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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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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抽泣声立即止住,李田和何氏一起跑到门口,见李勤下地了,他俩都是又惊又喜!何氏道:“儿啊,你的伤好了?”
  李田却走过来,伸手去摸李勤的后脑勺儿,道:“我儿,让爹看看你的伤口!”他咦了声,又转到李勤的身后,仔细查看,甚至还扒开头发去看。何氏见着,双手一起扶住儿子的肩膀,也侧过身子,和李田一起去看伤口。
  李勤站直了身子,随他们查看。二老足足看了半晌,这才齐声道:“伤口呢?怎么不见了?”
  第003章 飞将军秘笈
  李勤嘴唇动了动,却叫不出爹娘二字,犹豫了一下,他道:“刚才我在睡梦之中,梦到了一位老神仙,老神仙向我一指,一团白光便笼罩在我的身上,等我醒来后,伤便好了,而且身子强健,似乎更胜从前!”
  李田和何氏一起愣住,他们互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道:“老神仙?”
  何氏紧接着道:“那老神仙长得什么样?”
  李勤不知这年代民间传说中的老神仙是什么样子的,他只好含糊地道:“自是有神仙风采,清瘦白须,手拿拂尘,可能是我李家的祖先吧!”后人都会希望祖先成为神仙,从而保祐后人,所以他这么说,自认为应该符合这年代人的想法。
  可李田听了,却摇头道:“不会是我李家的祖先,我李家祖先,不论哪位都不会手拿拂尘这种东西的,要拿也是拿弓箭长枪!”
  李勤心想:“怪不得现在这副身子,有明显的习武痕迹,看来祖上有可能是武将出身,而且精通箭法枪术!”
  李田和何氏又去查看李勤脑后的伤口,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伤口没了,儿子的伤势已好,这才放下心来。何氏忙去做饭,说要做顿稠粥以示庆祝,而李田则蹲在灶旁,帮着何氏添柴火。
  李勤只感全身都是力气,精力充沛,似乎体内的精气要爆发出来一般。他走到院里的空地上,本想打一套简单的二十四式太极拳,可伸手抬足不过几个动作之后,他竟然打出了一套以前完全不知道的古怪拳法,这套拳法充满了杀伐之气,似乎是一个勇士,陷入了敌阵当中,不得不拼命杀敌一样,出手之际,毫不留情!
  李勤完全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练习过这种凶悍无比的拳法,以前他连太极拳,也只会二十四式的,连四十二式的都不会!
  很显然,这套拳法是他现在这副身子以前的主人练习过的,而且熟极而流,用不着他想为什么,自然而然的就能使出来,拧腕断臂、封喉背摔、仰撞搬腿,各招各式竟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得流畅无比!
  这一套拳法招式不多,可打起来却奇快无比,只用了打太极拳十分之一的时间,便尽数打完,真可称得上是快如闪电!
  李勤打完之后,愣在了当地,大感不知所措,他回过头看向李田和何氏。
  何氏手拿木勺,看他打完拳,就象是松了口气似的,道:“看来伤是真好利索了,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李田手里拿着根木柴,看着李勤,却轻轻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却没说话。
  两个人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之色,看样子是见惯了儿子打拳,习以为常了。
  李勤在院中呆站了好久,心里乱糟糟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的灵魂之所以能依附到这副身子里面,说明原主人已然死去,可体格如此强壮,而身手又如此好的人,怎么会被几个无赖打伤,以至于命丧身亡呢?难不成这副身子的前主人,是一个光有好身手,却性格懦弱之人,以至于挨打不敢还手,竟被活活打死了,如此的窝囊?
  好半天,忽听何氏道:“儿啊,粥好了,快来吃饭!”
  李勤这才回过神来,答应一声,甩了甩头,想不明白那就先不要想,他腹中饥饿,也确实是想吃东西了。
  进了东屋,这是李田夫妇居住的屋子,三口人坐在破木榻上,端碗吃粥。借来的粮食,总共才二斤糠麸,只能省着吃,每人只有一碗,锅里就已经干净了,连想续粥都不可得。
  李勤看向三人的碗,见自己碗里的粥是最稠的,熬的时候什么样盛出来后就是什么样,而李田碗里的粥却是加了些水,稀了不少,再看何氏的,足足加了一半的水,稠粥已变成了稀粥!
  李勤心中不忍,他等何氏喝了两口稀粥,便把自己的碗伸了过去,往何氏的碗里扒拉了些稠粥,张了张嘴,仍是没有叫出娘来,他道:“我吃不了,你替我吃些!”
  何氏哎呀一声,赶紧把碗往后缩,道:“这孩子,娘不饿,饱着呢!你别给我,你自个儿吃!”
  李勤又要给李田扒拉粥,可李田却摇头道:“爹够吃,儿子知道心疼爹娘,爹娘的心里就舒坦了,不用让来让去的!”他只有一条胳臂,只能端碗喝,而不能用筷子,行动不便。
  李勤道:“你……我来服侍你喝粥!”放下自己的碗,就想帮忙。
  可李田却道:“你赶紧吃吧,爹有手有脚还能动,最烦要人帮。你伤好了,明天出去打猎,多打几只兔子山鸡,孝敬你娘,才是真格的!”
  何氏忙道:“当家的,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的伤刚好,还不能……”
  李田眼睛一瞪,道:“我李家儿郎,没那么娇气!先祖南征北战之时,受的伤不比他严重得多,还不是一样带伤杀敌,又有什么能不能的了!”
  何氏一听他提起李家祖先,顿时便不再说话,伸手拍了拍李勤的腿后,便低头喝粥了。
  李勤道:“我……我们家的祖先是,是谁啊?”这话问得颇有些艰难,竟然不知自家的祖宗是谁,这后代当得可不合格,但如果李田反问,他也只能推说头疼,忘了以前的事了。
  可李田却道:“食不语,有话吃完饭再说!”
  李勤不敢再问,只得端起碗吃饭,糠麸煮的粥自然粗糙无比,而且粥中无盐,淡而无味,如放在现代,这便是鸡饲料,可眼下这种情况,就算是糠粥再难吃,他也得吃,否则就要饿肚子,连糠麸都是借来的,他哪有挑剔的余地。
  不过每人一碗粥而已,片刻便吃完了。李田把碗交给何氏,李田道:“老婆子你去灶头上收拾吧,我有话要和儿子说。”
  何氏答应一声,出了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李勤看着李田,等着他说事,可李田低头想事,似乎在犹豫什么,好半晌,他才抬头道:“儿啊,我李家的规矩,只有长子成亲之后,祖先的事才能告之。可眼下家中穷困,连余粮都没有,哪还能给你操办婚事。这次你受了伤之后,爹也想开了,凡事不能迂腐,李家传到了我这一代,有些规矩也该改改了,爹打算告诉你李家祖先的事。”
  说完话,李田打开了榻上的一个木箱,这木箱上的漆早已掉得干净,年头久远,估计是李田当初逃难时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直没有丢弃。李田把箱子里的衣物拿开,从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盒,这玉盒通体用上好的青色玉石打制,一看便知是珍贵之物。
  李勤心想:“家中已然穷困至此,却还没有把这玉盒换粮食,说明里面放的必是传家之宝,饿死也不能卖的。”
  李田把玉盒拿出,放在腿上,对李勤道:“儿啊,我李家的祖先大大有名,便是史书中也有专门列传。先祖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人称飞将军的李公讳广,爹是他的十世孙,你是十一世!”后世子孙不能直呼祖先的名字,所以李田说的李公讳广,其实就是李广。
  李勤咝地抽了口气,他从李田和何氏的只言片语中,早想到李家的祖宗定是员很出名的武将,但却不想出名到了没法再出的地步,竟然是飞将军。
  李田对李勤的表情很满意,当年他听父亲说到祖先是谁时,也是这个表情。他又道:“我李家原是大秦名将李公讳信的血脉,入汉之后,广祖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却不得封侯,又因得罪了大将军卫青,不愿受刀笔吏的侮辱,愤而自尽。立业难,破家却易,到了陵祖时,因与匈奴战事不利,只得假意从权,只为得一口喘息之机,以图后续,可长安君臣却都说他是真降,只有司马公一人为陵祖仗义直言,却因此身受大辱,我李家欠着司马家好大的恩情。”
  李田一口气把祖先的事说完,低低咳嗽了几声,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李勤知道司马公是谁,便是大名鼎鼎的司马迁,司马迁在撰写的《史记》当中,专门写了一篇李将军列传,述说李广这个悲剧英雄。
  过了一会儿,李田这才又道:“皇帝灭陵祖满门时,家中忠仆带了年幼的抉祖出来,逃到西凉,从此落地生根,再不回关内,一直传到了爹这世。可惜爹失了一臂,再无进身之路,又无法引弓舞枪,不能教你祖传的箭术枪法,只能学些导引术,皮毛之技,真是愧对祖先啊!”
  李勤默然无语,他原本以为自己练的那套强悍之极的拳法,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想却只是李家的皮毛功夫,而且听李田的意思,自己的箭术应该属于一塌糊涂,给祖先蒙羞的那种!
  李田打开玉盒,从中取出两卷绢书,打开一卷交给李勤,道:“这是我李家的族谱,上面最后一个便是你的名字,爹亲手写上去的,等以后你有了儿子,也要为他把名字记录上去。”
  李勤微微点头,拿过族谱观看,汉隶唐楷,他原本不认得多少隶书,可绢书上的字他竟个个认得,想必是这副身子原来主人的功劳。
  李田拿出了第二卷绢书,轻轻打开,看了片刻,这才对李勤道:“儿啊,这卷绢书乃是我李家安身立命之宝,信祖、广祖、陵祖之所学尽在其中,为父今日就将它传给你,望你能学有所成,不求闻名天下,光耀史册,只求强身健体,一生平安!”说着话,他把绢书郑重地交给李勤。
  李勤双膝跪倒,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对李田深施一礼,这才接过了绢书。他将绢书打开,就见绢书上第一行五个大字,写的乃是:李氏技击术!
  第004章 绢中有国术
  李勤心头砰砰乱跳,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世竟会有大名鼎鼎的祖先,祖先又留下了秘笈。
  此时正值汉末,黄巾未起,三国未现,正是乱世已露端倪,转瞬即到之际,如他能学好秘笈上的技击术,乱世之中必可有一番作为,即使不能叱诧风云,可保住自身及家人的性命,平安渡过此生,却是不难。
  慢慢展开绢书,李勤见绢书分为上下两大卷,上卷为技击术,下卷为兵法。而上卷又分为上下两大篇,上篇为导引术,下篇为技击术,这卷绢书的名字,便是由下篇技击术命名的,想来这是最重要的一篇。
  李勤先扫了眼下卷的兵法,见兵法偏重于打硬仗,即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对于运筹帷幄方面却略有不足,相比之下要比《孙子兵法》逊色不少。不过他是读过《孙子兵法》的,而且兵法方面对他现在用处不大,他便把绢书的后半卷重新又卷了起来,只看前面的部份。
  上篇是导引术,又分为四小篇,第一小篇是搏击术,也就是李勤在院里练的那套拳法。对于导引术,李勤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历史上最著名的导引术,便是华佗总结归纳的五禽戏。
  第二小篇为弹射术,说的是如何使用弹弓和弓箭,以及如何制造良弓。对于这一小篇,李勤只看了一点儿,脑中就浮现出一系列的姿势以及技巧,都是这副身子前主人的功劳。但估计起来,前主人对于技巧是明白的,但却没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否则李田也不会说他只会皮毛了。
  第三小篇是飞身术,说的是如何平地快跑,以及练习骑马,如何能做到人马合一,在马上任意翻腾转身。让李勤惊讶的是,李家练习骑马的方法与众不同,竟然是从蹴鞠开始的,先踢毽后踢球,这个就让他有些不懂了。
  再往下看,第四小篇是击杀术,讲的是如何使用兵器,偏重于枪法和刀法,着重讲述如何出枪快,怎么能一击必杀,这和现代军队中的疾刺法,拼刺刀,有不少的共同之处。
  下篇技击术不分小篇,属于综合提高,是上篇的延伸,讲的是在练好了四小篇后,如何能成为绝世骁将的方法。对于名将世家来讲,这篇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秘笈也以此命名。
  虽然只大略看了看,李勤便发现,整个绢书都是在讲杀敌,如何才能最快的杀敌,如何做到一击必中,而没有半分以武会友的内容在里面。
  李勤不由得想起后世的国术,国术是对传统武术的尊称,也叫武艺,但在民国时期国家危亡的时刻,冯玉祥等人为了激励战士杀敌卫国,便直言:只杀敌,不表演的武术,就叫国术。这便成为了国术的另一种说法。
  看着手里的绢书,李勤心想:“莫管后人怎么说国术。然而只杀敌,不表演的国术,我眼前就有一卷,李氏技击术!”
  见儿子看绢书出神,李田道:“儿啊,这祖传下来的技艺,以后你要常看,不过看完以后,还要收起来藏在箱中,以免丢失。”
  李勤点了点头,道:“前面的四小篇字数不多,字句也很浅白,我都看得懂,今晚我就把它全都背下来,等练熟了再看后面的。”
  他把绢书放入玉盒,起身便想回自己的屋里,他屋里有一个小小的火塘,晚上可以借着火光看书,上篇导引术虽有四小篇,但每小篇字数不过千余,前两篇他又熟悉,打算晚上囫囵吞枣死记硬背下来,以后再慢慢消化理解。这绢书既是传家之宝,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所在,万不能有所损失。
  李田看着儿子到了屋门口,忽然说道:“儿啊,以后你……”
  李勤回过身来,看向李田,就见李田嘴唇动了动,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李田道:“爹以前总是让你老实做人,万不可与人争斗,说吃亏是福,你从小被爹这般教导,虽然性子憨厚,却也有些懦弱了。可从这次你被人欺负的事看来,爹觉得就算你不惹祸,祸也不会放过你,我李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要是出事,爹娘也没法活了。所以……所以……”
  顿了顿,他艰难地道:“所以如果以后再遭恶人欺辱,你便不可再忍,需当反抗,如果得罪了权贵,大不了我们搬家离开富平,哪里黄土不埋人,哪里的土地不产粮,只要家人在一起,平安渡日,就是福气!”
  他一生老实厚道,年轻时又逢大变,为了家人从来都是低调做人,信奉吃亏就是福,也是这么教育儿子的,可不成想反过来却让儿子几乎受伤而亡,他这才告诉儿子要反抗。可这般为人处世,和他多年来的习惯相违,所以说出来,很是艰难。
  李勤点了点头,道:“晓得了!”见李田垂下头,举袖擦泪,他心里也难过,有心安慰,可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没法这么快的接受李家夫妇是这世父母的事实,爹娘二字真是万难叫得出口。
  回了自己的屋子,李勤开始看绢书,在心中默记,第一小篇的搏击术他是最熟悉的,看着文字再比划一番,便可得到印证,而且他的理解能力远比前主人要高得多,又加之是中医出身,知道导引术的特点,所以这一小篇,没感觉怎么费力气,便即融会贯通,记在了心里,只需日后再勤加练习,便可真正成为他自己的武技。
  可第二小篇弹射术他就不是太好理解了。前主人会射箭,如相对普通人来讲,可以称得上是精通,但对于绢书所提出的要求,却相差甚远了。毕竟,这绢书上所记录的箭术,是冷兵器时代最优秀箭手留下来的,技巧方面要高深得多。而由于李田失了一臂,而且他本人在箭术方面也不甚高明,缺少经验,所以没能给儿子太多指导,从而使得李勤对箭术也不甚了了,无法象搏击术那样,短时间内就明白原理。
  李勤看着绢书,轻声道:“举弓时需左臂下沉,肘内旋,以虎口推弓。竟有这等技巧,还以为只要能拉开弓弦就成呢。”
  他回头看了眼墙壁,墙上挂着一把大弓,是前主人所留之物。把绢书放在榻上,他起身取下大弓,见是一把单体木弓,制作精良,但却不能称为上好,这可能是因为财力所限,穷苦人家就算知道怎么制弓,但没有材料也没办法,有道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勤拉了拉弓弦,发现弦很硬,弹性不够,有滞涩之感,他刚才在绢书上看到了,好的弓弦并非是光用牛筋,而是要加入上好的蚕丝,而且蚕丝在与牛筋掺杂时也有技巧,这和现代弓箭用的弓弦是有区别的。他手上拿的这把弓,弦中没有加入蚕丝,但保养得还是很好的。
  就在此时,何氏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碗热水,她道:“儿啊,你伤刚好,不可熬夜,早些休息吧。这碗水娘给你放在火塘边上,你晚上要是渴了好喝。”她把水碗放在火塘边上,又出去抱了些柴火进来,添进火塘中。
  李勤看向窗外,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自己专心看绢书,时间竟过得飞快。他道:“您……你也早些歇息吧!”
  何氏笑了笑,走过来又摸了摸李勤的后脑勺儿,道:“看来是真好了,上天保祐啊!”这才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
  李勤又拉了拉弓弦,前主人的记忆告诉他,这把弓的射程在百步左右,这说明这把弓还是挺不错的,可照绢书上制出的弓来讲,却还差得相当远。
  把弓放回墙上,李勤又开始看起绢书,见三种制弓法之后,用小字又写着一种制弓法,并用朱笔标红,他凑近火光看去,就见小字的开头写着:此法唯生死存亡之际方可用之。
  李勤眉头一皱,前面三种制弓法,前两种方法要制出一把好弓来,都要两年以上的时间,第三种更加夸张,不但对材料要求极高,而且时间更在三年以上。那么这最后一种方法怎么说是在生死存亡之际呢?
  既然用生死存亡来形容,那就不可能是两三年的时间了,应该是在临战之时,并且还有可能战败身死,在这时用到这种方法!可战斗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制出一把弓来?这种方法不但被记录在绢书当中,并且标红,这是种什么方法呢?
  带着疑问,他正要往下看,忽然就听外面有人叫道:“李大哥,李大哥,出事了,村子里进野兽了,把我家的羊给叼走了!”
  东屋立即传出声响,李田打开屋门,问道:“是赵兄弟?你家的羊被野兽叼走了?可看清是什么野兽了,是狼吗?”
  外面那人便是借给李田糠麸的赵八斤,因为出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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