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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主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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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心疼得吐血。
  典韦问道:“这马定能驮得动我,不知叫啥名字?”
  刘胜呃了声,不是每匹马都要起名的,又非是火炭赤兔这种宝马。
  李勤看了眼刘胜,见他不答,便笑道:“能驮着你跑的马,可以称为神马了,不如就叫它浮云吧,可以飞在天上!”
  典韦重重地点头,道:“好名字,就叫它浮云吧!”
  刘胜做了副堡主,心痒难耐,简直就一副要马上投入到大生产怀抱中去的样子,他道:“李郎,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天我闲得尽长肉了,得活动活动才行,我现在就去扶角堡看看,看看缺啥少啥,得赶紧想办法啊,凡事不能拖,越拖越事越大,我这就去看看。”
  李勤道:“别着呀,你的腿……”
  刘胜不等他说完,便道:“没事的,让他们抬着我去,我有的是手下……嗯,咱们扶角堡有的是手下啊!”心急火燎地,他招呼手下抬着胡床,就要送他去扶角堡。
  李勤自不会阻止,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他陪着刘胜一起往外走,李勤道:“刘兄先去城堡那里吧,我还得去一趟县衙,听人说汤县令去迎接谁了。可如他提前上路,而我昨天才回,应该在路上碰见才是啊,却没有碰到,倒还真是奇怪了。”
  刘胜道:“官场的事最麻烦,尤其那个汤介,表明上对谁都不错,实际上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最多,顶不是个东西,李郎以后要小心他些!”
  李勤叹了口气,心想:“可不是嘛,他让我自建扶角堡,就是为了把我踢出富平县的权力中心,只是他没想到,我凭着自己折腾,竟然把城堡建起来了,而且还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真不知他会怎么想,想他自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起出了刘家,刘胜赶去扶角堡,而李勤又去了县衙,就算见不着,也得多等等,表现出他对县令大人的尊敬。
  路是不远,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县衙的前面,典韦拉着他的浮云,不停地摸着,笑道:“以前在家乡时,马倒是常骑,可这么好的马却是从没骑过,这是大宛良驹吧?”
  李勤回头看了眼,摇头道:“不是,应该说是大宛马的后代,但血统不纯了,可你不必遗憾,马的用途是多种的,这种马是专门给身子沉重的人骑的,正和你用,要是长途跋涉,比我的黑马都要强上一些。”
  现在的典韦,对于座骑的要求不高,能有一匹好马就心满意足了,他的要求要随着以后身份地位的提高,随之提高。
  李勤道:“我正想一件事,我得到过一把非常沉重的大刀,有一百来斤,押给刘兄了,等赶明我让他把刀给你,看看你能不能用。”
  典韦啊了声,道:“一百来斤的大刀,那是什么刀啊?干嘛要打造得如此沉重?”
  李勤道:“可是能为了显示匠人的手艺高超吧,那刀非常威风,有可能是氐人镔部打制的。”说到这里,他想如果能把镔部也拉进自己的扶角堡就好了,那样以后兵器打制,就不再成问题了,自己军队的战力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
  正低头想事,忽然大道上走来一队车马,最前面的马车很是华丽,而且车旁的随从均是身穿铁甲的士兵,足足有一个队五十个人那么多!
  李勤抬头看去,道:“这些是什么人?”
  典韦嘿了声,道:“铁甲啊,真有派头!”
  豪华马车中,张久挑起车帘,往外看去,心想:“这地方也太穷了些,走了一路,都没见过多少百姓,进了县城,连几处高大的宅院也没见着,未到凉州时,不知啥叫穷,不到这富平,就不知啥叫穷到底儿啊,干爹派我来凉州收钱,怕是收不足数啊!”
  张久是京城洛阳人,今年刚刚三十岁,在京城他身份不显,可一出来,立时就威风八面了。他是一个宦官,在宫里专门给皇帝清洗餐具的!千万别小看清洗餐具的宦官,能给皇帝洗碗,这本身就是受信任的一种体现。
  而张久的另一个身份更加不得了,他干爹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宦官没儿子,往往只能收干儿子,让干儿子改姓,继承自家的香火,比如曹操,就是大宦官曹腾的孙子,别看曹腾是个宦官,却有费亭侯的爵位。
  而张让更加厉害,他在灵帝面前极有面子,灵帝经常对人说:“张常侍是我父!”张常侍便是张让了。
  宦官是特殊人群,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里,他们没有后代,老年时没有依靠,无人养老,所以一是收干儿子,二是对钱财极为看重,宦官们对于钱财的重视程度,在普通人的眼里,可以称为偏执,甚至是疯狂!
  为了搜刮钱财,十常侍往往派出自己的亲信,以代天子巡查天下的名义,下到地方上去搜刮民脂民膏,当然灵帝本身也是个喜欢钱的,可能就是因为受了身边宦官影响的原因吧!灵帝爱财可以卖官鬻爵,可宦官们要想发财,一来是给买官的人搭线,收取好处,但这是有风险的,容易被检举揭发,被灵帝知道他们抽份子;二来就是挑错,挑地方官员的错处,以便得到贿赂和好处。
  要想收钱,有两条很重要,一是要让人有所求,想当官就是有所求,二是要让人有所忌,怕出错当不久官,就是有所忌。两条只要沾上一条,石头也能榨出油来。
  十常侍派出的亲信,每个人去哪个地方,是轮着来的,上一年谁的亲信去了富裕之地,下一年就得去贫瘠之地。今年轮到张让的手下去贫瘠之地了,也就是凉州。
  张久来到凉州之后,除了在陇县得到了一些好处之外,别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得到啥,他都去了好几个地方了,也没把孝敬收足数。他是不要五铢钱的,关内物价飞涨,这是大乱的前兆,越是要乱,物价涨得越快,百姓越穷,越容易造反,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带着几大车五铢钱回去,莫说张让能不能瞧得上眼,就算是在路上也不安全啊!羽林军看着威风,可那都是样子货,个个都是豪门子弟,吓唬老百姓一个顶俩使,要是碰上狠的强盗,他们一群都抵不上一个,而且理由还多,非把逃跑说成是撤退反击,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导致只能撤退,不能反击!
  张久放下车帘,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凑不足孝敬,回去后可怎么向干爹交待啊,下次再有什么差事,那么多的干儿子,也不会再派我了,可我上哪儿去弄珍宝啊!”他在车里闭上眼睛,心里琢磨着,不知能不能吓唬住富平的县令汤介,怎么能敲出珍宝来?
  他来富平,故意走岔路,误导汤介,不让汤介接到他,就是为了找茬儿。他可是京城来的使者,汤介“不来”迎接他,就说明“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张让,看不起张让就是看不起皇帝,看不起皇帝就是死罪,要想不死,那就拿珍宝来吧!
  忽然,车子一震,拉车的驽马猛地嘶鸣起来,扬起前蹄!车里的张久被颠得厉害,脑袋咚地一声大响,撞到了车壁上,差点把他撞晕过去!
  张久嗷地一声就叫了起来,嗓音尖细,他叫道:“怎么回事,谁惊了马?还有没有王法了,汤介怎么当的官,怎么管理的地方!”太好了,又给汤介加了条罪状,到时他指着脑袋上的大包,看汤介服不服软,不把姓汤的家底榨干净,誓不罢休!
  他在里边咚地一响,外面的羽林军顿时就乱了!羽林军早不复当年的勇武,现在的士兵外表威武,实际上十个里面有七个是绣花枕头,最厉害的本事是耍嘴皮子!
  大路上,一个中年妇人紧紧抱住一个孩子,满脸的惊恐。小孩子不懂事,刚才跑到了道中间,惊了张久的马,妇人赶紧抱住孩子,深怕孩子被踩了!
  可是,羽林军们竟然谁也不去管这对母子,而是一起冲到了车边,叫道:“张中官,你没事儿吧,快让末将给你看看!”
  张久喝道:“别管咱家,快去看看是谁造反!”
  羽林军们先把马屁拍完,这才去看“谁造的反”,见是一对穷人母子,他们竟然叫道:“有刺客,哎呀,还是两个!”
  远处,李勤和典韦看得真切,李勤道:“还好,没伤了孩子……”可忽听那些士兵这般喊,他微微一怔,怎么这么说话,刺客?
  又有个羽林军叫道:“汤介有谋反之心,竟派出刺客,幸被我等击退,弟兄们速速追敌,抓刺客啊!”
  典韦看得目瞪口呆,道:“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他喊是些什么东西啊?”
  李勤嘿了声,道:“什么东西?这还看不出来么,找茬儿来的,汤介有麻烦了!”
  就在这时,两个羽林军抢步上前,一人抓住妇人,一人扯起孩子。扯起孩子的羽林军却又使劲把孩子推到地上,一脚踩住孩子的胳膊,抽出刀来,喝道:“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汤介?”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李勤见状大怒,这是伙什么人,怎地如此蛮横!他眼睛一瞪,正要说话,却听典韦道:“哎呀,这种踩法,胳臂容易断掉啊!”
  李勤转头喝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去救下那对母子!”
  典韦叫道:“就等少爷这句话呢!”他大步冲了过去,叫道:“嘿,小鸡,往这边看!”就在两个羽林军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时,他一手抓住一个,接着把两个羽林军的脑袋往一块狠撞,嘴里道:“叫娘!”
  两个羽林军脑袋相撞,砰地大响之后,同时叫了出来:“娘呀!”
  典韦笑道:“真听话!”
  第065章 一拳就不少了
  典韦一过来,就把两个羽林军给修理了,随手把他俩扔到一边,笑道:“不要着急晕,等我把别人打趴下,你俩就知道我下手多轻了!”要照着他的习惯,没打断别人的骨头,那就是下手轻,就是手下留情了。
  两个羽林军一落地,立时连滚带爬地躲开,可出人意料的是,他俩谁也没有开口骂人,别说骂人了,就算是找回点脸面的场面话都没说,而是满脸委屈地躲开。
  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两个羽林军挨了打,别的羽林军不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都连连后退,甚至都没有过来围住典韦,反而人人东张西望,似乎在看着什么。
  李勤看着这些衣甲鲜明的士兵,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些人怎么不愤怒呢?看他们的样子,都是横惯了的,突然挨打,正常表现应该是嗷嗷大叫着开打才对呀!而且,那两个撞了头的士兵也应该大怒才对,怎么一个劲地后退不说,脸上的表情还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呢?这可有违常理啊!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羽林军,也没去过洛阳,没见到过汉末权贵那种无法无天的行为,在凉州待得久了,所以思维也和凉州人差不多了,总以为碰上什么突发事件,正常情况是大河向东流,该出手时就出手!
  可对于洛阳来的羽林军来讲,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个不假,可出手的对象是谁,那是得先搞清楚的,在没搞清楚之前,是不能胡乱出手的!
  洛阳是帝国京城,大官遍地走,县令不如狗,一不小心就会碰上顶级豪门里的人物,他们横,比他们横的更多。那些顶级豪门的人物打他们行,他们打人家试试,后患无穷,说不定都得连累到他们自己的家族。这种事情见多了,再愣的杠头,也得变滑头,他们不搞清楚打人的巨汉是谁,岂有出手反击之理?
  典韦这一突然出手,不但把羽林军给唬住了,连张久都被唬住了,他在车里向外看去,就见车前站着一个好威风的巨汉,脸上表情笑嘻嘻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和羽林军放在眼里!
  张久心想:“糟糕,这肯定是地方豪强,说不定还是哪个胡人大部的人,这种人都是不要命的歹徒,万万不可得罪,边疆地带可比不得京城,万一起了冲突,我没准回不去了!”
  想到传闻中边胡的凶悍,张久二话没说,刷地就把车帘放下了,就算想要修理这个巨汉,等过后再修理也来得及,用不着当面较劲,等看着汤介,先问清楚底线,要是好惹的,使劲修理,要是不好惹的,那就不修理,这叫我有容人之度,乃宽宏大量之君子也!
  羽林军们个个又精又滑,全都注意着张久的反应呢,一见他把车帘放下了,立知怎么回事,他们一起退后,谁也不吱声,也不问典韦是谁,纷纷上马,就要接着往县衙走!
  能做到打人,接着被打,然后立即装着没发生过这回事,这可不是小能耐,这叫临街斗者皆经验丰富!
  典韦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双拳紧握,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可突见对方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上马就要走人,他忍耐不住,拳头松开,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儿,这个动作他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了,可今天忍不住又做了出来,实在因为眼前的情况太离奇,难不成他刚刚做了个梦,都是幻觉?
  转头看向那对母子,却见那妇人抱着孩子,拿着他的小胳膊在看,妇人和孩子一起在哭。那孩子的胳膊被踩坏了,流了血出来!
  典韦的火气腾地又上来了,他抢步上前,一把抓住驽马的缰绳,喝道:“站住,这就想走么,你们把孩子踩坏了,需当赔礼道歉,给出汤药钱来才成!”
  车里的张久大怒,就算他忌惮本地的豪强,可不代表他是个任人呼喝的主儿啊,就算他忌惮对方,一次也够多了!
  张久连车帘都没挑,在车里尖着嗓子喝道:“给他紧紧皮子,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领头的一发话,责任就不在羽林军了,他们要是动手打人,即使是打了惹不起的人物,也可以说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严重后果,也是张久去承担,和他们没什么事!
  羽林军先是一起大声答应:“遵命!”这句话是非得先说出来不可的,不说出来他们是不会动手的,这才纷纷下马,向典韦扑来!
  典韦看向远处的李勤,就见自家少爷重重地一点头,他便笑道:“小鸡们,才长几根毛儿啊,就敢跟我扑腾翅膀!”
  他并不去和扑来的羽林军打斗,而是回过身来,对准这辆华丽马车的车厢骨架,呼地就是一拳打出!
  就听嘭地一声大响,半边车厢立时就塌架子了,骨架一击而断,车顶棚轰地就歪了下来!
  车厢里传出一声尖叫,而羽林军们则齐声大叫:“刺客厉害!”尽数后退,谁也不上前了,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还是先等等再说吧,别的抢先是应该的,挨揍就不用抢先了!
  典韦哼了声,道:“什么破车,连我一拳都架不住!”
  一伸手,典韦把车厢扒开,露出了里面的华服胖子,就见这胖子已经吓傻,鼻子通红,鼻血流下,已经流过了嘴唇,可他却不去擦拭,显见是被吓得连动都动不了了!
  抓住着华服胖子的后脖梗子,典韦扬声吐气,把他高高地举了起来,喝道:“有趣不,好不好玩?”李勤当初抓住刘缁时,就是这么问的,典韦学会了,照葫芦画瓢,他也这么问出来了。
  可李勤问时刘缁尚且能回答出不玩了,张久却没有这个能耐,他是宦官,见得多的是宫女,哪见过几次凶悍的“刺客”?再加上刚才被破碎的木料崩到了鼻子,此时又被高高举起,只呃地一声,便晕了过去,身子瘫软了下来!
  典韦放下张久,看了眼,心想:“不会是给吓死了吧?那我惹祸了,难不成又要逃亡?”他倒也不傻,把张久靠车一放,大声道:“竟然装死,我却也不和你一般见识!”扯下张久腰间的玉佩,塞给那对母子,小声道:“赶紧走,避过了风头再回来不迟!”
  他大步奔向李勤,到了跟前小道:“少爷,我给你惹祸了,要不我先出去避一避?”
  李勤嘿了声,避一避,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靠避是不行的!他道:“要么,咱们就不出手,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干到底。避,不是英雄所为,你跟了我,以后切记不可再说避字。”
  典韦哦了声,他以前千里逃亡,可现在却有了主心骨儿,李勤说不让他避,那他就不避!
  李勤把手一举,道:“天塌下来,我撑着!”手势一作,典韦立即站到了他的身后,对着马车那里,接着横眉立目。
  羽林军那边好一顿忙乎,总算是救醒了张久,领头的队率问道:“张中官,怎么办哪,这大街上呢,下不来台了!”
  张久苏醒过来后,靠在马车上,小声道:“到底是,是什么人?”
  “不清楚,没走,就站在街对面,看着咱们呢,怕是不好惹,说不定是哪个大族的子弟,是个蛮子!”队率小声道,边说还边看李勤那边的动静。
  张久又问道:“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有没有人劝他们离开?”
  队率又看了眼四周,道:“围过来的人很多,但没人劝那两个蛮子离开,而且也没人害怕。”
  张久闭上眼睛,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眼睛再睁开时,说道:“这是有持无恐,背后必有靠山。穷山恶水出刁民,凉州遍地都是蛮子,动不动就抽刀子,咱们需得忍一时之气,等过后了,再往死里整他们!”
  队率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不让他们往上冲就行啊!
  什么话也不说,什么理也不论,羽林军扶起张久,马车也不要了,骑上马尽数出了东门,去找汤介了,这回不能再躲着汤介了,他们不动手教训蛮子,可却要把汤介当枪使,让汤介出头,京城的滑头们最擅长的就是玩幕后黑手!
  见那队人竟然走了,典韦举起了拳头,向四周晃了晃。怎么样,我只一拳,就吓跑了这么多人!百姓们轰地一声,叫起好来,他们不认得典韦,却认得李勤,李勤是富平名头最响之人,出手教训了兵痞,他们当然要叫好助威了!
  李勤却皱起眉头,心想:“这些人肯定是来找汤介麻烦的,可现在却是我给汤介挡了灾去,这事怎么办,我该如何化解,难不成又要来个不打不相识?”
  第066章 要把坏事变成好事
  典韦小声道:“少爷,那伙人看样子是想法报复去了,咱们得早做应对才成!”
  李勤微微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就当替汤介挡了一灾吧!虽然汤介的人品……嗯,他人品很好,必会感激我替他挡灾,所以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是谁!”
  他转身来到县衙门口,招手叫过一名小吏,问道:“可知那伙人的底细?”
  小吏看到了整个过程,心里虽然叫好,感觉李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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