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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主公-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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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盛脑袋嗡地一声,双腿酸软,跌坐在地。官吏们赶紧上前搀扶,可人人心中惊骇,三千人的先锋,后面的大军怕不得过万,肯定过万啊!刘九带了这么多匈奴兵南下,肯定不是光要抢廉县的,怕是来抢整个北地郡的吧!
  裘盛晃了晃脑袋,带着哭音叫道:“求援求援,不要去富平了,直接去陇县,去求刺史大人出兵!”
  李勤带着扶角军进入了牢姐羌的地盘,他没有马上进攻,敌情不明,可不敢直接冲过去,他打算先派出斥候去探探,如能夜袭,最好是夜袭!
  可临近了三里之处,远远却望见牢姐羌那边浓烟滚滚,喊杀声足足传出三里之遥,那边似乎……肯定是在进行一场大战!
  李勤勒马站住,心中惊疑不定,怎么搞的,牢姐羌也被人劫了?怎么我想打谁,就总有别人先去打啊!
  就在这时,去探查敌情的乌蛋子奔回来了,满脸的惊慌,叫道:“李郎,大事不好,匈奴兵来了,漫山遍野全是,必超过三千人,必超过三千人!”
  第084章 弱肉强食
  乌蛋子这一喊叫,李勤大吃一惊,而扶角兵们也是尽数吓了好大一跳!
  李勤叫道:“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匈奴兵,这里来了匈奴兵吗?”
  贾诩也急了,他叫道:“匈奴兵怎么打到这里来了,事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要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他说什么也不会撺掇李勤来廉县的,活得不耐烦了么!
  敌人的消息没有探清楚,斥候兵的首领是必须要负全责的,可这件事却当真怪不得乌蛋子,他对探查敌情的方方面面,做得相当到位了,可问题是牢姐羌是突然遭袭,就连牢姐羌的人事先都没有料到,何况是他这跟在后面的人了!
  事情没发生前,怎么说都行,可是事情一旦发生,就不能怪这个怪那个了,要立即想办法解决才成!
  李勤没有任何的责怪表情,反而道:“乌蛋子,你做得很好,回报得也及时,否则我们这时过去,非得吃大亏不可!”
  顿了顿,他又道:“再探,如能把事情搞清楚那是最好,如果搞不清楚,你万不可靠得太近,免得出了危险!”
  乌蛋子心中感激,上司讲道理,又关心自己的安全,要是心里不感动,那他就不是正常人了!答应一声,乌蛋子回身又探,典韦道:“少爷,我跟上去看看,如果能擒来一活口,那就尽量擒来一个!”
  李勤却摆手道:“不可,你骑术非是最好,不可过去。钟羽刘迅何在?”
  钟羽和刘迅应声而出,他二人弓马娴熟,虽在做斥候的方面要照乌蛋子差些,可是一旦有了意外,却能把乌蛋子抢回来,这才是最关键的。
  李勤道:“远远跟着你们屯长,你们屯长肯定会尽力靠前,太过危险,如果被匈奴兵发现,要全力抢他回来,明白吗?”
  钟羽和刘迅齐声答道:“明白!”一起纵马奔出,去追乌蛋子了。
  李勤观察了附近的地形,见北边一里多远的地方,是一片大森林,他道:“进林子里去躲着,做好战斗准备!”
  地上的车轮印和蹄印是没法掩盖的,只要匈奴兵发现了乌蛋子他们,就肯定会追来,而肯定会顺着足迹找到扶角军,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转身避开已然来不及了,他们是无论如何跑不过匈奴兵的,所以只能应战!
  扶角兵立即转向,向大森林里奔去。待进了树林,立即把战马大车藏进去,骑兵远远绕开,而步兵则倚林列阵,静静地等着。
  牢姐羌。
  离部落居住地半里远的地方,立着十几匹骨架高大的战马,而马上骑士又尽是身材魁梧之人,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人没有穿盔甲,却满头小辫,每只辫梢儿又编着华丽羽毛,长得瘦小枯干,两眼浑浊,脸上一只鹰钩鼻子,四十来岁的年纪,手里握着一只用牛尾毛装饰的物事,有点象拂尘,却又不是拂尘,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打扮奇特的人却非是这伙匈奴人的首领,真正的首领却是他前面的一名匈奴武将。这员武将身材高大,却脸上少了些威猛之色,甚至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眼中没有什么风采,肌肉也颇有些松弛,不过才三十岁,持缰的两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明显不是他要抖,而是不由自主,是一种病态的反应。
  这名武将是九帐部匈奴王刘九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汉名叫刘十一。匈奴人的习惯,男子可多娶妻,这与汉朝百姓无异,但女子丧夫之后,却不兴守寡,除非那女子不愿意再嫁,否则就算嫁多少次,别人也不会说她半句的不是,而所生子的儿子,同样都是兄弟。刘九的父亲死后,他母亲又嫁,生下好几个儿子,都算是刘九的兄弟,所以刘九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又有好几个同母异父的兄弟。
  但刘十一是唯一和刘九同父同母的兄弟,与众不同,所以身份显贵,按着匈奴人兄终弟及的继承关系,如果刘九死时,儿子未成年,那么刘十一将是下一任九帐部的匈奴王!
  刘十一身后那打扮奇特的人,不是武将,而是一名巫师。在匈奴的部落中,巫师地位极高,这与一千年后成吉思汗时代的通天巫没什么不同。
  不能说匈奴人比千年之后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人更迷信,但巫师的地位崇高,却是一般无二的。巫师们在非战时进行占卜,发表一些“预言”,而战时则随军出征,充当军师的角色。
  这名巫师名叫格勃巫,是九帐部大巫师大德巫的儿子,此次南下便是由他来充当刘十一副手的。
  刘十一打了个哈欠,道:“怎地这般容易,就算牢姐羌没什么防备,可也不至于一冲就垮,是咱们的儿郎太厉害了,还是他们太弱了?”
  格勃巫看着远处的战场,同样有些兴味索然,他道:“看来牢姐羌是去远征了什么部落,刚刚回来,正是兵马疲惫的时候,所以我们打他们这才般顺利。估计他们是去给咱们凑贡品的,只是凑得太迟了些!”
  刘十一又打了个哈欠,他从马上取下一只酒囊,打开木塞喝口酒,晃了晃头,似乎不如此,他就要睡过去一样。刘十一道:“是给咱们去凑贡品的啊,那要不要饶了他们?”
  格勃巫立即摇头道:“不可饶恕,他们交贡品的时间已过,晚了就是晚了,必须要受到惩罚,否则别的部落也学他们的样子,那岂不要乱了,所以必须要灭了他们。南人们经常说些话,叫做成话,有一句成话说的是杀鸡……”顿了顿,道:“吓鸡。我们只有杀掉牢姐羌这只鸡,才能吓住别的部落那些鸡,要是饶了他们,就吓不住别的鸡了!”
  刘十一转头看了眼学识渊博的格勃巫,道:“还是你有学问,懂得南人的成话,杀鸡吓鸡,说得真有道理啊,鸡嘛就是一定要吓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匈奴兵已然打败了牢姐羌,不管羌人们如何求饶,他们仍旧放火烧光了茅屋,把俘虏绑起来,牛羊帐篷等财物收拢好,准备撤离。
  刘十一拿着酒囊,一口气喝光了酒,舔舔嘴唇,道:“咱们走吧,把人口和牛马送回去,等我大哥来了,咱们再一起去攻打县城,我头疼得很,这两天不想再打仗了!”
  格勃巫道:“小心刘黑豹再说你胆怯,阿爹曾和我私下说过,他总在大王面前说你的坏话,想取代你的位置。”他说的刘黑豹是刘九的另一个弟弟,同父异母,按着继承顺序,刘十一之后,便是刘黑豹了。
  刘十一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有什么位置啊,大哥的儿子们都长大了,轮不到我喽!”
  格勃巫一撇嘴,心想:“这你可说错了,大王的几个儿子全都英勇善战,每次冲锋都冲在最前面,是勇士不假,可却鲁莽,他们越英勇死得越快,只要你少喝几口酒,跟他们比命长,说不定你还真能当上大王呢!”
  但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出来,要是被传出去,刘九非把他剁了不可,巫师又能咋地,敢乱说话,照剁!
  就在这时,一个匈奴兵忽然叫道:“汉兵,那里有汉兵!”他指着远处,指的不是别人,正是乌蛋子。
  乌蛋子为了把事情探得更明白,还想抓个活口,自然要离得近些,可他却是穿着铁甲的,匈奴兵可没有穿铁甲的,都是皮甲,所以他格外显眼。
  刘十一顺着这匈奴兵的手指方面看去,奇道:“怎么有汉兵,还是穿着铁甲的?他的铁甲不错啊,真好!谁去把他的铁甲抢来?”
  一个空袋子匈奴兵叫道:“我去,抢来铁甲献给骨都侯!”刘十一的爵位是骨都侯。
  这名空袋子匈奴兵马背上还驮着个哭叫的女子,他把女子扔到地上,向乌蛋子奔去。
  别的匈奴兵轰轰地笑道:“歌战,为了铁甲,连女人都不要了么?”他们谁也没把那个汉兵当回事,就连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汉兵,都没放在心上。
  空袋子是九帐部对最精锐士兵的美称,就象射雕手,远栏子,箭袋子这些称呼一样。空袋子指的是拿着空袋子出去行劫,装满后回来,也是赞美匈奴精锐箭术高超,带着空箭袋出去,光靠接敌人射来的箭,再射回去,就能得胜赢敌。当然,这只是一种美称,没有哪个匈奴兵真的会不带箭出去的,那不是显示英武,那是冒傻气!
  歌战不但带着三袋箭,连弓都带了两把。他向乌蛋子冲了过去,却没有取弓,只是手挥弯刀,满不在乎地,嘴里还叫着:“呀呼嘿……”
  乌蛋子见匈奴兵发现了自己,心中焦急,真是越急越办不成事,我靠得太近了,失分寸了,以后可得记住这个教训!他调转马头就走,没有任何恋战的表示。
  匈奴兵见状,无不大笑,都叫了起来,让歌战小心些,莫要砍坏了铁甲,骨都侯还要穿呢!
  歌战嗷嗷狂叫,挥舞弯刀,直追了下去,转了一个小弯,消失在树林之后。
  匈奴兵只看了他几眼,便都又各忙各的去了,而刘十一又拿出一袋子酒灌了起来,格勃巫却去看那地上的女子,看得他眉花眼笑,真想下马去捏下女子的脸蛋儿。
  只是片刻功夫,树林那边蹄声急促,歌战的座骑回来了,驮着歌战……
  刘十一放下酒囊,正在擦嘴,突然听到匈奴兵大哗,他抬头望去,就见奔来的那匹马上,驮着歌战,可歌战却少了一样东西……脑袋没了!
  第085章 我扶角军来了
  刘十一大吃一惊,叫道:“歌战的脑袋呢?”
  格勃巫也顾不得看女人了,他叫道:“那汉兵必是精锐,他杀了歌战!”把手一挥,替刘十一下令,又派匈奴兵过去,去给歌战报仇。
  两名同样是空袋子的匈奴兵立即奔了过去,可后面的一个奔到一半,却停下了座骑。对于崇尚武力,尤其是最精锐的匈奴兵来讲,大规模开战是一回事,而兵与兵单挑又是一回事,很少有两个人同时过去打一个敌兵的情况发生。后面的匈奴兵以为只有一个汉兵呢,所以没有跟过去,但却也做出了随时接应的准备。
  前面的匈奴兵快马奔驰,也转过了大树,消失在树林之后。
  片刻之后,蹄声再次急促传来,那名匈奴兵的座骑也回来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多数匈奴兵没有往这边看,还在忙着自己的事,可附近却也有百余人看到了,惊呼声再次响起!
  座骑之上的匈奴兵也少了样东西,同样是脑袋,而且他比歌战还惨,脖腔之中竟然还在往外冒着鲜血,喷得浑身满马都是。显而易见,那汉兵不但没走远,反而回来了,比刚才杀歌战时离得还近,肯定就藏在道路拐弯后!
  轰地一下子,看到这事的匈奴兵全都叫了起来,不用刘十一下令,一名十夫长领着手下匈奴兵,纵马杀去,转眼就消失在树林之后!
  这回,再没有哪个匈奴兵不把那汉兵当回事了,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道路的拐弯处,而远处的匈奴兵也都纷纷问怎么了,也都向这边望了过来!
  道路拐外处,钟羽弯弓搭箭,瞄准路口,而刘迅则手举大刀,就等在路口的边上!
  马蹄声响,十夫长纵马奔来,他的马快,远超后面的手下。这十夫长刚拐过小弯,立即就看到了钟羽,离得这般近想不看到都不行!
  冷丁见着前面有人要放暗箭,这十夫长连愤怒的时间都没有,左手一勒马缰,右手弯刀举起,挡住了自己的面门。人在突然遭遇危险时,往往不会想着击敌,而是先进行自我保护,这是正常的行为,既不是胆怯,也不是糊涂!
  如这十夫长是双手勒住马缰,那么战马必是人立而起,可他却是突然间单手勒缰,战马自然而然地就顺着他勒缰的方向偏头,可疾行之中偏头,马蹄必然不稳,战马眼看着就要跌倒!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刀光一闪,鲜血直喷出数尺之高!十夫长终于知道歌战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因为他的脑袋也飞起来了!
  刘迅冲钟羽一笑,心想:“箭术我差了你一点点,可是刀法怕我比你强些吧,我做不成金牌枪手,能做个金牌刀手,也挺好的!”
  战马倒地,嘶鸣一声,跳起身来,往回便奔。由于这年代匈奴人没有使用马镫,士兵作战时,都用皮条把身子牢牢绑在身上,所以十夫长的尸体并不落地,由战马驮着奔回,就如同歌战他们一样!
  十夫长的第一个手下已然奔到,拐过弯来时,正好和奔回的战马撞上,两匹马同时倒地,弦声响起,一箭射来,把这匈奴兵钉到了地上!
  后面的匈奴兵全部冲来,可勒马不及,全都踩到了前面人马的身上,纷纷落地。
  弦声又响,钟羽连珠放箭,一口气射死了六个,剩下的两个匈奴兵大骇,急切之中,立即做出虽然正确,却不可能完成的举动,手中弯刀劈头朝敌人扔出,要去取弓箭还击!
  刚才歌战他们的尸体被战马带回时,都没有中箭,显见是一挑一对战而死,可他们却没有想到,路口竟是这么一种情况,竟有两名汉兵偷袭,而且还不是最开始逃走的那个!
  就象格勃巫想刘九的儿子们那样,越勇猛冲锋的人,死的越快,匈奴兵射了一辈子人,却没想到今天反过来全都死在箭下!
  钟羽一招得手,岂有放弃之理,弓弦又响,不等匈奴兵取出弓箭,把他们二人又都射死!
  射完匈奴兵后,钟羽回头看向大路,估计乌蛋子已经把消息送回去了,他们阻敌的任务完成,现在该引敌来追了。他冲刘迅一招手,叫道:“杀敌虽然痛快,可今天这事,咱们鲁莽了啊!”
  刘迅收起大刀,取出弓箭,笑道:“那又怎地?李郎说过,要么不干……”
  两人一起笑道:“要干就干到底!”
  他二人同时拍马便走,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叫喊,往扶角军相反的方面奔走,吸引匈奴兵的注意力!
  他俩奔出不过十数丈,后面大批的匈奴兵便追了上来,啼声轰鸣,追来的匈奴兵足足上百,竟是整整的一支百人队!
  领头的百夫长看到地上的尸体,又望向钟羽两人,他咬牙切齿地道:“抓活的,一刀一刀割他们的肉,挨不够一百刀,不让他们死!”
  匈奴兵此次攻灭牢姐羌,整场战斗,也不过死了七八十人,可却被两个汉兵暗算了十来个,更可气的是那两个汉兵啥事没有,跑得又欢,喊得又响,这还了得,非得杀了他们报仇不可!
  匈奴兵大喊着追了下去,前跑后追,转眼之间,便跑出了十来里地,远远地离开了扶角兵的阵地。
  乌蛋子奔了回来,勒马站住,叫道:“李郎,数目查清楚了,确是三千匈奴兵,没带备用马匹,牢姐羌完了,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抓,营地也被烧光了,镔部的人生死不知,但他们是无力反抗的,所以反而应该没有被杀!”
  李勤问道:“钟羽和刘迅呢?我让他俩接应你去了!”
  乌蛋子咽下一口唾沫,回头看去,道:“他俩在阻敌,过后就会引敌去追,怕是……怕是……”他心里难受,说不下去了。两人再勇敢,可面对成百上千的匈奴兵也怕是凶多吉少了!
  贾诩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吱声,这种关键时刻,重大的决定还要由李勤来做,是壮士断腕,还是勇往直前,必须要由他亲自来做决定!
  名将,在这时候应该选择壮士断腕,突然遭遇强敌时,血战到底没什么好说的,可在强敌没有发现自己之前,再谈血战到底,就没有必要了,应该引兵撤退,保全实力,先把危险消除,再做打算。
  但是,名将不见得会是一个好主公!
  西楚霸王是名将,李勤的先祖中也有名将,可他们都不是好主公。就算是百战百胜,可当身边誓死追随的忠心部下越打越少,而不是越打越多,那么名将,也只能是有名的将军了!
  钟羽和刘迅虽然鲁莽,可却是在用性命去引开匈奴兵,如果李勤不管他们,用名将的方式撤退自保,谁也说不出来他什么,无法责怪,因为这是正确的兵法。可他这么回去了,小马超长大后会怎么看他,氐人们会怎么看他,大良羌的人会怎么看他?仍旧追随是不假,誓死效忠却未必了!
  贾诩低下了头,而典韦、老扶角兵,新扶角兵,都默不作声,都看着李勤,他们想的不多,就算要有什么想法,也是事后去想,所处的地位不同,他们没法现在就理解李勤的心情,只能等着他下命令。
  李勤看向自己的军队,慢慢地道:“我叫钟刘二人去接应乌蛋子,却只下了接应的命令,而没有下后续的命令,在匈奴兵没有发现我们的情况下,他们引开敌人,虽然勇敢,虽然保护了我们大家,但却是错误的行动,他们不应该这样做!”
  贾诩心中一沉,心想:“完了,只是一个名将罢了,顶多就是一富平的豪强而已了,真是让人失望!现在的情况,只要你带兵冲上去,不管是胜是败,哪怕打到最后全军覆没,只活下来你一个人,名头却也必响彻天下,日后你振臂一呼,天下英雄谁能不来投靠?东山再起之日,便你称霸天下之时!李田的儿子,田田田,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去吧,没出息的东西!”
  可李勤却又道:“虽是错误的行动,却是同袍之情的体现,他们不惜性命去保护我们,那么我们呢?此事错误在我,做为首领,战斗的指挥者,我没能提前把事情考虑清楚,方方面面没有照顾周全,没有下达出完整的命令,这是我的失误,从扶角堡出来我就一再的判断错形势,我承认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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