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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主公-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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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连眨一下都不能,勇敢的百夫长望着天空,多蓝的天啊,那朵朵的云又是多么的白,他想起了小时候,阿爹带着他骑马奔行在草原上,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阿爹指着北边,告诉他那边有一座高高的雪山,雪山上面住着一位美丽的女神,可见着女神的人都回不来了,因为他们只顾着看女神那美丽的容貌,身体渐渐发冷,最后被冻死在雪山上!
  我好冷啊,是血流尽了吗?百夫长再也没有闭上他的眼睛!
  “放,放,放!”李勤连着下达命令。
  阵中的扶角兵,开弓开弓,再开弓,直到把鸡肋大弓开得散了架子,这才停下,全部扔到了阵后,又再取另一只鸡肋大弓!
  忽然,李勤叫道:“停,停止射击,全体立——正!”
  扶角兵们哗地挺直了身子,立正站好,这时候他们才有时间喘口气,向前面的战场上看去!
  放眼之处,遍地都是白羽,遍地都是死尸,遍地都是匈奴兵在临死之前发出的惨嚎声。刚刚的射击,说时长,其实快,不过是半顿饭的时间都不到,这第一轮战斗就结束了!
  匈奴兵已然开始退后了,足足退出去半里地,他们也在往这边看着!
  扶角兵无不惊诧,就算是有严令不得露出表情,可他们却仍都张大了嘴巴,无法闭合,这就结束了,匈奴兵这就退了?
  忽然间,一声笑声传来,却是贾诩,他呵呵地笑着,表情异常,显是激动得无法自制,指着前面的阵地,他笑道:“匈奴兵最擅长的就是放箭,可却被咱们射倒了一地,射得他们只能转身跑!天啊,如不是亲眼所见,谁和我说,我都不信,那些匈奴兵不少人都死不瞑目吧?这就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他边说边笑,笑声越来越大。
  李勤转过头,怒喝道:“闭嘴,不许笑,临兵斗时,不得露出表情,不得发出声音,这是严令!”
  笑声嘎然而止,贾诩连声称是,不敢再笑,可一不笑,他的情绪竟然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不再那么激动了!
  望着前面的战场,李勤却并不欣喜,刚才作战,匈奴兵的箭射不过来,所以只是单方面的屠杀,扶角兵完胜。可不过是刹那间的战斗,扶角兵却射出去四千枝箭,却仅仅杀死了三百出头的匈奴兵,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因为战马倒地,而被摔伤,又被后面的人踩死的,甚至现在还有人没死,真正被箭射死的,也就二百多人!
  李勤又惊又急,一下子就射出去四千枝箭,总共他才带多少枝箭啊,还以为足够了呢,可匈奴兵再冲几次,就不会死这么多了,有防备知应对了啊,那就得靠肉搏了,费这么大的力气发展远程武器,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么?
  什么箭雨之下,杀死敌兵,就犹收割庄稼一般,成片成片的杀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对面退远的匈奴兵却也在叫着:“对面是哪支军队啊?以前没见过!”
  “好象叫什么扶角军,对对,就是叫扶角军!”
  “他娘的,既然叫扶角军,为什么不用角弓,他们的弓和硬弩一样了,这么个射法,谁能射得过他们!”
  “啊明白了,是假的,他们不是汉兵,是单于的狼兵假装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匈奴兵又惊又惧,不知到底该不该再冲过去,他们搞不清楚对面的军队,到底是哪支,而千夫长乞儿麻又没过来!
  回头张望,匈奴兵心中都想:“千夫长呢,激战之时,他跑哪儿去了?”
  第090章 第一杆敌军战旗
  激战之后,匈奴兵失利。
  得胜之时不妨勇往值钱,得到战功,大家人人有份;可如果失利,死伤众多,无法取胜,那么就要找人担责任了,而责任这种东西,大家却坚决不希望人人有份了,不管是大汉朝廷,还是匈奴部落,在对待这个问题上,看法是绝对统一的,完全没有差别!
  一战失利,匈奴兵立时就想起本应指挥战斗的千夫长乞儿麻呢?身为指挥官,怎么可以不和军队在一起呢?就因为他不和军队在一起,所以才导致战斗失利的,全是他的错误!
  回头寻找间,忽然有眼尖的匈奴兵,指着远处,叫道:“不好啦,扶角军把千夫长的战旗给砍倒了!”
  幸存下来的匈奴兵一起回过身来,向远处张望,距离太远,具体情况看不到,可千夫长的青狼旗却是……看不到了!刚才那个叫喊的匈奴兵看时,偏巧看到青狼战旗正在倒下,而大多数匈奴兵回头望时,已经倒下了,所以看不到青狼旗了!
  军中尚存几名百夫长,其中一个叫道:“怎么回事,乞儿麻的战旗呢,怎么不见了?”匈奴人往常称呼时,往往直呼姓名,倒不是不尊重首领,而是就这个习惯。
  其他的百夫长也都纳闷儿,纷纷问道:“旗呢?是被砍倒的?”千夫长的战旗,又非是大,不是固定在大车上的,是由匈奴兵举着的,扶角军如袭击青狼战旗,不用砍旗,砍打旗的匈奴兵就行了!
  匈奴兵也都望向后面,心中惊疑不定,千夫长跑哪儿去了,他的战旗呢?
  正在疑惑不解时,却见远处,那杆青狼战旗又竖立了起来,匈奴兵这才集体松了口气。还好,千夫长乞儿麻没事!
  可刚刚集体松了口气,匈奴兵却又集体把心吊了起来,不少眼神好的匈奴兵大声惊叫起来,他们指着那青狼战旗,叫道:“旗被扯烂了,上面还挂着个脑袋!”
  轰地,匈奴兵乱了!
  战旗被扯烂,说明已落入敌手,而上面挂着人头,猜都不猜,那必是乞儿麻的脑袋,千夫长被人给砍了!
  几名百夫长终究是临战经验丰富,他们看到战旗之后,并没有发疯似的奔回去报复,而是立即回头,看向林边的扶角军。就见那支自称为扶角军的,不知到底哪里来的军队,列阵林边,静静地,没有丝毫的动静,如果闭上眼睛,甚至感觉不出有这样一只军队存在!
  一名百夫长道:“肯定不是汉兵,汉兵没有这种不出声的军队,往常作战,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鼓角之声,作战之时更是叫得震天动地,从没看到过不出声的汉兵!”
  另一名百夫长道:“不出声,怎么感觉比出声还要可怕?就算是单于的狼兵,也没这般阴沉的呀!”
  又一名百夫长道:“不管是哪里来的军队,反正不是好惹的。不知林内有没有埋伏,我感觉似乎有骑兵,人数不比列阵的步兵少!”
  百夫长们一起点头,他们也都感觉出来了,似乎扶角步兵的背后,还有一支强大的骑兵!
  事际上,他们没想到扶角军步兵也是骑马的,林内都是步兵的马,还以为扶角军跟普通军队似的,步兵就是步兵,骑兵就是骑兵,很好区分呢!
  互视一眼,一名百夫长道:“扶角军为劲敌,我等非是其对手。用他们南人的话来讲,我们应该暂避敌锋,先回去禀报骨都侯,是战是退,让骨都侯拿主意才对!”
  百夫长们一起点头,大声呼喝,命令匈奴兵散开,呈散兵队形,慢慢撤退!这是匈奴兵惯用的撤退战术,散兵队形,可以拉长追兵的战线,造成敌军兵力分散,而他们仗着马快,却可以随时合击或者包抄,大股击小股,局部兵力反而会占优势,不求必胜追兵,却要使自己的军队首先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这是面对强劲敌兵才会使出的撤退战术,这个战术一使出来,其实就已经承认他们不是扶角军的对手了,认输了!
  匈奴兵手持弓箭,放马慢慢小跑,奔出半里之后,见扶角军没有追来,这才敢纵马奔弛,加快撤退的速度,片刻功夫便回到了乞儿麻遇害的地点!
  阵前,李勤手握鸡肋大弓,手指头都握得发白了,他非常紧张,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如果匈奴兵再发动一次进攻,怕就能有冲到阵前的了,而如果连着发动第三次,哪怕最后会被全部消灭,可也势必会有匈奴兵冲入阵中砍杀,造成扶角兵的伤亡。扶角兵全是新兵,一旦胆寒,后果不堪设想,再接下来的战斗就没法打了,匈奴兵人多势众,自己死不起,人家可是死得起的!
  扶角兵也都紧张,刚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匈奴兵来得突然,他们应战得仓促,除了拼命抵抗,脑子里也没别的想法,可战斗时间一拖长,后怕的感觉就进入了各人的脑海里,这些匈奴兵可真够强悍的,刚才那次冲锋,势头可真凶悍,从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啊!
  可出乎意料地,那些匈奴兵竟然只停顿了片刻,便打马走了,而且还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怕了自己了!
  惊诧之下,实在顾不得纪律了,就算是要挨鞭子,扶角兵也要转头,去看看他们的主将,李勤到底会有啥反应?
  李勤也是惊讶,没法不惊讶,他只是“死了两个手下”,便抱起了血战到底的念头,来和匈奴兵开战的,可匈奴兵却没有这种想法,在死了大批同袍的情况下,竟然不来报复,反而退走,自己的思维和对方差得太远,要是不惊讶一下,那他就精神不正常了!
  可再怎么惊讶,他也是主将,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军队没法指挥了。他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哈哈大笑,笑得极为勉强,倒又些在象叫着哈哈哈几个字,哈完之后,他叫道:“匈奴兵太狡猾了,他们是想引咱们上当,这是退却反击的战术,想把咱们引出阵地,这种战术你们也操练过的,所以不可上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们的裤裆里,到底能蹦出只什么鸟来!”
  他突然冒出句粗话来,扶角兵的心情立时放松下来,将为兵之胆,只要李勤不害怕,那他们就不用害怕!
  扶角步兵隔着前面的战场,他们看不到匈奴军阵后发生的事,所以不知道战情如何,实际上,他们已经获得了胜利,而且是往前推四十二年,北地郡边军所获得的最大胜利,他们缴获了匈奴千夫长的战旗,并且还阵斩了那名千夫长!
  在四十二年前,汉朝中郎将领兵攻破南单于,并将之处死之后,北地郡的所有地方军队,在以客军身份越境做战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阵斩过匈奴兵的千夫长,更加没有缴获过战旗,而扶角骑兵却立下了四十二年来,整个北地郡最大的战功!
  李勤坚持要把骑兵训练成斥候军,坚持集中力量攻击,坚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方针,终于取得了成效!
  就在刚才,匈奴兵的阵后,发生了一场兵到即胜的突袭,领兵者正是典韦!
  典韦见大队匈奴兵冲来,他只能逃走……只能进行战术撤退,待与扶角骑兵汇合后,他们深怕回阵时,弄乱了步兵的阵脚,所以只能远远地绕开,远远地,远远地,几乎被匈奴兵认为是逃跑!
  可一个大圈子绕完之后,扶角骑兵竟然绕到了匈奴兵的阵后,又回到了刚才典韦砍死达索的地方。按着常理来讲,这个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并且可以做为骚扰匈奴兵后队的出发地,可扶角骑兵们却惊奇地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匈奴兵,而且兵还不多,却立着一杆战旗,匈奴兵只有千夫长才有资格打战旗的,难不成这里有个匈奴兵的千夫长?
  用现代的话来讲,扶角骑兵深入敌后,竟然撞到了匈奴兵的指挥部,还看到了匈奴兵的司令长官!
  乞儿麻老年丧子,儿子还死得这么惨,他岂有不伤心欲绝之理,身为父亲,见到儿子被劈成两半,肠子鲜血崩得遍地都是,他的心都碎了!抱着达索的头,乞儿麻放声大哭,连着哭晕过去三回,哪还能去指挥战斗?他连骑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有个亲兵叫了起来:“不好了,扶角军来了!”
  “怎么又是扶角军来了,扶角军怎么总来啊?”乞儿麻泪水布面,他抬袖擦了擦眼泪,却突然看到了一支扶角军骑兵,正往这里猛冲过来!
  乞儿麻大吃一惊,这是阵后啊,再安全不过的地方,扶角军再强悍,也不可能冲透自己军队的阵营啊,还一直冲到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股羽箭射来,箭来的方向非常明确,而且几十枝箭竟然都是向他射来的!
  卟卟卟,铁器入肉之声不绝,乞儿麻和他怀中达索的尸体,全被突然射来的羽箭击中,他身上全是白羽,身子被强劲的冲击力撞倒,被硬生生地钉到了地上,顷刻身亡!
  亲兵们嗷地大叫起来,千夫长被突然射死,可他们离得都不远,只不过几步之遥,却是一个没死,一个都没被射中?几十人同时射一个人,还射得这么准,到底怎么射的?
  这种反常的情况,使得亲兵们全都惊呆,不由自主地全都看向乞尔麻被钉在地上的尸体,就只这么愣一愣的功夫,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的箭雨到了……他们不用愣了,以后再也不用了!
  典韦纵马奔来,捡起地上的大旗,刺啦几下子扯烂,叫道:“看着没,这是匈奴人的战旗,被爷爷给扯了!”
  乌蛋子跳下马来,挥刀砍下乞儿麻的脑袋,叫道:“这老家伙定是个千夫长,我不带看错的!”他把脑袋交给典韦,典韦将之挂到了战旗上!
  扶角骑兵挥动长枪,冲着匈奴兵大队叫道:“孙子们,来啊,来追爷爷啊!”
  第091章 吓到他们逃
  典韦举着战旗,纵马撒欢儿,他身边的扶角骑兵轰轰叫喊,想要吸引匈奴兵的注意力,以便减轻扶角步兵的压力!
  可他们喊了好一会儿,却见匈奴兵撤回,可撤回的速度却很慢,而且人数也不多,似乎只有冲过去的一半人,尘土飞扬中,他们也没法看到匈奴兵后面的战场!
  典韦道:“好象少了不少的人啊,难不成刚才咱们的人得胜了,射死一大片?”
  乌蛋子却叫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撤吧,往远了撤,你没看着他们过来了呀!”
  有几个扶角骑兵却叫道:“看到了看到了……”却谁也没动地方。
  乌蛋子气道:“看到了还不快走……咦,看到了看到了!”他也叫了起来。
  典韦往匈奴兵那里看去,忽地他大笑起来:“一地的白羽,那是箭杆啊,他们真的被成片地射死了!”
  匈奴兵呈散兵队形撤回,兵力一分散,便露出了后面的战场,一地白羽,遍地死人死马,就算离得远,可那么一大片的地方,也不会看不见的!
  原来匈奴兵是战败回撤,典韦高兴起来,叫道:“少爷打赢了啊,很快就会过来的,不如咱们当把先锋,前后夹击……干脆咱们去找匈奴兵的本部吧,见着战旗就射,射完就跑!”
  扶角骑兵个个热血沸腾,都渴望立功,积极寻找战机。谁也不愿意再诱敌了,尤其是乌蛋子,他诱敌甚至还装过女人,以前无所谓,他是小兵一个,可当了屯长之后,却经常被别人取笑,所以只要能不诱敌,他就不想再诱!
  乌蛋子叫道:“反正咱们也得往远了绕,不如干脆就绕到匈奴兵的本部去,踹了他们的阵营,踹完就跑!”
  扶角兵们叫道:“对对,乱射一通,踹完就跑!”
  意见迅速统一,立即执行,这支骑兵小队纵马前冲,去主动寻找战机了。这种不是敢死队,却带有主观意识,积极寻找战机的小建制军队,在封建军队中很少出现,至少在北地郡的地方军队中,四十二年里,从没出现过。不是半夜踏营,却打完就跑的战术,也从来不是以防守为主的郡兵们所采用的战术。
  后面大队的匈奴兵追来,却因离得很远,想要追上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典韦带着扶角骑兵,横冲直撞地向刘十一带领的大部队冲了过去!
  匈奴大部队,仍旧在行进中,人人都知道后面发生了战斗,可人人都相信获胜的会是自己一方,整支千人队都过去了,打败?这是不可能的,廉县总共才多少汉兵!
  刘十一这时已经不犯困了,他道:“刚才怎么吹角了,乞儿麻的千人队上去了?”
  格勃巫却有种预感,似乎后边发生了大麻烦,做为一名巫师,他经常会有这种或那种的预感,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工作”,那他十次里头有九次的预感不灵,而现在正好就是他没有做准备的时候,所以就算有预感,也不敢照直说出来,免得说错了丢人。
  格勃巫道:“是的,乞儿麻的军队上去了,估计是他的两个儿子遇到了麻烦,他这个当阿爹的不着急,难道我们还着急么,达索和披索又不是我们生的!”
  刘十一嘿了声,道:“估计也不是啥大麻烦,要是大麻烦,早就有人来告诉我了。这个乞儿麻也真是的,胡乱吹角,弄得我也吓了一跳,看他回来后我训不训他!”
  格勃巫笑道:“对,好好训他一顿,这样分东西时就能少分些给他了!”
  刘十一也笑了起来,又灌了口酒,接着迷糊去了!
  可格勃巫却越想越不对劲儿,到底扶角军是从哪儿来的,突然间就蹦出来这么一支军队,真是让人奇怪。他不出声,默默地离了刘十一的身边,向后面奔去,叫过一名匈奴兵,问道:“刚才那个报信的小兵呢,回去没?我有话要问他。”
  匈奴兵一愣,人家是来送信的,当然送完信就走了,他摇了摇头,道:“不在这里了,不过他们送来的十夫长,在大车上躺着呢,问他行不?”说着,用手一指队中一辆大车。
  格勃巫嗯了声,来到那大车的跟前,就见十夫长目光呆滞,腿上绑着布条。格勃巫用马鞭捅了十夫长一下,问道:“后面到底来了多少扶角兵,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十夫长神志不清,嘴唇动了动,喃喃地说道:“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啦!”别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格勃巫只感到一阵厌烦,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停下战马,慢慢地落到了队后。他想起了父亲大德巫和他说的话,做为一名巫师,要想得到匈奴王侯的重视,那么在说预言前,小心谨慎地做准备,一千次都不嫌多,可要是胡乱出口,把预言说错了,只一次就全完了。
  格勃巫心想:“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麻烦,刘十一不糊涂了,他再问我,让我算一算,我却算不出来,那岂不糟糕?乞儿麻爷几个死不死的谁在乎,可我要是说不出来啥,我就得失宠了,那可完蛋了!”
  身为巫师,如果失了王侯贵族们的宠信,只能被驱逐出部,甚至被除死,命运连普通牧民都不如,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格勃巫一直站在路边不动,他很清楚,不管麻烦会不会得到解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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