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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主公-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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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兵大声答应,奔向后队,对着仆从军大声吆喝,命令他们加快行军。
  刘九进攻北地郡之前,刚刚扫平了并州外面的几个乌桓部落,裹挟了大批的乌桓士兵和牧民,他打算在大抢北地郡后,把这些仆从部落留下,替他看守北地郡,吸引汉廷的兵力,这样他的草原地盘才不会受到威胁,又可以腾出兵力,去抢别的地方!
  第111章 天时地利人和
  刘九喊完话,又看向了前面,这次南下,他除了留下五千匈奴兵守住地盘外,剩下的三万余士兵全部带了出来,而且由于他扫平了乌桓数部,又得了五千人的仆从军,刨除两路六千先锋,他的本部人马达到了两万九,将近三万,以这样的大军进攻北地郡,战败一说无从谈起,他只需想想,是不是光抢北地郡,还是把别的郡也顺便抢了,这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刘九望着前方,志得意满,离着北地郡只有两天的路程了,估计着前面两路先锋,应该已经攻下了三个县城,廉县肯定是到手了,富平也差不多了,要是好的话,那么环县也应该到手了,三个县的财物和人口,便已足够他的九帐部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冬天,如果能横扫北地郡,那就连明年的春天,他都不用再兴兵出战了,可以好好地休养生息,把部落再扩大一些,稳稳地压住单于,对于他抢得汗位,大大有利!
  “能否明后年就当上单于,就看这次能不能把北地郡扫平了!”刘九心中想着。
  远远的,一骑奔来,马上的匈奴兵是个精锐空袋子,这匈奴兵奔到楼车之下,叫道:“大王,附近发现汉兵,看样子是从北地郡出来的信使,有十几个人,是往东北方向去的,不过看样子不是去并州,向是往草原上去的!”
  刘九啊了声,道:“不是去并州的?”
  他心中有些纳闷,大军南下,汉地各郡县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而且也都会做准备,四下求援,可如果是从北地郡出来的信使,不应该和自己碰上才对,应该是往东南方向的陇县去求援,而不是往东北方向的并州,更加不可能是绕开并州,去草原上啊,草原上有谁?是自己啊,难不成汉兵是向自己求援的?求和还差不多!
  下面的匈奴兵又叫道:“他们奔得极快,而且离得咱们老远就绕开了,弟兄们没抓住他们!”
  刘九摸了摸黄胡子,想了想,道:“随他们去吧,不用理会。”顿了顿,却又道:“让空袋子们撒得远些,把离大军三十里的地方,都探一遍,尤其是树林什么的地方,更要好好的查探。”
  下面的匈奴兵答应一声,纵马离去。
  刘九嘴上说不用理会,可心里却想:“汉兵的信使,什么信使?往草原上去,是去找谁的,是向我求和的吗,可我就在这里,他们怎么不过来?”
  要是心里没有疑问,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一旦有了疑问,却又迟迟无法得到解答,刘九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大军行进速度极快,一日百里,待到天黑时分,刘九下令扎下营盘。
  匈奴兵燃起无数的篝火,刘九坐在一处篝火旁,他的身边坐的是大德巫,也就是格勃巫的父亲。
  大德巫满脸的皱纹,和格勃巫一样,他也扎了一头的小辫子,辫梢儿上都结着五彩羽毛,他的头发全都白了,眼眉和胡子也全是白色。
  大德巫手里抓着块烤羊肉,用小刀割着吃,他看了眼刘九,道:“大王,胃口不太好啊,怎么吃得这样少?”他看刘九连半块羊肉都没吃完呢。
  刘九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听说附近出现过汉兵的信使,是往草原上去的,可汉兵去草原上干什么呢?”
  大德巫没有立即说话,他先想了想,这才道:“应该不会是求和的信使,要不然直接过来就成了,也许是去并州的?”
  刘九又摇了摇头,道:“不象,去并州应该再往南一些才对。这事很奇怪啊,你算一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算清楚了才好,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大德巫放下手中的羊肉,在衣襟上擦干净手,道:“那我便算算,看看和咱们临出发时算的,有没有差别。”
  临出兵时,他早就算过了,用汉家百姓的话来讲,是抽中个上上签,所以才出兵的。
  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兽骨,大德巫把兽骨包在手心里,晃了晃,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把兽骨往地上一扔!
  看着兽骨摆放的样子,大德巫嗯了声,道:“是和咱们临出发时不一样,有了变数啊,有妖魔作祟,危险来自北方,主黑煞!”
  刘九低头看着兽骨,他可看不出什么,道:“妖魔,还是主黑煞的妖魔,来自北方?咱们是去进攻北地郡的,这个北方倒是很容易让我明白,可妖魔如何说起呢?”
  大德巫道:“好象是个黑牛妖魔,而且法力高深,我年轻时在汉地待过,见过他们法术高深的人算卦,用的是《周易》这本书来算的,曾算出过黑牛妖魔来,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妖魔,而现在我算出来的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黑牛妖魔王了!”
  刘九啊了一声,道:“汉家的巫术自然是很高明的,可是牛妖……”
  大德巫把兽骨捡了起来,晃了晃,又扔到地上,这回他道:“有了,有破解之法了,我们在进入北地郡后,见牛就杀,尤其是黑牛,把黑牛都杀光,那我军便可获得全胜,如果少杀了一只,怕就会有变数了!”
  这是巫师们惯用的手法,其实和汉地的神棍和神婆没什么不同,先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由头”,然后根据这个由头,再说些不着边际,却又怎么解释都能通的话,所用手法各异,但结果却是一样,都能把人给蒙住!
  大德巫说的是黑牛,其实说黑羊也一样,是什么无关紧要,重点是这种东西一定没法完全消灭掉,总会留点“意外”出来。大王既然有了疑问,那就代表一定出了问题,否则以刘九的性格,他不会说出来的,那么身为巫师,就得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为大王“解惑”了。
  去北地郡杀黑牛嘛,很简单的事,如果出征得胜,这个可能性最大,那就说明黑牛被杀光了,并且是在大德巫的提醒下杀光的,大德巫德高望重,提前示警,刘九会更信任他,如果作战失利,那很简单,就说黑牛没被杀光呗,而大德巫同样也示过警了,只因黑牛太多,藏得太隐秘,没被找到,所以才导致作战失利的。
  这种“预言”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枝反正咋说咋有理,咋都能说得通!
  刘九听了大德巫的话,又陷入了沉思,他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所在,而大德巫向来说话只说半截,下半截只能靠他自己去猜。
  这么一思索,就一直想了大半夜,等到后半夜时,刘九正在帐篷里休息,忽然外面有人叫道:“大王,大王,有紧急军情!”
  刘九翻身而起,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对于手下部属的要求是,好消息天亮时当着众人的面说,而坏消息不管多晚都要叫醒他,先和他一个人说。这大半夜的有军情来,肯定不是好消息。
  刘九叫进来报信的匈奴兵,问道:“什么紧急军情?”
  匈奴兵呈上一个竹筒,道:“今晚我们在外面巡察时,发现三十多里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队走夜路的汉兵,汉兵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便从后面跟了上去,结果在离小半里地时,被他们发现了,汉兵人数有三十几个,我们上去后,只打下一个,可被打伤的那人却被汉兵舍命救走,但他的战马却被我们射死了,在死马的鞍上,发现了这个!”
  刘九看向竹筒,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可是东北方向?”
  匈奴兵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方向,而且他们尚不知我军在此扎营,要不然远远地就绕开了,不会被我们追上!”
  刘九又问了几句细节,这才让匈奴兵出去,叫大德巫来。他看着竹筒,见上面盖着火漆印信,而且还插着一根一尺长的雕翎!
  他熟知汉家传递紧急军情时用的方法,这是一封类似“羽檄”的鸟毛信,从汉高帝刘邦起,传递紧急军情,就用这东西,据说有个汉家名将韩信,就是在这上面倒的霉,具体的他不清楚,是小时候听别人说的,不知真假,但羽檄是最重要的信件,这肯定是真的。
  刘九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一根竹简,见上面写着六个字,天时地利人和,而人和两个字上,用红色画了个圈,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时,大德巫也来了,他便把事情说了,又把竹简给大德巫看。大德巫也没看明白,只是道:“这竹简上的话说得如此含糊,明显就是怕失落,被咱们得到,看来不象是假的。可地利好明白,他们守城,自然有地利,天时这个就不好说了,对他们有利,对咱们同样也有利啊,可人和上面画了个红圈……”
  两个都搞不明白这竹简到底是啥意思,讨论了小半宿也没讨论明白,扔骨头也没扔明白,可天一亮,不用讨论,也不用扔骨头,他俩就全明白了!
  天下雨了!
  匈奴兵在出征时,最憎恨的天气第一是下雪天,第二就是下雨天。比如说:会天大寒,我师不能彀弓矢,敌围廷让数重。还有,金人恃骑射,夏久雨,胶解,弓不可用,故屡败。
  匈奴兵的弓无法做到一千年后蒙古兵那样的精良,防雨的效果不好,一遇下雨天,弓箭的威力会减弱,这不就对汉兵有利了么!
  刘九走出帐篷,抬头看天,心想:“整个夏天都没有雨,偏偏这时候下起雨了,这便是汉兵所说的天时?地利有了,天时也有了,那何谓人和呢?”
  第112章 兵临城下
  刘九生长在草原上,对于天气变化,当然不会一无所知,此次出征,有可能会下雨,他事先是想到过的。
  但是,在没有截取扶角兵的“鸡毛信”前,下不下雨,他是并不放在心上的,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三万大军去打北地郡,别说下雨,就是雨和雪一起下,也不是问题,光凭匈奴兵的刀马之力,照样可以把北地郡扫平!
  可现在他得到扶角兵的信函了,想的事情就难免会多了起来。
  刘九叫过大德巫,道:“现在我明白了汉军那根竹简上一大半的意思了,在天时地利人和中,他们占了两样,天时和地利都有了,那么人和呢?指的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人和那两个字上,要画红圈呢,代表什么?”
  大德巫说话向来谨慎,他的一生中说过“预言”无数,年轻时难免犯点小错误,可上了年纪后,就再也没有犯过错误,因为他懂得,什么样的预言可以说,什么样的预言要避免说,尽力往神灵的身上推,不要由他亲自说出口,就算说也要含含糊糊地说。
  想了好半天,大德巫才道:“汉家官吏,在杀掉犯人时,有用红笔勾决的习惯,他们在人和二字上画红圈,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没有得到人和呢?送信的人,想告诉收信的人,如果再不解决好人和,那么就有可能完蛋呢?”
  刘九摸着黄胡子,想了好半天,才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呢,到底汉兵要与谁和?”
  大德巫叹气道:“那只有天上的神灵,才会知道了,但神灵却迟迟没有降下启示,我也不得而知!”
  总不能逼着神灵给他们解释清楚,如果凡人一有点疑惑,神灵就赶紧托梦一通解释,那也就犯不着求神了,反正不求都必应了,那还有什么好求的!
  刘九和大德巫都没有想明白画红圈的人和,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只能作罢,带着匈奴兵继续赶路,前往廉县。
  可是,一路上却不停地有匈奴兵来报,说见着东北方向有汉兵来往,但汉兵都有了防备,离着大军很远,匈奴兵连靠近都不能,更别提抓人了!
  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知道危险是什么,而是明知道有危险,却不知道这个危险是什么!
  越搞不清楚,刘九心里越烦躁,正在赶路中,却忽然又有匈奴兵来报,说前面碰到了从北地郡败退回来的军队,两路先锋的士兵都有,人数差不多近千人,可是却没有刘十一和刘黑豹的踪影。
  刘九大吃一惊,败退,六千人去打一个小小的廉县,还能败退?只逃回来不到千人,而且他的两个弟弟还都没回来,这怎么可能!
  他连忙叫过来几个败兵,他问一个百夫长,道:“怎么就败了,可是碰见了汉军的主力?有多少战兵,领兵的将军是谁,是护羌校尉亲来吗?”
  逃回来的百夫长,路上早就把话想好了,他深怕刘九责怪保护不利,丢了两位骨都侯,听了刘九问话,他未语先嚎,哭了几嗓子,这才道:“回大王的话,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以至于汉军有所准备,他们也不知在廉县埋伏了多少军队,先是把第一路先锋给打败了,抓走了大骨都侯,等小骨都侯带着我们赶去救援时,他们出动大军,在城外野战,竟然又把小骨都侯给抓了去……”他称刘十一为大骨都侯,称刘黑豹为小骨都侯。
  刘九急道:“是谁领的兵,有多少人马?”做为匈奴王,弟弟不算啥大事,别说弟弟被抓,老娘和老婆被敌人掳走,都不是啥稀奇事,他关心的是汉兵数量和统兵的将领。
  这百夫长吭哧了半天,才道:“听说是北地郡的校尉亲来,倒不是护羌校尉,他带的兵号称扶角军,人数众多,擅长打埋伏,我们估计他们得有十万来人……”
  刘九大暴怒,举起鞭子抽人,喝道:“胡说八道,就算凉州也没有十万兵马是谁领的兵,是谁,怎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人名来!”
  百夫长吓得浑身哆嗦,抱住脑袋,叫道:“不,不知道人名,好象听说这个校尉是巫师,会黑暗巫术,好象姓李吧,到底叫啥,没探出来,没抓到汉兵俘虏!”他们尽被扶角兵抓俘虏了,哪有机会去反抓扶角兵的。
  刘九愣了好半晌,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扶角军,似乎听谁提起过。”
  大德巫在旁也皱眉道:“似乎确曾听人提起过,但是……”
  好久,刘九这才重新稳住心神,他又问了些具体细节,可是败回来的匈奴兵却谁也说不清楚,人人都有说法,而且越说越离奇,本来挺简单的事情,被他们说出来后,反而变得乱七八糟,把刘九搞得云里雾里,完全迷糊了!
  无可奈何,只好带领大军继续赶路,直扑廉县!
  廉县。
  城防工事已然接近尾声,李勤站在城楼上,看着整个县城的防线,对于即将到来的匈奴兵,他知道这城很难守得住,但他也不需要非得守住,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贾诩满身灰尘地跑来,叫道:“阿勤,三个城门都封死了,只留西门,壮丁们是要撤走,还是留在城里?”
  李勤道:“都要留下,告诉他们留在城里,是九死一生,如果出去,被匈奴兵抓住,必死无疑。”
  贾诩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万一被抓住,那城防的关键之处可就暴露了。”
  留下来的壮丁,不仅有廉县的,还有镔部和牢姐羌的,这些羌氐胡人失了家园,虽然互有冤仇,可归根到底冤仇的根源都在匈奴人身上。如果不是匈奴兵逼得急,牢姐羌不会攻打镔部,而牢姐羌又反被匈奴兵几乎灭族,''都是家破人亡的弱小部落,互相再斗也无实际意义,只能找共同的敌人匈奴兵报仇了,所以不少壮丁也都留了下来,帮着扶角军守城。
  这几日,军民们把东、南、北三座城门堵死,城外挖壕沟灌水,把平地弄得坑坑洼洼,幸得老天开眼,天下起雨来,把壕沟灌得满满的,这么一来,匈奴兵已然无法对三座城门发动攻击,只剩下了西门。
  《孙子兵法》中列举的用兵打仗原则,在攻城时,就有一条是围三阙一,包围三面,只留一面。这可不是好心放敌人一马,而是为让敌人不至于死守,而且在敌人逃跑时,可以从后追击,扩大战果!
  李勤是守方,可他却仍然使用了这条原则,这等于是强迫匈奴兵,只能从西门进攻,以防止匈奴兵从别的城门突破!
  其它三门的工事,是修在城外,而西门的主要工事是修在城内,城上尽是木栅栏和土袋,把城墙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这样匈奴兵就算是攻上来,也没法立即占领整道城墙,李勤兵力总数少,可局部却多,可以保持局部兵力优势,能把攻上来的匈奴兵再赶下去,而且李勤没有把西门堵死,为的进行关门打狗的战术!
  李勤来到西门,雨水打在他的盔甲上,噼里啪啦地作响,他望向远方,隔着雨幕,连百步之外都看不清,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匈奴兵这两日必到,只盼望这场雨,不要停,下上一个月才好呢!”
  刘九终于带着大军到了廉县,他为人谨慎,并没有立即组织攻城,反而是派出大量的侦骑,四下查探,等着回报。
  三万名匈奴兵都停在雨中,静静地等着,在先锋军败回后,本部的匈奴兵也都知道了扶角军的事,而在败兵的口中,把扶角军神乎其神地夸大一番后,现在连本部的匈奴兵都开始动摇起来,如果扶角军真的很厉害,又有巫师坐镇,那他们能否获胜,而获胜之后,又能否得到预期的财物和人口,大德巫能否干掉那个校尉巫师?这些他们都不敢肯定!
  大德巫也在极度的闹心之中,他的儿子格勃格被抓了,生死不知,他岂有不焦心之理。
  在城下等了好久,派出去的空袋子才有人返回,他们还带回了一小队的匈奴兵,是原刘十一手下的败兵,领兵的百夫长名叫披索,是千夫长乞儿麻的儿子。
  披索那日带人去追钟羽和刘迅,追到一半时,忽然被高顺袭击,惨败之下,他只能带着人窜入附近乡村躲藏,却没有参加刘十一和刘黑豹的战斗,可偏巧让他们抓到了一个人,这人竟是脱离了高顺等人保护的汤表!
  汤表可是熟知李勤底细的人,被抓之后,有啥说啥,把李勤的老底全给说了出来,披索听了,认为汤表大有用处,继续躲在乡村里,直到刘九来了,他们才敢出来汇合。
  披索的父亲和兄弟都被扶角军给杀了,苦大仇深,和扶角军誓不两立,一见到刘九之后,立即就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刘九叫他们把汤表带上来,和颜悦色地问话。汤表浑身湿透,跪在刘九的马前,什么骨气都没有,问什么说什么,不怕外敌强,就怕窝里斗,出现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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