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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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马圈,李勤看到火炭,忍不住叫了声好,就见马槽后面的这匹马非常漂亮,骨骼高大,不论别的,光说外表,就足能让人赏心悦目了!
汗血宝马是中国古代的叫法,如果用现代的叫法,应该叫阿哈尔捷金马。这种马是世界上最昂贵,且血统最纯正的马,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属于国宝一级的珍贵宝马。
听到李勤叫好,刘胜得意地道:“当然好了,我半生贩马,所见良驹它排名第二,第一的那匹便是它丈夫了,可惜扑捉不到。”
心中得意,刘胜便走过去摸火炭,却忘了腋下还挟着豹皮。火炭虽是良驹却是从小驯养的,并非是野马,对于野兽的血腥气息很是害怕,嘶鸣着向往躲去。
刘胜个子矮,手伸得过长,被马一躲,不小心趴到了马槽子上面,巨烈咳嗽起来。
李勤看了眼火炭,心想:“这就是赤兔马的老娘?怎么眼里流泪,被吓哭了?不对,不是吓的,而是眼结膜充血水肿,导致的流泪。它生病了呀,得的是马流感。这年头不管马得啥病,只要是传染的都叫马瘟。”
他上前扶起刘胜,道:“刘兄,你的火炭得了马瘟……咦,你好象也得了!”他的意思是刘胜被传染了马流感。
李勤早看出刘胜好象受了风寒,不成想竟是被马传染的马流感。马流感不是只有马才会得的,也会传染给人,人得了马流感后,症状和受了风寒类似。
刘胜挺直了腰,把豹皮远远地扔开,免得再惊到马,他道:“无妨,挺挺就能过去,这种情况以前常碰到。”
李勤皱眉道:“确是挺挺就能过去,可这种马瘟却会造成母马流产,你的火炭可不正怀着马驹儿呢,得给它服药啊,我看至少得服两剂药,到明天这病才能见好!”
“服药?明天就能好!”刘胜大吃一惊,随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猛地拉住李勤的手,叫道:“你会治马瘟?你精通巫术?”
第011章 送人情
见刘胜这般欢喜,李勤稍有惊讶,普通的马流感而已,只要辨证正确,并没有什么难治的,何需如此叫嚷,还说自己会巫术,自已哪里长得象神棍了?
在治疗流感方面,中医和西医是不一样的,中医并不考虑有关病毒方面的情况,只是根据具体症状进行施治。不论是马流感还是别的何种流感,中医都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治疗,前提是辨证正确。
汉末,在张仲景写出《伤寒论》之前,百姓如得了伤寒,往往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就连张仲景的家族都未能幸免,族人三亡其二。正因这种悲痛的惨景,使张仲景目击心伤,刻苦钻研医术,这才写出传世医书《伤寒论》来,因此被尊为“医宗之圣”。
李勤所处的年代,大乱未起,离张仲景著书早了二三十年,换句话说这年代别说马得了瘟疫,就连人得了瘟疫都是非常难治的,而马流感恰恰是最常见的一种马瘟。
羌人虽逐渐汉化,但大多数仍以放马牧羊为生,不管哪种马瘟他们都是非常害怕的。而草原上会治疗马瘟的往往是巫师,巫师会使用一两味草药对马瘟进行简单的治疗,虽效果不见得有多好,却足以让牧民对他们膜拜,而再简单的治疗方法,巫师也绝对不会泄露的,只会故弄玄虚,让牧民将他们的巫术进行神化。
当然中原人也喜欢故弄玄虚。比如说大禹治水时,大禹蹬高窜低的技能很好,这是工作需要,可百姓们就把他的这种技能,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凌波微步”,说练好了可以驭气飞行,更称此术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而商汤在求雨时,喜欢坐在柴火垛上表演祈雨,而每每就在他要祈雨时,天就下雨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他很擅长天气预报;不求雨改求风,拿着木剑念咒语的,那是诸葛亮。
李勤随即明白,这不能怪刘胜大惊小怪,而是所处时代的关系。这年头的人肯定不会治马流感,他们只会好好的照顾马,增强马的抗病能力,让马自己挺过去。
李勤摇头道:“兄弟不会巫术,不过倒是知道一个治马瘟的药方。当然,我指的是这种马瘟,别的马瘟就……难说了。”
刘胜激动得两手抓住李勤的胳臂,不肯放开,他道:“好兄弟,哥哥求你一事,我这火炭比金马还要宝贵,它肚里的马驹儿更是……”
李勤打断他的话,表情郑重地道:“刘兄,我当你是兄长,你当我是兄弟不?”
刘胜立即站直了身子,大声道:“我自然当你是兄弟……”
李勤再次打断他的话,道:“是兄弟,就别用‘求’这个字,外道了!刘兄切莫着急,你叫人取纸笔来,我马上开方,给火炭治病。晚上服一剂,明早服一剂,明天中午之后,你的火炭病就能好,你信不信?”
“信,信,当然信了!”刘胜转身大叫:“拿纸笔来……啊,兄弟,我家里没有纸,羊皮成不?”
李勤点了点头,道:“能写字就成。”
刘胜又叫道:“拿羊皮和笔来,那个墨嘛,把咱家的铁锅抬来,小心点儿别把锅底灰弄掉了!”
听到家主的命令,仆人们立即把东西拿来,两个壮汉抬着铁锅进了马圈,摆好小案,铺好羊皮,锅底灰刮下一层,用水调开,又把笔呈给了李勤。
李勤一看这笔,不象是写字的笔,倒象是烤肉时涂油的刷子。他道:“刘兄,你是做大买卖的人,以后不如请个记帐的,这样笔墨纸砚自然就备得齐了,至少也要备些竹简才好。”
刘胜连忙点头,道:“有理有理,买卖要想做得大,就得好好记帐才行啊。”
李勤提笔开方,要想治好马流感,需要用到金柴胡、黄芩、知母、连翘、甘草等十几味药,中等大小的马一剂服下去就好使,但火炭比普通马足足大上两圈,要想药力够,得服两剂才成。
他刚写了一个金字,就停下笔了,心想:“这字也写得太难看了,认得字和写好字不是一回事啊,也是这笔太不好使了。”
李勤一停笔,刘胜当即打了个哆嗦,他琢磨着如果药方真的好用,必是千金不换,他二人初次见面没有深厚交情,就算有深厚的交情,这么宝贵的药方也不能给外人啊,这不是人家小气,而是他太不知深浅,要求得过份了!
刘胜道:“兄弟,药方如此宝贵,断然不能外传。要不你看这样,我让家人去抓药,药铺里所有的药每样抓半斤回来,然后你自己配药,剩下的药算我送你的,你拿回自己家去,如何?”
不等李勤回答,他转身又叫道:“去药铺抓药,每味药半斤,不许拉下半味,快去!”仆人们吃惊之余,赶紧去执行命令。
李勤微微一怔,他并没有保密的打算,现在他根基浅薄,如有宝贵的药方,根本就守不住,说不定反而会招引无数拿着刀枪的人来“拜访”他;可如果他把药方告诉刘胜,刘胜却会保密了,而看刘胜的样子,他不去“拜访”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拜访他啊!
李勤点头道:“也好,那就去抓药吧!”顿了顿,他又小声道:“刘兄,我不是说了么,如你我以兄弟相称,便需以诚相待,等药配好了,我便把药方送给你,你千万要赏脸收下!”
把治马瘟的药方,送给养马的人——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刘胜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这李家兄弟太仗义了,简直是天下难寻的好朋友!他咽下口唾沫,如此巨大的人情,实不知该怎么感谢,吭哧了半天,他忽然道:“兄弟,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二岁了,你把她娶回家去当婆娘,让她给你生孩子,你看怎么样?”
李勤一咧嘴,开什么玩笑,就算要感谢我也不能用自己的女儿啊,还是个十二岁的!他道:“这怎么行,那我不成你女婿了嘛!刘兄,怎地要讨我的便宜!”
“不是不是,我哪敢占兄弟你的便宜,我不是没有妹妹嘛!”刘胜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仆人端着酒肉来了,化解了刘胜的尴尬。两人在小案旁对面而坐,因刘胜也得了马流感,虽然并不严重,可李勤仍让他不要饮酒。现在李勤说什么刘胜都听,虽嗜酒成性,可却强忍住不喝。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刘胜爱马如命,席间不住口地夸他的火炭,又对它肚里的马驹儿充满了希望,只盼自己能得到一匹绝世好马。李勤听的多说的少,心中叹气,乱世将起,刘胜有了好马,早晚得被人惦记,巧取豪夺了去,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可一想到赤兔宝马,他心里也热乎乎的,要是这马能归自己,那该有多好。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刚刚吃饱,仆人们就抓药回来了,不但抓了几百味药回来,而且还买了成套的煎药器具还有药秤,甚至连笔墨纸砚都买了全套的回来。
东西一搬进马圈,刘胜立即把仆人全都赶了出去,眼巴巴地看着李勤。李勤见他着急,也不卖关子,立即动手煎药,而且还把药方写了出来,交给刘胜。
李勤道:“刘兄,这便是治眼前这种马瘟的药方,请你妥善保管好。对了,别的瘟疫可不能拿它来治。”
刘胜忙道:“是,是,为兄懂得的。”把药方折好,郑重其事地贴身收藏好。
李勤把药煎好,由刘胜亲自动手,给火炭灌服下去。李勤见差不多了,便道:“就是按着我刚才的方法,等明天早上,刘兄再亲手煎制一剂给火炭服用,正好你也练练煎药。”
说罢,他拱手告辞,说明天再来,并告知了李佳的住址,让刘胜有急事时,可以去找他。刘胜有心留客,可见李勤非要走,他只好让仆人提上一整条烧羊腿,还有炖鸡酒水等物,送给李勤。
刘胜亲自送出门,让仆人用长棍挑着礼物,送李勤回贾家。
待到了贾家胡同,天色已然见黑,李勤取过长棍和礼物,让仆人回去。
站在院外,李勤叫道:“姐,我回来了!”推门而入。
李佳从屋里出来,道:“兄弟怎么才回来,豹皮可卖了?啊,定是卖了好价!”她见李勤挑了好多的东西,喜笑颜开,知道兄弟定是把豹皮卖了个好价钱。
李勤笑道:“得了不少上好的粟米,买主把粮食送去咱家了,这些是我拿来给你们享用的!”他把羊腿等物取下,交给李佳。
这时贾父和贾母一起出来,贾母道:“好孩子,我们在等你回来吃饭,肉汤都热了好几次了,怎地才回来?”
贾父却道:“酒坛子,有酒?好李郎,真有眼色,知道你伯父快两年没喝酒了,竟买了酒来孝敬!”他一步窜上,抱起酒坛子,隔着坛口,使劲闻个不停,满脸陶醉之色。
李勤笑道:“不是买的,是刘胜送的,我看这些东西足够你们吃上小半个月的,如果没有粟米啥的,去我家拿就是,那豹皮我卖了六石上好的粟米呢!”
李佳和贾母都大吃一惊,齐声道:“六石,怎么这样多!”
贾父也是一愣,可随即道:“城里除了县令外,也就刘胜能买得起豹皮了,可六石上好粟米再加上这些东西,他出的价格,未免有些败家了。”
说着话,他们一起进了屋子。
第012章 羊大则美
李勤说自己吃过饭了,可贾父非要他陪着喝酒不可,李勤只好相陪,四个人坐在破木榻上,围着一张缺了腿只能用石块垫着的矮脚桌,吃起酒肉来。
李勤喝了口酒,皱起眉头,他在刘胜家时没有喝酒,可现在一喝,感觉这酒真叫“水酒”,当真是淡得和水似的,而且酒色浑浊,在他看起来相当不咋地。
可贾父却喝得兴高采烈,越喝兴头越大,不住口地吹嘘他贾家以前是多么的风光,自己的儿子贾诩是多么的有出息,说到高兴处,竟然从榻上下地,操起不着调儿的嗓子,挥舞破袖,载歌载舞了一番。
这通歌舞除了袖子乱甩之外,再也没有其它舞技,难看之极。直把李勤看得目瞪口呆,李佳不敢抬头,而贾母一个劲儿地道:“这老头子,没喝酒时啥事没有,只要一沾酒,就开始耍酒疯,真是没有过好日子的命!”
李勤道:“伯母所言差矣,待我姐夫衣锦还乡,伯父便是贾太公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贾父歌舞完毕,爬上榻来,笑道:“还是李郎有见识,象这样有酒有肉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哩。来,再陪本太公干一杯!”
贾母呸的一声,道:“还太公哩,别忘了你姓贾,就算是太公,也是假太公!”
李勤和贾父哈哈大笑,李佳也忍不住笑了。这一顿饭吃得无比高兴,饭后李勤便睡在堂屋,李佳把贾诩在家时盖的被褥拿给他,倒也睡得舒服。
第二天,李勤早早起来,帮着李佳劈柴挑水,又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添加茅草,干些修补工作。
一直干到快中午,李勤正要从房顶上下来,可因站得高,却见胡同外面吵吵嚷嚷地来了不少人,竟还是赶着羊来的,领头之人却是刘胜。
刘胜在胡同外面就看到房顶上的李勤了,高声叫道:“兄弟,怎么上房了呀?”
李勤抓起一把茅草,叫道:“补房顶呢!”
刘胜从马上下来,牵马进入胡同,后面的仆人赶着一群咩咩叫的羊,也跟着进来了。李勤赶紧从房顶下来,跑去开门。
刘胜把马缰交给仆人,进院后笑道:“兄弟好勤快。为兄今日来,是来告诉兄弟,火炭的病好了。”
李勤抬头看了眼天色,道:“这还没过午呢,病就好了?”
刘胜道:“其实昨天晚上就好了,我在马圈里蹲了一宿,时刻观察呢,今早亲手煎药,出门前火炭症状已消失得差不多了,估计好生喂养两日,就啥毛病没有了。”
李勤道:“既然是症状消失,那药便不可再服了。对了,刘兄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兄弟这个?”应该是亲自上门道谢,并且送礼来的吧!
刘胜正要说话,却见屋里贾父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行礼,道:“这位便是贾翁吧,在下刘胜,给贾翁见礼了。”他以前根本不认得贾父,但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出于对李勤的感激,顺便也给贾父见个礼。
贾父大喜,刘胜不但是富平最有钱的商人,还是大良羌的族长,本县除了县令外就属他最牛气了,就连县令都要礼让他三分。这等人物现在竟亲自登门,还给自己行礼,真是有面子啊!
他连忙还礼,可见刘胜只打了个招呼,便不理自己了,又颇有些失望,回头看了一眼,见老妻和儿媳都躲在屋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贾诩来了,儿子啥时候能回来啊,好让自己真正的风光一把!
刘胜对李勤笑道:“兄弟,为兄此次来一是道谢……不,是兄弟就不能说谢字,为兄一是来看你的,二是来请罪的!”
李勤啊了声,奇道:“请罪,这话从何说起?”
刘胜道:“你我既是兄弟,我便当去你家拜见李伯李婶,可你也知道为兄现在走不开人啊,得过几天才能去拜见,慢待了二老,你说这是不是罪过,该不该请罪?”
李勤忙道:“不至于,这是何必呢!”
刘胜道:“为了给二老请罪,我特地带来了一车酒食,还有二十只肥羊,整个富平再也找不出第二十一只这么肥的羊了,还有我的这匹坐骑……”一指院外他骑来的那匹健马,又道:“这匹马自是及不上火炭,可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且脾性温顺,最适乘坐。”
这礼实在有些厚得过份了,几乎可称是上等人家的全副家当了。李勤摆手道:“不可不可,如此厚礼,兄弟我如何收得?”
刘胜大声道:“兄弟这话外道了,说的不应该!这可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是我向二老赔罪的物事,你如何能说不收?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让二老原谅我,就是看不起我!你要是看不起我,我就不活了,院里有井没?我要跳进去!”说着,作势要投井自尽。
李勤哈哈大笑,拉住刘胜,道:“刘兄,万不可如此,这些东西,我收下便是!”人家来送礼,自己不收,弄得人家都要跳井了,就算是假装要跳,那也不成话啊!
刘胜这才开心起来,道:“兄弟,家里要是缺少什么,来哥哥家里搬,我的就是你的。你来搬我才高兴,你要是不来……没关系,我给你送去!”
李勤的药方,对他自己来讲是无所谓,可对刘胜来讲,却是无价之宝。刘胜都想不出该怎么报答了,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以后李勤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这个兄弟一定要交下!
说说笑笑好半晌,刘胜留下仆人照看羊群和车马,便就告辞回家了,他惦记着火炭,不敢离开宝马太久。李勤查看礼物,除了健马和羊群之外,还有一车的东西,不但有昨天买的那些药,还有上百斤的干肉,十坛美酒,甚至还有酱菜和调料。
让仆人拿下三坛酒和一些酱菜,以及一半的干肉,李勤把它们交给李佳,留给他们食用。贾家的活儿已是干得差不多,按着计划他该回家了。
出了院子,李勤看向那匹健马,这匹马毛色乌黑油光发亮,虽不如汗血宝马,可确也是匹好马,但这马的装备就有些不着调儿了。
就见黑马的左侧顺下一根短绳,上面系着个三角形的小木镫,看样子应该是用来上马时踩着的,而牛皮马鞍上紧紧系着一张皮垫,皮垫两侧有两根长长的皮条,皮条下端结成圆套,从外表上看,好象是马镫,但只能说是马镫的雏形,严格来讲只能算是皮马镫,照着真正的马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李勤心想:“汉朝的马镫是这个样子的吗?怎么回事,马镫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何这年代的人不会用?还是故意不用,以显示骑术高超?”
踩入三角木镫中,李勤翻身上马。他骑术不高,在现代时花钱骑马照过相,还颠颠的跑过几里地,可也只能说是能骑,和骑得好是沾不上边儿的。幸亏这黑马和刘胜所说一样,脾气温顺,乖乖让他骑,并不乱动。
见李勤坐上马鞍,一个仆人便走过来,把皮绳圈套入李勤的脚里。仆人问道:“李公子,现在可是要出城?”
李勤嗯了声,道:“往北,去扶角村。”
这仆人连声答应,步行在马侧相陪,而另有仆人赶上羊群,驾起大车,跟在李勤的后面,一同出城。
李勤回身叫道:“姐,贾伯父贾伯母,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李佳和贾母一起冲他挥手,而贾父却抱着酒坛子,大声道:“下次来时,记得还要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