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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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松了一口气。躺回睡椅休息。但廖莹中又拿出另一封公文,苦笑道:“少傅,也不全是好消息,刚才涟水转送来一封朝廷的加急公文,皇上已经决定给我们派出了两万援军,由夏贵和赵孟关率领赶赴涟水。看样子皇上还是不肯答应与李璮和谈。”
“夏贵?赵孟关?这两个抢功劳的狗东西!”贾老贼皱起了眉头,坐直身体命令道:“马上给本官拟一道奏折,禀报朝廷临淮大捷的消息,告诉朝廷本官已经可以从盱眙和楚州抽调兵力,为了减少军费开支,让夏贵和赵孟关滚回去。”廖莹中也知道让外人插手淮南战事的不利局面,立即答应并替贾老贼草拟奏章。
……
收兵到盱眙休整后,贾老贼收到准确消息,李璮和张顺兄弟的联军果然在蒙古军主力回援前拿下了临淮,无家可归地蒙古军主力缺乏那怕最基本的攻城器械。只得赶在军队饿死前改道撤往虹县。等忽必烈决定是否反攻临淮,临淮战事正式宣告结束。贾老贼不敢怠慢。忙一边组织船只运走临淮城中的蒙古军存粮和军需物资——临淮城孤立在蒙古军控制区域,地形也不利于缺乏骑兵的宋军长期坚守,贾老贼和李璮都不想要。一边派出使者回临安奏捷,并设法说服宋理宗停止派遣援军。
四天后,贾老贼派出的使者将捷报送到临安,临安城少不得又是一阵欢腾,宋理宗龙颜大悦之余认真考虑了贾老贼的提议,但很不幸,被胜利冲昏了头的南宋朝廷仍然拒绝与李璮议和,坚持要反击沭阳以报复李璮对涟水的威胁。而赵禥因为被胡俪影响态度暧昧,全玖正值临产期也无力援助贾老贼,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官员把她的弟弟全永坚逼入绝路。老将夏贵和赵孟关则兴高采烈的领着援军北上出发,到贾老贼麾下来争抢功劳。
临安城里的消息返回贾老贼面前后,贾老贼少不得又是一阵大发雷霆,大骂朝廷和宋理宗的鼠目寸光。无奈朝议已定,羽翼尚未丰满地贾老贼也无法挽回,只得与李璮、王文统多次秘密联系,商议夏贵与赵孟关援军抵达涟水后的对策。同时由贾老贼出面,安排范文焕和全玖派来的另一个弟弟全清夫与李璮军方面秘密接触,谈判用低价粮食赎回范文虎和全永坚的事宜。可惜范文焕和全清夫都害怕被夏贵和赵孟关知道他们与李璮秘密贸易,导致交易迟迟没有达成——尤其是赵孟关,他要是知道全玖和李璮秘密谈判,少不得又要借题发挥弄出一场大风波。
就这样拖延了一段时间,十月初十那一天,两个讨厌鬼夏贵和赵孟关率领的援军终于抵达了涟水,贾老贼极不高兴的出城迎接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不曾想这一老一小两大讨厌鬼似乎想考验贾老贼的忍耐力一般,刚一见面还没进城就向贾老贼请战,夏贵笑眯眯的说道:“少傅,末将奉旨增援涟水,军队士气正旺,请少傅即刻下令反击,一举剿灭李璮鞑子。”
“少傅,请下令吧。”赵孟关也激动的说道:“如果能在援军抵达前线地第一天就打一个大胜仗,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将来我们在朝廷里说话也能腰板直一些。”
“你和赵禥争夺太子位置也更有一些希望不是?”贾老贼在心里说出赵孟关想说却没有说出地话,哼哼道:“老将军,信王爷,你们为国建功的心情下官理解。可现在李璮地军队已经退回了沭阳城,我军如果发动进攻势必要孤军深入,于战不利。何况下官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实在没办法组织全军进攻。”
“少傅,如果你信得过末将,请将攻打沭阳的指挥权交给末将,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老将夏贵进一步请战道。贾老贼心中冷哼,心说我信得过你才怪,你这个老东西要是可靠的话,也不会在八十岁那年投降忽必烈,留下一句‘倘若只活七十九,忠臣榜上应留名’的美名了。那边赵孟关似乎看出了贾老贼的心事,寻到机会在贾老贼耳边低声说道:“少傅,只要你能帮小王立下足够分量的军功,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小王一定答应。”
“我要你滚蛋!碍事的东西!”贾老贼愁眉苦脸,找不出办法拒绝夏贵和赵孟关的请战要求——临淮城已经被打破了,宿迁半年前就被烧成了一片废墟,贾老贼就算想借夏贵和赵孟关的刀去宰忽必烈也没地方。而夏贵和赵孟关得寸进尺,竟然双双向贾老贼单膝跪下请令道:“请少傅下令进军,末将愿为前部先锋。”
“夏老将军,信王爷,快快请起,下官如何敢当你们的如此大礼?”贾老贼愁眉苦脸的去搀夏贵和赵孟关。可夏贵和赵孟关都看准了眼下是抢功劳的大好机会,说什么都不肯起来,只是不断的请战出兵。贾老贼正无可奈何间,他的亲兵副队长龚丹忽然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手里举着一只信鸽大叫道:“少傅,皇上用信鸽送来旨意。”
“皇上用信鸽传旨?”贾老贼、夏贵和赵孟关等人都惊得跳了起来,堂堂皇帝之尊竟然要用危险系数极高的信鸽传旨,事态之紧急铁定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震惊之下,贾老贼忙亲自接过信鸽,取下信鸽腿上代表宋理宗身份的明黄丝绢展开一看,见宋理宗在明黄丝绢上用蝇头小楷亲笔写道:‘四川有变,贾卿务必在两日内与李璮达成和约,速回临安。’
“四川有变?莫非是刘整?!”贾老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说难道是历史的必然,刘整果然背叛了南宋?如果真是他,四川离留临安那么远,做什么反应都来不及了……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七十五章 风云变幻(中)
时间回到九月初六这天,京湖路第一重镇襄阳城中,新近被贾老贼保荐为四川制置副使兼知泸州府的吕文焕正式向兄长吕文德辞别,准备走水路西上重庆,到蜀中咽喉的泸州任职。当然了,吕文焕将军的至交好友衙内军全体同仁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说什么也是要陪着他去上任的——再当然了,黄药师、董平高和黎尚武三位当然不是为了川中美女而去,而且绝对不是!
在出发前,刚从邓州回到襄阳的吕文德将吕文焕叫到密室,开始两兄弟临别时的最后密谈,待房中只剩吕文德与吕文焕两人时,吕文德开门见山的对吕文焕说道:“二弟,你这一次去四川接管泸州防务,除了要完成朝廷交给你的治理地方和巩固防务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至关重要,你务必要给哥哥做到——不能让刘整活着离开四川。”
“为什么?”吕文焕有些惊讶,反问道:“大哥,贾少傅调刘整到临安任枢密院都承旨,表面上看是升刘整的官,可实际上是削刘整的兵权——没了兵权的刘整还能翻起多少风浪?咱们何必冒险除掉他?万一事不机密落下把柄,那不是弄巧成拙了?”
“这你就不懂了——刘整到了临安,比他在泸州更能威胁到我们。”吕文德冷笑道:“大哥我曾经当过四川安抚制置使,又和你经营京湖路多年。咱们两兄弟在四川和京湖路的地方钱粮中做了多少手脚,咱们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这事情贾少傅知道,不过咱们弄到地钱大部分用来填补军费的开支亏空,所以贾少傅知道也装着不知道;丁大全也知道,不过他没证据,又有少傅护着咱们,所以丁大全一直拿我们没办法。可刘整就不同了。他知道多少?又有没有我们的证据呢?”
“大哥的意思是,如果刘整手里有对咱们两兄弟不利的证据。那么他到临安这个权力机枢之地,难保不会对我们两兄弟下手?”吕文焕大概明白了吕文德的意思。吕文德点头,又狞笑道:“咱们两兄弟和刘整在四川时就已经结下深仇大恨,心胸狭窄的刘整到了临安,如果和咱们在朝廷里地敌人互相勾结,把证据一抖,只怕贾少傅也保不住咱们。”
“可这次升刘整的官是贾少傅做地决定。他如果知道了这事……”吕文焕还是有些担心,吕文德却笑了起来,“你以为贾少傅就不担心刘整吗?早在鄂州大战的时候,贾少傅就曾在与我和高达闲聊时表示出对刘整的担心,并且对鞑子大汗蒙哥绕过泸州直接攻打合州的举动十分怀疑,只是泸州孤悬在四川后方,贾少傅不敢随便动刘整而已。再说刘整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说实话不在我们两兄弟之下。远远超过俞兴那个蠢货,如果放他到了贾少傅身边立下功劳,讨得了贾少傅的欢心,咱们两兄弟又将置于何地?其中的关节纠葛,你明白了吗?”
“明白,那小弟该怎么动手呢?”吕文焕终于下定决心。直接问道。吕文德沉吟道:“具体你去找俞兴商量后见机行事吧,离开四川这么多年,那里现在地情况为兄也不是很清楚。俞兴比咱们两兄弟还想除掉刘整,你去找他帮忙,他肯定会尽全力协助。最好是除掉刘整后把罪名栽到鞑子头上,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会把这事做得漂漂亮亮,不留尾巴。”吕文焕答应,站起来说道:“大哥,如果没其他的交代。那小弟就该上路了。衙内军那帮废物还在码头等着小弟。”吕文德一笑,又是站起来说道:“你去吧。为兄还有公务就不到码头送你了,一路顺风。对衙内军那帮废物稍微好一些,他们大都有权贵背景,咱们吕家得罪他们划不来。”
……
与吕文德告别后,吕文焕领着他的三百亲兵与衙内军乘舟出发,轻舟简行,顺江直上重庆。因为一路上所经过的地区全在南宋国土内部,所以吕文焕在路上基本没出什么意外——衙内军除外,难得去四川,黄药师、董平高和黎尚武三位大爷都是抱定了玩遍沿途美女的决心,每到一个大一点的城镇,三位大爷总是嚷嚷着要去逛妓院。还好吕文焕着急去泸州接任,好说歹说总算没让这三位大爷耽误行程。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后,九月二十一这天,吕文焕和衙内军一行终于抵达了重庆府,吕文德昔日旧部、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的俞兴不敢怠慢,亲自跑到码头迎接了吕文焕等人,并在自家大院中安排了丰盛地酒宴和数十名美貌的歌女舞女为吕文焕一行接风洗尘。不用说,黄药师和董平高、黎尚武三位衙内军老大自然是一头扎进美女怀抱里,大享齐人之福,吕文焕则和俞兴客套了几句便到书房密谈。
“二将军,刘整调回临安的事,吕将军可有什么安排?”俞兴比吕文德还要开门见山,刚刚进书房还没关门就迫不及待的向吕文焕说道:“二将军,千万不能让刘整那个兔崽子回临安啊,他在四川这些年,没少查访我们的事,要是让他在临安得了势,我们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在刘整离开四川之前,咱们一定得……”
“嘘,小声点,门还开着呢。”吕文焕打断俞兴的话,又亲自关上房门低声问道:“这房间可靠吗?有没有出现过泄密地事?”
“二将军放心,这个书房除了两个可靠的仆人能进来打扫外,其他人谁也不许靠近。”俞兴满面堆笑地答道。吕文焕点点头。坐到椅子上敲起二郎腿,缓缓说道:“大哥交代了,让你和我联手商量着办,让刘整永远没办法离开四川。”
“大将军英明啊。”俞兴笑得嘴都合不拢——刘整进了权利中枢打算报复,那么家族力量强大又根深蒂固还有贾老贼宠护的吕文德未必倒霉,在朝廷上根基极浅的俞兴可就死定了。吕文焕又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最好在除掉刘整后把罪名推到鞑子头上。我在路上考虑了一下。觉得我们暂时不打草惊蛇的好,等我先接管了泸州防务。然后等刘整启程赶往临安,途经重庆的时候你再除掉他。你熟悉四川情况,你觉得这计划可行吗?”
俞兴脸上微笑,心里却叫苦不迭,心说你吕文焕倒会推卸责任,在重庆宰掉刘整你倒不用承担责任了,我这个知重庆府就难逃株连了。稍一盘算后。俞兴找借口道:“二将军,末将觉得此计有些为难,成都沦陷之后,重庆已成四川总治府,境内各级官员众多,其中不乏对我们心充怨恨之辈。刘整在重庆被杀,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抓到蛛丝马迹,走露风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俞兴的话虽然是找借口,但也有几分道理,刚刚升官地吕文焕也不想落下谋害同僚地嫌疑,对俞兴地话自然觉得有理。吕文焕又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你到泸州就宰了刘整。这办法最直接最方便。”俞兴在心里嘀咕——不过借俞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直接说出来。俞兴从书桌暗格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捧到吕文焕面前,低声说道:“二将军请看,这是鞑子成都路总管刘黑马给下官的密信,咱们也许可以借刘黑马地手除掉刘整。”
“刘黑马,他为什么给你写信?”吕文焕大吃一惊,忙接过书信问道。俞兴微笑道:“上次刘整狗贼乘虚夺了南溪,害得刘黑马被忽必烈降级罚俸,刘黑马对刘整已经是恨之入骨。大家都在四川,刘黑马多少知道末将与刘整的关系。就给末将送来了一封书信。要末将帮忙除掉刘整报仇!事成之后,刘黑马愿意献给末将黄金千两。只是当时末将不知道大将军的意思,所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仅是让他的信使留在城内,等二将军决断——当然了,如果二将军同意,末将只要三成。”
吕文焕细看书信,见刘黑马在信上的意思与俞兴地口述相同,确实是想与俞兴联手除掉刘整,吕文焕不免心动——如果让刘整死在刘黑马手上,那可就是再安全不过了。不过吕文焕也担心这是刘黑马的诡计,不过仔细一想发现这个可能性极低,刘黑马就算是在欺骗俞兴,到头来所损失的人不过是刘整一人而已,即便拿不到刘黑马承诺的黄金也只是小事一桩。所以在盘算良久后,吕文焕终于开口道:“此计可行,你可以答应刘黑马派来的信使,不过有两点你要注意,第一是不能落于文字,一切都只能以口头承诺,以防刘黑马将来拿着你的书信要挟于你。第二,让刘黑马先送一半的定金过来,考验刘黑马的合作诚意。”
“末将遵命,尽快给二将军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俞兴欢天喜地地答应道。吕文焕点点头,又与俞兴讨论了一些机密要事后,吕文焕便与俞兴携手回到正厅,恰好碰到黄药师和董平高、黎尚武三人围着一名特别俏丽的歌女在说着什么。见吕文焕出来,黄药师、董平高和黎尚武三人马上嚷嚷起来,“吕将军,你什么时候去泸州?我们也要和你一起去!”
“泸州是小城,那比得上重庆繁华?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吕文焕有些心虚——领着这帮祸害一起去泸州上任,泸州的老百姓还不把自己给骂得狗血淋头啊。还好黄药师解释道:“吕将军放心,俗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们既然送你入川,就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把你送到泸州才放心。而且我们也不是去泸州久住,只是送你到泸州就回来。”
“除了送吕将军到泸州外,我们在泸州还有一点私事要办,所以请吕将军一定要答应。”董平高和黎尚武也异口同声的请求道。吕文焕心中纳闷——这三个大祸害第一次到四川,能在泸州有什么私事?不过吕文焕目光一转盯到被黄药师、董平高和黎尚武三人簇拥在中间的少女时,隐约便猜到黄药师等人的真正目地——和在场的其他歌姬舞女相比,那名少女在容貌上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生得明眸皓齿动人异常,脸上还挂着晶莹透彻的泪珠,更显得楚楚可怜,就连吕文焕都看得有些心动。
“黄仙长,董将军,黎将军,这位姑娘怎么哭了?”吕文焕试探着问道。黄药师一抹眼角浸出的老泪,伤心的答道:“这位姑娘三年前从泸州来到重庆卖唱求生,从没回过老家,想念家人而哭。我们见她可怜,就答应替她赎身,带她回泸州老家去看望她的家人。”董平高也流着眼泪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把她和她的两个妹妹带回临安享福,让她们姐妹三人有个着落……”
吕文焕:“……,你们确定她没有三个妹妹?”
……
因为刘黑马派来的使者就在重庆府城内的缘故,俞兴当天晚上就把吕文焕提出地条件转告给刘黑马使者,使者不敢怠慢,忙用信鸽将消息发出,经过一次信鸽替换后,消息第二天正午就送到了正在成都府地刘黑马书案上。刘黑马览信大喜,当即命令道:“马上给使者回信,让他答应俞兴的一切条件。还有,让人骑快马把五百两黄金和十颗南珠送到重庆交给俞兴,十颗南珠就说是本将军感谢俞兴个人地。”
“遵命。”刘黑马的军中主薄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刘黑马又把儿子刘元振叫到面前,将信鸽带来的情报交给刘元振,低声交代道:“马上派人把这个送去给刘整的儿子刘飞,顺便把大汗开给刘整父子的条件告诉刘飞。让刘飞去说服刘整,等到俞兴和吕文焕开始动手除掉刘整之时,也就是水军大将刘整归降我蒙古之时了。”
“父亲,孩儿有话要说。”刘元振抱拳说道:“孩儿与刘飞有过接触,知道他是个卑鄙无耻之人,虽能言善道却给人与夸夸其谈的印象,光凭他一个人,恐怕难以说服刘整归降。”
“那你说怎么办?”刘黑马知道儿子的能耐,也知道儿子在判断力方面不在自己之下,便向儿子反问道。刘元振沉声说道:“孩儿想要亲赴泸州,说服刘整来降。如有可能,孩儿还可以借刘整之手除掉宋人重将吕文焕,为大汗除掉此名大敌。”
“你亲自去?不行,太危险了!”刘黑马大吃一惊,一口拒绝道。刘元振微笑答道:“父亲放心,刘整此人首尾两端,久遭宋人排挤,又有俞兴、吕文德加害在前,他不会伤害孩儿一根毫毛。儿子此去看似危险,实则安如泰山。”刘黑马舍不得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去冒这么大的危险,还是拒绝,最后刘元振急了,双膝跪下说道:“父亲,大汗对我父子恩重如山,孩儿此行实为报答大汗天恩,即便为国捐躯也虽死无憾,请父亲应允。”(注1)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去,为父就给你一个为国建功的机会。”刘黑马终于点头,又流着眼泪嘱咐道:“我儿,你虽然抱定为国捐躯的决心,但你此行还是要小心行事,遇到危险时,要懂得随机应变。记住,熟悉水战的刘整对大汗虽然重要,但你对父亲来说,却比刘整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