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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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高达干地。”贾老贼松了口气,他可舍不得杀高达这么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将。可吕文德又接着说道:“但高达将军也承认,这事情是他指使地——江西太穷了,江西军平时里军费开支经常入不敷出,高达将军为了弥补军费,在各个府库里都做给手脚,为了弥补府库的缺口,只好……也怪高阳和高成白痴,竟然在恩相你公开宣布的赏赐里做手脚。”(注1)
贾老贼痛苦的闭上眼睛,南宋军费开支巨大,经常拨给不足,中央军还好一些,地方军队入不敷出的情况却到处都有——不过李庭芝握着扬州盐运,吕文德背靠两湖鱼米之乡,都是一等一的大肥缺,即便短缺也可以另想办法;但高达所在的江西路却不同,那可是南宋数一数二的贫困地区……
“嗒,嗒,嗒,嗒。”虽然有上万人在场,场面却安静得连贾老贼在冰冷僵硬的土地上踮步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转了两个圈子后,贾老贼忽然听在专管后勤的心腹走狗韩震面前,抬手狠狠给了韩震一个耳光,咆哮道:“你干的好事!”
“恩相,我没有……”韩震被贾老贼打得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出言分辨。贾老贼却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咆哮的声音更大,“还说你没有?你是怎么监督手下的?竟然敢让他们贪污江西军如此之多的军费?马上给本相去查,看是你手下那个兔崽子干的?本相要剥他的皮!”
“下官该死,下官这就去查。”韩震马上明白贾老贼的真正用意,赶紧跪下磕头。贾老贼又咆哮道:“还有,先把江西军弟兄的赏银补上!这一次鄂州之战,江西军的弟兄出力最大,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能打出现在的局面?按中央军的赏钱,五倍赏给!马上去办,再出问题,本相亲手砍了你!”
“下官这就去办。”韩震磕了一个头,上马匆匆回中军大营,准备贾老贼要求的赏银——顺便再准备一个替死鬼给江西军士兵出气。江西军士兵中欢声雷动,个个向贾老贼感谢不已。跪在贾老贼面前的高达也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已尽是泪水……
“高将军,起来吧。”贾老贼双手搀起高达,淡淡说道:“本来本相可以想办法把你调来富裕一些的地方,但江西路民贫地薄,更容易出骁勇士兵,所以本相觉得你留在江西路更好,可以替大宋招募训练更多的精锐部队——今后军费不足就向本相开口,本相替你想办法。”
“谢……丞相。”高达这个面对敌人千军万马毫无惧色的猛将,终于在贾老贼面前哭了出来……
虽说获得了高达的绝对效忠,但贾老贼心情却更加沉重,转目去看灰蒙蒙的天空,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积重,难返啊。”
《大宋权相》第一卷《鄂州鏖战》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大宋权相》第二卷,《风云临安》!
注1:历史上高达虽是骁勇善战的抗蒙名将,但是在军费上却有问题,因此在鄂州之战过后不久,即被真正的贾老贼扳倒。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一章 功高震主
南宋开庆二年正月十六,元宵佳节的第二天,经过半个月的休整后,宋军再起大军北上意图收复信阳,蒙古军驻信阳的少量守军不敢与刚歼灭蒙古军主力的宋军交战,弃城而逃,宋军于正月二十日进驻信阳,信阳百姓夹道迎接,至此,宋军完全收复鄂州之战中丢失的领土。正月二十五日,在李庭芝举荐下,贾似道留中央军大将刘师勇领兵一万镇守信阳、武阳关与光州三地,率主力大军南下至长江,取水道回师临安。李庭芝率淮东军与贾似道同行,吕文德与高达各自率军回师襄阳与江西。
长江上,三千余艘大小宋军战船几乎将江面遮掩,浩浩荡荡顺江东下,大军所过之州县,南宋百姓自发到岸边迎接,长江两岸人山人海,欢声如雷,更有那一条条渔船小舟来回穿梭,将地方官府供给与南宋百姓自发捐献的酒肉蛋禽送到宋军船上,犒劳这些保家卫国的南宋战士——总之那么一句话吧,从鄂州码头出发才五六天时间,差不多每一个宋军士兵都长了一两斤肥肉。
百姓欢腾,军队喜气洋洋,宋军的最高统帅贾老贼却没那么高兴,返回临安的路上,如何分配战功和封赏有功之臣已经成了贾老贼最头疼的问题,门生李庭芝当然是要更进一步重用的。淮南东路安抚制置使地位置一定得给他争取到;还有文天祥,怎么也得给他争取一个知扬州府的位置,也好接替李庭芝提升后留下的空缺——但问题就来了,谁都知道扬州府是天下第一肥差,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稍微把握不好,李庭芝升了文天祥却没顶上。贾老贼就丢了一条大财路!还有贾老贼从临安带来那些权贵子弟衙内党,也得拿出足够分量的战功安抚笼络他们——还得把握好分寸。要是让这些废物借着这个机会爬得太高,那可真是误国误民了……
这些还不是最让贾老贼头疼的——最让贾老贼头疼的人是赵禥夫妇,如何分一部分功劳给赵禥夫妇?分多少?分功劳后如何掩人耳目?都是贾老贼必须仔细考虑地。不得已,贾老贼只好硬着头皮到赵禥夫妇座船上求见,打算与全玖商量后再做处置。正月三十的晚上,船队停靠东流县码头后,贾老贼便领着心腹廖莹中秘密上到赵禥夫妇座船。向赵禥夫妇提出求见。
因为这段时间和全玖闹僵地缘故,贾老贼已经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出乎预料的是,赵禥和全玖不仅很爽快的接见了他,还安排在密室中见面,摆出要和贾老贼商谈机密大事的架势——不过让贾老贼吃惊的还在后面,进到密室,全玖甚至连客套话都懒得说,跳过赵禥直接就向贾老贼问道:“贾丞相。今天你来这里,是打算与王爷商量如何分配战功吧?”
“不错。”贾老贼点点头,也是直接说道:“王爷,王妃,这一次前线大捷,前期迷惑敌军的功劳本来就是王爷和王妃地。本相也不想和王爷王妃争,全归你们。战斗打响后,还有九谡山大战、武阳关决战和收复信阳三大功劳;本相上报朝廷,是由王爷亲自领军收复信阳,光复南宋领土——这样一来四大功劳本相与王爷平分,如何?”
“不行。”全玖坚决摇头,“收复信阳没有战斗,算不得大功。平分可以,但九谡山大捷的功劳必须归王爷,武阳关决战和收复信阳的功劳归你。”
“王妃。你太贪心了吧?”贾老贼苦起了脸。“九谡山大战已经是本相重掌兵权之后,本相就算让给王爷。朝廷上也没人信。”贾老贼的狗头军师廖莹中也说道:“王爷,王妃,其实贾丞相的功劳大一些,对你们来说更有好处——请不要忘了,现在贾丞相这个右丞相头衔都还是虚衔,真正的右丞相还是丁大全,只有让贾丞相真正取代了丁大全,对王爷和王妃才更有利。”
“你们以为当今皇上是傻子,会那么容易就把右丞相的权利完全交给你贾似道——尤其你贾似道已经获得了军方的绝对拥戴!”全玖冷笑起来,“贾丞相,不要忘了你地老师孟珙孟老将军,他的江陵大捷连破鞑子二十四寨的功劳不比你小吧?可他到老来始终是一个京湖路安抚制置大使,病逝之后也就是追封一个太师,可曾摸到相位一个边角?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孟老将军深得军方拥戴,皇上不得不防他。”
贾老贼和廖莹中哑口无言,南宋名将从未拜相,这点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历史上真正的贾老贼之所以能鄂州之战后封相,全因为真正的贾老贼和军方将领水火不容,宋理宗才放心大胆地把丞相宝座交给真正的贾老贼。现在这个贾老贼和军方大将亲如手足,各地大将不是贾老贼的门生就是贾老贼的党羽,宋理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这点——这可是关系到皇权至尊的大事,不管文武百官为贾老贼说多少好话又改变不了。
见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贾老贼,全玖又冷笑道:“贾丞相,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功劳过大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好处而只有危险,只有把大功劳让给王爷,你才能摆脱危险,你的将来才有光明和希望,明白吗?”说着,全玖从桌上书籍翻出一个折子,顺手甩在贾老贼面前,冷冷说道:“如果你认为本妃是在对你说谎,骗你的功劳,那就好好看看这份奏折吧。”
贾老贼拿起那份折子打开一看,立即大吃一惊——那折子竟然是丁大全写给宋理宗的奏折副本!暗暗佩服全玖地情报灵通之余。贾老贼赶紧细看奏折内容,不看还好,再看之下贾老贼立即全身汗出如浆——奏折中,丁大全把贾老贼在前线地功劳赞扬得天花乱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比得上大将军石普(注1)的开国之功!而且还有更关键地一点。丁大全自请辞去右丞相职位,退位让贤交给贾老贼。并且为贾老贼请封太师,加王衔!
“好奸贼!够阴毒!”刚看完奏折,贾老贼和廖莹中都破口大骂起来。全玖则又冷笑道:“想知道皇上是怎么批复这份折子吗?皇上根本就没在这折子上批一个字,仅是把丁大全臭骂了一顿,让丁大全安心做他的右丞相,不得耽误政事。”
“功高震主啊。”贾似道哀嚎得象一只即将被宰杀的家禽——他为了预防这点,已经把功劳分出去许多。只为建立在军队中一言九鼎的地位,没想到宋理宗对此仍然万分警惕,被丁大全挑拨得更加警惕贾老贼。和主子一样,贾老贼地狗头军师廖莹中也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全玖却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贾丞相——不出意外地话,回到临安后本妃应该改变对你的称呼了——明白了吗?皇上是不可能换掉丁大全让你一人独大的,你的功劳太大了。与其让丁大全利用这点把你送上断头台,不如借给王爷,等王爷当上了太子乃至当上皇帝,你才有好日子过,才有机会接替丁大全,施展你的抱负。”
“明白了。就按王妃说的做,九谡山大战的功劳归王爷。”贾老贼当机立断,立即同意了再度与全玖联手。不过贾老贼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又试探着向满脸得意地全玖问道:“王妃,恕本相多嘴——丁大全这份奏折,不会是你授意他写的吧?”
全玖花容上的得意凝固,恶狠狠凝视贾老贼半晌后,这才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怀疑是本妃联合丁大全整治你?丁大全是支持福王赵正继位的人,本妃与他合作,岂不是自讨苦吃?”贾老贼半信半疑——他可是太了解全玖了。而且全玖还拿到了丁大全奏折的副本。这就更值得贾老贼怀疑。贾老贼的狗头军师廖莹中却低声说道:“恩相,肯定不是王妃!丁大全在奏折上将恩相的功劳列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王妃指使,那置王爷于何地?”
贾老贼一想也是,全玖只是想和自己分战功,自然不会把所有功劳归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贾老贼赶紧向全玖告罪,全玖却板起了脸逐客,“不用了,本妃累了,需要休息,贾丞相公务繁忙,请自便吧。”贾老贼知道自己又惹火了全玖,只好涎着脸向全玖告辞,领着廖莹中离开密室。贾老贼离开后,全玖又生了半天地闷气,这才将目光转到赵禥的身上——因为全玖一直没让赵禥说话,赵禥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时还说一两句梦话,“美人,美人儿别跑,本王来了。”
“蠢货。”凝视着熟睡的赵禥,全玖没来由的流出两行珠泪,低低的自言自语,“你如果有他一半的能力,我何至有今日?”
……
“恩相,恕小人多嘴,王妃对你地态度有些奇怪。”回到贾似道帅船后,廖莹中忽然向贾老贼说道。正在打呵欠的贾老贼楞了一下,问道:“那里奇怪?说来听听。”
“敌我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廖莹中老实答道:“当初恩相用皇上血诏从王爷手中夺回兵权后,全王妃已经摆明了要与恩相为敌,千方百计的搜集恩相过错并笼络恩相心腹,试图架空恩相,但这一次丁大全上奏折离间恩相与皇上——说老实话,王妃是救了恩相一次。王妃如果不把这件事泄露给恩相,直接答应恩相提出的平分战功条件,那恩相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回到临安上报战功,忠王仍然可以凭借战功巩固东宫之位,但恩相可就不妙了。所以小人判断,王妃此次是在救你。”
“那个女人有那么好心?”贾老贼冷哼起来,忘恩负义的说道:“她不过是觉得留着本相对她还有用,想更进一步控制本相而已。”
“也许如此。”廖莹中恭敬答道:“不过小人还有一事要禀报恩相,从鄂州出发后,王妃的美女细作已经停止了对小人和韩震韩大人的引诱,似乎是王妃命令她们放弃了。不过,陈宜中与全王妃那个漂亮侍女冰云仍有暗中往来。”
“有这事?那个女人真的转性了?”贾老贼越听越是糊涂。廖莹中又说道:“恩相,小人觉得王妃是否转性可以不管,但丁大全那份奏章不能不重视——丁大全可是与蒙古鞑子有勾结的,也许丁大全背后是忽必烈在指使也说不定。”
“那还用说?本相如果倒台,忽必烈和丁大全做梦都能笑醒。”贾老贼咬牙切齿地盘算一番,最终拍板道:“不行!全歼鞑子地功劳,本相一桩都不能要!你马上修改奏章,将九谡山和迷惑鞑子的功劳给赵禥,武阳关决战地功劳给李庭芝,收复信阳的功劳给文天祥!本相有浒黄州和青石矶这些已经上报朝廷的功劳就足够了!”
“遵命,小人这就修改。”廖莹中答应一声,又提议道:“恩相,小人觉得战事的经过不能写详细了,要含糊一些,忠王是什么德行皇上心理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奏章递上去之后,皇上才能知道恩相是有功又不贪功。”
“你很会办事,就这么办。好好干,将来本相不会亏待你。”贾老贼微笑,很欣赏的夸奖狗头军师一句。廖莹中受宠若惊,赶紧向贾老贼连声感激,正要提笔时,舱外却传来韩震焦急的声音,“恩相,打扰一下,又出事了,咱们的士兵登岸到东流县里游玩,有一些士兵被当地官府扣押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扣押本相的士兵?”贾似道大怒,命令道:“你拿上本相的牌子去一趟,把那些士兵要回来。”
“恩相,且慢。”廖莹中赶紧抬起头来,“东流县县令赵崇宰是丁大全党羽,又是前朝权相史弥远孙女婿,他扣押我军士兵,只怕其中另有阴谋。”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二章 栽赃陷害
史弥远!他可是贾老贼最痛恨的对头兼鄙视的对象,同时也是贾老贼异常崇拜的偶像榜样。痛恨史弥远,是因为贾老贼的姐姐贾贵妃在入宫为妃时,曾经有希望当上皇后,只因史弥远的坚决反对才没有成功,还有就是史弥远曾经故意把贾老贼的父亲贾涉调到出现叛变苗头的部队中——事实上那支部队后来确实叛变了,险些要了贾涉的小命,算得上世仇。鄙视史弥远,是因为史弥远是一个投降主和派,不仅向金人投降杀害了南宋最有进取心的宰相韩侂胄,更恢复秦桧的王爵和官职,贾老贼自然对他鄙夷万分。而崇拜史弥远,则是因为史弥远独霸朝政二十六年,随意架空和废立皇帝,随意诛杀赵氏王爷,使朝臣只知史相不知皇帝——当然了,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贾老贼决心向他学习学习也没什么了不起。(宋理宗磨刀做咬牙切齿状:是没什么了不起!)
说了些废话,话入正题,当贾老贼下令韩震拿自己的名刺去向扣押宋军士兵的东流县令要人时,贾老贼的狗头军师廖莹中赶紧阻止道:“恩相,这事可不能大意,双流县令赵崇宰不光是丁大全的党羽,还是老贼史弥远的孙女婿,与恩相乃是世仇,他扣押我军士兵,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丁大全党羽?本相世仇?”贾老贼皱起眉头,经过几个月的互换身份。贾老贼对自己家世已经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史弥远确实阴过自己地父亲与姐姐,史弥远完蛋后,原来那个贾老贼也曾对史弥远家族展开过报复,甚至赵崇宰被贬斥出朝都和原来那个贾老贼有关,确实算得上不共戴天的世仇——眼下仇家选择在这个时候扣押自己的士兵,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盘算到这里。贾老贼向韩震问道:“赵崇宰为什么扣押我们的士兵?用的什么借口?”
“喝醉了打架。”韩震飞快解释道:“今天晚上船队停靠码头休息后,有一些不太习惯坐船的士兵经过领队将军批准上岸走动休息。还有一些士兵进了东流城喝酒,不曾想在一处勾栏院里,我们几个喝醉的士兵为了争一个歌女和东流县地地痞流氓起了冲突,打伤了十几个人,结果赵崇宰就派了一班衙役把我们的弟兄抓进了衙门,听说已经下狱了。”
“那伙流氓呢?有没有调查他们地具体身份?”贾老贼又追问道。韩震答道:“听说也被抓进牢里了,具体身份不太清楚。”
“果然是陷阱。”听到这里。贾老贼心下雪亮的冷笑。他如果出面,强行要回那些被抓的士兵不难,但赵崇宰和幕后的丁大全就可以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攻击贾老贼领兵不力,纵兵行凶,在贾老贼脸上抹黑,继而为扳倒贾老贼做舆论准备。廖莹中也冷笑起来,“想不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赵崇宰还这么没长进——快被我们玩烂的老手法了!当事人都被抓进牢里串通好证词,把罪名全栽在我们士兵头上,然后不管我们是否向赵崇宰要人,恩相纵兵伤民、欺压地方官员和干扰民政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是倒是老手法,不过很难破解——至少咱们以前坑那几个倒霉蛋就没谁能逃过去的。”韩震摸着胡须说道:“如果我是赵崇宰,今天晚上就让人把那些被打伤地流氓挑几个出来压麻袋。等那伙白痴一咽气,纵容军队殴打百姓弄出人命,骄横跋扈的大帽子可就戴在了恩相头上。”
“真不应该停靠在这东流县码头。”贾老贼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傍晚的决定,赵崇宰的背景身份可不是普通县令,又是自己家族的世仇,用金钱和威压手段都可能摆平他,而且赵崇宰显然是有备而来,摆明了是要借这件事往自己脸上抹黑,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严重后果。不过让贾老贼稍微安心的一点是,最大的政敌丁大全事先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