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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高衙内新传-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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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的不说,单说实际的,高强原本就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一旦开讲经济学,立马就会给人一个大大的口实,叫做诽谤先贤,妄立邪说。你还别把古人都当傻瓜,人家玩这一套上千年了,没有的事都能给你扯出来。何况这事实白纸黑字明摆着在那?于是乎,这官当然不用当了,包藏祸心嘛;什么钱庄啦博览会啦应奉局啦也不用开了。邪说能有好事吗;那些跟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部属也得跟着倒霉。要不说这革命者都是贫下中农呢。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既得利益阶层自己过的滋润着,哪怕天要塌下来了。只要砸不到他自己头上,谁来捅这个篓子?况且天也未必就要塌了。
  “官家,臣此身既为国家所属,自不敢敝帚自珍,吝惜区区学术。
  只是这理财之道,委实出于先贤经典,顾今之学人不深思尔。”思来想去,高强横下一条心,现在这风口浪尖上,一切都得给外事让路,或许等到大局平定,本衙内自身安稳了,还有兴趣来普及一下理财知识,到时候咱也写本书,暂定名《原富》……什么,你说这是外国名?没学问,这是国学大师给起的译名,原文你去查查,有这么隽永吗?《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赵佶乍听此说,甚是好奇,照你这么说,大家都是学儒家经典的,独有你把经念对了,别人都是念的歪经?“高卿家,敢问卿家理财之法,本据何典?”
  高强哪里学过多少经典?只不过是被赵楷捧得太高了,想要先回到地面而已。他脑子里飞快转动,忽然想起论语里的一番话,忙笑道:
  “《论语·子路》篇云,樊迟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又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樊须小人也!臣读至此,每思文宣王深意,盖以为事各有专,君子学治国理民大道,至于农事则自有老农研习,君子诚能文载其术,延于后世,则功莫大焉,亦无需亲耕学农。樊迟学于孔子门,不问其所当问,反问农事,此其器小者也。”
  赵楷在旁边,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高相公所言差矣,盖农事小人业也,岂君子之宜所问?”
  高强笑道:“世间固多品类,君子者寡,小人者众,然而圣人云有教无类,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皆官家赤子,如我为臣者,为天子作宰牧,更须明了小人之事,不然何以治之?”
  这话略有些强词夺理,然而赵佶却听得入耳,甚觉高强忠君之心,点头道:“卿家发明此论,甚合朕心。然则此言农事尔,与卿家理财何干?”
  高强笑道:“臣读至此,始知圣人之书,乃教人作君子,却不及小人之道,故而若学小人之道,当向小人学之。如农事须问老农,如理财事则须问商人,故而臣时常混迹商贾之间,问其往来兴贩致富之道,从中一点一滴,兴发出来,遂成今日理财之法也。官家请想,这等小人之法,如何可以教于诸学生?如圣人教化乃是大道,学子当深学之,修身齐家,待其为官之后,为天子宰牧,方可学小人之术,适可理民论事,为官家分忧。”
  赵楷终究是年幼,到此瞪目结舌,无言以对,赵佶亦是闻所未闻,却听得龙颜大悦:“好一个圣人教人作君子,却不及小人之道!如卿家者,真可谓心中时时有君父者也!”说着还拍了拍高强的肩膀。
  此乃拍马屁的大好机会,千载难逢,高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慌忙再度跪倒,大表忠心兼感激之情,此不赘述。燕青见机,也从旁敲些边鼓。
  赵佶连连点头,方向赵楷道:“三儿,你可懂得高相公深意么?方学业未成时,不可好高鹜远,只可将圣贤之书反复研习,通其经义,以方正己身。力行就学,待日后大道成就,再来择其小人之学而为之,则可得其法,否则便是舍本逐末,亡其至道,如孔子所言小人尔!”
  赵揩忙躬身受教,又谢过了高相公指点。高强乐得见好就收,随口客套几句。
  天时不早,赵佶到这时候也该歇息了,遂挥手命三人皆去。自回后宫安歇。
  高强出得门来,先请赵楷起行,自己向燕青使个眼色,燕青自然会意。二人相互打拱作揖,大声而别,出宫后南北分道扬镳而去。然而兜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博览会左近地一所宅院中,却又见面。
  此际别无他人,高强想起适才被赵楷抬上架的惊险来,仍是觉得后怕,当时只须反应慢了一点,天晓得会弄出什么后果来?后怕完了就是发怒,拍着桌子大骂赵楷小儿居心叵测,只为了一己私利就在那里尽力撺掇,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燕青在一旁笑吟吟地看高强骂街,时不时还奉上清茶一杯,以供润喉。直到高强骂得够了,冷不丁冒出一句:“据衙内看来,今日嘉王之举,果然是居心叵测么?”
  高强一怔,想想这事还真不大好说,不过管他赵楷是怎么想,反正这事对我没什么好处,理他则甚?“小乙,嘉王再好,终究是个皇子,我身为大臣,自不当与之结交,纵使他果真是敬我如师长,亦不值得我为他作许多事。”
  燕青点头道:“衙内深得守中之道,然而今日之事,却不可等闲视之,宫中自有耳目,我等与嘉王一同入对,不消片刻便要传到太子与诸大臣耳中,衙内若要保全己身,便须设法向太子示好才是。”
  我就说这事烦人吧……高强扁了扁嘴,皱眉道:“小乙,你有何良策?”
  “衙内,自来宫闱相争,有力者并非大臣,反是宦寺嫔妃之流,更能策应。”
  高强若有所悟:“你是说,让梁师成从中维护太子,助他取悦今上,得以巩固太子之位?”
  燕青拍手道:“早知衙内颖悟,果然不假,方今梁大铛与老太尉交好,朝野皆知,若是梁大铛能行此道,则太子必暗中归德衙内,嘉王之事自然解矣。”
  好办法,貌似历史上梁师成也是站在赵桓一边,为赵桓最终保住太子之位直至登基立了不少功劳,以至于后来朝野异口同声要杀六贼之时,梁师成就死活赖在赵桓身边不走,貌似还真就多活了几天。
  这所谓的示好当然不是直接跑上门去说我要跟你好,总得有个契机,只须请老爹说服了梁师成,待有用到他的时候稍微伸一把手就是,身为宫中的大铛头,要寻找这类机会是小事一桩,譬如说……
  “有了!今日嘉王深夜入对,虽然说是考较学问,终究与宫禁相违,太子若是也要这般入对,难免遭人非议。不如请梁大铛建议官家,于东宫至禁苑中架一道复道,太子便可随时往来宫中,晨昏定省乃至不时入对,皆可如意。”历史中这桩待遇是嘉王赵楷获得的,不过高强哪里管他许多,随手就给安到太子头上,这下可够分量了吧?
  燕青略一思忖,亦觉高妙,方赞了数句,转道:“衙内,前日朝堂议事,梁右相上燕云三事,当日只定了盐茶,方田与授官皆未定,御意是令两府均商,不知衙内作何打算?”
  这又是一件烦心事,高强叹道:“梁士杰恁地心焦!我本已与郑相公有约,等到何相公去相之时,便一同荐他为左相,领袖群伦,谁料到他竟是这般,定要与我作对。旁地琐事也就罢了,燕云乃是新附之地,又关系到北地大局,我是断不能容他胡为,坏我大事。”
  燕青亦点头道:“方今衙内功高权重,颇遭人忌,所以台端未有弹章上者,盖以为左相之位未定,如梁相公、张相公,甚至石中承等,皆引颈以望都堂,不欲在此时别生事端,开罪衙内罢了。”
  他说到这里,忽地倾了倾身,向高强道:“衙内,你可知晓,梁相公之所以急于有所建树,以便拉拢人心,其实矛头还未必是指向你。”
  高强讶然:“你是说,还有人在凯觎相位,而且此人能够令梁士杰都大为忌惮?”
  “不错!”燕青击掌道:“据小乙所见,梁相公最忌者,乃是杭州蔡太师!”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一八章
  蔡京……一提到这个名字,高强脑海里便想起那双细长眼来。
  在历史上,徽宗朝的政坛都由蔡京把持,十七年间四度为相,党羽遍及朝野,被评为六贼之首。而在现在这个时空,虽说蔡京已经被高强斗倒了,而且如今年届七十,又愤恚呕血,按说业已不能复起了。可是现如今,一想到蔡京也有可能复相,重新站到大宋政坛的中央,高强的心里也不能不生出一丝战栗。
  连张商英都在外面活动,想要回京参与到政局当中,蔡京为什么就没有可能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起为相?毕竟朝中真正能和他较量的人,惟有高强一人,而偏偏现在高强就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怕人说他跋扈难制。
  大宋的政治风气,基本上是由皇室和士大夫两极摆动构成的,任何一方都无法占据绝对的优势。皇帝由于掌握了宰执大臣的任免权,看上去是具有某种优势,然而行政大权实际上掌握在士大夫手中,又使得皇帝在选择宰相时不得不尊重士大夫们的意见,因此能够作宰相的人,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资望必须要重,方才能够领袖群伦。
  而随着上层政治的逐渐发展,则呈现出皇帝越来越侵夺相权,宰相也极力将行政权集中,以求对抗皇帝权威的趋势,因此徽宗朝以及南渡以后,历代政坛都是权相辈出,一直到南宋亡于蒙古为止。所以读历史的时候。很多人会疑惑南宋政治看上去是那么腐败,奸相一个接一个,昏君也是一个接一个,为什么他还能创造了全世界范围内抵抗蒙古入侵最长时间的记录,甚至一度打得蒙古人都丧失了信心?实际上这就是当时政治生活的一种必然趋势。
  而象高强现今这样的位置,要想扳倒他。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是赵佶对他生出疑忌之心,想要削他的权柄;二是士大夫们群起而攻之,一定要他下台。只是高强上台以来走的是幸臣路线,大抵可视为天子门生,一向又能讨赵佶的欢心。虽说现今有谣言对他不利,不过在赵佶身边有梁师成照应,这种谣言一时还起不到大作用。当然,在皇帝这一边,高强也不是没有破绽。那就是童贯对他颇有心病,他又是大太监,能够进出宫禁,可以直接向赵佶施加影响的,因此高强要先行与他和解,将土木之变的责任给掩盖了下来。
  皇帝这边问题不大,那么就看士大夫那一头了。原本以他牵臣出身,年纪轻轻就得以掌权,落在士大夫们眼中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臣典型。现在这个奸臣眼看就要发展成权奸了,那还了得?倘若本朝士大夫们有前辈们那种面折廷争的勇气,高强早就被人一天几十道奏折的弹劾,没罪也得回家赋闲去。
  可惜的是,经历了新旧两党几十年的纷争,大宋的士大夫们在内斗中将元气损耗殆尽,蔡京当权八年,你想他手下会提拔起直言敢谏的大臣么?有的话也被踢走了!即便剩下三两个,也不成气候。偏巧现今何执中病重,掌权的大臣们个个都把眼睛盯着这个位子,彼此间合纵连横兼拖后腿,忙地不亦乐乎,一时间也就没人来找高强的麻烦。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就没有,因此高强现下一面是主持与契丹的和议,一面就是要趁着何执中还没有断气的这段宝贵时间,将大宋的政局重新纳入对自己有利的轨道中来。原本他已经与郑居中商议妥当。
  想要扶持梁士杰为左相,换取大家的继续合作,不想前日梁士杰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把手伸到燕云这块地盘上,登时犯了高强的忌,双方斗了一场,大体未分胜负。
  “小乙,梁相公数年来一直与我相得益彰,他掌东府我掌西府,何相公备位而已,大家相安无事,何以他今日要与我为敌?”
  燕青失笑道:“衙内,这便是你想得差了,梁相公意在左相,哪里会在这时候来与你相左?只是燕云三事,乃是他中书份所当行,他乃是念你如今要避嫌疑,这燕云之事若是出自你手,被谏官弹你一章结恩燕人,那就反为不美了,以故贸然行之。不过梁相公数年来一直承衙内之意行政事,外界早有非议,他此次自行其是,大抵也是想要借此显示一下,没有衙内从旁照应,他也能做好大宋宰相罢。”
  日前高强与郑居中、叶梦得二人密谈之后,得出地也是这个结论,毕竟梁士杰位望年资都远在他之上,高强还没进科举的时候,梁士杰便已经入京为中书侍郎,可现如今高强官居枢密使,和他右相在朝堂上是面对面的平起平坐,纵然口中不言,心里哪能没有疙瘩?再加上这几年来,朝廷的大政方针几乎都是经由高强的建议而定的,平燕大略更是极大地侵夺了宰相的事权,而枢密院这个原本已经将要沦为宰相附庸的机构,却因此而权力大张,几乎要与相府分庭抗礼,梁士杰身为右相,自亦难平。现今好容易燕云恢复,高强这枢密使颇遭人忌,多半也是作不长了,梁士杰趁机来耍点手段,收复一下失地,也是理所应当。
  如今见燕青也如是说,高强心下稍安,便道:“你既这般说,那便是了。只是你适才说道梁士杰最忌蔡京复起,却是何故?蔡京近日毕竟如何?”
  “衙内望安,蔡京自从复相不成,呕血归隐之后,身体每况日下,想他年届七旬,激愤呕血,这元气伤损极大,哪里还能有精神应付宦海风波?近年来不惟眼花,并两耳亦是渐渐失聪,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小乙与他幼子蔡绦之外,余人皆难得一见。他若要复相,则势必要联络故旧门生,多方造势,打探京城消息等等,岂有坐于家中只待宣麻的道理?”
  高强命燕青接近蔡京,原本就是要他在最近的距离监视蔡京,莫要叫这老狐狸又翻过身来。以蔡京的深沉老辣,错非燕青这样的人才,监视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燕青说罢,见高强还是有些不大安心,又道:“衙内,小乙离杭之际,业已安排下了棋子。若是蔡京稍有异动,便当知悉。自昔蔡攸遣人在大相国寺行刺衙内,衙内竟无一指加于蔡氏一门,亦是宽宏之极,若是蔡京再要不知好歹,小乙自然理会得。”话虽然说的隐晦,但高强却也明白,对于蔡京的防范,他从来就不能懈怠过,倘若蔡京当真不知好歹,那惟有出自武力解决了。
  高强见说,方点头道:“虽是如此说,不可大意。那蔡京能荐你入京为官。焉知不是为了调开你,好从容布置?此老狡猾,不可不防。”
  燕青应了,又问道:“衙内,如今梁相公因燕云三事与衙内有隙,这左相之位毕竟属意何人?”
  “何人?谁都不如自己人来得放心呐!要是你燕青能作宰相,我还怕什么?”高强喟然长叹,随即自己被自己说愣了,这随口而出的一句话,竟是他自己先前都不曾想到的:“燕青为什么不能作宰相?历史上王甫内结梁师成,外奉承何执中与蔡京,结果后来连蔡京都压不住他,六年之间从校书郎一直做到宰相,而且是首相!现今燕青圣眷更胜于王甫,才华亦复胜之,至于内廷和外朝的实力,有我和梁师成、郑居中等人通力合作,也是远胜于王甫当年,他凭什么就不能作宰相?”
  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有理:“如今燕青所差者,不过年资而已,刚刚入京几个月,倘若没有大功,骤然拔至宰相的话,只恐人心不服,人言可畏。我又不好公开助他,何妨就趁此机会,扶他上位?”
  燕青适才也听到他说的那句话,骤然听闻时也只当是笑话,然而见高强这般沉思,良久不言,也晓得高强确实动起了这脑筋。他自是聪明过人,虽然之前久在杭州,然而与汴梁之间飞鸽传书,大事小情皆得留意,朝中种种变幻皆在眼底,否则怎能一入京师便得重用?
  隔了片刻,燕青忽然道:“衙内,小乙毕竟资浅,难以骤拔为相,倘若何相公果然是两月之命,有这两月时间从容布置,小乙可为两制,明年便可入执政班。”
  高强眼睛一亮,所谓两制者,乃是负责草拟制词者的统称,翰林学士带知制诰为内制,中书舍人知制诰则为外制。侍从官中以此为优等,历来是宰相预备队,基本上作宰执的人没有跳过这两个口子的。倘若按照年资来论,作宰相者通常要有如下的经历,须放过州郡亲民官,须出使外国,须经翰林,从这方面来说,高强大抵这辈子都不可能作宰相士也。
  若是把燕青放到这里头来考量,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曾作州县父母官,即所谓亲民官。然而这也不着急,正如燕青所说,可以先作两制,然后放外任,大不了作一下边臣,立点功劳就招回来,反正只要皇帝喜欢,旁边有权臣照应,这些年资还不好混么?
  那么剩下的就是出使外国了,眼前正有一个大好机会,一旦与契丹谈判有了结果,必定要遣使前去交还国书,订立盟约,若是把燕青派出去,这等使节又胜过平时,归来身价自必百倍。所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帮他做到两制官,否则连出使的资历都不大够。
  现今燕青已经是天章阁直阁,勉强也算侍从官,新近得的这个崇政殿说书可不得了,庶官中最叫人眼热的便是此官,所谓天子私人,岂同等闲?高强好歹也在官场混了这几年了,看现在燕青这架势,就算没有人帮忙,他几年内也是要进执政的,至于能不能当宰相,那就两说了。
  可翰林学士到底是三品官,和执政相去一阶而已,而燕青现在才只是从六品官,要如何才能在短短两个月实现六级跳?这就不得不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高强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口中念念有辞:”若要升官,须得立功,亦须造势,偏偏我又不能明着助你……有了!”他双掌一击,脸上尽是坏笑:“小乙。咱们今番来施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燕青乍听此计,即便以他的智计亦不免为之惊叹,二人反复计议,把前因后果都给算计明白了。自觉天衣无缝,方才分头而去。
  次日高强依旧去和两位契丹使节磨牙,今日局势又和昨日不同,萧特末和耶律大石显然是有备而来,上来就提出,十日之内和议必须订立,否则宁可不议。
  高强坐在桌子对面,看着这俩人颇有些好笑。这招本是我用来对付契丹的,如今却被你们提出来,想要争取主动,算不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燕云未复,我是要收拢民心,不得不把这个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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