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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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自家的师团在西方联军中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地位。
因为才能,得到何塞和阿尔斯的赏识;因为出身,为大多数西方联军高层所忌讳。
所以,身为段义臣的得力手下,这场战争里,他必须为段义臣立下功劳。
而经过刚才的追击,拓跋宏川率领的鲜卑轻骑已然和阿尔斯的中军拉开了距离,所以拓跋宏川才决定挑战李炎,将他拖在原地。
而就在挑战李炎的同时,拓跋宏川悄悄示意身边斥候,赶快去通知阿尔斯,他已经将李炎缠住。
李炎再厉害,总是一个人,什么帝国杀神,那只不过是胆小的西方联军士兵给他的妄称。
拓跋宏川这样想着,心下自觉虽然自己可能武功不如李炎,但与其大战几百回合总是可能的。
拓跋宏川打得好主意,却没想自己还是低估了李炎的武功。
“吃我一棒!”拓跋宏川已经看出李炎胯下的乌云是匹宝马,所以不待李炎移动,立刻催马上前,先下手为强。
几十步的距离转眼奔到,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声音砸向李炎的头顶。
这狼牙棒本就是重型兵器,加上马匹带起的速度和威势,这一招到真有几分开天裂地的气势。
李炎却是冷笑一声,镔铁长枪向上一扛,硬是撞向拓跋宏川的狼牙棒。
“嗡——”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响,拓跋宏川狼牙棒被生生震开,李炎手中长枪抵挡狼牙棒的位置也微微弯曲,又坚韧的反弹回来。
此刻,拓跋宏川双手依然死死攥着狼牙棒,只是那红色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血色。
“好大的力气。”拓跋宏川暗叹,手下却忽然一变。
别看拓跋宏川使的是狼牙棒这样的重型兵器,在技巧和速度上他并不逊色。
狼牙棒被李炎一枪震开,拓跋宏川只是面色微变,手腕翻转,那棒子顺势由上而下,竟然是李炎胯下的坐骑,这一下海底捞月若是打中,李炎胯下乌云的头颅定然粉碎。
“好胆!”李炎甚爱自己这匹战马,见拓跋宏川下毒手,长枪直接捅出,直奔拓跋宏川的咽喉而去。
李炎的镔铁长枪、枪长超过八尺,比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最少长过两尺还多,拓跋宏川若不停手,没等打破乌云头颅,自己肯定要先死在李炎枪下。
拓跋宏川见李炎枪势迅疾,心下暗叫可惜,连忙撤棒回档,但李炎看似平淡的一枪却在即将点在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上的前一刻、轻轻一颤,几朵枪花瞬间闪出。
拓跋宏川心下一惊,狼牙棒上下连挡,犹若绣花针一般灵活。但下一刻,一道有若流星般的痕迹却突破了狼牙棒编织的防线,刺向拓跋宏川的前胸。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七十五章 危局(3)
李炎一枪刺出,冲破拓跋宏川狼牙棒编织的防线。
拓跋宏川双眼一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危急之下强扭身形,双腿急磕胯下坐骑,马匹嘶鸣一声向旁横挪数步,险险避过李炎致命的一枪。
但李炎枪长臂长,镔铁长枪的锋刃在拓跋宏川的肋下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呀——”拓跋宏川痛苦的嘶吼一声,双眼变得通红,红色的脸膛却有了些许苍白。
但拓跋宏川也算英勇,身体如此吃痛,竟然不退不让,手中狼牙棒狂舞如风,向李炎劈头盖脸,猛砸猛打,完全再无防势,但因为攻击上的连贯和迅猛,一时间竟然完全压制住了李炎。
“你这莽汉,却也有点意思。”李。炎清啸一声,长枪连点,滴水不露的将这势大力沉的棒子完全封在身外,但手心却已然有些微麻。
“这厮力气到也十足。”李炎暗想,眼。见拓跋宏川攻势不减,也是打得兴起。
四周的鲜卑骑兵,本来见拓跋。宏川受伤,还有些心急,但此刻见主将如此豪勇,受伤不退,还将李炎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士气大振。
这些鲜卑骑兵却不知道,看似疯狂的拓跋宏川,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
硬拼李炎只是下策,前边几招交过,拓跋宏川已经。感到,李炎无论枪法还是速度都在他之上,此刻他又受伤在身,也只能选择这样舍命的打法,才能坚持一阵。
否则,只要气力不足,自己肯定要输掉这场战斗,。而自己若输,身后这剩余的千余鲜卑骑兵肯定不是汉兵骑兵的对手,那自己就是此战的罪人。
拓跋宏川看似。粗鲁,但心思却有几分细腻,尤其是和段义臣在一起时间久了,什么事情都要想一想,更有了几分段义臣潜在的傲气。
此刻,拓跋宏川双手的虎口都已经开裂,握着狼牙棒的手指如在炭火上烧烤一般疼痛难耐,臂膀更是酸疼的几欲断裂一般。
胸口憋着一口血腥,无法吐出。
但拓跋宏川不敢停手,更不敢吐出那口血腥,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手,下一刻,迎接他的将是李炎无情的反击,而这反击,不是自己目前可以抵挡住的。那胸口憋住的不但是伤势,更是一股男人的血气,没了这股气,匹夫何以成雄!
拖得一时是一时,让拓跋宏川吃惊的就是这李炎的武功,段义臣是他二十多年生命里见过的马上功夫最好的男人,一把三尖两刃长柄陌刀,重达三十余斤,斩杀过多少草原上的英雄。那月夜之狼的名头,到有三分是拜此刀所赐。
今日一见李炎,拓跋宏川忽然感觉,如果让段义臣对上拓跋宏川,将是怎样的激烈碰撞。
李炎的一身功夫,箭术乃是家传,当年飞将就以弓术名闻天下,曾箭射石虎,震退匈奴千军;而他的枪法则是博采众家所长,当年飞将除了弓箭无双,矛法也极其厉害,传到后来,矛变为枪,比之寻常枪法更多了几分大开大合的霸气。而其余招数,则是李炎常年在山中打猎,模仿山中猛兽,如黑熊、如猛虎、如豺狼,将这些猛兽的形态融和进了自己的枪法之中,使得整套枪法几乎全以猛攻为主,加上李炎天生神力,手中镔铁枪更是祖辈所传,重三十余斤,坚韧无比,一套枪法下来,力度惊人。
李炎,在武学一道,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天才,而且如今的李炎一惊下定决心,如果此战不死,就将自己的真是身份告诉给雷东风,以后也会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李陵是少卿公的后人。
自己以血搏命,以血洗耻,哪还惧流言蜚语?此刻,李炎心下再无思虑,这如猛兽一般无前无畏的枪法用出,更是中气十足。
拓跋宏川咬牙猛攻猛打,就是知道自己气力不如李炎,招数也没李炎精妙,只能如此拖延时间。
旁边不明就里的鲜卑骑兵,见自家大人“大发神威”,将帝国杀神打得不能还手,连声高呼。
拓跋宏川此刻已近力竭,双臂酥软,胸口淤塞,全凭一口血气在支撑,这喊叫声听在耳里,却觉得嘈杂刺心。
终于,拓跋宏川动作一滞,动作稍缓。李炎抓住机会,镔铁长枪如龙捣出,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勉强抵挡,虽然抵挡下了致命一枪,狼牙棒却再吃不住力量,从中断裂开来。
拓跋宏川只觉嗓子眼处一股子甜腥瞬间奔涌上来,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口鲜血吐出来,四周的鲜卑骑兵齐齐惊呼,但身为当事人的拓跋宏川却觉得心中舒畅不少,甚至产生了一种解脱感,人活是口气,这口气泄掉,再无斗志。
“终于结束了……。”看着李炎毫不留情继续刺来的一枪,拓跋宏川将手中断裂成两截的狼牙棒奋力向李炎掷去。
李炎不屑的一笑,闪过两截棒子,长枪继续向前。
“不要伤我兄弟!”一声暴喝想起,接着一把长柄的双尖两刃陌刀狠狠斩在李炎的镔铁枪头上。
“鲜卑段义臣,与你一战!李炎,你的对手是我!”来人正是那鲜卑段义臣,一袭青色战袍,外罩银色铠甲,跨下一匹红色天山骏马,手中用的却是一把帝国出产的双尖两刃长柄陌刀,但手柄却比一般陌刀还要长上几分。
一张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乌黑的头发并没有如一般鲜卑人那样散披,而是打了一个汉人常见的漂亮发结,用天青色的头巾包住,也不顶盔,就那样随风而摆,好不潇洒俊秀。
“段义臣?”李炎却是第一次听到段义臣的名头,微露惊疑。
但他却同时提起了小心,因为刚才段义臣的一刀,李炎甚至感觉到了顺着枪杆传来的一股子力量,那是一种舍命而来的气势,和拓跋宏川那种蛮打不一样,这气势里带着几分冷血,更带着许多的无情。
而且,那刀真的很沉,能举重若轻的舞动这样一把杀伤力巨大陌刀的战将,其力量和速度都很可观。
眼前的敌人很危险,虽然左臂看样子已经受伤?嗯,好像正是刚刚在狮头岭下替阿尔斯挡箭的那个人。李炎打量着段义臣,不再追击拓跋宏川。
而段义臣此刻也在打量着李炎,心下暗赞,好一个昂扬男儿,真如天神一般。
黑袍黑马,手执一杆镔铁长枪,身侧一张弯弓如半月倒悬,壮硕的身材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坚毅的脸庞上一双虎目如电如芒。
李炎虎目一瞪,手中长枪微指段义臣道:“大汉李炎,与尔一战!”
“鲜卑段义臣,此刀名为碎星,专杀大将!”段义臣手中陌刀指向李炎。
“那就看你能不能杀得了我!”李炎一催胯下乌云,直冲段义臣而去。
“来的好!”段义臣也不敢托大,马刺轻磕胯下红马,卷起一道旋风,迎向李炎。
“好快的马,好快的枪(刀)。”两人心底同时暗赞对方。
“大哥,这小子力气大的很,你要小心。”此刻拓跋宏川已经退到一旁,提醒段义臣道。
“李炎,再吃我一刀!”段义臣闻言,冷笑一声,双臂发力,弯刀如闪电般力劈而下。
李炎手中长枪向外轻挑,果然段义臣刀势一变,瞬间横斩,刚才的一劈却是虚招。
李炎长枪已然横档,刀锋与枪杆撞在一起,划出片片火花。
“力气的确很大。”段义臣赞了一声。
“你也不错。”李炎真心赞道。
自出道以来,李炎还没有遇到过在力气上胜过自己的对手,也许那个西方联军的“西陆雷神”可能比自己大?
但李炎是速度与力量结合,雷哈格尔却是速度不足,这也是当日江筑英能击败他的原因。
而寻常将领,在力气上根本比不过李炎,眼前这段义臣却是和他拼了个旗鼓相当。而且招数精妙,速度也够,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但段义臣毕竟有伤在身,刚才那一招,李炎不知,他自己却清楚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有些疼痛。
见李炎长枪气势十足,段义臣神色一凛,长刀慢慢向胸前收回,手腕轻转,整个刀锋随之划出一道完美的半月弧线,直奔李炎胸腹砍去。
段义臣并不想和李炎拼力气,毕竟李炎的气力是天生的,就算如江筑英和雷东风那般的怪才,也不会选择硬抗。
汉家战将里,若论力道和速度结合最好的,只有两人,那就是当年的吕布和赵云。
吕布随太祖征战天下,却在最后选择与妻女归隐山林,不封侯、不拜将,只是兼任过帝都江山陆军高等学院的骑兵教首。
但后来,太祖还是命吕布的后人长守帝国十大军团之一的修罗军。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而英国侯赵云一脉,英雄辈出,千年来或子或女,无不深得家传,都是名震一方的军团之才。
如江筑英,先习自家之戟法,太史一族的戟法本就以技巧和速度见长,后又和义父赵辉城修习英国侯一脉的枪法,再得到英国侯遗留的“风行”长枪后,将力量与速度结合的更是近乎完美,对抗上如雷哈格尔那样的盖世猛将,也能取胜,就是这个道理。
而段义臣,对自己的刀法也很有信心,从草原到帝都,再从帝都回到草原,这来自鲜卑段氏一族的刀法,乃是当年鲜卑大帅段河所创。而在帝都之时,更得到过当代镇国侯关博文的亲自指点。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七十六章 危局(4)
关博文,帝国军政司司长,太祖结拜义弟,镇国侯关羽之后。当年,段义臣在帝都江山陆军高等学院求学,成绩优秀,被人称为学院双骄。院长英国侯赵辉城甚爱其才,本想传其武艺,但因自己修习枪道,而段义臣修习的是刀法,于是将段义臣送之关博文那里学习刀法。
关博文初时碍于赵辉城之请,传授段义臣“连环三刀”精要,这就与帝国普通军人所修的连环三刀不同。哪想段义臣天赋凛然,进步神速,关博文爱其才,又将祖传的“青龙刀法”授予段义臣。段义臣不拘泥于门户,不但将家传刀法与那镇国侯的青龙刀法相融汇,更将原来使用的长柄偃月刀,换做了帝国精制的双尖两刃长柄陌刀,刀法既有青龙刀法的力道,更不失家传刀法的迅猛,自帝都回到草原后,终有大成。
此刻,段义臣一招自青龙刀法中“锋耀秋月”使出,竟隐隐带起风雷之音,而且这三尖两刃刀与偃月刀不同,双面开刃,段义臣横斩而出之时,又加上了旋转之力,只见那刀锋不断翻转,最后如一道月芒般,直冲李炎胸口而去。
这一刀若砍实,纵然是身穿重铠的对手,也会在这力量和速度结合的极致下被砍成两半。
李炎神色一凝,不敢轻慢,手。腕翻转,挺枪外挡,枪尖竟然直接点在了段义臣的陌刀锋刃的正中。
一片耀眼的火花摩擦而出,李炎。镔铁长枪锋刃一侧的勾环竟然被生生斩断,但却总算阻挡住了段义臣的刀势。即便如此,那陌刀带起的刀风却让李炎胸前铠甲隐隐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这正是将速度提至极致的一种体现。
李炎不怒反乐,冷笑一声,镔铁。长枪挡出段义臣的陌刀后,反手顺势一刺,荡出数道枪影,却也是直奔段义臣胸口而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李炎也是动了真怒。
段义臣见李炎挡下自己杀招,心下暗赞,左右手互。扭,陌刀不去阻挡李炎枪势,竟然直接压住李炎的那枪身划向李炎咽喉。
正是关博文亲传的“连环三刀”的精要,抹喉式。
李炎枪长,段义臣刀也不短,而且他刀身更比李炎。的镔铁长枪重上三分,一压一抹之下,那几道虚幻的枪影瞬间消失,不但化解了李炎的攻势,还转守为攻,渐露杀机。
“来的好!”李炎许久不曾遇到这般对手,兴起之下,。双手急转,枪身急旋,瞬间发力,生生将段义臣陌刀荡起,趁着这个空挡,一枪继续刺出,虽无虚影,但气势更胜方才。
段义臣左手带。着刀身顺势后撤,陌刀虽重,但段义臣力大,正好封住了李炎这一枪,但却也被那瞬间爆发的螺旋巨力震得在马上一晃。
“你这马不错!”李炎忽然开口道。
李炎这一枪看似平淡,但其中借力打力李炎这一枪看似平淡,但其中借力打力,而且双手暗自旋转,其中使用的正是当日江筑英在冷翡翠绿洲破掉雷哈格尔那一招的螺旋力,这旋转的动作不但能增加自身的瞬间爆发力,而且还能轻易荡飞对手的兵器。
一般人,只要吃了他这一枪,就算挡住了枪势,身下马匹也会吃不住劲,连退几步。
但段义臣此刻,却是纹丝不动,除了身子晃了几晃,身下这匹红马,在在李炎的重压下,四蹄死死咬住山道,载着主人毫不退缩。
“此马名血烟,乃是汗血宝马后代。”段义臣傲然道,显然也是爱马之人。
转眼,两人交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李炎杀得兴起,与段义臣两马侧蹬间,大叫一声,枪交右手,手掌只擎住长枪枪尾,长枪仿佛增加了几尺,本来两人之间三米多的距离,枪锋瞬间抵及段义臣的身前。
段义臣一惊,双手一错,刀头冲下,陌刀倒竖,用刀杆封住了这一枪。整个人和胯下战马,却打横倒退三、四步才扎稳脚步。
“李炎!”段义臣此刻俊脸微红,肩膀处简单包扎过的伤口正有些鲜血渗出。
“段义臣,你也是个好汉,能接我这么多招,本来今日你受伤,我不该趁人之危,但奈何情势所逼,你认命吧!”李炎认真道,说完提马上前,手中长枪竟然用出刚才拓跋宏川狼牙棒一般的招式,横扫而出。
段义臣微微吃惊,出刀抵挡。李炎去中途忽然变招,探身与马头前,横扫之枪,变做惊龙一般,由上至下,直奔段义臣小腹刺去。
“厉害!”段义臣暗叫一声,竭力一踢马刺,双腿腰部同时发力,竟然在马上腾空站起,手中长刀狠狠向外磕去。
刀枪再次撞击在一次。
李炎突然变招,力量并不是十足,段义臣有伤在身、但借助腾身之力,两人到斗了个旗鼓相当。
段义臣的左肩处此刻有若刀割一般,握着刀尾处的手指竟微微产颤抖起来。
李炎一枪刺出,段义臣百忙中在马背上腾起,躲过要害之处,趁势半立于马背上,用手中陌刀将李炎的长枪磕荡出去,但左臂的伤口却崩裂开来。
李炎那一箭虽然射的不是要害,而且段义臣也有意识的是用后背去挡得弓箭,但李炎力大,那李广弓的臂力又极其强大,人借弓势、弓借人势,那一箭却是射得极深,段义臣虽然凭着一股血性将箭拔出,而且及时包扎了上,此刻用力之下,伤口之处鲜血涌出,疼的眼角青筋一阵乱跳,手臂上的筋肉此刻更是鼓动不同,有若蚁噬一般酸麻无比。
“段义臣,再吃我一枪!”李炎毫不留情,虽然刚才段义臣和他交手几十招,李炎对他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但毕竟此刻形势不容多想,如果能杀掉段义臣,鲜卑骑兵必定军心大乱,就越更可能拖到雷东风和林清平杀到。
“休伤我大哥!”远处被鲜卑骑兵救了下去的拓跋宏川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勇者决斗,不可参与的习惯规则,一声大吼,忍着肋下伤口的疼痛,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混蛋!”李炎手中长枪回撤,轻轻挡开了来箭。
“宏川,你带队与汉兵搏杀,不用管我!”段义臣大喝一声,陌刀抡起一片刀光,由下至上,直取李炎的腰部。他是看出李炎抵挡那一箭后,长枪冲上,肋下露出空挡。
好个李炎,长枪交到右手,左手瞬间抽出佩刀,堪堪在刀光及身前抵住那刀光。
“不好!”李炎此刻才发现,自己手下的汉兵,正隐隐被段义臣带来的那些鲜卑骑兵包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