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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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认真起来的江筑英,张西陇是见识过的,他自信曹世武不会是江筑英的对手。
以敌之手,清敌之威。张西陇,打的好算盘。
此刻,张西陇刀法不但越来越迅猛。而且和雷东风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开。
雷东风心下却也是十分清醒,他知道现在不是焦急的时候,自己若一味求强,反而被张西陇牵着鼻子走了。
一刀、两刀、三刀,张西陇刀刀如电,如果说开始十几个回合的百来刀张西陇是凭着速度,现在他明显已经有些气喘,却依然如此,就不得不让雷东风心生警惕。
更何况,现在雷东风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尽管每场比赛中间都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但身体还是有些酸麻之感。
当雷东风拦住张西陇奋力劈出的一刀,两马再次交错时,雷东风却忽然抹转马头,龙将早就被压制的不耐烦了,猛然一甩身子,竟然在极小的角度完成了一次转身。
张西陇只觉得耳后生风,下意识的来了一式苏秦背剑,反手用刀杆抗住了雷东风这一戟。
但巨震之下,只觉得背部一疼,胸口一阵发闷。
雷东风得势不饶人,一催龙将,马头紧紧衔住张西陇的马尾,张西陇刀长转向不易,加之是反手回刀,却是抵挡的手忙脚乱。
眼看情势危急,张西陇索性不再抵挡,奋力催动坐骑,倒拖着长刀,向前猛跑,以图借马速甩开雷东风。
但哪想到,龙将的脚力比之张西陇身下的黄膘战马只快不满,加之被压制了那么长时间,此刻却是撒了欢似的追赶而上。
面对此情此景,场边支持雷东风的百姓开始欢呼起来。
而支持张西陇一方的人,则开始大叫着为张西陇鼓劲。
至于那些在张西陇身上下了重注的赌徒,则是满面愁容。
雷东风见张西陇一味躲避,心下警惕更生,从张西陇之前的表现他应该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难道他还想用暗器不成?”雷东风暗想,但马上否决了这一想法,因为按照武杰会的规定,是严禁使用任何暗器的,否则不论击中对手与否,都会背当场剥夺比赛的资格,而且如果伤到对手,更要接受严厉的处罚。
当然,你如果本身就擅长使用弓箭这类的长距离打击兵器。你可以事先和对手和裁判说明,这种情况下才可使用弓箭,而且也严禁在打斗过程中使用,而只可以在开赛之初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射击。
这种情况,到有些互比骑射的能力了。
当然,想在高速的运动,并且不断出招的进攻或防守的情况下,射中对手,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帝国的骑兵多数都能做到运动中开弓射箭,但若是一边轮刀,一边射箭,却是千里无一。
因此,弓箭高手一般在武杰会都不会取得太好的成绩。至少在打斗中,弓箭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武杰会第一轮的利用骑射的淘汰筛选,其实已经给了箭术高超的选手以机会,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张西陇既然不是为了使用暗器伤人,那他为了什么?雷东风百思不得其解。
“尚礼,你什么时候把拖刀之术传给张西陇了。”赵辉城看得却是眼光一寒,转向军部部长关博文。
“飞澜,我有一武馆你该知道的。”关博文淡淡道。
“青龙刀法不是要你亲传么?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可以学去了。”赵辉城冷声道。
“是啊,我看张西陇资质不错,就点播了他几下。”关博文道。
“好,很好!”赵辉城眼见雷东风越追越近,却不能站起身提醒,一双拳头轻轻攥起。
此刻,赛场之上,雷东风和关博文的马尾相距已经不过一个马身,手中冷锋双戟正待挥出,忽然看见张西陇手臂微提,心下一丝警觉闪过,而龙将宝马更是忽然一声呼噜,步伐竟然自己慢了下来。
宝马通灵,雷东风趁势一勒缰绳,汗毛倒立,暗叫一声:“拖刀术!”
但此刻,却已嫌太晚,一道寒光如毒蛇一般,顺着张西陇手臂轻挥,从地下直腾半空,寒光闪过,雷东风避无可避。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战(3)
所谓的拖刀术有两种概念。一则是拖刀急行,引诱敌人追赶,却并不真出刀,只为拖延时间,也就是所谓的虚招。
另一种却是示敌以弱,佯装不敌,待敌人近身,忽然回身回刀,斩敌于马下。
而张西陇这一招拖刀术明显不是虚招,而是实打实的要伤雷东风。而且张西陇连头都不曾回,身子也不曾扭动,只凭听音辨位,利用手臂和腰腹的摆动,隐蔽性极强。
前世,雷东风在八卦刀中也见过这拖刀术,只是拖刀术要用长刀,而雷东风无论在以前还是穿越而来,都更爱用一米五以下的马刀。
所以这拖刀术,雷东风也只是听闻并未使用过,眼见那道寒光劈来,雷东风心下震惊。寒毛倒竖。
其实这一刀若雷东风不躲不抗,却顶多是将龙将斩伤,这也正是张西陇的本意,斩马不斩人。
之所以斩马不斩人,并不是说张西陇多么善良,而是因为这样背后以战马为目标的一刀,却是更有把握命中,最主要的是因高速奔跑的原因,战马突然被伤,肯定会让雷东风摔个骨断筋折,而且张西陇自己还无一点责任干系,不会被裁判的官员和百姓指责,其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雷东风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刀的实际结果,但他却不能容忍这种结果的发生。龙将乃是江筑英的爱骑,雷东风也曾数次骑着它与段义臣、阿尔斯这般的强敌鏖战,一人一马,双方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感情,此刻雷东风却是拼着自己受伤,也不能伤了龙将。
此刻雷东风只来得及一带龙将缰绳,奋力将龙将拽开几步,自己却奋力单手用冷锋戟向外拦截而去。
“沧浪——”一声,长刀狠狠斩在铁戟之上,一方是蓄势已久,一方是仓促抵挡,雷东风铁戟竟然把握不住,飞落尘土。
而龙将硕大的马头尽管躲过了这一刀,但刀锋所过之处。飘逸的鬃毛被斩落数缕,好凌厉的一刀。
张西陇见如此一刀,都被雷东风闪过,心下惊骇,但手上杀招接触,一带马头,黄膘战马已经调转身来,而手中长刀更是借着这马势,从身后到身前,抡满了一个半圆,呼啸着向雷东风横斩而来。
雷东风怎可束手,刚才那一刀差点将白马斩伤,他心头已然动怒,此刻虽只单戟在手,却战意更胜,誓要把这阴险的张西陇击败当场。
雷东风和张西陇激斗正酣,江筑英和曹世武之间的比斗却有些胶着。
曹世武脱自马家“狂骑十三杀”的“真武十三杀”比之前人,虽然牺牲了一些速度和狂野,但招式却更加凶猛。
而且狂骑十三杀是最适合冲阵,对敌千万人的绝学,当年马孟起以弱冠之令。曾经率西征军团,也就是今日的飞骑军团的一万西凉铁骑,手用祖传的五钩飞镰枪,舞动狂骑十三杀连冲西陆一十七阵,就连当日西陆奥丁神族的密集长枪方阵和条顿公国的重装步兵团组成的联合防御阵地,都被一冲而破,可见其攻击之强悍。
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狂骑十三杀在万军之中固然是无上杀招,在单挑之上,却嫌攻击不够,尤其是招式上显得很粗糙。这也是当年孟起公在枪道一途始终无法赶超英国侯赵云的原因之一。
毕竟一个是帝国统兵大将,征伐天下,一个后期却是醉心于枪道、兵法,专研武功和战略。
而今日,这被曹世武融合过的真武十三杀,却明显在单人决斗上提升了一个攻击档次,在减少了其中狂野粗犷的招数后,曹世武将本身的家传武功阴柔、狠辣的路子融合其内,使整套枪法变得更加流畅,虽然狂骑不狂,却更具杀伤力。
因此,从某种角度上说,曹世武也可算是一个武学的天才,至少能自行融汇,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长处。
此刻,江筑英一枪“风动如流”,被曹世武用飞镰枪的枪头突出的铁钩生生拦住,一阵火花顺着飞廉枪的枪锋与风行枪的枪杆交接处不断溅射开来。
“江军团。你这一枪很无力啊。”曹世武故意冷笑道,想要激怒江筑英。
“曹师团,你也手软了。”江筑英冷哼一声,却不上当。风行长枪一摆,胯下坐骑再次冲出。
江筑英现在所骑的这坐骑说起来也是上好的战马,身高八尺,体长近丈,可和龙将比起来,和曹世武现在胯下的那匹汗血马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就更不论能和江筑英心意相通了。
而这些,都被远处观战的某些人看在眼里,心下却有了计较。
此刻江筑英一磕这战马,对面曹世武也一磕胯下的汗血马,手中飞镰枪直冲江筑英袭来哦。
江筑英明显感觉到身下的战马一顿,显然是被对面的人马夺了气势。
“若是龙将,必当奋勇向前。不过大哥得龙将助力,对阵张西陇当更有把握。”迎着曹世武的飞镰枪冲了上去,江筑英暗想。
曹世武却不管这么多,手中飞镰枪上下连点,甩出一道漂亮的弧迹,将江筑英上身要害笼罩在枪锋之内。
江筑英风行长枪左右抵挡,将曹世武几朵枪花瞬间掐灭,但却觉得落枪之处忽而变轻。心下暗叫不好。这却是曹世武的虚招。
“真武锁喉杀。”曹世武暴喝一声,飞镰枪忽然直奔江筑英咽喉而去,果然如江筑英所想,那开始几个枪花都是虚招。
眼看飞镰枪枪尖点向自己咽喉,江筑英那是何等样人,却不慌不乱,风行长枪左右一分,瞬间变为双枪,落在后边的右手枪将曹世武的飞镰枪挡在了身外,左手枪更趁势下戳,刺向曹世武大腿。
这几招变化都在瞬息完成。曹世武怒吼一声,枪尾变枪头,回抽身前。
一阵刺啦的金铁交鸣,曹世武只觉得手臂微麻,躲过这一劫。
“再接我一招!”江筑英娇喝一声,不待曹世武反应过来,本来已经在身侧的右手风行枪反手就是一枪。
曹世武百忙中俯身鞍桥之上,江筑英的枪锋擦着曹世武的头顶划过。
一声闷响,曹世武的头盔破裂开来。
“可恶!”曹世武大吼一声。
“曹议长,贵公子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观战的帝国国民议会会员司马重笑道。
“呵呵,谁都有力所不逮之时,若真不敌江筑英,也没什么。”曹乾龙并没有生气,甚至都不曾反驳,却让司马重有些意外。
前些日子,司马重再次接到自己兄弟,帝国驻中南行省的奋武军团军团长司马南的信笺,告诉他雷东风将去帝都,让其多加照顾。
但司马重为避人耳目,还不曾去拜访雷东风,今日却是第一次看到雷东风,一见其如此英勇,甚为欢喜,对江筑英也是赞不绝口。
因此,自然对平日里和自己不对付的曹乾龙有所讥讽。
以司马重的性格,其实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无礼,这个有着“司马菜园”称号,表面上醉心于家事的司马议员,却是想探探曹乾龙的口风。
因为就在昨夜,帝都花朝节女神选拔后,来自帝国属国东倭的使者竟然找上了他的门,想要其帮助说服曹乾龙,在几日后的帝国议会例会上,同意东倭等属国彻底独立。
司马重得到这个消息,震惊异常,却也明白其他帝都议员,可能也都收到了这样的要求。而曹乾龙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强硬,虽然说他一直不喜东倭等国,但实在不符合他追逐利益最大化的性格。
因此,司马重才借今日这个机会,出言挑逗,却没想到曹乾龙稳坐泰山,不闻不问。
“刻意回避,必有所图。”司马重暗自有了计较。
“慎微兄,其实这一次武杰会不论结果如何,帝国的形势都会改变,不是么?”曹乾龙忽然笑道。
“不然,帝国虽内外交困,但不失中流砥柱,曹议长就是大大的柱国之臣,又怎能眼看局势糜烂呢?”司马重道。
“嗯,看比赛吧,若雷东风或江筑英取得今日之魁首,一切都好说。”曹乾龙总算说出了几分心里话。
“一定的。”司马重目光凝重。
赛场之上,曹世武神色变得愤怒异常,刚刚几招他才感觉到了江筑英的可怕,那种枪如臂使,灵活多变的感觉,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无论怎样变招,江筑英都能化解开来。
而江筑英似乎随意的一枪,却让他如此狼狈。这个脸,他曹世武丢不起。
此刻,曹世武开始的稳定心态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平衡,他不服气,自己也是习枪多年,更能在偶然得到马家的狂骑十三杀后,融会贯通,将其与自家枪法融合在一起,就连帝国用枪的大家,英国侯赵辉城都说他是天才。而他那些手下,更将其奉为天人。
可今日,遇到江筑英后,他却处处受限,自己杀意狂涨的枪法不但没有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自己的头盔反而被击裂。
今日参加这武杰会,曹世武一方面固然是为在近卫军团副军团长职位争夺上取得先机,另一方面,却是那一日,那个人对他所说的那一句:“你想与我谋事,凭什么?就凭你是曹乾龙的儿子,还是凭你现在的本事?什么时候你能超过雷东风,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所以,曹世武不能不争这口气,至少他要越过江筑英,与雷东风堂堂一战,当然在他心里如果雷东风连张西陇那关都过不了的话,也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而对他说出那话的那人也就等于自己打自己嘴巴一样。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战(4)
此刻,场外一阵阵为江筑英叫好的声音。刺激的曹世武双眼通红。
曹世武今日来武杰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获得魁首,然后以此为契机,成为近卫军团的副军团长。但眼下,他似乎连江筑英的这一关都很难度过。
这一切,让心高气傲的曹世武渐渐动了真怒。
“江筑英,你休要猖狂,你再接我一枪!”曹世武大吼一声,单手提枪,飞镰枪的枪锋斜斜指向了地面,冲向江筑英。
张西陇用拖刀术,没有斩到雷东风,却将白马龙将的鬃毛斩下一段,雷东风愤怒非常。
此刻,张西陇已经调转马头,借着马匹转身的威势,带着无限杀气的一刀,从身后到身前,抡足了半圆,如半月一般向雷东风横扫而去。
本想借砍伤龙将,让雷东风落马的计划落空。张西陇心下震惊,但出手却愈发狠毒。
此刻雷东风右手的冷锋戟已经被张西陇的长刀震落在地,唯剩左手之戟。
而张西陇这一刀却是狠毒,偏偏斩向的是雷东风右身,如果真斩中,必定是骨断筋折,就算张西陇不下杀手,雷东风这场比赛也是输了。
雷东风惊怒之下,迅速戟交右手,狠狠向外一扛。
“雷东风,我看你还能扛多久!”张西陇冷声道。
“小人得志休猖狂!”雷东风怒喝一声,竟然用冷锋戟小枝死死别住了张西陇长刀吞口处。
张西陇一见,暴喝一声,连抽数下,却没抽回。
“雷东风,你能别我,却不能伤我,哈哈!”张西陇故意刺激雷东风,想要激他放开自己的长刀。
这种形势下,只要雷东风的冷锋戟放开张西陇的长刀,张西陇就可以利用兵器上的优势,在瞬间制服雷东风,而取得比赛的胜利。
此刻,场外观看这一场比赛的百姓和武将都死死的盯着两人,大多数人甚至都对雷东风不再抱有希望,虽然现在两人是死死僵持在场地上,都不敢轻动。但雷东风无疑是劣势更多一些。
“张西陇!”雷东风心念一断,忽然一催龙将,龙将瞬间踏前几步
而雷东风竟然松开了右手的冷锋戟,整个人顺着张西陇的长刀猛冲向前,手掌狠狠一拍张西陇长刀刀面,张西陇刀锋顿时由平斩变成了竖立。
下一刻,张西陇长刀的刀锋紧紧贴着雷东风的身侧和胳臂擦身而过。
张西陇甚至能感觉到那刀面划过雷东风身侧的铠甲,所产生的涩滞感。而雷东风也感觉到了从那刀面传来的阵阵凉意。
张西陇惊讶之下,就要抽刀继续劈砍,却被雷东风用胳膊死死夹住了刀口,而此刻雷东风已经催马贴近张西陇身前。
下一刻,雷东风左手成拳,那紧紧并拢的十指狠狠的砸在了张西陇的鼻梁之上。
“咔嚓”一声,张西陇只觉得眼前一黑,鼻子先是一酸,接着一阵刺骨的疼痛直冲大脑。
这种疼痛并不是忍耐就可以忍受的,张西陇惨叫一声,眼泪、鲜血顿时流了满面,犹如开了染料坊一般。
此刻,张西陇的长刀业已掉在了地上,雷东风却有若疯虎一般。而两人的战马也已经紧靠在一起,龙将还不时的张口去咬张西陇的黄膘战马。
“小子,让你嚣张,好好尝尝你雷爷的拳头!”雷东风在张西陇耳边吼道,也不管张西陇能听下去多少。
张西陇哪里还顾得上去思考雷东风说了什么,长刀早就脱了手,拼命用手掌抵挡雷东风。可惜,那盲目的打在雷东风身上的拳头,却是对其毫无伤害。
如果说用兵器,张西陇还能和雷东风打个平手;只凭拳脚,三个张西陇都未必是一个雷东风的对手。
尤其是这样的近身缠斗,雷东风的八卦掌一施展开,张西陇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招招中肉,招招痛彻骨头。
几拳下去,张西陇已经头晕脑涨,再无开始的章法。不过张西陇也算硬汉,也不求饶,大声嘶吼着和雷东风厮打在一起。
此刻,张西陇的脑袋上已经全是鲜血,头盔早被打掉,整个人已经死死被雷东风压制住。
打到后边,雷东风也没有了什么招式,一手抓住张西陇的铠甲,不让其身体脱离,一只手拼命在张西陇身上猛砸,张西陇就跟一个沙袋一般,在马背上来回摇摆着,身体和雷东风的拳头接触的部位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血水、汗水,噼啪的掉落在赛场上。地面上开起了星星点点、红艳的血花。
“太……可怕了……”赛场外,一个观战的选手喃喃自语,心下更是庆幸自己没有遇到雷东风。
“裁判,怎么还不叫停,这是谋杀,是谋杀!”看台上的张光远急的大叫。
“张军团,慎言,这是比赛,贵公子还没有认输呢!”赵辉城道。
“刚才你小子占尽优势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却着了急,丢脸。”燕国侯张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