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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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武,你可知道,你祖上都是带罪之身,教宗让你到我军中,乃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你才十六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对面汉将的勇武你也看见了,难道你想去送死么。”
“大人,请允许我一战,生死都与您无关。”戈武一脸倔强道。
“与我无关,呵呵,你说的到是轻巧,你若战死,西陆的那些人定要说是我谋害你,那些满口仁慈道德的家伙肯定要对我口诛笔伐,而且我又怎么和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姐夫交代呢。”费尔南多道。
“我可以立下请战书,生死都不会有人找您。”戈武认真道。
“说出你真正的目的,否则我不会让你出战。”费尔南多却是神色一冷,手掌却握上了腰畔的长剑。
“裁判者阁下,如果你父母和兄弟姐妹皆亡,一个人在军中被软禁,未来运气好些可能会成为傀儡的王,庸庸碌碌的度过残生;如果运气不好可能随时被人毒杀,你会选择在战场上战死,还是等待别人处死你呢?我此战若胜,当为胜利奠下基础,我只求大人您能当我如将,让我有统兵的机会。更何况,你只是别人的宝剑,我恨的是持剑之人。”戈武轻声道,但这番话说出,却是石破天惊。
“好好,好一个我只是宝剑,凭你这话我就该治你的罪,但,戈武,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出战吧!”残忍冷血如费尔南多也不禁微微动容,一瞬间他甚至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
因为遭遇那么多的坎坷,想要与命运抗争,却是伤痕累累,也逐渐心如铁石。
“阁下,不可。”维尔福上前一步。拦住戈武去路,对费尔南多进言道。
“维尔福,你还记得当你到我的面前找我,对我说的那番话么?如果我当日也不给你那个机会呢?你如今又是什么模样?”费尔南多冷声道。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您的想法,我没意见。”维尔福一愣,后退半步,让开了去路。
“谢大人成全。”少年戈武从一个老年侍者手中接过盔甲,自己穿戴起来。
那老者细心的帮戈武穿戴好盔甲,又慈爱的摸了摸戈武柔软的头发,忽然轻声道:“少爷,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不要管我这个老头子。”
戈武一愣,面色一柔,眼中闪过一丝牵挂之色,接过老人递来的一个似矛非矛的兵器,然后跨上一匹还算神骏的汗血马,又深深看了老人一眼,就孤身一人,冲上浮桥。
“剑刃戟,这东西果然只有卡佩家族的人还在使用呢……看来,这小子还真有可能和那汉将打上一场呢,”费尔南多暗自思量着。
这戈武手中的剑刃戟整体形状就如长矛一般,但是却在长矛的顶端加上了剑刃,极其利于冲锋,可斩击、可刺杀。但因为此兵器太过极端,沉重,而且在混战中易造成无差别伤害,西陆已经少有武将使用了。
不过在西陆有一句谚语:只有最高贵的传承,才能使用剑刃戟来斩杀恶魔,因为那是天神的兵刃。
所以,剑刃戟在西陆的地位其实和马槊在帝国的位置差不多,虽然不是大多数人可以使用甚至不再使用的兵器,但却是身份和极端武力的象征。
而戈武的身份,却正是高贵如斯。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河裂(5)
戈武。拉芳丹。卡佩。福尔斯王族的后代。
福尔斯王国国王卡佩十四世生前虽只有一女,但还有一个兄弟雷诺。拉芳丹。卡佩。
只是这个兄弟当年和他争夺过福尔斯的王位,因此一直不为他所喜,只是封了他一个有名无实的公爵之位,远远的发配到了靠近比列斯山脉附近一片领地。
卡佩十四世生前,因为他的关系,大家都拼命和雷诺撇开关系,生怕因为和他走的过近,触怒国王。
但在卡佩暴毙后,这个都快被人遗忘的王族公爵却被人想了起来,而且很快就被教宗派出的人马找到。
教宗找到雷诺后,要求雷诺继承王位,并承认教廷在福尔斯的绝对控制权。
可雷诺虽然与卡佩争夺王位,骨子里却不认同教廷对王权的干涉,甚至是一个激进的宗教改革者。而且他更是对自己兄弟的死因十分怀疑,不但拒绝了教宗的要求,还联系福尔斯国内的贵族要求彻查卡佩的死因。
这样的事态发展当然不是教宗想要看到的,于是在卡佩死后不到一周,这雷诺。拉芳丹。卡佩全家上下几十口全部被烧死在城堡中,只有少年戈武因为临时外出存活下来。
事后,教廷和福尔斯贵族长老会联合组成的调查组给出了雷诺一家死于自然火灾的定论。而戈武一方面因为年幼,另一方面福尔斯国内其他贵族和平民这时都对雷诺一家的死表示了极大愤慨,毕竟卡佩一族是曾经的王族,王族都遭遇如此惨变,其他人就算兔死狐悲,也要担心自己未来被教廷如此对待破坏。
弄巧成拙之下,教宗索性将戈武交给了费尔南多,美其名曰负责监护其长大成人,实则软禁于军中。
而在不久以后,教廷又宣称在戈武家遭受火灾的遗址中发现大量异教徒的物品,甚至还有被解剖的尸体,这些尸体的主人就是领地上的平民和佃农。而在神圣教历中,解剖被认为是最邪恶的事情之一,是要被送上火刑架的。
教廷这手段一处,戈武一家顿时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异教徒,而戈武死去的父母更被神圣教廷宣布为神罚者——暗指这场大火,是神明所降下的惩罚。
教廷则宣称,将戈武送入军中,是教宗的仁慈,不忍伤害这个未成年的少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不过是教廷的托辞罢了,就算那些福尔斯的平民也不认为戈武一家是什么恶魔,只是因为教廷的权威不敢反驳罢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顾及这些贵族和平民暗中的不满,戈武才算保存了性命,侥幸活了下来。
而戈武这次请战,费尔南多虽然吃惊。却也心存戈武战场被杀的心思。毕竟这样一个身份敏感的,可以继承王国王位的少年放在他身边,就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活着,对费尔南多将来的野望或许能起到傀儡之王的作用,但更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来反对他;死了,那所有的指责都将对准自己,好像是他要杀死戈武谋取王权一般。
而且教宗的心思费尔南多也明白,这分明是把福尔斯国内对教廷和教宗的不满转到他费尔南多身上。
所以,尽管手下都不理解,但费尔南多虽然不给戈武什么自由,但却一直对其很是客气,甚至有点待若上宾的感觉。
“是你自己要送死的,小子,你签了这份生死协议,你的死就与我无关了。既然你和我当年一样,我又怎么可能看着你成长起来!除非你能甘愿做我手中的刀,去对付那个老家伙。”费尔南多面无表情,心下暗道。
“咔咔咔……”戈武轻轻操控着战马,向江筑英奔去,身后是一干西方联军士兵惊讶、怀疑的目光。
“这不是被裁判者阁下收留的小子么?他怎么出战了?”
“是啊,他的父母不是神罚者么。听说是被天火烧死的。”
“别胡说,听说是他父母得罪了大人物……”
这声声议论,字字如刀,戈武脸色越来越苍白,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就算一直强自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心理的承受能力却是有限。
“汉人,可敢和我戈武一斗!”戈武来到江筑英三十几步外的时候,吼出的声音甚至带出一丝声嘶力竭的颤抖,压抑了许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小孩子?呵呵,少年英雄么?”江筑英一见戈武稚嫩的容貌,笑了笑,但却并不轻视。毕竟她也是少年天才,而身边的吕贞之、关怒白也都是少年英豪,又怎么会轻易去小觑一个人呢。
只是戈武声音中的那丝颤抖却是听的明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释放什么的感觉。
“我叫戈武,福尔斯人,今日与你一战。”戈武双手平端剑刃戟,用纯正的帝国官话道。
“嗯,这兵器?”江筑英看着戈武手中的兵器,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粗这兵器是典型的头重脚轻,极难操控,应该如帝国的马槊一般,非猛将不能使用。
“戈武,你是福尔斯贵族吧?这兵器应该也是你们祖传的吧?”江筑英遥遥问道。
“呃,你怎么知道。”戈武一愣。激动的情绪一缓,面色竟然有些微红。
本来少年还以为江筑英一上来就会和自己撕打在一起,没想到却和自己拉起了家常,就好像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般。
莫名的戈武却十分喜欢这样的感觉,毕竟从童年到少年,戈武经历了太多的颠沛流离和猜疑算计,而且几乎是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就算自己的父亲哪位有过野心却没有实力的王族也不曾与他这样温和的交谈过呢。
“我是贵族,我的兵器乃是剑刃戟,家族所传,今日我要和你一战,开始吧!”戈武的怨气慢慢消失,瞪起了双眼认真道。
看着戈武那张稚气柔和的面庞故意做出的凶巴巴的模样,江筑英又好气又好笑,总觉得有些熟悉,忽然灵光一现道:“戈武,你认识艾米丽么?”
“艾米丽姐姐……她还活着?”戈武脸色一变。
“正是,你叫她姐姐么?看来你是福尔斯王族,艾米丽就在我们军中,是我们的好姐妹。”江筑英一边纵马走来,一边道。
“住嘴,你休要糊弄我,她怎么可能和异教徒混在一起。来吧,休要废话,杀——”戈武心神一震,却是没注意到“好姐妹”这个称呼。他只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被江筑英完全压制住了气势,想及这点,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你还不相信?那我就陪你打上一场。”江筑英笑了笑,她对戈武这种性格倔强却不失文雅的少年第一印象很好,尤其是试探出他和艾米丽的亲戚关系后,更是不准备下杀手。但是戈武如此倔强,却是不得不用武力给他点教训才能让他明白道理。
眼看戈武手中剑刃戟带起一阵呼啸之音,江筑英风行长枪急刺,却是要以攻对攻。
戈武见江筑英枪速、马速都超过自己,心念急转,剑刃戟反手一挥,却是用矛锋下的剑刃搭住了江筑英的长枪,然后轻喝一声,全身发力,猛的一旋,“沧浪”一声,却是将江筑英的风行长枪狠狠的弹了出去。
“我过然没看错,你力气却是不小啊。”江筑英拨转马头,对戈武笑道。
“杀!”戈武却是面无表情,心下却是暗叹这汉将果然厉害,手中剑刃戟猛刺江筑英胸膛。
江筑英风行长枪轻摆,刷的一下磕开戈武的剑刃戟,正要顺势捅出,戈武却是一甩戟尾,用剑刃反手割向江筑英肋部。
江筑英无奈,催马一闪,长枪横摆,将剑刃拦截在外。
好个少年戈武,不等双马错鐙,握着兵器中段的手轻轻一动,借着剑刃戟头重脚轻的特点,将长戟调转,直接反手一挥,长戟借着江筑英荡开之势,直接扫向江筑英的后心。
许还宗在远处看见,急得将面前一个联军士兵砍倒后,就要上前。
江筑英感觉身后一阵凉风,立刻匍匐马上,剑刃顺着她盔甲擦身而过。
“不错,你也接我一枪。”江筑英却不焦急,又示意远处的许还宗自己无事,刚刚她的确有些大意了。此刻却是认真起来。
说完,江筑英风行长枪一挥,一式春风十八枪中的强力攻势“风卷残云”,长枪如电射击出。
这一招击出,戈武只感觉一股狂风扑面而来,而那枪势更是带起丝丝细雨,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脸上。
戈武并没有像一般西方联军将领那样在打斗的时候带上了覆盖住面部的头盔,就那样露出一头柔软的栗色短发和清秀的面庞。
此刻,戈武的短发都被这枪锋激起的狂风吹的向后倒去,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剑刃破!”戈武剑刃戟奋力舞动,将身前近丈方圆防守的密不透风。
一阵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断在雨中响起,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不断穿破雨雾。
一招过去,戈武只觉得胳膊酸麻,气息都有些微微粗重起来。
而江筑英却是一脸笑意看着戈武,长枪一点道:“怎么样,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既然是艾米丽的弟弟,就不要和我打了,赶快回去。”
“你还没有击败我,说什么大话。”戈武却是丝毫不领情,傲气道。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好,我就叫你知难而退。”江筑英冷喝一声,一枪击出,却还是那一招“风卷残云”,戈武一见,却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天河裂(6)
同样的一式“风卷残云”。但给戈武的感觉却是决然不同。而江筑英正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戈武,刚才我是留有情面,现在却是毫不留情,要真如狂风一般,卷走你这朵不知好歹的小云彩。
狂风骤起,却是比之刚才肃杀了不知多少,就连四周十几米外缠斗的双方士兵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细雨不再是刮在戈武的脸上,而是完全被这枪势带起的狂风排斥在了外边,没有了如刀割脸面的感觉,但空气仿佛都被割裂了一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枪锋残影瞬间就及至戈武身前。
“剑刃破!”戈武又怎么看不出江筑英使用的是相同的一招,少年的血性被激起,心中更有几分不忿,竟然也是如刚才相同的一招还击而出。
枪戟相交,戈武只觉得戟锋落点处一空,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击中的不过是一道虚影。
下一刻,冰冷的枪锋抵在了戈武的咽喉之上。
“你真的想死么?”江筑英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因为江筑英能从戈武的眼睛里看见一丝决然。
“谁想死,但生不如死,还不如死掉。而且是死在你这种英雄手下,只可惜你们注定要败给费尔南多的,否则我定倒戈一击,和你们一起报仇。”戈武牙咬道。
“那我告诉你,艾米丽的确在我们军中,现在正在帝国川陕行省的潼关;而我们,今日也一定要击败费尔南多!”江筑英认真道。
“你说的是真的?”戈武问道,神色中浮现一丝激动之色。
锋利的枪刃抵在戈武的咽喉之上,戈武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和江筑英的差距有多大,自己就算能强过苏亚雷斯,但也肯定不是认真起来的江筑英的十招以内的对手。
“你回去吧,我不杀你,我若杀了你,艾米丽妹妹一定会很伤心的。”江筑英说道,却是猛的收回风行长枪,冲向西方联军士兵,不再理会戈武。
“你……你等下!”戈武叫道,刚刚在河对岸就升起的一个小小的念头,迅速在少年心中膨胀起来。
“还有什么事。”江筑英头也不回,手中长枪更是连刺,简直把杀人当成了一场艺术一般,看得戈武更是热血上涌。
“这人真厉害,而且没有杀我,看来不像说假话,那么我就跟着他去寻艾米丽姐姐,将来好为父母报仇!”戈武看着江筑英大展神威。心下钦佩,却有了决断。
只是,戈武心中还有一丝牵挂,就是那个一直跟随自己的老人还在联军营中,自己若投降汉兵,那老人家恐怕就要被费尔南多伤害?
但戈武哪里知道,从刚刚他和江筑英谈话,江筑英不伤他性命开始,费尔南多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命人将戈武那个老家人控制起来,做以威胁。
此刻,眼看戈武停在那里不再动手,一挥手,手下就将那老人推上观战台,要他喊戈武回来。
“少爷,你投降汉兵吧,至少他们不会加害于你,你在这里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戈武猛的一回头,只见澜沧江对岸,那个一直跟随着自己那老家人正被几个联军士兵驾着。而一旁的参谋布兰科拔出了佩剑,正顶在老人的胸膛。
“汉斯老爹。”戈武的拳头攥在了一起。
“戈武,你小子快回来,如果你敢投降异教徒,我们就杀了这个老家伙!”布兰科大声喝道。
“少爷,你不要管我……”老人家高喊道。
布兰科气得连煽老者几个嘴巴,老者一瞪眼,一咬牙,猛的一冲,任为布兰科的佩剑刺透胸膛。
“汉斯老爹,布兰科你这个混蛋!”戈武大吼一声,双目圆睁。
“你这个家伙,竟然想投降异教徒,去死!”河对岸,一个西方联军千夫长带着手下围了上来。
“死!”戈武双眼通红,剑刃戟上下翻飞,杀死数个拥上来的联军士兵,此刻却是心如死灰,毫无留恋。
“小兄弟,小心!”江筑英猛喝一声,一枪把一个准备偷袭戈武的联军士兵刺翻在地。
“大人,请带我去找艾米丽姐姐!”戈武眼睛通红道。
“好,先随我一起杀敌!”江筑英怒喝一声,再次冲进敌群。
“费尔南多,维尔福,乌尔班,布兰科,你们不会得好死的!”戈武心中怒吼,一挺剑刃戟。跟随江筑英冲向自己曾经的袍泽。
眼见江筑英连挑自己这边两员猛将,又临阵劝降了少年戈武,西方联军的士气简直是一落千丈。
而就在费尔南多犹豫着要不要亲自登上战场,并将全体兵力投入到正面战斗的时候,战场上的情势再次发生了突变。
就在镇南关澜沧江渡口旁,隐藏在沟渠下的一个藏兵洞,此刻忽然被人打开,接着一个手执马槊的汉子步行冲出洞口,三千身披铁甲的汉军步兵手执长刀紧跟其后。
这些人如呼入羊群一般,吼叫着直接冲向了后阵的西方联军的攻城器械和浮桥。
面对从地底冒出的这支骑兵,后阵的西方联军士兵显然毫无准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藏有这样一支精兵。而这些后阵负责操纵攻城器械的士兵,相对于前军的战斗力本就差上一截,此刻被突然袭击,却是乱了方寸。
而这支精兵正是陈重率领的前锋军步兵的精锐,他们为了防止走露消息,已经在地下的秘密藏兵洞里隐藏了将近三日。
第一日还好,没有雨水,洞内虽然有些潮湿,但还勉强度过;第二日,暴雨瞬间就倒灌进藏兵洞,如果不是这藏兵洞是早年就挖掘好的。排水系统直接接到澜沧江河岸里,陈重他们不等出兵就被溺死在里边了。
不过就算这样,洞里的阴湿寒冷还是让这些汉家勇士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