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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混在五代当军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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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他们又停了下来了。”小乙忍不住摇了摇李昇手臂;李昇神色冷然,难道李存漳这老小子发现什么了?心中一动,道:“陈应泰,过来。”
  “将军,你叫我?”
  “你速带五十人下谷,如此……如此。”李昇对着陈应泰耳语一番,陈应泰不由眉头大展,转身领命下山谷。
  “上马,”“灰碌碌~”
  ……
  谷口,李存漳手臂向上一挥,身上数百骑顿时停了下来“将军,为何止步不前?”李副将小心询问道“吾看此地地势险要,百战之地也,小心为上,彦参军。”
  “小将在此。”彦参军慌忙上前迎答道“贼军现在何处?”
  “在谷内腹地,人困马乏,只需将军一声令下可一举破灭。”彦参军脸上再次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将军,你听,有马蹄声传来,足有数百匹。”
  “嗯,看来贼军确实无路可逃了。传我令,全军冲杀,一举端灭贼兵,贼酋李昇与我活捉了。”
  “冲!”
  ……
  峭壁上,小乙望着敌军停停走走,他的心也随着上上下下。
  “大哥,贼骑开始冲了。”
  “好,终于还是上钩了,预备!”李存漳所部全部进入山谷中,进入到他们的“埋伏圈”中。
  “杀!”随着李昇的一声长啸,喊杀声顿时响彻山谷,滚石檑木相继从两侧峭壁翻落而下,惨叫声连绵不绝。
  六百多沙陀骑兵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从脑袋上砸了下来,一根根粗大的树木随着山坡滚落下来,逐步加速,撞到了一匹匹的战马,再从摔落在地的士兵身上碾过。
  “快,快散开。”李存漳在不断的咆哮着呼喊着沙陀分散开来,奈何形势已乱,惨叫声、嘶吼声四处响起,各处乱成一片,已没有人在听指挥,众人开始往外窜去。
  李昇不由的心中焦急起来,此刻对敌军的伤害还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如果放走了自己这三百号人还是免不了被灭的地步。
  “将军,下面看我的了。”景延广取出背后强弓,搭上箭支,朝奔窜在前的几人射去。
  “呃……啊!”最前之人颓然从马上倒下,咽喉上的箭羽还在分明的抖动着。
  挽弓射箭、挽弓射箭,景延广及五十位强弓手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长久以来积存的能量和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滚石檑木、箭支如倾盆大雨般瞬间淹没了在山谷下彷徨失措的沙陀骑兵们,不断有战马受惊将主人掀翻在地,瞬间丧生在同袍战马马蹄之下;但更多的是丧命在陷马坑之内,锋利的木桩和毛竹把战马和他的主人刺了个对穿。
  惨叫声回荡在山谷内久久不散,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而天空的毛毛细雨则像是为大地润色般把鲜红带进了每个角落。
  风潇雨歇,这一战,李昇几乎全歼敌军,而自身除去还没有回来的四十骑其他无一伤亡,李存漳在手下侍卫的冒死保护下仅以身免,余下三十骑皆身负重创。
  第10章 千里逃亡
  天空如幕,乌云笼罩整个天宇。
  李昇重重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这一战到底还是胜了,在肃清了谷内所有抵抗力量之后,士兵开始打扫战场,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士兵,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谷中里肆虐,死了的晋兵兵到无所谓,那些受伤未死的晋兵可遭了殃,稍有一点声响,立即就是一刀下去,在李昇的刻意纵容下,这些粗狂士兵们开始露出锋利的獠牙,开始搜刮起晋兵身上的物资来,直至扒了个精光。
  这次还真是发了,这队骑兵是李存漳的亲兵,每人身上的装备都是精良物品,并且每人身上携带的干粮足够他们三天之食了;更让景延广他们惊喜莫名的是,还有三百来匹战马没有受伤,每人多出一匹来,对于现阶段的他们来说,这可是长途奔袭和战略转移的宝贵资源。
  寒风瑟瑟,谷内腹地中,李昇面对着残乱的血色场地神色深沉,身旁几人望着李昇严肃的神情不敢上前打扰,默默的等候这李昇的指示,肃立左右,噤若寒蝉。李昇周围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风吹树叶子发出嗞嗞的声音。
  看着士兵们笑嘻嘻的换上精良装备,嚼着干粮喝着马血,李昇心中稍稍的安定下来。
  景延广、小乙等几个还有几个队正正嬉笑打闹着挑选着各自的装备,此次以弱胜强全歼李存漳六百骑,让这三百弟兄兴奋不已。
  “兄长,这次可得了不少东西呢,啧啧,你看这刀,这甲,全是好东西啊!”景延广朝李昇这边喊道。
  李昇勉强笑了笑再次陷入沉思,眉头渐渐皱紧,所有的人都在欢庆胜利,唯独他不能,因为他是这支部队的灵魂,三百条性命都挂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重重的压在他的心上,犹如泰山;此番虽是大胜,但胜得实在是侥幸,最令李昇不安的是,出去引敌的四十骑还没有回来,如果此时再被其余的沙陀轻骑尾随到此地,将死无葬身之地,况且李存漳已逃脱,很快将会再次带重兵来围剿,一旦缠上就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
  李昇越想越后怕“不行,此地不能久留,得马上离开!”
  “招呼兄弟们,马上转移,带走所有能用的物资,每人两马,迅速出谷。”李昇急速的对下达了指令“得令!”众人分散传令而去“校尉,这儿还剩个活的,是个参军。”一个伍长在谷中一个偏僻的角落中发现了正装死的彦参军。
  “抓过来。”
  彦参军此刻耷拉着一张马脸,两腿发软,怎么也站不直,被手下士兵像死狗一样拖拉到李昇的面前。
  “你是何人?是何职务?”
  彦参军颤抖着勉力站了起来,两腿还是不住的在哆嗦着,望着旁边虎狼般的士兵,一句都说不出来。
  “拖下去砍了。”李昇厉声道,对于要至自己于死地的敌人他从来就不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某愿意归顺将军,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
  “闭嘴,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对于这类人李昇也是从心底里厌恶:“你是何人?”
  “回将军,某为王师……哦是晋军李存漳将军麾下参军,鄙人姓彦。”
  李昇厌恶的看了一眼问道“李存勖呢?”
  “主……晋王已南下魏州,周镇远率三千骑取贝州,此处只余李存漳一万军马,轻骑二千骑。”彦参军知道此刻小命不保,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落了出来。
  李昇心中一喜,只剩李存漳一营晋军的话自己逃脱而去的几率可谓大大的增加了。
  “还有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昇面容狰恶:“是,将军,还有……”
  “史校尉回来了。”谷口守卫飞身下马禀报道。
  “哦……航川,走,与我齐去迎接。”
  “这个参军如何处置?”景延广问道;李昇眼珠一转道:“把他绑在石头上,留他给李存漳传个口信吧。”
  二人翻身上马率众出谷口,远处史中南等十数骑飞驰而来,史中南左臂微垂,一支羽箭贯穿而入,血流不止显是受伤不浅。
  “幸不辱命,吾等带着那千余沙陀贼子转了几个圈,后来找我们不到可能就回营了,不过,我们也折损了五个兄弟。”说到这里他脸上神色暗淡了下来。
  “逝者已矣!待我等逃出生天,再大碗酒大块肉来祭拜他们,你的伤还要紧么?”
  “没问题,待晚上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好,此地不宜久留,大伙即刻转移。”
  ……
  晋军河东大营
  李存漳头上绑着一块纱布,像只恶狗般来回走动着,营帐里物什被砸了个稀烂。
  耻辱啊!耻辱啊!
  一场彻底的惨败,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着就被杀了个全军覆没,自从打战以来从没有如此败绩,而且对手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子,自己虽称不上是什么名将,但也容不得如此羞辱之事,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晋王要活的也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来人,”李存漳此时怒不可遏。
  “在,将军有何吩咐?”
  “都回来了么?”
  “都回来了,其中一队十人为射杀,另外一队只射杀五人。”
  “好,速速集合兵马随我剿灭贼兵。”
  半个时辰后,李存漳在山谷中见到了满地的尸骸和一身赤裸绑在树上的彦参军。
  “将军,将军,那些贼子有如禽兽,不但杀了我军士卒,连随身之物都不放过,全数搜掳而去。”彦参军凄惨的哭声如丧考妣。
  李存漳脸色铁青,冷声道“你为何没死?”
  彦参军满头冷汗,小声答曰:“贼酋李昇命我与将军传句话。”
  李存漳眼中精光顿起:“快说。”
  “卑职不敢。”
  “再啰嗦小心老子剁了你。”李存漳多年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这刻终于忍不住了。
  “是,是,是,那贼子说要将军小心身体,气燥伤肝。”
  “噗……”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李存漳身体坠坠欲倒,“将军!”“将军,暂歇雷霆之怒!”周围数十将校齐齐围拢了过来。
  李存漳朝天怒吼道:“李昇贼子,某誓杀汝!”
  ……
  漳河北河岸
  一队骑兵在沿河急速奔驰着,马上骑兵轻衣轻甲,各自随行一匹空马,正是李昇及其三百残兵。
  天气已经转暖,但河面的依稀漂浮着薄薄的冰叶。
  “兄长,现在我们是往哪儿去?”景延广问道“先寻一处过夜,明日再继续看看李存漳这厮有何动静。”有了第一次的胜利,李昇此刻不再畏首畏脚。
  景延广道:“今天这一战可真解气,这下沙陀贼子可不敢猖狂了;”
  “是啊!八辈子没打过这样舒服仗了,看他沙陀人还敢猖狂,要再来,老子拧断了的脑袋!”
  见他得意忘形,旁边立即有人反喝道:“二牛,你现在牛了啊,也不知道上个月是谁在战场上连兵器都找不到了,趴在地上装死呢!”
  “放屁,那是老子被人绊倒了……”
  众皆大笑……
  听着地下士兵的嬉笑之声李昇心中抑郁之气一扫而空,这一战让这队濒临崩溃的士兵重新找回了自信,也渐渐的让这支小部队渐渐有了一丝霸气,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可惜让李存漳那厮给跑了,不然的话咱们直接杀进晋军大营,打他个落花流水。”小乙略带稚气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同时会心一笑,一天来的疲惫和沮丧感在这一刻彻底化作虚无。
  “报,东方有晋军斥候朝这边而来。”
  “报,正北有发现敌军数十骑。”
  “报,东南方发现晋军有异动。”
  随着各处的前队斥候报来的情况,李昇的眉头又复皱了起来,“这次李存漳可真下了本钱了,到处是斥候和游击。”
  李昇静坐在马上,凝望着碧绿的河水,脑中思绪在不断运转,景延广几人静立身旁不敢打扰。
  “坚决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要变被动为主动;李昇暗暗道;后世兵法理论论述:游击战要领必须打乱敌军的部署,调动敌军的移动,声东击西,避其锋芒,请君入瓮,有效打击敌人有生力量。”
  “哈哈哈……”
  李昇大笑三声,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到李昇身上:“看来李存漳还没被教训够啊,那就让我们来再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做梦都记得我们。”
  望着底下三百士兵炯炯有神的目光李昇继续道:“刚才杀的不过瘾,今番咱们再杀他个痛快。要杀的李存漳半夜睡觉都梦见咱们,怎么样,大伙怕不怕!”
  顿时众人的血气被激起:“怕他个鸟,都是站着撒尿的,谁怕谁啊!”
  “好,是爷们的,跟我杀!”
  “杀!”
  三百骑齐声应喝,雷声震天;轰隆隆,三百骑如猛虎出笼般朝晋军大营方向扑去,势不可挡,连日来的不停砍伐已把他们磨炼成为了一支精兵,就算是李存勖的黑衣鸦兵来了,李昇也有信心与之一搏。
  第11章 主动出击
  夜幕即将落下,寒风依旧刺骨。
  晋军大营附近一小队晋军斥候在外巡荡着,营门前两个小卒慵懒的靠着木柱上闲聊。
  “大牛,上次你在柏乡的时候是不是玩个娘们,还细皮嫩肉的?”
  “嘿嘿,你咋知道的,是老王叫俺一起玩的,你还别说,那小娘皮还真够味。”
  “看把你小子给乐的,老子是只顾着抢东西去了,不然还轮得到你?”
  “是吗?抢到啥了,抢到啥了?”
  “没抢到啥,就抢到一个镯子,那娘们起先死活不肯,老子一刀把她手砍了下来,可惜了那小的,多水嫩一个妞儿,让胡队正那狗日的给抢去了。”
  “跟着晋王打仗真好啊!”
  “那是,跟着晋王打仗能不赢吗,就是洛阳那篡逆朱温亲来也照样把他打的屁滚尿流,我就盼着有一天随着晋王打到洛阳去,听老王说洛阳那地界遍地是黄金,连房檐都是金子做的,而且到处是水灵的娘们,到时候咱一人抢他十个八个的。”
  “瞧你牛的,好像是你成了大将军似的。”
  “咋的拉,俺可是老兵了,自老晋王的时候就跟随着打仗了,什么阵仗没见过,你个小屁娃知道什么啊!”
  “我咋不知道了,我知道今天咱们将军吃了败仗呢,你知道吗?”
  “吃了败仗?咋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嘿嘿!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这可是我听将军的近侍老邢说的,就不告诉你。”
  “嘿,你小子欠揍是吧,快说。”
  “那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传到将军耳朵里,我俩脑袋都没了;”
  “放心,我是那号人吗?”
  “听说,将军六百人被贼军残兵三百人给围歼了。”
  “瞎扯,六百人能被三百人围歼?”
  “真的,你没见今天将军回来的时候就数十骑,还带着伤吗?”
  “还真是哦!”
  “听说又是那天河滩上那人弄的,那人可真是条汉子,真英雄!”
  “是啊!好像经那人这么一闹腾其余的梁兵脊梁骨都硬起来了,这帮俘虏到现在还没一个肯降的,和以往的梁兵完全不一样呢,这不昨天又杀了好几百了,如今放又放不得,只能留着做军粮了。”
  “又做军粮?咱不是还有粮食吗,怎么还用那玩意做军粮,上次我吃那玩意差点没吐出来。”
  “唉!谁知道啊,你以为谁想吃那玩意么?”
  ……
  冷风扑面,江水滔滔。
  李昇带着着他的三百骑朝晋军大营方向呼啸而去,既然无处可躲就干脆不躲,兵法有云“袭而扰之,疲而击之”,要我不得安宁,干脆一起闹腾吧!
  三三两两的晋军斥候在外游荡着,这几天他们很安逸,自击溃北岸梁军以来,大营附近就成了最安全的地带,这个地区已经没有能够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力量。
  六百匹马像风一样掠过微露生机的大地,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搅起泥土纷飞。
  一个晋军十人队的斥候在外游曳,初春的天气在外骑马观景不免为一乐事,河北(野河北)已无战事,正是自在逍遥时。
  远方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震的人心一直往下沉。
  “队正,那儿来的骑兵?难道是将军回来了。”
  “去,上前看看。”
  随着沉重的马蹄声逐渐推近,远处天空与地面之间出现出现一丝黑线,残阳反射在斩马刀上的光芒刺得眼睛发疼;黑线在队正眼中不断放大,与天空和茫茫大地构成了平行的三等份,逐渐的掩盖住天空和大地的光芒……
  “敌袭!敌袭!快……”队正的话在嘴边咽了下去,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喉咙,箭支上的羽毛还在不停的抖动,鲜血从口中迸发出来,他重重的倒下了马匹。
  剩余的九人顿时惊慌失措,慌乱的扯动缰绳,想把马拉向营门的方向,却被狂躁的马匹差点摔了下去;惊慌失措、惴惴不安。
  “嗖!嗖!”
  “呃……啊!”随着两声箭支划破空气的声音,又有两名斥候到下马来,李昇所部三百骑带起的狂风把剩余的斥候瞬间湮灭,刀锋滑过那脆弱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的灿烂,迸发出惊人的血量,七具无头尸体倒在了马下。
  望了一眼地上杂乱的殷红一片,李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几个月来见惯了生死,人命贱如狗,四处见到残破的村庄,袅无人烟,曾经老实懦弱的他本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这个乱世让他学会了残忍。
  “杀!”随着李昇的一声长啸,三百骑迅速转战他方“啊!呃!”惨叫声在大营的附近不断响起,转眼间晋军斥候已有近百人被杀。
  ……
  李存漳带着一脸怒气率军回到大营。
  “报……”一名斥候背负一支羽箭滚落在李存漳马前,强忍着痛楚回答道。
  “什么?李昇贼子敢来我大营撒野?你看看清楚了?”
  “将军,我等发现贼酋李昇,并惨遭偷袭,十人仅余小人一人生还。”又一名“侥幸”逃脱的斥候上前禀报,同样是狼狈不堪。
  “报,遭逆贼残兵偷袭,余一人。”
  “报,遭遇贼兵大众,余一人。”
  不断有斥候翻身落马,李存漳的脸由铁青变得灰白。终于,只听“卟!”的一声,一口鲜血从李存漳口中喷出:“啊……!李昇贼子,欺人太甚,吾誓要啖汝肉、喝汝血。”
  一把抓过一个斥候,脑门青筋暴起,“李昇贼子现在何方?速速领路。众将士上马。”
  片刻后,李存漳千余精骑扫过两河间平原,留给他们的却是几具残肢断骸和狼藉一地的破碎银泥。
  李昇及其三百众如消失了般不知所向。
  “将军,据河东斥候急报,李昇贼子出现在东南方向。”
  “追!”
  然而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地荒芜。
  “报,将军,李昇贼子出现西北方向。”
  “啊!”怒火上涌胸口,李存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倒,平生以来还没有一人让他如此受辱。
  片刻之后李存漳终于平静了下来,只剩苍白的脸预示着他那内心愤怒,冷面寒声道:“与某继续搜寻,不将贼酋李昇剥皮挫骨吾誓不为人……”
  ……
  夜色如幕,微风渐起。
  一片不起眼的树林中,一众衣甲凌乱的步卒们正随意的靠树歇息,衣甲兵器随意散落在四周,憔悴、焦黄的面容显示他们的处境艰难。
  林中深处,围坐着几个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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