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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曹贼-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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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片漆屏。
  黑底白字,写的正是那篇《陋室铭》。看文字,飞白轻扫,丝缕浑然,甚得蔡邕飞白书之神韵。
  “这是……”
  “文章是友学所做,字却是子山所书。”
  说到这里,陈群不禁摇了摇头,“友学的学问倒是不错,只是他那字四平八稳,实在是……”
  两个青年闻听,顿时笑了。
  站在漆屏前,又品头论足一番。
  三人便穿过小门,来到了后廊之上。
  所谓的后院,其实就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装饰,只用鹅卵石,铺成了一条小径,一直延续到江边。
  江畔,用青竹搭建成了一座简易的码头。
  后廊上,一个红泥小火炉映入三人眼帘,那火炉中盛着火炭,上面还摆放着一个陶制的水盆,水盆中有一个酒壶。还没等坐下来,那沁人肺腑的酒香就飘过来,令三人不由得垂涎。
  坐在后廊上的圆桌旁,向江水眺望。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叶扁舟,正停泊在江中。
  隔着那一层轻雾,所以也无法看清楚船上的情形。但从那轻雾中传来似有若无的少女歌声,却让陈群三人又不禁一阵感慨。
  “宝坚、季弼,有何感受?”
  两个青年相视,不由得笑了起来。
  “长文,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若我二人对曹友学怀有恶意,断然不会随你前来。
  当初谣言四起时,我与季弼也未出声,你又何苦为难我二人呢?不过,观此景,曹友学当非庸俗之人。我记得他今年不过十五,小小年纪能有此宠辱不惊之胸怀,他日前程不可估量。”
  宝坚笑着回答。
  而季弼则点点头,“观其住所,当知其人心性。曹友学,雅人也!”
  在东汉末年,能被冠以‘雅’之名,那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两人这一番话出口,陈群也不由得笑了。
  三人坐在后廊上,喝着温温的梅子酒,看着那停泊在轻雾中,若隐若现的小舟,不免又是一番感触。从远处,传来军营的刁斗声息。想必是郝昭操演人马结束,正准备收整人手……
  江面上的那一叶扁舟,在这时候也动了!
  在丝缕轻雾中穿行,给人一种自仙境中来的奇妙感受。
  片刻后,那扁舟停靠在了码头上。一个布衣木簪的少女,从船上跳下来。
  紧跟着就看到步骘和曹朋,各自披着一件蓑衣,头戴雨笠,登上码头。两个人,手中各拎着一只木桶,行走间,可以看到桶中水花飞溅,似乎有鱼儿在里面翻腾。曹朋和步骘,都是一身单薄襜褕,上身一件灰色短衫,下身一条灰色长裤。那裤腿被高高挽起,赤着足,沿着鹅卵石小径走过来。一边走,两人还一边说笑,那种奇妙感受,令人难以用言语形容。
  陈群站起身来,“看样子,他们收获颇丰。”
  两个青年也含笑起立,目视两个渔翁打扮的人,越走越近。
  “贤弟,你再不回来,你这酒可要被我们喝完了!”
  陈群大声招呼。
  曹朋一怔,抬头看去。
  “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嘿嘿,闻得有佳肴出,为兄是不请自来。”
  步骘忍不住哈哈大笑,“陈长文确生了一只好鼻子……”
  郭寰把扁舟系在码头上,从后面一路小跑追上来。恰好听到步骘这一句话,忍不住噗嗤笑了。
  她这一笑,却百媚横生。
  与先前步鸾那种温婉柔媚的姿色相比,郭寰给人以另一种韵味。
  一个生在吴侬软语的水乡,一个长在苦寒浩瀚的边塞。两种不同的风韵,此刻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边。两个青年不由得心生羡慕,看着曹朋的目光,也有了几分不同寻常之色。
  这少年,真名士!
  两人心里,顿时生出感慨。
  “小寰,你笑什么?”
  郭寰和陈群也熟了,所以笑嘻嘻道:“前日子山先生嗅屋中有异味,后来从后厨里找到了一只硕鼠。公子笑言从此家中无需养犬。只因子山先生长了一只好鼻子。今日,又赠与陈先生。”
  陈群闻听,脸顿时垮了下来。
  步骘这是说他,长了一只狗鼻子啊……
  两个青年也不禁哑然失笑。
  人说曹友学狂傲目中无人,可观此模样,却也是个有趣少年,何来狂傲之说?
  “友学,今日有何收获?”
  陈群连忙岔开了话题,以掩饰尴尬。
  曹朋走到门廊下,把木桶放在地上。桶中一只鲢鱼,正扑腾的厉害,水花四溅。
  “你要做鱼生?”
  “欸,鱼生已吃的厌了,今日且来一道一鱼三吃。”
  “哦?”
  陈群顿时来了精神,“这一鱼三吃,又是怎生讲究?”
  “这个,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步鸾从后厨跑来,和郭寰一人拎起一个木桶,往厨房走去。
  两个小女儿一路嬉笑,相处的非常融洽。而步骘则褪下蓑衣,一屁股坐在门廊上,喝了一口酒,惬意长吁一声。
  “才饮长江水,又吃鲢鱼头,生于广陵,何其幸哉?”
  “咦,此何人所言?”
  “呵呵,还能有谁,自然是友学方才在舟上所言。”
  陈群三人闻听,不由得抚掌叫好。
  “对了,我来为你引介……这两位,是我的好友。”陈群笑罢,拉着曹朋坐下。
  他手指生就一部美髯的青年,“此徐宣徐宝坚。说起来,你二人渊源颇深,他可是道地海西人。”
  “啊,原来是徐先生。”
  曹朋连忙搭手行礼,徐宣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回礼。
  “这位呢,就是陈矫陈季弼,东阳人……呵呵,他祖上,乃堂邑侯陈婴。东阳陈氏,也是本地少有望族。”
  陈婴,也是楚汉之交时期的俊才。
  曾做过楚怀王熊心的上柱国,后来投奔刘邦,被封为堂邑侯。
  东阳陈氏的历史,甚至比广陵陈氏还要久远。而且二者间,还有很深的联系。广陵陈氏说穿了,就是从东阳陈氏分出来的分支。不过由于广陵陈氏人才辈出,渐渐的压过东阳陈氏一头。
  这两个人,如今是广陵郡纲纪。
  曹朋吃惊不小,忙躬身行礼。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公子,公子……我们来了。”
  听声音,似乎是夏侯兰。
  曹朋站起来,“是子幽伯道他们来了……子山先生,你们暂且安坐。我去迎一下,顺便教一教小鸾这一鱼如何三吃。宝坚先生和季弼先生来的正好,今日江水流春去欲尽,正可一醉方休。”
  第169章 风云再起
  雨停了。
  三月份的雨,总是这样,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江面上的轻雾已经散去,但见天边落下映红了江水,江水与天空一色,野鸭列队浮游在江上。
  后廊圆桌上,杯盘狼藉。
  徐宣和陈矫已经倒在门廊上睡着了,而夏侯兰几人更是憨态可掬的趴在桌上,口涎流淌……
  都醉了!
  原本,夏侯兰等人存着想要灌倒曹朋的心思,所以上来便推杯换盏。
  而徐宣和陈矫,则是看曹朋脸发红,于是忙上前落井下石。其实大家并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灌倒曹朋,出出丑而已。哪知道曹朋属于那种喝一杯脸会红,喝一百杯也一样的主儿。梅子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儿极大。几坛子老酒入腹,夏侯兰几个人也纷纷倒下。
  曹朋熏熏然,靠在廊柱之上。
  看着眼前美景,忍不住赞了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如今明明是春天,何来秋水之说?”
  陈群没有喝多,因为从头到尾,他也没有参与其中。
  三套鸭吃的他心花怒放,拆烩鲢鱼头更令他口齿留香。鲜嫩的鱼生陪着佐料下酒,鱼骨熬制鱼汤,配上一块鲜嫩的豆腐,更是滋味浓浓。如此美味当前,他哪里有那精神和人拼酒?
  不过,即便陈群没有喝酒,亦不免熏熏然。
  梅酒已经冷却,但喝起来似乎更爽快。
  他坐在廊上,笑呵呵的纠正道:“若是春水共长天一色,更妥当一些。”
  “落霞与孤鹜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
  曹朋暗自嘀咕了一声,感觉着似乎有一些别扭。
  “春水,不好吧。”
  “有何不好?”
  “这春水和前面的景色,似乎略显不符。”
  “此话怎讲?”
  “落霞,孤鹜,有寂寥之意。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可如果配上春水,不免前后不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本出自滕王阁序。
  曹朋是记不得滕王阁序的内容了,除了这一句之外,只隐约记得,王勃做滕王阁序,应是在秋天。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原句极为妥帖动人。
  而现在如果改成了春水,只怕会令这后世名句,减色许多。
  本是随口吟诵,哪知道会使得陈群计较起来。曹朋也无可奈何,只好想尽办法,来抱住‘秋水’之名。可问题是,如今是暮春,用‘秋水’二字,总是和当前时令有一些不太契合。
  “不若,江水共长天一色?”
  “还是秋水好。”
  “可秋水与当前,不太合适。”
  “反正我就是认为秋水好,就是秋水与长天一色。”
  曹朋实在是不忍心再去篡改名篇。把陋室铭里的‘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改成了‘阳城元礼居,平舆仲举亭’,已经觉得有些过分。但毕竟这个时候,诸葛亮还没有出山……所以,改一下,也情非得已。但如果在把‘秋水共长天一色’改换了,他实在不能接受。
  讨论,十个曹朋,也非陈群对手。
  但他可以无赖……
  果然,他这么一耍无赖,陈群也就懒得再去计较。
  秋水就秋水吧,反正是曹朋自己所做,与他也没什么关联。
  只是不清楚,在数百年后,还会不会有一个叫做王勃的人,在那片千古名篇《滕王阁序》中,用这一句话呢?
  曹朋,不免忐忑。
  ……
  天渐渐暗下来。
  王买和郝昭最先醒酒,喝了一碗早就备好的江鲜米粥之后,便匆匆赶回军营。他二人身为营中主将,自然不可能久离军营。临走的时候,又把夏侯兰叫醒,让夏侯兰洗漱了一下之后,这才离去。夏侯兰清醒了一会儿,喝了一碗粥,也告辞离去。临走时,他又帮着曹朋把徐宣陈矫和步骘三人扛进了厢房,安置妥当。
  步鸾和郭寰,还在收拾那满桌的狼藉。
  江面上起了风,从茅屋的窗口拂过,卷起轻纱飘飞。
  陈群和曹朋则坐在书房里,看着夜色中的江水,聊起了闲话。
  “看起来,曹公已下定决心,夺回徐州了。”
  “啊?”
  陈群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曹朋一怔。
  “曹公突然攻打穰县,恐怕是下定决心,之后就要夺取徐州。”
  “何以见得?”
  “曹公对徐州,早已虎视眈眈。
  只是先前由于种种原因,所以未能得手。而今,袁术经去年一战,退守于淮南,已无威胁。曹公如今奉天子以令诸侯,坐拥四州之地,遥控关中。其势愈发强盛,与袁绍难有回旋……此前曹公接连退让,就是因为袁术尚有威胁的缘故。现在袁术一败,荆襄和徐州已成他心腹大患。此次攻伐穰县,其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而后能全力与吕布决一雌雄吧。”
  曹朋不禁默然!
  他身为穿越众,当然知道,曹操会攻伐吕布。
  而吕布之前的行为,更给了曹操足够的借口……
  只是他没有想到,陈群居然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果不愧是三国时期的牛人,这份大局观,恐怕才是真正的大局观。曹朋不知道该如何来应对,于是只笑了笑,却没有接陈群的话。
  陈群也笑了……
  “以前,我常听人说,曹公思谋深邃。
  但说句实在话,我并不是特别相信。所以,曹公进驻豫州的时候,我与家父逃至徐州避难。而今想来,却大可不必。曹公迎奉天子,得正统之名,早晚必成大事。袁绍,恐非曹公之对手。”
  “是吗?”
  “友学,以你所见,这天下当得‘英雄’之名者,有几人?”
  “这个嘛,曹公当算其一。”
  曹朋突然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眼前的陈群,仿佛成了曹操,而自己,则变成了刘备……
  青梅煮酒论英雄!
  这一幕,莫非要落在他和陈群身上?
  陈群一笑,“这是自然……我观能定北方者,非曹公莫属。袁绍虽雄踞河北,恐非曹公对手。”
  “为什么?”
  “只因袁绍此人,多谋少断,非人主之像。”
  曹朋心里一动,“兄长刚才说,曹公能定北方,莫不成以为,曹公定不得南方?”
  陈群犹豫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
  “江表之地,豪杰辈出,多刚烈勇猛之人。
  他们的地域观念,甚至胜于中原。且士族豪强之间,休戚相关。想要平定江表,非一件易事。单只是江表河道纵横,必须要有强横水军。而这一点,恰恰又是曹公目前最为欠缺者。
  总之,曹公或可平定北方,但想要征伐江南,恐非一日之功。”
  也就是说,陈群认为,将来很有可能出现南北对峙的局面。
  而事实上也正如此,只不过不是南北对峙,而是三足鼎立……水军,的确是曹操的一个短板。但想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和南方豪强相抗衡,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从目前来说,曹操不可能意识到,也没有精力来组建水军。乃至后来对荆州用兵,其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以荆州为根基,建成水军……只可惜,周瑜一把大火,烧毁了曹操的统一之梦。
  曹朋小心翼翼问道:“那以兄长之见,何人可占居北方?”
  陈群一怔,搔了搔头,“江东孙氏,荆州刘表,皆有可能。只是谁能胜出,非我可以判定。”
  咦?
  为什么没有提及刘备!
  曹朋转念便反应过来,此时的刘备,徒有镇东将军,豫州刺史之名,但实际上惶惶如丧家之犬,而无一容身之地,只能寄人篱下。即便是陈群,曾为刘备效力,恐怕也不看好刘皇叔。
  想到这里,曹朋也就释然。
  他还想再和陈群交谈,可陈群却突然间变得有些萧索,似乎失去了谈兴。
  于是,曹朋也没有和陈群再谈下去,而是安排了一间厢房,供陈群休息。陈群也喝了不少酒,此前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故而滔滔不绝。可现在,那兴奋劲儿过去,倦意顿时涌上来。
  倒在榻上,陈群很快便睡着了……
  ……
  夜深了。
  郭寰和步鸾收拾完了房间之后,也分别歇息。
  曹朋却睡不着,在后院打了一趟架子拳之后,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
  站在码头上,任由江风拂面。
  远眺,可看到岸边军营中的灯火闪闪,隐隐约约,传来刁斗声声。
  那是郝昭的军营所在。
  郝昭治兵严谨,据说是从高顺与张辽,颇有法度。
  曹朋没有去插手军中事务,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练兵,非他所长。
  再者说了,有郝昭在,足矣!
  曹朋在码头上坐下,赤足放进了冰凉的江水之中。
  他怔怔看着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脑海中却回响陈群的那一番话。
  打完了张绣,曹操就会收拾吕布。一旦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是好?白门楼的故事,令他记忆深刻。曹朋很清楚,吕布并非是一个能逐鹿天下的人。可就这样看着一代豪杰最终窝囊的死去,实非曹朋所愿。大丈夫,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得轰轰烈烈,而非被人所害。
  吕布,被谁所害?
  曹朋仰面躺在码头上,看着黑漆漆的苍穹。
  貂蝉,与他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可问题是,他该怎样,才能救得下吕布性命?怎样才能偿还貂蝉的恩情呢?
  曹朋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戌时,又下起了细雨。
  曹朋躺在码头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被雨丝浇醒之后,他连忙坐起来。江面黑漆漆的,那些渔舟已经熄灭了灯火。曹朋站起身,打了个喷嚏,在雨中站立片刻后,转身准备回去。
  哪知刚走下码头,就见小径尽头,灯火跳动。
  “谁!”
  “啊,公子,是我。”
  步鸾顺着小径一路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顶灯笼。
  “小鸾,你不是睡了吗?”
  “公子,广陵来人,说是有急事求见。”
  广陵来人?
  曹朋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驻防东陵亭,可实际上还是在广陵郡治下。
  只不过,陈登这么晚了派人过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他连忙随着步鸾,急匆匆来到正厅。
  “卑职霍默,见过曹公子。”
  站在曹朋面前的,是一个相貌颇俊秀的少年。
  看年纪大约也就是在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袭灰色粗布单袍,外罩一件红漆札甲。曹朋一进门,少年便快步迎上前来,插手行礼。
  “你,从广陵来?”
  “正是。”
  “陈太守派你过来的?”
  “喏!”
  曹朋揉了揉鼻子,沉声问道:“陈太守派你过来,有何吩咐?”
  “陈太守命卑职传令,请曹公子明日辰时之前,务必赶到广陵县。”
  “啊?”
  曹朋一怔,有些茫然道:“陈太守可说明,是什么事情?”
  “这个……太守倒是没有告知卑职。只说命曹公子赶赴广陵……对了,公子可以带上随从,不过最好不要太多人,三五人便可。太守还说,若逾时不至,以军法论处,请公子谨记。”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说明了状况。
  曹朋点头,“请回禀太守,就说曹朋必按时抵达。”
  “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霍默转身,匆匆离去。
  只留下曹朋站在正厅里,一头雾水。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他有些不知所以然。
  来广陵县两个多月了,陈登从没有召见过他。而今突然召见,还搬出了军法,莫非出事了?
  “小鸾,小寰,你们干什么?”
  正茫然间,曹朋就看见郭寰和步鸾,行色匆匆。
  两个少女显然是刚睡醒,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梳洗打扮。步鸾跑进了厨房,而郭寰则冲进曹朋的卧室。
  “公子,收拾行李啊!”
  郭寰脆生生回答,曹朋这才如梦方醒。
  “小鸾,去把子山先生唤醒,让他骑我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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