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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曹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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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牙,慢慢拉动弓弦。
  当强弓被拉成满月之时,张信心里一阵冷笑。
  成名,就在今朝!
  “小贼,休得暗箭伤人。”
  耳边突然间传来一声带着稚嫩的呵斥之声。曹朋见张信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突然间从树上俯冲下来。手中握紧一支短剑,同时一只手探出。张信猝不及防下,乍听头顶有人喊喝,不由得心里一惊。抬头看,却不想手中的弓箭一垂,利矢刷的飞出,正中他的大腿。
  疼的张信啊呀一声大叫!
  也就在这时,曹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一只手蓬的拍在张信的肩膀上,屈肘卸力之后,猛然发劲,身体呼的再次腾起。
  顺着这股劲儿,曹朋在空中旋身,锋利的短剑贴着张信的脖子划过,将张信的人头斩断……
  一股粘稠的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曹朋一身。
  而张信的那颗人头落地之后,骨碌碌滚动两圈,脸上仍带着疑惑之色。
  “贼将已死,典将军休得惊慌,援兵来了!”
  西凉骑军先是听到张信的惨叫声,回头看去,却见一具无头尸体正从腔子里喷着血,从马上摔落地面。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听到曹朋的呼唤声。
  曹军的援兵来了?
  我的天,曹军还有援兵!
  虽然占居上风,可西凉骑军被魏延和典韦杀得也是心惊肉跳。
  乍听曹军援兵抵达,再加上张信被杀……一连串的刺激,让西凉骑军顿时慌乱起来,一个个大喊一声,拨马就走。
  “援兵来了?援兵在哪里?是元让还是文则?”
  典韦气喘吁吁,心里面嘀咕着。
  听到有援兵,他那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发黑,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魏延手拄长刀,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好像散了一样。
  “阿福,曹公居然输了?”
  他向曹朋看去,眼中犹自带着一丝丝疑惑。
  在他看来,曹操那么厉害,怎可能会被张绣打败?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怎么如此悍勇……如果他没有受伤,我估计甚至不是他十合之敌。”
  魏延刚才和典韦并肩作战,自然看得非常清楚。
  一方面,他为曹操的失利而感到疑惑,另一方面,他又为典韦凶悍的战力,而感到震惊!
  天下何其之大,英雄豪杰何其之多?
  见到了典韦杀人的气势,魏延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也许,我从前真的是小觑了天下英雄?他这番心里活动。
  曹朋自然不清楚。如果让他知道因为典韦的出现,使得魏延心中的傲气减少许多,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慨。
  他快步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典韦身上的伤势。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死死的扎住了典韦的伤口,然后对魏延说:“此地不可久留,快帮我把他扶起来。”
  “啊,这就来!”
  魏延如梦方醒,连忙快步上前,从曹朋手中接过了典韦。
  “阿福,这家伙究竟是谁?”
  曹朋忙着从战场上牵来了两匹无主的西凉战马,把缰绳递给魏延,然后又从一名西凉骑将身上取下一柄汉环刀,这才翻身上马。
  “魏大哥,你若是想在曹营站稳脚跟,他就是你的引荐人。”
  “啊?”
  “具体的我回头再和你说,咱们先回大王岗,估计宛城张绣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过来……”
  说罢,曹朋一抖缰绳,催马就走。
  魏延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这高丘亭不能久留。
  至于宛城……那就更别想了!
  估计这时候,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魏延先是吃力的将典韦搀扶上马,然后跨坐马上,一拢缰绳,“阿福,等等我……驾!”
  战马希聿聿长嘶,四蹄撒开,朝着曹朋走的方向,追去!
  第050章 宛城之落幕
  宛城,大王岗。
  已废弃多年的贾公寨,重又开启。
  破败的山寨里,看得出已有多年没有人打扫过。一排排低矮的房舍中,更是蛛网密布。走进房门,迎面就是一股子腐湿恶臭的味道。由于多年没有人居住,这里已经变成了老鼠的天堂。一路走过去,可以看到简陋的青石路面上,布满了老鼠屎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层层叠叠,野兽的足迹……山寨空地上,有几具不知名的野兽枯骨,在风雨的侵蚀下,看上去很斑驳。不少房舍已经倒塌,残留的几间房舍,有的塌了半面墙,有的连门斗没有。
  魏延一进来,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福,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曹朋跳下马,把缰绳拴在寨子里的栓马桩上,然后环视四周,轻声回答说:“魏大哥,就这儿吧。这里距离宛城有一些路程,估计张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过来。那家伙的伤势也挺严重,需要处理一下。如果我们再折腾下去,说不定就没法子保住他的性命。忍一忍把。”
  也许连魏延也没有觉察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重视曹朋的意见。
  大局观!
  曹朋的大局,天下无双。
  这是魏延对曹朋的评断……其实,曹朋所谓的大局观,也就是源自于他后世积累的知识。
  如果不是穿越而来,他怎可能知道,曹操必败?
  同样,如果不是穿越而来,他又怎可能说出曹操能统一北方的论断呢?
  可不管是剽窃,还是源自于后世灵魂的先知。在魏延的眼中,曹朋无疑多出了几分神秘色彩。
  “阿福,这家伙究竟谁?”
  魏延吃力的把典韦抱进一间保存最为完好,同时也相对整洁干燥的房间里。
  曹朋推开窗子,对立的空气,将房间里腐臭的味道一扫而空。然后,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典韦平放下来。
  “魏大哥,我去弄点柴火,咱们先把火升起来。”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懂得疗伤?”
  “哦,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算不得太精湛。”
  “真不明白,你这家伙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你姐夫……算了,我先去生火,顺便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魏延说着,扭头就走。
  曹朋看了一下房间,发现在一面墙壁上,插着半支牛油大蜡。这种蜡烛的燃烧力很强,一个房间,往往一支大蜡就足够了。墙上这半支蜡烛,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曹朋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想:莫不是贾复所留?
  他走过去,把大蜡取下。
  然后回到典韦身边,把蜡烛插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枚火折子,在地上用力一擦,把大蜡点燃后,整个房间顿时显得格外通透。
  典韦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颜色甚至发黑。
  曹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服除下,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原来,典韦身上的伤口,不下二十余处。从这些伤口可以看出,这家伙在先前,经历了一场怎生可怕的惨烈厮杀。也就是典韦这身子骨,如果换一个人,恐怕这时候已经挂掉了。不少伤口,已停止流血,把手放在典韦的身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典韦的肌肉在以一种极为奇异的韵律跳动。也正是这种跳动,使得典韦的鲜血流出缓慢。除了肩膀上,腹部,还有后背三处比较严重的伤口外,其余已没有大碍。
  这家伙,定然已经达到了洗髓的境界。
  身体可以在无意识之中,自行调整,来缓解伤势。
  曹朋拿起一个虎皮袋,从里面倒出几个瓶罐。是那种土陶烧制而成的小瓶罐,每个瓶罐上,都有一些标志。曹朋拿起一个标志着长刀模样的瓶罐,拧开了塞子。王猛和他说过,由于这年月很多人都不认得字,所以有时候就会以简单的标识来进行注解。比如这个刀的标识,其实就是特制金创药,止血散。一般武将的身上,都会带有这样的伤药,以避免意外发生。
  虎皮袋,是从典韦身上取下。
  果不出曹朋所猜想的那样,典韦身上带着金创药,止血散。
  那些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不必去理睬,重要的是三处比较严重的伤势。将金创药倒出一粒,在口中咀嚼。同时把止血散抹在伤口上,待金创药被咀嚼碎,吐出来在手上搓揉,然后涂抹在止血散上。黑色的药膏混合止血散,便成了一剂非常神效的药膏。不过,这种药膏的刺激性应该很大,当涂抹在典韦伤口上的时候,曹朋感觉到,他的身体骤然紧绷,旋即放松。
  真不明白,东汉年代的金创药,究竟是用什么制成?
  但有一点非常清楚,那就是这种药膏的确很神奇。融合了唾液和止血散的药膏,迅速凝固,形成一块黑色的硬疤。曹朋觉得,这玩意似乎和后世的创可贴很相似,甚至保护的更严密。
  典韦体型巨大,翻过来,转过去,把三处伤口抹上金创药之后,曹朋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时候,魏延也看罢了周围的情况,并且在房间里点燃了篝火。
  他还找了一口废弃的陶罐,在里面装满了水,从随身携带的干粮袋里取出几块硬邦邦的杂面饼子,掰开了扔进陶罐里烹煮。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香味,令曹朋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这一整天,除早上吃了一顿之外,水米未进。
  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个不停……
  “阿福,过来吃点东西吧。”
  这贾公寨里的餐具,还挺齐全。
  也不知道是当年贾复聚众为王时留下来的东西,还是后来在这里落脚的人,为方便别人留下来。魏延不仅找到了一个陶罐,还有两个陶碗。用寨子里的井水冲洗干净,倒还能使用。
  饼子很咸,看样子放了不少盐。
  没有被煮开的时候,硬的根本咬不动,但一旦煮开,味道还算不错。
  曹朋也是真的饿坏了,一连吃了三碗杂面饼子汤,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陶碗。
  魏延把剩下的饼子汤都倒进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问道:“阿福,你先前说,他是我的引介人?”
  曹朋笑了笑,点点头。
  “你没听那些西凉军喊叫吗?这家伙应该是叫做典韦……典韦你知道是谁吗?那是曹公的心腹爱将,同时也是曹公的宿卫。据说,曹公若没有此人宿卫,甚至连觉都睡不好……呵呵,魏大哥你不是想要投奔曹公吗?正好,有他来给你引荐,定能迅速在曹公帐下站稳脚跟。”
  “啊?”
  “这家伙还有个绰号,曹公唤他做古之恶来。”曹朋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典韦,心里面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慨:我,居然救下了典韦?哈,我居然把大名鼎鼎的典韦给救下来了……
  历史上,曹操宛城初战,大败而归。
  典韦也在这一战中战死,以至于曹操后来在育水祭奠的时候,竟说出:我不是痛惜我的儿子和侄子,我最痛惜的,就是在这里失去了典韦。
  由此可见,曹操对典韦的喜爱。
  曹朋这只小蝴蝶,再次扇动了一下翅膀。
  上一次,他煽动翅膀,改变了魏延的命运;而这一次,他救下了典韦,也救下了自己最为喜爱的一个三国大将。
  魏延不禁下意识的朝典韦看了一眼,啧啧嘴巴。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投奔曹操,这就出现了一个引介之人。
  不过,魏延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道:“阿福,曹公新败,我又当如何去投奔曹公呢?”
  “魏大哥,你只要救活了典韦,害怕不能投奔曹公?”
  “我的意思是说,曹公……何时会反击?”
  在魏延看来,曹操实力雄厚,一定会马上反击张绣。
  “这一时半会儿,曹公未必会发动攻击……甚至有可能收兵。”
  “啊?”
  “曹公在南阳郡并无根基,南阳豪族也未必会认可曹公。此前,曹公势大,可兵不刃血;然而现在,他被张绣击败,势必会引发南阳大族的反扑。你想啊,张绣都能把曹公大败,那些土豪们,岂能不蠢蠢欲动?到时候,曹公未必能在南阳郡站稳脚跟,必须徐徐图之方可……此外,河北袁绍也不可能坐视曹公得到南阳郡,他一定会设法牵制。到时候曹公……”
  曹朋笑了笑,轻声道:“不过你放心,曹公早晚必杀回南阳郡。”
  魏延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敬服之色。
  “阿福,你和我一起去投奔曹公吧。
  你见识这么好,一定能得到曹公的重视。到时候咱们兄弟在曹公帐下一起效力,将来马踏荆襄。”
  曹朋沉默了!
  他站起来,走到房门口,负手仰望。
  但见玉兔东升,繁星闪烁……
  曹朋低声道:“我已经耽搁了一天,明天一早,我必须启程……魏大哥,我要回家去!”
  魏延嘴巴张了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正所谓,人各有志。
  曹朋担心父母安危,宁可抛弃好大的前程,只这份孝心,足以令魏延敬佩。百善孝为先,他总不能阻拦曹朋,去尽那人子之道吧……
  只是,这的确有些可惜!
  魏延叹了口气,抱着腿,看着眼前熊熊篝火,呆呆的出神。
  ……
  建安二年正月初七,曹操于宛城大败。
  自曹操起事以来,此次大败,也许是他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不仅仅是损兵折将,还丢了长子曹昂,从子曹安民的性命。而他的心腹爱将,有古之恶来之称的典韦,同样是生死不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曹操次子曹丕,在曹操渡过育水,稳住阵脚之后,终于赶回来与她会合。
  如果曹丕也死了,那曹操可真的是……
  不过,正如曹朋所说的那样,曹操这一败,使得他头上的神秘光环,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阳郡各地豪族,纷纷起兵反抗。
  正月初十,曹操不得不放弃舞阴县,退回豫州。
  但是,曹操虽放弃了南阳,却不代表会完全撤出南阳。在撤回许都之前,曹操命其族弟,谏议大夫曹洪屯守叶县,始终保持着对南阳郡的压力。
  在撤兵的途中,曹操咬牙切齿的对被他抢来的邹氏,也就是张济的遗孀,张绣的婶子说:“早晚我必取张伯鸾性命,一雪今日之辱。”
  同日,就在曹操决定暂停攻击宛城的时候,在棘阳县城里,蒯正蹙眉端坐大堂,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
  沉思良久,他抬头向跟随他多年的老管家问道:“黄射要我缉拿曹家上下三口,你怎么看?”
  第051章 夏侯兰
  天亮了!
  阳光普照大地,更增添了几分浓郁的春情。
  曹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之后,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筋骨的舒展,令他感到精神为之一振。看了一下房间,典韦仍昏迷不醒。但从他沉稳悠长的气息来看,比昨天好转许多。
  魏延不在房间里。
  那支从不离手的龙雀,也不见踪影。
  不过曹朋知道,魏延不可能独自离开。这里还有他的引荐人,他现在走,又能走去哪里?透过半开的窗户,曹朋看到了拴在寨子里的两匹西凉马,更进一步的让他确定,魏延没走。
  走出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整个人都好像清醒了。
  他走到典韦身旁,伸手看了一下典韦身上的药膏。黑色的药膏经过一夜之后,变得有些发灰。伸手在上面一敲,药膏碎裂,自动脱落,露出覆盖在药膏下面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仍有些触目惊心。曹朋蹙了蹙眉宇,倒出一粒金创药,在口中咀嚼碎了,又涂抹在典韦的伤口上。这金创药的效果不错,至少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典韦恢复的速度非常快。
  就在曹朋准备起身,出去漱口的时候,典韦突然一动,睁开了眼睛。
  眼角的余光,见人影晃动,典韦二话不说,猛然坐起来,伸手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脖子……
  曹朋猝不及防,被典韦掐住脖子,差一点断了气。
  那只大手的力气,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铁钳子一样,死死掐住,曹朋甚至可以想象,典韦的手指头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把他的脖子扭断。脸憋得通红,曹朋只好无奈的挣扎。
  好在,典韦很快就看清楚了他手中的人……
  “你是谁?”
  曹朋用力拍打典韦的手臂,却好像蜻蜓撼柱。
  典韦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松开了手。不过,他却没有放松警惕,一双虎目凝视曹朋,眸光泛黄,带着一抹冷酷之色。只要曹朋敢有半点举动,典韦会毫不犹豫的取走他的性命。
  咳咳咳……
  曹朋佝偻着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家伙,就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恩人?”
  典韦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但旋即想起来昨天的事情。
  “你,救了我?不对,救我的那个人,我认得,并非是你这小娃娃。”
  曹朋这时候也缓过起来,看着典韦那张迷茫的大黑脸,怒道:“帮你打架的大个子,是我朋友,最后杀西凉主将的人是我。黑大个,你莫不是连这个也忘了吗?若不是我杀了他们的主将,你们现在早就挂掉了……你身上的伤,还是我帮你上的药,你刚才差点杀了我,知不知道?”
  典韦用了的晃了晃脑袋,隐隐约约,好像想到了什么。
  张信的确是被一个人杀掉的,只是当时他已力竭,头昏脑胀的,并没有看清楚是何人出手。
  莫非,就是眼前这小娃娃?
  “小娃娃,你也能杀人?”
  难怪典韦会怀疑,曹朋这身子骨,的确是太弱了些。虽说练了一段太极拳,身体比从前有了极大的改善。可那也是和从前比,在典韦的眼里,曹朋就是一个小孩子……
  曹朋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典韦。
  典韦也觉得很无趣,于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你要是想把血流尽,你就接着折腾吧。我可把话说清楚,你的止血散和金创药已经不多了,估计只能支持两次。你伤口刚开始收口,乱动的话,伤口迸裂了,我可不会再帮你敷药……呸,这金创药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涩?你老老实实的躺着,别再让我为你操心了!”
  金创药的确是很涩口,曹朋这会儿嘴巴里麻的要命。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出房间,只把典韦一个人留在屋里。坐在地上,典韦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昨日的情形。对了,主公现在怎样了?可脱离危险?
  “小娃娃,小娃娃!”
  典韦在屋子里大声呼喊。
  过了一会儿,曹朋才走进来,一脸不高兴的问道:“黑大个,你又有什么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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