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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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这一千二百贯,拿的是心安理得。
郭夫人呢,自然也很高兴,同时对曹朋,又多了几分感激。
“这是奉孝从文若那边找来的文牍,大都是关于荆州,主要是南阳郡的一些记载。奉孝说,你且安心住下,好好看看这些文牍。等吕氏汉国的事情完结,少不得还要应付司空考校。
另外,杜畿那边,奉孝也会与之说项。
只是叔叔还需花费些钱帛,先解了杜伯侯的窘况。估计这两日,杜伯侯会来拜访,叔叔可以当面考校此人。至于子家那边,还要叔叔自己去处理,但想来以叔叔之能,必不成问题。”
曹朋问道:“郭大哥呢?”
“一大早就被唤走了……听说吕氏汉国的使节,已从白马县出发,估计今天就能过鸿沟水。”
郭夫人说罢,眼珠子一转,突然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叔叔,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嫂嫂不必客套。”
“听说那吕氏汉国的国主,是女人?”
“应该是吧。”
说实话,曹朋也不太清楚吕氏汉国的状况。
但依照着曹真的说法,那吕氏汉国的国主,所谓的‘吕氏女虎’,应该就是吕蓝。因为除了吕蓝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严夫人?貂蝉?呵呵,好像都不太可能,出任这国主之位。
想到吕蓝,曹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娇憨笑容,却又故作英武的天真少女模样。
嘴角微微一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
也不知,吕大小姐而今坐在那国主位子上,又是怎样的一种模样……
“叔叔,叔叔?”
“啊,嫂嫂唤我何事。”
郭夫人连着呼唤了两声,方把曹朋从沉思中唤醒。
略有些尴尬的搔搔头,曹朋刚要开口,却见郭夫人抿着嘴,轻声笑道:“若是如此,那少不得叔叔还要费些心思……嘻嘻,我听人说,吕氏汉国的国主,可是极为美艳,是一个美人呢。”
那暧昧的笑容,让曹朋好生尴尬。
他也只好哈哈一笑,算是把这个话题,扯开……
……
南阳郡,号南都。
东汉末年时,领37县,是名副其实的上郡。
掰着指头算了算,武威九县、河西五县、金城十一县、陇西十一县……四郡加起来,还抵不上一个南阳郡。人口,几乎是凉州人口总和的五分之三,有近百万之多。地域广袤,同时地势复杂。有山峦,有丘陵,有河道,有平原,极为复杂。自东汉以来,汉室对南阳郡豪强,一直是一种近乎于纵容的态度。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东汉以来,南阳豪强的数量最多。
历史上,大多数王朝兴起之后,必有屠杀功臣的举动。
似乎除了北宋初,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外,其他朝代的功臣元勋,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其实不然!
若说‘杯酒释兵权’,赵匡胤绝非第一人。
东汉时,刘秀登基以后,也曾有一个类似于杯酒释兵权的举措。
当年追随他起兵的南阳豪强,在得到了大量土地之后,纷纷将手中的兵权,交还给了刘秀。
所以,就东汉而言,开国的功臣,下场还算不差。
但这也就使得东汉以来,豪强力量增加。
其中南阳郡又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不但有皇亲国戚,更有地方强梁。曹朋前世曾学过一篇强项令的文章,说的也正是这种情况。南阳豪强,数量极多,而且在地方,根基深厚。
你算一算,那云台二十八将当中,有多少南阳郡人?
太傅邓禹、大司马吴汉、左将军贾复、征南大将军岑彭,建义大将军朱祜……等等。这是有名望的,而那些没有列入云台二十八将的又有多少?这些人当中,有的渐趋没落,有的依旧存在。林林总总,在郭嘉提供的这份文牍当中,竟记载了现存于南阳的豪强,几近百家。
曹朋只看得头皮发麻。
这真的和海西、河西不一样。
海西,不过三家而已,但多以广陵陈氏为首。
而河西郡,虽说兵荒马乱,可并无豪强世族之忧。无非是一些羌胡部落,还有红泽那一帮子遗民。在海西,只要得到陈氏的支持,便可以立足;在河西,只要干掉那些羌胡,笼络红泽遗民,也算是再无任何危险。偏偏这南阳郡,却是盘根错节,复杂的让人感到头晕脑胀。
每个县,都有各自的豪强存在。
这些豪强,或是拥有庞大的部曲私兵,或是在当地立足百年,实力庞大。而最为麻烦的,莫过于这些豪强世家,没有一个首脑人物。大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彼此间谁也不会服谁。
曹朋粗略看了一遍,就不由得连连苦笑。
“叔父,你在笑什么?”
郭奕在一旁,正练习八百字文。
抬头看到曹朋那一脸笑容,不由得好奇询问。
曹朋道:“小奕啊,你老子这一次,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差事。”
“好差事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曹朋没法子和一个小孩子诉苦,只能强笑着点点头,“下次有这等好差事,我一定拉着你老子一同享用。”
心里面却咬牙切齿的咒骂:郭嘉,这梁子,咱们算结下了……
……
阿嚏!
郭嘉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
“奉孝,身子不舒服?”
荀彧关切的询问。
郭嘉抖了抖肩膀,摇摇头道:“不知道,总觉得后脊梁骨发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前些时候张先生刚为我看过,似乎并没什么大碍。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地,一个劲儿的在打喷嚏。”
“待会儿,去找张先生再看看。”
“嗯,我正有此打算。”
这时候,正在翻看文牍的曹操抬起头来,突然问道:“奉孝,你说让阿福去南阳郡,真的能行吗?他才二十六,如何能镇得住那些强梁?南阳郡的情况,可是不必当初的下邳海西县。”
郭嘉笑了。
“主公,你不用为友学担心。
那小子肚子里有货,只是太过疲沓。你不逼他,他就继续疲沓着;可你若是一逼,他绝对可以胜任。”
董昭放下了笔,正色道:“奉孝此言差矣。”
“哦,公仁有何见教?”
“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说的不是友学,而是你自己。”
董昭属于那种偏严肃的人。
特别是当他板着脸,来说笑话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感觉很冷。
曹操正喝着豆汤,一口就喷了出来,连连咳嗽。而荀彧则强忍着笑,扭过头,却见肩膀不住颤抖。
郭嘉的脸,顿时黑下来。
“公仁,你这话怎讲?”
“我一直在留意,发现了一个状况。
每次主公易事的时候,你都缩在后面不肯开口。若不是主公点将问你,你什么时候主动过?”
“我……”
郭嘉那张脸,顿时胀得通红。
曹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连连点头道:“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状况。奉孝,看起来以后我也要经常逼你一逼。否则,你肚子里的那些货,是否也和阿福一样,不肯出来呢?”
郭嘉的脸,拉的老长……
……
午饭,曹朋吃的不甚爽快。
倒也不是不丰富看得出,郭夫人还是很好客……只是碍于这时代的手段,令饭菜极为乏味。
似曹朋这种在家里,被步鸾等人养得挑三拣四的主儿,自然不太舒服。
“嫂嫂,晚膳时,让我来吧。”
“叔叔还会烹煮?”
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件事情。
所谓君子远庖厨,并非是说,君子不能下厨房。
而孔子所言君子,多是指有德行,有操守的人。这里,并没有单一的指出,是男人还是女子。所谓君子远庖厨,大致上是说,有德行的人当尽量去避免追求口腹之欲,而应该将精力投注于修养上。不是说,君子就不能下厨房……而在东汉末年,更没有类似的理解。事实上,许多名士都是老饕,有时候也喜欢自己烹煮一些美食,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口服之欲……
曹朋,笑而不语。
午后,他带着郭奕,在后花园中读书。
正当他为郭奕讲解那八百字文的时候,忽听家仆来报:新侯来访。
新侯,就是曹植!
建安九年,曹植当时十二岁。
因曹丕在冀州战死,曹操返回许都之后,便加曹植为新侯,配五百户食邑。这新侯的‘新’,指梁郡新城。
曹朋不由得愕然,疑惑的起身道:“有请。”
他拍了拍郭奕,让他继续练字,而后迈步向前厅走去。
只不过,他有些奇怪:我和曹植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这好端端,他突然跑来见我,是何用意?
莫非,他要拉拢我吗?
曹朋眉头紧蹙一起,暗自感到头痛!
第539章 雒神赋
“曹家哥哥,小弟今日冒昧叨扰,还望哥哥勿怪。”
曹植,身着一件月白色禅衣,博领大袖,衣袂飘飘,透出几分飘逸之气。
他一脸灿烂笑容,向曹朋拱手一揖,显得颇为尊敬。可越是如此,曹朋就越是忐忑。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居心?好端端突然前来拜访,而且又礼数周全,断然不是为了和他吟风弄月而来。
再者,若曹植真要与他谈论诗文,曹朋也会感到头痛。
十四岁的曹植,已尽显名士之风,令人不由得为他气度所心折。
曹朋按耐下心中的忐忑,微微一笑,拱手还礼,“子建今来,朋亦倍感荣幸。我在西北,就常听人谈起子建之名,言子建才学过人,乃世所罕见。只可惜,一直未得机会与子建相盘桓。”
这一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一诗,那是实实在在的才学。当年曹朋虽在东陵亭也有过七步成诗的先例,可他那是假的七步诗,终究算不得数。比起曹植那真正的本事,还远远不如。当然了,而今的曹植,远没有后世他做七步诗时的那份惊艳才学。可即便如此,年仅十四的曹植,也足以让人赞叹。
连曹操都在私下里称赞:子建文才富艳,少有人能及。
这里面,固然有父亲对儿子的爱惜,但如果曹植没有真才实学,恐怕也当不得曹操的赞赏。
曹植说罢,为曹朋引介道:“兄长,可知德祖乎?”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个三旬男子,看上去有些面善。
曹朋一怔,愕然打量那男子,露出疑惑之色。
“在下杨修,见过曹三篇!”
杨修!
曹朋顿时恍然大悟,朝着对方,微微拱手。
这两个人,果然混到了一起……不过,曹朋并非是和杨修第一次照面。只是他自己,记不太清楚了。
早在建安二年,曹朋初至许都时,其母张氏在回春堂外,遭伏均等人围攻。而曹朋和典满参战,也因此才有了后来的小八义。当时杨修也是随伏均围攻张氏等人的帮凶。只不过他很聪明,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刻退出。后来虽被其父杨彪,也就是那弘农杨氏之主,前太尉杨彪狠狠的处罚,却不似伏均那般凄惨……伏均跛了一脚,也因此与曹朋一家结为死敌。
再往后,杨彪回家养老去了!
而杨修则留在许都继续求学,并从此和伏均等人疏远。
历史上,这厮也是个颇有名气的角色,只不过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卖弄才学之辈。最终,杨修被曹操所杀,也算是为后人所知。而此时的杨修,显得非常文雅,透着一丝倨傲之色。
随着他才学展现,又与曹植结交,被曹操委任曹植的书佐,身份日渐增长。
特别是在曹丕死后,曹植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连带着,杨修也变得傲气起来,在人前颇为张扬。
不过,他却不敢在曹朋跟前卖弄。
那份倨傲,是他自幼养成的一种气质,无法改变。
但言语之间,杨修对曹朋还是显得非常恭敬。不管怎么说,曹朋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人物。
郭夫人之前已经做过了交代,所以曹朋也没有客套。
他引曹植杨修来到偏厅,而后分宾主落座后,颇为玩味的问道:“子建今日登门,有何指教?”
却见曹植面露犹豫之色,看上去好像非常为难。
不过,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曹植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篇诗文,递到了曹朋面前。
“兄长,去年植于雒水,曾见一女子,甚为倾心,日夜思之,难以忘怀。
故作诗赋一篇,以纪念之。植知兄长才学过人,故冒昧前来拜访,想请兄长为我指教一二。”
果然是比诗文!
这可真是……
曹朋接过诗文,强笑一声,“也不知是何家女子有此福分,竟得子建如此挂念。”
曹植没有接话,而是用一种极为期待的目光,凝视曹朋。曹朋抖了抖诗篇,凝神看了过去。
但见赋曰:建安十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私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之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劲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鬓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曹朋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雒神赋,这分明就是名扬后世的雒神赋!
曹植年方十四,便做出了雒神赋?
他骇然抬起头来,向曹植看去。
雒神……不对,后世说雒神就是甄宓。而曹植一直对甄宓极为爱恋,只是因为甄宓嫁于了曹丕,所以黯然神伤。而今,甄宓没有嫁给曹丕,却嫁给了曹朋。同样的,甄宓也是曹植的嫂子。难道说,曹植这篇雒神赋,就是因甄宓所写?若真是这样,那曹朋有岂能善罢甘休?
要知道,曹植这一篇雒神赋,在后世引出了多少争议。
有人说曹植和甄宓相恋,盖因曹丕,以至于两人未能终成眷属。难不成现在没了曹丕,自己却要代替曹丕的位置?不对啊,甄宓在河西,名声并不显,知道她的人不多。而且自随曹朋返回中原,很少抛头露面。他二人决不可能……慢着,建安十年,不就是在去年发生的事情?
曹朋闭上了眼睛,回忆去年的种种。
甄宓在去年,也没怎么出门……不对,她好像出门一次,就是在暮秋时,带着孩儿曹叡,和步鸾郭寰一同前往雒阳礼佛,为孩儿们祈福。诗赋里也说,曹植是在去年返京时,途径雒水。
操!
这家伙在意淫我老婆!
曹朋勃然大怒,眼睛不自觉眯缝起来。
“子建,此为何意?”
言语中,透出淡淡的杀气,周身更散发出一丝冷意。
可惜曹植并未觉察到曹朋的这个反应,见曹朋询问,顿时兴奋起来,忙起身拱手道:“兄长,不瞒兄长,小弟去岁在雒水所遇女子,乃兄长妾室。小弟也知不该,只是……小弟今日斗胆,望兄长将其赐予小弟。小弟愿以千金,不,三千金还谢之,还望兄长能够成全一二。”
尼玛,想女人想疯了,居然想到了我的头上。
你私下里yy甄宓,我可以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居然挡着我的面讨要,着实是欺人太甚。
曹朋怒由心生,啪的一巴掌,连带着那篇诗赋,一起拍在了身旁的红木八仙桌上。
“子建,尔忒无礼!”
他这一声怒喝,犹如巨雷般在厅中炸响。
那结实的红木八仙桌,受不得曹朋这含怒一掌,竟顿时四分五裂。连带着那篇诗赋,也化为偏偏蝴蝶,飘落在了地上。浓浓的杀气,迫人而去。只令得曹植和杨修,顿时脸色苍白。
“若非看尔父兄情面,就凭你今日这番话,我便立时将你击杀。
无礼,当真是欺我太甚。曹子建,你立刻给我滚出去,若再停留,休怪我不顾叔父的颜面。”
说罢,曹朋甩袖大步离去,只令得曹植和杨修在厅中,不知所措。
曹朋觉得,曹植是来羞辱他。
但却又冤枉了曹植……
东汉时,乃至于到后来,因女子的社会地位不高,往往被当成货物看待。特别是在士林当中,互赠美妾美姬,在当时人看来,是一桩非常风雅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会被传为美谈。
曹植认为,甄宓不过是曹朋妾室,所以才来讨要。
若换做是黄月英或者夏侯真那种妻室,他是断然不敢开这个口。
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惹得曹朋如此愤怒。一时间呆立在大厅里,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曹朋怒气冲冲离开大厅,返回住处后,仍觉得万分恼怒。
曹植,亏我还视他为才子,却是一个无行的轻浮子。他这般辱我,实在是,实在是气煞我也。
越想越觉得恼怒,曹朋抬手抓起屋中的红木圈椅,狠狠的砸在门上。
那扇坚固的房门,被砸的粉碎。
屋外的家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噤若寒蝉。
片刻之后,郭夫人匆匆赶来。她走进屋中,却见曹朋面色铁青,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拳头。
“叔叔,你这又是何必?”
“嫂嫂,曹子建欺我太甚……”
郭夫人闻听,不由得苦笑。
对于士林中的这种风尚,她也是非常反感。
身为女人,自然痛恨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看待的行为。只是,郭夫人也不明白,曹朋为何如此的愤怒。只得轻声劝慰,同时又派人,立刻去找郭嘉回来。否则的话,她可保不住曹朋,会惹出什么事端。
但是,郭夫人对曹朋的反应,却是很赞赏。
“那两个贼子,可还在?”
“已经走了……叔叔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模样,可真真个骇了所有人。连小奕都不敢靠近过来。
子建和德祖今日之举,也确是有些过分。
不过叔叔刚才的反应太激烈了,万一因此而得罪了卞夫人和司空,到最后岂不是要吃亏吗?”
“若司空不分事由,我宁可回荥阳继续服刑。”
“叔叔何来这气话,司空……呵呵,听嫂嫂的话,莫再生气,若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郭夫人在这里劝慰曹朋,而另一边,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