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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曹贼-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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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速下去准备,咱们就来一个守株待兔,要那曹贼好看。”
  赵融说着话,便命人点起兵马。他顶盔贯甲,亲自登上了宛城城头,手搭凉棚,举目远眺……
  第603章 气倒张三爷
  阴,无风。
  黎明时,育水河畔,乌云密布。
  若在往常这个时间,天光早已大亮,视线也极为清晰。可由于是一个阴天,所以光线显得很昏暗。
  张飞率部渡过育水后,情绪已多多少少稳定下来。
  按照惯例,他理应先派人前去通报宛城。可由于心情烦躁憋屈,加之这里是宛城,是他的地盘,也就没有考虑太多。远远的,就看到了宛城坚厚城墙,张飞总算稳住了心神。看宛城的状况,似乎并未遭遇兵祸。不过那城中滚滚浓烟,又令他心烦意乱,于是下令加快速度。
  原本以为,到了宛城,便万事无忧。
  哪知道抵达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城头上人迹皆无。
  又是这种状况!
  张飞对于这种寂静,着实有些讨厌。舞阴城下连连吃亏,他对这种装神弄鬼的行径,是打心眼里感到厌恶。原本刚平静的性情,顿时又开始烦躁起来。就见三爷催马来到城下,刚要叫开城门,却听到城头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紧跟着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头上倾泻而来。
  把个三爷,吓了一跳。
  他连忙勒马,只是他这战马,是刚刚更换,还没有完全驯服。
  突如其来的箭雨,让战马一下子惊了。
  仰蹄直立而起,希聿聿长嘶不停。可如此一来,那如雨点般的箭矢,可就全都射在了马身上。
  那匹马眨眼间就变成了插满箭支的刺猬,一声悲鸣,翻倒在地。
  这也是张飞此次出征,折损的第二匹战马。长这么大,张飞还没有出现过连续折损战马的情况。马匹悲嘶,但张飞却早有防备。当战马仰蹄而起的一刹那,他已经甩蹬,从马背上窜了下来。也幸亏三爷骑术精湛,如果按照十级来计算的话,他的骑术,至少也达到八九级。
  换个人,至少也要摔得头昏脑胀。
  可就见张飞从马上跳下来,一个就地十八滚,而后翻身站起。
  虽然无恙,但模样却很狼狈。丈八蛇矛枪也被丢到了一旁,只气得张飞,哇呀呀暴跳如雷……
  但城头上的箭矢,却不会理财张飞的心情。
  随着那急促的梆子声响不绝于耳,箭支越来越密集。张飞刚站稳身形,就见一蓬箭雨飞来。他连忙拔出宝剑,一边后退,一边拨打雕翎。这心里面的郁闷之情,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该死的,这宛城莫非易主了?
  就在张飞心绪不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喊杀声。
  一支兵马,从身后突然出现。马上一员小将,跃马拧枪,便冲进了张飞的骑军之中。只见他大枪上下翻飞,所过之处,那些毫无防备的骑军,纷纷落马。眨眼间,就有三人被那小将挑于马下。身后那些步卒,如同一群猛虎般紧随而上,拧枪舞刀,只杀得骑军连连后退。
  要说起来,骑军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们的机动性。
  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突然被对方逼近,这些骑军也就失去了冲锋的空间。面对如狼似虎的敌军,他们也感到非常茫然。看这些人的装束,分明是自己人可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一匹战马,驮着一名骑军的尸体,从张飞身边跑过去。
  张飞一咬牙,将马上的尸体一下子拽下来,而后从地上抄起一杆长枪,翻身跨坐马上。身上,被射中了好几箭,不过并无大碍。有甲胄护身,所以大都是射中无关紧要的部位。可这也使得张飞怒火中烧,狂性大发。他跨上战马,拨马就冲进了乱军之中,大枪在手中扑棱棱乱颤,上下翻飞,圈拦挑刺,眨眼间就冲到了那员小将的跟前,“狗贼,燕人张飞在此!”
  张三爷一声咆哮,声若巨雷。
  那员小将这时候,也看清楚了张飞的长相,不由得大惊失色。
  “三……”
  他想说:三将军,是误会!
  可发狂的张飞,此时哪里还会听他解释。枪疾马快,犹如一道闪电,便来到了小将跟前。
  手中长枪,呼的一下子刺出。
  大枪在刺出的同时,枪刃更幻化出一朵朵碗口大的枪花。
  小将连忙举枪相迎,但问题是,发狂的张飞,就算是吕布再生,也会感到头疼。更不要说这小将,不过三流巅峰的武将水准,哪里能挡得住张飞这狂暴的一击。只一个回合,小将便被张飞挑杀马下。杀了那小将的张飞,并不解气,复又纵马冲进乱军,见人就杀,逢人便刺。
  “三将军,是自己人,误会了,是误会!”
  城头上,赵融终于看清楚了城下的状况,顿时大惊失色。
  他连声呼喊,喝令停止射箭。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张达被张飞挑杀的命运。眼看着张三爷好似一头疯虎般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赵融想死的心都有这算是什么事,这算是什么事!
  怎么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在了一处?
  “三将军,住手,住手!”
  两名亲随,也觉察到了不妙,大声呼喊。
  张飞总算是收手,诧异的问道:“何故叫停?”
  “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啊?”
  张飞终于回过味儿来,环眼圆睁,扫视战场,突然间一声怒吼:“全他娘的给我住手。”
  如雷巨吼,回荡在半空中。
  交战的双方听到了张飞的咆哮,纷纷停下来,疑惑不解?
  “是三将军?”
  “没错,真的是三将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敌军来袭吗?”
  “你他娘的才是敌军,你全家都是敌军!”
  一个骑士破口大骂,“瞎了狗眼的东西,怎么也不看清楚,就冲过来了?”
  “不知道啊,张司马下令出击,小的们只是听命行事,怎知道会是三将军……要是早知三将军至,就算给我等吃熊心豹胆,也不敢动手啊……”
  “是啊,是啊,这是误会。”
  真的是自己人!
  张飞跨坐马上,目瞪口呆。
  那岂不是说,刚才他杀得那些人,都是自家儿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麋子方,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
  张飞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麋芳,于是破口大骂。
  这时候,宛城城门打开,赵融带着人,狼狈的一路小跑上前,“三将军息怒,是误会,误会!”
  “误会你他娘……
  麋子方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赵融惶恐道:“麋县令先曹军抓走了。”
  “被曹军抓走?”
  “是啊,昨夜曹军偷袭宛城,麋县令和向校尉被曹贼生擒活捉。
  那曹军撤走时,一把火烧了粮仓。末将是见到宛城起火,所以带人前来救援……哪知道,三将军这时候返回。末将还以为,是曹军又杀回来,所以才下令袭击,却不想……真的是误会。”
  赵融说到最后,快要哭了!
  张飞气得浑身直颤,手指赵融,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在,他分得出轻重,听到粮仓被烧,心里蓦地一惊……
  他无暇理睬赵融,可这心里面,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若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吊起来,给我狠狠的打!”
  “啊?”
  “先赏他八十背花,而后收押起来。
  你给我等着,这笔帐,等一会儿再和你算!”
  张飞气冲冲,纵马便冲向城内。几名亲随二话不说,如下山猛虎一般,冲过来将赵融按倒在地上。也不管赵融哭爹喊娘的呼喊‘冤枉’,先撕了他的甲胄,而后吊在路旁的树上,一顿狠揍。
  你他娘的混蛋!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子乱战,折损了我们多少兄弟?
  两千骑军,在短短的功夫便死伤数百人。这死伤的人数,几乎快赶上夹皮沟曹军的一场大火。
  张飞的亲随,也都憋着火,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赵融被打得皮开肉绽,当场就昏死过去。而他那些手下,一个噤若寒蝉,可心里面,却生出强烈的不满。都说了是误会,怎么还下这种狠手?你们死了人,可我们这边不一样死了人?
  连张司马都死在了三将军手里,这笔帐,又该找谁去算?
  可即便是再不满,也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若麋芳在这里,还能阻拦一下张飞。毕竟,他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可而今,整个宛城,张飞最大。谁上去阻拦,那就是找死。军卒们也只能把这不满压住,但心中却感到了莫名恐慌。
  三将军说,要算这笔帐……
  天晓得,他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
  宛城粮仓的大火,已经扑灭。
  可三十囷粮草,却被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曹朋在焚烧粮草的时候,把库府里剩下的桐油,全都浇在上面。所以,这火势很猛,很难扑灭。等完全把大火给扑灭的时候,粮草全都没了……看着眼前一片焦黑的废墟,张飞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一阵天旋地转。他踉跄两步,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半天也未能回过神。
  别人不清楚这粮草的重要性,他可是心知肚明。
  宛城的粮草,是刘备在过往六年中,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底儿。
  而今化为灰烬,那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
  胸口,一阵阵发闷。
  张飞在亲随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
  “立刻,通知兄长。”
  他强打精神,吩咐下去。
  而后,张飞迈步前行,可才走了两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咙一发甜,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旋即,张飞倒地,昏迷不醒。
  第604章 麋子方
  辰时,下起了雨。
  雨势不算太大,淅淅沥沥的洒落。
  燥热的仲夏,因为这一场细雨,而变得清爽起来。一连三日奔波,早已经疲惫不堪的曹军将士,被小雨淋了一下,精神也为之一振。出南山后,曹朋便赶赴舞阴……他很清楚,和刘备的交锋,可以告一段落。不过,这只是开始曹朋深信,刘备遭此打击,绝不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曹朋烧了他三十囷粮草。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为之发狂吧。
  接下来,刘备会有什么动作?
  “子范,再往前就是沙水湾。
  过沙水湾,就能看到官路。儿郎们已经疲乏了,传我命令,在沙水湾休息,待天黑后出发。”
  “为什么?”
  陈式愕然问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陈式而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休息。在陈式看来,小雨来得正是时候,大家的精神也都不错,应该加快速度,上官路直奔舞阴才是,为何要突然歇息?
  对普通人而言,这叫做不耻下问。
  可是在军中,陈式这种行径,就近乎于是质疑曹朋的决定。
  曹朋心中不快,但表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极有耐心的向陈式解释道:“昨夜你也听那斥候说了,张飞先行撤退,赵云断后。而今,我们已经遭遇过张飞的兵马,可是赵云尚不见踪迹。
  这时候赶路,很可能会与赵云所部人马遭遇……
  且不说赵云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就算我能抵住他,可儿郎们已经疲惫,绝不适合继续作战。休看此时天气凉爽,儿郎们好像精神抖擞。等过了这个劲儿,大家必然感到疲乏,甚至远胜之前。让大家歇息一下,沙水湾地势隐蔽,切好可以躲避风雨。入夜之后,天气照样会很凉爽,我们再赶路返回舞阴,也不耽搁……但这时候,最好还是先藏身休息。”
  说罢,曹朋催马往前。
  你陈式和我关系好,没错!
  你刚才那句‘为什么’,如果是在私底下问我,也没什么了不得。
  可你不应该当着大家的面问我……你是我的牙门将,是我亲随。这让儿郎们听到了,岂不是说我比不得你一个牙门将见识多?这家伙,不能再留着……实在不行,等局势稳定一些,得找个地方把他打发了才是。否则若留在身边,终究是一个祸害,我可没那么多的耐性。
  想到这里,曹朋就下定了决心。
  ……
  事实证明,曹朋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他带着人马藏进沙水湾休息时,赵云率部,出现在官道的尽头。两支人马,几乎是擦肩而过,差一点就照面。赵云在舞阴城下,悬羊击鼓,做出一个假象。当张飞撤离半天之后,他才离开了舞阴。不过,撤出舞阴战场后,赵云并没有急于赶路,而是在沙水坡上埋伏起来,一直到天黑,才算是完全撤离。就这一点而言,可以看出赵云的确是非常小心……
  也幸亏羊衜是一个稳重的人,没有贪功冒进。
  若换一个人,在这种情况,说不定就会追击过去。如此一来,势必会遭遇赵云的伏击,落得一个惨败。
  羊衜的想法,很简单。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曹朋把舞阴交给他,把家眷都托付给他,是对他的信任。
  所以,他不需要追求什么战果。对羊衜来说,守住舞阴,就是大功一件,何必在贪功冒进?
  于是乎,赵云顺利撤退。
  而羊衜继续坚守城池,同时再次派出信使,前往棘阳求援。
  当曹朋听说赵云从官道上经过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万分。
  儿郎们太辛苦了!
  这时候和赵云交锋,绝讨不得便宜。
  虽说内心深处,曹朋还是非常希望和赵云过过招,交交手。可他也分得清楚轻重,严令军卒,不可轻举妄动。为了防止陈式闹出事情,曹朋干脆让他去看守麋芳和向宠两人,不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这家伙,太自我了万一搞出点名堂,这几百人,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正午,赵云率部绕过了沙水湾。
  警报随之解除!
  曹朋虽然也很疲乏,却不敢掉以轻心。
  主要是他而今这个保镖,实在是不能让他放心。如果庞德,或者庞明,乃至于姜冏在,他都不会太操心。可陈式这家伙……曹朋对他很无奈,可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他一个妥善安排。
  既然这家伙不靠谱,那就只能自己多花费一些心思。
  曹朋安排好了警卫事宜,又命人在隐秘处,准备埋锅造饭。
  军士们在沙水湾一停下来,就再也支持不住,一个个倒地便睡,连饭也顾不得吃。想想,这些儿郎也着实辛苦。从昨天黎明开始,便没能吃一顿热乎饭。自羊册镇秘密赶到了棘阳,而后又悄然渡河,急行军百余里,才抵达宛城。攻下宛城后,顾不得休息,立刻就撤离出去。随即在夹皮沟设伏,而后又急行军走出南山,整整一昼夜,都没能合一下眼睛,休息一会儿。
  待睡足了,让他们吃点东西。
  入夜后在赶路,估计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抵达舞阴……
  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曹朋命人把麋芳和向宠带过来。两人被绳捆索绑,系在马背上,堵着嘴巴,颠簸了一夜。此时,都透着萎靡之色,显得无精打采。曹朋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而两人的表现,却完全不同。麋芳的脸色惨白,透着几分惧色;而向宠则不屑的看着曹朋,哼了一声,不再理睬……虽然狼狈不堪,可向宠依旧带着几分世家公子哥的气度,不卑不亢。
  “子方先生。”
  曹朋站起身,慢慢向麋芳走过去。
  他走的很慢,几乎是一步一顿。可每靠近麋芳一步,麋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当曹朋走到麋芳身前的时候,麋芳的脸上,已不见半点血色。曹朋伸出手,将麋芳嘴里的麻布取出,扔在地上。
  “曹友学,你欲何如?”
  “我欲何如?”
  曹朋脸上笑容更盛,“自然是向子方先生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
  “我想知道,刘备为何要突然对我兴兵。”
  麋芳一怔,脱口而出道:“你难道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曹朋一脸茫然之色,“刘皇叔突然起兵,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如何能偷袭……”
  麋芳恍然醒悟,曹朋偷袭宛城,恐怕也不是谋后而动,更多是随机应变的行为。他不由得苦笑一声,沉声道:“云长次子,死于尔等之手,云长悲恸,故而执意兴兵,主公也迫于无奈。”
  “呜呜呜……”
  向宠突然挣扎起来。
  他口中被塞着一块麻布,故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做响。
  那意思可能是:你不要理他!
  麋芳却一蹙眉头,看了向宠一眼,心中顿感不快。
  原来,是这么回事!
  曹朋直到此时,才算是恍然大悟。
  他搔搔头,再次问道:“那么,刘皇叔可留有后招?”
  麋芳脸色一变,露出犹豫之色。
  却见曹朋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刀鞘,缓缓将西极含光宝刀,拽出刀鞘来。那蓝汪汪的刀面闪动这令人心悸的寒光。麋芳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子落下来,刚恢复一点血色的面庞,顿时再次变得苍白。
  “曹友学,你想做什么?”
  曹朋眼睛一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无踪。
  只听仓啷一声响,宝刀出鞘。曹朋迈步,将宝刀举起,朝着麋芳就劈落下来……
  “我说,我说!”
  麋芳吓得面如人色,嘶声叫喊。
  那刀光从他身前划过,当宝刀掠过他面庞的时候,麋芳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刀口上的寒意。
  半晌,却没有动静。
  麋芳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上的绳索,竟被一刀两段。
  那份眼力和劲力,恰到好处。衣服上来个口子都没有留下来……可那一身的冷汗,却湿透的后背。
  麋芳的心,砰砰直跳,只觉口干舌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曹朋从一名牙兵手里,接过了水袋,灌了两口之后,递给麋芳道:“子方先生,可要喝水吗?”
  喝你妈!
  哪有你这么吓唬人的?
  可是,那种虚脱的感觉,却让麋芳鬼使神差的从曹朋手中接过了水袋。犹豫了一下之后,麋芳举起水袋,一阵牛饮,而后把水袋还给曹朋,那精神才算是恢复了一些,逐渐冷静下来。
  “子方先生,咱们说起来,也算是老朋友了!
  想当初在徐州,我陪我姐夫在海西就任的时候,就听人说,你子方先生,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只可惜,造化弄人,你我始终为敌,未有盘桓。这么多年来,你看我,已经官拜南阳太守,封武亭侯。可子方先生你呢?却连个安身落脚之处都没有,四处飘零,家破人亡。
  说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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