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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曹贼-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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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河湟为之惶恐。
  窦茂一开始,并未留意。
  可是等到他发现不妙的时候,那恐怖的气息,已经席卷整个河湟。
  不仅仅是那些大小部落在惊恐,甚至生活在赐支河首王帐周围的氐人,也提心吊胆。
  曹朋!
  这个名字已变成了河湟草原牧人的梦靥。
  提起曹朋的名字,几乎已经到了夜儿止啼的地步。
  “别哭了,再哭曹阎王就来了!”
  许多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恐吓孩子。
  正在苦恼的孩童,听到曹阎王三个字,顿时就止住了哭声。
  传说,曹阎王一顿饭,要吃掉十个人。
  传说,曹阎王每天要喝掉一百个人的血……
  传说,曹阎王喜欢用人心下酒,一顿酒宴过去,至少要一千颗人心……
  诸如此类的传说,越来越多。
  曹朋自己都不知道,如此传说从何而来。
  不过,他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告诉了河湟氐人:我说过要血洗河湟,绝不是恐吓之语。
  许多氐人开始后悔,早知道如此,就算杀不得窦茂,表现出一个姿态也好啊。可是现在,曹军已经杀进来了……那曹阎王根本不给你后悔的机会,直接灭族。三十七个部落,林林总总加起来三万多人,几乎就是整个河湟氐人总人口的六分之一问题是,谁也不知道曹朋会杀到什么时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支曹军显然已经杀红了眼,杀疯了!
  窦茂急忙命令,河湟牧原上的氐人,立刻收缩,集中于赐支河首一带。
  他也得到了消息,杀入河湟的有两支兵马。
  一支是曹朋统帅,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个个嗜血如命,杀法极为疯狂。
  这支人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携带任何辎重。
  完全是凭借着杀戮掠夺,来补充辎重粮草……
  想要举大军围困?
  人家根本不与应战。
  你只要敢分散开来,哪怕是几千人的部落,他们也敢攻击,而且每战必胜。
  三十余战的威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消除。
  三十七个部落,三万两千多条性命……以至于许多人听到曹朋的名字,都能感受到,那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汉军,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另一支曹军,据说是由曹朋的族兄,新任西部都尉曹休统帅。
  约兵马三万,已开拔入河湟草原,而今正在向赐支河首,迅速逼近……
  两支人马,窦茂相比之下更愿意和曹休交战。
  至少曹休在进入河湟之后,表现的还算温和,没有大规模的杀戮。
  和曹朋相比,这个曹休简直就如同圣人一样仁慈。
  连窦茂都感到了恐惧,更河湟其他人?
  窦茂一边在集结兵马,一边打探曹军动向。
  钟存,位于西倾山附近,也属于氐人一支。钟存氐人的首领,名叫郭就,隶属窦茂。早在曹朋大开杀戒之后,窦茂就下令,使郭就出兵救援。
  可一直到现在,钟存援兵,迟迟不见。
  “大王,非是郭就不肯出兵,恐怕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怎么了?”
  “刚得到消息,武威太守苏则,自大允谷秘密出兵,抵达赐支河曲。
  此人与烧当老羌联手,正在向西倾山逼近。
  郭就已经和他们打了两场,却是连战连败……郭就而今正集结兵马,在西倾山死守。他还派人,向大王恳请援兵,甚至听说,向参狼羌求援。”
  “柯最该死!”
  窦茂怒不可歇,在王帐里振臂咆哮。
  柯最,就是烧当老羌羌王,而今柯最之子柯吾,为曹氏父子效力,已官拜统兵校尉之职。据说,曹汲对柯吾颇为看重。虽然即将离任,却把柯吾托付给了曹朋。不过曹朋此次没有率柯吾进入河湟,而是让他留守陇西,协助徐庶。也就是说,曹朋这一战只要获胜,柯吾必将大用。
  曹家凉州的趋势,已无可改变。
  柯最不傻,否则也不可能带着烧当老羌,和马腾周旋多年。
  那是一头老狐狸,孰强孰弱,看得是清清楚楚。
  在这种态势下,他不帮着曹朋,还能帮谁?
  其实这王帐里在座的部落大人中,恐怕也有许多人,心里面想要投奔曹朋。
  只是,到目前为止,曹朋不愿和他们接触。
  “那派去和曹休请和的人,回来了没有?”
  “已经回来了!”
  “曹休怎么说?”
  一个部落大人一脸苦涩,“曹都尉说,河湟一战,他听命于那个曹阎王。
  虽是曹阎王的族兄,可他的官位,却不如曹阎王高,这件事情他做不得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多部落大人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立刻发现了曹休这句话里的含义。
  曹休是愿意和谈的!
  只不过,曹朋不肯答应。
  只要曹朋能息怒,那一切都好说……可曹朋为什么迟迟不肯息怒?杀了这么多人,也不愿意罢手?说穿了,就是氐人之前,对曹朋太过无视。
  老子发出了血令,你们这些家伙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我颜面何存?
  也就是说,只要杀了窦茂……
  几个部落大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偷偷向窦茂打量。
  窦茂此时,正怒极攻心,并没有觉察到这话语中的内涵。
  “他汉蛮既然要赶尽杀绝,那老子就和他们拼了!”
  不是赶尽杀绝,是要你的人头……
  部落大人们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芒,但旋即恢复正常颜色。这里是窦茂的地盘,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此事,当回头再议,商量个妥善的主意。
  就在这时,王帐外突然有人喊道:“大王,汉蛮有使者前来……是曹阎王的使者。”
  刹那间,王帐之中,鸦雀无声!
  第701章 斩将夺旗者,常山赵子龙
  马谡心里忐忑不安,不过脸上,却做出平静之色。
  “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幼常做的出众,日后在将军府地位将大大提升。
  记住,你是代表武乡侯,武乡侯背后是魏王,而魏王的背后,是整个中原……所以,不能丢了武乡侯的脸,同时还要达到此行目的,责任巨大。”
  出发前,庞统反复叮嘱。
  马谡自幼聪明,有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本事。但说到底,始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包括在下隽,马谡表现更多的是一种局部的才干,用小聪明来形容,也不算过分。可是真正的大场面,他却从未经过。
  事实上,历史上马谡的才干不差。
  否则诸葛亮也不至于那么看重马谡,让他独领一军。
  然则在街亭之前,马谡几乎没有任何表现的机会。所谓马氏五常归附刘备,实际上真正出彩的,怕也只是马良一人。马谡,可以说一直是在诸葛亮、马良的羽翼下成长,别说独当一面,连战事都未曾真正经历。
  他熟读兵法,精通策略。
  在诸葛亮身边,一直充当着参谋的角色。
  眼界或许可以,但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考验,心智还不算成熟。说穿了,马谡和赵括的性质很相似。说他们没有才学?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即便是嘱托诸葛亮,马谡不可重用的刘备,有时候也会听取他的建议。
  可问题是,马谡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做出过一个决定。
  唯一一次做出了决定,却是街亭惨败。那本来可以作为马谡成熟的标志,但可惜,诸葛亮为平息军中怨言,也许是真的要维护军纪,挥泪将他斩杀。于是乎,街亭一战就成为马谡的绝唱。一个本来很可能成为蜀汉名将的胚子,就这样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并成为后世反面教材。
  如果说街亭一战之后,蜀汉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王平脱颖而出。
  可是在曹朋心中,王平或许是一员大将,却不是帅才。
  为一大将,而痛失一帅才,并非明智之选。诸葛亮的缺陷,在挥泪斩马谡一事中,也显露无疑。他需要的是听话的傀儡,而不是真正的人才。
  蜀汉后期,人才匮乏。
  与诸葛亮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事必亲躬是一个优秀的品德,可如果反过来说,也是诸葛亮极度自信,和极度不信任他人的标志。五丈原,将星陨落从此蜀汉,再也无人能支撑大局。即便是那位在后世极有名望的姜维,同样难以支撑。
  曹朋每每读到这里,总会为蜀汉感到可惜。
  所以,他断然不会再犯诸葛亮的错误。他要给马谡以足够的成长空间,而河湟一战,也是最好的机会。曹朋的重视,庞统的叮嘱,都让马谡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不过,当马谡迈步走进王帐的时候,所有顾虑,已然消失。
  “下面,何人?”
  窦茂面带狰狞之色。
  “武乡侯帐下,一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马谡不卑不亢,面对着大帐里,那些手持钢刀,张牙舞爪的氐兵,恍若无人。
  越如此,就越是说明,这些人内心的恐慌。
  君侯血战河湟,已经让所有人的心里感到了恐惧。而今所表露出来的强硬和高傲,说穿了就是虚张声势。君侯说的不错,一群纸扎的老虎而已。
  窦茂冷笑:“莫非中原无人,竟使两个小娃娃前来?”
  两个小娃娃,一个是马谡,另一个便是指曹朋。
  曹朋而今不过二十七,在已经年近五旬的窦茂眼中,的确算不得太大。
  马谡心中一怒,却不露声色,微微一笑。
  “君侯虽不比氐王年长,却已名震天下。
  西北之地,谈及君侯,又有谁个敢小觑?至于在下,自然无法与君侯相比。君侯在我这年纪,已经斩将杀敌,面对百万大军,也丝毫不惧。
  每每思及,在下常感羞愧。
  故而此次君侯差遣,在下自告奋勇前来,也正合了这个身份。”
  我家君侯年纪比你小,却威震西北。
  你呢?
  年纪虽长,却只能龟缩在这小小的河湟,又算得什么?至于我,在我家君侯的帐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前来和你说话,却是足够了……
  言下之意,你窦茂连见我家君侯的资格都没有。
  一番话,只说得窦茂面红耳赤,长身而起。
  “汉蛮只会狡辩,安敢如此无礼?”
  “是吗?”马谡面容一冷,“既然如此,河湟血流千里,又为何?”
  你说我们只会耍嘴皮子?
  那死在河湟的几万氐人,又算什么!
  “大胆!”
  窦茂锵的拔出腰刀,冲上前用刀指着马谡。
  “汉儿,焉不畏死乎?”
  “若有十万氐蛮相伴,某亦何惜此身?”
  就算我死了,有你二十万氐蛮相伴,也是一桩快事。窦茂气得挥刀就要斩杀马谡,却被几位部落大人死死抱住。
  “大王息怒,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必与小儿计较?”
  嘴上这么劝说,心里面却无比恐惧。
  马谡那一番话,正说中了他们心里的要害。他们要面对的,是曹阎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惹怒了曹朋,只怕赐支河首,都要变成红色。
  “那汉蛮使者,何必呈口舌之利?
  武乡侯即派你前来,想必有事情要说……不如把事情说明白,以免自误。”
  就在这一瞬间,马谡已经看出了端倪。
  什么人臣服窦茂,什么人另有打算?他看的清清楚楚。
  当下不再赘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在下来之前,君侯曾有交代……人敬三分,我还一丈。非在下要逞口舌之利,乃氐王无理在先。某为君侯使者,何以入账多时,却无座位?”
  这句话的要点,就有八个字!
  人敬三分,我还一丈。
  马谡把书信,递给了那阻拦窦茂之人中的一位老者。
  看他年纪,大约六旬靠上,须发灰白。但面膛红润,声音洪亮,气度也极为不凡。
  那老者接过书信的时候,微微一怔。
  再看马谡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确是我等失礼……大王,远来是客,何不看座?”
  这礼数,却不能丢了!
  窦茂心里虽然不情愿,可是又无可奈何,便点了点头。
  从老者手里接过书信打开,他看了一眼,旋即又还给老者,“写的什么?”
  窦茂不识得字,自然看不明白。
  而那老者则接过书信,大声诵读起来。
  内容非常简单:我奉魏王之名,持节都督西北。我和你们氐羌从无矛盾,一直以来也给予了诸多照拂。在我治下,汉胡平等,大家欢聚一处,过着极为美好的生活。可是你窦茂,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联合反贼,乱我边界。我曾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却不肯接受,冥顽不化。
  我无奈之下,只得出兵河湟。
  而今,我已兵临赐支河首,欲和你窦茂决一死战。
  我胜了,则河湟平靖,从此大家安居乐业;我输了,你河湟同样可以得到安宁……
  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继续交战。
  我不介意杀得你赐支河首变成红土牧原,只要你受得了;若不然,就接受我的挑战,十日之后扎陵湖畔,咱们一决胜负。不知道你窦茂敢不敢?
  这是一封战书!
  语气极为强硬,甚至从老者口中读出的时候,帐中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隐藏着其中的血腥之气。
  敢不敢打?
  一双双眼睛,刷的向窦茂看去。
  人家要和你单挑,你敢不敢应战?
  氐人,也是一个极其凶悍的种族。崇尚武力,尊敬勇士……
  窦茂能成为氐王,与他凶悍残忍有着极大的原因。而今,曹朋以一支孤军,杀到你门口,要和你决战现在就看你窦茂,敢不敢答应挑战。
  窦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向马谡看去,却见马谡悠然自得。
  打,还是不打?
  窦茂心里也没底儿……
  他很清楚,曹朋这支兵马,与他印象里的汉军截然不同。更勇猛,更凶残,更好战!
  从这支兵马进入河湟后的战绩来看,单凭自己,怕难以对付。
  可如果不打……
  窦茂眼珠子一转,长身而起,“汉蛮,回去告诉你家那什么君侯,大王就和你们,打这一仗。
  十日之后,咱们决战扎陵湖。”
  马谡眉毛一挑,嘴角一翘,“如此,请大王备好后事吧。”
  “你……”
  马谡甩袖,大步走出王帐。
  窦茂几次握紧了腰刀,却迟迟不敢发作。
  老者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不由暗自叹息一声:窦茂老了,已经无法继续在统帅氐人。如果再让他担当氐王,只怕赐支河首的氐人将面临亡族之厄。
  且不说他冒然挑起和汉人冲突是对是错!
  如果早几年,他还有些锐气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冲过去砍了马谡,而后把马谡人头奉上。但是现在,他连发作的勇气都没有,如何再统帅氐人?
  马谡扬长而去,大帐里却鸦雀无声。
  半晌后,窦茂突然仰天大笑,“此胡天赐予我等消灭汉蛮的机会。”
  胡天,是氐人的天神。
  窦茂振臂大声道:“曹朋所部,不过数千人。
  而汉军主力,距离赐支河首尚远,十天之内,绝无法抵达。到时候,咱们集中兵力,在扎陵湖畔,干掉曹朋。汉军主力,自然会畏战不前。
  再过些时日,河湟天气转寒。
  汉军受不了河湟严寒,必然退走……到那时候,自然可以转危为安。”
  理论上,窦茂说的没错。
  可问题是,曹朋约战的是你窦茂,为何要连累我们?
  没错,曹朋的兵马不多,而你窦茂手里,却有五万部族。这样子你都不敢独自面对曹朋,还有脸让我们参战?窦茂本想借此机会,来振奋士气。可他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令许多部落大人,心生不满。
  一双双目光,在有意无意中,向窦茂身旁的老者看去。
  而老者则双目微微闭着,好像睡着了似地,一言不发……
  ……
  河湟的天气,变幻莫测。
  清晨时,尚阳光明媚,可到了正午,却变得淫雨靡靡。秋雨冰寒,落在身上,令人感到彻骨的寒意。虽才初秋,可是寒冬气息,却已经逼近。
  扎陵湖,位于赐支河首西南。
  千里牧原,天地广阔。
  这里原本是一个部落的宿营地,然则在十数日前,营地被曹军攻克,一千八百余族人,无一幸免,遭遇曹军血腥屠戮。美丽的扎陵湖里,还漂浮着几十具尸体。而在那荒原上,被野狼啃噬过的尸首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恐怖之气。
  两支人马,列阵扎陵湖畔。
  窦茂亲自率部,召集赐支河首三十余家大部落,集结兵马超过三万,陈兵扎陵湖一侧。远处,半人高的蒿草,在风中摇曳。一队身着黑甲,沉肃列阵的曹军,早已等候多时。
  四千曹军,列于阵前。
  清一色的弓箭手,半蹲在地上。
  一面黑色大,掐金边,走银线,上书新武乡侯曹。五个白色古拙的篆字,格外分明。
  曹朋跨坐狮虎兽,马鞍桥上横置方天画戟。
  他手搭凉棚,猛然露出不屑笑容。
  “子幽,今日一战,就由你指挥。”
  夏侯兰闻听一愣,诧异的看着曹朋道:“君侯在此,末将焉敢专擅?”
  “若那窦茂独自前来,我且敬他几分。
  而今,却是倾巢出动,实不屑与之对阵……老子是和他约战,他却七大姑子八大姨的全家出动。别看他人数虽众,近咱十倍。却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战。我听士元说,你在河西打得不错。今天正好见识一番,莫使我失望。”
  夏侯兰留驻河西数载,并非虚度光阴。
  他知道他的底子。论武艺,他不算太高……如今不过刚刚迈入准超一流武将的行列,以后恐怕也难以再获进步。因为,他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
  曹朋帐下,超一流武将不少。
  远的,就如甘宁庞德,哪个不是骁勇善战?
  接替他的黄忠,是个不逊色于当年虓虎吕布的角色,至于赵云沙摩柯,更不用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抛开这些人,能胜过夏侯兰的还有不少。
  王买邓范,皆为准超一流武将。
  潘璋,一只脚已经迈入了超一流武将的行列。
  就连马云禄,夏侯兰自认也不是对手。而例如孙绍蔡迪,都正处于成长……
  所以在河西的几年里,夏侯兰苦读兵书。
  他早年间虽曹朋,结识了不少名士,所以识字不少。而在河西时,身边更有几个好老师。庞统不用说了,虽说是河西太守,可只要夏侯兰去请教,他就一定会给予回答。就连那廉长贾逵,同样是一个熟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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