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风云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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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和韩庄剑俩人又分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
张子清不无厌恶地看看他们离去的背影。
经过一天的行军,夜宿一座山村。山村在黑夜中是一片模糊糊。村中很静,除下有流动的岗哨外,看不到任何人的走动。
静悄悄的黑夜,掩盖着不平静。在一座民房内,陈浩他们四人又聚在一起,秘密商谈下一步的计划。
在另一座民房内,同样有着不平静。张子清向何挺颖、伍中豪讲述了他一天来的发现。最后问他们:“情况就这些。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根据这些情况,虽不能断定他们图谋不轨,但他们的作为确实令人怀疑。按常规茶陵突围后,应该撤回井冈山。自己破坏了浮桥,反而说是敌人破坏的……”何挺颖望着张子清问:“党代表宛希先是什么态度?”
“我问过他,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何挺颖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肯定地说:“他们背着党代表,这就进一步说明他们心中有鬼!”
伍中豪坚决表示:“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必要时用武力来解决他们。”
张子清压低声音说:“我们在没有抓住他们的真实把柄时,要想法麻痹他们,稳住他们。一方面监视,一方面想法拖住部队的行军速度。”
伍中豪提醒地说:“从现在起,要加强警卫,宿营后多派流动哨。”
张子清告诉他俩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在双方密商的同时,有一人悄悄出了村:村中增派了五人一组的流动哨。流动哨的范围是村内村外。当这一队巡逻哨出村有一段距离,正要返回时,一战士猛然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朝这里走来,小声告诉其他人说:“有人!”
其他人忙隐蔽起来。
那个黑影东张西望地走过来,刚到流动哨隐蔽的地方,一个战士猛扑过去,从后拦腰抱住。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其他几个战士也冲上来,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他捆了个结实。
那人要喊,有人给他塞上毛巾。
一个战士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因天黑,什么也看不见。
信交到了张子清手中。他看完信,板着冷竣的面孔,可心中好似急剧翻滚的大海。
何挺颖和伍中豪被叫了进来。“出了什么事?”伍中豪刚踏进门里就问。张子清无声地把信递到他手上,伍中豪凑到灯下看视。见是一封写给“国民革命军军长方鼎英的亲启”信,信封上有“陈浩拜上”字样。伍中豪打开飞快地浏览一遍,气愤地说:“原来是他们向敌人的求降密信。这就是他们叛变的罪证!”
何挺颖也接过信轻蔑地看后,说:“情况紧急,应该马上去井冈山,报告毛委员!”
伍中豪赞成:“要挑选一个可靠人上山。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毛委员现在在什么地方?”何挺颖担心地问。
“听宛希先说毛委员扭伤了脚,住在步云山。”张子清转向何挺颖:“请党代表挑选一名党员,去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
“好,我去安排。”何挺颖欲走。“慢。”张子清叫住他:“从现在起,我们要做到内紧外松,防止打草惊蛇。以免引起内讧,导致自相残杀。”
一个乔装打扮的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快速下山而去。
10。缉拿元凶
1927年的岁末,茶陵通往永新的大道,有一个国民党军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急急赶路。他就是化装后的毛泽覃,受朱德和陈毅的委托上井冈山找毛泽东取得联系的。
说起毛泽覃,真还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毛泽覃是毛泽东的胞弟,1905年出生。18岁那年,接受了中共湘区党委和他哥哥毛泽东交给的一项重要任务,到水口山铝锌矿从事工人运动。同年他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到了这一年年底,军阀赵恒惕密令查封工人俱乐部,惨杀手无寸铁的工人。毛泽覃奉命秘密转移,回到长沙积极开展青年运动工作,后来又回到家乡韶山,协助他哥哥毛泽东发动农民运动。随着形势的发展和需要,1925年毛泽覃离开家乡,到了广州,先后在黄埔军校、广东区委等部门从事党的工作。
由于形势的变化,他只好乘船辗转到上海,又乘船赶往武汉。
他独立船头,心潮跌荡,扪心自问:中国向何处去?
船到武汉关四官店码头,毛泽覃匆匆下了船,找到了在武昌督堤府负责农民运动讲习所工作的哥哥毛泽东。通过组织关系,毛泽覃被安排在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张发奎部工作。到了1927年,蒋介石公开叛变革命,全面在军队实行“清党”。
当时任军参谋长的叶剑英得悉这一消息后,立即通知共产党员秘密转移。毛泽覃孤身一人悄悄离开九江,赶往南昌。由于途中出现了一些变故,当他到了南昌,起义部队已经向南转移。他又马不停蹄地追赶起义部队,在抚州赶上,被分配到叶挺的十一军政治部。三河坝一战失利,他跟随朱德转战粤、闽、赣。他们本来要参加广州起义,当他随军南下时,在途中听说起义失败,只好驻扎在韶关的梨铺头。
何长工从梨铺头走后不久,朱德就交给他一个任务,要他作为特使上井冈山同毛泽东的部队取得联系。
毛泽覃凭着他这一身打扮,加上他的机智,顺利地闯过了不少关口。这一天,他来到民团罗团宵的防地,茶陵坑口,被团丁拦住。毛泽覃不慌不忙地拿出十六军军长范石生写给罗团宵的亲笔信。放哨的团丁客气地把他领到团部。
罗团宵看过范军长的信,既客气又热情,为他摆下了接风酒宴,晚上还陪着玩了几圈麻将。第二天一大早,毛泽覃就告辞上了路。
刚到茶陵和永新边界的一个山口上,突然从两边的草丛中站出十几个战士,为首的是连长陈伯钧,拦住他的去路。
马背上的毛泽覃打量他们。只见他们服装穿着混乱,使用的武器是枪和红缨枪,参差不齐。他一看就明白了几分。
陈伯钧审视他后,问:“你是哪一部分的?”
马背上的毛泽覃居高临下地反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有个战士回答:“我们是工农革命军。”
毛泽覃跳下马背,和颜悦色地问:“谁是你们的负责人?”
陈伯钧打量着他:“我就是。”
毛泽覃审视他一番:“我是朱德、陈毅派来的特使,上山面见毛委员。”
陈伯钧怀疑地问:“有证件吗?”
“路上关卡太多,怕出意外,没有带证件。”
陈伯钧围着他转了一圈:“没有证件,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我是毛委员的弟弟,叫毛泽覃。”
陈伯钧一听,疑惑地又仔细审视他。陈伯钧心中暗自思量,面前这个人长相确实有点同毛泽东相象。他还想,是与不是,到山上找到毛委员就见分晓。陈伯钧想到此,把手一扬,发了话:“那就跟我们走吧!”
毛泽东在步云山寺见到了朱德派来的特使、自己的弟弟毛泽覃。俩人在灯下相互诉说离别之情。
又迎来了一个不平凡的黎明。毛泽东和毛泽覃一夜没合眼,一起走出了屋子。
这时,陈伯钧带一个人进来。原来他就是张子清派来送信的。
那人一见毛泽东,就急匆匆地说:“毛委员,我是来送信的。”
毛泽东接过没有马上看,问:“你是那个营的?”
“我是三营。”
“三营?”毛泽东和毛泽覃同时脱口而出。
“我们营长和党代表说,只要您看到这封信,就知道了。
务必请您接到信后,马上前去处理。“
毛泽东听他如是说,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他看着看着,脸色突变。
毛泽覃和陈伯钧见他脸色变化如此快,知道出了大事情,一声不响地望着他。
毛泽东把信叠好,装进口袋里,告诉他俩:“军情紧急,我们务必马上出发,前去解决。”
陈伯钧问:“带多少人去?”
毛泽东不加思索地告诉他:“一个班。你和泽覃同我一起去。
毛泽东草草收拾一下,就带着陈伯钧、毛泽覃和一个班的人匆匆上了路。走了整整两天,于第三日傍晚,来到了酃县的水口镇。
毛泽东等到了水口镇外,突然看见有一队巡逻人马迎着他们走上来。为防万一,他们急忙隐蔽起来,仔细察看后确信是自己人,陈伯钧才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过了一会,毛泽东只听得黑暗中传来一声问话:“什么人?”哨兵边问还边拉动了枪栓。
“自己人。”陈伯钧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走上前。
“站住!”
陈伯钧停步,望着哨兵走上来。
走到他面前的哨兵,借着星光仔细辨认。其中有一个战士认识他,问道:“你是陈伯钧连长?”
“对,我就是陈伯钧连长。”
突然镇中有人大声质问:“前面是谁?”
有个哨兵听出来:“这是我们营长查哨来了。”
陈伯钧在月光中抬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忙迎上前去。俩人走到了一起。陈伯钧压低声音说:“张营长。我是陈伯钧。”
张子清握住了他的手,惊喜地问:“毛委员来了吗?”
“来了。”
张子清心头一喜,径自快步迎上去。
毛泽东已知是自己人,也同毛泽覃迎了过来。
双方简单问候了几句,就悄悄进到水口镇。
毛泽东到的当晚,同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等简单商议后,就在一所民房里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陈浩、徐庶、韩庄剑、黄子吉、张子清、何挺颖、宛希先、伍中豪和毛泽覃等参加会议。
“一来就连夜召集大家开会,是不是感到有些突然呐?”毛泽东平淡地说后,目光从每一个人身士扫过。
陈浩觉得毛泽东来的突然,他又心虚,有意躲避着毛泽东扫来的目光。
徐庶心怀鬼胎,在暗暗揣摩毛泽东到来的真正意图。
“我之所以匆忙赶来,因为参加南昌起义的朱德同志派来了代表。”毛泽东把毛泽覃介绍给大家。“毛泽覃就是朱德同志派来的代表。”
毛泽覃站起身同大家见面,大家鼓掌欢迎。
就在这时,陈伯钧根据事先的计划,带人悄悄包围了会场。
会场上,毛泽东提出一个问题:“我们这支队伍是在江西发展好,还是在湖南发展好,请大家发表意见。”
陈浩听了毛泽东的话,他那颗紧悬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他左右瞧瞧,又没有发现异常,就大胆的高谈阔论起来:“根据近一两个月的武装斗争情况来看,我个人认为在湖南发展较为有利。井冈山虽然地势好,可人口稀少,对壮大队伍不利。湖南不仅地域广阔,而且兵源充足,能使队伍迅速扩大。”
张子清见陈浩如此心口不一的口若悬河,突然站起来,揭露他:“不管到那里发展,首先要经过前委的同意,否则,就是别有企图的行动。我倒觉得这几天的行动有问题。茶陵突围后,本应返回井冈山,可是我们却南下湘南。茶陵洣河本来有一座浮桥,有人悄悄破坏掉,硬说是敌人破坏掉的。究竟是什么企图?”
陈浩被张子清揭露了老底,心中立时产生一阵混乱。但是,他又想到张子清他们仅仅不过是怀疑,根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再说他们的密谋,仅仅是他和徐庶四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想到此,陈浩反咬一口道:“我看有人就是有鬼,这个鬼就是张子清。他们在大汾镇突围后,本应向井冈山靠拢,可他们竟目无组织地把队伍开到了湘南,投靠了国民党的十六军。这是他们早有预谋的。”
血气方刚的伍中豪一听,肺都快要气炸了,他挺身而出反驳道:“你这是一派胡言!十六军军长范石生同朱德同志有过一段交情,暂时利用他的番号得到一些补充,这是人所共知的,和投靠完全是两码事。”
黄子吉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他腾地一下跳起来:“你们投敌叛变,还花言巧语!”
韩庄剑却是慢悠悠地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说:“我看这几天转移中,张子清他们几个人的神色就有点不大对头。”
毛泽东不动声色地看看门外,在外等候的陈伯钧向他无声地示意,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时,陈浩还要讲话,被毛泽东制止道:“你们都不要争啰,我这里有一份证据,谁投靠敌人,就让它来发言吧!”
毛泽东说着把手中的信一抖。
陈浩眼尖,一眼看见了他的亲笔信,知道阴谋败露,慌忙拔出手枪。早有防备的张子清就在他身边,一见陈浩掏出了枪,为了毛委员的安全,他猛地一下扑过去,从后拦腰将其紧紧抱住,伍中豪上来夺下他的枪,其他几个人正要反抗,也被冲进来的陈伯钧等人缴了械。陈浩几人是阴谋叛变的元凶,在谈笑间,被毛泽东缉拿。避免了幼小工农革命军的损失和内讧。陈浩等人被押出会场关押起来。历史是一条奔腾的江河,常常会沉渣泛起,泥沙俱下。但都不影响历史进程的发展前进。陈浩、徐庶、韩庄剑、黄子吉成为历史的罪人,不久被审判伏法。三湾改编时,师长余洒度和团长苏先俊,由于思想落后,在改编时改作其它工作,也在历史的进程中被历史淘汰。
毛泽东对张子清等人说:“连队的领导和战士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要马上去做工作,稳定军心。”经过做工作,战士和干部都支持这一行动。
毛泽东在酃县的水口,顺利地解决陈浩事件后,带领这支经过考验的队伍,向井冈山南麓的随川转移。于此同时,任命张子清为团长,伍中豪任副团长兼三营营长,何庭颖为党代表。
11。走马上任
刚过1928年的元旦,毛泽东带领这支队伍一举攻克了随川县城。翌日,毛泽东在天主教堂召开了前卫和万安联席会议,会上毛泽东提出了走农民武装的道路。团政治部主任宛希先主动提出到九陇山开辟革命根据地。九陇山在井冈山北面,是莲花、永新、宁冈和茶陵四县的交界处,可与井冈山南北形成犄角之势,达到相互策应的目的。
第二日一早,警卫员端着一脸盆水,从屋中走出和风尘仆仆进来的何长工相遇。何长工问:“毛委员在吗?”
警卫员认出是何长工,一阵惊喜:“毛委员时常念叨你。”
“小鬼,在和谁讲话?”屋中传出毛泽东的问话。
“何参谋回来了。”警卫员对屋里讲。
毛泽东满面笑容地迎出门口,何长工忙上前。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毛泽东握住他的手,细细地打量:“长工同志,你辛苦啰。
快屋里坐。“
何长工在毛泽东对面落座后,毛泽东说:“说说情况吧。”
何长工讲述了他的经历。原来,何长工在三湾辞别毛泽东后,回到长沙费了很大周折,才找到中共湖南省委,汇报了毛泽东率部到井冈山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情况。湖南省委认为他们在强敌面前撤退,是一种右的行为。当何长工提出要寻找南昌起义的部队时,他们也很关注,就送了他五十多块大洋作盘钱。何长工是一路寻找,辗转到广州,后来又到了韶关。韶关是国民党十六军范石生的驻地。几个月的奔波,身上脏兮兮的,一到旅馆就去洗澡。在澡堂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情况。
澡堂里水蒸气四溢,雾茫茫一片,不辨东西。
水池中有四五个人在泡澡。
何长工泡在水里,想辨认里面的人,因雾气太大,始终看不清。这时,只听得有人说:“王楷的部队到了韶关。”
“那个王楷?”
“咱们范军长的老同学。听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德。”
“你呀,真是孤陋寡闻。我们早就知道。他那一支队伍是暴徒集中的队伍,我们早就奉命监视他们了。”
何长工听后一阵窃喜,草草洗完出了澡堂。
已是凌晨时间,韶关街上灯火阑珊。西装裹身的何长工,乘着夜色疾步出了韶关。走了大半天,来到了梨铺头。何长工上了梨铺头渡口,被哨兵拦住。
何长工一看就知他们是南昌撤下来的起义队伍,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找朱德同志。”
哨兵怀疑地打量他后,经过仔细盘问,才放心地把他带到司令部。
何长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兴奋地走上前:“老蔡。”
老蔡就是蔡协民,俩人在一起搞过地下工作。蔡协民也立即认出了他:“老何。”他乡遇故人,分外高兴。俩人亲热地握手。不等他问,何长工主动地说:“我从井冈山下来,是受毛委员的委托,前来找朱德联系的。”
正说着朱德、王尔琢进来。何长工同他俩人一一见面。正巧,陈毅也进来了。俩人一见,热烈地拥抱到一起。他俩人在法国勤工俭学就认识。
何长工详细地汇报了秋收起义、三湾改编和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打算,并传达了毛泽东在适当的时候两军相会的意愿。
两天以后,何长工由朱德、陈毅、王尔琢、蔡协民送到渡口。
朱德告诉他:“我们在十六军暂栖身的事,也被发觉。经过慎重考虑,准备北上湖南,寻找出路。我们两支部队要加强联系。
“我回去一定传达。”何长工同他们告别,上了渡船。
岸上的朱德等人一直目送着他远去。
毛泽东听后,对何长工的工作十分满意,深谋远虑地说:“如果,我们这两支队伍实现了联合,就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毛泽东讲完停了一下,突然对他说:“我准备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何长工一听,又来了精神。“什么艰巨任务?”
毛泽东笑而不答,一直望着他。
何长工倒急了,反问他:“您怕我完不成任务?”
毛泽东无声地摇摇头,看他急得了不的,就告诉他:“派你到山上王佐的部队中当党代表。”
何长工忙立起身,坚决地表示:“我一定完成任务!”
几天以后,何长工上了井冈山,来到茨坪的黄泥屋。
这座黄泥屋曾是接待过毛泽东的地方。今天,山大王王佐又以同样的方式、规格欢迎何长工的到来。除王佐和何长工外还有六个陪客。
丰盛的酒席,热情的劝酒,几乎使何长工难以招架。
王佐亲自斟满两大碗酒,首先端起一碗,大度而不失热情,豪爽而不失狡黠地说:“党代表,干了这一碗。”
略有醉意的何长工,见王佐热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