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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井冈风云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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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到达丰城,万寿宫有敌一个师,番号不详。谭道源师一个旅在南浔路。蔡廷锴、蒋光鼐两师到了鄂东南,湘敌一个师到了袁州……”
  毛泽东在这一段时间里,由于忙于调查,又经常说服教育受李立三左倾思想影响的人的工作,夜以继日很少休息,使他面色清瘦。他有着惊人的毅力和处事不惊的雄才大略,面对强大的敌军,他沉静地思索后说:“这就是说,已有九个师从四面将我们包围啰,妄图在袁水流域将我们一口吃掉。”
  朱德插上话:“我看,敌人至少这么想的。这叫一相情愿呐。”
  郭化若又补充一句:“从目前的局势看,其发展对我军十分不利。”
  毛泽东历来是敌变我变,随机而动,善于捕捉敌人的弱点,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打敌措手不及,力求全歼。他最大的特点,历来是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转向朱云卿参谋长,问道:“原定再延长三天,通知发出了没有?”
  朱云卿马上回答:“通知已写好,还没有发出。”
  毛泽东从容而果断地说:“通知就不要发了,以一方面军的名义下达作战命令。部队作好战前动员,快速东渡赣江到达樟树抚州、乐安、永丰、宜黄、崇仁地区、筹措给养,训练部队。由彭德怀、滕代远带领三军团为中路军,相机夺取樟树。第四军、第十二军为右路军,归林彪、杨岳彬指挥,相机夺取抚州。第三军为左路军,由黄公略、蔡会文指挥,在赣江以西进行扰敌工作,与二十军、中路军取得联系。二十军应在吉水、永丰、新丰一带工作,经常与总部取得联系。作战命令拟好后,由总司令签发。”
  朱云卿、郭化若俩人领命而出。总部人员开始忙于清理、装点文件。
  11月1日,午后1时。朱云卿、郭化若拿着“诱敌深入赤色区域,待其疲惫而歼灭之”的命令来到总部,把拟好的作战命令交给朱德。朱德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交给毛泽东,毛泽东认真地看了一遍,交给郭化若。
  朱德黑中透红的方脸上,印着深深地纹理。多年的军事生涯和对敌斗争,尤其是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使他养成了在军事繁忙而紧张的时刻,无论情况如何复杂多变,他往往显得更加沉稳、老练。他严肃而果断地强调说:“命令要立即下达,各路军务必按命令行事。”
  三天以后,敌军有一个团的兵力到达罗坊镇。敌军一进镇,就到处抓人,抢东西,弄得鸡飞狗跳。毛泽东利用敌人各路将领面和心不和以及有意保存实力的这个矛盾,抓住有利时机,使红军大批部队分几个地方赶到赣江渡江。总部机关在峡江赣江渡口抢渡赣江。有一部留在赣江以西牵制和监视敌人。刚组建不久的红二十二军则在吉安掩护地方政府转移。
  红一方面军总部和一部分部队,在11月6日前后到达赣江峡江渡口。
  宽阔的江面,清澈的江水。赣江中有大小船只数十条在等候。朱云卿和郭化若指挥红军战士有秩序地渡江。赣江西岸,毛泽东同朱德握手告别。毛泽东对地方工作还有些不放心。这一次,他不顾个人安危,不随大队人马一起行动,而是要再转道去吉安,布置江西地方反围剿斗争工作。他告诉朱德总司令,一旦处理好,就在赣江以东地区同他汇合。
  “多保重,上马吧。”朱德扬扬手。毛泽东跨上战马,同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等沿赣江向南打马离去。朱德似乎有些不放心,一直目送着毛泽东渐远的背影。朱云卿走过来。
  “总司令。”朱德收回远望的目光,转身对朱云卿说:“我们也该过江了。”
  朱德同朱云卿来到江边,上了渡船。赣江是江西境内南北走向的一条大河流。在经济上它不仅给江西人民带来了舟楫灌溉之利,而且提供了鲜美的鱼产,极大地方便了人民。在军事上,它又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古今中外的军事家,无一不把天然的屏障作为己用。运用的得当,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弃而不用,或是运用的不当,在历史上遭到惨败的也难以胜数。敌人就是想运用这个天然的屏障,阻挡红军。可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神机妙算的毛泽东、朱德。红军基本上是在毫无拦阻的情况下顺利地渡过赣江的。
  渡船犁开白色的浪花。朱德稳稳地站立在船头,还在遥望着毛泽东离去已经看不到的身影。朱、毛在井冈山,在整个江西,在闽西,在几年的政治风雨中,在残酷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俩人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指挥军队打过许许多多的胜仗。当然,也有时会发生一些争论。但,那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无伤大雅。俩人感情日笃。这两个老搭档,可以说是历史所赐,战争所铸,又是命运所牵。朱德在军事上,指挥打仗很有一套。毛泽东则在谋略上很有他的独道之处。除了他的政治家以外,他还应是一个军事家和谋略家。古时的留侯张良就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今日的毛泽东在历史发展了的今天,更胜古人一筹。此时,朱德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不说历史上的失败者,就眼前这几年的风风雨雨,足以看得出,打胜仗不仅仅是靠勇敢,靠不怕死,而是在谋略,在政策。总而言之,在一个正确的领导者的策略。朱德回想往事,心潮难平。每逢到了革命的紧要关头,都是毛泽东力排众议,扭转局面,转危为安。可他在政治风云中,几经沉浮,经受着难以忍受的压力。他的情怀就像这赣江水清澈透明。
  朱德顺利地渡过赣江后,指挥着部队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东,朝着苏区的东固、龙冈转移。在南昌坐镇指挥的鲁涤平发觉红军东渡赣江后,惟恐红军夺取樟树和临川,急忙调整军事部署,在赣江以东地区寻求时机同红军作战。
  毛泽东一行到吉安,天已经黑下来。当他们一行牵马走在吉安的街道上时,接到毛泽东到吉安消息的赣西南特委领导李文林和临时政府主席曾三早已迎上前。简单寒喧后,毛泽东简明扼要地说明这次到吉安的目的。他告诉他们这次到吉安来,主要是召开赣西南行动委员扩大会议和研究解决赣西南土地分配问题。要求江西省委加紧筹办红军给养,积极布置好反围剿的工作。李文林和曾三也简单地汇报了他们的一些想法。毛泽东听后十分满意,要求连夜开会布置。李文林和曾三同毛泽东很熟,知道他的工作作风,就马上布置。
  就在红军和地方同时积极准备打破敌人进攻之际,蒋介石来到了南昌。南昌机场上空,阴云密布。机场附近增加了岗哨。机场的飞机跑道上,也是岗哨林立。鲁涤平等党政要员,立在机场跑道两边,静候南京来的飞机。飞机着陆后,鲁涤平等迎上前去。机门打开处,陈布雷戴礼帽穿长衫的瘦小身材,出现在机舱门口。他扫视机场后,颇为满意,接着又转回到机舱。少许,蒋介石便戎装裹身出现在机舱门口。他习惯地扫视机场后,极为满意、放心地步出机舱,走下弦梯。
  鲁涤平走到飞机的舷梯前,向蒋介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蒋介石同来迎接的人员一一握手后,驱车到了南昌市中心的江西大旅社。江西大旅社在市中山路洗马池,是一座灰色五层大楼。1927年7月下旬,起义的部队到达南昌后就包下了这个大旅社。在这个旅社的喜庆厅,成立了以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共前敌委员会,成为这次起义的指挥中心。8月1日的凌晨2点,打响了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从此,揭开了中国共产党武装斗争的第一页。事隔三年后,蒋介石来到这里,召开“围剿”红军的军事会议。当时,不知蒋介石出于何种目的,在这幢灰色的大楼里设立“南昌行营”。此时的江西大旅社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立在一边等候多时的十几个男女记者,见蒋介石乘坐的轿车和车队依次开到江西大旅社前,争相蜂涌而上,被士兵拦在几步外。
  一个中央通信社的男记者乘机冲开阻拦闯进来,赶上正走向旅社的蒋介石。“请问蒋主席,此次江西之行的目的是什么?”
  蒋介石目不斜视,心情颇为乐观地说:“剿灭‘赤匪’!”
  因事先有布置,蒋介石此行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一个士兵上来毫不客气地把男记者驱赶到一边。
  蒋介石进入旅社,来到颇为讲究装饰一新的喜庆厅。厅正中房顶上豪华吊灯放射出柔和的灯光。蒋介石站在他着军装的半身画像下,向到会的军官进行训示:“吾此次来南昌,专门召开剿共军事会议。决定成立南昌行营。任命江西省府主席兼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为行营主任,统领十一个师又两个旅,三个航空大队,共十万人马。全力对付江西朱、毛共匪。朱、毛共匪占据吾中华腹地,实是心腹大患。为达消灭共匪之目的,决定在吉安、泰和和赣州以东,永丰、乐安、南丰以南地区,向东固共匪根据地包围而聚歼之!吾要告诉各位的,就是十六个字‘长驱直入、外线作战、分进合击、猛进猛打’。尔等把江西的朱、毛共匪消灭掉,吾在南京就能安稳地睡觉了。”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散会后的各路军官,陆续走出江西大旅社。张辉瓒趾高气扬地同公秉藩并肩走到大旅社楼外。张辉瓒高傲而大度地伸出手说:“公兄,这次‘剿匪’,仰仗你顶力相助,建树于党国。”公秉藩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道:“张兄为前线总指挥,一切听从张兄调遣。”
  张辉瓒:“好,咱们前线见!”
  公秉藩:“前线见。”
  第二日,张辉瓒赶到樟树。他的十八师师部就设在这里。
  回到樟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营以上军官训话。他说:“奉蒋主席之命,此次江西剿匪干系重大。吾党与共匪势不两立,此番不剿清,誓不生还,愿汝辈共勉之!有功者赏!贻误战机者杀!”
  张辉瓒讲到此,有意停下来扫视军官。他见大家都在用心听他训话,心中得到一种满足。又说道:“汝辈随我多年,此番正是建树于党国之时机,尔等可有种乎?”
  众军官齐声道:“愿随师座,为党国效劳。”他的参谋长进来,对张辉瓒耳语一阵。张辉瓒马上告诉大家:“弟兄们,根据飞机侦察,共匪已流窜到抚州以西地区,行营来电,要我部会同二十四师、五十师追击共匪。”
  在敌人积极寻找红军作战时,朱德率领红军渡过赣江以后,牵着敌人的鼻子从北向南来了个大迂回。就这时,毛泽东在吉安布置好工作,夜间渡过赣江,向东追赶大部队。途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到了红军总部所在地东固。毛泽东刚到,朱云卿参谋长就赶来向毛泽东、朱德汇报刚得到的情报:“敌军在樟树以东和抚州以西连续二次扑空,大军快速向南推进,推进最快的是敌十八师和敌二十八师。距我军不足50公里。”
  朱云卿指向地图。“先头部队已到了这里。”
  毛泽东听后,强调说:“我军初次转入运动战,务必要慎重。敌军正在设法寻求与我决战,我军正好利用这一弱点,再向红区中心转移,将东固让给敌人,求得有充分把握再打,初战力求全胜。”
  朱德边听边观察地图,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少许,他指着地图说:“我军主力主动放弃东固地区到黄坡、小布、洛口之线隐蔽集结,寻找战机。”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为了进一步迷惑敌人,派出一部分兵力在富田、东固、龙冈,公开修筑工事。红军主力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转移到苏区黄陂、小布、洛口一带隐蔽待命。
  红军总部就设在黄陂。司令部内静悄悄,朱德和其他总部首长都下去检查工作去了。毛泽东留在总部正奋笔疾书。
  古柏进来问:“总政委,开大会的对联写好了吗?”
  毛泽东拿起刚写好的对联,微笑着交给古柏。
  古柏小声念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灭敌人。好!好!”
  古柏高兴地离去。
  12日上午,晴空万里。在小布的一个开阔地带,临时搭起了主席台。毛泽东书写的战略、战术对联,已贴在了大会主席台两边。主席台正中央挂着“苏区军民歼敌誓师大会”。
  台下坐满了红军队伍、苏区赤卫队和无数群众。
  这里是枪的世界:大会主席台前摆放着几排轻重机枪;又是梭镖的林海:赤卫队手里的红缨枪、梭镖尤如伫立的森林;还是旗帜的海洋:无数面各色旗帜,使会场十分威严、壮观。
  毛泽东、朱德、周以栗、杨岳彬、朱云卿、彭德怀、滕代远、朱云卿、林彪、黄公略、罗炳辉、何长工等一行走向主席台。台下热烈鼓掌,并高呼口号:“打退敌人进攻,保卫红色政权。”
  动员大会刚结束回到总部,就又接到了敌情通报。
  原来,东固高山林密,是一个大山环抱的小镇,公秉藩率二十八师抢先占领东固。红军撤离以后,实行了坚壁清野,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冷冷清清,敌军在镇中横冲直撞地搜索。公秉藩率人进到镇中,来到一座庄院前,停下面对镇外的大山,吩咐道:“命令部队抢占山头,控制制高点,并要重点把守路口。”
  参谋长按公秉藩的旨意,转身去传达命令。
  这时,通讯人员已架好电台。公秉藩得意地说:“向三个方向同时发报。吉安的行营鲁主任,南昌的军政部何部长,汉口的蒋主席。”他在电报声称,二十八师,经过激战,已占领共匪要镇东固,迫使共匪逃窜。目前,他正率军在乘胜追击之中。电台人员随着公秉藩的口述,熟练地发报。公秉藩口述完,在院中踱步不止。少倾,他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前面的山头。他从望远镜中已看到山坡上,有士兵正在向山上攀爬。此时,他好不得意。进剿以来,他行动最为神速。
  时间不长,他就收到了远在汉口的蒋介石的回电。收报员拿起刚收的电报来到公秉藩面前。“师座,委员长来电。”
  公秉藩神气十足地说:“念。”
  “获悉你部占领东固,将士用命,克奏肤功,实堪嘉奖。奖二万元犒赏官兵,以资鼓励。蒋中正。”
  蒋介石在南昌召开过军事会议,就因事飞往了武汉。远在武汉的蒋介石,接到公秉藩在前线发来的电报,真是喜出望外,立即发了回电。这是进剿以来的第一次喜讯,也难怪蒋介石如此慷慨。
  公秉藩放下望远镜,又要过电报细看。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9。富田事件
  富田在兴国北面,是苏区中一个较大的城镇。也是红二十军军部所在地。这一天,二十军政治部主任谢汉昌正在招集军、政工干部布置工作。一七四团政委刘敌也在场。前委特派员李韶九带人来到了会场。李韶九,湖南嘉禾县人。早年在程潜手下当一名连长,在八一南昌起义时,当了俘虏,被分配到朱德手下当兵。南昌起义失败后,一部分部队在朱德和陈毅的率领下,撤出南昌,转战广东。这支队伍在东江又遭失利。贪生怕死的李韶九,偷偷开了小差,重新回到了国民党的军队。当时,毛泽东在井冈山创立了革命根据地,朱德也和陈毅率军来到了井冈山。李韶九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善于投机钻营取巧。不久,他也神出鬼没般地来到了红军队伍中。由于他善于伪装,且又能充分地表现和推销自己,最后竟成了红军前委的特派员。他是奉命前来富田进行肃反的,一到富田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从12月7日到11日,在这短短的四天时间里,从士兵到红军的高级干部,一下子就抓了几百人,弄得“AB团”满天飞,人人畏惧,个个恐慌。全军上下人心浮动。他走进会场,傲气十足什么话也不讲,来到谢汉昌面前,严肃地说:“谢汉昌,你被捕了!”
  谢汉昌面对突发的事情震惊了,如五雷轰顶。团政委刘敌也震惊了,他的老上级,积极为党工作,怎么能是“AB团”呢?到会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虽然怀疑,可谁也不敢多言。进来两个战士立在谢汉昌两边。谢汉昌大声质问他:“凭什么?”
  李韶九傲慢无礼地大声说:“有人供出,你谢汉昌是‘AB团’分子。”战士是依令行事的,不由分说抓住谢汉昌往外拉。
  谢汉昌无故受冤岂能束手就范,在奋力反抗,并大声质问:“谁给你的权力?几天时间你抓了那么多的同志,还枪杀了几十位,你良心何在?你党性何在?”
  李韶九有上方宝剑:“告诉你,我是总前委派来的特派员,专门来领导肃反工作的。你替‘AB团’鸣冤叫屈,就是隐蔽在革命队伍中的敌人。我问你,你良心何在?你党性何在?带走!”
  谢汉昌从他的话语中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前两天他看到那么多的好同志被当成“AB团”分子抓起来,不满李韶九的做法,说了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李韶九那里。李韶九就惟他是问。谢汉昌被强行带走了。
  谢汉昌被关押起来后,李韶九亲自带人立即审问。谢汉昌被捆吊在房梁上,脚下垫着一个小方凳,几个战士轮番抽打。谢汉昌被打得皮开肉绽。
  李韶九问道:“谁是‘AB团’分子?你都同谁取得联系?”
  谢汉昌眼睛冒着怒火,紧咬牙关,愤怒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不说?再给你上上劲!”
  李韶九气恼地上去一脚踏翻木凳。
  谢汉昌悬在了半空中,疼得他脸上的汗珠直往下掉。旁边立着的战士虽有侧隐之心,也不敢有所表示,背过身去不忍看视。
  李韶九走出了房子,来到院里走动着想办法敲开他的嘴。
  不多时,看守的战士出来告诉他,谢汉昌有话说。李韶九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意。他急步进了屋,旋即又奔了出来。对看守的战士说:“把他放下。”
  谢汉昌经受不了折磨,也胡乱供出几个了事。其中就有团政委刘敌。
  刘敌也是湖南嘉禾县人,和李韶九是地道的老乡。李韶九看在同乡的份上,对刘敌没有采取像对其他人那样的行动。
  有一天,天快黑的时候,在富田镇外的山包上李韶九把刘敌约来谈话。两人坐在一块突兀的石头上。李韶九斜了刘敌一眼,缄口不语。刘敌也知道特派员找他谈话没有好事,究竟是什么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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