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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井冈风云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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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委员?就是那个……”孙老爹揉了揉双眼,仔细打量毛泽东:“就是歌里唱的那个毛委员?”说着他不由得哼了起来:“朱、毛会师在井冈,革命力量坚又强,不费红军三分力,打垮江西两只羊(杨)。”
  黄公略一阵欣喜:“哎呀!老爹还真唱的不错呀。”
  孙老爹:“黄军长,是那个毛委员吧?”
  黄公略:“是!”
  孙老爹既惊奇又意外地站起来,激动地拉住毛泽东的手:“你是咱穷人的大救星,大恩人啊!”
  毛泽东和蔼地说:“老人家,快坐下,快坐下。”
  孙老爹重新坐下来。黄公略问道:“有小路通将军帽吗?”
  “有!有!”
  孙老爹边说边用木棍在地上画着:“这条大道南侧,过了三采就有一条小路,向南直通将军帽,从这里向西直通观音崖。”
  黄公略很有礼貌地问:“老爹,走小道到将军帽比大道近多少?”
  孙老爹说:“大约要短半天的路程。”
  黄公略:“这条小道你走过吗?”
  孙老爹很有把握地说:“走过!那年逃兵,早起匪兵追我,我就是走的这条小道。匪兵走的是大道,我到了将军帽,那里的老乡才吃早饭,匪兵赶到时天已正午。”黄公略激动地一把抓住孙老爹的手,使劲地摇着,连声说:“谢谢、谢谢!”
  毛泽东和黄公略回到军部。毛泽东在自制的地图上,用红蓝铅笔标上了一条通往将军帽的红线。并对黄公略说:“凌晨3点行动!三军改道,沿着这条小道,高速隐蔽地向将军帽快速推进。务必明日10点前抢占将军帽这个制高点!”
  毛泽东布置好作战任务,就和警卫员回总部了。夜里能见度很差。羊肠小道十分难走,战士互相牵扶着向上攀登。黄公略、蔡会文在前开路。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攀登,你牵着我,我拉着你,互相踩着肩膀向上爬。有的划破了手,也全然不顾。
  天亮了。红三军爬上一座小山头,望到了前面的将军帽,战士们高兴地说:“到了、到了。”
  黄公略指着面前的将军帽说:“同志们:再加把油,抢占将军帽制高点。”
  在红三军抄近道向将军帽前进时,红四军的林彪、罗荣桓也正带领队伍在一条大道上急行军;红三军团的彭德怀、滕代远也在率领队伍爬山岗、趟小河,快速前进。
  于此同时,敌四十七师一部,由王金钰率领也在不断地催军前进。道路上到处是游击队设置的障碍,有沟、有坑、有树木阻挡。队伍行进的较慢。王金钰不得不下了滑竿步行。他看着缓慢行进的队伍,心中难免焦急。他登上高处不断地催军加快速度。
  红三军到达将军帽时,敌二十八师在公秉藩的率领下,正沿着狭窄的山道,成一路纵队前进。队伍中间的滑竿上坐着师长公秉藩,他的后面是骡马运输队。人多路窄,又负许多辎重,行进的速度自然就慢。
  毛泽东回到总部,朱德早已率领司令部的有关人员先行一步。毛泽东就带领总部机关人员,沿着中洞大道来到一座小镇,在小镇上他写好一张纸条交给一个战士。说:“你再此等候朱总司令,并告诉总司令,总部设在白云山上。”
  大约在上午的9点多钟,毛泽东和总部人员登上了白云山。
  白云山上白云飘,极目四望,群山静悄悄。他作为一个诗人,有饱览祖国大好河山的欲望,阅尽人间沧桑;作为一个政治家,透过自然风云能看到潜移默化的政治风云;作为一个军事家,眼前的高山深壑,雾幛山岚,正是消灭敌人的好战场。此时此地,他作为一个军事家,能透过层层密林、茫茫云海看到此时此刻敌我双方,千军万马的调动。他长时间地伫立在山上,一手卡腰,一手夹着烟望着四面群山。每逢大的决战他都习惯这样,越发显示出他那博大的胸怀和领袖的风范。
  群山很静。他知道这静中将隐藏着不平静,将有一场生死搏斗。
  太阳升到半空,白云渐渐飘散。
  朱德和部分总部人员及总部特务连来到了白云山。毛泽东从山顶走下来,迎接朱德上山。指挥部和电台设在白云山半山腰中的古庙里。这座古庙前后两栋,分上下两层,三面有吊楼。两位伟人面对着群山,异常关切地注目着富田方向。
  中午时分。观音崖、九寸岭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枪声渐渐由东向西转移。朱德高兴地对毛泽东说:“看来林彪和罗炳辉两军,已将王金钰部包围了。”这时,一个电话兵气喘嘘嘘地跑上山来:“报告总司令:正前方数百米的小桥以西的大路上,发现敌人的尖兵。”
  朱德接过警卫员小王递过来的望远镜,观察后下达了命令:“总部特务连在小桥以东迅速展开,堵击敌人。”
  特务连听到后冲下山去,迅速占领小桥以东的地形,马上向前进中的敌兵开火。这是敌二十八师的先头部队。敌人正在行进中,突然遭到袭击。在混乱中马上组织还击,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敌人的后续部队赶来。这里约有一个营的兵力向小桥东的特务连发起猛攻,敌人凭借自己装备好,要拼命杀开一条血路。朱德看到敌人的火力猛烈,亲自赶过来指挥战斗。他命令司号员吹起冲锋号,战士听到号声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跃出战壕,反冲锋将敌人打垮。
  特务连把敌人打退,撤回小桥以东。敌人见红军人数不多,又组织了两个营的兵力向特务连反扑。这座小桥是通道咽喉。敌人知道夺不回来小桥,就意味着死亡。因此,调来十几挺轻重机枪,疯狂地一齐开火。一时间弹壳乱飞,枪声震耳欲聋。敌我力量悬殊,朱德指挥着特务连且战且退。毛泽东在山上看见,大声对总部人员讲:“同志们:放下背包,冲下山去把敌人打垮!”
  总部机关人员听到毛泽东的一声令下,放下背包,拿起武器快速冲下山去。
  敌人被阻截在这里,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将军帽战场,则更为激烈。黄公略见敌人离开中洞,全部进入我军包围圈,及时下达了攻击命令。随着一声“打”的命令,严阵已待的红军战士手中的机枪步枪齐鸣。没有思想准备的敌人突然遭到袭击,如惊慌失措的兔子,乱奔乱逃,乱作一团。
  公秉藩被吓坏了,飞机侦察没有发现红军,他派出的搜索队也没有发现红军,难道红军是天兵天将。他来不及细想,跳下滑竿,指挥部队还击。队伍还没有准备好,红三军的冲锋号就响了。战士尤如神兵天降呼喊着冲下山去。
  公秉藩恐慌中看见满山遍野都是红军,马上命令电台人员赶快架设电台,向友军发出“SOS”的紧急呼救声。他焦急地守在电台旁等待友军的回答信号。无论如何呼叫,根本收不到对方的回答信号。
  双方经过激战,由于红军占据有利地形,还击的敌军死伤甚多。活着的敌人见红军如高山滚石,势不可挡地压下来,惊吓地哭叫着满山乱跑。公秉藩看到他的部下,如此不堪一击,感到大势已去,脱下将军服简单化化装,觑准机会溜进了山林。
  这时观音崖附近,红四军围歼敌四十七师一个旅。在固陂红三军团歼灭敌二十八师兵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结束战斗,二十八师大部被歼。
  白云山下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总部特务连和总部机关人员拚命阻击。机枪手突然中弹身亡。敌人嚎叫着冲上来。在这危急关头,黄公略军长及时带领一个营赶到,他飞身跃到机枪前卧倒,将牺牲的机枪手移开,亲自操纵机枪向敌射击。冲在前面的敌人倒下一片。
  下午3时,大的战斗已基本结束。毛泽东、朱德又登上白云山,立在山巅之上,耳听远方的枪声由稀到停。俩人离开总部再次下白云山。
  山下的山道上到处可见押解的俘虏。
  毛泽东、朱德不时地向红军战士招手示意。郭化若匆匆赶过来,向毛泽东、朱德报告敌情:“敌二十八师残部和四十七师一个旅,逃向水南;在大源坑、潭头的四十三师也在十二军的进攻下向水南逃窜。”
  为了更多的不失时机地消灭敌人,毛泽东把大手一挥,果断地说:“命令各部留一小部打扫战场,大部乘胜追击!”
  第二部 力挽狂澜(六)
  17。两战皆捷
  太阳西斜,在山路上到处可见敌四十七师一个旅和二十八师残部,惊惶失措地逃窜。作为第五路军总指挥兼四十七师师长的王金钰,此时好不狼狈。既无马可骑,又天滑竿可坐,墨镜也跑丢了,军容不整的徒步而行,好不凄惨。山路上,到处是游击队挖的深沟、树木和山石设置的障碍物。
  在另一条山道上,两侧怪石林立。敌四十三师闻讯也慌忙撤退,师长郭华宗弃马步行,不时催促士兵加快速度。
  王金钰带残部来到潇龙河南岸,失望地望着水深流急的潇龙河,一筹莫展。参谋长来到他身边,小心地说:“总指挥,河水太深,部队蹚不过去,若是硬蹚,万一游击队上来,后果不堪设想。”王金钰担心的就是这步棋,他不由回头望望身后的大山,迟疑着犹豫未决。
  参谋长又说:“此处不可久留,要快下决心。队伍都聚在这里,万一共军追来,那就……”他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他知道,此时的总指挥最不爱听不吉利的话,他不得不打住话头。
  王金钰当夜逃到白沙。第二日,就接到了南京蒋介石的电报。
  金钰兄:今蒋(光鼐)蔡(廷锴)各部已由岗城向东固驰援猛攻。则郝(梦龄)、郭(华宗)两师应立即向东固猛进,不可延留,使蒋、蔡孤立难支。希即急进勿延。盼复。
  蒋中正民国二十年五月十七日。
  王金钰听后思考后说:“驰援东固,说得轻巧。共军正张开了口袋等我们往里钻哩。昨日,二十八师在中洞遭伏击,他蒋光鼐、蔡廷锴为什么不支援?”
  参谋长小心地问:“要不要通知郝、郭两师?”
  王金钰毫不犹豫地说:“你亲自去通知。要郝梦龄固守白水、古县一线,要郭华宗向我靠拢!”
  在富田,众多的俘虏成方队形集合在大坪上。经过教育后,一部俘虏愿意参加红军,被红军各部陆续带走。不愿参加红军的俘虏,排成长长的队,领路费回家。每人三块大洋。
  领到大洋的俘虏兵千恩万谢地离去。这时队伍中有一个年纪较大的俘虏兵,显得高挑清瘦。他就是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
  此时,他装扮成老兵弯着背,低着头不敢抬起,怕被人认出。
  轮到他领路费。负责登记的红军战士问:“叫什么名字?”
  公秉藩随口胡诌了个名字:“宫丙三。”他深怕对方不懂解释道:“宫殿的宫,甲乙丙丁的丙,一二三四的三。”
  红军战士看看他,他弯着腰向战士点头哈腰。
  负责发路费的战士告诉他:“剩下一块大洋,你等会儿,马上就拿来了。”
  公秉藩怕有变故,连声说:“一块也行,一块也行。”他说着从犹豫的战士手里要过,就马上离开了。
  公秉藩蒙混过关侥幸脱身。他孤身一人逃到吉安,向南昌的何应钦发报,报告了失败的经过。何应钦立即给他回了电,要他到南昌亲自去面谈。同时,他又向南京的蒋介石发了电报。蒋介石接到他的电报半天没有吭声。第一次“围剿”连战两仗被红军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次刚和红军一接触,又是丢盔弃甲。为了安抚他,马上给他复电,一面说先给他拨五万收容费,补充枪枝弹药,一面要他到南京面谈。
  红军打扫战场完毕,没有找到公秉藩。后来说是让他化装逃脱了,总部人员甚是惋惜。总部的刘参谋手拿登记本和其他干部登记战利品。缴获敌人的武器整齐有序地排列成行: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步枪、弹药,最醒目的还是一百瓦功率的电台。
  毛泽东、朱德、杨岳彬、郭化若等走过来,仔细查看战利品。当他们来到电台前停下时,有人告诉总部首长,不远站立的就是俘虏过来的电台人员。毛泽东要他们好好招待。
  朱德兴奋地拍着电台说:“大功率的,这一次完好无缺嘛。”
  毛泽东也是兴致勃勃,说:“老总,如果早几年有这东西,也不至于你找我,我找你,来回瞎撞了。”
  朱德也很有同感地说:“对呀!真得感谢蒋介石这个运输大队长哩!打一次仗换一次装,仗打得越多,我们的装备就越好哟。”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毛泽东的话引来了一阵轰笑。众人笑得是那样的开心,是那样的自豪。
  负责登记的刘参谋过来,告诉首长,此战共缴获轻重机枪和步枪5000多支、火炮30门和无线电台,以及大批弹药和军需给养。
  朱德满面春风地说:“我们都看到了,今后还要有更大的收获,以敌养我啰。”
  富田战斗在5月16日,打了一天。战斗一结束,我红三军和红四军就乘胜追击,一直追到白沙。红三军团直插白沙河附近,将逃敌包围在白沙狭小的地区。于19日,向敌发起攻击,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红军又歼敌四十七师一个旅的残部和四十三师的一部。所剩之敌逃往永丰。于此同时,红十二军攻占沙溪,敌五十四师也连夜逃往永丰。南面的敌第十九路军也从城岗撤回兴国,又马不停蹄地撤回赣州。白沙一战缴获四千多枝武器5月18日,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在兴国给南京的蒋介石发了一封电报。19日,蒋介石就给他回了电。
  光鼐兄:昨电谅达,公师及王师之一部虽失利,但郝、郭二师尚未加入,故严令郝、郭向东固前进反攻,兄等务照昨电所定计划急进,切务因公师而稍受影响,免中赤匪之狡计。此次我军围剿之实力甚厚,即使一部失利,被匪冲破一点,是正可使我主力各部袭击匪军侧背,以为一鼓剿灭之机。万望兄等合力进出,有进无退,非有死中求生之决心,则党国与官兵皆不能幸免也。务希奋进勿延,盼复。
  蒋中正民国二十年五月十九日
  蒋光鼐在赣江收到蒋介石的复电,同蔡廷锴作过商议,没有再派兵东进,而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当红军同王金钰的第五路军作战时,孙连仲的第二十六路军,则奉何应钦的命令从南团出发,向小布绕道向红军的后侧进攻。毛泽东、朱德抓住战机,利用敌二十六路军的二十七师,在5月20日晚向中村的沙溪增援五十四师之机,红三军团和红四军在彭德怀、滕代远和林彪、罗荣桓的率领下,前锋军于21日中午在中村附近同敌二十七师的八十一旅接上火。总部首长毛泽东、朱德当时的意图是,在中村消灭敌人后,乘势进逼南团。以罗炳辉和谭震林的十二军为总部的预备队,而后参加南团的战斗。红军在21日把敌人包围在了中村地区,于22日的上午,红军全面发起猛烈的进攻,经过5个多小时的激战,于下午13时左右攻占了中村,全歼敌二十七师八十一旅,缴枪3000余枝。余敌仓皇逃到乐安。敌二十七师师长是高树勋。
  高树勋河北盐山人。字健候。1897年生。曾在冯玉祥的西北军里担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师长。中原大战结束后,改任二十七师师长。后来在1945年的十月三十日,率新八军于河北邯郸起义,被毛泽东树为榜样。在194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全国解放后就任河北省副省长等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一战,在中村被红军打的七零八落。
  围歼敌第二十六路军二十七师八十一旅的战斗已近尾声。红三军团同红四军在中村会合。彭德怀、滕代远、林彪、罗荣桓等四人站在村口旁,望着敌俘虏被红军战士押过。彭德怀深有感触地说:“毛总政委不愧是我军‘摇鹅毛扇的’。他对战役的部署是异常细心地反复思考,力求无缺呀!”
  罗荣桓很有同感。“没有毛总政委运筹帷幄的决策,力排众议,坚持‘诱敌深入’,就不会有如此大的胜利。”
  八十一旅在中村被歼时,南团北的山道上出现了敌二十五师的七十三旅旅长董振堂带领的部队。他奉命正催军兼程赶来中村增援。正在行进中,骑兵通信员纵马奔到他的面前,向他报告八十一旅在中村已遭共军围歼,总指挥令他率部火速向宜黄撤退。
  旅长董振堂是河北新河人,字绍仲,1895年生。早年考入保定军官学校,后在冯玉祥的西北军里任营长、团长、旅长和师长。还随冯玉祥参加了1924年的北京政变。后任国民联军十四军十二旅旅长,中原大战结束后,在埔口整编时,改任二十六路军七十三旅旅长。他本是一个热血军人,早就不满国民党的作为。在西北军时曾接受过进步思想的教育,同情共产党。这次到江西来同红军作战,私下曾表示过不满。一听到撤军,他马上命令部队向后转。
  在同一时间里,敌二十六军二十五师七十四旅,也奉命到中村增援八十一旅。在增援途中,旅长季振同接到了同样的命令。
  季振同也是河北人氏,家在沧县狼儿口。1901年5月出生在一个破落地主家庭里。在北京时思想发生了变化,抱着救国的意志,报名参加了冯玉祥的西北军。在1924年10月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为推翻贿选总统曹锟和驱赶溥仪出宫中立下大功,为冯玉祥所器重。从连长、营长、团长到手枪旅旅长。他手下的这一旅人马,还是他手枪旅的大部人马。兵源多,装备好,有一定的战斗力。虽不能说是二十六路军的王牌,也堪称是一支劲旅。这次的南京埔口整编,他就不怎么满意。同红军作战他也有一定的想法,思想上有厌战情绪。
  他接到撤军的命令,马上命令部队调头向北速撤。
  在宜黄的二十六路军司令部里,孙连仲因中村作战失利,损兵折将,正惶惶不安地召集师、旅军官会议,商讨对策。到会的有:参谋长赵博生、二十七师师长高树勋、旅长董振堂、季振同等十多位军官。他们围坐在一起,表情严肃,精神不振。尤其是高树勋,更是闷闷不乐地坐在一个角落里。
  赵博生看看孙连仲,又转向高树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众位军官身上,说道:“中村一仗,二十七师损失近一个旅的兵力。这是我们到江西来的第一仗。立足未稳,先损兵折将,教训深刻呀……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军官相互看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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