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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井冈风云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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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名子。“
  袁文才还介绍道:“她还是永新县委委员。曾是永新县妇委书记。”
  毛泽东十分惊讶地赞叹道:“一点也看不出,看不出呀。”
  他端详着面前这位端庄大方、清秀俏丽的姑娘。
  袁文才又说:“她可是我们永新有名的‘一枝花’。”
  毛泽东笑了,在场的人都笑了。
  贺子珍却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
  来到黄泥屋,毛泽东和袁文才、龙超清、贺敏学、贺子珍等分宾主落座,袁顺一一递上茶水,放到每人面前的桌子上。
  袁顺看看袁文才,袁文才用眼神示意他,他会意的悄声退下。
  毛泽东看见了他俩的小动作,毫不在意。他轻松坦荡、开宗明义地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吃掉你们,而是要联合你们,一起打倒军阀,消灭旧制度,建立我们自己的政权。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决定送你们一些枪支。”
  情能感人,义能动人。“情义”二字往往被绿林人所珍重。
  如果没有真情,谁敢送你真家伙?袁文才被毛泽东的坦荡直言所感动,暗怀的戒心解除了一半。
  龙超清、贺敏学、贺子珍脸上都荡漾着笑颜,也没有想到毛泽东这么大方。袁文才谦虚地说:“毛委员如此看得起我们,实在羞愧。”
  毛泽东望着他那不自然的神态,问道:“你说说,需要多少条枪?”
  袁文才一下犹豫了。他心中很矛盾,怕要少了失去这个机会,又怕要多了被驳面子。他思索着没有回答。
  龙超清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并投去一束鼓励的目光。
  贺氏兄妹也在无声地交换眼神。
  毛泽东又一次地催促道:“需要多少条枪?我看就给你们一百零八。”
  出乎袁文才的意料,有点受宠若惊,惊讶地脱口而出。
  “一百零八。”
  龙超清和贺氏兄妹也是一阵惊讶。
  毛泽东风趣地说:“一百零八条枪,就是一百零八条好汉。
  梁山泊就有一百单八将。我们相聚在井冈山,并不是单纯地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而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工农革命军,有信仰,有宗旨,有纪律的队伍。“
  贺敏学很有感触地说:“同毛委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毛泽东对着门外叫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战士。
  毛泽东吩咐道:“你带个人回去,告诉陈团长,我今晚不回去了。要他明天派人送来一百零八条枪,多带些子弹来。”
  战士领命而去。
  袁文才既感动又激动,没有诚心敢在他这个生疏的地方过夜?可见毛泽东是一片诚挚之心。此时的袁文才,深感自愧拂如,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
  袁顺应声而到。
  袁文才把身上的枪取下,交到袁顺手里毫不掩饰地说:“把房前屋后的人都给我撤了!”
  袁顺得令而出,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回来!让人按咱们的规矩,杀猪为毛委员接风!”
  龙超清见袁文才背着他布置了埋伏,面有愧色,不无埋怨地说:“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竟把我也给蒙混过去了。”
  贺氏兄妹也深感意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袁文才十分羞愧地说:“毛委员,我对您还不十分了解,怕‘大意失荆州’,就多长了个心眼……”
  毛泽东坦荡大度,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我们初次相见,那能轻易相信人。你存有戒心,有防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袁文才听了毛泽东善解人意的话,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中午的欢迎宴会,十分丰盛。
  文昌宫里的陈浩、徐庶、韩庄剑三人在聊天,随着门外的一声“报告”,进来了跟随毛泽东进山的两个战士。
  陈浩一惊,迫不及待地问:“毛委员呢?出意外了吗?”
  一个战士回答:“没有。毛委员要我两个回来,要陈团长明天送一百零八条枪,还要多带些子弹。”
  陈浩问:“就这些?没了?”
  “就这些。没了。”
  陈浩走到他俩人面前。“你们说说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那个战士犹豫一下,绘声绘色地说道:“我们到了大仓村外,他们早在那里等候了。在他们握手说话的机会,我往两边的树林里一瞧,乖乖……”韩庄剑不由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路两边的树林中都是他们埋伏的人。当时我的心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我的手就摸住了枪。在他们说话的机会,我乘机给毛委员递眼神,可毛委员毫不在意,仍是谈笑风生……”韩庄剑又追问一句:“后来呢?”
  “后来就进了村。进村后,毛委员大摇大摆地进了屋,我们就在外面守候。你说怎么的?院里不仅有重兵把守,就连茅坑里都有人站岗,我去方便一下都没有地方。这时就听得毛委员在里面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吃掉你们,而是要联合你们,一起打倒军阀,消灭旧制度,建立我们自己的政权。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决定送你们一些枪支。’这一下把他们全震了。”
  张子清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关切地问:“后来呢?”
  “后来,那你想嘛。”那个战士十分得意地卖了个关子,得意而自豪地说:“跟着毛委员,真长见识。”
  陈浩制止了他。“好了。明天你们俩带路,去送枪。”
  当天,毛泽东由袁文才、龙超清和贺氏兄妹陪同离开东源大仓村,夜宿茅坪的八角楼。
  八角楼在慎公祠的后面,是一座土木结构的两层小楼。楼上有一个八角形的天窗,因此得名八角楼。毛泽东在这里一住就是多日。
  翌日,毛泽东起得特别早,独自一人走出了八角楼,来到慎公祠前面,漫步在小溪旁。他上了小溪上面的小木桥,环顾左右。这是一座小镇,四面环山。房屋独居风格,依照山势错落有致。慎公祠和后面的八角楼,在几棵古柏的陪衬下,显得古朴典雅。后面的山不算高,较为平缓,一条小道通向山的那边。正在他欣赏这里的山景时,龙超清和袁文才来了。
  这时贺氏兄妹也来了。他们寒暄后,一起观望这里的风情。
  毛泽东赞叹道:“这里不愧为是藏龙卧虎之地。”
  袁文才说:“这里易守难攻,可以办一所医院。”
  “好啊。”毛泽东又感兴趣地四处望望。“是个理想之地。
  那我们一言为定。“
  袁文才和龙超清同时答应:“一言为定。”
  中午时刻,陈浩等带着队伍抬着枪支到了慎公祠前。毛泽东和袁文才、龙超清、贺敏学、贺子珍等热情欢迎。
  袁文才望着一百零八枝枪和几箱子弹,乐得合不拢嘴。
  陈浩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袁团长,点一点吧。”
  “不用,不用。”袁文才对一边的袁顺说:“把我们的礼物,也给拿上来。”
  说着有几个人抱上来十个竹筒。
  毛泽东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武器呀?”
  袁文才不觉一笑,走上前拿起一个竹筒,拔开一头的塞子,倒出一把大洋。“这是我们送给毛委员的礼物。每筒一百块,一共是一千大洋。不成敬意,请毛委员笑纳。”
  “好。有来有往嘛。”毛泽东十分乐意。“我们收下。”
  八角楼的夜,平静中带着温馨。毛泽东同袁文才在灯下促膝谈心,一会打着手势,一会屈指,滔滔不绝。袁文才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地聆听。
  夜已深,外面警卫的战士在不停地走动,透过窗户还见他俩人细谈的身影。
  鸡叫声传来,警卫战士走到窗户下,想提醒他们,犹豫了一下又退回来。
  屋内的俩人好像不知疲倦。最后袁文才向毛泽东提出了一个要求:“毛委员,我想请你派人到我们那里去指导工作。”
  毛泽东看着他那盼望期切的目光,满口答应他:“好!我们派得力的人去。陈伯钧……徐彦刚……”
  “毛委员,如果你方便,也请你给我们上上课。”
  “好。”毛泽东答应他后,注视他片刻,突然也提出一个问题:“我也提出一个要求。”
  “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想请你上一趟山,去见见王佐。”
  “信我都写好了。天一亮,就派人送去。”
  “这次行动除留少数部队外,伤病员全部留下,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
  “毛委员尽管放心的去,我在伤病员在。”
  “这次分兵是为了扩大影响,扩大根据地。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月底我们可以在山上见面。如果是这样,山上山下形成一个整体,再把周围几县连成一片。到那时,我们有了一块不小的根据地,就会有一个大的发展。我们的队伍就能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毛泽东是乐观的,他清楚地知道,顺利收编袁文才是在井冈山站稳脚跟的第一步。第二步那就是收编山上的王佐,建立以井冈山为中心的革命政权。作为军事家,他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作为政治家,他不仅有一个博大的情怀,而且能超前一步,及时洞察时局。
  第二天,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已经带着队伍陆续出发,同欢送的群众挥手告别。袁文才、龙超清、贺敏学、贺子珍等跟在毛泽东身后,一直送到村口。
  “再见。”毛泽东和送行的人一一握手。当他再一次地握住贺子珍的手时,深情地望着她,有力地摇了摇。“再见了。”
  贺子珍晃晃被握痛的手,也跟其他人一样扬起手来挥动着向离去的毛泽东告别。
  5。兵分两路
  毛泽东带领部队离开了茅坪。袁文才把袁顺叫到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说:“你马上上山一趟,去见王佐。”
  袁顺把信揣到怀里。袁文才催促他:“快去吧。”
  袁顺应了一声,沿小溪走去。
  王佐的大本营驻扎在井冈山的腹地——茨坪。
  在一座黄泥小屋中,王佐从袁顺手中接过袁文才写来的信,打开细看。
  袁顺用衣襟擦擦脸上汗水,两手扇动着衣襟,借以取凉。
  王佐个头不高,白净脸,浓眉、大眼,可惜的是他的左眉,后半部变得有些稀疏,让人猛一见,好象是个半截眉;两腮有点凹陷,正好衬托出他那高高的颧骨;嘴唇较厚,始终紧闭着,显得棱角分明。他看着信,脸上有了喜色。当他看完后,他的脸变得严肃了。凝眉深思着一言不发。
  袁顺见他如此模样,不免疑惑地看着他。
  王佐把信放到桌子上,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突然停步盯住他,大声道:“顺芽子!你要说实话,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队伍?”
  袁顺小心地说:“信上不是都写了吗?”
  王佐死死地盯着他,像是一下子就能看穿他的肺腑。
  “我要你详细的再讲一遍。不得有半点谎话!要不然,别怪我……”他说着拔出腰间的枪,用力放到桌子上,加重语气地说:“不客气!”
  袁顺点头哈腰,小心地说:“您是大哥,我们当家的怎敢骗您。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下山一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什么不就全知道了。“
  王佐仍盯着他。“我要你说,他们究竟是什么队伍?”
  袁顺顺从地说:“我说,我说还不行……”
  王佐详细听了袁顺的报告,解除了心中的疑团。他突然扬首大笑。这一笑倒把袁顺吓懵了。
  “当家的,你……你……”
  王佐止住笑,在袁顺肩头重重的一拍,拍得他浑身发麻,拍得他心中颤抖,拍得他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袁顺瞪着疑惑、迷茫的双眼,看着王佐的表情变化,生怕祸事临身。
  “袁顺,有你的!”
  袁顺不自然地“嘿嘿”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他不知道王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去告诉你大当家的,就说我欢迎他们上山,想和那个毛委员面谈。我也要作个准备。他们讲理,我们也得讲义。”
  袁顺紧悬的心,这才放心地落下。不无埋怨地说:“你一惊一炸的,吓死我了。”
  “哈、哈、哈。”王佐又是一阵畅怀大笑。“我怕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有意考考你。”
  袁顺下山复命去了。
  毛泽东同战士一路行军,来到了湘赣交界处的山口。毛泽东命令部队停下。这时,一个侦察员跑来,向毛泽东报告情况。毛泽东得到报告,放心的命令部队前进。这时部队一分为二:陈浩、徐庶、韩庄剑和一营营长黄子吉、党代表宛希先带领一支队伍向茶陵方向前进;毛泽东和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带领一支队伍向酃县方向前进。
  经过几天的行军,毛泽东于10月23日,来到了随川的大汾镇。
  夜幕笼罩四野,大汾镇黝黑迷茫。镇中布置了流动哨。
  从宁冈到酃县,再到水口,连续行军,打了几个小仗,战士们都累了,一到宿营地就躺在稻草上睡了。
  毛泽东和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毫无睡意,聚集在油灯下,商议下一步打下随川后,再向桂东方向发展的具体事项。随川在井冈山南麓,是一个山中盆地,物产丰富,同时又是向南发展的交通要道。夺取随川就形成了井冈山南、西、北三面相连的大好局面。目前,随川只有地方靖卫团防守。突然,一个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有一股地方靖卫团,偷偷包围了大汾镇。”
  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一听,拔出武器准备战斗。
  毛泽东冷静地思考一下。问:“来了多少人?”
  哨兵说:“天黑,看得不太清楚。黑压压一大片,大概有三四百人。”
  毛泽东叮嘱道:“告诉战士们,不要慌。我们分路突围。”
  这股敌人是肖家壁的,有四百多人。肖家壁是随川县靖卫团团长,他得到有一个营的兵力到了大汾镇的消息,率兵悄悄包围了大汾镇。
  敌人摸进镇中才被流动的哨兵发现。
  军情紧急,且又不明敌情,毛泽东宣布休会,分头撤离。
  张子清已带人同敌人接上了火。双方在巷战中僵持一下,等到后续部队赶来,奋力冲杀突围。
  毛泽东在曾士峨、罗荣桓等人的护卫下,向镇北冲出大汾镇。
  张子清在镇外同敌人打了一阵,观察到南面的山是制高点,他同左右的伍中豪、何挺颖简单交换一下意见后,命令部队夺取镇南的制高点。
  部队抢占制高点时,敌人早已占领了山头。
  山头上的敌人拼命阻击,有几个冲锋在前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
  天黑,谁也看不清谁。狭路相逢勇者胜。张子清命司号员吹冲锋号。几把冲锋号同时吹响。敌人不善夜战,又不知军情,一听冲锋号声,就仓促后撤。
  冲锋号声中,伍中豪、何挺颖带头冲锋在前,逃得慢的敌人在我方的猛烈攻击下,一个个被歼灭。张子清第一个冲上山头,命人坚守阵地。
  伍中豪和何挺颖赶过来,一阵欢喜。突然,张子清问:“毛委员呢?”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毛泽东已经冲出了大汾镇,到了镇北的山上,同曾士峨、罗荣桓且战且走……
  敌人已经退到山下。山上被打断的树木冒着余烟,战士们在清扫战场。
  张子清对伍中豪和何挺颖说:“队伍打散了,也同毛委员失去了联系。我们怎么办?”
  何挺颖说:“按着临行前毛委员的指示,放弃对随川的进攻。我们应该甩掉眼前的敌人,向湘南的桂东前进。”
  伍中豪也表示:“我同意党代表的意见。毛委员那里有罗荣桓、曾士峨等人,他们突围后也会按原计划行事。”
  “好,我也同意!”
  张子清大声道:“同志们:大家检查一下武器弹药,准备向桂东突围!”
  天亮了。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带领的队伍从大汾镇突围后,经过一昼夜的急行军,来到了湘东的桂东县东面的三岔口。
  张子清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何挺颖和伍中豪从后面赶过来。
  张子清告诉他俩:“前面就是桂东县,我们怎么办?”
  何挺颖看看这支疲惫不堪队伍,忽然想出一条计策来,对他二人说:“咱们穿的还是国民党军队的军装,加上这里驻军混杂,谁也弄不清谁,是不是……”伍中豪高兴地说:“你是说来一个以假乱真?”
  何挺颖惋惜地说:“如果有一面国民党的军旗就好啰。”
  “军旗?”张子清眼睛一亮,嘿嘿笑了。
  “你笑什么?”何挺颖疑惑地望着他问。
  张子清放下身上的背包,慢慢打开。
  何挺颖和伍中豪不解地望着他的举动。“你这是干什么?”
  张子清也不答话,从被包中取出一个东西,在他俩人面前一抖,展开了一面国民党旧军旗。“我可不是‘急时抱佛脚’。怎么样?”他得意地看着他俩人。
  何挺颖孩子般地跳了起来。“老张,真有你的。快打起来。”
  伍中豪跑到一边的竹林里,砍来一根竹棍,把旗帜绑上。
  战士们好奇地走过来,问:“营长,这是干什么呀?”
  张子清神秘而狡黠地说:“干什么?带你们到桂东县打牙祭去。”
  傍晚,到了桂东县。国民党县党部的头头,以为来了国军,个个喜笑颜开,热忱地欢迎张子清他们。当晚,在一处较为讲究的客厅里,有当地官员、豪绅、县警备队队长参加,为这支“国民党”部队的官长设宴,接风洗尘。
  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等也毫不客气,谈笑风生地入席,大大方方地落座。
  酒过三巡,人人喝得满面红光,欢声笑语不断。
  一位穿长袍马褂的豪绅,端起酒杯来到张子清面前。张子清起身的同时,对一边的伍中豪使了个眼神。伍中豪乘人不注意,悄然离席。
  豪绅说:“张长官,你们国军一到,老朽从心眼里欢迎,全县民众无不欢欣鼓舞。近来匪患猖獗,铤而走险,刁民乱党到处闹兵潮、闹农潮,实乃苦不堪言。桂东之安危,全仰仗长官鼎力相助。”
  “是呀!是呀!”
  一班人忙附和。
  豪绅把酒杯一举,礼让道:“请张长官干杯……”
  “都不准动!”
  伍中豪突然一声吼,把举行宴会的当地官员、豪绅、警备队队长一个个吓瘫在地。
  冲进来十几个战士,缴了他们的枪。
  豪绅壮起胆子,胆战心惊地问:“你们是……”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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