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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井冈风云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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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两翼军主力迅速向东压进,务必在黄陂、小布地区聚歼朱、毛共军,以绝后患。”
  还在兴国至东固一线的陈诚和赵观涛,接到南昌行营要他们催军东进的命令,不顾炎热的酷暑,率军向东翻山越岭,妄图同由广昌向西的卫立煌的第十师夹击红军于宁都以北地区。
  陈诚坐在滑竿上率军一路东进。天气很热,他在滑竿上一直摇着扇子。当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一个参谋跑到他的滑杆旁,来请示他:“总指挥,部队是否在此休息一下?”陈诚看看天,又望望部队,只见队伍中的士兵,个个汗流夹背,十分狼狈,陈诚便同意:“就地休息。”
  陈诚下了滑竿走到树荫下的阴凉处,勤务兵送来水,他喝了两口。电台人员忙着架机器。这是一条不成文的纪律,只要队伍一停下来,就得架机器,同友军和上级沟通联系。不多时电台架好,两个兵摇动发电机发电。电台人员忙着同上级和友军取得联络。很快沟通了联系,机要员忙着抄收报。机要员将抄收好的电报送到陈诚面前。“何长官急电。”
  陈诚接过,轻声念道:“朱、毛共军除留少数佯攻龙冈、上固外,主力已东进。莲塘、良村,第三路进击军受挫,命令你部火速向东推进配合卫立煌部,在宁都以北地区寻机歼敌。”
  陈诚似乎有些不满:“今天一个情报,明天一个情报。究竟哪个情报可信?让共军牵着鼻子走,还不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命令部队调头向东北的黄陂方向前进,同第八师汇合!”
  在黄陂以西的君埠,敌第八师的一个团,由团长带着土豪劣绅组成的“还乡团”,正在袭劫君埠。燃烧的房子在冒着熊熊大火和浓烟。被敌人抓的一些老人和小孩,集中在坪上。
  还乡团头子正在对着被抓的老人和小孩训话。
  敌骑兵通讯员赶来,在马上大声道:“师座命令你团,迅速向黄陂集中!”
  说完打马而去。敌团长也毫不迟疑地大声叫“全团集合!”
  还乡团听说他们要走,一下子围上来,恳求道:“团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这位团长打量他们一下,反问:“你们?”“对!是我们。”还乡团头子说。
  团长没好气地说:“地分了,你们要回来;房子分了夺回来。”
  “那他们怎么办?”地主指着被抓的群众又问。
  团长皱皱眉:“他们……你们就看着办吧。”他说完欲走。
  “团座。”还乡团头子忙上前拦住他,哀求地说:“还是您亲自处理吧。”
  “我还得积点德!”
  团长说完丢下他带领全团的人马驰回黄陂。
  黄陂守敌毛炳文,为了黄陂的安全,命令士兵日夜在镇外挖沟修壕以防御红军的进攻。在8月10日这一天,夕阳夕下。抢修的碉堡、地堡林立,一条新开挖的壕沟将黄陂围住,壕沟内的敌人正在加固新开挖的工事。前来督战的军官不时地吼着:“快些!这样磨磨蹭蹭的,共军一来还不得当俘虏!”
  这时,有俩个兵一老一少,正在开挖掩体。老的叫李全兴,是第十八师张辉瓒手下的兵。在龙冈他被红军俘虏,撒谎说是家里有80岁老母,领到三块大洋被释放了。他也很想回家安安份份地过日子,谁知在回家的路上,又重新被抓了回来。他见军官远去,就小声地说:“当俘虏有什么不好,红军不打不骂不搜腰包,管吃管喝,临走还发三块大洋。你看……”他从口袋里摸出大洋给他看。
  小兵问李全兴:“班长,共军会不会来?”
  李全兴神秘地笑着问:“我又不是红军的参谋长,咋会知道?怎么,共军还没来就想当俘虏呀?”
  小兵听他声音太大,害怕地制止道:“小声点!班长,让当官的听见了,还不得脱层皮吗?”
  李全兴四处看看:“快干吧,到时看着我。我咋着你咋着,保你吃不了亏。”小兵应了一声,俩人埋头挖工事。
  毛炳文前呼后拥地检查工事来了。他停在壕沟内观察着沟内的掩体和沟里面修筑的碉堡、暗堡。
  参谋长自豪地说:“师座,碉堡、暗堡居高临下,可以火力控制。沟内到处是掩体和射击墙,沟较为宽阔,可以调兵迂回,相互支援。地上地下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别说共军不来,就是来了,也休想向黄陂前进一步。”毛炳文望着眼前的一切,满意地点点头。
  当毛炳文率众人向前边走边检查工事从李全兴身边走过时,李全兴使劲地挖土;过了一会,李全兴见他们走远,丢掉手中的镐:“来,别干了,抽袋烟。”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旧传单撕开,又从口袋中取出烟布袋,卷成喇叭筒形的烟。
  点燃后大吸一口,他美滋滋地向后一躺,闭起双眼。看他那架势,简直舒服得美不可言。他就这样躺着,小兵还在挖土不止。李全兴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听到挖土声,气恼地说:“别挖了。”
  “天快黑了,挖不好,当官的还不罚咱。”
  李全兴确实火了,猛然坐起来,训斥道:“你怕个球!”
  小兵吓得一愣,带着哭腔说:“班长,我……”
  李全兴也心情不快地说:“别班长、班长的。上次当了俘虏不是给撸了吗!”
  小兵心情压抑地坐在那里。李全兴换上一副笑脸,像哄小孩似的:“过来,抽一口。”
  “不抽。”
  “抽一口解乏,来来来。”李全兴一把将他拉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烟塞到他嘴里。小兵勉强抽了一口,呛得他大咳不止。
  李全兴看着他那狼狈像,大笑不止。他的笑声引来几个敌兵的好奇,都聚过来。问:“笑什么?”
  李全兴止住笑:“没什么。我说你们都挖好了?”
  “快了。”
  李全兴四处看看,见没有当官的就放心大胆地对他们讲:“别挖了,挖得再好,也挡不住红军。红军可是天兵天将,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神着呢。”
  几个兵围住李全兴:“班长,快讲讲那边的事”李全兴故意卖关子:“想听吗?”
  “想听。”
  李全兴满脸神秘:“不讲了。”
  众人央求他:“班长,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李全兴坐好,正准备讲,一抬头看见那个军官走过来,小声地对他们说:“当官的来了。”众人一看,忙分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敌军官走着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众人又聚过来找李全兴。
  “班长,快讲讲红军的事。”
  李全兴又警惕地左右看看:“好,你们听着……”
  第二部 力挽狂澜(十)
  26。攻其不备
  黄陂南附近的山林中,这里同黄陂遥遥相望。林彪、罗荣桓在向王良、李赐凡等师领导布置战斗任务。林彪指着前面的黄陂说:“总部命令我军同十二军共同担负主攻任务,攻击的方向选在黄陂南侧。三军团、七军从黄陂以北的小市直插钓峰,迂回到黄陂东,断敌退路。三军是总部的预备队。”
  罗荣桓手里拿着望远镜:“大家可以先熟识一下黄陂的情况。”
  王良几个师领导相继举起望远镜,观察黄陂镇外围的防守情况。
  壕沟、碉堡、暗堡,敌兵守卫情况,一一进入他们的视野。
  林彪继续说道:“毛炳文的第八师,是咱们的老对手了。
  第一、二次围剿他都来了,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但他对咱们的战术颇为了解。他人是狡猾些,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兵少枪多,长官吃空额较多,士兵和下级军官不满,士兵又熟知我们红军的俘虏政策。因此,他虽然有所准备,并不是一块铁,但他又不是一块豆腐。“
  王良问:“何时发起攻击?”
  林彪:“总部要求我们明日早晨,先扫清外围之敌,中午发起总攻击。在扫清外围之敌时,向群众征集一些稻草,填平壕沟,给后续部队铺平道路。”林彪讲到此,略停,然后向大家招手:“来,各师的具体任务是……”大家聚在地图前受领作战任务8月11日,晨,黄陂北的山路上。红三军团在快速向东穿插,行进中彭德怀同滕代远走在一起,俩人精神饱满,脚下生风。滕代远看看天,天空阴沉沉:“老总,天要下雨啊。”
  彭德怀也不由望望天空:“嗯,老天也想来助威。”
  突然,前面传来枪声。彭德怀一惊,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回事?”
  前面跑来了田参谋,向他俩人报告:“前方土围子的民团阻击我军前进。”彭德怀一听急了,对滕代远说:“走,前头去看看。”他们来到一处高坡上。何长工早已到了这里,彭德怀用望远镜观察着说:“土围子里约有一个营的兵力,易守难攻啊。”
  “怎么打?”何长工问。
  “要快速解决土围子,在这里不能纠缠。”彭德怀说着又举起望远镜,观察一阵后问道:“在良村缴获敌人几门炮?”
  何长工:“十几门炮。”
  彭德怀果断地说:“全调上来。”
  田参谋跑下山去,不一会调上来十几门迫击炮,迅速准备。
  “报告,火炮准备完毕。”
  彭德怀命令道:“瞄准土围子,狠狠地打,不要吝惜炮弹。”
  “是!”
  田参谋指挥十几门迫击炮一齐向土围子开了火。瞬间、炮声、爆炸声响彻山谷。土围子上空硝烟弥漫。
  “吹冲锋号。”彭德怀一直望着土围子,下了命令。
  冲锋号声中红军战士奋勇当先向土围子冲去,不大一会,土围子被红三军攻破,大约一个营的兵力被俘虏。彭德怀让留下一部分人处理,其余大部队继续按着预定的目标前进。
  上午10点钟,黄陂外围固守的敌人,被红四军消灭一部,余下一部溃逃到黄陂镇中。在黄陂镇的师部里,毛炳文半躺在那里,闭着双眼一言不语。耳边不时有枪声传来。他面前站立着的副师长、参谋长和几位团长正焦急不安地看着他,完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看看副师长,副师长也不敢打扰师长。大家只有干焦急。毛炳文知道他们就在身边,有意不理他们。其实,他对外面的枪声,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闭着双眼,在静心思考问题。又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众军官实在沉不住气了,有两个团长干脆跑到屋外听枪声辨别动静。突然枪声嘎然而止,二位团长又进到屋内。
  毛炳文终于睁开了双眼,大家心头不由暗喜。毛炳文翻动了一下身子,打量着面前的众军官,缓缓站起身,胸有成竹地说:“你们都慌什么?凡事要镇静!镇静懂吗?不就是几个游击队吗?这些天,那一天没有枪声。”
  众军官受到他的情绪感染,立时显得轻松多了,互相递烟抽,一时凝聚的空气有了转机。毛炳文盯着众军官,颇有几分得意:“第一次围剿,我带你们来了,就驻防这里,怎么样?第八师未损失一根毫毛。第二次围剿又来了,驻防离这里还是不远嘛。结果怎么样,共军也没奈何我们吗?积前两次围剿之经验,不能贸然孤军深入,不要同共军正面作战。国军失败的教训,就在于运动中被歼哟。”
  “师座高见。”一个团长奉承道。
  又一个团长问:“师座,据您看,这次共军……”
  毛炳文白了他一眼:“共军的主力还在攻击龙冈周浑元的第五师。共军派一部分来牵制我们,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切不可上了共军‘声东击西’的当。”
  又一个团长讨好地说:“以我之见,这次来攻的一定是游击队和小股流动的共军部队,不足为患。”
  “不!”
  其实毛炳文还是很欣赏他的分析的,但在部属面前,还要显示出自己的高超技能。
  “切不可大意,轻敌是要失败的。各位回去,要严加防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离开工事一步。”
  “是!”
  众军官领命而去。
  副师长见众团长离开后提醒道:“师座,朱司令官来电讲,红军主力攻占莲塘、良村后,有东进之动向,不可不防啊!”
  毛炳文嗤之以鼻,颇为自信地说:“那你也相信,咱们的飞机啥时候提供过准确情报?都是吃干饭的。”
  参谋长也不放心地说:“师座,小心无大错,还是小心些好。”。毛炳文见副师长和参谋长都是一个观点,也不好多说,“嗯”了一声后站起身,在室内走了两个来回,对他俩人说:“走,到前沿看看。”毛炳文说着竟自顾出门,同闯进的营长险些相撞。
  “报告师座。”营长身上带着血,衣冠不整的报告:“警戒山头丢失。”
  毛炳文大惊:“什么?有多少共军?”
  营长:“是大部队,有几千人呐。”
  毛炳文听后,先是不相信,继而又是一惊,不由训斥道:“为何不顶住?阵地丢了,要你何用!”
  营长看见毛炳文拔枪,吓得直向后退:“师座、师座。”
  “叭!”
  毛炳文打死营长,快速离开师部,到前面看个究竟。副师长和参谋长对视了一眼,无声地跟他后面,走出了师部。
  毛炳文来到镇南边的一座碉堡里,透过观测孔用望远镜向外观察。望远镜中他看到远处的山包上还冒着余烟。红军战士在修筑工事。
  “这不可能!”
  毛炳文大惊失色地说着,回身对副师长和参谋长说:“刚才周浑元还来电请求我师增援龙冈。难道共军有分身术?”正说着碉堡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进来。毛炳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步走出碉堡,他的传令兵从马上跳下:“报告师座,风临山失守。”
  毛炳文更是吃惊:“有多少共军?”
  传令兵:“满山全是。”
  毛炳文惊诧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看来共军要断我退路,形成合围之势。”突然,他醒悟过来:“共军打龙冈是假,偷袭黄陂才是真。走!”
  他和副师长、参谋长惶惶张张又赶回师部,立即通过电台用明码向朱绍良呼叫。“广昌、广昌……”电台中没有回声。
  他感到他们的处境十分危险,额头上的冷汗也冒出来了。实际上他的第八师,已被红军包围。眼下的红军正按着总部的要求,作大战前的准备工作。
  在黄陂南的一个小山村中,红四军正在向群众征集稻草。
  有的捆,有的背。王良师长带人挨家送稻草钱。当他走进一家茅舍,问:“有人吗?”房内走出一位老人,约六十余岁,见是队伍上的同志,忙热情招呼。
  “同志,屋里请。”
  王良:“老爹,我们是送稻草钱的。”
  老人听说给稻草钱,立时不高兴了。
  “我说同志,什么钱不钱的。队伍上是打‘刮民党’用的,用就用了。”
  这时,出来一位老太太,两手端着两碗水:“我说同志,喝口水。”说着递给王良。王良客气地说:“谢谢您了。”
  老太太不高兴地说:“我说同志,稻草是地里长的,又不值几个钱。队伍上用,拿去就是了。”
  王良向这两位老人解释说:“老人家,红军有纪律,要买卖公平,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老爹满脸不悦:“我说同志,看你也是个首长。”
  “他就是我们师长。”一个战士插嘴说。
  “师长?”老爹打量着王良:“我说师长同志,我儿子也是咱队伍上的。儿子都送到队伍上了,我还舍不得这点稻草吗?都是为了咱穷人嘛。”
  王良仍热心而耐心地说:“话是这么说,可纪律我不能违犯。咱们的队伍为什么能打胜仗,就是靠的这一点。要不和‘刮民党’有啥区别?”
  老爹:“是这么个理。”
  一个同志拿出四块大洋:“老爹,这是稻草钱,请收下。”
  老爹还是不收:“师长同志,我也是老赤卫军,不信?”他说着进屋拿出一杆老套筒,往肩一背,威武神气地说:“看。”
  “老爹,有你的。”王良被他逗笑了。
  “不!叫同志。”老爹纠正道。
  王良:“对,叫同志,老同志。”
  老爹固执地说:“我说师长同志,既然叫同志了,这钱就不能收了吧?”
  王良:“这钱您老还得收。”
  老爹:“不收不行?”
  王良:“不行!”
  “红军好,共产党好。”老爹说着动情了:“刮民党来,别说拿东西,牵走我一头牛,还给了我一枪托子。”老爹接过四块大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王良等向老人告别后,老爹看着王良等人的背影,嘴唇嚅动了好半天才说道:“老婆子,这一辈子没有白活,有出头的日子了!”
  这时,天上的乌云在翻滚,远处还有雷声隐隐传来。
  战斗工作做好了一切准备。山头上,一溜排放着二十几门迫击炮,个个翘首昂立。战士们手里托着炮弹,准备装填发射。在另一个山头上,轻重机枪一字排开,子弹上膛,保险打开。战士们瞄准了目标。
  山下的树林中,隐蔽着准备攻击的千军万马,有的提枪,有的背上背着枪,手中抱着捆好的稻草。
  林彪、罗荣桓立在临时指挥部里,盯着黄陂方向。林彪看看怀表。怀表的“嘀嗒”声异常清晰。在指挥部外有20多名号手排成长队,做好了吹冲锋号的准备。指挥部内,一部电话机醒目的挂在那里。临战前的时刻,指挥部里无一走动和响声。大家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攻击时刻的到来。
  林彪看着怀表。怀表的分针将要同时针重合。电话铃也响了。
  林彪快速拿起耳机。耳机中传来朱德的声音。
  “林彪吗?”
  “我是林彪!”
  “总攻开始!”
  林彪重复一句:“总攻开始!”
  随着林彪下达的攻击命令,山包上的迫击炮齐声发出怒吼,大地在颤抖。另一个山包上的机枪也在吼叫,弹壳飞舞。
  黄坡镇内爆炸声震天,硝烟一股股腾起。
  林彪、罗荣桓等走出指挥部,严肃地立在山包上,注目着火光,烟雾冲天的黄坡。林彪两眼盯着黄陂下达命令:“吹冲锋号。”
  20多名号手,吹响了冲锋号。号声就是命令,红军战士人人跃出战壕,跳出掩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向目标冲去。
  这时,天也下起了大雨。大雨如注,雨雾弥漫了视野。红军战士不顾一切地冲锋。可是敌人碉堡暗堡中的机枪,看不清目标,只能凭感觉胡乱射击。壕沟内的敌兵在雨中只能听到前方的呼喊声,也看不清目标,只好胡乱地放枪。老天倒为红军助了威,帮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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