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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井冈风云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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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回国,同任弼时等人一起到了江西苏区。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兼任总参谋部部长。前不久,郭化若不再担任代总参谋长,由他接任总参谋长之职。
  宁都梅江西岸,仅一街相隔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的司令部。赵博生走出设在耶稣教堂的国民党二十六路军指挥部大门,登上梅江江堤,向南走了一截便上了木桥。他长时间望着梅江对岸瑞金方向起伏的群山。昨日,他以打猎为名送袁汉澄去了瑞金。此时,他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耽心的云翳爬满了他的面庞。
  与此同时,在宁都城北,阴沉的天空笼罩下的山坡上,鼓起一个个坟堆。凄风摇曳着坟头上的黄草、枯枝。
  一只孤伶的乌鸦,凄惨地叫着,从坟头上空飞过,更显得凄凉、悲惨。
  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国民党军官徘徊的身影。在他身边不远有一匹战马,啃着山坡上的枯草。
  远处的山道上,向坟场走来几个士兵。他们肩头扛着的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死者,后面是几个拿铁锹的士兵。他们步履艰难地走着。山坡上的军官看见后,来回走动的频率在加快。可以看出他心中很悲痛。他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七十三旅董振堂旅长。他面对乱坟场,望着抬着死者走向坟场的这队士兵,心情十分复杂、矛盾。
  士兵将死者放在坟场一边,开始挖坑。风愈刮愈大,枯树枝上的黄叶纷纷落下,更显得萧瑟凄凉。那只无处投宿的孤鸦,飞得很低,并发出几声凄惨的哀鸣声,给乱坟场更增加了恐惧的气氛。
  士兵抽泣着,将死者放于坑内。他们用锹一点一点地埋土,渐渐堆出一个土堆。几个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一起跪下放声痛哭。有个兵边哭边说:“大哥,今天你埋在这里,同几十位兄弟做伴,要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来跟你做伴。”又一个士兵哭着说:“吃不好,睡不好,有病还不给看。当官的又克扣军饷、喝兵血,活着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是饿死、病死,就得战死,反正是离不开一个死字呀!”
  有一士兵像发了疯,突然站起,向北跑去。其余的震惊了,有俩人追赶过去。
  跑在前面的士兵突然跪下,大声哭喊道:“爹、娘,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吧。活着不能养二老,死不能给二老送终,这都是谁造成的啊?”他的质问声在夜幕低垂的空中传响。
  山坡上的董振堂,胸中有气无处发泄,他气怒地猛然折断一树枝。
  山风送来了士兵的呼喊声:“小日本都打到我们老家了,我们中国人还在这里互相拚杀,究竟是为什么呀?老天爷啊……”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董振堂心头猛然一惊,忙寻声望去。只见,七十四旅一团团长黄中岳同团副苏进背着枪提着打来的猎物(几只小鸟)各自牵着马钻出树林时,也发现了这座若大的坟场,俩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言语,长久地立在那里。两匹战马也像懂事似的,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突然,一匹战马昂首长啸,凄厉的声音,使俩人不禁悚然一惊。
  董振堂牵马缓步向坟场走来。当他听到战马的啸声,加快了步子。
  苏进不由想起从《祭泸水文》中的句子,打破沉默地说:“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
  黄中岳凄然叹道:“唉!都是不服水土,发疟疾而死。”
  苏进问:“为啥吃药不管用?”黄中岳圆睁两眼,脸色铁青,没有回答他。两人闷闷不乐地牵马离开坟场。
  “他妈的!发来的奎宁药,都是假药,咋能治病?坑人!”
  黄中岳边走边气愤地说:“要以老子的脾气,那些卖假药喝兵血的家伙,一个个都该枪毙!用他们的脑袋来祭这些弟兄的亡灵。”
  苏进也不由忿然道:“我们处在最前线,被红区所包围。
  前进为红军所消灭,后退又被蒋介石所不容。孙总指挥、高师长,看到了这一步棋,都请了长假,去上海以看病为名躲了起来。“
  黄中岳更是忿忿不平:“他妈的!把我们放在这地方等死,老子……”
  俩人走着说着突然站住,打住了话头。他俩人看到一个意外的情况,董振堂早牵马立在了他俩面前。黄中岳、苏进大惊失色。
  董振堂唬着脸盯住他二人。
  苏进打破了缰局:“旅长,你这是……”
  “你们这是……”董振堂反问。
  黄中岳忙陪着笑:“我们出来打猎,看见这些坟,没想到这么多。”这当儿他看看苏进。苏进随声附和道:“是的。”
  董振堂让人捉摸不透地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一起走吧!”
  三人各怀心事离开了坟场。
  天空阴得愈来愈厉害。晚饭后,黄中岳抽着烟同苏进蹲在团部朝东的大门口的台阶上,望着街对面墙壁上一米见方大小的标语:“纪念巴黎公社!”
  字写得很工整。
  黄中岳抽着烟,用手指着标语说:“共产党写标语很讲究,标语的后面都有标点符号。”他突然转过头来问:“老苏,巴黎公社是啥意思?”
  苏进瞧着他那高深莫测带笑的脸,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他含糊地说:“我也说不大清楚,大概是与马克思有关的巴黎工人起义吧。”
  “你呀。”黄中岳笑着指着他,继而变得满脸严肃,猛然站起身:“共产党这点好,说什么干什么,不像国民党狗日的挂羊头卖狗肉!”
  苏进用吃惊的目光打量这位朝夕相处的团长。这时来了两个军官,为首的是二十七师的上校团长李锦亭。他说:“黄团长、苏团副,怎么样……摸两圈?”
  黄中岳很客气地说:“请。”
  他们进了低矮的二层小楼,上到楼上。黄中岳、苏进和刚进来的两个军官,摆开场子玩麻将。
  这时赵博生参谋长由董振堂、季振同陪着来到了七十四旅一团团部。他们进了院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楼上玩麻将的黄团长接到卫兵报告,“团长,旅长陪着赵参谋长和董旅长来了。”
  黄中岳一惊,看看苏进。苏进也疑惑不解地看着黄中岳。
  黄中岳歉意地说:“二位老兄,改日再来陪你们玩几圈,今日就……”
  “好,我们告辞。”上校团长李锦亭说着欲下楼。
  黄中岳忙拉住他俩,提醒地说:“走这边。”
  二人顺从地从旁边离去。
  黄中岳疑惑地问苏进:“他们突然来干什么?”
  苏进摇摇头,思索着说:“会不会在坟场讲的话,被董旅长听到了,他告了咱俩的状?赵参谋长从未来过咱一团,这事是不是有点蹊跷?”
  黄中岳点点头:“有可能。”
  苏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说:“董旅长和季旅长,因性格不一样,很少在一起,最近发现他两个常往一块凑。”
  黄中岳拧眉细想:“咱管他那些,走,下去看看。”
  赵博生、董振堂、季振同已经在院子里坐下了。黄中岳走出屋,大声道:“不知长官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苏进随后也走出。
  赵博生温和地说:“我们今天是随便来转转。坐、坐嘛。”
  黄团长关切地说:“外面冷,还是屋里坐吧。”
  赵博生坚持并一语双关地说:“就在外面吧,冷可以清醒脑子嘛。”
  季振同也随声附和:“就在外面吧。”
  赵博生问:“你们一团生活如何,黄团长?”
  黄中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又没弄明白,含糊其词地说:“北方人到南方不习惯,能对付。”
  赵博生看着大家:“我们这里吃粮很紧张,吃肉就更困难。
  人家红军可是一礼拜吃两顿肉啰。“
  黄中岳狡黠地笑笑说:“参谋长,照你这么说,红军伙食比我们强多了?”
  “苏区还提倡男女平等,恋爱自由。”赵博生毫不顾及地笑着说。
  董振堂笑着接上话,一语双关地说:“苏团副不是没有结婚吗?何不到苏区‘自由’一个。”
  他们五个人全笑了,不过笑得各有不同。苏进笑容中多少还带些疑虑和勉强。赵博生等人来这里,实际上是一次试探性地行动。尽管这些都是闲谈,可这闲谈里面的奥妙是有学问的。赵博生初次试探成功。
  赵博生回到军部,见到了从瑞金回来的袁汉澄。赵博生一阵惊喜,忙着给他倒水,关切地问:“一路辛苦了,没遇上麻烦吗?”
  袁汉澄告诉他一路顺利,在瑞金见到了刘主任,毛主席、朱总司令还接见了他,对起义做了七条指示。
  赵博生接过指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激动地说:“有了党的指示,我们抓紧做好工作,争取在12月13日凌晨全部起义。”
  袁汉澄又补充道:“王稼祥、刘伯坚,左权同志已携电台到了固厚,要我们做到万无一失。”
  赵博生表示他去做季振同、董振堂的工作,并同他们商议具体行动计划。赵博生到了董振堂七十三旅旅部,派人站上岗,他同董振堂、季振同、黄中岳四人聚在灯下秘密商议。
  季振同看了中央的七条指示,指着其中一条,说:“暴动后改为红军第十六军,由季振同、黄中岳、董振堂、赵博生四位互推领导人。番号是否少了点,同是军的架子,如何向弟兄们解释。”
  黄中岳又提出:“棉衣、军饷已运抵广昌。我看,起义时间向后推一天,把广昌的东西运回来,这样不仅我们需要,红军也需要啊。”
  董振堂有疑虑地说:“中央已经明确了,再变化怕是误了大事,万一起义失败,可不是掉几个人脑袋的问题。”
  赵博生为了争取季、黄二人,想了想说:“我同意推迟一天,但必须同中央取得联系。季旅长负责从广昌将军需运回来,我也搬到七十四旅。七十三旅、七十四旅各派一个代表,由袁汉澄同志带着连夜到固厚请示。
  12月13日凌晨,袁汉澄同两个旅的代表卢寿春、郭如岳第二次请示赶回宁都。
  袁汉澄向赵博生汇报了瑞金之行,告诉他中央同意我们改在14日晚进行暴动。赵博生听后喜形于色,激动地说:“太好了!往惜的梦,眼看就要实现了!”
  赵博生立即赶到董振堂七十三旅,派人把季振同、黄中岳找来,向他三人传达了中共苏区中央局领导的指示,并且告诉他们,起义后编为红五军团,下辖三个军。季振同为五军团总指挥,董振堂为副总指挥兼十三军军长,黄中岳为十五军军长,他还是参谋长兼十四军军长。
  季振同听后满脸如春风荡漾,黄中岳的脸好似盛开的花朵。
  赵博生还告诉他们,根据中央的指示,为了稳妥起见,为了能使参加起义的人好转弯子,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先不讲当红军。二十六路军绝大数是北方人,日本侵占了东三省,到处烧杀掠抢,时刻窥测着华北和整个中国,提出打回北方去,收复失地,团结抗日。
  此时,起义已成为半公开的秘密。但对二十五师师长李松昆和个别军官等人是绝对保密。现在二十六路军的指挥权实际上已落入赵博生之手,总指挥孙连仲和二十七师师长高树勋,看到同红军作战没好结果,加上蒋介石对他们这些杂牌军队另眼看待,士兵也愈来愈难带,就请了病假到上海看病去了。孙连仲临走时把李松昆提为二十五师师长并兼二十六路军代总指挥,这又引起了大批军官的不满。
  因此,季振同、董振堂、黄中岳分别下去活动。
  季振同立即召开了七十四旅全体官兵会议,四周布置上了岗。他站在一张椅子上,打着手势,进行宣传性地讲话,讲到激动处不由大声质问。“……士兵弟兄们,日本帝国主义已经打到了东三省,东北的父老乡亲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受煎熬。
  谁无父母?谁无弟兄?谁无姐妹?我们堂堂的七尺男儿,手中有枪却不能为国效力,反而中国人打中国人,做上对不起祖宗,下有负国民的事情!再看看弟兄们,现在过得是啥日子,固守宁都,进有红军阻挡,退为蒋介石所不容。他蒋介石排除异己,把他的亲信、嫡系部队放在我们的北面,阻止我们北上抗日,逼着我们同红军作战,就是逼着我们去送死!弟兄们冬无棉装,食不饱腹,病不能就医,城外四野里埋着几千个弟兄们的尸骨。我们背井离乡为的是什么?弟兄们的军饷到哪里去了?都装在南京那些老爷们的腰包里去了,都让他们盖了洋房子,娶了姨太太了!弟兄们,我们的血快要让那些老爷们喝光了……“
  他的讲话很富有感染力,战士们听后有的不由泪流满面,有的在低声抽泣,还有的在私下议论,也有的在独自思索。总之,他的话,就像一潭本来就不平静的水,又投进去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层层波浪。
  黄中岳插话进来:“弟兄们,我们旅好比是一只船,旅长就是舵手,船往哪里摆,我们大家就往哪里去。要拧成一股绳,绝对服从旅长的指挥。”
  卢寿椿带头呼道:“听从旅长指挥,不当亡国奴!”
  他这一喊,全场都跟着喊了起来。
  于此同时,董振堂正在召开七十三旅部分连以上军官会,一大间屋子里挤得满满的,大家喝着水,抽着烟,屋内烟雾弥漫。
  董振堂快人快语,干脆地说:“各位,现在日本侵占东三省,窥视华北,我们的国家处在了十分危难之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是军人,我们要求北上抗日,打回北方去。蒋介石热衷于内战,绝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要借道红区,打回北方去……”
  “借道红区,红军答应吗?”有人提出疑问问。
  董振堂:“没有问题,请大家放心。我只能带领大家走向光明,不会把大家引向火坑。如果说是火坑,我先跳!”
  “行!就照旅长讲的办吧,我绝对服从!”
  郭如岳坚决地表态。
  众人也随声附和道:“听旅长的!”
  “旅长不会把我们往火坑里领!”
  “如果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我们旅的任务是……”董振堂环视一下大家后,交待了行动的具体方案。
  起义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在耶稣教堂的二十六路军指挥部里,灯火通明,四周布满了岗哨,哨兵平端着枪,戒备森严。在二楼大会议室里,桌上摆放着白兰地酒、炮台烟、各种水果。这是以赵博生的名义在宴请团以上军官。前来参加宴会的团长、旅长由卫兵跟随,鱼贯而入。赵博生和季振同、董振堂、黄中岳四人迎上前,热情地喜笑着寒喧着。赵博生向董、季、黄示意一下眼神,三人会意分头将众军官引进二楼。卫兵到了楼下的大房间,同样的烟酒水果招待。
  赵博生陪着最后一批人员上楼。这时,按计划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悄悄靠近,包围了指挥部。
  在二楼大厅里,众军官难得在一起相聚,边吃边喝,喜笑怒骂,好不热闹。赵博生进来,站在门口说:“诸位,在战火纷飞的前线,众弟兄难得聚在一起。今日,都放开量,尽情地吃,尽情地喝。”
  李锦亭喜笑颜开:“谢谢参座的美意。”
  众军官说笑着,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吃上,谁也没注意赵、董、季、黄四人悄然离席。也就在这个时候,七十四旅的一、三营和特务排依照事先的安排分头行动。二十六路军当时有八部电台,有五部是待命电台,只有总部、二十五师和同南京直接联系的特务电台时常开机。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首先切断了电台同上面的联系,并包围了二十五师师部。
  特务排的人插花就座在来赴宴的各旅、团长的卫兵中间,当他们刚喝完第一杯酒,正要举筷动菜时,化装的柴副官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来擦嘴。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一个个拿出手枪顶住了卫兵的腰,在一个个“不许动”的低沉而威严的命令声中,一一解除了他们的武装。这时,三营的焦连长在这一瞬间,带领二十多个士兵冲向二楼。上楼的楼梯是木质的,设在西北角。一个士兵由于过分紧张,不小心冲锋枪走了火,一梭子子弹斜着飞上房顶。如今你若去,还能清晰可见当年的弹痕。
  突然一声枪响,使会议室里喜笑怒骂、喝酒正浓的众军官,在短短的惊诧中清醒过来后,便是一阵大乱。有的掏枪应付意外,有的离席准备逃跑,有的睁着惊恐的双眼不知所错。总之,宴会一下子乱了套。团长李锦亭面带惊慌,一边惊问着:“哪里打枪?怎么回事?”一边和另外一个团长乘众人在混乱之时,敏捷地破窗而出,跳下楼去。
  来赴宴的旅、团长一个个被看押起来。跳下楼的李锦亭和那个团长,也未逃脱,被楼下的士兵捉住。
  李锦亭反抗着一看全是七十四旅的人,大声喊道:“我要见你们旅长!见赵参谋长!”
  事先九连焦连长已接到通知,不要捆绑他。李锦亭到七十四旅一见季振同就不满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还对我保密,难道怕我不干?”
  “老弟,我们北上不成,要另找出路,不能坐以待毖。”季振同忙向他解释。
  “为何不早告诉我?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事先也不通个气,你看,腿差一点摔断。”
  季振同一边陪不是,一边做他的工作。他答应和他们一起干。
  在解决二十五师师部时,虽然遇到点麻烦,但还是给解决了。遗憾的是师长李松昆听到枪声,让他偷偷逃跑了。
  翌日晨,起义胜利的队伍整齐地开过梅江大桥,迎着朝阳向东南进发。他们到了固厚受到了王稼祥、左权和刘伯坚的热烈欢迎。不久,他们接受了改编。
  第三部 血沃红土(二)
  3。红都瑞金
  国民党二十六路军,在“围剿”前线的宁都宣布起义,投入共产党的怀抱,无疑是给蒋介石一个迎头痛击。蒋介石近一个时期里,心神一直不定。日本侵占东三省,闹得全国沸沸扬扬,工人罢工,学生罢课,要求抗日的电报信函雪片般地飞来,弄得他坐卧不安。民间的事还好办,可是政界、军界要求抗日的呼声,也是愈来愈高涨。眼下使他难以应付。
  这一天,远在南京的军政部长何应钦,收听到了红军用缴获他们的大功率电台的广播。何应钦客厅里的一台座式收音机,正在播放《告全国兵士书》。他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听广播:“我们都是穷苦工人、农民和受压迫出身。
  原在国民党中服务,向往革命已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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