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风云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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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事中的敌人也有的被气浪吹翻、炸死。
张贞的四十九师,虽然被人比喻为“豆腐军”,但也不是像人们想像的那样不顶打,一触即溃。敌人的火力也是空前猛烈,冲锋在前的红军战士倒下去了一大片。前进的道路被敌人的轻重机枪封锁。
王良军长赶过来,察看地形后,命令身边的团政委杨成武从左边迂回过去,炸掉工事。杨成武带领一个排的人,抱着炸药包从左侧迂回过去。王良命令用火力压制,进行掩护。
几挺机枪同时对准敌人的工事拚命射击,弹壳在人们眼前跳跃,黎明中可见枪口发出的道道火光,如同火龙飞舞。
敌人的工事被炸飞了,王良抓住战机,命令身边的司号员吹冲锋号。号声就是命令。红军战士跃出掩体,端枪平射着,高喊着“冲啊!缴枪不杀!”
奋勇当先地冲上敌阵。敌阵地前沿抵抗的士兵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看见红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上来,调头就向后逃跑。有的还边逃边叫:“红军来了,快跑啊!”
顷刻间,敌天宝山一线全部瓦解,红军战士向天宝镇冲击。
右翼攻击方向,十五军也迅速占领了笔架山和榕子岭。守敌有的缴枪,有的携枪落慌而逃。十五军乘胜追击,在龙江受阻。龙江上有一座桥,叫宝林桥。
宝林桥是通往漳州的必经之地。敌人用火力封锁住了桥面,妄图凭借自然天险负隅顽抗。黄中岳和左权看到了敌人的企图,一面用一部佯攻宝林桥,一面从上游涉水抢渡。抢渡中有的战士倒在了水中,再也没有站起来。受伤的战士仍拚着性命向前冲锋。
经过激战,宝林桥被夺过来了。敌人招架不住向后逃遁。
设在天宝镇中的146旅旅部里,王祖清正惊慌失措地拚命对着电话机大声呼叫杨逢年:“杨旅长,共军突破了我的第一道防线,请你派兵火速增援……什么?你那里也遭到了共军的攻击,笔架山失守?”王祖清失望地放下电话,摇起另一部直通往漳州的电话。
“请张司令接电话。……张司令,我是王祖清,天宝吃紧,请司令火速增援。”
张贞在电话中告诉他:“王旅长,你一定要顶住,那是咱漳州的西大门。你清楚,漳州城里大部分是民团,派不出兵来……”
王祖清看看门外,听着红军的喊杀声已经愈来愈近,他气急败坏地说:“张司令,我再说一遍,请司令火速派兵支援!”
张贞为难地说:“王旅长,我派不出兵来增援你。”
王祖清气怒地将军帽摔在桌子上,解开衣扣,一副流氓亡命徒之像。
“张司令,你说吧,派不派部队增援?要不然,咱们就爹死娘嫁人啦!”
张贞哀求的声音:“王旅长,大敌当前,望你奋勇杀敌,增援队伍我马上命令他们火速前往,好不好。”
王祖清把耳机一撂:“奶奶个熊,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司令,球司令!”
王祖清冲出旅部。
“不许动!”
突然杨成武带十几个红军战士冲进来,平端着枪对准了他。
王祖清先是一愣,他的手不由滑上了枪。
“缴枪不杀!”
“快投降!”
“好,我缴枪。”王祖清说着动作飞快地拔出枪,正要开枪,“嗒、嗒、嗒”一梭子子弹击中了正欲顽抗的王祖清。王祖清不想倒地,挣扎着,结果还是躺下了。
王良军长、罗瑞卿政委走过来。杨成武走上前:“报告军长、政委,敌旅长已被打死。”
王良满意地说:“很好。”并命令他快速带领部队向纵深发展。杨成武一声不响地带人快步离开敌旅部。
张贞接到王祖清旅长的告急电话,连忙派遣一个团的兵力前去增援,刚到茶埔,突然发现红军攻击的先头部队,从西黑压压地平推过来。敌团长见此情景,惊慌下令。“停止前进,就地阻击。”
敌人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掩体,准备阻击,立足未稳,红军战士以排山倒海之势,高叫着冲过来。敌人还未接上火,就迫于红军的强大攻势,掉头就逃跑。
在漳州城的张贞得悉增援的一个团,还没同红军接战,就土崩瓦解,便垂头丧气地坐在太师椅上,死猪般的一动不动。
恰在这时,他的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闯进来,一下子瘫在他面前,哭嚎着:“干之,你不能死守,快逃吧……”
张贞心中本来就乱,经她这么一哭叫,更是六神无主,弄得他心烦意乱,不由大骂道:“哭,哭丧啊!你爹娘老子还没死呢!”
他这么一吼还真管用,太太止住了哭。他的卫兵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张贞以手示意,要卫兵将太太弄走。卫兵领会,忙上前掺扶着张太太就往外走。张太太临走到门口,又回头冲着张贞说:“干之,你不能死守,得想个活路。”
这时,逃回来的敌团长跌跌撞撞跑进来。
“司令,大事不好,共军已经离城区不远了。”
张贞听后大惊失色。杨逢年旅长也带着伤闯了进来:“司令,西南线失守了”张贞听后,差点气昏过去:“你们全是饭桶!平时你们耀武扬威,怎么一遇到共军就成了豆腐呢?”张贞气急败坏地指着杨逢年的鼻子大声训斥,接着不由痛心疾首道:“我苦心经营多年,不料顷刻间一败涂地呀……”
太阳已经西沉,张贞在绝望之时把自己的家眷送出城,在士兵护送下,怆惶而去。张太太走了好远,还回过头又大声叮嘱他:“干之,你要快些。”
张贞无力地扬扬手,示意她快走;少许,对部下说:“走。”
他们一行来到漳州城一角的军械弹药仓库,命令守卫人员集合。张贞望着几栋破旧的仓库,心里恶狠狠地说:“哼!你攻我的老剿,我不给你留一枪一弹,让你得到一座空城……你怎么得到的,到时还得乖乖地还给我!”
他正想着,有人向他报告,队伍已集合好。他马上命令手下:“打开所有仓库,多放些稻草,浇上汽油,给我一把火点了。”
军械库点燃了,他如丧家之犬惶惶弃城而去。刚到城南,身后传来了爆炸声。张贞和队伍不由停步,回身后望,只见火光冲天,爆炸声不断,将漳州半个城都映红了。张贞看着,脸上不由出现了一点笑容,自言自语地说:“漳州,再见了。”
20日,红军进了漳州城。林彪在前线指挥时,负了轻伤,被送进医院进行了简单处理。
漳州战役,仅一天多的时间,就歼敌四个团,俘虏1600余人。还缴获飞机两架。林彪和聂荣臻还特意立在飞机两边照了相。
打下漳州后,毛泽东住在天主教堂。吴吉清给毛泽东打水洗脸,就是找不到水在什么地方,嘴里嘟嘟囔囔:“没见过,洋人不洗脸还能不吃饭?连水都没有,这咋过呀。”
毛泽东笑着走过来,点着吴吉清的头说:“你呀,洋人也是洗脸的。”
吴吉清手里拿着脸盆,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洋人洗脸,怎么没有井?”
“来来来。”毛泽东笑呵呵地把吴吉清拉到水笼头前,示意他把脸盆放在笼头下。吴吉清迷惑不解,机械地将脸盆放在笼头下。
毛泽东拧开水笼头,一股清水从笼头里流出,流到脸盆中。吴吉清好奇地盯住水笼头,一声不响,左看看,右摸摸,想不通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好玩吗?”毛泽东微笑着:“这叫自来水。”
“自来水?”吴吉清重复一句问道:“这里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将井中的水抽到高处的水塔中,再经过管道流到了这里,懂了吗?”
吴吉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毛泽东和一、五军团打下漳州前,彭德怀和滕代远也率领红三军团渡过赣江,到达上犹、崇义地区。这时的朱德和周恩来也回到了瑞金。他俩人接到打下漳州的电报后,显得异常高兴。而中央代表,却是对此不屑一顾。
毛泽东他们要在漳州作短暂的休整和筹款,乘此机会召开了东路军师以上干部会(各师师长、政委都到了会)加上一、五军团机关人员,数十人到会。
毛泽东站在前面,用他那贯有的动作打着手势作了长时间的讲话。他说:“我们这次师以上干部会,主要是总结打漳州的经验教训。聂荣臻政委给打漳州总结了四条,三条经验,一条教训。我看这条教训找得好。我们15000多人,对张贞的9000余人,从兵力上讲占优势,而不是绝对优势,如果兵力再多一些,派一支部队迂回到漳州的南面、东面、断敌退路,就能全歼四十九师。”
下面的干部把他的讲话都一一记下来。
毛泽东继续讲:“我们进攻城市,要有选择,不是说所有的城市都能打,或者说都不能打。前后两个多月,赣州、漳州就是两种结局嘛。赣州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加上对敌人兵力布署不十分明了,它的南北又有敌人的重兵随时增援。而漳州就不同了。漳州城易攻难守。敌军兵力我们清楚,虽有粤军两个多师在西南,我们用十二军和地方武装牵制他们,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地打漳州了。这叫作‘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嘛……”众人鼓掌。
毛泽东点燃烟抽了一口:“漳州战役的胜利,不仅仅是歼灭张贞四个团,俘虏1600余人,缴获武器2300百多支的问题,关键是对巩固闽西苏区,发展游击战争,援助东江红军,均有重大的作用。”
师以上干部会后,毛泽东向瑞金发出了下一步设想的请示电报。
周恩来拿着毛泽东从漳州拍来的电报,对朱德和任弼时说:“漳州大捷达到剪除粤敌一翼之目的,影响时局甚大。东路军下一步行动方针为:发展闽南游击战争,准备消灭入闽之敌,以期迅速北上。我分析了他们的电报对时局的认识,可以同意他们的行动方针。”
朱德:“闽西敌人力量薄弱,可以在那里停留的时间长一些,一方面建立地方政府和武装;另一方面筹款和休整部队。”
任弼时没有表态,他还在思考。
周恩来:“弼时同志,你看如何?”
任弼时:“你们二位都赞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同意。”
周恩来:“那就给他们回电吧。”
4月的漳州,天气已经比较热。毛泽东接到中共苏区中央局已同意他们在闽西的发展计划,要求他们抓紧在洋浦、南靖、平和、长泰、石码、海澄等地区开展工作,建立地方政府、武装和筹款。这天夜里,毛泽东正在住室内用毛笔书写下一步行动的计划。林彪、聂荣臻、董振堂心情不快地进来。
聂荣臻轻轻叫了声:“主席。”
毛泽东闻声搁笔见是林彪、聂荣臻、董振堂,热情地让座:“请坐。”
聂荣臻没有坐下,站在那里向毛泽东报告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大事:“有件事特来向主席汇报,十五军军长黄中岳,今天下午6时在九堡被保卫局的人抓走了。”
毛泽东一惊:“这么大的事,事先如何没有打招呼?”
林彪忙补充说:“我们也是刚知道的。”
聂荣臻:“详细情况不清楚。据来人讲,他和季振同同志,说是‘企图拖枪反水,进攻革命。’‘季、黄谋叛’。”
毛泽东问:“有何证据?”
林、聂苦楚地摇摇头。
毛泽东离开桌子,心情很不平静地走了几个来回。
“季振同、黄中岳是参加宁都暴动的领导者之一。他对我们的革命有贡献,人呢?”
聂荣臻:“保卫局的人已经带走,回叶坪了。同时,告知左权同志由政委改任十五军军长。”
毛泽东:“黄中岳被抓,会给宁都起义的同志带来不良影响,振堂同志,你要出面做好工作,防止意外。”
就在毛泽东全力指挥闽南发展时,瑞金的叶坪上空又传来了无线电信号的“嘀嗒”声,灾难将再一次地降落到他的头上。机要人员正在紧张地抄收一封上海临时中央发来的一封长电。电报译好后,马上送到了周恩来的手中。周恩来表情严肃,心中难以平静,走到开启的窗户前,看到在草坪上散步的任弼时、顾作霖。
周恩来暗想,临时中央在电报中点名批评了毛泽东同志。
他们认为前三次反“围剿”中所采取的战略完全是错误的,是“纯粹防御路线”,是“游击主义”,并且指出,当前的主要危险是右倾,……指示苏区中央局要“以说服的态度,设法争取他”……还要“公开讨论毛泽东的观点。”
晚上,临时中央一封长长的指示电放在了任弼时、顾作霖面前。任弼时看后没有马上表示态度。顾作霖看后喜形于色,他认为临时中央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毛泽东的要害。他应该马上放弃自己的思想,必须同临时中央的决策保持一致。否则,就要采取组织措施。周恩来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任弼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个人意见,现在毛泽东同志正在‘随军行动’,先不要通知他本人,苏区中央局慎重考虑后,再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你们看如何?”
他俩人勉强同意周恩来的意见。事情就这样暂时被搁下来了。
第三部 血沃红土(四)
8。千里转战
蒋介石没有因为上海的“一二八事件”而忘了赣闽的红军。他紧急召见了军政部部长何应钦。何应钦立在蒋介石背后。此时的蒋介石正面对窗户,看着院外的鸟语花香,头也没回地说:“听说,‘赤匪’在闽西搞的红红火火,有这事?”
何应钦如实告诉他:“‘赤匪’在闽西,已经发展到了沿海一带。”
蒋介石:“共产党贯用的伎俩,就是善搞欺人的宣传。”他止住了话,望着窗外不语。
何应钦一直这样地站着,也不敢多言。
过了一会,蒋介石转过身说:“敬之,我这次召你来,还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何应钦:“校长尽管吩咐,学生理当效命。”
“嗯……”蒋介石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说:“我们同日本签定了休战协议,共产党那个临时中央政府,反对我党的主张还发表了向全国的通电。朱、毛盘居在闽西、赣南、粤东,我寝食不安呐。目前,还抽不出更多的兵力去消灭他们,我想好了,准备撤销驻‘赣绥靖’公署,改设赣粤闽边区‘剿匪’总司令部,你意如何?”
何应钦:“全凭校长裁决。”
蒋介石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决定任命你为‘剿匪’总司令,陈济棠为副总司令。你告诉陈副司令官,让他马上到南京来,我有事和他面谈。”
陈济棠虽然曾多次表示,不愿当蒋介石的替罪羔羊,可他最终还是按着蒋介石的命令去做了。回广州后召开了军事长官会议。一条椭园形的会议桌前,陈济棠与第一军军长余汉谋等坐在军用挂图下,其余分坐两边。到会的有:一师师长李振球,二师师长叶启肇,独立三师师长李汉魂,四师师长张枚新,五师师长张达和独立二旅的旅长。陈济棠告诉他们,委座在南京召见了他和何应钦长官。委座要我们捐弃前嫌,忘掉不痛快的一幕;接着他宣布了这一次行动的命令。
余汉谋率所部十九个团的兵力,部署在赣粤边界的南雄、赣州、南康、大余和信丰地区。
中共临时中央6月5日发布军事训令:“要求一、五军团主力应先与河西三军相呼应,解决入赣粤敌,在可能条件下占领梅龄关,再沿江北上,占领赣州、吉安、樟树,以争取南昌为目的”
6月17日,苏区中央局在周恩来的主持下,于福建的长汀召开了苏区中央局会议,传达贯彻临时中央的指示,同时讨论了取消东西路军的番号,决定仍恢复红一方面军的建制。
在编制设置和人员安排上,与会人员又出现了分歧。恢复建制就意味着恢复毛泽东的总政治委员的职务。可是,毛泽东又受到了上海临时中央的批判,不要说临时中央不会同意,就是在座的一些人也不会同意。周恩来决定采取回避政策,恢复建制,不设总政委一职。但是,有人提出要周恩来兼任红一方面军的总政委。周恩来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那样将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中国人谁都知道江西有一个“朱、毛”红军,就是在国外,也是很有名气。周恩来婉言否定了其他人的提议。毛泽东仍随军行动。
毛泽东、林彪、聂荣臻、董振堂、肖劲光接到一、五军团千里回师的命令,在6月中旬,主力开始行动。
当红四军到达武宁县北大禾时,王良军长、罗瑞卿政委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枪声,接着骑兵通信员飞马奔来,说是前方发现民团袭击,阻止我军前进。王良、罗瑞卿带领人员快步赶往前面出事地点。
起伏的山峦,并不算高大,却是林密,战士正利用有利的地形组织还击。王良、罗瑞卿赶到爬上一座山头,观察前方的敌情。
正在阻击红军的民团,突然看见前方一侧的山头上有人,立时朝着山头猛烈地射击一阵。正在观察地形的王良,突然头部中弹,他一手捂住,鲜血从指缝中一直流到胸前。罗瑞卿看见忙将其抱住。王良倒在罗瑞卿怀里,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第一次反围剿时活捉张辉瓒后,毛泽东奖励他的怀表:“罗政委,这是毛主席奖励我的张辉瓒用过的表,我交给你……”他没说完就牺牲了。
罗瑞卿悲痛地呼唤:“军长,军长!”
战士们痛心疾首地把王良军长抬下山岗。
罗瑞卿百感交集地拿着王良交给他的怀表,止不住的泪水流下来滴在怀表上6月底红一、五军团到达信丰,粤军以6个团的兵力由南康到大余地区集中,企图乘红一、五、三军团未会合之际,在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和湘军的配合下,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妄图把红军一举歼灭在赣江两岸。这时,彭德怀率领三军团主力到达大余东北的池江,于7月2日击溃敌人四个团;3日的上午,林彪和聂荣臻率领红一军团进攻梅龄关,将一个团的守敌击溃,占领了梅龄关隘口。从4日开始,彭德怀率领三军团主力,连续四天攻击大余县城。因守敌凭险据守,多次进攻均未奏效,在有很大伤亡的情况下,撤出战斗。
蒋介石的得意门生十八军军长陈诚率领所属的十四师和五十二师,从上犹匆匆向大余集中。陈诚和谭祥元旦举行婚礼后,在上海度过蜜月,就匆匆告别新婚的妻子,回到了十八军军部。粤军的独立三师、五师接到陈济棠的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