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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井冈风云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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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处于低潮时,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一天晚上,林彪同三四个连长来到陈毅住处的门前,停在院中。
  他们透过窗户中的灯光见陈毅正在缝补旧军衣。黑暗中他们几个相互看了看。
  林彪上前轻轻敲门。屋中的陈毅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衣服。问:“谁?”
  “我,林彪。”门外的林彪回答。
  陈毅打开房门,林彪他们进来。
  陈毅招呼他们:“随便坐啰。”
  林彪带头找地方坐下。
  陈毅一声不响地盯住他们,心中却在揣摩他们深夜来访的目的。
  他们看看陈毅,又互相看看。都在犹豫着,谁也不想先开口。
  陈毅打破沉默,说:“你们心中有事,就直说啰。”
  林彪看看其他几个,鼓起勇气说:“我们几个认为,现在部队失去了战斗力,别说打大仗,眼下一碰就垮。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当俘虏倒不如另寻出路。”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
  陈毅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不动声色地又问:“你们想怎么办?”
  林彪说:“到上海或到什么地方做生意。大势所趋,我们也想请指导员跟我们一道走。”
  陈毅思索着没有言语。
  林彪以为陈毅心动,便继续说:“这支队伍开始有三万多人,如今就剩下了这几百人。敌人又从四面八方,围追堵截。
  我们的处境你很清楚。“
  陈毅反问他:“朱德同志不是表示,就是剩下十条八条枪,也是要革命的吗?我陈毅不走!我也不想让你们走。走是没有出路的。俗话说‘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我们有枪,土豪劣绅就怕我们。一旦没有了枪,敌人就可以任意宰割我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陈毅是要革命的!宁做战死鬼,不当逃兵活!”
  林彪他们几个碰了一鼻子灰,没趣地退出来。
  林彪他们几个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林彪问他们:“怎么办?”
  “陈指导员讲的也对。我不想走了。”
  “我想看看再说。”
  林彪见他们泄了气,好不气恼。但他强忍住,问另外两个:“你们两个呢?”
  “跟着大家干吧。”
  “我也不想走了。”
  林彪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一个人转身走了。
  他们四个望着林彪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林彪在建国后的1955年,被授于元帅军衔,担任过国防部长,党的副主席。曾一度被毛泽东选为接班人,可谓是红得发紫,殊不知他还有不光彩的一页。
  林彪1907年12月5日,出生在湖北黄冈龙山区林家大湾。他原名叫林育容,姐妹六人,他排行老三。父亲叫林明清,先是在一个杂货铺当店员,后来在一个小火轮上当帐房先生,不知为什么又回到了老家,经营起了手工织布业。家境也有所好转。
  1922年,林彪到武汉中学读书,后来因交不起学费,只好辍学到武昌草冠小学当小学教师,后又复学,在此间加入了共青团。
  1925年报考黄埔军校,编入学生团,一年后毕业,又转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步兵科学习。毕业后随军北上到了武汉,被分配到叶挺独立团任见习排长。
  1927年1月,林彪接到父亲重病的消息,请假回到了林家大湾。被迫同一个姓汪的姑娘圆了房,在家仅仅住了三天,就返回武汉。4月,林彪随军到了河南驻马店,在上蔡打了一仗;5月,又回到武汉;6月移驻鄂城;7月部队调往九江;8月1日参加了南昌起义。林彪的这一段历史,显得平淡无奇,甚至不为人所知。
  林彪走后,陈毅思绪万千。
  陈毅却有着不平凡的经历。他1901年8月26日,出生在四川乐至县。父亲叫陈昌礼,他从小就跟父亲认字。在他7岁那一年,外祖父黄福钦用200两银子捐了个九品小官,湖北利川县建南司巡检,父亲给外祖父当书办(文书),陈毅一同前往随外祖父到了湖北利川。一年后,因外祖父不给当翁婿的父亲薪水,闹了别扭,父亲辞职回家,陈毅一人留在外祖父身边。外祖父对陈毅也由喜爱到厌弃,他的父亲不得不把他接回家。陈毅9岁那年,父亲把家中的50亩田地抵押了2000两银子,举家迁到成都。不久他又回老家上学。后来家境贫寒,陈毅想当兵,母亲不许,使他陷入了苦闷之中。
  18岁的陈毅,考上了中国留法勤工俭学会成都分会留法预备学校,同胞兄孟熙一起被录取。经过一年的学习,考取了公费留学的资倍。陈毅告别了亲人,踏上了东去的轮船。到达上海后,他看到了“五四”运动影响上海的革命风暴,使他的热血沸腾。临上船时,他得了脚气病,加上海上风浪的颠簸,很快就病倒了。
  到达法国的马赛时,已无力行走,由人背下船,住进了医院。到了年底才病愈赶到巴黎,在此结识了蔡和森、周恩来等人。
  陈毅在法国又是几经磨难,后因宣传共产主义,同其他人一起被遣送回国。回国后又是处处不顺心,生命的磨难总是给他开玩笑。他到了重庆求助于杨森,等来的是一场空,又辗转到成都,事事不尽人意,只好回到乐至老家。不久他又回到重庆,当了《新蜀报》主笔,因发表过激言论的文章,惹怒了重庆当局,被礼送出境。
  陈毅怀着希望上了北京,由共青团转入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后来担任了中法大学党支部书记。根据需要,他调到北京地委工作,并以个人的名义加入国民党,成为国民党北京市特别党部执行委员、国民革命运动负责人。在此期间,还担任了《革命周报》的编委。
  当时的中国是黑暗的中国,革命党人在黑暗中苦苦地奋斗。陈毅在不懈地努力……
  1926年5月,北伐革命犹如滚滚洪流,势不可挡。杨森看到大军阀吴佩孚、孙传芳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为了自己的出路,他派人到北京找到李大钊,要求派人去改造他的部队。陈毅受领了这项艰难的任务。
  陈毅到了杨森部,见到了朱德,还认识了刘伯承……
  “八一”南昌起义时,陈毅在武汉,因身份暴露,就和肖劲光连夜去南昌追赶起义部队。到达南昌时,起义部队早已撤离南昌,他俩人紧紧追赶。在抚州追上了起义军,见到了周恩来和刘伯承。刚到就接受了任务,去同一个愿意接受改编的队伍联系,结果在中途被抓,险些丢掉性命。后来在宜黄赶上大队,被派到二十五师七十三团当指导员。周恩来歉意地说:“派你干的工作太小了,你不会嫌小吧?”陈毅心底无私地说:“什么小不小的,你让我当指导员我干,只要让我拿枪我就干!”
  从此,他就和朱德战斗在了一起。
  朱德推门进来。
  陈毅起身,关切地问:“还没歇息?”
  “睡不着。”朱德思虑着说。
  第二天,朱德和陈毅从外进来,迎面碰到老炊事班长。
  “军长,市面上没有卖菜的,午饭……”朱德告诉他:“那就盐水泡米饭。”
  果然,午饭就是盐水泡米饭。朱德、陈毅、王尔琢三人吃得十分香甜。朱德不知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想着事情。陈毅见状不解地问:“想哈子?”
  朱德缓缓地说:“天气快凉啰,战士们还是单衣,这样下去过不了冬。县长吴巨光跑了。他和朱培德都是云南人,和我有过交往,我们应该在这里筹款,解决部队的过冬问题。湘粤赣地区驻军成分复杂,我们去掉军、师一级的架子,合编成纵队,打出国民党军队的旗号,在这个夹缝中寻找出一条生路。”
  陈毅立即响应:“我们双管齐下,一面筹款,一面整顿组织。部队在安远的天心坪搞了思想教育,信丰整顿了纪律,在大余整编组织,使我们的队伍精干了。目前国民党正忙于对军阀的作战,正可以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找个地方开展军事练兵。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变得强大起来。”
  朱德脸上放射着兴奋的光彩,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一拍桌子兴奋地说:“我们打出国民党第五纵队的旗子。”
  8。将计就计
  崇义西的古亭,高山耸立,层林叠嶂,是一个藏兵习武的理想所在。这一日,层层密林的上空中到处回荡着练兵的口号声。一向沉寂的深山老林,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训练一天的战士,都回到了借住的老百姓家里。随着休息的军号声,战士们一个个都安睡了。
  陈毅还没有休息,正在灯下夜读。突然,他听到一声轻微地开门声,警觉地回头一望,见进来一人,是前几天离队的林彪。
  陈毅不动声色地问:“你不是到上海去做生意了吗?”
  林彪难为情地说:“沿途民团到处抓人,抓到搜腰包不说,还打人,甚至随便杀人。看来一个人出去闯荡,是没有出路的。”原来,林彪那一天离队后,不敢走大道,专走大山中的羊肠小道。一路上加倍小心,生怕遇到麻烦。人是愈怕鬼愈见鬼。第二天,他在山中被当地的民团追得到处乱钻,恰好遇到一个好心的山民。山民告诉他,湘赣交界处的梅岭所有山口关隘,都有民团把守,遇到外地口音的人,统统抓去,搜身不说,轻者毒打一顿,重者还要拉出去杀头。怕死的林彪,逃出去就是为了活命,没想到逃出去还是活命难。权衡再三,还是回去好。因此,他谢别了那个好心的山民,昼伏夜出,悄悄回到了部队驻地。
  陈毅一直看着他,没有再言语。
  林彪面带愧色地低着头,难以向面前的陈毅启齿。双方都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林彪抬起头,恳求地说:“指导员,你看我……”
  “你回来,我们欢迎。”陈毅站起身,在屋中思考着走了几个来回,停在林彪面前。“你还回原来的连队,任连长。”
  林彪没想到不仅不处分他,还让他官复原职,令他喜出望外。他坚决地表示说:“我一定好好干。”
  陈毅送走了林彪,心中产生出一种欣慰。在当时那残酷的战争中,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加上条件艰苦,私自离队开小差的人,比比皆是。朱德和陈毅都没有为难他们,凡是光明正大走的,都发了路费。有的在半途中又返了回来,一律热情欢迎。能经受得住战争残酷考验的,是好样的!开小差又返回来的,也算半合格的。因此,林彪又返回来,陈毅没有为难他,还让他官复原职。
  此时的朱德,也没有休息。他忙了一天,又到部队居住的地方,逐一查看了一遍。他刚进来,身后的警卫员小王点上灯。朱德看着一天天瘦下去的警卫员,心中产生出一股怜悯,关切地对他说:“小鬼,忙乎了一天,你也早些休息啰。”
  小王心疼地说:“军长,你才应该好好的休息。以前是叫敌人刘士毅的部队撵着跑,没法休息,眼下好了一些,你总是忙个没完。再这样下去,你非把身体累垮不可。”
  朱德微笑着说:“接受你的批评。今晚咱俩都早些休息,如何啊?”
  小王高兴了,对着朱德扮个鬼脸,临走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夜沉沉,林涛声声。
  朱德没有马上休息,而是灯下夜读。他手中拿着一本翻破了的小册子,仔细的一行一行地往下看。
  突然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读书。
  朱德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对着门口处,声音洪亮地说:“进来。”
  陈毅和王尔琢推门而入。陈毅一进门就吃惊地说:“据哨兵报告,山下来了一支不明身份的队伍。”
  朱德以为敌人来偷袭他们,马上果断地说:“命令部队立即作好战斗准备。”
  王尔琢参谋长告诉他:“部队已经进入阵地。”
  “走!”
  朱德扎上腰带就走。
  王尔琢是湖南石门县人,1903年出生在官桥村,字蕴璞。
  少年在家乡读完小学后,17岁进入省会长沙,就读于甲种工业学院。21岁那年的1月,他通过当时著名的共产党人何叔衡,考入广州的黄埔军校第一期,同年的秋天,在军校政治部主任周恩来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毕业后留校任分队长,不久带领学员参加了平定商团的叛乱和讨伐军阀陈炯明、杨希悯和刘震寰的战斗。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他在国民革命军第三军第三师二十六团任党代表,时间不长,他又升任东路先遣军政治部主任。在他任政治部主任期间,由于他同先遣军司令李明扬关系较好,秘密培养吸收了一批进步军官入党。出征途中,司令李明扬因病住院,他独挡一面,带领先遣军挺进江西,势如破竹地逼近南昌,配合第二军和第六军,经过激战,一举拿下南昌。随后在一次攻打桐庐时,不幸左手负伤。他轻伤不下火线,仍然坚持前线指挥,直到战斗胜利结束。
  1927年4月初,王尔琢率军打到了上海外围。有一天,蒋介石的两个亲信携带蒋的亲笔信来到先遣军司令部,找到王尔琢。说如果他听命于蒋先生,就正式委任他为军长。王尔琢看了信,放声地笑了,而且笑得是那样的响亮。来人一时有点莫名其妙。王尔琢平淡地说:“一个军长太小了,应该给我一个军阀,一个大军阀。”
  来人听后,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蒋介石拉拢不成,就密令李明扬放弃养病,立即赶到上海,秘密逮捕以王尔琢为首的共产党员,并一再强调,逮捕的共产党员就地处决。李明扬是一个进步军人,他把蒋介石的密令告诉了王尔琢,要他立即带领先遣军里的共产党员,马上离开。
  王尔琢带领这些共产党员悄悄出走,秘密进入上海,找到了上海地下党负责人。开始他从事工人运动,到了5月,他奉命来到了当时革命的中心武汉。他到武汉听到好友说他的妻子带着女儿曾来武汉找过他,因得不到他的消息,只好失望地返回老家。
  蒋介石叛变了革命,武汉的汪精卫也叛变了革命。王尔琢随周恩来到了南昌,就任张发奎第二方面军的第十一军二十五师七十四团参谋长。
  在南昌起义中,他率领部队冲锋陷陈,迅速缴了张发奎警卫营的枪。起义部队撤出南昌后,一直南下广东。这时,王尔琢的部队归朱德指挥,一同留守三河坝。
  王尔琢发誓革命不成功,他就不理发、不剃胡子。因此,他的胡子长得很长,还落了个“美须公”的美名。
  起义部队在三河坝一战失利,在朱德的率领下,转移到福建,而后再进入赣南。一路上饥寒交迫,人员锐减,队伍只剩下了千把人。他积极协助朱德和陈毅做好战士们的工作。
  朱德、陈毅和王尔琢一起来到山头,林彪的连队早已赶到了这里。林彪向他报告说:“不明身份的队伍就驻扎在山下。
  因天黑弄不清对方的真正数量。“
  朱德一边听一边注视山下。山下黑糊糊一片,没有大的响动。
  林彪试探性地问:“军长,要不要冲他一家伙?”
  朱德还在注视山下,便头也不回地说:“在没有弄清真实情况前,命令部队不要轻举妄动。”
  朱德收回远望的目光,凝眉沉思。
  林彪欲言,被身边的王尔琢拉拉他的衣襟,无声地阻止了他。
  忽然,朱德问他们:“你们看,山下的部队究竟是哪一部分的?”
  林彪抢先说:“会不会是国民党十六军范石生的部队?”
  “我了解他,不会是十六军的人马。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夜间活动的。”朱德否定了他的意见。
  王尔琢建议道:“军长,我看派两个人悄悄下去,到对方侦察一下。”
  朱德考虑一下,同意他的意见,并嘱咐道:“一定不要暴露目标。”
  选调了两名战士,悄悄下山。
  战士下山去了,朱德他们悬吊着一颗复杂的心,耐心而焦躁地等候消息。
  时间不长,两个战士安全返回。其中一个报告说:“他们警戒得很严,没敢离得太近。看到军旗、穿的衣服都是一个颜色,黑的。”
  朱德说:“那就等到天亮再说。”
  他们一直在山上守着,直到朦胧的群山变得清晰起来。朱德由于来时匆忙,忘记了带望远镜,恰在这时警卫员小王上山送来了望远镜,如雪中送炭。朱德接过望远镜,开始仔细地向山下搜寻。
  他在望远镜看到,树林中依稀可见的那支部队,所有人员全都穿戴国民党的服装。他缓缓移动望远镜,突然看到了一面红旗。他高兴地调整一下焦距。望远镜中的红旗更清晰了,上面有“工农革命军”的字样。
  朱德心头一喜,放下望远镜,对他们说:“不是国民党的军队,看来是我们的友军。参谋长下去联系一下。”
  王尔琢什么也没说,立即带两个战士下山。不一会,王尔琢带一个人上来。
  那人就是张子清。他到了朱德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子清,是毛委员领导的湖南暴动队伍。”
  朱德一听,高兴地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尔琢告诉他:“这就是朱德军长。”
  张子清一听,既高兴又激动,使劲摇着朱德的手。“听说过。”
  陈毅走过来自我介绍道:“我叫陈毅。”张子清又握住陈毅伸过来的手。
  两军会合,就像分别相见的亲人,双方既高兴,又热情。
  张子清他们一起来到了朱德住处。朱德的住处房间不大,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已在座位上落坐,陈毅、王尔琢也在场。朱德亲自给他们端上水。
  张子清简单地向朱德他们汇报说:“秋收暴动失败后,毛委员带领我们上井冈山,在茅坪收编了袁文才的队伍。为了扩大影响,发展根据地,兵分两路。一路由团长陈浩带领向茶陵方向发展,一路由毛委员带领向南发展。我们到了随川西的大汾镇,在突围中和毛委员打散了。按着前委做出的决定,我们继续向桂东方向发展。转战了一个多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毛委员已经派出了何长工同志到湖南省委汇报后,去寻找你们。”
  朱德深情地望着他们,关切地说:“辛苦啰。你们也在这里休整几天,住下来后,详细地谈谈你们的情况。润芝同志是很有名气的。他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写过《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查报告》,影响可大着哩。”
  这时,警卫员小王进来,告诉他:“军长,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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