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盗帅-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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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我可将你盼来了。”杜荷上来拉着孙思邈,虽然他在徐慧面前将话说的满满的,但是一切的希望还是得寄托在孙思邈的这位药王身上。
孙思邈衣裳凌乱,眼睛红的充血,布满血丝,一脸的疲态,关切问道:“情况怎么样”
“还好还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不过情节严重者,已经支持不下去了。一个劲的喊着,让我们杀了他,好减轻他们的痛苦,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们精神受不了。”杜荷将苏家重患的情况告诉了孙思邈。
孙思邈也送了口气,一边往城内走,一边道:“还好,在路上,我听你说茶叶水能够暂时压制他们的病症,可有这回事情?”
杜荷点头确定。
孙思邈道:“茶,即药也,古来便有去毒功效听你这般说来,应该是中毒,但却又会传染,很可能是因为毒物而引发的疫病。故而去毒的茶水对于病有一定的功效。我这里有一些解毒丹,解毒有奇效。大人可以先给他们服下,会有一定的功效……有没有热水……”他揉了揉抽筋的脑门道:“这几天太累,以我现在的状态精神,无法静下心来给病人诊断……我需要洗浴,好好睡上一觉。”
杜荷见孙思邈从容不迫,心中大定立刻吩咐了下去,让他好好休息。
是非成败,只看明天了!
第七部 名声鹊起 第355章 毒与疫病
杜荷将孙思邈给他的药先拿去给苏府的重患试试药效。
偌大的苏府,八十多口人尽数中招,其中最严重的是一位健壮如虎的家丁,三无大粗的,身上肌肉如铁块一般,就跟后世电视里的施瓦辛格一样,实难想象如此一个人物,竟然连同样染病的弱女子流都不如。
此刻他四肢被死死的捆绑住了,但身体里传来的那种无穷无尽的瘙痒,让他连连咆哮,他嗓子已经喊哑,说不出话来。手腕脚腕,那绳索捆绑处已经鲜血淋漓,那是因为患者不断的挣扎,绳索与肌肤的摩擦,如水滴石穿一般已经磨破了表皮,深入肉中。
杜荷让人将解毒丸强行给他吃了下去。
解毒丸果有奇效,患者服用下去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渐渐安分,最后沉睡过去了。他受到这种奇痒的琢磨,几天几天都没有睡觉,整个人几近崩溃,如今方才好转,疲乏的身体立刻抗议,沉睡过去。
杜荷笑道:“药王不愧是药王,果真有回天之术。”
他将要分成了几份,让手下人分给拿下重病患者服用,减轻他们的痛楚。
又拿着几颗来到了李逸风、曹宜、韩峰含、周灵灵几人的住处,他们几个患病最早,情况比起城里的一般病患更为严重。不过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体魄毅力,都异于常人,那种痛楚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见杜荷送来药,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
过了一刻钟,药效渐渐发挥,李逸风长长吐了口气:“他娘的,这是什么怪病,不痛,只是骨子里的瘙痒,却没有那么难受。”他为人和气,讲究风度,但受到这种折腾,也忍不住说了粗口。
杜荷慎重道:“如今近十五万都染上了同样的病症,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对了……趁着你现在清醒,可否知道自己是怎样染上这疫病的?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你是第一个染上的。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关键让你受到了感染,很可能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想一想,看看能否想到什么。”
疫病救治的关键不仅仅是要防止扩散,根治,找到源头也是至关重要的步骤之一。
就如擒贼擒王一样,这源头不除,即便患者能够医治,病情能够控制,也无济于事。
对于医治疫病,他不通医术,没有孙思邈那回天之力,束手无策。但在寻找疫病源头上却觉得以自己的才智,能够出这份力,在这根治疫病的问题上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李逸风是最早染上疫病的人,在他身上一定能够找出疫病的源头。
李逸风沉默半晌,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在回到海中洲之前,我一直在调查三师弟的下落,并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何况我们行走江湖的不讲究吃住,吃的都是街边摊贩卖的饼面。若真是这些饼面出了问题,中招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他冥思苦想,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原因何在。
杜荷暗叹了口气,也不强求,让他早些休息。
李逸风欲言又止。
杜荷知他想问周振威的事情,笑道:“李兄放心,你师傅并没有如陈子瑜、云卓一起押送长安。他与你有过接触,暂时无恙,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已经受到了感染,还不敢将他送往长安,如今他正领着振威武馆里的人在苏州救助受到疫病感染的百姓。”
周振威的振威武馆遍布江南,苏州这江南最大的都会自然少不了。杜荷虽然下了查封所有振威武馆的命令,但还没有传到苏州,苏州的振威武馆分馆依然健在而且并没有受到瘟疫的侵袭。
周振威表示希望能够尽一份力。
杜荷正缺人手,兼之周振威身旁还有巴宇兴在,也不怕他耍花样,也便答应了下来,如今已经是城中最得力的救护人员了。
翌日一早,受到杜荷传召的所有江南官吏都抵达了苏州。
杜荷没有让他们进城,只是在无人的城郊外开了一个集体会议,让他们回到村镇后贴出安民告示,让他们以身作则,防止瘟疫可能造成的危害,同时也叮嘱他们小心,留意一下境内百姓是否有着同样的病症。最后更是颁布了死命令,有谁敢胡乱利用疫病造谣生事者,一律以蛊惑人心的罪名逮捕,严惩不贷,情节严重者,可直接判处死刑。
唐朝在地方官员的任命上自有一套法则,虽不能保证一个个刺史太守都是包青天似得人物,但大多都是有些本事能耐的能干官吏。听杜荷吩咐,立刻会意,及时的将各项指令,颁布下去。
杜荷对于流言的方法就是放任自流,将疫病的情况缩小了几万倍,直接告诉百姓,让他们知道一切情况,有心人便的想趁机捞些好处,挑拨是非也无能为力。
到目前为止,这个办法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至今江南还没有任何一个县因为疫病暴发而混乱的。
正午时分。休息了多个小时的孙思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杜荷的面前。
杜荷喜道:“孙大夫,你要解毒药很有效果,患者服用后,情况已经好转。”
孙思邈笑着点头道:“看来我所料不错,这疫病很可能是某种毒物引起的。只是不知是何种毒物,如此了得。”当即也不与杜荷细说,迫不及待的救治病人去了。
手搭着脉搏,静听着脉搏的跳动。
望闻问切,孙思邈详细的通过这几个步骤,推断病人的状况,一脸的肃然。
在他的身侧有二十多名大夫,在一旁观看。
过了许久,孙思邈笑着对病人道:“情况不是很严重,有的治,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配药。”
杜荷听了欣喜若狂,药王就是药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众多名医束手无策,他一来就得到了医治的办法。
出了房间,孙思邈的笑容荡然无存,其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并没有依言配药,而是怒气匆匆的道:“这次疫病之所以严重不是因为传染而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是人为不是自然天灾。”
杜荷巨震,低呼道:“这话怎讲”
孙思邈道:“疫病有一个特征,由于患者是受到他人的传染,所以有一个由外道内的病情蔓延。比如说呼吸,有的疫病通过呼吸传染。所以最先受到感染的是鼻子,然后随着病情的加重,渐渐传向别的部位。又或者是触碰传染,最先受到感染的地方必然是患者接触过的地方。而里屋的病人不一样,他们是从肺腑开始的。还没有疫病能够直接透过身体传染到人体肺腑的,唯一的解释只有患者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们应该是中毒,可是毒不会传染,更不会照成疫病。怪,怪,怪”他一连说了三个怪,眉头紧锁道:“我行医四十年,还未遇到这种怪症。”
杜荷见孙思邈有些束手无策愕然问道:“连孙大夫也无能为力?”
孙思邈苦笑道:“孙某并非神仙,对于一些常见病或许能够药到病除,但面对这种疑难怪症,不做研究分析,怎能想出医治之法。先前逞能之言,只是安稳患者的心,激发他的求胜欲望而已。对了……解毒药有效,病状又来自于肺腑。我的初步诊断是中毒而不是疫病,为何大人一口咬定,这是疫病?”
杜荷怔了怔,也起了疑惑,他让苏定芳请来了二十多位地方名医,他们的诊断都是中毒,不是疫病。
杜荷还以为他们是在敷衍了事,险些将他们都关进大牢,可如今连孙思邈都怎么说,这便让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孙思邈大名在外,是杏林中的第一人,见他的意见一致,那些大夫也纷纷抗议,表示自己的观点,暗指杜荷不懂瞎说。
杜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我一早就怀疑,苏州的患者真正发病的原因不是因为传染,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疫病。孙大夫,你跟我去见一人就知道了。”
杜荷将孙思邈以及一干大夫带到了李逸风一行人居住的屋舍,让孙思邈给他整治。
孙思邈一见李逸风的脸色,神色就是一动,赶忙上前给他把脉,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又顶起他的鼻子往鼻孔里看了看,惊疑道:“怪,真怪这确实是疫病,不一样,病症完全一样,但病发的缘故却不同。这位患者得病的原因是受到了感染,最先起症状的是鼻子和手,和先前那个患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便是孙思邈的高明处了,李逸风也受到别的大夫的诊治,但除了孙思邈却无一人发现他病发的缘故。
孙思邈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毒、疫病两种不同的病症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病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荷心中一动,问道:“李兄,既然你最先受到感染的是鼻子和手,那根据常理推论,你应该是闻到了什么东西或者触摸到了什么东西才是。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闻到过什么古怪的味道或者摸到不干净的东西。”
李逸风怔了怔,低呼了起来。
第七部 名声鹊起 第356章 查找幕后黑手
杜荷有心一问,正好将李逸风脑中的记忆勾了出来,道:“我记起来了,是在会稽山。当时我在追寻三师弟下落,跟着一伙人来到了会稽山。在山上遇到了令人发指的事情,杜兄也应该听说过。这也是我师傅与陈子瑜闹翻的原因之一。一个姓冯的毒医在研究毒药。为了测试药效,他们掳来活人,强行给活人灌毒药做试验。毒死人后将尸体丢在了后山地窖。也不知试验了多久,我在地窖中发现的尸体足足有三百多具。有的完好无损,有的腐烂生蛆,有着一股恶臭,我曾下去寻找过三师弟的下落。闻过那股恶臭,也翻动过尸体。难道疫病是在那时候染上的,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了。”
李逸风将姓冯毒医用活人做实验的事情说了出来。
随着杜荷来的都是大夫,或许他们比不上孙思邈有着崇高的医德,但毕竟是大夫,皆以济世救人为生,听到这种惨无人道的恶行,一个个义愤填膺。
连菩萨心肠的孙思邈也忍不住叱喝道:“此人该杀”
杜荷当初只听李逸风说了一个大概便已暗恨在心,如今细听经过,更是杀意横生,只是当前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问道:“孙大夫,你看这个是不是李兄染病的原因?”
“很有可能”孙思邈细细一想,沉声道:“瘟疫的爆发往往伴随着灾难,尤其是战场更是容易引发疫病的场所。根据我的了解,人死后尸体若不及时处理会腐烂,会吸引苍蝇、蛆、老鼠等脏物,是一些脏东西聚集之地,一旦这些脏物过多就会引发疫病。三百具尸体堆积在一起,长时间不做处理,引发疫病并非不可能。”
“可是就算如此,这也只是疫病,不是毒啊。怎么会有中毒的症状。”杜荷顺着孙思邈的思路想下去,提出了疑问,但随即又自语道:“难道这跟死前给灌下去的拿下毒药有关。”
一个大夫否决道:“不可能,这人死如灯灭。纵然死者生前让人强灌下毒药,毒药也只会存积在人体的胃液中,不会扩散全身,更加不会影响到疫病。”
杜荷沉声道:“可是这样又如何解释李兄身上的状况?很显然李兄染上了疫病,而唯一可能沾染到的地方只有会稽山山谷地窖。假设两者没有关系,李兄纵然因为尸体腐烂的缘故染上了疫病,症状也不可能与苏州这起疫病一模一样。既然两者一样,这其中必定会有联系。想不到,只能说我们思绪有误,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他虽然不精通医术,但分析能力还是相当过硬的。
孙思邈赞同道:“我觉得杜将军说的有理,其实也并非没有人死后依旧能够腐蚀身体的毒药。我恩师曾说苗人擅蛊毒,尤其是南诏国的苗人更是精通此道。他们的毒极其霸道,不仅能侵蚀人体的五脏六腑,还能侵蚀人的肌肤,让死者全身上下皆含有剧毒,成为毒人。他们以毒人的肉来喂养毒物炼蛊,以求毒上加毒。苏州这种全新的瘟疫,毒中有疫,疫中有毒,史无前例,我怀疑有人可以将活人灌以剧毒药物,练成毒人,然后有心让毒人自己腐烂,产生这种毒中有疫,疫中有毒的古怪疫病。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是否如此,我也不好分辨。”
杜荷道:“不过这终究是一条线索,不能放弃。据我所知那位冯毒医应该是另有任务,怎么会研制带毒的瘟疫……”他还记得云卓曾经告诉他,有一个人正在给他们研制毒李世民的毒药,根据李逸风质问陈子瑜的情况来看,这冯毒医就应该是给他们研制毒药的人才是。可他为什么要研究瘟疫,而且还对苏州这一城的人下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或者从一开始,那个姓冯的毒医就没有想过要给陈子瑜、云卓他们炼制毒药,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他们两个故意表示效忠,实际的目的却是为了研究这种毒与瘟疫合并的疫病,用来对付苏州全城的百姓?”
如此念头在杜荷脑中一闪而过。
“这样吧!”他双手一合,“啪”的一拍手掌道:“我们兵分两路,孙大夫,你领着城里的所有大夫研究病症,争取在尽快克服这古怪的疫病。我去找那个什么姓冯的毒医,倒要看看你究竟跟苏州有何仇怨,竟然想要一举毁灭全城的人,这用心实在是太过毒辣了。”
孙思邈等人表示明白。
杜荷再次道:“在行动之前,我们还应该将源头给找出来。”他自信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新的看法。也许是因为想不到有人会丧心病狂的一举毒害十五万人。所以一直在调查源头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是人为,只当是什么自然灾害,或者什么地方受到了环境的污染所致,但如今得孙思邈的提醒,知道是人为以后,思绪一下子也开阔了。
既然是人为这调查的源头一下子就缩短了起来。
人不可能一夜之间逐一给十五万人下毒,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将毒下在了十五万人都需要用到的东西上。衣食住行,人之所需,缺一不可。衣住行与下毒无关,唯有食可以下手。
十五万人必吃的食物是什么?
答案立刻呼之欲出了,能够共同吃的只有水。
这也解释了大户人家得以幸免的原因。
大户人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水井,吃用自给自足,想要下毒必须先潜入对方的府邸,这样也加大了难度。反之百姓用水却是十几户甚至几十户人家共一口水井,只要将毒下到水井里,这十几户甚至几十户人就必然中招无疑了。
由于水井是公用的,下毒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杜荷沉声道:“只有将毒下到水井里,才能让十五万百姓在一夜之间中招。孙大夫,可以着重调查一下,水井里一定被下了那种杂交毒。”又是瘟疫又是毒的,既然是两种毒素混合起来的,那索性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杂交毒。
一干大夫相继一笑。
一人说道:“杂交,这名字倒是贴切的很。”
孙思邈立刻争对苏州城里的水井展开调查。
果不其然,水中有着一股似毒非毒的毒药。
孙思邈也说不上来这杂交毒用什么毒素组成的,但有了样本,展开研究就容易多了。
杜荷将苏州的交给苏定芳总揽,治病的事情由孙思邈一人担当。他亲自负责追踪那位姓冯的毒医。
根据李逸风的详细叙述,杜荷来到了会稽山,花了些许功夫,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山谷。
凝神静听,耳中只有山林中鸟兽的声音,谷中空无一人。
杜荷直接走向李逸风所说的山后地窖,小心翼翼的打开入口,一股焦炭味传来,地窖下已经是一片焦炭,所有的尸体都化成了灰烬。想来是因为试验成功后,冯毒医已经先一步毁尸灭迹了。
现在消息全断,杜荷也不急着回苏州,走进了山谷中的屋舍,检查一下有什么线索留下。
左右屋舍都是一些杂物,正房有三间,一间大厅,一间药室,另一间是卧室。大厅只有几张席子,烛台,药室里有一个类似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桌子上摆着十几瓶东倒西歪的小药瓶,但大多都是空空如也。
卧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张床一张案桌,几本书,砚台笔墨,简陋之极。
突然他发现案几旁的纸篓里有几团卷在一起的纸,心底一动,将纸倒在了案几上,拿起一团,一点一点的拆开,只见纸上皱巴巴的写了一个“杀”字,字写的不怎么样,但一笔一划中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将余下的几团纸逐一打开,每一个张写的都是“杀”字,字迹相同,显然是出至一个人的手笔,但横竖不一,写的有些奇怪。
杜荷想起当年学书法的时候,曾听大师说过书法是一种艺术,一门高深的艺术:人在练书法的时候吗,字与字之间能够透露写字者的心境,当时的心态。
他的目光在几个字之间反复的查探,四个“杀”字,每一个字的大小形状不同,字迹潦草,这不像是在练习书法,而是在发泄,发泄一种情绪,“杀”字中又带有一股杀气。
他闭上眼睛想着字主人写这几个字的心情,有一种错觉,觉得主人是在极度怨恨中写下的这几个字,双眼重新睁开,看着字嘴角翘起,先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