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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大唐盗帅-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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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这句拗口的佛经,谈着那句难懂的佛语,似乎说出来的东西不高深莫测就显示不出他们的佛法高深。
  萧瑀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读过佛经,还跟得上节奏。李承乾则是一头雾水,听的是莫名其妙,索性也不听了眼睛一直瞄着辩机,越看心底越是喜欢。而辩机也没有什么心思谈佛论道,实在是太痒了。他扭捏着身体,不住的靠摩擦来止痒,脸上羞红的几欲滴血。
  于是乎,李承乾又一次误会了,还以为辩机注意到了自己“深情”的目光,在一旁害羞呢……
  便在他打算细细欣赏的时候,耳旁却传来了惊呼声。
  数万同样是一头雾水的百姓也在这时喧闹起来,指指点点。
  李承乾扭头望去,正好见杜荷神威大涨,将三名沙弥摔倒在了地上,眼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而起,心中的火也跟着越烧越旺。
  这段时间,他听从长孙无忌的话,修身养性,不再找杜荷的麻烦,连大门也极少出。此次主持法会,是今年唯一他参与的事情。这才刚刚开了一个头,杜荷就出来闹事了。这不明摆着是在他的脸上扇耳光嘛?
  李承乾眼睛都气红了血。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李世民本意是锻炼他的能力,让他监国。但他心底承受力不强,因为过早的尝试到了权力,对于权力产生了发至内心的渴望,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
  他觉得自己不去找杜荷麻烦,已经让了一步,是很看得起杜荷了。杜荷就应该为此谢天谢地,下次见面绕着走,避免两人发生矛盾。
  杜荷为人却坦坦荡荡,一如以往的走自己的路。之所以出现在李承乾的面前,实是因为李承乾自身的原因,不然他放不着有事没事的去惹一个太子。只是李承乾从来不曾这么想过。
  在他的眼中,是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错。
  他霍然站起,怒气冲冲的赶了过去。
  萧瑀见事态不妙,也随后跟上。
  辩机见是杜荷闹事,心中大喜,暗道:“真是无知莽夫,在太子面前闹事,找死不成?”他扭着屁股,跟了上去,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杜荷,你三番四次与孤王做对,究竟是何居心?”李承乾针锋相对,眼中只有杜荷存在。
  他这一怒喝,慧空、辩机登时惊呆了,也明白的杜荷的身份。
  杜荷,拥有书法家名头,勇者角逐三块金牌的获奖者,战功卓越,谋功过人,李世民跟前的第一红人。他的故事,早已在大街小巷传开,耳熟能详。
  慧空脸色苍白。
  辩机更是一脸的惊骇,杜荷的大名如雷贯耳,在长安如日中天,他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和尚,连跟杜荷相提并论的资格也没有。
  他焦虑的望着李承乾,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里只有他才能够制的住杜荷。
  李承乾似乎感受到了辩机的目光,回望了一眼,见那双焦虑的眼神,心道:“绝不能让杜荷搅乱了法会……”在“佳男”面前逞英雄的想法油然而生,怒喝道:“来人,杜荷捣乱法会,出手恶意中伤寺庙僧人,将他拿下……”他威风八面的说着。
  杜荷还未开口。
  长乐先一步站出来。
  她往前一站,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承乾瘪了。
    第十部 北地风云起 第549章 长乐霸气外露
  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道这位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的女儿控思想是多么的严重;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这位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对于自己的嫡长女是多么的溺爱;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道在皇宫里有两个人是永远惹不起的:一个是长孙皇后,另一个是长乐公主。
  这两人性子几乎一致,温柔贤淑,大方得体,她们平时不动怒,一旦动怒,将会引发李世民的雷霆怒火。
  李世民虽是千古一帝,但实际上私生活是非常和善的。
  历史上记载着这么一件事情,李世民为了加深诸位大臣的关系,宴请三品以上的大臣用餐。宴会上嬉笑玩闹,全无君臣之分。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兴起处,诸位大臣也开启了玩笑:长孙无忌见大臣欧阳询长的廋如猴子,笑说:“耸脖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令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欧阳询也不甘示弱,见长孙无忌长得胖,脑子一动,也做了一首专门嘲笑长孙无忌的诗,叫做《嘲长孙无忌》:“缩头连背暖,漫裆畏肚寒。只缘心浑浑,所以面团团。”公然的在李世民面前,大庭广众之下,笑话国舅爷是个面团团。
  李世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的乐不可支。
  若李世民如秦始皇、汉武帝一般,长孙无忌、欧阳询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了。
  不仅是长孙无忌、欧阳询得到猕猴、面团团的绰号,连李世民畏惧的魏征也有一个叫做“羊鼻公”绰号,还是李世民亲自给取的。
  这越是和善之人,发怒起来,越是可怕。
  李世民即是如此。
  李承乾虽是太子,但却从来不敢招惹长乐。不仅仅是他,皇宫上下,没有一个有这个胆子。
  长乐这一站出来,李承乾即刻虚了,脸上玩起了变脸游戏,从愤怒到讶异,从讶异转为心虚,再又从心虚转为害怕,害怕之后又露出的骑虎难下的表情,犹豫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柔声笑道:“长乐,你怎么也来了……”
  “还有我呢”高阳不甘心就此无视,也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
  李承乾傻眼了,嘴角抽了抽,几乎要哭了,心中是痛苦万分,他恨极了杜荷,眼中也只有杜荷一人,从而忽视了一旁的长乐、高阳,直到长乐、高阳站出来,才发现两人,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有些畏惧长乐,但却不怎么担心。因为长乐心肠极软,自己是她的亲哥哥,就算做的不对,在没人的时候诚恳的道个歉,赔笑着说几句好话,以长乐的性格十之八九不会在计较了。充其量也不过是在今日丢些面子。不会闹到李世民哪里去。
  单纯的高阳,李承乾也是不惧。一来,高阳虽讨李世民喜欢,但毕竟不是长乐。二来,高阳性格怪异,喜欢夸大其实,李世民未必会全信她的话。
  可两人一同出现,李承乾却恐慌了。
  长乐不会计较,但高阳一定会计较,李世民不会全信高阳,但却全信长乐。
  只要高阳告上一状,李世民疑问经过,那……
  李承乾压根不敢往下想,六神无主得道:“高阳……你们怎么都来了?”
  高阳两手插腰哼哼的道:“太子哥哥好威风啊……姐夫奉父皇之命,保护我们来弘福寺为父皇母后祈福……发现这里有一群和尚念经,想来看看热闹……”她手指着慧空毫不客气的道:“那个该死的贼和尚,居然说我们没有资格看,挡着本公主的去路,简直岂有此理。姐夫推开他们,他们确想来打姐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高阳愤愤不平地说着,杀气腾腾的望着慧空。
  慧空张了张口,有口难言。高阳的话,即对又错。杜荷确实在推开他们,但运用了神秘力量,让人失去自我控制力量,从而摔倒在地,吃了暗亏。但他还没有蠢到跟一个公主讲道理。纵有千万委屈,也只能闭口不言。
  李承乾心底将慧空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遍,赔笑道:“误会,这是误会……”
  长乐冰冷的眼光看着李承乾,终于开口道:“大哥,好一个误会……不问缘由,胡搅蛮缠,胡乱动用太子的权利,乱按罪名,一句误会就想了事?如果今天,我跟高阳不再,你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夫君关到大牢里去?”
  长乐此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几乎就要将李承乾当作儿子来训斥了。
  李承乾让自己的妹妹,让一个女的,在数万人面前,在“心爱”的和尚面前,如此训斥,肺都要气炸了。可偏偏,他没有胆子冲长乐发火,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低怂着头,一句话也没有。
  杜荷有些意外的看着长乐,长乐如此表现,似乎不符合她的性格,但见爱妻那坚毅的面庞,中心恍然:她这是在给自己除去阻挡在面前的石头。
  要想在百姓面前揭穿高台上这群伪和尚的真面目,首先要过主持人李承乾这一关。这一关是第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并不是因为杜荷比不了李承乾,而是身份不一样。
  杜荷虽是驸马,身居高位,但他始终是大唐的臣子,而李承乾却是大唐太子,地位在杜荷之上。
  李承乾可以堂而皇之的找借口将杜荷抓起来,杜荷却没有理由将李承乾抓起来。两人不再同一条线上,闹腾起来。杜荷固然可以无视李承乾,大闹一场,与李承乾硬碰硬的相撞,但他们的最初目的却无法达到了。
  长乐、高阳是大唐公主,身份并不比李承乾这位皇子低多少,正好有资格与李承乾硬掐。
  结果显而易见。
  为了不让蒙骗的百姓继续受到损失,长乐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打的李承乾毫无还手之力了。
  此刻的李承乾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鸵鸟,缩着头,将脑袋插在泥土里。
  他不是不怒,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只是他实在不敢爆发。
  长乐身后站着李世民、长孙皇后,得罪了她,无疑是触及她身后的两个巨无霸。
  杜荷在一旁暗笑:还是老婆厉害,那外露的霸气,将李承乾这么一个嚣张的太子爷,愣是教训成了乖孩子。
  四周静寂无声,这种层次的较量,一般人是插不上话的。
  萧瑀忙上前打圆场,做好人,笑道:“好了,此事确实是太子殿下急躁了,大庭广众的,也别让外人看笑话,就当给老朽一个面子吧……”
  萧瑀年近六十,是李渊那一辈的人,对于大唐也立过不小的功勋。
  他出来圆场,长乐也不能不卖个面子,不再追究了。
  李承乾颜面尽失,本想找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去,但又觉得自己这么一走,就像是灰溜溜斗败了的老鼠,还不让人笑话死?自己当朝太子,未来的大唐皇帝,怎能这般窝囊?
  他想要找回面子,也就不走了。
  一旁的辩机傻眼了,他一想起心中碎碎念想的佳人,竟是大唐最美的公主长乐,心中便如刀割一般,全无生气。他不但没有资格与杜荷相提并论,就连与心上人相提并论的资格也没有,窝囊之极,心中对于跟长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杜荷更是嫉恨。
  在众人心中要哭的不仅是李承乾、慧空、辩机等人,弘福寺的主持纳言法师也有着同样的情绪。
  纳言法师是一位一年年过半百的和尚了,但从他的面相来看却只有三十出头,保养的令人咋舌。他身材高达九尺,比一般人要高得多,身穿一身宽大的绯色袈裟,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别有一番气概。
  他是出身少林,幼时与弘忍一样,有着高尚的情操,研读佛法,在佛学上有着很深的造诣。但来到长安之后,他堕落了。长安就是一个花花世界,城里的富户多的就如河里的鱼虾。他们为求心安,不时的到寺庙捐赠香油钱。一月所得到的香油钱,比嵩山少林一年的香油钱还要多。
  寺庙的香油钱,基本上是用来修葺佛像,造福百姓的,然而香油钱太多太多,修葺佛像远远要不了那么多,长安富庶,也不需要他们来捐赠。故而他们手中的钱,越积越多。最后花不出去,堆成了钱山。
  为了将钱花出去,他们不断的改善生活。
  这一改就完蛋了。
  由贫入奢易,由奢入贫难。
  渐渐的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奢侈,钱山也在他们的奢侈中消耗干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想要改过来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变得越来越势利,不断的依靠这种手段增加自身的名望,以便得到更多的利润。
  不只是纳言一人。
  长安其他的寺庙也是一样,因为长安的富庶,他们禁受不住诱惑,成为了满身铜臭的贼和尚。
  纳言不断的争名夺利,在高超的手腕之下,他在长安取得了一定的地位,然而他面前始终有一座高山……被誉为大唐第一高僧的玄奘法师,也是大唐唯一一个身披紫衣袈裟的和尚。
  纳言深知自己在长安已经位于所有的“高僧”之上,正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是难上之难了。除非他能挤掉已经“失踪”了的玄奘法师,不然他将止步当前的成就。
  纳言为自己铺了一条登顶的道路,利用自己多年累计下来的关系网,举办一场超大型的法会,为自己造势,同时请来了萧瑀这位佛教信徒,利用他在大唐的地位,来达到目的。
  他想不到效果出他想象中的要好上十倍、百倍,不但萧瑀来了。连大唐太子李承乾也打算加入,甚至亲自主持。这无疑给他的造势之策,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杜荷的出现。
  杜荷、长乐、高阳三个重量级的人物已经捣乱了法会的进程,让他即将功亏一篑。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胜利在望,却突生变故。
  纳言急出了一头的冷汗,不甘心就此放弃,上前道:“长乐公主、高阳公主、杜将军,慧空无心之失,还请见谅。今日乃是释迦牟尼诞辰之日,还请几位看在佛面上暂消雷霆之怒。”他心一急,将佛祖都搬出来了。
  杜荷见好就收,他也不想让发挥真的结束,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只是不知纳言法师欢不欢迎,我等在旁听诸位高僧论法?”
  纳言脸上一喜,额外收获,有这么多大神聚在一处,即便发生了小误会,也不会影响他的造势之策,忙道:“三位有心向佛,贫僧自当欢迎。”
  杜荷见纳言已经让利欲熏昏了头,故意留下一个陷阱,拉着长乐、高阳打算下去挤个位子,口中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我们便去下面等诸位高僧开始了……”
  纳言不知有计,忙阻拦道:“三位贵客身份尊贵,哪能在下面站着……慧空,给长乐公主、高阳公主、杜将军加个座位……”
  杜荷笑容满面,一副你们很识趣的表情,似乎自己真的身份尊贵,必须要坐在上首一样。
  长乐、高阳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荷,但却知道自己的爱郎(姐夫)就要发招了。
  杜荷道:“不知纳言大师,可有纸笔,我突然来了性子,想要为这法会作诗一首,以传后世。”
  纳言眼中一亮,杜荷不仅仅是书法家,还是著名的诗人,虽然他做的诗句不多,但一首首的都是脍炙人口,足以流芳千古的佳作。他的诗句一旦面世,自己的大名岂不也跟着传遍天下?
  他思虑的不错,他的大名确实跟着杜荷即将作得诗,传遍天下了,只不过是臭名。
  “快拿纸笔来”
  杜荷叫道:“我要粗笔,方形硬纸,越大越好。”
  不多时,纸笔桌齐备。
  杜荷沾湿毛笔,下比前望向纳言高声道:“纳言法师,冒昧问一句。我杜荷凭什么坐在上首,坐在台上如此尊贵的位子?难道就是因为我是杜荷,我是当朝驸马,还是我有着将军的官职?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嘛?既然是众生平等,那大师身为主持,作为一代高僧,为什么在这万千信徒面前,搞特殊化?”
    第十部 北地风云起 第550章 舌战贼和尚
  面对杜荷的质问,纳言终于醒悟,杜荷是来砸场子的,心中气得几乎骂街,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这尊大神,面对质问,却也不得不答。
  纳言沉声道:“施主误会了,你所知的众生平等,非是佛家的众生平等。昔日婆罗门出生的婆私吒、婆罗婆受佛法的薰陶,转而皈投佛陀座下,成为佛弟子,因而受到婆罗门责难。佛陀说‘众生平等’。诚然世界上一切众生之间、男女之间、甚至每一个兄弟姐妹之间,都不曾平等。有人穷,有人富,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卑贱如蝼蚁。但正因如此,才需‘众生平等’。
  所谓的众生平等,是指众生法性平等,对众生的慈悲喜舍心平等,在因果规律面前,众生平等。而非说众生的际遇平等,祸福平等。众生的差别,是站在因果这个大环境下。众生的不平等,也是因为大家从无始以来,造的善业、恶业不平等引起的。有人行善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恶多,有人作恶少。没有理由要求不论作恶行善,转世为人之后就要得到相同的待遇。故而众生平等是指在因果循环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纳言能够成为长安第一高僧,也有点水平的。对于佛学有着深刻的见解。
  但理解佛学,精通佛学,却未必就能成佛。
  早已堕落的纳言本人便是如此。
  杜荷一怔,想不到佛家的众生平等是这个意思,似乎闹笑话了?
  他心思机敏,善于诡辩,电光火石之间,亦找到了反驳之词,高声道:“此道理在下怎能不知,但就如大师说的一样。既然众生平等是指众生法性平等,那么更不应该有这特殊化。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百姓都是佛家虔诚的信徒。他们礼佛,将自己辛辛苦苦赚取来的血汗钱拜佛,他们敬佛,对佛报以一颗敬慕的心。他们有心向佛,所以才会来这里,听诸位高僧论佛。这颗真心,依照佛家众生平等一说,诚心就应该没有任何的多寡,为什么他们却只能站在台下,顶着太阳聆听。而你们这群佛家的子弟,却堂而皇之的坐在高台上怡然自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平等?还有我杜荷,我杜荷一不信佛,二不拜佛,自问比不了这台下的每一个百姓,纳言大师却贸然的让我这个对佛毫无敬意的人,坐在上首,这也是众生法性平等?”
  他能说会道的本事,在这一刻也表露无疑。以自己为由,表示一个毫无佛心,对佛毫无敬意的人,却能够位于众多虔诚信徒之上,以此来攻击众生法性平等。
  纳言本对杜荷不通佛学,满心鄙视,觉得想要说赢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料。杜荷这么东绕西绕的,将他自己都绕进去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就等于自刮耳光一样。
  辩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伪和尚,但心底却一直认为自己是高僧,是长安最年轻最杰出的高僧,见杜荷如此藐视佛法,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却言辞犀利道:“杜施主此言差矣,佛陀并没有强迫世间所有人都要信佛。然种善因,得善果。施主护我大唐安定,保我大唐不受外敌袭扰,善因之一,江南瘟疫,施主独木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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