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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大唐盗帅-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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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迹分析是一门科学,有完整的系统理论与方法。人的一切行动无不是受内心的思想性格影响,笔迹书写也是人体的一种行动,因此笔迹也必然受内心的思想性格影响。从笔迹分析内心世界就是一个“顺瓜找根”的过程。
  当然在古代并不存在什么笔迹分析,但是作为一个精于书法的大家,确实能够从字迹中看出写字人的心境。
  杜荷的字,除了具备刀削斧凿,大气磅礴等杜体字的特点精华外,还有一个特点,字写的很大,有些张狂,有着一股种自信的傲气。
  智永笑道:“你怎么看这种傲气?”
  虞世南道:“这年轻人,气盛一点,可以理解。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几分傲气,记得当初永师不是也有这股傲气?当时,您的傲气视乎更胜之呢。这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终会消磨掉的。”
  智永肃然道:“那你可知就是因为这股傲气,让我在多年中书法全无精进,直到遇上一位无名老者胜过我的时候,才让我大彻大悟。你记得当初我的不辞而别吗?”
  虞世南回忆当年,点头道:“记得,当初我们我们提议同游西湖,但等了许久不见永师踪迹,后来才听说永师回到了永欣寺,闭关修炼。难道……”
  “不错……”智永点头道:“那一天我到的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早,在西湖附近,我遇到了一位奇人。用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他在拓写那些名人雅士题在墙壁上的诗句。我一事兴起,也在一旁写了首诗。谁料那老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我借了毛笔,在旁边依样写了一遍。同样的字,在他的笔下写出,胜我十倍。本以为遇上了什么高人,细问之下,方才明白。他只是一个扫大街的老人家,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虞世南一脸惊愕,说不出话来。
  智永苦笑道:“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细问之下,才知道老者出身贫寒,念不起书,但他喜欢涂涂画画,不会写字,就在各处古迹处找游人的题诗题字,以各种用具来模仿。一连三十余年,在不自不觉中他竟然意外的集合百家所长,自成一脉,我不及也。当时我心灰意冷,便离开了西湖。最后我想通了,书法一途,熟能生巧,难有捷径可循。于是,我闭关永欣寺,发誓书不成,绝不出关。在楼阁上模仿先祖书贴,这一练就是三十年。正因为无名老者杀了我的傲气,才促使我大彻大悟,杜荷的书法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杀杀他的傲气,如何能行?”
  虞世南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想要杀他傲气,委实不易。放眼长安,无一人有这能耐……”随即他不解道:“但永师为何不效仿当年的奇人,亲自动手,反而假手于令祖的《兰亭集序》?”
  智永摇头道:“我的书法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哪有资格指点如此天纵奇才。”
  智永的字在历史上褒贬不一,毫无疑问他是一个顶级的书法家,三十年的苦练,使得他的字继承了先祖王羲之、王献之的风格,非常的精美。然而恰是如此,也让他陷入了无可翻身的绝地。
  模仿始终是模仿,智永的字即便再像王羲之、王献之也是无用,书法的精髓在于超越,在于推陈出新,在于集合他人的长处,自成一脉。比如说虞世南,虞世南书法学于智永,精于王羲之、王献之的笔法,但他在生活中不断的改良,自成一脉,写的字有了自己的风格。杜荷也是一样,他的书法学于颜真卿、苏轼,但在十数年的练习中,渐渐的有了自己的风格。这种风格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一种进步,将他人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
  而智永却在不断的临摹中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完全继承了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
  没有人说他的字不好,但他全守王氏书法,缺乏创新精神。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就如失去了灵魂,故而苏轼评价智永的书法,便说他“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返造疏淡。”
  一句话直指智永再走王羲之的老路,虽然写的妙不可言,但循规蹈矩,并无奇态。
  智永察觉之后,为时已晚,想要更改已经不可能了。
  虞世南不明个中缘由,但他人老成精,也没有细问,只是对于传说中的《兰亭集序》充满了好奇,问道:“永师,真的能够肯定《兰亭集序》一定能杀了杜荷的傲气?”
  智永露齿“呵呵”一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先祖幼时习字,一身孜孜不倦。《兰亭集序》乃他五十岁时的巅峰之作,他这一身写书无数,《兰亭集序》却是其中最好的一副。若书圣一生中最好的作品,不能让年仅二十的杜荷心服口服,怎配书圣之名?其实……我此来长安,便是为杜荷而来。”
    第十一部 京师内乱 第576章 熟悉的身影
  “《兰亭集序》果真不凡”
  李世民双手轻拿书卷两端,目光落在书卷上,眼珠子眨也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手中的宝贝就会消失一样。
  杜荷、李恪相视苦笑。
  自从他们将《兰亭集序》呈献上去之后,李世民就跟东郭先生救的那只狼一样,没心没肺的将他们晾在了一旁,独自欣赏着这幅奇珍异宝。双目放着光,口中低语着景仰的话。
  能让一个皇帝如此敬仰,王羲之是不虚此生了。
  好半晌,李世民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感慨道:“王右军实在无愧书圣之名,朕自诩精于书法,然与他相比却是天地之别,十倍于朕。《兰亭集序》真可谓古今无双……”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杜荷、李恪这两位功臣,瞟了两人一眼,赞许道:“你们干的不错,先退下吧,三天,只有三天,朕要好好把握这三天才行。”他说着,当即不再理会两人,将《兰亭集序》平摊在桌上,拿起毛笔,映照着写法、笔法,临摹而起。
  杜荷与李恪再次苦笑,告辞离去了。
  杜荷与李恪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
  李恪依旧如常的与杜荷聊天。
  杜荷因对李恪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也不再如原来一样,敷衍了事,而是如常人一般相互交谈。
  来到皇宫门口,杜荷正与李恪谈着江南开发的事情。李恪是吴王,封地也在江南境内。虽说唐朝的王爷不怎么管事,但王爷毕竟是王爷,吴地属他最大。有许多的情况都是要跟他知会一声的。
  杜荷比较关心吴地的情况,而李恪亦非是李佑那种二世祖,对于封地不闻不问。反之,他对于江南一切知之甚详,比之杜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在此事上兴趣相投,谈的极为融洽。
  李恪道:“要想真的开发长江以南的,恪认为还需重挖永济渠,唯永济渠畅通无阻,江南才会真的受益匪浅。”
  永济渠属于隋朝运河的一段,是沟通黄河与海河流域的航运水道,全长一千九百多里,在运河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中间一段就如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济渠南引沁水通黄河,北通涿郡,是一道贯穿南北的水道,非常重要。杨广这个二货看明白了这一点,亲自设计挖掘的方式。这人有专攻,杨广在别的地方可圈可点,但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十足的二百五,胡乱指挥一通,天晓得浪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永济渠中央一段,最为关键之处,特别难挖。杨广发挥了他异想天开的思维,动工数十万,强行挖掘。
  当时他在挖的时候,就有专家告诉他,他这种挖法会坏了河渠的根基,致使淤泥沉淀,堵塞河道。
  杨广对此说法不屑一顾,觉得自己是天子,绝对不会错的,固执己见。
  于是乎,动用数十万百姓,耗人力无数的永济渠,没用十年就已经开始堵塞,在贞观时期,李世民曾打算利用永济渠运粮,结果因河道堵塞,船队塞在途中,进退不得,粮官因此险些人头不保,到如今永济渠这条至关重要的运河航道几乎是废了。
  杜荷点头道:“吴王殿下颇有见地,这永济渠一开,大运河才能发挥效用,利于南北。只是隋亡于运河,而我大唐人力物力财力远远比不上杨广时期,重新挖掘,对于对于民生影响过大。此事急不来的,一急反而误事。其实修运河,杨广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急功近利,骄傲自大,不听人言。如今在没有绝对的经济实力支持的情况之下,重修运河之事,不能说亦不可说。”
  运河的重要杜荷焉能不知,只是这种大工程对于国力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李世民可没有杨广那么幸福,是一个富的流油的二世祖,一继位就坐拥万里大国,内忧外患全无,钱粮米谷多得生锈长虫,名臣良将一箩筐。
  李恪长叹道:“这一点恪又何尝不知,只是眼瞧着一个富强的机会,却只能望眼欲穿,实在不甘。”
  杜荷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江南的开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候,慢慢来,终有这么一天江南会成为大唐宝地,堪比关中的存在。”
  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已到宫门口。
  这时一对训练的兵卒恰好由宫门入内,杜荷与李恪并没有在意,皇宫守备森严,往来的巡逻兵不计可数,一路行来遇到的都不下二十几波,他们对此早已引以为常。
  双方擦肩而过,彼此距离相隔十步之后。兵丛中,一个寻常禁军打扮的人回过了头来,恶狠狠的看着那背影,那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望着杜荷,那眼神就如饿极了的狼一样,眼珠子都红了。
  “唔……”杜荷有着超人的敏锐,隐约察觉了身后的异样,转过头去。
  那双眼睛忽的露出万分惊骇之色,扭头不敢再看。
  杜荷终究慢了一点,目光只看到小半个侧面,他在那对兵群中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身影上,莫名的生出熟悉的感觉。
  “怎么了,妹婿?”李恪心中高兴至极,作为皇子,没有几人能够坦然的面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的,更何况是有可能取太子而代之的李恪。李恪对于自己的大哥,实在很是感冒,他不觉得李承乾强的过他,自然也就有些不服。只是比之李承乾、李泰,作为庶子的他,始终要落于人后。李承乾有长孙无忌与一干支持立嫡长的大臣支持,李泰深得士林人士的追捧,而他却只有在封地提拔的心腹几名,论实力逊色前两者太多。
  杜荷如今以不是初出茅庐,资历不足的毛头小子了。他身居尚书省,又兼将军职,可谓军政两手。这种荣耀,在大唐王朝也只有战功彪炳的李靖一人由此先例。李世民对杜荷的器重、信任,只要不是瞎子都很够看的出来,前途自然毋庸多疑。更何况,在杜荷的身后还有一个以杜如晦为首的文人集团。虽说杜如晦摆明了将家业传给老大杜构,让杜荷另起炉灶。可真的儿子发生了事情,这位做老子的能够袖手旁观?
  对面如此一股庞大的实力,没有人不会为之动心。
  李恪对之是垂涎三尺,岂止是他连因为世家与杜荷疏远的李泰,恨杜荷入骨的李承乾都是如此。他们不下百次在背后后悔,一个不应该为了世家而疏远杜荷,另一个不因为了小事与杜荷闹得如此之僵。若有后悔药吃,他们当初的选择绝对不一样。
  杜荷一直是李恪想拉拢的目标,只是这家伙滴水不进,根本不给他机会。
  但他并不放弃,更无气恼。三顾茅庐的故事,谁都知道,一直来也没有强迫,只是不断的示之友好。想不到今日阴差阳错,竟然拉短了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天大的喜讯。
  他见杜荷神情疑惑,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杜荷奇怪道:“只是觉得有一个兵卒的感觉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算了,这每日近出皇宫,觉得个别侍卫的背影眼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衣着颜色应该是右金吾卫的兵马,记得右金吾卫的新任将军叫仲孙之的,是魏大人举荐的人才。我看这支部队,精气神十足,这位新任的将军真有些本事。”
  东宫,太子府后院。
  一百名精神抖擞的壮勇之士如石头一般站立着,他们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片死寂,身上散发着一股剽悍可怕的气息。
  他们手中并没有握有兵器,可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出了鞘的利剑。
  在一百人的面前是一位国字脸,髭髯磔立,目光如电,严峻的脸庞有着骄横之气,正是吏部尚书侯君集。
  侯君集顾盼左右,威风凛凛,看着如利剑一般的勇士,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太子殿下……”院外传来了守卫的通报。
  李承乾穿着米黄色的太子服,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后院。
  侯君集迎上去,抱拳道:“太子殿下,这些便是君集从我亲卫中选出来的勇悍之士,他们骁勇善战,个个都能够以一当十,今后负责护卫太子府,以太子命是从,能够为太子殿下干任何的事情。”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异样的傲气,眼中也充满了煞气。是那种一往无前,死不回头的决心。
  李承乾心中畅快,自从得到侯君集的投效,他一扫以往窝囊之风,对自己的未来信心十足。看着一点一滴累计起来的实力,他渐渐的觉得大唐的江山,已经离他不远了,亲热的拉着侯君集的手道:“孤得君集,乃文王得姜尚,齐恒遇管仲,一切都交给君集了,孤保证此身决不负卿。”
  侯君集让李承乾握着手,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李承乾这好男风的习性,早已人尽皆知了,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点头道:“谢太子殿下……”
  便在这时,一个快步来到李承乾身侧,对之亲声耳语。
  李承乾眼睛一亮,喜道:“来了?好,让他在厅中侯着,孤王马上就去……”
    第十一部 京师内乱 第577章 基情四射
  辩机站在太子府的大殿上,那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
  只不过荆轲用上这句词是伟大,他为了自己的国家,不顾自身安危,刺杀秦王,行他人不敢行之事。而辩机就悲剧了,这说好听的,那是来当兔儿爷,说句难听的那就是卖屁股的。
  辩机走到这一步实是迫不得已。
  杜荷的那痒痒粉实在是害苦他了,因为方亦清这庸医的错误诊断,外加李凡与甄氏的大舌头,大名鼎鼎的辩机得花柳病的事情几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闹得长安上下人尽皆知。
  长安上下的百姓本因弘福寺的先例,对于和尚衍生的问题,特别敏感,兼之辩机是让杜荷指名道姓奢侈的人物,属于人人喊打类型的。
  这一传开,辩机已然恶名昭彰,成了与纳言同类型的恶僧阴僧了,还引发了一起抓阴僧的风波。
  辩机东躲西藏,依靠着身上所剩不多的积蓄,勉强度日。不几日,他身上的痒痒粉效用消退,胯下的毛病也不药而愈。这个时候,辩机也隐隐察觉自己得的根本不是花柳病,打算站出来澄清。
  可是他的名声已经肮脏到骨子里去了,别说跳进黄河去洗,便是钻进火海里化成了灰,也会留下印迹。就算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他的解释。
  这悲剧的人生,也不需要解释。
  很显然,长安辩机是混不下去了。
  辩机满心悲愤,却也无可奈何的打算离开长安,去别处谋生。就在他打算走的前一刻,太子的人找到了他,表示太子想见他一面。
  长安对于辩机来说就是旧时代的上海,只要有权有势,便能享受一切荣华富贵。若非逼不得已,辩机又怎甘心离去?李承乾这时的召见,让他心中燃起了叫做希望的火焰。李承乾是当朝太子,在长安的权势地位,举足轻重,只要攀上他的大腿,自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得到召唤的他,哪里有半点的迟疑,屁颠屁颠的去见李承乾了。
  有了称心的前车之鉴,李承乾并没有直接将辩机带入皇宫,而是在皇宫外,安排了一个地方见面。
  李承乾居心不良,见到辩机落魄的模样,又怜又爱,只恨不得将他搂在怀中好好安抚,一言一行,自是无比轻佻。
  辩机彻底的傻了,他的性取向还算正常,虽偏向熟妇,但喜欢的却是女人无疑。在性取向正常的人眼中,同性恋是相当恶心的事情。女同还好一些,男同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辩机也在这时时候记起李承乾好男风的传闻,立刻明白了李承乾的用意。
  辩机好名,很想出人头地,但要他卖屁股,他却不愿意了。面对李承乾的示好,辩机吓的仓皇失色,强行拒绝了李承乾。
  李承乾气的火冒三丈,还以为辩机是因为看不起他,才会这般强力的拒绝。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辩机在弘福寺是如何“勾引”他的。现在态度有这种改变,心底认为是他瞧不起自己在弘福寺表现之故,当即冷声道:“你今日敢走出这扇大门,孤让你跪着来求孤收留你。”
  辩机心中万分惊恐,但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基情之爱,想着即将离开长安,最多以后躲得远远的,不在碰面就是了,拿定主意,便不计较李承乾的威胁,逃走了。
  事实证明,太子毕竟是太子。
  李承乾奈何不得长乐、奈何不得杜荷,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和尚?
  辩机离开长安的第一天,李承乾让人抢了辩机所有的盘缠;第二天派人将他殴打一顿;接下来让人紧跟着辩机,让人先他一步,在他前往的去处前一站,宣扬辩机的“丰功伟绩”。
  辩机走到哪,被人唾弃到哪,来到哪,被打到哪,几乎化不到缘。偶尔遇到一些实在看他可怜的好心人,施舍他一些饭菜。前手刚打算吃,后手就让李承乾安排的人抢去,倒在地上,还踩上几脚。
  面对这种情况,辩机几乎要疯了。他并不是弘忍这样的苦行僧,赤脚布衣就能行遍天下。他在长安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忍受的了这种走到哪,被打被骂到哪的日子。
  人在绝境之中,饥肠辘辘之下会放下一切尊严,干出一切事情。
  辩机并不笨,也不蠢,不难猜出这一切都是李承乾搞的鬼,面对李承乾的强硬作风。辩机在绝境中妥协了,想开了。正因对了一句至理名言“生活就像强奸,与其苦哭挣扎,不如躺下好好享受”。
  辩机也在这一刻产生了同感,怎么委屈自己都好,只要能恢复前来的生活,卖屁股就卖屁股。于是,他重新求到了李承乾。
  李承乾存心报复,晾了辩机十来天,终于在这一日派人将他带入宫中。因为辩机是一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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