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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平公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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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审判?”
  “明日”。
  “恕我直言,能把张昌宗从宫中要出来,实非易事。如不连夜审判,便宜处置,恐有变故。”
  宋璟听了,大吃一惊。便宜处置,这不是叫我杀了他吗?恐有变故,已关进御史台监狱,还会有何变故?人说太平公主心眼多,野心大,对她不能不防。便说:“公主殿下,张昌宗乃谋逆重犯,当以国法处置,如果草率从事,不合律令。臣不遵命。”
  太平公主又将恐有变故,放虎归山之类的话讲了几遍,那宋璟是个倔性子,一根肠子通屁眼,就是不信。
  太平公主见说他不动,站起来指着宋璟的鼻子道:“宋璟老儿,你不听我的话,一定后悔。”
  说罢,拂袖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御史台开庭。宋璟主审,大理寺卿怀素副审。
  只听惊堂木一响,宋璟喊道:“把罪犯带上来!”
  衙役一阵吆喝,把张昌宗押了上来。
  见了这阵势,张昌宗先自酥了一半。他没想到女皇会把他交出来。这一交出来,必死无疑。为免皮肉吃苦,没等叫跪,便扑通一声跪下。
  “下跪何人?”宋璟的审问开始了。今天他有几分得意,望着堂下跪着的张昌宗,心想,你到底也有今天。
  “张昌宗。”张昌宗低头回答。
  “快把你如何找术士金峭相面,图谋篡位的罪行如实招来。”
  “我……”
  正在此时,一骑马飞快而来。原来是宫里来的特使。他下马后,手举圣旨高喊。
  “宋璟听旨。”
  宋璟呆了,但很快走下堂来跪拜接旨。
  只听特使念道:“皇上手谕:着令宋璟立即放张昌宗回官,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岂敢违反,宋璟只得立刻放人。眼看张昌宗跟着特使出了御史台衙门,大摇大摆地走了。
  宋璟气得直跺脚,叹道:“悔不该不听太平公主的活。真该昨晚连夜审判,把这个贼鞭死!”
  怀素在一旁说:“真是知母莫若女呀!”
  宋璟则说:“不对,应当是知女莫若女。”
  这句话让他说对了,但说迟了。
  武则天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一时冲动,把张昌宗交给了宋璟,回到寝宫后立刻就后悔了。回想他入宫十多年来,日夜相陪,给了自己多少欢乐与爱抚……但转而又想,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能为这点儿女情而自毁国法?
  恰恰这时张易之求见。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便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为何而来,只是他做事太张狂,我不能无视满朝大臣的意见,也不能蔑视由朕亲自制定的国法。他这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下去吧。”
  张易之几乎是哭着离开女皇的寝官的。
  但张易之刚走,武则天又后悔了。他与我恩爱有年,又教我采补长生之术,应该给他些面子。想喊住他,他已走远了。
  最难熬的是晚上,实在太冷清,太孤独。起初,她想命太监去叫张易之或其他人来侍寝,转而一想,就一晚上,难道就捱不过去?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一人拥裳而眠,因为是单独一人,想的也就更远。从太宗、高宗,想到冯小宝、郭道士,想到张易之、张昌宗……就在张昌宗这里卡住了,眼前出现的是他通体雪艳、完美无瑕的肌肤,鲜细柔润的嘴唇。他那如舞蹈般的举止,如音乐般的话声,他那渗透到全身乃至毛发中的魅力,还有他那……难道从此再不能拥有?我已八十有一,来日屈指可数,身为帝王,这点及时行乐的权利都没有?
  她感到很奇怪,怎么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就那么难舍难分,在眼里就那么完美无缺,甚至明明是缺点和罪孽也都看不出来?看出来了,也觉得情有可原。她想了很久没想通。不过,当她突然想到当初高宗对待自己的那份爱时,她想通了。当年,自己在宫中也算作恶多端,光杀人案就好多起,难道他不知道?不怀疑?然而他全部原谅了我,宽宥了我,因为他太爱我,他缺少不了我;正如我太爱他,缺少不了他……
  想到这里,她不愿再想,她只盼天快亮。天一亮,她将亲写手谕,命特使去救他回来。
  武三思亲眼见到张昌宗被宋璟带去御史台,心中暗喜。但第二天,又听说武则天下旨把他救回宫了,不免大惊。当晚,他便来找太平公主。但门上说,公主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回府。问什么时候回来,说不知道。他只得快快回府。
  其实,太平公主并未出门,她正在家中陪一个情人。为了不让人打搅她,便叫门上回绝一切来访者,一律说公主不在家,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这个情人是司礼丞高戬。太平公主与他有多年的交情,她不仅迷上他的一表人才,更迷上他的儒雅文才。与他一起,吟诗唱曲,下棋作画,你唱我随,琴瑟和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与畅快。但是今天高戬兴趣全无,他是来求公主一件事的。
  “公主救我。”高戬一进门,就这样对太平公主说。
  “你看把你急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坐下歇歇再说。”
  太平公主使个眼色,侍女们全部退下。两人相拥而坐。高戬便把所求之事细细说了。
  太平公主听了笑道:“我原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原来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双手拉着高戬走进内室,边走边说道:“今晚,就完全属于我俩了。”
  第十二章 第十九般武艺
  在宫廷政治斗争中,十八般武艺是不够的,于是太平公主熟练地使出她女性特有的十九般武艺。她运用自如,处处得手。
  太平公主府上有一个丫环叫宁怀棠,小名秋棠,年方十六,长得白里透红,细嫩无比。那一双眼睛,如两潭秋水,那一双眉毛,如两弯新月,眉目间隐藏着千种柔情,万种风流。那日上街买针线,因遇净街,突然挤过一群人,把她的鞋子踩掉一只。待平静后去找,却见一书生模样的人正拿着那只鞋呆着。因光着一只脚,她也顾不得羞怯,上前向那书生道了万福,说道:“相公手上那鞋是我的,请还给我。”说着抬眼一看,那相公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各自都愣住了。
  那相公二十七八年纪,头戴紫红巾,身着蓝绸衫,浓眉凤眼,双目有神,鼻正口阔,脸方额宽,眉宇间英气逼人,实在是个英俊无比的书生。那书生见眼前这个美若天仙般的小姑娘,不觉一惊,哪方风水养得如此好美人?见她向自己讨鞋,便双手捧上。
  秋棠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从他手上取了过来,道了声谢,便忙着躬身穿鞋。
  那书生见小姑娘一双小手灵巧地翻动着,把那只小巧玲珑的脚穿进鞋里。又见她那微微耸起的臀部,丰满圆滚,实在诱人,便胡思乱想起来。等她穿好鞋,便大胆开了玩笑说:“小生为小姐拾了鞋,不知小姐有什么酬劳?”
  秋棠见那书生不像歹人,也就大着胆子回答道:“刚才不是已给相公行礼道谢了吗?”
  那书生却说;“刚才小姐虽然行了礼,在下也还了礼。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拾鞋的人情吗?”
  秋棠见这书生说话很有意思,便问:“不知相公要讨个什么样的人情?”
  “我只问一声小姐芳名,家住何处?”
  “我姓宁,名怀棠,小名秋棠,在太平公主府上当丫环。”秋棠一口气说完,又补上一句:“这算把人情还了吧?”
  “你更欠的多了。”那书生笑着说。
  秋棠不解地望着他说:“怎么这帐越还越多?”
  “我问了你,你还没问我啦,不是多了一笔?”
  “那好,我还你。”秋棠便一本正经地问起来:“请问相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在哪个衙门当官啦?”问了,又加一句:“我问的比你还多,这帐能还清了吧?”
  “小生姓张,名道济,单名一个说字,因进京赶考,等候放榜。家住洛阳东乡张家庄,出东门,往西,再向南……”
  “好了好了,你又说了这么多;这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也许,这是秋棠无意间说漏了嘴;也许,这是她有意发出的什么信号。她说完后便脸红着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这张道济是何等聪慧之人,听了此话,心头一热,便说:“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还。”
  听来平平常常的两句话,在这个时候讲出来就非同一般了。好像两个人讨论一个什么问题,突然间找到了正确答案。
  然而,答案找到了,双方都无话可说了。
  张道济也不知道往下面说什么好,便从头到脚把秋棠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太美了,太迷人了。今生今世,只要有了她,哪怕是月里嫦娥下凡,我也不会动心。就是与她有一夜相聚便立即死去,也心甘情愿。
  秋棠把头微微低着,看着自己的脚,看着那只被他双手捧过的那只鞋;但她的眼光却不时弯过去弯过来。她知道他还在仔细看自己,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心好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宁怀棠……”张道济轻声呼唤着。
  秋棠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亲切温馨地叫她的名字,特别是一个男子这样叫她。她感动了,也轻轻叫了一声:“张公子……”
  两声勾魂摄魄地呼叫,便成了他俩初识相恋的定情之物。
  考试发榜了,张道济高中,被任命为凤阁舍人。
  他没事就去曾与秋棠相识的地方游转,试图再与她相逢,以圆那个揪心的梦。官场朋友都笑他的痴迷。
  张道济一表人材,谈锋锐利,文思机敏,胸怀大志,朝中官员虽愿与他交往,却又嫌他官级太低。他为此愤愤不平,常有怀才不遇的言辞透露出来。
  “道济兄,我有个升官的机会,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要。”这天,张昌宗对他说。
  “先谢过昌宗兄的提携,不知这机会在何处?”张道济很感兴趣地望着张昌宗说。
  “你附耳过来……”
  听完张昌宗的耳语,他很高兴,但又很犹豫。原来是要他作证,只要在殿上证明听见肃政中丞魏元忠与司礼监高戬议论说武氏年老,不如依附太子,可保长久。立保官升三级。谁不知道张昌宗是皇上身边的人,枕头风一吹,想当什么官都行。遇上张昌宗,这升官的道路就畅通无阻了。一时官迷心窍,张道济便答应了下来。
  这高戬听说张昌宗在皇上面前告自己与魏丞相议论皇上年老等语,又收买张道济作伪证,甚是惶恐,便去找情人太平公主相救,又特别把张道济暗恋公主府上丫环宁怀棠的事说了,如将她送与张道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利,要他不去作伪证,张昌宗的诬告便不能成立。
  这对太平公主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
  颠凤倒驾,一夜风流后,高戬依依而别。
  太平公主流洗毕,传唤秋棠前来问话。
  公主府里丫环使女有数百之多,平时,太平公主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叫秋棠的。她正在努力想她的模样时,一个小丫头过来向她请安。一看,果然美丽出众,难怪张道济的相思害得那么苦。
  秋棠向公主请安后,静候问话。
  公主说了:“秋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什么时候进府的?”
  “前年七月初七。”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家中有老母和弟弟。”
  “你想他们吗?”
  “想,只是当初把我抵押到府上时说得清楚,三年后才能回家。”说着,秋棠眼角湿了。
  太平公主也不管她,继续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张道济的人吗?”
  虽然公主语气很平淡,但一听到张道济三字,秋棠心一下就紧了。自那日与他一见,怎么就把他死死记在心上了,怎么抹也不去。人都说太平公主是仙人转世,她果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我问你哩。”太平公主又问了一遍。
  “我,我与他见过一面。”
  “见面次数不在多少,有的天天见面,记不住;有的见过一次,终身难忘。那张道济对你可是终身难忘了。……”
  秋棠听了,心更紧了,没想到,他也跟我一样。
  “我对你直说吧,那张道济托人来说,要娶你,你愿意不?”
  听到这,秋棠既紧张,又甜蜜。没想到,那环绕心头难以消散的苦思愁绪,顷刻间就将云开日朗。
  “你愿意不?”太平公主又耐心地问一句。
  “奴婢是府上的人,听凭公主做主。”秋棠羞怯地说。
  “那好,我就给你做主,把你嫁给他。你家欠的银子,全免了。我还给你丰丰厚厚地办一笔嫁妆。”
  “谢公主厚恩。”秋棠双膝下跪,声音呜咽着说。
  “你起来,我还有一事对你说。”
  “公主恩重如山,是再生父母,无论什么事,只要公主吩咐的,奴婢赴汤蹈火也要去。”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要你时刻提醒他,莫忘对他的好处。只要听我的,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奴婢做得到,请公主放心。”
  “好,那你先下去准备一下,等一会我叫他来,你们好见面。”
  张道济听太平公主相邀,心头一惊。他想与太平公主素无交往,她怎么知道我这个才入仕的五品小官?当然,他更想到公主府上的那个叫宁怀棠的小丫头,她那美丽无比的脸庞和她那临别时意味无穷的一笑,至今铭刻在心,难以忘怀。难道与她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她在公主面前告了我调戏她?今天要拿我去问罪?不至于吧。不过,女人是难以捉摸的。
  在犹豫不安中,他被请进了公主府派来的马车。
  跨进公主府的客厅,见太平公主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相迎,张道济一切顾忌全部消失干净。以前,只是听说太平公主长得美丽动人,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已是四十几岁年纪,却细嫩如少女。虽说已微微发胖,但身段匀称,举止婀娜,一双迷人的眼睛左顾右盼,一对小小的酒窝时隐时现。看得张道济也有些儿销魂。
  太平公主只听说过张道济的文才,也未见其人。但见他气宇轩昂地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进客厅,又声如洪钟地致了问候。举止进退有度,谈吐不卑不亢,看来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如网罗在自己门下,将来定是个得力的助手。
  坐定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立刻转入正题。
  太平公说道:“今日有请张大人到敞府,有一事相问。听说你看上我府中的一个丫头,为其所苦。我有意成全你们,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道济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半年来魂牵梦绕的那段情缘,竟这么轻易地如愿以偿。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但转而一想,这事太平公主何以知道的?啊,他想起来了,朋友间相聚,酒后吐真言。这倒不奇,奇的是太平公主与我非亲非故,何以对我如此眷顾?她,可是个难以对付的女人。她是皇上的女儿,还监过国,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或者以此对我拉拢?不管她,为了宁怀棠那丫头,我就豁出去了。忙起身下座,恭恭敬敬向太平公主一揖到地,说:“晚生与府上宁怀棠一见钟情,时刻萦绕在心,如蒙公主垂怜,成全好事,鄙人没齿不忘。”
  “好,秋棠我已问过,既然你也是这个心事,那本公主就做一次大媒,让你们了却心愿,永结百年。”说罢命侍女去叫秋棠。
  顷刻间,收拾打扮得焕然一新的秋棠低头走进客厅,恭恭敬敬向太平公主跪下请安。太平公主拉起她说:“来来来,你看看,这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张道济。”她又对张道济说:“张大人,你也看看,这位是不是你的宁怀棠?”
  二人相见,四目相对,真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激动。那秋棠先向张道济屈膝行礼,说道:“向张相公请安。”
  张道济忙起身还礼,也说道:“向小姐问好。别来无恙。”
  公主插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已经是一家人了,就别再客套。我已查过皇历,明日是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我已给秋棠准备好了一份嫁妆;至于张大人处,因你初到神都,尚无宅院,我已给你准备了一套,就算送你的贺礼。愿你们夫妻和睦相处,永享欢乐。”
  张道济与秋棠双双向公主施礼道谢。
  这张道济半天之内又有了娇妻,又有了房舍,当然喜不自胜。不过他想,好事来得太容易了,怕不一定是好事。太平公主能白白送我这些好处吗?肯定不能。他想问个明白,便说:“公主于我恩重如山,鄙人定当铭记在心。不知公主有何吩咐,但讲无妨。”
  太平公主笑道:“你就一心一意地当你的新郎官吧,有什么事,我会找你。”
  待张道济与秋棠乐融融地办了喜事。第三天,借他们夫妻登门拜谢之机,太平公主单独叫上张道济问道:“我有一事相问,听说有人告魏丞相与高戬私下议论皇上之事,说是你亲耳所闻并准备作证,此事当真?”
  张道济知道今天太平公主要问此事,因为在新婚当晚,他就问秋棠,公主对我们如此关照,不知是何用意。秋棠便把临别前公主交待要向他转达,切不能帮张昌宗作伪证,那是遭人唾骂的事;如果为了官爵,她那里更容易办到。张道济听了,实在佩服太平公主的用心良苦和计划周密。不过,他也感到不解,太平公主与张昌宗不是十分相好吗?怎么又反目为仇了呢?他也知道她与高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然而比较起来,高戬的权势远不及张昌宗,她既然倾向高戬,定然有她的道理。跟她母皇一样,她可是个有头脑有野心的女人。张道济原来对张昌宗许以高位要他去作证就犹豫不决,现在太平公主是这样的态度,也就放心了许多,决定不去作证,不过对太平公主的问话,他却是这样回答的:“请公主殿下明示。”
  “那张氏兄弟扰乱朝纲,上下愤恨,天怒人怨;张昌宗更怀有篡位野心,他既不姓武,又不姓李,如其阴谋得逞,岂不又要改朝换代?我朝已由大唐改为大周,难道还要改?张昌宗一心诬陷魏、高二位,就是为了扫除他篡国的障碍。今张昌宗要置二人于死地,许以高官利用你作证。此事关系到天地良心,国法情理。望三思。”
  张道济听了这番话,脸上一阵发烧,忙回道:“听公主教谕,茅塞顿开。我将按公主的吩咐去做,但请放心。我张道济乃堂堂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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