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太平公主 >

第19章

太平公主-第19章

小说: 太平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远就咳嗽,让该回避的人回避,免得碰上了尴尬。还有那个安乐公主,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与才从番邦回来的小叔子武延秀打得火热,气得夫君武崇训要自杀。
  贪得无厌地搜刮民财也是他们的特长,其中卖官的收入最为可观,一个五品官要一千两银子,按品论价,公开拍卖,一时间衙门人满为患。十羊九牧,官多民少。老百姓把这种不经过考试用钱买来的官称“斜封官”。他们还利用“老母节”把全国成千上万“斜封官”召集到京城,由皇上亲自颁发任命书。以示郑重。“斜封官”们一睹龙颜后手捧任命书叩头谢恩。卖官封爵成了批量成交的无本买卖。武三思等则乘机广揽心腹,培植亲信,一批奸佞之徒如杨再思、周利用、宗楚客、纪处纳、宋之问等等都成了他的羽翼和爪牙。
  可叹的是中宗皇上对他们言听计从,有求必应。爱女安乐公主要修定昆池,张口就要上千亩土地,皇上立批同意,害得百户农民流离失所……
  “姑妈,还是请你出面去劝劝父皇吧!”太子重俊向太平公主哭诉着,恳求着。
  “好侄儿,你一片苦心我知道,我去劝告皇兄陛下就是了。”
  太平公主嘴里这样讲,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她始终相信自己打倒自己的这个理。她幸灾乐祸地作壁上观。
  她也觉得作为皇妹,作壁上观心眼未免太坏。但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谁去救他谁倒霉,哪怕我是他的皇妹。
  不久前才发生过两件事:韦月将,一介书生,向皇上写信列举武三思种种罪行,请皇上查办治罪。皇上交御史台法办,御笔批的是将韦月将立即斩首。衙史中承宋璟道:“外人对武三思也有议论,说他私通中宫,陛下应查究才对,不应滥杀无辜。”皇上不许,这宋璟的倔脾气上来了,竟当面抗议道:“要杀,先杀我!”皇上也是欺软怕硬,犟不过他,改判韦月将一百杖刑,流放岭南。但半道上就被武三思派人杀了。
  王同皎,还是为中宗登基,出过大力的驸马都尉,因背后议论了几句武三思与韦后私通的事,被无耻文人宋之问、宋之逊弟兄告了密,中宗皇上交“两脚狐”杨再思查办,严刑逼供,株连亲朋,最后杀了一批。而宋之问等却借此平步青云,当了朝散大夫。
  韦月将、王同皎,他们只不过出于义愤,可是太平公主却还不止于此。那韦氏夺去了她的权势,夺去了她的情人,而且把手伸得长长的要夺取李唐江山,想把本应属于她的皇位抢走,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她容忍了,不仅容忍,还要退让,还要为他们捧场,让他们把路走到尽头。
  可怜的是中宗皇兄,被韦氏、婉儿、武三思等玩于股掌还不知,还自鸣得意,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是劝不住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就像一个要跳崖的人,你去拉他,说不定他先把你反搡下去。自作多情,反受其害,何苦!
  那就让他自己毁掉自己吧!
  第十五章 盛唐浊流流不尽
  后世史家论史,有“唐乌龟”之说,言唐朝宫廷淫乱成风,污秽不堪。太平公主添上了浓艳的一笔。
  东城清化坊有一处清幽宽敞的府第,从正门看去,说不上豪华别致,只是门上有块写着“诗礼传家”的大匾特别引人注目,每个字都是用金箔贴成的,闪闪发亮,耀眼夺目。如果仔细看落款,会使每个人都大吃一惊,进而对这府第的主人肃然起敬。因为那是前朝太宗皇帝李世民的亲笔,写明是赐给中书令崔玄的。现在,这个府第的主人,崔玄的儿子崔挹,是当朝礼部侍郎。崔挹有三个儿子,长子崔湜、次子崔液进士及第后,一个任吏部员外郎,一个任户部侍郎,只有第三子崔涤年方十六,也才华出众,尚未应考。崔挹及其子崔湜、崔液,一家三侍郎,这是稀有的,称为京城一绝。
  然而,崔家不仅因在官场上地位突出被人称道,还有一点被人称道的是,一家三兄弟个个风流倜傥,美貌绝伦,大半个京城为之倾倒。
  太平公主对崔氏公子早有所闻,只是尚未找到机会见面。
  有一次,她去兄长相王李旦府上赴宴,席间,离席净手去后花厅。正走着,忽被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年轻女子撞个满怀。太平公主正要发作,只见那女子身后跟着走出来相王三子临淄王李隆基,见了姑妈,一脸笑容地说:“姑妈请息怒。”说了,转身对那女子道,“快过来见过太皇太公主殿下。”
  那女子听说是太平公主,慌忙上前跪下说:“贱妾不小心冒犯公主殿下,乞求恕罪。”
  太平公主听了这银铃般的声音,再低头一看她的面容,心头一颤。这世界上竟有这般姣美的女子。只见她身段丰满匀称,线条优美动人,脸色微红,双目含羞,低头跪在那里,煞是可怜,忙伸手相扶问道:“好一个美人儿,这是哪家宝眷?”
  那女子还未答话,李隆基就说:“她是吏部员外郎崔湜的夫人唐氏。”
  “啊,原来是早已闻名的才貌双全的崔湜夫人,真是天作一对,地造一双。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了?”太平公主最后这句话把那崔夫人的脸问得更红了。李隆基在一旁也不自在,解释说:“早就认识,今日偶然碰见。”
  那太平公主乃情场老手,一看便知两人刚才干什么去了,立刻又触发她一个念头,便问道:“夫人既然在这里,想必夫君也在相王府吧?”
  “启奏公主殿下,妾夫因公干外出未归,未能前来。”
  “啊,”太平公主不免有些失望,转而接着说,“待他公干回来后,请你们夫妇到我那边坐坐。我还要向崔相公请教学问呢。”
  崔夫人忙回答:“崔湜学识浅陋,还望公主殿下教诲提携,待他回来,定到府上给公主殿下请安。”
  李隆基则说:“姑妈要召见崔湜,待他回京后我立刻带他来。”
  “那好。”太平公主说。
  “公主殿下,贱妾告退,改日给公主请安。”崔湜夫人说罢,屈膝行礼而退。
  “姑妈,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要陪,侄儿也告退了。”李隆基向太平公主行礼后准备走。
  “慢着。”太平公主故作认真地说:“你干得好事,趁人家夫君不在,勾引人家娘子,成何体统?”
  “姑妈误会了,刚才,我是碰巧遇上的。”
  “还嘴硬,看你,帽子戴正了没有?脸上胭脂擦干净了没有?能把我哄过去了?”
  李隆基一摸,帽子果然没戴正。脸上,他看不见,只有取出手绢在脸上乱擦。
  “鼻子左边,使劲……”太平公主忍不住笑着说:“怎么样,人赃俱获吧?”
  李隆基赶快一揖到地,连连赔罪,说道:“望姑妈大人恕罪……”
  “念你初犯,暂不追究,下次要是再碰到我手上,定将你送官治究,判你个诱骗良家妇女的罪名。”公主说罢,掩口而笑。
  李隆基也掩口笑道。
  “姑妈大人宽宏大量,小侄再次谢过。这该放我走了吧?”
  “走吧。”说了,太平公主又补上一句,“莫忘了带崔湜来见我。”
  “是,姑妈,此事包在小侄身上。”
  中宗皇上之弟相王李旦,共生有五子:长子成器,曾立过太子,后改封为寿春王;次子成义,封衡阳王;四子隆范,封歧王;五子隆业,封彭城王。李隆基系三子,官为右卫郎将,封临淄王,曾出任外地,回来后,便住在新修的临淄王府里斗鸡走马,纵情声色。但这只是他用来迷惑别人的韬晦之计。
  自韦氏与武三思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朝纲败坏,国事日乱。中宗昏庸,无所作为,眼看大唐江山又有倾覆的危险。李隆基胸怀大志,一心要重振唐室,再造辉煌。他利用在京城的机会,广交四方朋友,团结有志之上,以图发展。崔氏兄弟便是他回京后不久结识的好友。
  一个寒冬之夜,漫天大雪下个不停。在崔府的小客厅里,红红地架着两盆大火,把饮酒划拳猜谜赋诗的临淄王李隆基和崔氏兄弟四人的脸烤得通红。看来,大家都已有五七分醉意了,但奴婢们还在不断地上菜斟酒。
  上首,坐的是临淄王李隆基,他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魁伟,脸方口阔,浓眉大眼,闪烁有神。只是因为多喝了些酒,眼神有些迷蒙,说话也不免有失分寸。他说:“今日承诸位兄弟盛情相邀,开怀畅饮,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只是美酒有了,尚缺美人,早闻崔湜兄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称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可否请出让小弟一睹风采……”崔湜听了,忙上前道:“殿下今晚光临寒舍,实乃三生有幸。内人乃一普通女子,能为殿下敬一杯酒,也是她的福分。”说罢对待女说:“快去请夫人。”
  其实,夫人正在里屋门帘后窥看,听一声唤,便轻移碎步,走向席前,对临淄王双膝一屈,道一声:“给殿下请安。”
  朦胧中的李隆斟见一绝色美女出现在眼前,不觉一惊,酒也醒了一大半。忙起身拱手相迎,诸她入座。崔夫人叫婢女送过一壶温热的酒,亲自给李隆基斟上。李隆基借机对她细细打量。只见她雪白细嫩的皮肤,圆润丰满的脸颊,微笑时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说话间一排整齐的玉齿闪闪发光;还有那双灵巧的纤纤玉手,斟酒的动作如舞蹈般优美。酒还未饮,便有了几分醉意。
  李隆基连饮三大杯,显示了男子汉的豪壮之气。
  再加上崔氏兄弟的热情相劝,李隆基快要醉了。
  此时,崔液、崔涤因不胜酒力告辞,侍女丫环也都散去,只剩下崔湜夫妇相陪。最后,崔湜也向夫人使个眼色后暗自退去。席上,只剩下李隆基和崔夫人。见左右无人,便放肆起来。李隆基把一杯酒喝了一半,递给崔夫人道:“你我今生有缘,如有意,请喝下这半杯。”
  崔夫人接过酒来,嫣然一笑,一饮而尽,酒杯一掷,便趁势倒在李隆基怀中,娇娇滴滴地说:“早闻殿下大名,恨不能相见,今得相识,乃前世之造化。既蒙不弃,妾身今晚就交托给殿下了。”
  说罢,扶起醉晕晕的李隆基,翻开门帘,进了内室。
  今晚这一切,都是崔湜精心安排的。
  崔湜二十岁进士及第,在吏部员外郎任上已十来年,眼看一批同僚靠蝇营狗苟手段爬了上去,便发出许多怀才不遇的感慨。他认定在这乱世之时,靠真才实学勤恳踏实是很难发达的,便改弦更张,以张昌宗、杨再思、武三思等为榜样,只要能升官发财,可以不顾廉耻,不讲信义,不择手段。因而不惜以自己的老婆施美人计,用以巴结临淄王李隆基。
  自那个难忘的雪夜之后,李隆基成了崔府的常客。凡遇李隆基来,崔湜便借口回避,让夫人专心接待,务使临淄王高兴而来,满意而去;有时,但李隆基召唤,崔夫人立即动身,送上府去。你来我往、打得火热。
  李隆基对崔湜把娇妻让给自己的目的十分清楚;但他此时手中无权,要报答他只有求助姑妈太平公主。他正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正在他寻找时机时,时机却陡然降临。
  “崔湜兄,恭喜恭喜。”李隆基这天对崔湜说。
  “喜从何来?”崔湜摸不着头脑地问。
  “你附耳过来。”
  崔湜听了,喜笑颜开地跟着李隆基去了一个地方。
  太平公主刚刚搬进她在兴道坊的新府。她本不想搬,结婚时就在铜驼坊老房子里住,已这么多年,那里留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但可恼的是韦氏心腹、宰相宗楚客,有意将他的府第挨着她修,而且有一幢修得特别高,站在上面能把她家每个角落都看清楚。一气之下她要中宗拨款给她新修府第。中宗对皇妹的要求立刻答应,马上拨款。不到半年,新府便落成。较之旧府,新府更宽大,更豪华。特别是花园,小桥流水,奇石假山,曲径通幽,精致绝伦;还有宽阔的池塘,茂密的树丛,奇花异草,样样齐备。但因为心情不好,再美的景致,她都无心观赏。
  这天,她换上短打衣装,去后院草坪上舞剑。舞着舞着,心绪烦乱起来,便朝花丛树木砍去,直砍得残花飞舞,树枝满地。
  “公主殿下,您息怒,身子要紧……”其他侍女都不敢来劝,只有她的奶妈张夫人走过来,接过公主手上的剑,细声劝慰着。
  “殿下,您不必计较那班小人,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奶妈张夫人知道公主气的是武三思。这武三思自从与韦氏皇后勾搭上之后,再也不登公主府,就连这次庆祝新府落成,还给他发了请帖,他都借故不来。
  但张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最希望见到的崔湜也未来。李隆基明明说好要带他来的,可到时候连李隆基的影子也未见到。难怪她生气。
  按她的设想,武三思来了后,她就把崔湜介绍给他,让他看看比他年轻得多的京城美男子也在她的麾下,也算给他点颜色看看。但两个都没来,她便把一腔怒火发到树木花草上。
  “公主,我去叫才从江南来的那几个小戏子来陪陪您,好吗?”张夫人问。
  “不要。”
  府内这么多年少美貌的娈童,怎么就没有一个她如意的。张夫人感到不可思议,为此她很焦急。
  正在这时,府内总监来报:“临淄王和崔员外郎求见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听了,一阵惊喜,忙说:“快把他们请到内厅,我立刻就来。”
  脸上的愁云一下悄敝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快活了。张夫人心头的焦急随之消失,不过她更感到不可思议了。
  太平公主重新洗漱收拾一番后,打扮得雍容华贵而又楚楚动人。虽然她年纪已四十有余,却因善于保养和化妆,又经张易之传授青春不老术,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头上没有一根白发;皮肤洁白细嫩,面目姣好媚人。当崔湜头一眼看到她时,怎么也不相信她已是四十几岁、七八个孩子的妈妈。只当是二十八九的少妇。行前的那种要去陪一个皱巴巴老女人的忧虑,已荡然无存。
  “姑妈大人,侄儿给您请安。侄儿给您带来一个客人,就是我以前多次提起的吏部员外郎崔湜。”李隆基笑嘻嘻地对太平公主说。
  “太皇大公主殿下,下官崔湜给您请安。”崔湜十分恭敬地向公主行礼。
  多日想见而不得见的美男子终于站在她的面前,本想责问李隆基的那番话早已忘记。她把他跟想象中的做了比较,身材、气度、眉毛、眼神、脸……没想到会比想象中的还好,简直找不到一丝缺点。身段适中,线条匀称。既有文人的懦雅,又有将军的英武,眉宇间透露出勃勃生机,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男人魅力。特别是那张脸,每个部位都在最恰当的位置上,犹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太平公主惊喜万状,心在激烈地跳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半晌,她才想起该请客人坐。
  “快坐下,快坐下。”
  又急急吩咐看茶、上点心、准备设宴。
  “久闻崔员外郎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崔湜听公主当面夸奖,不免脸红,谦虚说:“谢公主殿下夸奖,小臣实在徒有虚名。”
  李隆基却在一旁说:“崔兄你就不要过谦了。你写的诗,公主早就拜读过了。边读边说好,赞不绝口。”
  “崔员外郎文思机敏,胜过曹植;品貌端美,超过潘安。这上天也太不公,竟把所有的优点都给与你了。”太平公主还不停地夸奖。
  “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崔湜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太平公主又说:“今日崔员外郎到府,我还要问些经书的事,请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小臣当听公主殿下教诲。”
  李隆基见他俩你言我语,说得入港,自觉已是多余,便向公主一揖说:“启禀姑妈,侄儿今日还有紧要的聚会,不能奉陪了。”说着又转向崔湜道:“只有请崔兄代劳,多陪公主殿下叙话。夜宴时,亦请代我多敬殿下两杯酒。”
  太平公主听了,也不挽留;崔湜也不便说什么,任李隆基告辞而去。
  走了多余的人,二人谈话就更随便了。
  太平公主见崔湜还是有些拘束,便说:“员外郎休要拘束,我虽是当朝太皇太公主,但从不以势压人,特别是对你们这些书生,一向随和亲切,当自己人看待,何况今天只有你我两人,更不必拘礼,尽管随便。”
  崔湜十分感动地说:“难得公主这般平易近人。下官能见公主玉颜,相对而坐,实在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我看不如叫三生有缘。我慕名已久,几次都错过机会,今日相见,了却夙愿,岂不是三生有缘吗?”
  对公主的话,崔湜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称是。
  说话问,酒宴已摆好,二人先后相对入席。
  太平公主召来一队歌童舞女,伴以吹弹拉唱,轻歌曼舞,侑酒佐欢。无外乎先让崔湜看看公主府的排场;半个时辰后,命他们退下。二人对饮对斟,细细谈心。公主专拣那好吃的山珍海味,熊掌燕窝之类希罕菜肴,不断朝崔湜碗里夹。又是相互碰杯,又是相互交杯,开怀痛饮,不觉酒至半酣,双方都觉得难以自持。太平公主起身,作头晕状。崔湜怕她跌倒,忙去挽扶,被她趁势揽入怀中,摇摇晃晃走进里屋。因为两人都是情场老手,不用言语便心领神会,达到默契,在了无声息中完成了各自的心愿。
  事毕,二人重整衣冠,携手入席。
  男女间无论地位、年龄、等级、权力以及财富相距多大,一旦发生了这种关系,一种亲密无间的平等观念便自然形成。相互说话、交往,也就免去了许多客套和繁文缛节。
  “崔郎,”太平公主立刻改变了称呼,说话也随便多了,“早听说你是个风流仙子,一定遇到不少年轻美貌的女人,对我这样比你年纪大的女子,你不会感到不快吧?”
  “公主,你说哪里话。这爱情是世上最难说清楚的。爱情爱情,情由爱生,爱因情浓。殿下比我长几岁不假,但因为我内心里对殿下爱慕多年,而今一旦如愿,其情韵远非年轻女子可比。”崔湜虽然说的不完全是心里话,但因说得通情理,太平公主听了自然高兴,也说道:“此话不假,想那张昌宗,比母皇要小四十多岁,但他长期相伴,情浓意深,难舍难分,叫年轻男女都羡慕。”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