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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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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生心想这有何难!他出了一口气就漂亮地作了个跪姿举枪,待把右眼凑上去后,这才知道有些不对劲儿,准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乱跳一气,一点儿也不听他指挥。他怎么努力也不能把准星移到缺口的中央,当然就更谈不上瞄准和修正了。
  勉强撑了会儿,他手臂也酸了,眼睛也花了,不得已,就放下枪来看了看别人。其他的人虽说不能做到稳如泰山,但比他强多了。
  区队长乍一回头,见陈国生在偷懒,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陈国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瞄,没多会儿,双臂就又支持不住了。
  当区队长叫停下来休息时,他已私自停下休息了四次!区队长“登登”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厉声命令:“陈国生,出列!”
  陈国生心里就像揣了十五个兔子,七上八下。可是区队长一点儿也不留情,“你是怎么瞄的枪?立正,目标正前方,跪姿装子弹,举枪射击!”
  陈国生咬着牙死劲儿又架起了枪,可是枪身仍在不听话地抖动,惹得全区队不住地哄笑。
  区队长回头叱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冲陈国生嘱吼道:“你这小子在瞄什么玩意儿?”
  陈国生苦笑了一声,“我在瞄天上的麻雀。”
  “哄”,全区队又大笑了起来。
  区队长也忍不住了,但嘴角只动了一下,就又忍住了,“陈国生,退子弹起立!站在这儿看别人瞄!”
  临回头,还甩了句:“城市兵,真娇气!”
  陈国生暗暗喘了口气,心里话,这能怪我吗?长这么大除了扫地搬桌子就没干过别的什么!又不是我不想干,而是别人不让我干!
  他微一瞥众人,只见区队里比他瘦弱得多的王平也能把枪稳住,不觉又恼火起了自己。
  吃晚饭时,大家都拿他打趣。
  有人说:“陈国生本事真大,连天上飞的麻雀都瞄得住。”
  有几个好事者跟着起哄,“打赌,打赌。”
  “打赌就打赌!”陈国生咽不下这口气,就立即反击道,“下个月的实弹射击中,我要是打不下个优秀,我给你们磕头!”
  “好!”班长把小指头伸了出来,“你若能打优秀,我当众叫你三声爷爷!”
  两个小指头迅速勾到了一起,“谁反悔,烂谁的舌头!”
  大家这才散去。
  牛皮吹了去了,行动还是要真的。当天晚上,陈国生就到工地搬了几块砖头,每天晚自习后,别人侃大山、聊天,他就跑到龙山半山腰一个能容两人的青石板上,把砖吊在枪下,向山下的灯光瞄准,由一块砖,逐渐加到三块。
  开始还好,但坚持了两周后,秋雨就开始跟他为难了。
  陈国生咬了咬牙,套上雨衣捏着枪就又悄悄地溜了。在黑暗中,他冒着冰凉的雨水,踏着泥巴一步一滑地到了老地方。瞄了一会儿,一股刺骨的寒风吹来,陈国生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一个念头不觉涌起了心头:算了,回去吧,一天不练也不碍事。
  可是此时此刻,区队长那可恶的面孔偏偏又出现他的脑海里,那轻蔑的目光好像又在说:我说得不错吧,城市兵就是娇气!
  心一横,他又练起来,一条腿跪酸了,换条腿跪,手酸了,暂时放下,起身搓搓手,跳一跳又继续瞄。
  休息的号声响了,他才悄悄溜了回去,放好枪,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了床,鲁革命和张建军正在各自吹自己吃过的好东西,没注意。倒是与他对头的王平小声问:“这些天,你怎么老这么晚才回?”
  “嘘……别吱声,我是在练习瞄枪。”
  鲁革命耳尖,一下子听见陈国生回来了,就说:“明天晚上,区队长说要出去参加游行,好像是抗议美军无限制地轰炸越南。”
  “知道了。”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他们的区队长过来了,大声嚷道:“咱们这回参加的游行一直要到市中心,大家穿整齐点!”
  四人忙又折回,脱下旧衣服,换上新军装。还没搞好,区队长的哨音响了。
  陈国生刚换好,正准备把脱下的衣服叠一叠时,区队长冲了进来,“你们寝室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准备好?”
  陈国生连忙拖出脸盆,把衣服往里一揉就跑了出去。
  别的区队已经开始跑出了校门,他们的区队长等不及了:
  “一,二,三,四!”他们跟着才喊了一半,后面跟着的一个区队就喊了起来,一下子把他们给盖住了。
  区队长冲侧边一瞪眼,“没吃饭啦!拿出点精神给我死劲喊,一、二、三、四!”
  这回果然盖回去了,不想后面的声音更大。
  区队长声嘶力歇地又喊道:“一、二、三、四!”
  陈国生他们抖擞精神使劲一喊,不想好几个人都岔了音,惹得前后好几个区队哄然大笑,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跑出了四五里地后,他们把后面的那个区队甩下了,但前面的几个区队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带曾被洪水冲过,方圆几十里没有一个村子。学校早已望不见了,太阳也不知不觉地下了山,夜色就像一口奇巨无比的大铁锅罩住了陈国生和他们的区队。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音响,整个旷野就只有他们那整齐而有节奏的“咚咚”声,一记一记清晰地叩在了人们的心扉里。
  陈国生茫然地跟着队列机械地运动着,恍然间就觉得自己仿佛只一个人在浩垠的地球上沿一条朦胧的道路无穷无尽地奔跑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两腿渐渐发沉,脑袋阵阵发昏……这时,一个朦胧的感觉渐渐在心头升起:我是谁?我从何来?又将何去?我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我呢?在没有我之前,我在哪里呢?在没有我之后,我又会到哪里去呢?我为什么要生活在现在?我为什么不是屈原,苏东坡,秦少游,蒋介石仰或毛泽东?我为什么不在越南,美国,朝鲜,加拿大而要生活在中国?我为什么要出生在地球而不在另外一个遥远的星系呢?三百年前的我是什么?一千年后的我又是什么?我的意识在几千年前出现过吗?我的意识还会在几千年后出现吗?我死了以后世界上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我还能再看见这个世界吗?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同王平,鲁革命,张建军这样的一些人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到底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物,还只是人类普普通通的一员呢?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一个我?为什么要以我的身份来观察这个世界?……他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异常渺小的生物,在广袤的宇宙中奔跑着,耳边传来了一种异乎寻常的风声和口哨声,没有人帮助他,没有人打他,没有人骂他,没有人向他指示前进的方向,一种难言的孤独感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
  部队跑了走,走了跑,前方渐渐现出了一队队黑压压的整齐的部队,那是提前到达的等候他们的区队。
  离市中心还有两里多地,“打倒美帝国主义!”“越南人民万岁!”的口号声已一阵阵袭来。
  陈国生精神陡然一振,一股莫名的力量迅速涌遍了他的全身……
  上部 第一节
  离市中心还有两里来地,“打倒美帝国主义!”“越南人民万岁!”的口号声已一阵阵袭来。
  陈国生精神陡然一振,一股莫名的力量迅速涌遍了他的全身。到了市中心,里面已是人山人海,灯光火把汇成了一条火龙,尉为壮观。
  群众已经自动地为他们让开了路,陈国生顺势一瞥,那是一双双充满敬仰和羡慕的眼睛。
  “打倒美帝国主义!”“越南人民万岁!”
  区队长的大嗓门真是名不虚传,周围虽然人声嘈杂,但人们照样听得清清楚楚。
  同学们也一齐吼了起来。
  ……
  他们区队直接进了会场,会场上早已是人头簇动,几千面彩旗在人们的肩头上迎风飘扬,大喇叭在高唱《东方红》。
  部队居中,群众散布在周围,部队人人如松挺立,面部严肃,一动不动,与群众的喧闹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一片声音的空洞!
  陈国生眼角悄悄向两边觑了觑,粗略估计了下,足有五万多人!
  半小时后,大会正式开始了,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奏国歌。这时,一位穿着中山服的人走到话筒前,由于隔得太远,看不清脸面,只见他也没掏稿子,就把拳头一挥:“同志们,前几天美帝国主义又出动了大批飞机袭击了越南民主共和国,这是美帝国主义分子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对革命人民的又一次疯狂反扑!……”
  “反动派必败!人民必胜!”下面声如雷动,直冲云霄。
  “美帝国主义者以为这样就能吓得倒革命人民!非常可惜的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拨错了!此举除了暴露他们的豺狼本性外,他们还能得到什么呢?他们只能得到越南人民更坚决、更顽强的抵抗!……”
  陈国生仔细品味了一下发言人的话,暗想:美国扩大了侵越战争,现在越南上空的防备一定很紧张吧!这肯定又需要大批的高炮部队,自己学的正是高炮,可惜要四年才毕业,真急人,如果美国再强大些,能支撑四年就好了。哎哟!自己怎么能盼望反动派强大呢!想到这儿,陈国生的心怦怦剧烈跳动了起来,他神情紧张地扫了一下周围的战友,只见周围的战友一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他这才放心,不免又有些暗暗好笑,真是见鬼,自己的心思别人怎么能知道呢!他又硬自地收回了自己的遐想,认真去听发言人的讲话。
  “……我们七亿人民是越南人民最坚强的后盾,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是越南人民最可靠的后方!中国人民准备承受最大的民族牺牲来换取越南人民正义战争的胜利!……
  陈国生又想开了,自己怎么不早生几年呢,现在报名去越南肯定能批准。美国佬也气人,怎么不晚几年打?他独自正想得欢,发言人的讲话已快结束了:“同志们,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反对派的逻辑就是失败──挣扎──再失败──再挣扎──直至最后的失败!美帝国主义虽然仗着几千个亿,还能逞凶一时,但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光荣的伟大的越南人民!”
  下面的口号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在急风暴雨般的呼喊声中,游行开始了,群众的人流很快将他们学校的队伍冲散了,校长来了个见机行事,下了命令:“解散!各部队……自己……活动……”
  陈国生离得近,听了这句话后乐了,他没顾得上再听下面的话,就一转身溜进了一家商店──也顾不上再听区队长的传达了。
  这家商店的钟表不少,陈国生遛哒过来扫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八点钟,坏了,快回去!晚了可就要耽误他每晚例行的“练功”了。
  他赶紧往回走,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北方,已经有不少人往出口方向在走了。他心中一动,伸长脖子东张西望,想要找个人作伴。二三十里又黑又长的路一个人走实在太寂寞了,可惜人虽不少,但就是没有一个军人。
  前方,黑呼呼地只是怕人,他的心里不由得直是打鼓。正在这时,真是老天保佑,几十步前,似乎正有一个穿军装的“宝贝儿”在那里晃动。他心里一阵狂喜,一溜小跑撵上了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一声将右手搭在了那人左肩上,“同志,是军校的吗?”
  上部 第二节
  那人回过头,“是啊,你也是军校的?”
  陈国生听声音又细又软,觉得不对劲儿,借着月光仔细一瞧,顿时大窘,对方竟是一位留着披肩发的女兵!他的右手像被烙铁烫了似的闪电般地缩了回来,脸也发起了烧,也不知红到了什么程度。幸好在夜间,没人看得见。
  他呐呐地说:“是的。”脑袋也低了,再也不敢看人家了。平时,他一向是以能言善辩著称的,可是今天在姑娘面前,他的所有的灵感都飞了,脑袋转了一圈也未想出说什么好。
  秋高气爽,此话不假,幽蓝的天空中一丝云儿也不挂,满天的繁星都像是眨动着的人的眼睛,似乎争着在诉说什么故事。统治群星的皇帝──圆圆的月儿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天幕,俯视着芸芸众生。
  一缕月光忽而飘进了陈国生的眼里,由视神经直入大脑皮层。“今天的月光真不错,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那姑娘扑哧一声乐了,“想了大半天,就说这!我还以为你要学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姑娘甜甜的笑声打消了陈国生的顾虑,他的精神不觉一抖擞:“就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呢。”
  那姑娘头向上仰了仰,似乎在看月亮,“是啊,又快到中秋节了。”
  陈国生直感到自己快要变成婴儿,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稀里糊涂地冒了句:“你──大概是回军校吧?”
  说完了,立刻又后悔了,废话一句!
  两人并排走着,却错着有两步远,走了两三里地,陈国生又寻了句话:“一个人不害怕?”
  姑娘小声说:“有什么害怕?”
  陈国生心里话,我要是一个人走这么长的夜路,不怕得要命才怪呢!可要问到底怕什么呢?倒也真的说不出,怕鬼吧,世界上又没有鬼,可又偏偏怕,实际上是自己吓唬自己。他正想把这些想的都说出来活跃活跃气氛,但一转念觉得有些不妥,就又硬生生地收回了。
  不知不觉又走了五六里,周围没有一个人,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陈国生总算又想到了一个话题:“哎,你怎么不留在城里看看热闹,这么早就回去?”
  姑娘沉吟了一会儿,说:“没意思,到街上喊几句口号,还不如回去好好啃啃书本,多学点东西,好上前线多打美国鬼子。所以我就推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来了。”
  陈国生一抚掌,“跟我想到一块了!在这儿喊喊口号有啥用?喊破嗓子美国佬也听不见。”
  一块石头绊了他一下,他就顺势停下,狠狠一脚将石头踢了老远,“我学的专业正好是高炮,等我毕业了,非好好地把该死的美国佬教训一顿不可!”
  说完,还伸了伸拳头。
  姑娘笑了笑,“你是几年级的?”
  陈国生有些丧气地说:“一年级。”
  “等你四年毕业了,说不定美国人早被我们打跑了。”
  陈国生回头瞪着她说:“那你是几年级的?”
  “你猜一猜?”
  “见鬼,我又不是算命先生!那你是什么专业?难道又要我猜?”
  “也是学高炮的。”
  “奇怪,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我们高炮的四个年级都是和尚班!”
  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儿,要想收回也晚了。
  那姑娘头扭到了一边,好半天才说:“你这人说话真逗!”
  陈国生赶紧转换话题,“你是从哪个省来的?别慌,先让我猜一猜,听口音,你好像是北京、河北那一带的,我猜得不错吧?”
  “猜哪儿去了!实话告诉你,我是培训班的!”
  培训班的?陈国生脑袋急剧转了几个弯,全校只有两个培训班,一个是培训干部,另一个不清楚的据说是培训越南人。她前面曾说过“他们”打跑美国人,这么说她就是越南人了,一定是的!
  他不觉肃然起敬,舌头也有几分发硬,像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似地磕磕巴巴地说:“这么说,你是越南同志?”
  “怎么了?”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紧紧盯住他问。
  陈国生脸又红了,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默默地拐过了一个弯,正前方几点虚无飘渺的光点在空雾中闪烁着,与天上的星星连成了一片,那就是他们的学校了。
  陈国生凝视着那几点光点,鼓了鼓勇气问道:“你在越南打过仗没有?”
  姑娘摇了摇头,有几分悲伤地说:“我的父母都牺牲在美国飞机之下,我的哥哥正在南方打游击,已经几年没听到他的音讯了,他的近况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真担心,在梦中好几次都梦见他牺牲了,我还偷偷哭了好几回。”
  陈国生默然不语。
  姑娘说完了又苦笑了一声,“说这些干什么,后年就可以上前线了。到了那时,我非亲手揍落几架美机不可,为我的父母报仇!”
  两人静静地走着,各人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离学校只有两三里了。学校建在山坡,陈国生从这里望去,只觉得学校就像浮在半空,里面辐射出万道霞光,雾气在周围缠绕,金碧辉煌,犹如仙境一般。
  陈国生嘟哝了一句:“今天的路怎么这么不禁走?没觉得什么就走到了。”临到校门他还感叹了一句,“难怪爱因斯坦感慨时间对某些人来说,会相应缩短。”
  说完了,他还得意地瞟了她一眼。
  姑娘脸又扭到了一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讲了句错话,脸也红了,连耳根子都在发热。他赶紧亡羊补牢,“你住哪儿?我可以送送你吗?”
  姑娘用手指了指那座曾令陈国生无限羡慕的大楼,没有做声,光低着头只是走路。
  陈国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自作聪明地想:不说话算默许,于是就老老实实地慢慢地跟在她后面走。
  几百米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到了楼房前姑娘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然后扭头扫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随即转身向上走去。就在这一瞬间,借着楼梯口上的灯光,陈国生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上回洗衣服时碰上的那位!
  陈国生呆呆地看着姑娘秀美的后背,简直不知道自己身之所在!他像喝醉了酒似地晕晕呼呼站了半晌,一阵凉风袭来,他这才惊醒了,转身走了两步,才猛然想起还未问姑娘叫什么!
  “嗨!”他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笨”脑袋。
  上部 第三节
  一小时的自我规定训练结束了,陈国生疲倦地倒背着步枪一步步地下了龙山。校门口已是人声鼎沸,学员们已一队一队地回来了。他加快了脚步,返回了寝室。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又向旁边几个寝室望了望,他们区队的人一个也没回来,一种不祥之兆立刻袭上了他的心头。
  正惶然间,外面传来了“一二三四”雄壮的口号声,细一分辨;他立即紧张了起来,是他们的区队回来了!刚出门,室友张建军、鲁革命二人迎面走来,张冲他笑了笑,说道:“区队长找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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