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猎户享清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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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别人穿越到古代不是名门千金就是宫中娘娘,偏偏轮到她穿越成贫困乡间野丫头。乡村秀才老爹和目不识丁的老妈是包子,叔叔婶子个个不是省油灯,爷爷奶奶隔三差五闹个鸡飞狗跳。不怕不怕,看农家女雪娇怎么步步为营,种田经商,拉扯着一家人奔上地主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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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卖()
寒冬刚过,积雪未融,萧条大地上没有半点生机,唯水家村村东头光秃秃的树干上有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为了应景一般。
“哭哭哭,哭什么哭,哭丧呢啊?!接亲的已经来了,赶紧把这个小贱货送出去,这多看一眼啊,我都觉得膈应的慌!”
云婉一听接亲的人来了,豁然抬头看了一眼眼梢斜吊,满脸厌恶的云老太太,乌黑澄澈的眸猛的闪动了一下,像是被扰乱的湖面,瘦弱的身子也不可抑制的猛的哆嗦起来。
“娘,小婉这一走,怕是就没回来的时候了,你让我再多和她说会话吧!”
云婉娘此时已经哭哑了嗓子,她眷恋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心中无限的悲凉,她嫁入云家之后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可最让她崩溃的莫过于今天了,为什么她的女儿要任由别人买掉呢?
“我呸!多说会儿话?要不是你平时就是个放荡的货色会教出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居然敢勾引金大公子,现在好了,我老云家在水家村里抬不起头了,你高兴了?往后花儿和翠儿找不到好人家我要你这贱皮子好看!”
“我没勾引金大公子,我连金大公子的面都没见过!”
云婉蜡黄消瘦的脸颊上写满了认真,这是她第一次敢和自己这个偏心刁狠的奶奶大声说话,这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名节争辩,更是为了自己的娘亲不平,她被卖了,她认了,但她当牛做马被剥削满身布丁的娘亲实在担不得这放荡的名声。
“小贱货,我给你脸了是吧,别以为我今天不敢打你!”
云老太太见惯了云婉怯懦和逆来顺受的模样,如今这突然的反抗让她实在有些不能接受,一时间气血上涌,脸涨成了猪肝色,随手拿起烧火棍就要往云婉身上抡。
“不许你打我姐姐!”
云锐抹了把眼泪之后飞扑过去抱住云老太太的腰,可一个六岁不到且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的孩子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云婉娘此时就像一只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母鸡,拼命的护在云婉的面前,等着替云婉挡了这一棍子。
“呦!这是干嘛呢?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呢,这样真的好吗?”
王媒婆有些不屑的斜了云老太太一眼,心道,这老虔婆也真是够能作的了,平日里欺负这二房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也来混的,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王媒婆的话就像是往云老太太这块烧的通红的大锅里填了一把柴一样,让她更加的怒不可遏。
“我自己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这贱丫头一天不打皮就痒!”
说完又把自己手里的棍子抡的老高,像是要用尽自己浑身的劲儿一般。
只不过这棍子只见高高抡起,却是落不下去了,因为一只大手握住了棍子,让整个画面定格。
云婉本是认命的闭着眼睛,可等了许久也没等来预料之中的疼痛,且觉得屋子里静的出奇,带着惊慌和惧怕缓缓的睁开了自己清澈无杂的眸子,却不想一张冷硬英俊的脸映在了她的眸心。
第二章、勾引之说()
木致远冷冷的看着云老太太,身上的肃杀之气惹的这一屋子的人连连的打寒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老太太平时嚣张跋扈的架势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干瘪的唇嚅喏了半天硬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云婉这时已经彻底知道这满身戾气给人浓重的压迫感的男人是谁了,这人定是那个花十五两银子买她的人,她日后的主人亦或是夫君。
她呆呆的望着木致远出神,却不想一不小心正对上木致远深如潭水的眼睛,心神一慌,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心里的鼓像是被无数个人同时敲动一般,心跳声快要大的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见似的。
“这男人好可怕!”
云婉捂住心口,任愁绪慢慢涌上,这木致远是隔壁村牛家村人,名声可是响亮的整个牛家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整个镇参军的人去了大把,却只有木致远一人归来,沉默寡言,一身戾气的他,是无人敢惹敢靠近的,人都道他满手鲜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
“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接上人咱就走吧!”
王媒婆见大家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有些不耐的催促了一下,一是不想再看云家这出闹剧,二是想赶紧拿了木致远的赏钱走人。
木致远上前将云婉拦腰横抱了起来,一言不发跨起大步就往外走,云婉任由木致远抱着,只觉得一双铁臂箍的她生疼,可她愣是不敢挣扎一下,只是无助的看向自己的娘亲,澄澈灵动的眸子里,盈盈的流光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最后终变成了一汪死水。
“哎?!快看,木致远接媳妇回来了!”
“嘘,小点声,别被人家听见了!不过你说这姑娘脸色蜡黄蜡黄的,这么羸弱也值十五两银子?”
“呦,你这是替木致远打抱不平呢?那你咋不把你家二春卖给木致远呢,有了十五两银子,你家狗娃还能上学堂呢,没准日后能考个状元!”
“呸!我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能嫁他!只有那些勾搭汉子坏了名声嫁不出去烂货才”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木致远太骇人,你怕有钱没命花,早就蹦高儿的把二春给送过去了。哎,到底是卖来的,连个盖头都没有呢”
“是卖又不是娶,要什么盖头,没让她自己走来就不错了!”
坐在牛车上的云婉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脯里,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窘迫之色,她没有勾引金家大公子,她在金员外家做活有大半年,却从没见过那个所谓对的金大公子,怎么会有勾引之说,只是也不知为何那些平时和她关系极好的嬷嬷和姐妹全都一口咬定她有那龌蹉的心思,也行了龌蹉之事
那金夫人对金大公子寄予厚望,自是不能饶过她,当着金府所有下人的面用藤鞭打掉了她半条命去,方才解恨,然后“大发慈悲”的给了二两银子命人将她抬回云家老宅。
云老太太乐呵呵的收了银子之后转脸就用马鞭又把她打了一顿,这都不算什么,还趁着她爹出去做活不在家时找来了人牙子,要将她卖到勾栏里去,似是要喝干她的最后一滴血。
云婉轻叹一声望着正赶着牛车的木致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还好他买了她,不然只是不知这是她幸福的开始,还是更加不幸得开端?
第三章、不上当()
牛车终于是在一处篱笆院前停下,云婉不由好奇的用灵动澄澈的大眼睛向院子里望去,院子很大,也很规整,因为除了右手边有一处牛棚之外再无他物,空阔而萧条,看着连个人气儿都没有。
云婉身上的伤并未好透,每动一下都会觉得伤口有扯动的感觉,可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她觉得王媒婆定是没和木致远说她身上有伤的事,若是让木致远知道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那他很可能会因为心疼十五两银子而杀了她。他手上有她的卖身契,杀她是不用偿命的。
想到这云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然后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和满身的伤口都打好招呼之后,一点点的往牛车边上挪,可还没等挪到牛车边上,就觉得身体突然腾空了起来。
“啊!!”
云婉惊呼一声,在心吊到嗓子眼的时候,脚却落了地,她刚才是被木致远给拎起来了吗?那他打起人来会不会更疼?
云婉才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此刻她怯怯的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随意的挪动一步的样子,让木致远忍不住的心头一软。
“进屋去吧,外面太凉!”
尽管木致远说话的声音很低,清冷低沉的嗓音也很是好听,可云婉仍然是被他突然间的开口吓了一跳,瘦小的身子马上僵住,动弹不得。清亮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一层水雾,贝齿紧咬着有些干裂的下唇,活脱脱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在寒风中僵持了好半天,云婉的身子再次腾空,这也让她的心里防线崩溃,猛烈的挣扎着却丝毫撼不动木致远的铁臂半分,最后也终于是任命了,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是无可改动的命运,岂是她挣脱的了的?
铺面而来的热气,让云婉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屋子不同于云家那边冷的屋子里挂霜,而是暖的让她紧绷的身子松弛了下来。
“吱呀”
木门关上的声音猛的将云婉从神游中惊醒,她惊慌眷恋的看向因木门逐渐闭合而越来越小的外面的景物,直至木门完全关上才噙泪别开了眼睛,而后整个人都被悲伤给包裹了起来。这门阻断的不单单是外面的世界,更是她过往的生活和自由之身。
去里屋坐着吧,暖和暖和,一会儿好吃饭。”
木致远沉稳温和的语气惹的云婉一楞,乌黑的眼睛诧异的看向木致远,正巧木致远也正看着她,那深如潭水一样的眸透着善意的光,让云婉惧怕之感减掉了一半,再看木致远英俊的刀削一般的轮廓此刻也柔和了不少,心里又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我来,来做饭吧,你去,去屋子里”
云婉一害怕和紧张就不自觉的结巴,尽管她现在有尽量的捋直自己的舌头,可成效却不是很大,他会不会以为她是结巴?一身伤还结巴,岂不是更会惹他厌烦?怎么办
云婉并未因木致远的和善而放松警惕,暂时的和颜悦色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初入金府时,金夫人也是和颜悦色的,可那伪善的面具仅仅维持了三天。有禽兽之心的人往往都用和善的外表去迷惑别人,待猎物上钩就抵死的折磨。她吃过亏便不再上当。
第四章、吃饼子()
“不用,饭一直在锅里温着掀锅就能吃,你去摆摆碗筷罢。”木致远沉稳的声音泄不出半点的情绪。
“摆,摆碗?”云婉不禁的怀疑自己幻听,摆碗不就等于吃现成的吗?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摊过这种便宜的事?
“对,去摆摆碗筷就行。”
木致远虽是这么说,云婉却不敢真信,之前惨痛的经历告诉她,若是信了那她至少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说不定木致远正准备抓她的小辫子呢!所以她摆好碗筷之后,就又回到了厨房,这时木致远已经掀开了祸盖,一股白雾一样的蒸汽瞬间弥漫在整个厨房。给眼前的一切平添了一份不真实感。
云婉上前就要帮忙把锅里面热的饼子和菜给捡出来,这些活计她是做惯了的,却未想到,手还没等碰到锅里的碗就被一双带着薄茧且温暖有力的大手给拦了回来。
“别动,小心烫!”
木致远的声调虽然没有什么起伏,却让云婉的心猛的一震,这样关切的话她几乎从未听过,在云家即便是她娘心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在金府她领着工钱做活,更是没人管她烫与不烫。
“没事的,我做惯了的!”
云婉有些恍惚的说,没错,她习惯了,记得有一次金夫人心情不好,故意刁难于她,让她把一碗刚煎好的药端来端去,那药材精贵,她一条小命都不够赔的,自是不敢松手,最后双手烫满了水泡,那时她才懂得什么叫十指连心,疼痛通过手指直击心房,疼的她呼吸都艰难,那样的灼烫她都忍的住,这点小烫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听话,进屋去!”
木致远温和的声音里加上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云婉倔强、隐忍的样子触碰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神经,他只要一望像她那张灵动无杂的眸,心里就会有一股酸胀之感。
云婉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在回屋之后,才缓过神儿来,然后坐立不安的看着木致远把饭菜端到饭桌上。
食物的味道,让云婉的饥饿感变的更加强烈从而淡化了惧怕的感觉,眼睛精亮的看着桌子上的玉米饼子,渴望的咽了咽口水,却终是不敢伸手去拿,这种想吃又不敢吃的心理挣扎,让她很是想哭,她有好些日子没吃过什么正经东西了,她确实需要食物
云婉死死的盯着饼子,眸光渴望、贪恋并煎熬,却没想到木致远将一块饼子递了过来,云婉惊讶的看着木致远,这是要给她吃吗?她真的可以吃?而不是等到他吃完了、吃剩了她再吃吗?或者他是在逗她吧,等她去接的时候就翻脸,这不是盛气凌人的人惯有的喜好吗?
“拿着,吃吧!”
木致远实在是见不得云婉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能是因为现在不是你死我活的环境,而他又比她大上了太多吧!
云婉最终在对实物强烈的渴望中,颤抖的接过木致远手里的饼子,然后狼吞虎咽的连续咬了三大口,把她消瘦的双颊撑的鼓鼓的,腹中的饥饿感,让她顾不上咀嚼。
第五章、伤药()
“慢点吃!慢点!”木致唯恐云婉噎着,用麦色的大手按住了云婉白皙的小手,不让她再往嘴里塞饼子,然后递给云婉半碗温水。
云婉正觉得饼子有些噎人,接过温水大口大口的喝下之后,才觉得嗓子有些疼,粗粮本身就硬,她刚才吃的这般急,定是把嗓子划伤了。
嗓子疼归疼,肚子里面却终于是有点东西了,这会儿她觉得虚软的身子终于有点力气了,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半块饼子好半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心脏猛烈的跳动让呼吸都局促了起来,她微微的抬起头,做贼心虚的用眼睛悄悄的瞄向木致远,她刚才那般吃相会不会让木致远觉得她很能吃很费粮食?
“我,我吃,吃饱了!”云婉不舍的把手里的饼子放回盘子里,却见木致远得目光一路跟随着这小半块饼子,以为他心里嫌弃,马上又补上一句说:“剩下的,我,我下顿吃!”
木致远心里自然不信云婉能吃饱,刚才她的样子比起那街边乞丐也斯文不到哪去,若吃的真是山珍海味也有情可原,可吃的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饼子,这分明就是饿了好些天的样子。
“都吃了吧,别剩饭。”木致远轻叹了一声说。
云婉一听木致远允许她把剩下的饼子吃完,唯恐木致远反悔,快速的把饼子从盘子里拿了回来,然后把头埋的极低,挡住自己满足的傻笑,她好像从来就没吃过一个整块的饼子呢!一想到这笑容绽放的更大了,几乎要咧到了耳朵。
吃过饭之后,云婉有忐忑不安的坐在炕沿边上看着木致远翻箱倒柜,那时不时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更是让她胆战心惊,他在找什么?鞭子还是刀?想到过往的经历,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身上的伤口突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不过是吃了一块饼子而已,而且还是他给她的啊
“这个给你”
云婉正胡乱猜想着,却见木致远终于不再埋头于箱子中,而是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这,这是,是什么?”云婉清澈如泉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和慌张。
木致远雷厉风行惯了,所以最是讨厌吞吞吐吐的性格,可气势却莫名其妙的在云婉纯净的眼眸上败下阵来,语气里多出了一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听王媒婆说了,你身上有伤,这是伤药,一会儿你想着自己涂。”
他知道她身上有伤!!云婉惊讶的看着木致远,那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买她?毕竟他们这里娶媳妇都喜欢找长得壮实些的,又能干活又好生养还不容易生病。想她这种什么都不占还满身伤痛的人自然是下下选,这木致远究竟在想什么?真是让她猜不透!也正因为猜不透,就更是让人恐慌起来。
“诺,拿着!”见云婉发呆,木致远再次催促说。
云婉恍惚的接过木致远手中的瓷瓶,此刻冰冷的瓷瓶已经沾上了木致远的温度,这温度也仿佛顺着她的指间传到了她的心房,最终勾出了心中的贪恋,就像是三九天里唯一的火光,虽不足以将她融化却足以让她满足。她拼命忍住的泪终于是流了下来。
第六章、还没长大()
“咳,睡觉吧”
木致远像是被云婉的眼泪封住了所有的行动力和思考力一般,他惯不会哄人,也没想过哄谁,可面对云婉那晶莹的泪珠,却没来由的觉得心有微微的疼痛之感,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一说到睡觉,云婉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巴掌大的小脸迅速飞上了两朵红云,像火烧云一般愈演愈烈,下唇轻咬,迅速的上了土炕铺了被子,然后不知所措的望向木致远,紧紧的抿住了唇生怕跳的飞快的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随着灯烛被木致远吹灭,云婉衣衫不解的快速的钻进属于自己的那一床被子里,对于房事她自然是惧怕的,所以她恨不得在心里把所有的神佛都拜个遍,祈求今晚能免于一难。
可当木致远真的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没有半点的逾越之举的时候,一阵阵的失落却漫上了心间,她心里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她在想木致远是不是在嫌弃她?她的名声不好,外面传的更是越来越过分,所以他是不是觉得她和那金大公子已经
“我没勾引金大公子!”云婉低若蝇蚊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助苍白的飘了出来。
等了许久也并未等来木致远的回话,云婉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的下沉,手脚也渐渐发冷。
“我没勾引金大公子!!”
云婉染上哭腔的辩解声竟是显出了一丝哀凄之感。又是一阵死一样的沉寂,在云婉觉得绝望已经扼住了她的呼吸时,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云婉的身子猛的一僵。
“我,我真没”
云婉以为木致远要对她“痛下杀手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打湿了枕头,却不想下一秒她连同她的被子一起被木致远拖到被窝里,揽在了怀中。
浓烈的阳刚之气毫无防备的闯入云婉的鼻息之间,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结实坚硬的胸膛虽然陌生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安全,带着薄茧的大手附上她消瘦的脸颊,来回婆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