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猎户享清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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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坐下一起吃吧!”
顾飞话音刚落,云婉就被木致远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又开始不停地给云婉夹菜。
“你别夹了,我不是才吃过饭吗?要吃不下了!”云婉小声埋怨道。
顾飞这是也是只有艳羡的份,若他也有这么个知心人儿,好像建功立业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这念头一出,便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致远,致远!致远!致远,我求你了,你借我二十两银子,我家张林被人扣下了,若是不把钱还上,就要切了他的手指头。”
顾飞已经微醺,看着突然窜出来的赵氏有些发懵,然后再看看木致远阴沉的脸色,灵光一闪说道:“这,这是赵寡妇?”
木致远在军中也偶尔提及自己的身世,他从未承认赵氏是他后娘,所以一直称呼为赵寡妇,顾飞变记得了。
“致远,求你行行好吧!”赵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
见木致远没有开口的打算,顾飞便接过话茬说:“你自己的儿子就自己去救,张林也不管致远叫爹,你这么求不是难为人吗?再说了,切几根手指也是不影响活着,就当买个记性吧!”
赵氏被噎的一愣,目光不善的说:“我家的事轮不上你说话。”
“呦,大娘!你和我说话精神头挺足啊!你该不是自己手里有钱不想拿,找致远当冤大头吧。”
“你胡说八道!”赵氏心事被说破,目光瞬间怨毒。
顾飞都懒得看赵氏,轻哼一声说:“想跋扈便回家去,你以为谁家都是你自己家呢?”
“二十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也得出点。”
木致远讽刺的看着赵氏,冷冷的说:“一家人?你回去问问木大石有没有这等事情!”
“你家还真够乱的!”顾飞不由感慨,他之前因为无根一直都觉得漂泊,现在看来,若是摊上赵氏这样的亲戚,那还是孤身一人来的好些。
赵氏见讨不到什么便宜,便开始说起了风凉话:“有钱买衣服,没钱帮兄弟,真是只顾穿衣不问手足啊!”
顾飞咬了咬牙,强把打人的冲动给压了下去,然后讽刺的说:“就你这样一会儿一变脸,一会儿是人,一会儿不是人的嘴脸,谁能可怜你?”
“呸!克死自己亲娘的丧门星,谁能给他好脸色。”赵氏阴阳怪气的说。
丧门星这话不是在说木致远,而是在说木致尘,木致远的娘当年是难产而死,所以就有了木致尘命硬这一说。
“老虔婆,你把嘴给我闭上!”
这大概是木致远第一次骂人,生死有命,这怎么能是木致尘克的?木致尘被这个事情灰暗了整个童年,所以他不能再让这话传进木致尘的耳朵里。
赵氏难得见木致远这般激动,有些得意的说:“怎么,还不让说实话了?”
“真他娘的吵!!”顾飞伸手将赵氏拎了起来,然后扔出了院门。
云婉安抚的拍了拍木致远的手说:“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木致远轻点了一下头,叹息着说:“只怕我爹也是这般想,不然不会这般。”木大石的慈爱确实是终止于发妻的死。
“致远,这赵寡妇是个破裤子缠腿的,要不我帮你解决了吧!”
胡飞说的很是轻松,他以抓叛贼为由杀个把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就说误伤呗。
木致远眼里暗芒涌动,随即恢复如常,面无表情的说:“罢了,犯不上脏了你的手!”
有一种报应叫现世报,赵氏为了从木致远手里卡银子把赎人的时间给记错了,所以张林一下子少了两根手指头。
“哎呀,老头子,这日子是没法过喽!”
赵氏哭天抹泪的嚎,这次悲愤是真实的没有半点作假,因为伤的事自己儿子。
木大石被哭的脑仁直疼,叹了口气说:“谁让他去赌的?这窟窿都不知填了多少回了!”
“伤的不是你儿子,你便不懂得心疼!”张氏脸红脖子粗的怒视这木大石。
木大石这次也是难得的硬气:“你若知道心疼,那便是别再纵着他了!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家不像家的,媳妇也被你逼的疯疯癫癫的!”
“你嫌弃我了?好啊,那你就滚回去和你儿子过去!”赵氏口无遮拦的说。
木大石轻哼了一声说:“懒得理你这婆娘!”
“我不管,你儿子要是不给拿钱,这日子咱就不过了!”
木大石把赵氏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年轻时的赵氏确实有几分姿色,眉稍与亡妻很是相似,可如今这人一脸横肉,与之亡妻无半点相似之处。
“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赵氏见木大石只是沉默,心里就更加发堵,她现在也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木致远身上,也是为了换自己个心安。
“听王安媳妇说,张林被砍掉了两根手指。”云婉一边做着秀活,一边与木致远说。
木致远哼笑一声,并没言语,确实觉得这是罪有应得。
“别秀了,卖山参不是得了六十两银子吗?往后这活咱不做了。”
其实那山参因为参须被拔断,药店只肯给四十两,可是他已经同云婉说了值五十两,自然是不想让她失望,就硬是让顾飞掏了二十两,这样一算就还多了十两银子。
“那这活也是要做的,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换着钱财。”
木致远无奈的撇了一下嘴,这是王安媳妇的口头禅,看来他得嘱咐一下王安媳妇了,别什么都教她的傻丫头。
“别秀了,你看秀活看了半天,都没好好看看我!”
木致远还是按耐不住,夺过云婉手里的秀活,然后把自己英俊的脸凑了过去。
“别闹!”
云婉不满的嘟了嘟嘴,却不想木致远用脸贴了上去,柔软的唇终是碰在了他的脸上。
木致远不满足于此,转脸用唇袭了上去,一吻成瘾,再分不开。
“婉儿,咱们好久没有我想了”
木致远沙哑的声音在云婉耳边响起,带着致命般的蛊惑。
云婉呼吸凌乱,面色绯红的样子更是让木致远心痒,吻再一次的袭了上去。
“哥!木大石来了!”
木致远眼睛通红,骂人的心都有了,无奈的平复了一下身上的蠢蠢欲动的某处,带着火气的出了屋子。
“你出门不看天色?”木致远面色不善的问。
此时已是深夜,木大石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有事,所以木致尘在等着下文。
“这是地契,你们哥俩看着分!张林现在嗜赌,家底早晚被败光,我先把你们哥家应得的给你们。”
木致远讽刺一笑说:“这是在抛砖引玉吗?”
“信与不信随你们的便,这地契多给致尘些,他不像你这般有本事。”
木大石的话让木致尘有些动容,这大改是木大石第一次说维护她的话,二十年里的唯一一次。
“这地契我不要,都给致尘!我只想问你,是不是真等着张林给你养老送终?”木致远仍旧面无表情。
木大石气愤的指着木致远骂:“混账!我好歹是你老子,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身为长子怎么也要把我给要回来安葬!”这话的意思是生前不拖累。
“那你莫不如现在就回来吧!”木致尘有些别扭的说。
九十六、上门要饭()
木大石走后,木致尘抿勾着唇一遍遍的摆弄着地契,木致远却是把眉头都纠在眉心。
这事有诸多疑点,木大石今日所做之事与之前的做法相违背,可偏他没办法开口说,木致尘正在兴头上,他实在不忍心泼冷水。
其实别说是木致尘了,就是他木致远,刚才也有一瞬间为木大石说的话而动容。
“哥,你说爹究竟是怎么想的,地都给了咱们,却不跟咱们过。”
木致尘,看似有些伤神,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为没能留住木大石而遗憾。
木致远锁住情绪,淡然道:“谁知道,许是对那边有情吧。”
木致尘闻言顿了一下,像是被木致远从幻境中打醒,其实他心里也觉得疑点诸多,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
“哥,这地契先放在你那吧,也许明天就会被要回去,地是要不要都行,可别再添什么罗乱。”
木致远冷笑一声说:“其实说白了,这本也就是咱们应该得到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先收好,若是来讨要就还给他罢。”
云婉一边抠着墙角一边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却是愿意相信是木大石突然的良心发现,许是许多的事情要到年迈才想的开。
翌日,木致远和木致尘两人皆是在家等着木大石反悔之后的上门,却不料木大石没等来,却等来了云婉的奶奶云老太太。
“小婉在没在?”云老太太的语气里都是疲倦,再没有往日的气势。
云婉对云老太太的声音很是熟悉,她在听见声音后不是出门相迎而是缩到了炕的最里面的墙角。
木致远许久未见云婉这般,脸色马上就沉了下去,然后大步的夸出了屋子,冷冷的看着云老太太问:“你可是有什么事?”
云老太太确实是有些惧怕木致远的,可是没办法啊
“小婉在家吗?我,我找她有事!”
云老太太有些不安的来回搓着手,脸上也挂着尴尬与心虚之色。
木致远冷哼一声说:“就算是在家也是不会见你的,她现在是我木致远的妻,已经不能任由你打骂了。”
云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一僵,干瘪的唇嚅喏了半天,才开口说:“我,我想要碗饭吃。”
木致远打量了云老太太半天,觉得她说话不似作伪,却也半分不怜,冷笑着说:“你不是还有大儿子和小儿子防老吗?怎么要饭要到我家了?”
“我”
云老太太想说她一言难尽,可是又觉得和人家说不着这些,只得心酸的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云婉却跑了出来,拿了两个饼子塞在云老太太的手里,然后又快速的跑回了屋子。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是跑的还是吓的。
云老太太看着自己手里的饼子,最终还是湿了眼睛,哎,谁能想到会有今日?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饶不得任何一个恶人。
“傻丫头,她之前那般待你,你为何还给她饼子?”
木致远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云婉吃饼子时她的吃相,云老太太定然是半块饼子都吝啬于她。
“我也不知为何会给她饼子。”
云婉心里恨不恨云老太太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惧怕掩盖住了一切她对云老太太的其他印象。
木致远心疼的帮云婉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喃喃轻语说:“我的傻丫头,真的是傻丫头!”
“小婉,刚才你奶奶是不是来了?”云婉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云婉呆呆的点了点头说:“嗯,是来了,我给了她两个饼子。”
云婉娘闻言叹息一声,说:“先去的我那,在门外晃了半天没进门,我以为这是又来打秋风呢,也没理,结果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情,你爷做活的时候砸了腿,现在躺在炕上不能动,也没人管。”
云婉惊讶呢看着自己娘问:“大伯母和婶子很忙?”
“哼,很忙!忙着把家里能分的能拿走的东西都分了,什么也没给他们二老留,要不能过来要吃食吗?”
云婉娘心情有些复杂,这一刻的出现不是应该大块人心吗?可她却像被打翻了五味盒一样不是滋味。
“那两个饼子也不知是不是够吃。”云婉闻言竟是可怜起了云老太太来。
云婉娘叹息了一声说:“你奶最重视的就是大儿子和小儿子,却是这般下场,看着是可怜,可当时咱们一家子也是可怜,哎,等你爹回来我同他说,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是不管。”
云婉蹙眉点了点头小声说:“爹一定会管的。”
“可不是,你们爷俩都是个心软的。”云婉娘苦笑着说,只是就算她不想承认,她的心却也是软了的。
木致远轻叹了一声说:“爹若是想去水加村那边,就让他来家里找我,我赶着牛车一起去。”
不出云婉娘所料,云婉爹在得了消息之后,竟是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来找木致远来了。
“致远!快!赶着牛车和我走一趟!”云婉爹边说边把手里的半袋玉米面放在牛车上。
木致远揉了揉云婉的脑袋,轻声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云婉咬唇纠结了片刻,然后果断的点了点头说:“还是过去看看吧。”
除了云婉爹的玉米面之外,木致远什么都没带,因为说不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是怕东西带多了被云婉的伯母和婶子给抢走,再有就是云老太太之前是个什么性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别一时可怜,然后等可怜的时候过了,变了脸就又赖不掉了。
“老头子,饿了把,我今天要了两个饼子,喏,拿着,快吃!”
云老爷子被砸伤之后就是昏昏沉沉的,爱睡觉,许是心里承受不住打击,有自暴自弃的意味在。
“哎,我不吃了,你吃吧!这树倒猴孙散,说的就是这个理儿,老婆子,你顾好自己就行,别管我了。”
只是砸伤了腿,儿子便不像儿子了,若说之前云家在水加村是笑话,那现在就是天大的笑话!
“说什么呢老头子,这没有你,我是顾不好我自己的!”
云老太太说的也是实话,别看她平时尖酸刻薄,惹是生非,云老爷子一病,却是连自己儿媳妇都奈何不了的。
云老爷子苦笑一声说:“这两个饼子你要的可费事了吧?咱省着点吃,别有上顿没下顿的。”
二老凄凉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云婉爹和木致远耳中。
“爹,我给送来点玉米面,够你和娘吃上些日子。”
云婉爹把玉米面放在屋内,说话语气是淡淡的,毕竟于这个家而言,他当时是最多余的存在。
云老太太羞愧的低着头,小声说:“费心了。”
云姥爷子可是不傻,他马上问道:“这两个饼子是”
“是我管小婉要的,村里我要便了都没要到,也是没办法了才”
云老太太说话间却是掉了眼泪,她是糊涂啊,平时把人都得罪了个遍,如今连个帮忙的都没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请了郎中?”云婉躲在木致远身后小声的问。
“哪有钱请郎中啊!”
云老太太心里即是愧疚又是别扭,她当时大概是癔症了,不然同样都是儿子,为何为做那些事情?
云婉掏出一两碎银子,快速的从木致远身后出来放在炕上,然后速度更快的躲回了木致远身后。
“别怕!我如今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这钱我便不收了,你们能给请个郎中最好,钱在我手上也是留不住,那两个畜生知道了,也得哎!造孽啊!”
云老太太话音凄凉,心里的悲伤和愤怒全都压抑其中。
云婉爹没多一会儿就把李郎中给请了来,端详片刻然后又是揉又是摸又是问,最后轻叹一声说:“腿又没废,为何不下炕走走?虽是疼了些,可再不走就是真废了!”
云老爷子眼睛一亮,人瞬间精神了不少问:“没废?那怎么刘老三说是废了呢?”
“呵,刘老三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的话你还信?你家的事我也是听说了的,你儿子怕是和刘老三串通好了把!”李郎中言语中颇为不屑。
云老爷子听了这话便是沉默了,他悲哀的不是家丑外扬,而是家丑居然比他想的还丑!
李郎中见云老爷子的举动,无奈的哼笑了一声说:“这样啊,你每天下地走走,我隔几天再来,但有一点我事先说明白了,这腿日后许是会有些跛,别到时候说我耽误了你的腿!”
“怎么会呢!我要那么做不是太没良心了吗?”云婉太太摸泪保证。
木致远把云婉的那一两碎银子递给李郎中说:“这是看诊钱,还是希望你能多跑两趟。”
李郎中接了钱,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我做人可是言而有信。”心里却是在沾沾自喜自己勇敢了不少,最起码这次见木致远没抖。
李郎中走后,云婉爹见云老爷子也有了精神,云老太太也有了主心骨,轻叹了一声说:“时候不早了,咱也回去吧。”
“钱等你爹好了,我就给你送去!”云老太太的话刚说出口,听的人却已不在屋中。
九十七、揽着你睡()
“哎,都是钱闹的!可大哥做的委实绝了,要不明天你再买些肉给爹娘送去吧。”
云锐一听自己娘这么说,眉毛顿时褶在了一处,一脸愤然的说:“奶奶对我们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要给她送肉。”
云婉爹沉默不语,心里也是有些过不去这道坎儿,云婉娘轻叹了一声,摸了摸云锐的头说:“小锐,娘没读过书却也知道百善孝为先,这个时候,我们的孝就是最大的善良了,不然不是和你大伯他们一样了吗?”
说是这么说,却也只能做到给些钱财和吃食,就像云锐说的,过往的生活几乎磨灭了她们一家所有的光亮,怎是能够轻易释怀的,虽可雪中送炭,但这碳火却也是旺不起来。
云婉这边也是略微有些忧愁,木致远严父一般的摸了摸云婉的头说:“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了,送了吃食,请了郎中,他们老两口日子虽是会苦些,但也是能活下去的,你不能光想着他们的可怜,而忘记了你自己的可怜。”
若非怕他的傻丫头心里过意不去,这事他管都不会管,今日报应都是昨日做的孽,何须可怜?
“我知道,我只是略有感慨罢了。”云婉见木致远说教于她,不服气的嘟起了小嘴巴。
木致远见云婉如此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说:“傻丫头!”
“哥,你来一下!”
木致远与云婉正说话间,木致尘的声音从门撬开的缝隙中传了进来。
木致远闻言,温和的对云婉笑了一下,然后在她唇瓣印下轻吻,转身间却是换了表情。
“可是那边来人了?”
木致尘见木致远面色如霜,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没有,只是听说那边摊上了些事,许是麻烦!”
木致远讽刺的轻哼一声说:“摊上了什么事怕也都是咎由自取。”
“哥,张兰的娘家人说是要去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