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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深庭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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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头,磕磕巴巴的道:“确、确实不用再吃稀粥了,不过,我来主要是想感谢你……和何公子。”

    “是么。”欧筱彦笑了笑。要谢的事多了,司徒修玉,你谢得过来么……

    她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男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跟着站了起来。

    令男人意外的是,欧筱彦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他心中一紧,这是要赶他走么?为何不能让他多留一会?她是烦了他么?

    “主子有何吩咐?”胡侍卫迎上前问道。

    “胡侍卫,你——”欧筱彦话未说完,见小庆、小喜、裘侍卫上楼来了,遂道:“你也辛苦了,快去吃晚饭吧。小庆,你来得正好,去找店家要一双筷子、一个碗送来。”

    胡侍卫和小庆应了,然后一起下楼。小庆不明就里的问道:“胡姐,主子那里是不是有访客?”

    胡侍卫呵呵一笑,道:“不是访客,是温菱来找主子……”

    “温菱?难怪主子没要酒杯。”小庆有点惊讶,“他不是只能吃稀粥么?难不成……他脸上的疹子已经消了?”

    胡侍卫点了点头,“消了。这么多天一直吃稀粥,估计他也够憋闷的,若是换成我,大概要急疯了!”

    “男人为了自己的容貌什么都可以忍,哈哈……”

    说笑间已到外堂,胡侍卫找了一个靠墙的空位,小庆唤来一个店小二,让店小二将她为胡侍卫订好的饭菜端上来,并且要了碗筷。

    不一会儿东西就送来了,小庆拿过碗筷道:“胡姐,我上楼去了啊。”

    胡侍卫点头,“嗯。”目送小庆一溜小跑着离开,然后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那个美人,可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

    二楼欧筱彦的房间里,司徒修玉傻傻的盯着欧筱彦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筷。

    欧筱彦似笑非笑道:“怎么不动?还是你要我为你盛饭?”

    男人像被铁板烫到一样从位子上弹起来,羞窘的道:“不是,不是……”说着走到一边就要盛饭。

    可是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瞧着欧筱彦,眼神颇有些楚楚可怜。

    “殿下,我、我可以先喝一杯酒么……”

    欧筱彦倒是没想到他要喝酒,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酒是极烈的洪棉酒,你受得住么?”

    “只一杯,受得住。”

    司徒修玉实则从来滴酒不沾,但刚才欧筱彦饮着酒,那享受的样子让他忽然产生了“喝一点”的欲(蟹)望,洪棉酒散发出的香气也在诱(蟹)惑着他,尽管欧筱彦言明了它是极烈的酒,但男人还是不假思索的如此回答。

    “好吧。”欧筱彦爽快的将酒壶递给了男人。

    男人往碗里倒了些酒,将酒壶放回原处,然后坐了下来。欧筱彦道:“司徒修玉,你这比一杯还要多一点……”

    男人当然知道她不是舍不得这酒,浅浅一笑道:“就算喝醉了,又有什么干系?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倒想尝尝酒醉的滋味,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

    举杯喝了一口,却呛得咳了起来,他赶紧侧过头,以免弄脏了桌上的菜。

    待他咳完,眼角已渗了泪。欧筱彦道:“慢点喝。”司徒修玉“嗯”了一声,赧然笑道:“这酒喝到肚里又辣又痛,又有说不出的舒服。”

    “吃菜吧,你也有一段时日没尝过饭菜的滋味了。”欧筱彦说着,自己夹了一筷子清炒鳝丝,“这家客栈的菜做得不错,清炒鳝丝配着洪棉酒,尤其可口。”

    “哦……”男人的内心雀跃不已,拿起了筷子。

    欧筱彦看对方吃得很香,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已经吃了一碗粥,我就想再叫两个菜了。”

    司徒修玉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吃一点就够了。”

    欧筱彦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斜倚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男人。

    男人羞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盯着自己的碗。碗里的酒,还剩一半。

    “司徒修玉……”欧筱彦终于开口,男人的心颤了颤,依旧不敢看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闻言,男人顿时慌了,猛然抬头道:“你,你要赶我走?!”

    顷刻间,他泪如泉涌。

第110章() 
一百一十、受伤

    欧筱彦没想到司徒修玉一下子就哭了;揉了揉额头;道:“我并非要赶你走。”

    司徒修玉双目含泪,望着欧筱彦颤声道:“……你这样问我;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当然不是,你这个人啊……”欧筱彦有些无奈,“你没想过你以后的路么?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我府里不嫁人么?”

    谁说我不嫁人?我想嫁给你啊欧筱彦!心中的呐喊几乎要脱口而出,男人吸着鼻子;拿出帕子擦起眼泪。欧筱彦不是要赶他走,这减轻了刚刚如潮水般袭上他心头的恐惧,然而,新的恐惧又产生了。

    双唇翕动了两下;司徒修玉惨白着脸道:“你莫不是……想将我嫁给谁……”

    欧筱彦叹了口气,一边拿起酒壶倒酒,一边道:“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放心,你在我府里待多久都可以……”

    她作出了这种承诺,司徒修玉却有些不敢置信,呆呆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欧筱彦看了看酒菜,“来,先吃点菜,我们慢慢聊。”

    男人觉得四肢百骸都充盈着暖意,而心头更是一片灼热。

    他其实明白欧筱彦不会骗他,他也明白,欧筱彦对他的恩情他恐怕今生今世都没有能力回报了,现在他还这般赖着她,实在是……

    可是,自己喜欢她啊!自己只想待在她身边!她也容许了不是么?男人泪痕未干的脸上现出欣喜的笑容,他端起碗,将他余下的那一半酒一饮而尽。

    见他一下子喝这么多,欧筱彦讶然道:“你疯了?!”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又呛得咳嗽起来,欧筱彦摇了摇头。

    司徒修玉站到一边咳着,却不料西边角落里窜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影,他还没看清楚,黑影一闪就不见了,司徒修玉当即吓得大叫起来:“老鼠!有老鼠!”一面叫,一面扑到站起来的欧筱彦怀里。

    欧筱彦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去扶男人的胳膊。没闩上的房门被推开了,小喜站在那里,刚好看到这一幕,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倒像是欧筱彦揽男人入怀。

    小喜尴尬的望着地面,道:“请主子见谅,我是听见声音急着来抓老鼠……”

    欧筱彦在小喜开口前已经和司徒修玉分开了,她也懒得对小喜解释什么,只是道:“无妨,你进来瞧瞧老鼠在哪里吧。”

    “是,主子。”

    想到这房里还有一只恶心无比的老鼠,司徒修玉急急奔到了门外。此时,他的面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洪棉酒的酒劲上来了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被小喜撞见他在欧筱彦怀中了……

    刚才,他并非故意投怀送抱,那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现在想来,他也并不后悔,在欧筱彦怀里,他觉得十分幸福,可惜这幸福只有短短一瞬……

    “温菱,你站在那里不怕老鼠跑出来么,回房去吧。”欧筱彦坐回原位,看着门外的男人道。

    “好。”

    司徒修玉回了房,背靠在房门上,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回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出人意料,小喜在欧筱彦房里找到的并不是老鼠,而是一只灰色的松鼠,看大小还未成年。

    小喜将小松鼠托在右手上,小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黑亮的眼睛一会看看小喜,一会看看欧筱彦,样子可爱极了。

    欧筱彦笑眯眯的瞧着小松鼠。小喜奇道:“松鼠的胆子一般都很小,这个小东西倒是一点都不怕人啊。”

    “多半是家养的。”欧筱彦轻轻的摸了摸小松鼠的头,又碰了碰它蓬松的尾巴,“可能是从哪位客人的房里溜出来的,你去外面问问。”

    不一会儿小喜就打听到了,小松鼠是住在斜对面的一个客人养的,这客人刚刚才从街上回来,发现爱宠从笼子里跑了正着急呢,小喜于是将小松鼠还给了它的主人,主人感谢不已。

    小喜回来将事情告诉了欧筱彦。待小喜退下后,欧筱彦静静的将壶里的最后一点酒倒在酒杯中,叹息了一声。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上官子烨——上官子烨很喜欢松鼠,曾说过,他要不是常常跑来跑去,早就养松鼠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在玟山和东方篱待在一起?还是将东方篱送出了越黎国?

    上次的不欢而散,至今想来,心仍然堵得慌……

    ***********************************************

    同一时间,玟山,收拾完碗筷的阿七转身欲走,东方篱扯住了她的衣袖,眼里透着怀疑和担忧。

    “阿七,请你跟我说实话,小烨究竟在哪里?他该不会是因为我而被人抓走了吧?!”

    哑女阿七用力摇了摇头,犹豫片刻,放下手里的竹篮,以食指在桌子上慢慢的划着。东方篱一眨不眨的看着阿七的动作,道:“封……冉?小烨去了封冉县?”

    阿七点头,又划了两个字——安全。

    东方篱吐了一口气,又说道:“可是,小烨昨天临走前没有来看我……”

    阿七无奈的划:他很忙。划完之后,她拎起竹篮要走,东方篱急急道:“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他何时回来?”

    阿七打了个“七”的手势,然后走了出去。

    东方篱目前住在位于玟山山顶的一个院子里,这个幽静的院子是上官子烨的师傅师爹的居所,上官子烨每次上玟山也是住在这里。

    两位老人好清静,只有一个老实巴交而做事麻利的小厮在身边服侍,未经允许,其他人不得擅自进院。上官子烨虽是他们十分疼宠的小徒儿,平时过来也只一个人住下,阿七或者小厮芝儿要是随行了,都不会住在这个院中。

    事有凑巧,上官子烨的师傅正月初十那天出远门了,要在外面待上两个月。上官子烨向师爹求取了“三日醉”之后,又费了好一番功夫,说服了师爹让东方篱暂时在此处休养一段时日。他自己也住了下来。

    虽然环境很安全,但谨慎的上官子烨还是对东方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待在她房中,不可随意走动。东方篱自然听从,哪里都不敢去,一日三餐都是上官子烨送给她,一些上官子烨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则交给了阿七。

    从昨天下午起,东方篱就没再见过上官子烨,虽然担心,但现在阿七既然这样说,她也就告诉自己不要瞎想了,江湖人嘛,神神秘秘的时候总是有的……

    然而,阿七口中那个已去往封冉的人,此刻却正安静的躺在距东方篱房间不远的一间东厢房里。

    “公子……”芝儿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上官子烨,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

    上官子烨露出一丝笑意,道:“又哭了?哎,你这个爱哭鬼,不过是寻常的外伤……”由于虚弱,他说得又慢又轻。

    芝儿跺脚,“公子你讲得轻巧!你左肩上的剑伤深可见骨,我想想都觉得疼!”说着便拿手绢擦眼泪。

    “好啦,好啦。”上官子烨的神色很轻松,“芝儿,扶我起来,我要喝水。”

    “哦。”芝儿小心翼翼的扶主人坐起来,一边喂他喝水,一边嘟囔着:“江湖太危险了……”

    上官子烨喝完了水,看着芝儿,认真道:“能为匡扶正义出力,受点伤算什么,我很高兴,所以你也不许再哭哭啼啼的。”

    “是……”芝儿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这时,门开了,师爹走了进来。

    “子烨,快躺好。”

    “知道了,师爹。”上官子烨由芝儿帮着重新躺下之后,便让芝儿出去了。

    师爹闩上门后到床边坐下,心疼的瞧着小徒儿,“尽量不要动,安心静养。阿七已按你交待的跟东方篱讲了,有阿七看着她,你也不必费神了。”

    “嗯……师爹,卫兆寒死了的事是不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卫兆寒,吏部侍郎卫兆丹的小妹,同两个手下轮(蟹)暴了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致其死亡,后一直装疯。昨夜,有人潜入大理寺狱,迷昏了一干人等后以一枚毒针杀死了卫兆寒,最后负伤逃脱。

    此人正是上官子烨。他这次出手只有师爹和阿七知道,芝儿只知道主人又行侠仗义了,具体的并不清楚。

    师爹答道:“这个自然,多少老百姓都在关注此案,听说大理寺卿针对卫兆寒的装疯卖傻已经有所动作,你倒是心急,不声不响的跑去杀了人……”

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揽月楼

    上官子烨笑道:“事先没告诉您;还不是怕您不让我去么。”

    师爹叹了口气;正色道:“这次便算了,以后再有此种行动;必须先告诉我和你师傅;我们若是不同意;你绝不能去,知道了么?”

    “……是;师爹。”上官子烨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贸然了;本以为计划得万无一失,谁料最后一刻遭遇到了一个人——大理寺卿白羽的侍卫之一,也是白羽的远房亲戚——白甫。

    他的武功虽强于白甫,却不愿伤害正直清廉的大理寺卿身边的人;出手便受了限制;再加上急于逃脱,结果虽然成功脱身,但左肩上被划了一剑,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白甫……上官子烨的眼珠子转了转。当时白甫正要追赶自己,听见监狱那边传来“卫兆寒被人杀了”的叫声,脚步便停了下来……

    师爹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道:“阿七下午去探过了,白甫不仅没透露她碰到过昨夜的蒙面杀手这件事,而且……你在阿七接应你、为你止血之前流的那些血都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的,想是天亮之前有人已清理了血迹。子烨,大理寺的追查只是做做样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上官子烨微微一笑,“既是如此,我便饶了白甫,不报这一剑之仇了。”

    师爹十分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一剑之仇”,所谓报仇最多就是以后找机会捉弄一下白甫而已。

    虽然事情并非白甫的错,但上官子烨毕竟伤成了这样。师爹望着小徒儿没有血色的脸,心疼的道:“子烨,此事就不谈了,你也别说话了,等会芝儿给你擦完身子就睡觉吧,你必须好好休养。”

    师爹说着便站了起来,上官子烨连忙喊道:“师爹……”

    师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忸怩样子,有点明白了,哈哈一笑道:“在师爹跟前还害什么羞,你是想说三皇女吧?暂时不能让三皇女知道你的情况,不过,三皇女那边的情况我倒是可以叫阿七去打听打听……”

    上官子烨一听到“三皇女”这三个字,不禁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笑道:“师爹又取笑我了,我才不是想提她……她那边又没什么事,您别叫阿七去打听了。我只不过,只不过……唉,没有什么……”

    师爹见小徒儿这般颠三倒四、纠结不已,道:“好吧。”然后笑呵呵的出去了。

    上官子烨懊恼的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现在特别脆弱,特别思念欧筱彦……一想起和她的那些争执,又觉得很委屈……

    他讨厌这样脆弱的自己。

    **********************************************************

    次日清晨,欧筱彦站在客栈外自己的马车边,皱眉望着客栈二楼。她身边是小庆、小喜和裘侍卫,两辆马车和两匹马都已备好,只等上路。

    “胡进贤怎么还没把温菱带下来,温菱在磨蹭什么呢。”欧筱彦道。

    小庆道:“主子,我去瞧瞧?”

    欧筱彦刚想点头,看见了那两人的身影,遂道:“他们下来了。”

    温菱戴着一顶带天青色面纱的帽子,拎着自己的包袱走在胡侍卫身后,他的脚步很慢,胡侍卫回头催了一下,他才走快了点。欧筱彦有些烦躁,转身上了马车。

    男人昨晚被“老鼠”吓到之后回了隔壁,后来醉倒了,开始在房里乱喊乱叫发酒疯,欧筱彦过去一看,司徒修玉穿着中衣,光着脚站在床上,衣服和头发都凌乱不堪,见她来了,司徒修玉高兴的叫:“欧筱彦!欧筱彦!”跳下床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接着就踮起脚要往她脸上亲。

    她当然是推开了男人,男人被她的举动弄哭了,泪眼婆娑的道:“你不喜欢我么?我有哪点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欧筱彦怀疑对方在借酒装疯。

    男人重复问了一句“我有哪点不好”,之后就只一个劲坐在地上哭泣,神情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欧筱彦回过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带上了,十有八蟹九是外面的小喜做的,再看司徒修玉,他居然哭倒在地上了,欧筱彦叹了口气,将他抱到了床上。

    司徒修玉闭着眼,依然在抽噎着,欧筱彦给他盖好被子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不一会儿,男人竟然睡着了。

    房间里静静的,欧筱彦望着男人的睡颜,一时有些恍惚,赵于翡……最后一次见到赵于翡,他就是这样安静的睡着……

    酒意上涌,晕眩中,那位温柔美丽的九皇子和面前的男人渐渐重叠起来,欧筱彦不禁开口呼唤:“赵于翡……”

    男人没有反应,这一声却让她自己清醒过来。不,赵于翡不是温菱,温菱也不是司徒修玉。

    欧筱彦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男人的房间。

    今天早晨起来,她由于宿醉有些头痛,想到昨天醉酒后毫无形象可言的司徒修玉,觉得好气又好笑。本以为过了一夜,司徒修玉会忘了他那些丢脸的事,但是看样子他不仅有记忆,还极度难为情……

    难为情到变成了一只蜗牛,磨磨蹭蹭的怕见到她。

    欧筱彦心想:早知道就不给他喝洪棉酒了,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一杯,受得住”,结果怎样?

    车马开始前行。欧筱彦从身侧的小几上拿起一本棋谱,翻到夹着一枝红梅的那一页看了起来。这枝红梅当然不是真的红梅,而是精巧漂亮的剪纸,林湘然闲时剪的,欧筱彦看了十分喜欢,就拿了两个小号的当作书签,除了这个,还有一只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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