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庭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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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毯子铺平了。
“喵……”大花端端正正的蹲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方涟墨一瞬不瞬。刚刚洗过澡,它身上的毛还没干,那样子可完全称不上漂亮,还有点可怜兮兮的,然而就连小易都看出来了,这就是他家公子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大花!
方涟墨双手微颤,将大花轻轻的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一个字都没说,而眼泪已流下来了。
“公子,你绝猜不出是谁碰到了大花,又把大花送了过来。”方卢氏要给他第二个惊喜,“是三皇女殿下!她今晚到了槐州,刚巧在客栈附近碰到了大花。要我说,这就是天意!”
第114章()
暗夜之变
欧筱彦蹲□子;把尸体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诸葛其柳的上衣内侧有个暗袋;里面装着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雕工精细的白玉核桃,除此而外她身上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欧筱彦将白玉核桃托在掌心上瞧了瞧;心想这小东西看上去可爱得很;却不知内中有什么蹊跷;带回去一探究竟好了。她收好它,又用诸葛其柳的面罩把汐吟剑擦拭干净;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命丧于自己剑下的人,转身而去。
…………
不多时,她跃入房中,触目所及;一如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她还剑入鞘;心道:胡侍卫还没回来,倒是省了我一颗药,她也用不着受罪了。
——这次出外公干,欧筱彦在临走前带上了何元碧做的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其中有一种正是何元碧嫁给她之前研制出来的新药。这药名叫“忘却”,不过它的效用并不是让人忘记一切前尘往事,而仅仅是忘记在服下此药之前一个时辰内经历的所有事情。
在命令胡侍卫出外追敌时,欧筱彦已决定如果她其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自己就把“忘却”掺到水里让她喝下去,反正这药除了会让人发一场烧外没别的不良反应。现在不必如此,自然更好。
“逍遥三针”向来独来独往,杀人从不假他人手,可以确定在她之前来的那个黑衣人和她并非一伙。可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不像杀手,倒像是做惯了飞贼的……会不会是觊觎汐吟剑的宵小之徒?
三十二年前,师傅从当时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司马潜手中夺得了汐吟,并以此剑结束了司马潜的性命。此后它便为师傅所有,不过师傅有自己的心爱之剑,用不着它,所以它虽在天下名器谱上排名第九,却已久未显于世间,加上天下名器谱并未详细记载其形貌,因此当今世上,除了他们一家外,识得汐吟的人寥寥无几。
乔青青,崔无相,宋无名,还有观赏过师傅收藏的栊山派掌门……不,绝不是这四位,且不论她们的资历身份等等,单说兵器:乔青青和栊山派掌门使的是刀,不是剑,崔无相和宋无名倒是使剑,可她们的剑排名都高于汐吟,怎么可能对它感兴趣?
莫非是她们身边的人……抑或,这世间还有别个亲眼见识过汐吟的?
欧筱彦一面思忖着,一面关上窗,从行李中拿了套和身上这套相同的寝服换上。之后,她取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药水往地上那溅了血的衣服上倒了点。只见一缕极淡的白烟升起,衣服在顷刻间无影无踪。
她起身开了窗,往外面张望。站了好半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暗想:时间也不短了,胡侍卫怎的还不回来,莫不是遇到了危险?那个黑衣人……
正考虑着出去找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东北面掠来,欧筱彦这才放下了心。
“主子,属下无能,让那贼人逃脱了,请主子责罚。”胡侍卫进房即跪倒在她身前,一脸的颓丧自责。
黑衣人逃之夭夭固然有点令人失望,不过胡侍卫既然和她周旋良久,想必不会毫无收获。欧筱彦将人扶起,先问了句:“胡侍卫,你没有哪里伤着吧?”虽然她看起来无恙,总还是确认一下更为放心。
“回主子,属下不曾受伤。多谢主子的关心。”胡侍卫的胸中涌上一股暖意,面上愧色更浓。
欧筱彦在桌边坐下,道:“你把刚才的情况说一说。”
“是。启禀主子,属下追出去后,遥遥望见贼人逃往东北方向,立刻跟上前去。初时越追越近,快要到跟前的时候,那贼人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看属下,须臾之间又拉开了距离……属下……属下方知是被她戏耍了……”
胡侍卫窘迫得几乎要说不下去,欧筱彦接口问:“她是蒙着面的吧?”对方点头说是。欧筱彦沉吟道:“胡侍卫,我知道你的轻功已是相当高明,那人比你还要高明,却不知是何来历?”
“回主子,她的身法极为特别……昔年的采花大盗司马潜有一独门轻功,名唤‘踏雪’。司马潜没有儿女亲眷,她一死,‘踏雪’从此失传,世间再也无人能使,不过,曾亲眼得见过的人还是有的,属下的师傅就在其列。属下以前听师傅说起过‘踏雪’,那贼人的轻功极像是它……”胡侍卫不觉又忆起刚才所见。
“听你此言,司马潜莫非实有传人?”欧筱彦心念电转:如果黑衣人真的与司马潜有莫大关系,那么她能认出汐吟就不奇怪了。从之前的情况来看,此人虽然轻功绝高,却显然不欲和人缠斗,是不擅吧?真要近身较量起来,她或许根本就打不过胡侍卫……
“回主子,很有可能。不过,贼人使的是否就是‘踏雪’,属下尚不能完全肯定,属下打算向师傅详细请教一番。”
欧筱彦点头,“也该如此。”皱了皱眉,又道:“怎会找上我的?奇哉,怪哉……”
胡侍卫自是不知。她告诉欧筱彦:她对那贼人穷追不舍,过了好一阵子,对方大约是觉得无趣了,加快了速度想把她甩下,片刻之间却又停住,弯下腰好像是去捡什么东西。在那之后,对方重新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她就把人跟丢了。她无奈之下,回到贼人捡东西的地方四下里搜寻,希望能找到某些有价值的东西,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末了,她补充道:“主子,还有一点,贼人个头不高,身体却有些臃肿,看上去说不出的别扭,不像是正常的肥胖……属下猜想她衣服里头是不是塞了东西……”
“不想让人认出身形?极有可能。”欧筱彦一指轻敲桌面,“我在想,此人是女是男,尚未可知……”
“主子,倘若此人使的真是‘踏雪’,就必是女子无疑,因为男子是学不了‘踏雪’的。倘若不是,那就不一定了。”
“是这样啊。”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欧筱彦往窗外望了望,心说难不成要下雨了吗,刚才还好好的,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她没有料到南漳其后并未下雨,而京城的上空此刻却正电闪雷鸣,她的府中,有两个人的命运即将在顷刻而至的狂风暴雨中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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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滂沱而下,似乎无休无止,呼啸的风摇晃着树的枝叶,在暗夜中无情肆虐。本就辗转难以成眠的温菱此时更加心烦意乱。睁着眼躺了一会之后,他索性披上衣服,走到窗前。
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可抑制的又想起了自己至今未见过的那位新主人。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在此风雨交加之时,三皇女府中还有位少年和温菱一样立于窗前,并且,一样在想着欧筱彦。这少年正是司徒修玉。
经过乐命师数日来的开导,他想通了许多原先纠结在心间的事,情绪也平静了许多。他开始静下心来反思,开始正视自己这么久以来始终不愿去承认的事实:他的性命真的是欧筱彦救的,她的救是纯粹的救,完完全全出于好意。她没有恨他、报复他,亦不再爱他,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怜的人。
是的,她觉得我可怜……她在施舍同情……司徒修玉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外面一声惊雷响起,紧接着又是数道刺目的闪电。司徒修玉木然站着,对于周遭的一切并不在意。他喃喃自语:“欧筱彦……你……”
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再想下去,上空的一个炸雷让他骤然间倒在了地上,他失去了知觉……
待到司徒修玉醒来的时候,雨早已经停了,天空曙色微露。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心里暗暗奇怪:这几天都去了随心阁,根本就不曾干活,现在怎会如此?对了,之前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倒下?
从地上爬起,他蓦然惊觉——这里并非他司徒修玉的房间!
第115章()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李寻欢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的话一向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象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李寻欢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已冻得比鱼的肉还白,但动作却仍然很灵活。
李寻欢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上来喝口酒吧,一口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李寻欢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李寻欢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李寻欢大笑着,马车已急驶而去,渐渐又瞧不见那少年的人影了,李寻欢笑着道:“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赶车的那虬髯大汉淡淡道:“他只不过是个倔强的孩子而已。”
李寻欢道:“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么?”
虬髯大汉目中也有了笑意,道:“那也能算是一柄剑么?”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锷,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虬髯大汉含笑接着道:“依我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这次李寻欢非但没有笑,反而叹了口气,喃喃道:“依我看来,这玩具却危险得很,还是莫要去玩它的好。”
小镇上的客栈本就不大,这时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就显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
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草席上也积满了雪,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蜡蜡作响,使人几乎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表示他们不怕冷。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表示他们不怕冷。
李寻欢到这里的时候,客栈里连一张空铺都没有了,但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毕竟不多,所以他就先在饭铺里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壶酒,慢慢地喝着。
他酒喝得并不快,但却可以不停地喝几天几夜。他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咳嗽,天渐渐地黑了。
那虬髯大汉以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道:“南面的上房已空出来了,也已打扫干净,少爷随时都可以休息。”
李寻欢象是早已知道他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似的,只点了点头,过了半晌,那虬髯大汉忽然又道:“金狮镖局也有人住在这客栈里,象是刚从口外押镖回来。”
李寻欢道:“哦!押镖的是谁?”李寻欢道:“哦!押镖的是谁?”
虬髯大汉道:“就是那【急风剑】诸葛雷。”
李寻欢皱眉,又笑道:“这狂徒,居然能活到现在,倒也不容易。”
他嘴里虽在和后面的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那掩着棉布帘子的门,仿佛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虬髯大汉道:“那孩子的脚程不快,只怕要等到起更时才能赶到这里。”
李寻欢笑了笑,道:“我看他也不是走不快,只不过是不肯浪费体力而已,你看见过一匹狼在雪地上走路么?假如前面没有它的猎物,后面又没有追兵,它一定不肯走快的,因为它觉得光将力气用在走路上,未免太可惜了。”
虬髯大汉也笑了,道:“但那孩子却并不是一匹狼。”
李寻欢不再说什么,因为这时他又咳嗽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三个人从后面的一道门走进了这饭铺,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正在谈论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勾当,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金狮镖局】的大镖头。
李寻欢认得那紫红脸的胖子就是【急风剑】,但却似不愿被对方认出他,于是他就又低下头雕他的人像。
幸好诸葛雷到了这小镇之后,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人,他们很快地要来了酒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可是酒菜并不能塞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诸葛雷更是豪气如云,大声地笑着:“老二,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太行山下遇见【太行四虎】的事么?”
另一人笑道:“俺怎么不记得,那天太行四虎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另一人笑道:“俺怎么不记得,那天太行四虎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第三人也大笑道:“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大哥的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第二人道:“不是俺赵老二吹牛,若论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数咱们的总镖头【金狮掌】,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
诸葛雷举杯大笑,但是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了,他只见那厚厚的棉布帘子忽然被风卷起。
两条人影,象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起来。
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宽边的雪笠,两人几乎长得同样型状,同样高矮。
大家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见到他们这身出众的轻功,夺目的打扮,已不觉瞧得眼睛发直了。
只有李寻欢的眼睛,却一向在瞪着门外,因为方才门帘被吹起的时候,他已瞧见那孤独的少年。
那少年就站在门外,而且象是已站了很久,就正如一匹孤独的野狼似的,虽然留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
只有李寻欢的眼睛,却一向在瞪着门外,因为方才门帘被吹起的时候,他已瞧见那孤独的少年。
那少年就站在门外,而且象是已站了很久,就正如一匹孤独的野狼似的,虽然留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
李寻欢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这才转到两人身上。
只见这两人已缓缓摘下雪笠,露出两张枯黄瘦削而又丑陋的脸,看来就象是两个黄腊的人头。
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很恶毒而锐利,就象是响尾蛇的眼睛。
然后,他们又开始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身漆黑的紧身衣服,原来他们的身子也象是毒蛇,细长,坚韧,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而且还黏而潮湿,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觉得恶心。
这两人长得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左面的人脸色苍白,右面的人脸色却黑如锅底。他们的动作都十分缓慢,缓缓脱下了披风,缓缓叠了起来,缓缓走过柜台,然后,两人一起缓缓走到诸葛雷面前!
饭铺里静得连李寻欢削木头的声音都听得见,诸葛雷虽想装作没有看到这两人,却实在办不到。
那两人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眼色就象是两把蘸着油的湿刷子,在诸葛雷身上刷来刷去。
诸葛雷只有站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那脸色苍白的人蛇忽然道:“你就是【急风剑】诸葛雷?”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也就象是响尾蛇发出的声音,诸葛雷听得全身寒毛都涑栗起来道:“不……不敢。”
那脸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称急风剑?”那脸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称急风剑?”
第116章()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李寻欢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的话一向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象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