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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流水迢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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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笑着将右臂搭上椅背,斜睨着裴琰:“监军监军,本来就只需在旁看着,少君要如何行军布阵,我只看着,并上达天听,无需插手。”

    裴琰平静顷刻,展眉笑道:“三郎,咱们不用象那夜一样,再用拳头一较高低吧?”

    卫昭轻笑:“少君若有兴趣,我正有些手痒。”

    裴琰却淡淡一笑:“三郎,我还真是佩服你,这么沉得住气。”

    “过奖。”卫昭浅笑:“卫昭得见长风骑军威,对少君也是打心眼里佩服。”

    裴琰身子稍稍前倾,紧盯着卫昭:“三郎,咱们不用再遮遮掩掩,我等了你数日,你也躲了我这么多日子,可现在,时间不多了。”

    卫昭从容地看着他:“时间不多,少君想办法抓紧时间,诱魏正山进攻就是。行军打仗,皇上有严命,我不得插手过问。”

    裴琰与他对望,唇边渐涌冷笑:“原来那夜在宝璃塔,三郎说愿与我携手合作,全是推托之辞!”

    卫昭面带讶色:“少君这话,卫昭可有些承受不起。少君要我想法子让圣上委我为监军,我便尽力办到;这一路,少君如何行事,我也全是按咱们定好的回禀圣上,可有不妥?”

    裴琰眸光一闪:“既是如此,那我现在,还要三郎帮忙,三郎可愿意?”

    “不知少君还要卫昭如何帮忙?”

    裴琰盯着卫昭,语调沉缓平静:“我想请问三郎,魏正山军中,哪一位,是你的人?!”

    卫昭沉默须臾,道:“少君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三郎,你这可就不爽快了。”裴琰冷冷一笑:“你不但知道魏正山这么多年来的谋逆行径,还知道姚定邦在朝中所做一切。你让苏颜将姚小卿杀死,夺走他手中的情报,引姚定邦一路南下,终在长风山庄利用我将他除去。你再用姚定邦的死,让魏公误以为谋逆证据落于皇上之手,将朝中暗探悉数除去,最后一道假圣旨将其逼反。你又让这个人将魏正山稳在这牛鼻山,静看时局如何发展。三郎,这一切,你不要告诉我全是你一人所为。魏公军中如果没有你的人,你能做到吗?!”

    他语调渐转严肃:“而且这个人,必定是魏正山的心腹,必在魏军中潜伏多年,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三郎,他是谁?!”

    帐后草地中,传来虫鸣声,帐内有些闷热,卫昭淡淡而笑,并不言语。

    裴琰却放松了些,低头看着棋盘,漫不经心道:“三郎,咱们不能再拖了,若是让宇文景伦拿下河西府,这乱局,再非你我所能控制。”

    “少君大可以先去河西抵抗桓军,却要跑到这牛鼻山,我已装作视而不见,本就有些对不住庄王爷,若是河西府失守,是少君作茧自缚,与卫昭无关。”

    裴琰一笑:“三郎对庄王爷有几分忠心,咱们心知肚明,不用多说。我只告诉三郎,这几日内,田策自会将高国舅的人马和钱粮逐步损耗,到时若是抵不住桓军的进攻,他便会率军往西边撤退。”

    卫昭嘴角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旋即冷笑:“少君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

    卫昭冷冷道:“当日在宝璃塔,少君便是这般威胁,逼我与你合作,现在又来这一手,你真当我萧无瑕是好欺负的吗?”

    他倏然起身,便往帐外行去。裴琰身动如风,将他拦住,卫昭袍袖一拂,裴琰仰面闪过,右手急伸向他。“嘭嘭”数响,二人瞬息间过了数招,劲气涌起,齐齐后跃数步,帐内烛火被这劲风鼓得悉数熄灭。

    黑暗之中,裴琰呵呵一笑:“三郎,这不是京城,你伤已痊愈,若是一意要走,我拦不住你。但你走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条件。”

    卫昭沉默不语,半晌方淡淡道:“少君果然爽快。”

    裴琰转身,将烛火点燃,微笑道:“三郎请。”

    卫昭转回椅中坐下,与裴琰对望片刻,缓缓道:“少君要我帮你拿下魏正山,可以,我也办得到。但我想再要一道少君亲书的法令。”

    “请说。”

    “我想要少君在大业得成之后。”卫昭目光凝在裴琰沉肃的面容上,一字一句:“下令允我月落,自-立-为-藩!”

    裴琰眉角微微一挑,转而平静。

    卫昭停顿少顷,又道:“我月落愿为藩地,但不纳粮进贡,不进献奴婢,朝廷不得派兵驻守,不得干涉我族内政,并将此定为国策,永不更改。不知少君可愿写下这样一道法令?!”

    夏意渐浓,山间吹来的夜风,潮湿而闷热。

    已是后半夜,魏军军营内,一片寂静。淳于离在榻上翻了个身,猛然惊醒。他再听片刻,帐后,传来有规律的鸟鸣声。

    淳于离披衣下榻,并不点燃烛火。他揭开帐后一角,如幽灵般闪身而出,循着鸟叫之声,一路潜行,避过数队巡夜的士兵,身法轻灵飘忽,竟是极高明的轻功,浑不似平时的文士模样。

    他闪入营地西面的一处密林,又穿过密林,如狸猫般攀上一处石壁,再行上百步,在悬崖边停住脚步。

    月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淳于离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平静道:“既然用暗号唤我来,就露出真面目吧。”

    卫昭缓缓转身,淡淡道:“四师叔,这些年,辛苦您了。”

    淳于离一惊,上前数步,盯着卫昭面上的看了良久,话语渐转激动:“你是无瑕?!”

    卫昭从怀中掏出玉印和一管竹箫,递至淳于离面前。淳于离双手接过,低头细看,颔下长须随风拂动,他的手有些轻颤,终上前一步,单膝跪落:“萧离见过教主!”

    卫昭上前将他挽起,又深深一揖:“无瑕拜见四师叔!四师叔辛劳多年,无瑕感恩,无以为报!”

    淳于离将他双手搭住,语调有些哽咽:“教主,您怎么亲自来了?”

    卫昭望着他面上的沧桑之色,想起师父对这位四师叔的描述,心中微酸,强自抑制,平静道:“因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四师叔帮忙,派别人来,我不放心,四师叔也不会相信。”

    夜风吹过山崖,松涛大作,淳于离双眸渐亮,直视卫昭:“教主尽管吩咐,萧离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望着淳于离的身影消失在山崖下,隐入魏军军营之中,卫昭默然而立,又仰头望向天上弦月。

    这月光,纯净如水,此时此刻,是否也洒在月落山上呢?

    他低叹一声,身形如大鸟一般,在山间急走,细细看过数处地形,才回转华朝军营。刚避过巡夜士兵,正往大帐潜去,忽见一纤细的身影慢悠悠走来。

    她的右手提着灯笼,左手却还捧着一本书,口中念念有词:“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

    她显是刚从医帐值夜归来,身上还有着浓浓的药香,夜风从她那个方向涌过,空气中流动着一股令人燥热不安的气息。

    卫昭静静立于黑暗之中,看着江慈自前方走过,看着她挑起帐帘,隐入小帐内。

    中军大帐内,裴琰与宁剑瑜、崔亮、许隽、陈安立于地形图前,进行详尽的布署。

    卫昭进来,也不看众人,径自在榻上躺下。裴琰一笑,向宁剑瑜道:“都明白了吗?”

    宁剑瑜点头:“侯爷放心。”

    陈安忙问:“侯爷,若是魏正山后日不发起进攻,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宁剑瑜敲了敲他的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偏问这么多废话!咱侯爷神机妙算,不愁他魏正山不上当!”

    裴琰面容一肃:“你们听着,我要的是,五天之内,歼灭魏正山的主力军,生擒魏贼,然后火速回援田策,可都记住了?”

    “是。”宁剑瑜、许隽、陈安齐行军礼,肃然而应。

第87章 八七、分击合围() 
华朝承熹五年四月二十三日,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丑时,浓云掩月,繁星皆隐。牛鼻山往北三十余里地的“一线崖”西侧岩石上,裴琰紫袍银甲,左手横握剑鞘,望着岩石下方长风骑的五千精兵训练有素的将陷阱布置妥当,刀网也架于“一线崖”石缝出口的上方,侧头微笑道:“三郎,多谢了。”

    卫昭仍是一袭素袍,不着铠甲,背上三尺青锋,斜依着岩石旁的一棵青松,懒懒道:“少君一定要我做这个监军,原来都是算计好了的。”

    裴琰笑道:“三郎莫怪,能与三郎携手作战,也是裴琰生平夙愿。”

    卫昭沉默着低头望向岩石下方,长风骑精兵们已将一切布署妥当,正在童敏的指挥下,迅速隐入山石与树木之间。他再望向含笑而立的裴琰,淡淡道:“少君放心,我既愿与你合作打这一仗,自然都按你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裴琰微微欠身:“有劳三郎。”

    遮住弦月的浓云飘忽移动,在崖顶洒下一片淡极的月华,映得裴琰的银甲闪出一丛寒光,裴琰与卫昭同时转头,目光相触,俱各微微点头。二人身形轻如狸猫,倏忽间便隐入山石之后。

    脚步声极轻,绵延不绝地自“一线崖”东侧传来,魏军先锋营统领黎宗走在最前面,他踩在因数日前的暴雨而从崖顶倾泻下来的泥土上,小心翼翼地通过“一线崖”最狭窄的一段,忍不住回头低声笑道:“真是天助我军。”

    他身后的刘副统领也低声笑道:“这回咱们先锋营若是能立下大功,到时,统领请求主公将晶州赐给咱们,让弟兄们也好好发笔财吧。”

    黎宗笑道:“那是自然。”

    刘副统领有些兴奋,出得“一线崖”,回身将手一挥:“弟兄们快点!”

    先锋营是魏军精锐之师,训练有素,井然有序地依次通过“一线崖”,夜色下,五千余人集结在一线崖西侧。

    黎宗松了口气,他知只要手下这五千精兵能过得这“一线崖”,主公的总攻大计便算是成功了一半。昨日,从雁鸣山回来的探子带来了两个大好消息,一是裴琰被易寒逼得在青茅谷露了真容;二是探子赶回来的路上,发现这“一线崖”因暴雨后山泥倾泻,原来狭窄而不能过人的一段被山泥填高,竟可让精兵踩着泥石,通过这处崖缝,直抄长风骑后方。主公与淳于军师及军中将领商议多时,终决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发起总攻,又将突袭长风骑军营、打开关门的重任交给了先锋营,自己总得身先士卒,立下这个大功方好。

    他望着山谷间的数千手下,沉声道:“全营全速前进,到达后,听我号令,一营放火,二营随我去开关门,三营在刘副统领带领下,突袭中军大帐,生擒宁剑瑜!”

    他将手一挥,数千人依次向南而行。

    裴琰望着崖下,嘴唇微动:“三郎,这可是咱们携手的第一战。你我合力,三招之内拿下黎宗,如何?”

    “何需三招?!”卫昭也是嘴唇微动,束音成线。

    “黎宗乃昭山派三大高手之一,并不比史修武弱,你我联手,也需三招。”

    二人传音间,魏军先锋营已行出上百步,当前数百人踏上一处平地。待这些人进入埋伏圈,山石后的童敏发出哨音,长风骑精兵倏然从山石和大树后冒出,齐齐举起强弩,不待魏军反应过来,漫天箭矢便将他们包围,强弩射出的利箭本就威力强大,距离又极近,上千人不及惨呼出声,便悉数倒下。

    黎宗迅速反应过来,急喝道:“撤!”当先转身,急掠向“一线崖”。

    卫昭猛然站直身躯,冷声道:“若要我说,一招即可。”他右足运力蹬上身后巨石,如一头白色巨鹫,挟着寒光,扑向崖石下方急奔而来的黎宗。

    黎宗正发力疾奔,忽觉眼前寒光一闪,心呼不妙,电光火石间,他看出来袭者这一剑后竟是中门大开,完全是欲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招数。他一心念着奔回军营通知主公,不愿与敌同亡,心底气势便软了几分。仓促间手腕急扬,刀气自袖底击出,堪堪架住卫昭的长剑,却因要避过卫昭随剑扑来的身躯,向右踉跄退了一小步,手中厚背刀不及收回,裴琰悄无声息的一剑撕破夜风,鲜血飞溅,黎宗双目圆睁,捂住右胸徐徐倒下。

    卫昭将长剑弹回鞘内,不再看向裴琰,走至一边的树下,依住树干,面上带着悠然自得的笑容,望着崖下的修罗场。

    前军中箭倒下,黎宗一招殒命,魏军先锋营士兵群龙无首,顿时慌了手脚,仓促间又有上千人倒在强弩之下。

    余下之人更是惊慌,也不知山野间究竟有多少伏兵,不知是谁先发声喊,魏军们四散逃逸,却又纷纷掉入陷阱之中。

    刘副统领也慌了神,带着上百人急速奔向“一线崖”,刚到“一线崖”前,刀网由天而降,长风卫们手持绳索用力收紧,数百把明晃晃的利刃,穿入刘副统领及他身后上百人的身体之中。

    山崖下,魏军的惨呼声急促而沉闷,在强弩、陷阱、刀网的合力攻击下,不到一刻钟,魏军先锋营五千余名精兵便悉数倒于血泊之中。

    裴琰望着长风骑们迅速换上魏军先锋营的军服,依次走向“一线崖”,回头向卫昭一笑:“三郎请。”

    “少君,请。”

    辰时,战鼓擂响,魏军终于出动左右中三军,集于关塞东侧。

    关塞上,宁剑瑜将“金缕甲”替陈安穿上,叮嘱道:“你别和易良拼命,装作被他缠住就行,我这边一放下铁板,切断魏军,你得挺住,等我出来与你会合。”

    陈安憨憨一笑:“放心吧,小安子有几个脑袋,也不敢不听侯爷的话。”

    关塞西面,许隽持刀而立,望着手持强弩埋伏在土墙后的精兵,沉声道:“大家记住,看我令旗行事,要让进来的魏军有来无回!”

    崔亮立于他身侧,微笑道:“许将军这回可不能放走了张之诚。”

    许隽嘿嘿一笑:“这小子肯定跑不掉,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他望向不远处安静的营帐,露出几分钦服之色:“崔军师,我真服了你了,这回若是能拿下张之诚,你让我许隽做什么都可以。”

    崔亮微微一笑,转过头去。

    眼见前些时日被俘的十余名长风骑士兵相继死于魏军右军大将易良刀下,陈安一声怒喝,带着三万长风骑精兵出了关塞。

    不多时,陈安与易良缠斗在了一起,刀光横飞,而易良的右军也将这三万长风骑死死缠住,魏正山面上带笑,转头向淳于离道:“看样子,差不多了?”

    淳于离望了望天色:“和黎统领约定的是这个时辰,只待那边火起,关门一开,咱们就可发动总攻。”

    他话音刚落,关塞西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淳于离将手一合,喜道:“成了!”

    战场上的陈安似慌了神,屡次要往回撤,被易良死死缠住。长风骑将士们也不时回头望向关塞西面,显是心神大乱,军容涣散。

    不多时,大火似燃到了关塞吊桥后,再过片刻,吊桥轰然而倒。

    魏正山渐转兴奋,眼中也多了几分嗜血的腥红,他将手一压,令旗落下,张之诚率两万左军和一万中军,齐齐发喊,杀声震天,冲向关塞。

    前方杀声直入云霄,魏军军营后营内,约八千名卫州军三五成群,立于营中,望向西南面的关塞。

    卫州军素来与魏公的嫡系陇州军不和,但因人数远远少于对方,一贯受其欺压。双方矛盾由来已久,昨日更因军粮问题爆发争斗,卫州军虽慑于易良之威,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但军心已散,魏公思量再三,采纳了淳于离的建议,今日总攻,便未用这卫州军,只是命他们留守军营,以备不测。

    此时,卫州军人人心情矛盾,既盼前方陇州军得胜,自己不会成为战败一方;但内心深处,又怕陇州军立下大功,卫州军再也抬不起头。

    成副将大步过来,喝道:“给我站直了,一个个象什么话!”

    他话音未落,后营内忽涌入大批先锋营士兵。成副将觉有些怪异,上前喝道:“什么事?!”

    先锋军当先一人面目隐于军帽下,并不说话,手中长剑一挥,卫州军只见寒光闪过,成副将便已人头落地。

    卫州军被这一幕惊呆,不及抽出兵器,长风骑假扮的先锋营士兵一拥而上,再有数百人倒于血泊之中。

    混乱中有人呼喝道:“卫州军谋反,魏公有令,统统就地处决!”

    此话一出,卫州军们心神俱裂,成副将又已死于剑下,群龙无首,正乱成一团之际,又有人呼道:“魏公这么冤枉我们,我们何必再为他卖命,大伙散了,逃命去吧!”

    这句话如同野火燎原,数千卫州军轰然而散,其中五千余人抢出战马,随着军阶最高的郑郎将往卫州方向逃逸。

    堪堪驰出半里地,前方小山丘的密林里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拦在了卫州军的前面。

    郑郎将本已从最初的惊惶中镇定下来,可定睛细看眼前人马,那立于山丘前、紫袍银甲的俊朗身形,又是大惊,不自禁唤道:“侯爷!”

    裴琰目光扫过满面戒备之色的卫州军,微微一笑:“郑郎将,别来无恙?”

    魏军曾与长风骑联手抗击桓军,郑郎将多年从战,也见过裴琰数次,未料裴琰竟记得自己这个小小郎将,讷讷道:“侯爷,您―――”

    他先前一心逃命,不及细想,但并非愚笨之徒,猛然间明白卫州军中了裴琰的离间之计,可再一思忖,裴琰既然出现在此处,形势已不容自己再回转魏营,他徐徐回头,卫州军们大部分也清醒过来,面面相觑。

    裴琰一笑:“郑郎将,我离京前,早将卫州军被魏贼以亲人性命相逼作乱一事细禀圣上,圣上已有体察,临行前有旨意,卫州军只要能深明忠义,投诚朝廷,并协同长风骑清剿逆贼,以往逆行一概不予追究,若有立下战功者,还有重赏。”

    郑郎将权衡再三,仍有些犹豫,裴琰将手一引:“郑郎将,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圣上钦封监军,光明司指挥使,卫昭卫大人。”

    郑郎将望向卫昭,卫昭俊面肃然,取下身后蟠龙宝剑,双手托于胸前。

    “这是圣上御赐蟠龙宝剑,见剑如见君。有卫大人用此剑作保,各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裴琰微笑道。

    郑郎将醒悟,将心一横,跃下骏马,撩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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