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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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安城是干系到整个东莱北海局势的战略要地,拿下它就可以与兵围都昌的管亥遥相呼应,可若是耽误久了,一旦各地的官军反应过来,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了。
相对于大局,便是让李贤多活一些日子也没有什么。
张饶虽然阴狠,却也知道大局为重。
“嗯?你们怎么看?”
张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如果反对的话,早已经一鞭子抽过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和颜瑞色。
于是,众人一致同意,围而不攻,困住这帮官军!
。。。
第四十五章你想围而不攻我还。。。
贼军来的快,逃的也快,山脚下的兵勇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贼人的第二波袭击。
贼人是想干什么?
从介亭一路走来,兵勇们早已经不是见不得血的乡民了,一场场的血战下来,他们自信、勇猛、无所畏惧。
李贤用充足的物质保障完全杜绝了兵卒的后顾之忧,而沿途间见到的夷安乡民的惨状完全激起了兵卒心中的愤慨之情。
对于穷凶极恶的贼人,兵勇们只想杀之而后快。
不过,长久以来的军纪约束却让兵勇们知道,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等待游缴的命令,等待贼人可能的袭击。
适才短兵交接,长枪兵干净利落的战斗让徐庶眼前一亮,他不禁想到,要是大汉官军人人如此,何惧贼寇?
之前游缴所的兵勇虽然也剿杀了不少的贼寇,可那都是以多胜少,像今日这般,面对数量不逊于己方的贼人依旧大获全胜,长枪兵的表现足以得到褒奖。
这李贤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他到底是怎么炼出这样一支精兵的?
徐庶开始有些好奇了,这种好奇完全基于李贤自身,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会在一名小小的游缴身边待了三天的功夫,而且一直都在出谋划策:“游缴,今日贼人怕是不会再攻了”。
李贤打量着贼人的阵脚,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再度进攻的意思,他不禁疑惑起来:“张饶是在等援军吗?”
徐庶连连摇头:“张饶是贼帅,如果他打算多带些兵马,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哪里用得着分批抵达?我估摸着,贼将摸不清虚实,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兵马,也许他们以为我们还有几千人马藏在另一边伺机以动呢。”
李贤大笑:“这都是先生的妙计呀,一个疑兵计便唬的张饶心惊肉跳。”
徐庶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正色道:“游缴可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难不成是谁的纪念日不成?李贤琢磨了半晌也没琢磨出来,忽而,他灵光一闪,嘴里道:“明天是张饶总攻夷安的日子!”
“没错,张饶此贼我也曾听说过,这人生性狠辣,但行军作战全都冲在最前,肯身先士卒,又舍得花钱犒赏,因而,麾下贼众战斗力颇强,这些年,官军多次围剿不胜。我琢磨过他的战斗,发觉此人敢于取舍,从不会以私废公,颇有大局意识”
能够得到徐庶这样的评价,张饶也算是了不得了,李贤虽然对张饶不太了解,可徐庶分析的鞭辟入里,很是符合逻辑,“也就是说,张饶明天还是会攻城?”
徐庶颌首,“不错,我估计他打的是围而不攻的主意。”
李贤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倘若兵勇出击,敌情不明之下反而容易落入敌军的圈套,可若是蜷缩不出,那张饶还是会攻打夷安城,介亭兵勇跋涉几百里,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饶好毒的计策,他这一招以静制动,完全把握了先机,不知道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助我破这一局!”
徐庶目光直视李贤,道:“世上从来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一次,我的建议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赌!”
“啊?”李贤大为惊讶,从徐庶这样一个大名士口中听到这个字,很有些违和。
徐庶对李贤的惊讶不以为意,依旧好整以暇地说道:“如果游缴真的想救援介亭,就必须赌一次。”
“怎么个赌法?”
“全军出击,奔袭夷安城”
李贤冷嘶一口气,他有信心杀破贼寇的包围,可是却没有信心奔袭夷安城。
毕竟,贼人的数量太多了,而李贤麾下可战之兵只有五百人。
徐庶这么说,几乎完全把李贤推到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不过,出于对千古名士的佩服,李贤诚恳地问道:“愿闻其详”。
“游缴真的要救夷安吗?”
这是毫无疑义的,李贤斩钉截铁地回答:“非救不可”。
徐庶松了口气,道:“那好,我这法子其实很简单,便是趁敌不备,杀出突围,然后斩敌之七寸。”
“贼军的七寸在哪里?”
“辎重营,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烧了贼军的辎重,贼军必败!”
是呀,后世里袁绍与曹操决战于官渡,原本袁军气势大盛,不就是因为被曹操偷袭了官渡,烧了粮草,大军才一败涂地的吗?
这时候可没有空降物资的说法,为了筹备一场大战,必须耗费几十日的功夫准备粮秣。
即便是劫掠为生的黄巾军也不例外,大军在围城的时候,也需要吃喝,多等一日,人吃马嚼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徐庶出的这个主意,只要成功,夷安之危立刻就消弭于无形。
只是,李贤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若是不冒险呢?按部就班的等在这里?张饶破城之后,会放过这支官军吗?
李贤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其实从他领军离开介亭的时候就已经作出了选择,夷安必须救,不然,介亭永无宁日。
那么,答案也很简单了,这个险非冒不可!
“先生说的没错,男儿在世,必须敢闯,不过是贼人大营罢了,便是龙潭虎穴,我李贤也要闯上一遭!”
有胆魄,徐庶心中暗赞,嘴里道:“那游缴可以让兵勇们养精蓄锐了。”
“好”,李贤颌首应诺。
没多久,介亭的兵勇们就得到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说是休整,其实也是甲胄不离身,兵器不离手,只要贼人来犯,可以作出及时的反应。
对面,张饶已经打算离开了,冷不丁的得到官军休整的消息,不由得一愣。
这是玩的诱敌之计吗?张饶心中冷晒,暗道,老子不跟你们玩了,等破了夷安城再收拾你们。
只是,官军真的会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吗?张饶有些疑惑,不过只是片刻他就说服了自己。
哼,若是官军离开这处地势,岂不更妙?没了地利之便,区区长枪阵而已,破之如若等闲!
临走之前,张饶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若是跑了一个官军,我拿你们试问!”
“喏!”
于是,在双方统领的约束下,官军与贼寇两军对峙,却相安无事。
。。。
第四十六章夜战突围
官军与黄巾贼之间有五百步的缓冲区,张饶虽然退走了,可大部兵马却留了下来,除了折损的三百人之外,此处还有一千七百人。
一千七百名流寇围困一千名官军明显是不够的,不过,张饶有心诱导李贤出击,所以便设下这么个不太明显的圈套。
在距离此处往南三里开外的地方,还有一千名流寇,这些人马扼守要道,是张饶紧急征调过来的,只要李贤突围之后试图退往介亭,那么他必定会撞入埋伏圈。
张饶把算盘打的很响,他自认为已经把所有的方面都考虑周全了,所以回到夷安城外之后,便一门心思的谋划攻城事宜了。
夷安城内有守军三千多人,守将老成稳重,无论张饶如何挑衅、骂阵,对方就是坚守不出,这让张饶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明日攻城,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天色渐晚,酉时一刻,狗儿山下。
李贤军中辅兵营的三百名军卒开始埋锅造饭,水是现成的,只要煮沸了就可食用,米粟肉食也足够多。
没过多久,一阵浓郁的肉香就飘出了老远。
对面的贼寇闻着肉香,嚼着嘴里干涩的口粮,越嚼越觉得没有味道。
有的人不禁叫嚣起来:“他娘的,为什么官军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连口热食都吃不上?”
“因为咱们都是后娘养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攻城,大头领已经把最好的酒肉留了下来,咱们这些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官军吃什么东西,贼寇管不着,可为什么大家都是出来做贼,有好吃的东西自己吃不到,却要留给别人吃?
同样是贼,同样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差别有这么大吗?
流寇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心中的恶念一旦涌出来之后便像雨后的竹笋一般,怎么也抑制不住。
等到戴罪立功的张于发现苗头不对,出面喝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贼寇心中都充满了怨念。
明面上,流言止住了,可实际上,不少贼寇已经打了另起锅灶的主意。
当天晚上,近百名贼寇便脱营而走,他们要自立山头,不愿再为张饶出力。
逃走的这些人马都是新近依附的山匪,往日里他们便飞扬跋扈,一言不和拔刀相向,可到了张饶军中,山大王做不成了,反而要收到军纪约束,这让无法无天的山匪们如何消受的住?
吃食不均引发的流言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等到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山脚下的贼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少数心怀叵测的家伙也开小差溜掉了,便是几个明哨暗哨都打起了瞌睡。
李贤麾下的兵勇吃过晚饭便睡下了,子时一刻,他们精神抖擞,在各自军官的统领下摸黑下山。
稀稀朗朗的星光让人勉强可以辨清方向,不至于迷了路。
正兵营在前,辅兵营在中,流民营在后,千余人马依次进发,有条不紊。
呼啸的夜风完全遮掩了大军开拨的动静,等到迷糊的哨探终于发现不妥的时候,官军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之内。
“官军杀来了!”
凄厉的叫喊在夜空中传出了老远,营内的贼人惊惶失措。
官军怎么在这时候杀过来了?
李贤目光幽冷,嘴里道:“杀出去!”
“杀!”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遮掩痕迹了,长枪兵手中的毛竹都交给了辅兵营保管,他们都换上了趁手的短兵器。
夜战,短兵器杀伤力更强,而且不容易误伤友军。
流寇的营房很是简陋,在外围只有简单的几根木栅栏,兵勇们几人合力便轻易将其推倒。
近百名官军潮水一般涌入贼营。
贼军有的刚刚披上衣甲,有的失手打翻了火盆,到处都是狼突犬奔的情景。
慌乱中看不真切,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官军杀来了。
张于竭力约束,然而,这种情况下谁肯听他的?
保命要紧!
四面八方好像都有官军的身影,这他娘的如何是好?
逃!逃的越远越好。
贼军几乎是一触即溃,除了张于带着几百名人马在誓死抵抗之外,其他贼人都溜掉了。
稀疏的星光下,张于怒目圆睁,他咆哮道:“来呀,冲我来,你们这帮官贼!”
李贤正要上前收拾了这家伙,忽而,一直在他身旁侍候的胡家堡少主胡庸毛遂自荐道:“我愿为游缴斩了这厮!”
胡庸的身手李贤没有见过,那张于凶神恶煞的,可不是善茬,要是把胡家堡族长的嫡孙折在这里,那可就乐子大了。
李贤虽然不怕胡家堡,可也没有必要结怨呀,他有些踌躇。
这时候,与胡庸同行的另外两名少年颇为自豪地说道:“游缴放心,我家少主去年便能力毙猛虎,不过是个贼人罢了,宰之易如反掌!”
力毙猛虎的少年?那也是个猛人呀,李贤展颜笑道:“也罢,你去吧。”
胡庸应诺离去。
张于挥舞着大刀这时候正与两名兵勇厮杀,他刀法娴熟,进可攻退可守,即使以一敌二,也是游刃有余。
“两位哥哥稍稍歇上一会儿,这贼子交给我吧”,胡庸说话间便加入了战团。
那两名兵勇原本还有些恼怒,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口出狂言,待到他们看清胡庸的面目之后便有些了然了。
这小子是游缴的侍卫,且看他身手如何。
“铿铿铿”电光火石间,胡庸已经与张于交上了手。
张于在张饶麾下勇武也可以排入前五,这次夜战,麾下逃窜多半,唯有他率领人马誓死奋战。
这种情景之下,即便逃回夷安城外,喜怒无常的定莱将军张饶也绝对饶不了张于。
绝望加上愤怒使得张于战力飙升,几名兵勇竭力厮杀,却全都被他斩杀了。
张于已经下了决心,即便是死,也绝不让官军好过!
“好小子,有一手!”
与胡庸交手几个回合下来,本以为可以轻易将其斩杀当场,哪知道却根本没有讨到好处。
胡庸年纪不大,经验却丰富的很,他笑道:“你也不错,要是肯弃暗投明,我可以在游缴跟前跟你求个情……”
“求个屁情,老子受够朝廷的鸟气了,小子莫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胡庸再多不言,两人又厮杀做一处。
官军依旧势如破竹,可贼军这边战力最强的张于已经被胡庸拖住了,顽抗的几百人无人统领,渐渐的伤亡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于环顾四周,他惨笑一声,说道:“大头领,我张于尽力了……”
说罢,张于自刎而亡。
。。。
第四十七章明火执仗摸上门来
从战斗开始,到厮杀结束,前前后后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一千七百多黄巾贼根本没能给李贤的兵马带来多大伤害。
除了张于率领亲卫抵挡了一阵子之外,其余的贼寇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他们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一个官军找不到的地方。
都说那官军的游缴是天上煞星下凡,专克黄巾,之前还有人不信,现在大家伙儿都信了,那杀人如屠狗的兵勇,宛若天兵天将,神勇无比,统领他们的煞星必然不凡,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谁敢跟煞星作对?
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张于身亡之后,围困李贤的一千多人马便彻底溃散了。
李贤麾下的兵勇抓了不少俘虏,从俘虏口中,李贤得知,张饶麾下的辎重营就在六里开外,看守的人马也有两千多人。
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那边已经有所防备了。
强攻的话,显然困难重重。
可若是智取呢?
李贤与徐庶商议一番之后便定下计策。
千余人马出了牢笼,已经不需要遮掩行迹了,一根根火把点了起来。
有了火把照明,前进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夷安城下,张饶一惊而起,他做了个噩梦,梦中火光滔天,麾下的兵马伤亡殆尽。
怎么会做这种梦?张饶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
正打算找几个婆娘泄泄火,帐外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呼喊:“大头领,山下的官军突然杀出,与张于将军战做一团,如何处置,请大头领示下。”
张饶一惊而起,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各营兵马谨守营房,不得出营,张于那里不去管他,即便官军突出重围,我也有收拾他们的法宝。”
“喏!”
传令兵离开之后,张饶在帐内怎么也睡不着了。
黑夜之中,陡闻惊变,最容易发生营啸。
毕竟,夷安城下的这些兵马多是新附军,无论是忠诚还是战斗力都远远比不上老卒。
一旦听闻官军的消息,说不定有可能发生不可以控制的事情。
眼瞅着破城在即,张饶不想再节外生枝,一切以稳妥为先!
反正在通往介亭的路口上已经埋伏了一千人马,晾那李贤也飞不过去。
只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呢?
张饶的辎重营设立在一处靠河的高地上,可供大军食用十日的粮草都摆在这里。
贼人习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让他们积攒粮食,无疑是困难的。
即便是抢来的钱粮米粟,贼寇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挥霍一空。
要不是张饶早有打算,在劫掠大族的时候留了一手,保存了不少粮秣,这城下的万余人马早就饿肚子了。
看护辎重营的贼将是张饶的族侄,此人作战勇猛,武艺绝佳,唯独好酒。
狗儿山下火光冲天的时候,张易已经醉醺醺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嚷:“将军,将军,大事不妙,官人杀出来了。”
张易竭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无比,他只好嘟哝着嘴,道:“叫唤个球,官军杀来了?”
小校擦着冷汗,道:“没有”。
“那你鬼叫什么,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有我叔父定莱将军,你我只要看好辎重营就是大功一件!”
小校心道,小爷唉,你说的可不是废话嘛,谁不知道辎重营的重要?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却如此不耐,罢罢罢,由得他去吧,反正这辎重营又不是自家的财货。
想到这里,小校告辞离去。
张饶为人也算谨慎,辎重营的营防是他亲自督导设立的。
鹿角、拒马、栅栏,样样不缺,哨台、明哨、暗哨,件件俱全。
如此严谨的防务在贼营当中可以算是独一份了。
不过,自打辎重营设立起,这些营防便形同虚设。
城内的官军自顾不暇,连城门都不敢出,而张饶又是方圆近百里最大的贼寇头目,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开始,辎重营上下还谨小慎微,觉得职责重大,不容有失,可一来二去的,鸟事没有,谁再一惊一乍的就会被当作傻子来看!
张易在帐内呼呼大睡的时候,一伙流寇打着火把来到了辎重营外。
哨塔上的黄巾贼揉了揉眼睛,没错,确实是流寇,而不是官军,他没好气地喝斥道:“来的是哪里的人马?不知道这里是粮秣重地吗?”
这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从军中踱出,他个子不大,声音却不小:“王老八,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是谁家的兵马!”
王老八认出了熟人,“呀,是刘二狗啊,难道是张将军来了?”
“废话,不是张将军还能有谁!”
刘二狗是张于身边的长随,而张于在军中颇有威望,便是呼呼大睡的张易与张于都有不错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老八想要阻拦对方入营显然是自讨苦吃,不过,想到大头领的鞭子,他还是咬牙问道:“小人该死,不知道张将军连夜过来,有什么要事吗?”
“狗儿山下的官军来了帮手,张将军且战且退,半途间接到大头领的命令,让我们来协防辎重营,他妈的,王老八,难不成你还怀疑张将军?”
王老八踟躇起来。
“张于”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钢刀。
王老八吓的一个激灵,这些将军可都不是善茬,即便杀了自己,也不过是挨上几板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