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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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摇头,道:“如果城内守军不是青州军,这城‘门’倒有可能封死,可是,太史慈在此,他便不会封住城‘门’”。
“主公的意思是?”
“太史慈绝不会自缚手脚,成军以来,青州军未尝一败,我估‘摸’着他会留下城‘门’,伺机杀出来”
张吸了一口冷气,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琢磨起来,确实符合青州军的一贯作风。
“主公算无遗珠,末将佩服”
袁绍“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的目光已经全部放到了城‘门’上。
今日能否破城,就看投石机能否轰碎城‘门’了。
在铁盾的掩护下,不少袁军已经将砂土掷入护城河。
一开始尚且看不出深浅,可是,只要持之以恒,护城河难免会成为一片坦途。
太史慈目光炯炯有神。
忽而,一名校尉快步而来,急道:“都尉,城‘门’已经崩坏了几块,可要彻底封死?”
“不急,再等等”
“可是……”
“没有可是,让军卒准备好砂土,随时准备垒墙封堵”
“喏!”
太史慈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城‘门’真的破了,他会让军卒封堵城‘门’‘洞’。
赵云一言不发,太史慈是青州都尉,他既然做了决定,他便不会反驳。
等了片刻,许是觉得自己无视了赵云,有些过意不去,太史慈便主动挑起话题,道:“子龙,你若是袁绍,你会如何?”
赵云略有沉‘吟’,嘴里道:“城‘门’看上去是一个突破点,我会集中兵力,力求破‘门’而入”。
太史慈缓缓颌首,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封堵城‘门’”。
“喔?这是为何?”
“如果让袁军发现城‘门’已经封堵,他们会另寻破城之策”
“那又怎样?”
“我宁愿袁军强攻城‘门’,这样的话,他们在明处,我便可以从容应对”
“看来,子义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太史慈笑了起来:“万全之策算不上,早有准备却是真的”。
“喔?”
“我已经使人在城‘门’内侧垒出石墙,就算城‘门’破裂,袁军强攻而入,我方也有屏障”
赵云眼前一亮,他彻底了解了太史慈的用意。
太史慈要用险!
故意用城‘门’做‘诱’饵,引‘诱’袁军来攻。
这法子可谓危险至极,一旦守军挡不住袁军兵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太史慈已经先胜一阵,夺了泽幕城,只要按部就班地守城,战功论功行赏定然少不了他。
如此以来,再去行险,岂不是有些冒失?
许是猜到了赵云心中所想,太史慈自顾自地解释道:“子龙,今日我接到使君的飞鸽传书,开阳军、背矛军还在三百里之外,也就是说,泽幕城起码要守上五日,这样才有可能等到援军”。
赵云皱起眉头,城中粮秣宽裕、器械充足,按理说,足可守上五日,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史慈出险,为的是防患于未然。
“子义用心良苦”
“不然,我只是不想败而已”
“哈哈,子义爽快”
“子龙,若是袁军入城,到时候说不得还得仰仗你的骑军!”
赵云摩拳擦掌:“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好,咱们一起瞧瞧袁本初的能耐!”
开战至今,敌我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
虽未短兵‘交’接,可是,弓手‘交’锋依旧腥风血雨。
每时每刻都有军卒中箭倒毙,相对于袁军的强弓而言,青州军的长弓更为省力,而且力道更足。
往往袁军只‘射’出两轮,而青州军已经抛‘射’了三轮。
没多久,袁绍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为什么青州军的弓手力量这么大?”
张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青州军将所有的弓手都放到了城头?”
袁绍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太史慈没有这么蠢。
可是,除了这种解释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答案。
适才,在城头弩箭的重点打击下,又有两架投石机损坏了,剩下来的两架,只有一架可以正常使用,另一架投石机出了故障,短时间内难以修复。
袁绍心急如焚,眼瞅着城‘门’就要碎了,投石机竟然只剩下一架!
一架跟四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四轮巨石轮番轰击,再壮实的城‘门’也有倒塌的那一刻,可是,一架投石机,显然有些力有不怠。
“让他们加快速度,城‘门’眼瞅着就要碎了,千万不能给守军喘息之机”
“喏!”
在袁绍的催促下,袁军加快了填河的速度。
运送土袋的男丁多数是临近的民夫,他们拿了卖命钱,只能舍生忘死。
。。。
第五百五十六章双管齐下
乱世来临,人命贱如狗。
民夫也好,军卒也罢,他们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马前卒,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青州军强攻泽幕城得手之后,临近的冀州百姓舍家弃业,要么躲入深山,要么进入大城暂避风头。
数年来,青州军清剿黄巾赚取了不错的名头,可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万一青州军将贪婪嗜杀,那时候,倒霉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于是乎,等到冀州军南下的时候,方圆数十里范围里只剩下寥寥几个乡堡,除此之外,再无人烟。
不过,这却也难不到袁绍。
一纸军令,当即集齐五万民夫。
大军出征,离不开民夫随行。
民夫没有武器,不能上阵厮杀,不过,他们却可以运送粮秣,填充护城河。
此番,泽幕城下,万余民夫背负着成袋的泥土来回奔走。
城头,箭雨呼啸而来,民夫没有甲胄,手中只有简易的藤牌。
藤牌无法护住全身,不长的路上,到处都是民夫的尸首
对于袁绍而言,只要死的不是冀州精锐,那就无所谓。
双方的弓手玩了命地拉弓,民夫没有退路,只能埋头前冲。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城河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消失了。
袁绍当即立断:“张,接下来看你的了”。
张咬紧牙关,大声应诺:“使君瞧好便是”。
接下来,在密集的箭雨中,大队大队幽州锐士一路疾行。热门
厚重的甲胄为军卒带来了绝佳的防护力,箭矢击打在甲胄上,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却很难伤害到着甲的锐士。
一时之间,幽州军士气大盛。
将箭矢的威胁降到最低之后,蓄势以待的幽州军随时可以冲到城下。
不过,再坚硬的盔甲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死亡。
总会有刁钻的箭矢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破甲而入,军卒都是**凡胎,伤亡在所难免。
然而,与即将取得的战果相比,些许折损,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袁绍屏住呼吸,前锋已过护城河,即将抵达城下,适才,他已经下令,大军强攻城门。
成败在此一举!
能否破门而入,直接干系到大军的下一步行动。
投石机已经指望不上了,就在锐士冲锋之前,青州军的床弩毁掉了最后一架投石机。
没了超远程武器,袁绍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兵马。
“传我军令,先入泽幕城者,赏钱百贯!”
前所未有的重赏,幽州军闻听之后顿时觉得冲劲十足。
高大的泽幕城,千疮百孔的城门在幽州军眼中都是沉甸甸的银钱。
冲上去,这些都是自己的!
一时之间,幽州军舍生忘死,完全不惧死伤。
从高处望去,下方尽是黑压压的敌卒,他们宛若蚂蚁一般,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
太史慈见罢不惊反喜,他正色道:“短矛手何在?”
话音刚落,便有五百名背矛士大声应诺:“背矛士在此!”
“城下,自由投掷!”
“喏!”
张麾下有多半人马都是老卒,他们随着袁绍南征北战,有着丰富的厮杀经验。
在众人想来,城下数十步,这是守军的防御死角,弓手威胁不到,滚木石又鞭长莫及,因而,袁军先锋都将此处当成了休息整队的地点。
谁曾想,就在大队人马略作停顿的当口儿,数百根短矛从天而降。
“竖盾!”
“快躲!”
惊呼声此起彼伏,幽州军虽有察觉,却低估了短矛的杀伤力。
青州军的背矛士卯足了力气,誓要大开杀戒。
“噗噗噗”,箭矢穿不透的甲胄面对从天而降的短矛宛若纸糊的一般。
短矛刺中者,绝无幸理。
“快,冲过去,冲到城下!”
在死亡的威胁下,幽州军亡命狂奔,两千人的先锋折损了几百人,余者依旧将城门当成了突破口。
摇摇欲坠的城门看上去一触即倒,让人无法忽略。
对于袁绍而言,就算城门是诱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机会难得,一旦错过,说不定就要耽搁三五日的时间。
袁绍没有那么的时间浪费,据说,李贤麾下主力据此也不过三五日的距离,袁军必须在青州援军抵达之前拿下城池,否则的话,袁绍将面临困境。
紧要关头,袁绍打算双管旗下:“地穴准备的如何?”
“两条真道,三条假道,随时可以使用”
袁绍微微颌首:“让他们进入地穴吧”。
张没想到这么快就动用了杀手锏,他缓了片刻,方才应诺:“得令!”
不同于先锋军大张旗鼓地冲锋,进入地穴的幽州军不敢大声喧哗,他们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的就是麻痹守军,追求一击必杀。
地道狭窄,每次仅容数百人。
不过,一旦前头平安无事,后方的兵马便可源源不断地进入通过。
地下难行,军卒们举着火把,缓步前行。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幽州军并没有戳出地道口,他们最接近地面的地方距离地表还有数尺的距离。
城上城下,斗智斗勇,厮杀正酣。
对于守军而言,聚在城下的幽州军是最好的靶子。
“嘭嘭嘭”,这是青州军的滚木石在发威。
长弓、短矛、滚木石,这些防御手段配合妥当,给幽州军带来了极大的杀伤。
终于,数十名幽州军冒死扛来了木桩,在付出一半的伤亡之后,他们将木桩运到了城门口。
“兄弟们,听我号令”,这是为首的什长在大胜之后。
“咚咚咚!”木桩撞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忽而,一大锅沸油从天而降,正在蓄力的军卒当即被烫了个正着。
一时之间,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烫伤,不足以致命,却可以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
但凡被沸油烫中的军卒,他们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没多久,又有沸油兜头泼下。
盾牌、盔甲在这时候全无效果,幽州军只能发出绝望的哭嚎。
渗人的哭喊歇斯底里,袁绍听罢之后打了个寒碜,饶是他久经战阵,再次看到这般惨况,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为了防止误伤,幽州军的弓手已经停止了抛射,这时候,渡河的先锋军只能靠自己。
。。。
第五百五十七章失策
古往今来,冲阵攻城的先锋军,要么是真正的百战精锐,要么便是死有余辜的死士。(首发)
死士可以用来消耗,即便折损了也不会心疼,而真正的精锐可以起到一战定乾坤的作用。
此番,袁绍自认为掌握了泽幕城的弱点城门,所以,他派出了三千精锐,试图一举攻破城门。
若是胜了,城内的青州军便是瓮中之鳖,人数占优的冀州军可以轻易将其分割包抄,直至剿灭;即便败了,冀州军依旧占据人数优势。。
城门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五架投石机在损坏之前完成了他们的作用,让袁绍看到了破门而入的希望。
渡河之后,精锐的先锋军竭力对城门发起了撞击,可是,守军的滋扰防御手段却一刻也未曾消减。
泽幕城下已经成为人间地狱,哭嚎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死相极惨的尸首。
一将功成万骨枯,袁绍早已经炼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再多的军士折损,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个数字而已。
只要能够攻占泽幕城,便是折损数千军士又算得了什么?
袁绍只追求结果,他在心中不停默念:“加劲,破门!”
似乎听到了袁绍的祷告,又一根撞木门凶狠地撞到了城门上。
“嘭”,巨大的声响彻底盖过了临近的呼号声。
城门终于破了,一个大洞陡然出现,勉强可以容纳一名成人通过。
“快,再敲的大一些,使君正在等着!”
“嘭嘭嘭”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冀州军拼尽全力,又发动三次撞击。
每一下,城门洞都会扩展的更大一些。
青州军使出浑身解数,沸水沸油、滚木石,在最紧要的城门口,甚至丢下了几十斤重的铁蒺藜!
铁蒺藜三面棱角,军卒踩中之后,多数会落个脚底受伤,难以行动的下场。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行动不便,意味着死亡。
不过,渡过护城河的冀州军太多了,青州军竟有一种杀之不尽的感觉。
太史慈当机立断:“子龙,如果情况危急,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赵云微微颌首:“兄长宽心便是,我必定竭尽全力”。
“那便好!”
五百步开外,袁绍翘首以待。
青州军战力之强出乎意料,冀州军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却还是伤亡惨重。
不过,只要能够攻破城门,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过了有十个呼吸的功夫,终于“轰隆隆”一声震天响,却是城门完全坏了。
袁绍大喜过望:“快快,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夺下城门,占据全城”。
“喏!”
破城先破门,城门彻底损坏之后,冀州军宛若打了鸡血一般,他们“嗷嗷”叫着,以为可以顺势夺城,然而,军卒冲过城门洞之后才猛然发现,一道石墙正横亘在众人面前。
这可如何是好?
“速速通禀使君,就说守军早有准备!”
“得令!”
先锋军卒好不容易躲过箭雨,这才冲到阵前,现在因为突发状况,不得不再次原路返程,军情如火,半点不敢耽搁。
没过多久,躲在安全距离的袁绍听闻噩耗,当即脸色大变:“什么内墙?有多高,多宽,城内有多少守军?”
“只不过一人高,可是,翻墙渡河的弟兄却在门后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盔甲,想必人数极多”
“暂且不去管他,张,你再抽调两千兵马,务必一股作气,彻底拿下城门”
“喏!”
“穴攻可曾有消息传来?”
“信使往来不便,如果没有意外,这时候军卒应该到了城下”
袁绍微微颌首,不再言语。
算上辅兵,此番袁绍出兵十万,正可谓声势浩大。
可是,如果连一座小小的泽幕城都攻不,袁绍的所作所为只会是一个笑话。
等待总是漫长的,袁绍暗暗宽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在先锋军的不懈努力下,大军已经破了城门,接下来,只要冲破守军的二道防线,大队兵马便可以发挥数量优势,重新夺回城池的控制权。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没多久,冀州军便尽数冲到石墙一侧。
出乎意料地是,守军未做滋扰阻拦,数百名冀州军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翻过城墙,他们放眼四望,这一瞧之后,袁军当即魂飞魄散,原来,在一百步开外的地方,一支浑身俱甲的步军正缓步来袭。
步军数量不多,然而,在这番混乱的战场上,重甲兵的出现完全可以起来扭转乾坤的效果。
很显然,青州军早有准备。
顾不得太多了,想到袁绍应允的百贯重赏,众人摩拳擦掌,打算豁出去拼他一把。
对面,陈武冷笑不已,他握紧了兵刃,打算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一个永远的教训。
城门洞外,张的先锋精锐首先遇到了青州军的重甲兵。
冀州军士明明已经卯足了力气,可是,最终折损的却还是冀州军。
对于百十斤重的甲胄而言,冀州军的刀枪落到甲胄上,只留下浅浅的印记,根本伤不到根本,反之,若是青州军的武器落到冀州军身上,十之八九会伤筋动骨,这就是区别。
一开始,凭借一股血勇之气,冀州军尚未退却,可随着时间流逝,难占上风的冀州军总会逃窜。
城外,不知真相,大队大队的兵马正狂奔来援。
城门破损,养精蓄锐的冀州军好像寻到猎物饿的发狂的野兽,凶猛而顽强的往前冲去。
听到城下的呐喊声,不需要往下看,太史慈都知道:定是袁绍的援军到了,想到这里,他长臂一挥,嘴里道:“箭来!”
声罢,呼啸的长箭划破浓雾,恶狠狠的射穿了冀州军的军阵,但是,此刻双方已经不需要军阵了,一方是拼死一战、困兽犹斗,而另一方占着地利,又养精蓄锐,纠缠了一刻钟,双方难分高下。
冀州军冲得飞快,不多久便来到了城下,太史慈冷冷一笑,道:“滚木垒石!”
早已蓄势待发的操持手哪里还会犹豫,只见他们嘴里喊着号子,龇牙咧嘴的拉扯着粗绳,粗绳的的另外一段捆绑着一根表面有刺,内心实铁的滚木,沉重结实的滚木在城墙的两侧冷冽的晃荡着,扫断了一根根竹梯,撞死了无数冀州士卒。
冀州军是幸运的,幸运的是那滚木的绳索最终断裂开来,无人操纵的滚木在砸死最后几个倒霉蛋之后,就告别了这次守城之役。
幸运的同时,冀州军又是倒霉的,没了滚木,城上的守军守城的方式似乎更加多样化,当然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一锅锅滚烫冒烟的油水温柔的泼下城墙,浇了冀州军哇哇大叫,声音之惨烈,让听者不忍,小儿止啼。
这些并不是全部,许是觉得涌来的兵马太多了,太史慈使出了杀手锏“来人呐,掷石粉!”
所谓的石粉其实就是石灰,这种大杀器一旦利用妥当,绝对可以大杀四方。
“噗噗噗”,大坛大坛的石粉从天而降,没有防范的冀州军被砸了个正着。
未曾抬头的那些还好,眼睛痛的有限,可是,抬头张望城头的军卒却觉得眼角都要裂开了,痛彻心扉。
看着死伤惨重的己方人马,袁绍在心中不断的滴着血,这可都是他的精锐啊,只是一战就损失了这么多。
一个小小的泽幕城,现在,对于袁绍而言已经像一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袁绍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他听从田丰的计策,绕过泽幕城,主动进攻青州,又哪里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冀州军并未失败,只要一鼓作气,总会有个说法。
想到这里,袁绍歇斯底里的呼喝着“全军压上!如有畏退不前者,立斩无赦!”
势如骑虎,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袁绍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