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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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朗的月光下,李贤坚毅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
几名青皮帮闲畏惧李贤的身手,一时之间竟然畏缩不敢上前。
青皮的头目朱三响勃然大怒,他挥舞着腰刀,喝骂起来:“废物,老子平日里白养你们了,不过是一个泥腿子罢了,谁给老子杀了他,赏一贯银钱!”
一贯银钱足够四口之家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青皮们嗷嗷叫着,再度打起精神,冲向了李贤。
这时节,赵亮只觉得羞愤欲死,枉他自诩勇武过人,可面对这帮突如其来的帮闲竟然还不如李家三郎!
今夜若是逃了,以后他赵亮还怎么在赵家庄立足?
更何况,万一有人走漏消息,怕是赵家庄也在劫难逃了,为今之计,唯有将眼前这伙青皮帮闲斩尽杀绝,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电光火石间,赵亮暴喝出声:“弟兄们,别逃了!咱们的命根子还在这里!你们跑了,家里的婆娘孩儿吃什么?喝什么?”
往日间赵亮在盐客内便颇有威信,此时他一吼出声,众人便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想听他说些什么。
“这伙喝人血的狗腿子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就舍得把盐货白白交给他们?即便今日逃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家里去?”
一众盐客哑口无言,盐货就在原地,这要是溜掉了,一家老小不是白白辛苦了几个月?
更何况,一旦盐丁们顺藤摸瓜,逃得了初一难道还能躲得了十五?
涉及到自身利益,由不得盐客们再三小心。
“你们瞧瞧,三郎尚且如此,我们又有何惧?胯下有卵子的,随我杀他娘的!”
说罢,赵亮不再言语,他抡起随身的哨棒便冲向了李贤的所在。
朱三响又惊又怕,本以为今夜可以发笔大财,谁知道竟然遇上个不怕死的夯货,眼瞧着不远处又奔来一名人高马大的盐客,他哪里还敢啰嗦,当即扯起破锣嗓子叫了起来:“都他娘的废物!宰了这两个夯货,等我回禀了叔父,明日便把他赵家庄给灭了!”
初始,盐客们还有些犹豫,毕竟是杀官的大罪,若是被抓了,连族人都要被牵连,几百年来,大汉官府的权威早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们心中。
然而,当朱三响抄家灭族的恐吓声音传出之后,所有人都沉下了心,连住址都晓得了,又能逃到哪里去?
“杀他娘的,老子早就看这帮狗腿子不顺眼了”
“杀了这帮杂碎”
“杀杀杀!”
三三两两的呼喝声中,赵家庄的盐客们竟然转身杀了回来。
朱三响只觉得腿脚酥软,他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帮刁民如此难缠,就应该回禀了叔父,让他点齐军马,先平了赵家庄!
哎呀,万万不该起了吃独食的念头呀。
现在骑虎难下,这可如何是好?
不等朱三响想出办法,赵亮已经与朱家的帮闲们厮杀了起来。
帮闲们横行惯了,哪里遇过这阵势?当下胆气尽丧,却被李贤、赵亮二人打的哭爹喊娘。
等到盐客们完全冲到近前的时候,朱三响见事不可为,拔腿便溜。
主心骨一逃,帮闲们再也没了厮杀顽抗的劲头,当真是一触即溃。
危急关头,赵亮来不及多言,只得赞道:“好兄弟,好汉子!”
李贤一棍敲断了帮闲的小腿,嘴里道:“快吩咐兄弟们,莫跑了一个狗贼,不然我赵家庄永无宁日!”
赵亮心头一跳,急忙吼了起来:“兄弟们,抄家伙,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贩卖私盐,持械与盐丁殴斗,无论哪一条捅出去,对盐客们来说都是在劫难逃的大罪。
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盐客们顿时使出了浑身的气力,玩命狂奔起来。
朱三响紧急招呼来的这几名青皮帮闲原本就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才在这地方追上了盐客们,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收获一场富贵,谁知道,竟然啃上了硬茬子。
要是顺风顺水也就罢了,在银钱的刺激下,帮闲们还感觉不到什么。
可现在,一照面就折了两个同伴,四下里的刁民又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这让欺软怕硬的帮闲如何生出抵抗的心思?
与区区盐货比起来,自然还是身家性命来的要紧。
手里的火把早丢掉了,夜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惊惶失措之下,连夜奔袭的劳累让三五名帮闲摔了个狗啃泥,轻易就被盐客们抓住了。
剩下的几人夺路狂奔,可却有些气力不足,比不得养精蓄锐睡了两个时辰的盐客们。
最后,连头目朱三响一起九个帮闲都被抓了回来。
红彤彤的火把下,俘获的帮闲们犹在破口大骂,他们底气足的很,一帮泥腿子敢把他们怎么样?
“老子是游缴麾下的帮闲,你们这帮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抓我们?你们是想杀官造反吗?”
朱三响被揍的鼻青眼肿,他阴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少他妈屁话,老子是游缴的族侄,还不快快放了我!”
朱游缴在盐客心中早已经是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听说今夜竟然把他的族侄抓了,他们都有些慌乱,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李贤一步跨到朱三响跟前,他抬起蒲扇般的巴掌,“啪”一声抽到了对方的脸上。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李贤这一下,莫说是盐客、帮闲,就连赵亮都吓呆了。
谁也没想到往日里不声不响的李家三郎竟然是这般胆大包天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李三郎这一巴掌端的是大快人心。
朱三响“嗷”地一声吼了起来,他不容置信地嚎了起来“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李贤打的爽快,出了一口恶气,大笑道:“不就是猪扒皮的侄儿吗?老子打的就是你!”
“好大的狗胆,你就不怕我叔父把你千刀万剐?”
李贤“嘿嘿”冷笑,道:“我会让他知道是谁杀的你吗?”
说话间,李贤摸出牛耳尖刀,一刀削下了朱三响的耳朵,嘴里道“这一刀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现在谁拿捏着你的小命。”
“嗷”地一声,朱三响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个亏?他扑倒在地,痛哭流涕,嘴里无意识地咒骂起来。
血流了一地,众人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别他娘的嚎了,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李贤扯过朱三响的发髻,拿出沾血的刀子,有意无意地比划起来。
朱三响浑身颤抖,可目光中却有着彻骨的仇恨,他不相信李贤这个泥腿子真敢杀了他:“呸,有种你便杀了我,不然老子非把你们这帮刁民千刀万剐不可!”
听到朱三响口出狂言,赵家庄的盐客们再也按耐不住,他们抽出棍子,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杀才。
哪知道李贤拿出刀子竟然一刀捅进了朱三响的小腹。
尖刀入腹,痛彻心扉。
朱三响死也没想到李贤竟然真敢杀他!
这要是再往里捅个几寸,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下了。
李贤的心跳的飞快,可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手软,他抵着刀柄,威胁道:“想活就快说,想死也容易!”
“我说,我说!”
死亡的威胁下,朱三响再也按捺不住,他将今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赵亮等人离庄之后,村里一名赖皮便跑到了朱三响家中告了密。
听闻有伙盐客竟想跳过自家的买卖,到即墨城卖盐,朱三响便大喜过望。
这可是天降横财,要是把握好了,少不得又能发上一笔。
因而,出于私心,朱三响并没有把消息告诉自家叔父,而是自己找了几个相熟的青皮帮闲,连夜追来。
在朱三响想来,不过是些泥腿子罢了,夜袭而出,他们肯定束手就擒!
哪知道,盐客们在李贤跟赵亮的带领下竟然如此难缠,早知道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淌这趟浑水。
。。。
第七章杀人灭口退位让贤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盐客们怒火交加,怪不得盐丁们追的这么快,原来是庄内有人告密。
古人最重诚信,尤恨吃里扒外的家伙。
赵亮目露凶光,他逼问道:“究竟是谁告的密?”
朱三响不敢隐瞒,嘴里道:“我不晓得他的名姓,只知道他个头不高,长得贼眉鼠眼,一看便不是好人。”
赵亮若有所思,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道:“好一个杀才!”
李贤知道问的差不多了,当下他把尖刀一捅到底,了结了朱三响的性命。
朱三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眼见李贤痛下杀手,赵亮眼皮急跳,而盐客与帮闲们都聒噪起来。
朱三响毕竟是朱游缴的族侄,杀了他,一旦消息泄漏,怕是赵家庄上下都要陪葬。
李贤早就有了决断,这朱三响非杀不可,如果赵家庄的村民因此对他生出隔阂的话,他宁愿选择离开……
“都给老子住嘴”,赵亮知道,杀人灭口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反正朱三响是避着朱游缴出来的,只要把今夜的知情人全杀了,那么赵家庄便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赵亮也抽刀在手,赶紧利落地杀了一名帮闲。
死到临头,有的帮闲破口大骂,有的却高呼求饶。
赵亮的目光在一众盐客身上转了一圈儿,他说道:“我们没有退路了,不杀了他们,朱游缴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短暂的寂静过后,回过神来的盐客们表情狰狞。
“杀了这帮杂碎!”
这些年来,盐客们早已经对朱游缴已经他麾下的盐丁帮闲们生出了满腔的怒火,只是一直畏惧官府的权威才不敢造次,眼下,李三郎连朱三响都杀了,谁还犹豫什么?
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盐客们横下心来,人人出手,宰杀了所有的盐丁。
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今夜他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足够使人刮目相看了,若是再多说什么,反而会让赵亮生出误会。
帮闲们死了个干净,大家都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手软,更不能心软。
砍杀盐丁原本就是投名状,只有人人参与,才能确保大家团结一心,不生出异心。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盐客们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总归是躲过了一劫。
眼下里最紧要的问题是该如何遮掩痕迹,不让人怀疑到赵家庄的头上来。
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官府的人马过来。
毁尸灭迹是来不及的了,这么一场厮杀,血迹太多太乱。
无论是纵火焚尸还是挖土掩埋都躲不过有心人的查探。
与其浪费时间平添危险,倒不如尽早抽身!
想到这里,赵亮使人把帮闲身上的钱财全部搜刮了出来,接着吩咐起来:“出了这档子事请,即墨城我们是没法子去了,我们这就连夜回庄吧。”
说罢,赵亮又问道:“三郎,你怎么看?”
李贤咧嘴笑道:“都听哥哥的,不过我认为,还是要尽快把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揪出来的好。”
如今,经过这一夜厮杀,李贤在盐客们的地位攀升不止,他话音未落,便有人应喝道:“对,把那告密的杀才宰了!”
赵亮目光微凝,旋即狠狠点头,道:“好,大家伙儿听见没有?都仔细瞧瞧,不要把自家的东西拉下了。”
盐客们轰然应诺,经过这么一场厮杀,众人身上都多了股杀气。
杀人过后持续的亢奋使得盐客们健步如飞,几乎没耗费多少功夫便回到了庄口。
赵家庄坐北朝南,庄前有河,庄后有山,为防打草惊蛇,逃脱了告密者,赵亮分出几人守住了出庄的主要道路,而他与李贤领着三人径自来到了庄北的一处小院里。
安静了一夜的赵家庄再度响起了狗吠声,院内的赵狗剩彻夜未眠,他摸着怀里朱三响给的赏钱,得意地笑着。
按理说,朱家少爷出马,应该能把赵亮等人一锅端了,那时候,他赵狗剩就可以跟朱家搭上线,到时候谋个吏员帮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曾想,正在喜滋滋的当口儿,赵狗剩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轰响,像是门被踹塌了。
怎么回事?
赵狗剩心惊胆战地站起身来,“难道说是朱家少爷扑了个空,没抓到赵亮这家伙?”
有心逃出门外,可又怕被朱家的家仆抓回来,可就这么躺在床上装死停尸也不是个事儿呀。
赵狗剩做多了亏心事,早已经炼就了藏匿的绝佳本事。
眼下,屋内唯一藏人的地方就剩下床底了,赵狗剩咬咬牙,一骨碌钻了进去。
“吱嘎嘎”,门开了。
床下的赵狗剩屏住呼吸,来的究竟是谁?
忽闪忽闪的火光中,屋内空无一人。
“人呢?”赵亮忍不住出言发问。
随行的壮丁疑惑起来:“莫不是已经溜了?”
李贤持棍上前,他在床榻上摸了一把,略有暖意,当下笑道:“这家伙怕是躲起来了,榻上还暖的很,跑不远!”
赵狗剩咬紧牙关,心理恐惧非常,怎么会这样,赵亮他们不是应该死掉的吗?
就算朱三响扑了空,赵亮他们也不应该知道是自己告的密呀!
一时之间,赵狗剩只觉得天昏地暗。
赵亮在屋内踱了一圈儿,一无所获,“三郎,你觉得狗剩这杀才去了哪里?”
李贤也觉得有些奇怪,村里村外都被壮丁们封锁了起来,赵狗剩又能跑到哪里去?
忽而,李贤看到地上有一只破旧的鞋子,当下心中有数,道:“赵狗剩,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在哪里。”
赵狗剩瑟瑟发抖,就是不敢出来,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赵亮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却也并不点破,只是配合的叫嚷起来:“狗剩,真要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你才出来吗?”
赵狗剩只以为他们是在诈自己,就是不肯出来。
李贤摇了摇头,他一棍砸塌了床板,揪出了两股战战的赵狗剩。
“赵大哥,李三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死到临头,赵狗剩依旧嘴硬的很。
“你这杀才做的好事!”
赵亮怒目圆瞪,他揪住赵狗剩的脖颈,大有将其捏死的态势。
“赵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狗剩要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赵狗剩还要再说什么,赵亮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一拳砸在了赵狗剩的面颊。
“噗哧”,血花四溅。
“你拿了朱三响多少赏钱?我赵亮可曾亏待过你?”
赵狗剩还待狡辩,李贤已经从榻上捡起了一摞银钱,道:“这钱就是那朱三响给的吧?”
赵狗剩知道隐瞒不住,他涕泪交加地哀求起来:“赵大哥,李三郎,我是财迷心窍,我被鬼迷了眼,你们饶了我这次吧,我这里有钱,我把钱全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以后你们去即墨,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好?”
李贤拿起麻绳将赵狗剩的双手捆缚起来,赵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饶你,祖上的规矩你也知道,吃里扒外,乱棍打死,你想活,可你把兄弟们出卖的时候,可想过我们?”
说罢,赵亮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贤退出屋外,这时候,一捆捆的干柴已经把赵狗剩的屋子堵得死死的。
赵狗剩有心求饶,可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他只能看着屋外的火光腾空而起。
院外,闻讯赶来的壮丁们把院子团团围住,他们都知道,出卖大家的赵狗剩就在院里。
有不晓得情况的妇孺试图救火,却都被旁人拉住了。
大火冲天而起,赵亮犹豫再三,忽而咬牙说道:“三郎,以后我们赵家庄就看你的了。”
李贤连连摆手:“赵大哥这是什么话?我李贤往日里最敬佩的人可就是赵大哥你了。”
赵亮双手按着李贤,语重心长地说道:“三郎,莫要推辞,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赵家庄的乡亲们要想过上好日子,绝对离不开你,你若是放心哥哥,大家伙儿那里由我去说。”
李贤还待多言,却又被赵亮劝阻:“哥哥知道三郎绝非池中之物,你是有大志气的人,可眼下,赵家庄绝离不开你。”
这就是退位让贤了?
若是能够掌握赵家庄这么一股力量,对于李贤来说自然利大于弊,只是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容易。
夺权的戏码不是充满了腥风血雨吗?怎么到了这里却如此的令人感动呢?
不过,穿越而来的李贤可不是一根筋的家伙,眼下不管赵亮是否真心,李贤都不能随便应了下来。
不然落到众人眼里,还以为李贤品行不佳,总想着篡夺权位呢。
抱着既感动又疑虑的态度,李贤拒绝道:“哥哥不要再说了,我决不离开赵家庄就是了,以后还是你说了算,我李三郎绝无二话。”
赵亮摇了摇头,道:“唉,三郎你又何必如此呢?”
李贤只是不从,赵亮方才作罢。
其实,李贤自己也明白,任何一个成功的领导者,身边都缺不了帮手,而眼下他在庄内根本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即便成了主事人,也顶多是个傀儡,倒不如像现在这般,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头衔,可谁也不敢小觑!
。。。
第八章武器从哪里来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倾盆而下。
李贤在屋内听着雨声,忽而露出了笑脸。
真是及时雨呀,这么一场大雨落下,所有的气味、痕迹都将一扫而空,除非朱游缴有通天之能,不然绝不会把凶手联想到赵家庄这帮乡民身上。
初平元年,听村里人说,十八路诸侯正在讨伐奸贼董卓,而北海太守孔融孔北海也在郡内筹集粮秣,磨刀霍霍。
目前,对李贤来说,那些史书上的历史名人离自己还比较远,他在意的,却是如何积攒实力。
夜里的厮杀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数月间勤加锻炼,李贤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威风的,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整天,雨后多了几分冷意。
昨夜里赵狗剩家的那场大火前因后果都已经在庄内传了个遍儿,像赵家庄这种以私盐为生的村落,团结互助是起码的生存之道,赵狗剩吃里扒外,这就是触犯了大忌,没有人会同情他。
李贤也曾考虑过是否应该给赵狗剩换一个隐秘的死法,可后来一想,若是无声无息的让他死了,反而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现在,一把大火,起码将赵家庄的人心凝聚到了一处。
至于凌晨树林里的那场厮杀,李贤与赵亮再三叮嘱盐客们,切不可泄漏出去,这种砍杀官差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盐客们当中虽然有不少夯货,可却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不明真相的妇人们叨唠着,这次的盐货没有发卖,可官府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