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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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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士子奔走呼告,相约结伴而行。

下邳,府库拨款修缮了学监,又新建了不少房舍,以备大用。

这一次公开取士,天下文人士子齐聚下邳,可是数百年从未有过的盛况。

李贤丝毫不敢大意,公开取士本是好事,可是,如果传出舞弊丑闻可就‘弄’巧成拙了。

为了以示重视,李贤特意调出一千军卒将学监团团围住,在大比之前,严禁任何人出入!

当然了,一味的严苛也不是办法,这一日,李贤乘坐马车来到学监,其后,有车马带来了酒‘肉’,他是来“劳军”的。

‘门’口守卫的军卒急忙行礼,李贤微微颌首,道:“此次公开取士,事关重大,你们一定要尽忠职守,替我把好这一关,明白吗?”

军卒‘激’动不已,“大将军宽心便是,我等必效死命!”

李贤微微颌首,他迈步进了学监,问道:“沮院丞呢?”

“正在誊写试题”

“请他过来吧”

“喏!”

沮院丞便是徐州书院的院丞沮授,自从袁氏败亡之后他便闲置在家,李贤多次征召,沮授一直避辞不受。

此番,之所以出山,是因为李贤与田丰一道登‘门’拜访,讲明“开科取士”之利。

沮授也是寒‘门’子弟,他自然明白寒‘门’子弟的难处,如果此番大事可成,此后,天下寒‘门’便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沮授才接受了李贤的任命,担任徐州书院院丞,同时负责誊写、修改试题一事。

当然了,真正的出题人其实是李贤,沮授只不过负责完善试题罢了。

此番开科取士,毕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除了李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经验。

李贤出题,虽然刁钻,但是仔细想来却富有涵义。

沮授不是死板之人,只要题目能够选出真才实学之人,他不会在乎谁是出题之人。

不知何时,沮授出现在李贤跟前,嘴里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李贤微微一笑,道:“沮院丞为国事‘操’劳,十分辛苦,我今日却是来送礼了”。

沮授微微一滞,李贤已经掏出了礼单,道:“这是清单,一会儿还要院丞辛苦一番,将它们分发下去”。

“多谢大将军”

“不必多礼,嗯,请落座”,李贤一直站在原地等候,并没有坐在席上,这其实是给了沮授一个面子。

毕竟,沮授也是袁绍麾下的军士,以礼相待,总归没错。

“将军请!”

二人又谦让一番,李贤与沮授才各自落座。

座前有条木案,上头摆放了茶碗。

李贤微微击掌,两名书童便沏好了茶。

沮授很喜欢李贤培植的茶叶,浓郁的茶香令人回味无穷……

“沮院丞,这茶如何?”

沮授诚心赞誉:“‘唇’齿留香,实乃人间一绝!”

李贤笑道:“老子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其实,我认为,治国更如同这茶,‘操’之过急是品味不到香茶的妙处的,唯有循序渐进,按部就班才能体会到茶的妙处,沮院丞以为如何?”

“大将军所言极是,国事如茶,这倒是新奇的比喻”

李贤不以为意,道:“要想喝到好茶,离不开沏茶之人,沮院丞,开科取士干系重大,离不开你呀”。

沮授摇了摇头,道:“大将军才是倡议者,我不过是个执笔客罢了”。

李贤笑道:“院丞太过自谦了,徐元直事务繁忙,田元皓负责赈灾一事,这事情全落到了你的头上,仔细想想,确实太过繁重了,我此番前来,除了送些酒‘肉’,便是想问问院丞,学监还需要帮手吗?”

沮授犹豫一番,拒绝道:“大将军美意,沮授心领了,不过,出题一事事关机密,绝非人多即可,我宁愿累一些,也不愿多出是非,毕竟,人多口杂……”

李贤很是感慨:“话虽如此,可是试卷太多的话,院丞还是太过辛苦了”。

“无妨,只要利国利民,便是再累也值得”

李贤微微颌首,道:“遴选日期就定在十月初九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此次顺利,以后每年十月初九都进行一次考试,院丞以为如何?”

“下官并无异议,只是不知此番会有多少士子前来应试?”

李贤微微一笑,道:“绝不会少于五万人!”

沮授瞋目结舌,“如果我记得没错,此次录用八千人是吗?”

“不错”

“大将军,我觉得遴选的比例太高了,难免会让人生出侥幸心理”

“院丞的意思是?”

“录用八千人吧,十比一的比例”

“好,就依院丞所言”

沮授松了口气,李贤比袁绍更善于听取建议,也许,这是他取得成功的要素之一。

“选中者即为官,可是,应试不中者又该如何打发?士子长途跋涉,若是两手空空归返,下一次只怕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李贤沉思一番,道:“应试过后,愿意留在徐州书院的,院丞可以酌情录取”。

“若是不学无术之辈也来浑水‘摸’鱼呢?”

“每名士子临行之前,给足他们的盘缠,必要时,可以发放一身衣物,如此以来,咱们也算仁至义尽”

沮授越来越佩服李贤了,“大将军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李贤又想到一点,“如果来的士子人数过多,通过的人数超过官吏所需,你可以让他们暂时留在下邳,查缺补漏,当然了,如果想要读书的,你可以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大将军高见,下官明白了”

李贤斟酌一番说辞,嘴里道:“这一次公开取士时间不会太久,结束之后,沮院丞来我将军府任职?”

沮授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道:“还请大将军宽限一些时日,月旬之后我再给答复可好?”

“当然可以,将军府随时扫榻相待!”

沮授很是感动,他知道,李贤一直想要重用他,只不过,他一直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这一次,若是开科取士功德圆满,说不定就可以去了心结,那时候再去考虑,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

“多谢大将军”

李贤笑着抱拳施礼,道“此次取士,我便托付给先生了”。

“下官竭尽所能”

……

十月初九开科取士,消息传出,天下士子云集下邳。

距离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下邳城变得热闹起来。

来自天南地北的士子齐聚一城,酒馆、茶肆、客栈、青楼俱是文人士子。

开科取士不设‘门’槛,“唯才是举”,直接导致人员复杂。

有的士子确实‘胸’有丘壑,有的却是抱着撞大运、浑水‘摸’鱼的态度来过过瘾。

月旬之前,朝廷虽然修建了不少房舍,可是,与赶考的士子相比,住处还是有些紧张。

士子越来越多,住处却在减少。

馆舍、客栈爆满,为了确保人人有住处,下邳官府启动应急预案,将士子安排到民宅中,给予钱粮补贴。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士子都接受官府的补贴。

寒‘门’士子珍惜不已的钱粮对于郡望士子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他们宁愿‘花’费高价住上客房,也不愿接受补助,住到穷苦百姓人家。

郡望之士岂能与寒‘门’子弟同住一舍?

地位的差别,从小就灌输在一些士子脑中,已经形成了挥之不去的观念。

当然了,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数万士子聚集下邳,下邳的酒馆、青楼、书馆、旅舍的生意火爆起来。

城东,一家状元楼的酒馆格外热闹,酒馆占地极大,足有三层,雅座可以看到外头的亭台楼阁,可谓惬意至极。

家底殷实,盘缠丰厚的士子多选择三层,登高远望,把酒言欢。

口袋寒酸的寒‘门’士子多集中在底层,他们吃的简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

不管怎么说,大将军能够为寒‘门’士子争取到这样一个机会,数十万寒‘门’便记住了这份恩情!

酒馆内摩肩擦踵,士子极多,他们高谈阔论,畅谈时事。

言语间,曹‘操’已经成了十恶不赦之徒,而李贤,自然成了十全十美的圣人!

小厮们忙得浑身是汗,他们穿梭于人群之中,手脚麻利的很。

忽而,一名士子从过道中挤了过来,道:“这位兄台,借过”。

士子本想去二楼,可是,行至半途,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喊:“休昭!”

董允回首一望,一名士子已经站起身来,却是他的好友费祎。

“原来文伟兄也在这里”

“哈哈,你我有缘,千里也来相会,来来来,这里坐”

董允自然不会推辞,他来到费祎对面坐下。

此时,另外几名士子熟稔地招呼小厮,取来了碗筷。

一行人很快热络起来。

“此番朝廷无论贵贱,唯才是举,文伟兄必可一鸣惊人”

“休昭兄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的才华谁人不知,我要是一鸣惊人,你岂不是要吓死人?”

“哈哈,文伟兄还是如此诙谐,看来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费祎笑道:“我听说此次遴选,是河北名士沮授出题”。

“当真?”

“沮公与会不会‘私’相授受?”

费祎摇头,道:“不会,这一次试卷糊名,考官阅卷看不到姓名!”

众人大为兴奋,“如此说来,郡望子弟岂不是与我们同样了?”

“自是如此!”

费祎与董允相视一笑,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都不是寒‘门’子弟,费祎的姑母是刘璋之母,而董允之父为益州太守,二人可说是贵族子弟,只是他们放‘浪’不羁,不去计较罢了。

这时候,有人得意地笑道:“昨日我特意拜访了郡府长史,他与我父亲曾是至‘交’好友,据长史所言,此次遴选极为严格,大将军已经控制了学监内的所有考官,一道题目也不可能泄漏出来”。

众人一阵遗憾。

这人又道:“不过嘛,长史透漏一点消息,他告诉我,这一次考试总共有两场,若是过了笔试、面试,直接可以录用为官,如果过了笔试,面试没过,还可以留在书院内学习一段时间,每到月底,朝廷会补助钱粮,足以养活家小”。

众人惊呼不已,考不过还可以留下来读书,朝廷还发放钱粮,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难道,朝廷真的已经富裕到这般地步了吗?

。。。

第七百二十九章议事

当今朝廷虽然势微,但是,天子刘敦的法理‘性’却毋容置疑。

即便曹‘操’、诸葛亮等人心中不满,四处宣扬刘敦继位的不合理‘性’,可是,他们却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挑战者。

其实早在刘协定都下邳之时,李贤就做了两手准备,为防不测,他将刘氏皇族血脉尽数救到了下邳。

眼下,曹‘操’虽然占据关陇之地,却惊讶地发现,长安、洛阳没有一名刘姓皇族子弟。

两年的时间,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新君的存在,而李贤不像董卓那般喜欢对他人指手画脚,他只是看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有僭越之时。

刺杀献帝、决堤放水,曹‘操’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反观李贤,他通过三次赈灾,顺利挽回了民心。

就连五溪蛮地的诸葛亮都不得不承认,李贤收买人心的手段举世无双。

然而,谁能够想到,李贤又想出了开科取士的主意?

毫无疑问,此举一出,李贤将尽收天下士子之心。

兖州,曹‘操’伤透了脑筋。

郭嘉、陈群、荀彧、贾诩齐聚一堂,他们惊讶地发现,数日不见,曹‘操’的鬓角似乎多处了几根白发。

“诸位,公开取士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十月初九,还有二十日,你们觉得如何?”

陈群微微拱手,道:“使君,这些日子,我听说不少寒‘门’士子偷偷潜入徐州,便是郡望子弟都有人争相效仿,此风断不可长,否则的话,关陇豪族首鼠两端,再想对付李贤可就难了”。

曹‘操’叹了口气,“长文可有妙计?”

陈群涨红了脸,摇头说道:“士子好名,世家好利,此番李贤以朝廷的名义公开取士,为的就是拉拢世家人心,依我之见,除非河东也开科取士,否则的话,士子将尽入李贤囊中”。

曹‘操’眼前一亮,“嗯,此计极妙,我听说开科取士遴选的官员,多数不能在家乡为官,我便反其道行之!”

陈群不忍心泼冷水,可是,郭嘉、贾诩等人的目光却让他不得不开口,“使君,关陇之地已经没有多余的官职了”。

曹‘操’脸‘色’一变,适才他只顾着高兴,却忘了这一茬。

李贤可以大肆封官许愿,是因为他夺了冀州、兖州,可是曹‘操’呢?

兖州只剩下陈留一郡,河东数郡曹‘操’又‘插’不上手,他拿什么来封官?

丢城失地,曹‘操’手中并不缺乏官吏人才,他缺的是资源。

残酷的现实令人心痛,曹‘操’缓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诸位可有良策?”

陈群羞愧地摇了摇头。

曹‘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到郭嘉身上,“奉孝?”

郭嘉无奈,只得分析起来,“主公,河东不同于徐州,这里的官职俱由郡望大族掌握,若是主公效仿李贤,公开取士,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意义不大呀”。

曹‘操’铁青着脸,“士子是郡望大族的基础,他们若是走了,谁替我治理地方?不成,李贤此计太过毒辣,一旦事成,我将无人可用,诸位,士子东去,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荀彧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曹‘操’与李贤之间早已经势同水火,两人只能活下一个,再多的宽慰之言也没有用处。

杀死李贤,已经成为曹‘操’的执念,就算曹嵩、夏侯渊等人活过来也是这样!

曹‘操’环顾左右,希翼的目光越来越黯淡。

陈群、郭嘉已经黔驴技穷,荀彧忠于汉室,内心深处甚至力‘挺’开科取士,指望他想出破解之道,显然不现实。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贾诩了。

“文和,可有良策?”

贾诩皱起眉头,嘴里道:“李贤此人向来谋而后动,他既然公开取士,必是有了万全之策,这时候,若想阻止难之又难”。

李贤的为人行事,曹‘操’又何尝不知?

只不过,公开取士对于曹‘操’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他无法静观其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贾诩略一犹豫,嘴里道,“我有一计,只是此计环环相扣,任意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将前功尽弃”。

曹‘操’才不怕复杂,他怕的是没有办法,“快快道来”。

“既然开科取士无法阻止,不如我们搀些砂子,散布一些不利于李贤的谣言,比如说科场舞弊,重寒‘门’,轻郡望之类……只要科考结束,总会有士子失望,那时候,我们的人鼓动一番,说不定可以让李贤难堪”

曹‘操’眼前一亮,“文和此计绝妙,必可大功告成”。

贾诩却没有这么冷静,“使君,若想增加可信度,我们的人必须通过遴选,否则的话,一个失败者是没有说服力的”。

曹‘操’陷入沉思,不得不承认,贾诩的提醒很有道理,只是,找几个士子掺假容易,可是,找到可以通过遴选的士子却很难。

再者,就算曹‘操’找到了士子,他又如何保证对方不会反戈一击呢?

毕竟,李贤可以给予士子一官半职,而曹‘操’呢?

封官许愿?

多数士子爱惜羽‘毛’,他们不会作出首鼠两端之事。

找谁,这倒是一个要紧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操’终于有了应对之策。

“奉孝,士子一事便‘交’给你了,如何?”

郭嘉抱拳应诺,“使君放心,三五日之内便见分晓,绝不会误了大事”。

“如此便好”,解决一桩心事,曹‘操’的心情略有好转,“五溪蛮地的局势如何了?”

“张绣、徐盛狡猾的很,他们不再强攻硬打,而是拉拢了一批蛮子,让他们相互攻打,短时间之内应该分不出胜负,不过,诸葛亮在五溪也待不了多久了”

曹‘操’叹了口气,“刘玄德一死,仅靠诸葛亮、关羽又能支撑多久?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罢了罢了,且不提他,并州马超呢?”

“马超、韩遂不分胜败,只不过,马超的粮草、军械不多了”

曹‘操’皱起,眉头,“借给马超势必要得罪韩遂,这粮草只怕借不得”。

“使君,必须借”

“喔?这是为何?”

“马超若是借粮而不得,多半会恼羞成怒,甚至有可能与李贤勾结,到时候,一旦赵云、马超合力,河东危矣!”

眼下,赵云勾结乌桓、契丹各族骑兵,声势已经极为骇人,如果连马超都倒戈相助,河东确实无法抵挡。

十万以上的骑军呀,只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曹‘操’斟酌一番,只得应道:“也罢,那就答应他们,借些粮秣,只不过,韩遂那里也要支借一些,省得他来寻事”。

荀彧负责后勤一事,他‘挺’直了身子,嘴里道:“使君,府库中的钱粮已然不多了,若是借给马超、韩遂,只怕军卒明年的粮秣没了着落”。

曹‘操’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河东大族不是刚刚进献了一些吗?这么快就没了?”

“使君,陈留大水入城,多半粮秣受‘潮’损毁,大族捐献的粮秣有一半都运了过去,剩下来的一半还要维持大军日常所需,粮秣实在是不多了”

曹‘操’怒上心头,“这也不成,那也不行,这州牧还做他干什么?”

突然爆发的曹‘操’让人无所适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解。

只是荀彧涨红了脸,他感到难堪至极……

贾诩心中感慨,身为主公,却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看来,曹‘操’的心头确实殊了。

须臾,曹‘操’自己缓过神来,他大步来到荀彧身前,一揖到地,道:“文若,是我失态了”。

荀彧避开这一礼,道:“使不得,使君不必如此”。

曹‘操’解释道:“最近诸事不顺,却让文若受了无妄之灾,是我失礼了”。

“无妨,使君,我们还是说说粮秣一事吧”

曹‘操’只得借坡下驴,“既然库房粮秣无多,那么,借粮一事暂且作罢,若是马超问起,直言相告便是”。

郭嘉倒是想出个两全之策,“使君,不必如此,我听说今年汉中丰收,不如从张鲁手中买些粮秣,然后再让马超用牛羊、马匹来置换,如此以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操’眼前一亮,“妙,此计大妙,就这么定了,陈群,你去汉中走一遭,说法张鲁,只要他肯卖粮,多多益善,价钱也好说的很”。

“喏!”

“文和,与马超使者沟通一事就‘交’给你了,我们能够赚取多大利润就看你的了”

贾诩笑了起来:“使君宽心,这事包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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