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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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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铁青着脸,低声吩咐起来:“刘远,你去府衙走一遭,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府尹,让他提防些”。

“喏!”

“来,我们继续吃,莫让别人瞧出不妥”

“喏!”

虽然隔着墙壁,无法看出对方的模样,但是,田丰却气定神闲,智株在握。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公开选士,名义上是在追求公平,实际上,却是李贤拉拢人心的手段,大家可以拭目以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李贤一定还会再次选士”。

“李贤毒杀献帝,把持朝政,实乃奸贼”

“国之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

田丰一直似笑非笑,不再作声。

有了这插曲,这一顿饭费玮食不下咽。

公开选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各地的士子也陆续返乡,除了有心人,谁还会散播谣言?

酒宴散场之后,田丰与费玮直接到了将军府。

李贤尚未入睡,房见面之后,田丰直入主题,将酒馆所见和盘托出。

李贤很是冷静,道:“锦衣营来报,各地的士子返乡之后,多有人散布谣言,其中,以关陇之地为最”。

田丰心中一动,道:“这是曹操的伎俩?”

“除了曹孟德,谁会这么龌龊?”

田丰摩挲着下颌,道:“新晋士子是使君的颜面,曹操此举,只不过是想摸黑使君,抹杀士子的成绩罢了”。

李贤看到费玮,起了考校的心思,道:“费玮,你倒是说说看,曹操意欲何为?”

费玮深吁一口气,道:“使君,今日我在参军府听闻,韩遂已经战败,马超大获全胜,我估摸着,曹操是担心韩遂投靠使君,又想不出拦阻的法子,所以才使出这计策”。

李贤不置可否。

费玮又道:“大将军公开选才,天下士子齐聚下邳,成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曹操在河东东施效颦,只可惜应者寥寥,两相比较,自然是大将军棋高一着,不过,曹操素来自负,他不甘心失败,此番定是想搞浑了水,降低新晋士子的威望”。

李贤很是满意,“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反击?”

“大将军可以将参考者的成绩公诸于众,让天下人做个见证,这是其一;定期选才,让士子有个盼头,这是其二,若是双管齐下,流言当止于智者”

李贤微微一笑,赞道:“沮授替我选了个好状元呀”。

田丰也很是满意,自己手下如此能耐,让他也颜面有光。

倒是费玮谦虚的很,他表示自己的想法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希望大将军多多见谅。

李贤不置可否,道:“费从事为我分忧,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李贤如此赏识,费玮表现的愈发恭敬了。

这时候,田丰又问道:“文伟,近来曹操对使君多有诋毁,你有何妙计呀?”

“曹操居心叵测,阴险毒辣,使君根本无需理会,只要广施善政即可,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评判,曹操可以散布谣言,却不可能取信于天下人”

李贤忍不住击掌赞道:“好一个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评判,元皓,你收了一个好帮手呀”。

田丰“哈哈”大笑,尽显得意之色。

徐州、青州、冀州,参考的士子陆续返乡,这时候留在下邳的士子满打满算不过数千人,这么多士子除了入学进修之外,多数人都无所事事,身无所长,又不愿劳作,他们除了饮酒作乐,再也找不到第二件感兴趣的事情。

与此同时,曹操收买的士子开始诋毁李贤,兴风作浪。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各地的士子百姓并不买账。

士子榜上的名单虽然与众人所想略有诧异,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拿为人诟病的糜氏子弟来说,他长于算学,在算学上有惊人的天赋,第十名录用他,并无不可。

曹操听闻之后很是不爽,各地冷淡的反应出人意料。

数万士子千里迢迢奔赴下邳,这说明他们很是重视考试。

这时候,突然传出舞弊的流言,按理说,士子们应该愤怒才对,可是,归返的士子们却心服口服,少有不依不饶之辈。

等到曹操再三打听,他方才明白,原来李贤使出釜底抽薪之计,他将榜单前五十名的试卷公布于众,让人评。

此招一处,流言立止……

下邳的流言蜚语并没有传到韩遂耳中,兵败晋阳,他带着兵马落荒而逃。

三天三夜,四万兵马只剩下一万多人,紧追不舍的马超冲散了韩遂的主力。

粮秣无多,身心疲惫。

韩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四万多兵马呀,到头来只剩下一万人马,一万人,没有粮秣,又能存活多久?

想到这里,韩遂悲从中来,道:“天要亡我呀,天下之大,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

成公英叹了口气,劝道:“将军,李贤对我们素来友善,我们可以投靠他,向他借兵!”

“前些日子,李贤只借粮秣不借兵马,他的态度已经表露无疑,如今我损兵折将,他又怎么会帮我?”

成公英连连摇头,“将军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将军与马超胜负难分,那时候,就算李贤增兵相助,也很难取得将军的信任,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已经输的没了退路,就算李贤占了河西,损失最大的也是马超”。

韩遂听罢,深以为然。

这时候,成公英又道:“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遂正色,“已经到了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如果将军一心想要割据一方,称王称霸,投奔李贤只是下策”

“上策是什么?”

“与曹操合作”

韩遂勃然大怒:“曹阿瞒这个无耻小人,我与他誓不两立,若不是他的粮秣,马超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

成公英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曹操、马超并非亲密无间,如果将军有意,我可以略施小计”。

韩遂叹了口气,“罢了,我手中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余人马,李贤甲士十万,曹操也有六万之众,我拿什么来与他们拼?现在,我只想报仇雪恨!”

“如果将军想要报仇,李贤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将军可要想明白了,李贤是当世枭雄,在他麾下,难免上阵厮杀”

“怕什么,就是李贤了,阎行,你愿随我去投李贤吗?”

阎行微微颌首,道:“我早就听说李贤乃当时豪杰,他麾下能人辈出,只是一直无缘,难得一见,此番,如果将军有了决断,我自当同行”。

“好,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启程,赶赴冀州”

“喏!”

一日之后,马超遇到了冀州游骑。

冀州都尉田楷率领八千兵马正在看押粮秣,听闻韩遂前来,他当即出营相会。

一番寒暄之后,韩遂表达了自己的投靠之意。

田楷并不意外,他当即表示:“使君早有吩咐,如果韩兄遇到难处,我冀州军当全力相助”。

韩遂很是感激,“大将军之恩情,韩某终身难忘。只可惜,不能手刃曹操,为将军除此大敌”。

田楷笑道:“机会多的是,韩将军不必妄自菲薄”。

韩遂尴尬一笑,以他现在的实力,连马超都对付不了,自然也对付不了曹操。

好在成公英及时转移话题,减少了韩遂的难堪,“不知大将军现在何处?”

田楷看了成公英一眼,道:“正在下邳,不过,使君有意冀州一行”。

“啊?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韩遂、成公英面面相觑,“若是如此,还请将军代为引荐!”

田楷自然应允,“没问题,只要使君成行,我一定为你引见”。

“多谢,多谢”

田楷大大咧咧地,笑道:“马上就是自家兄弟了,何必客气”。

韩遂陪着笑脸,道:“田将军所言极是”。

成公英感受到,韩遂忧心忡忡,似乎在担心什么。

离去之后,成公英劝慰道:“将军不必担心,李贤心胸广阔,绝非曹操那般小鸡肚肠之人”。

“可是,我之前与马超同时进犯冀州……”

“那都是过去了,李贤不会斤斤计较的”

韩遂不再多言,只是心中依旧有些顾虑。

第七百三十九章满意

韩遂投奔冀州之后,马超数万大军投鼠忌器,始终待在河西,不敢越雷池一步。

李贤虽然在陈留城下吃了败仗,可是,水淹三军,非战之罪,青州军战力之强有目共睹。

一个韩遂,不值得冒险。

已经占据河西之地的马超不想盲目开战,如果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自然皆大欢喜,就算非战不可,马超也想等到粮秣宽裕的时候。

河西穷弊,大军占据晋阳之后,非但不能满足日常所需,反而消耗巨大,这时候一旦开战,必须速战速决。

然而,马超麾下多是骑军,他们擅长平原作战,攻城拔寨,并非他们所长。

于是,马超派出信使前往冀州军营,试图说服田楷交出韩遂。

田楷自然不允,马超又急又怒,他召集部将,商议对策,“田楷、韩遂合兵一处,有兵马三万,他们粮秣充足,军械宽裕,又有城寨之便,马铁、马休,你们觉得是战还是和?”

马铁脾气火爆,恶狠狠地叫骂起来:“拼他娘的,韩遂老儿已经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田楷此獠又是北地降将,麾下俱是新卒,这时候再不分个胜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马超微微意动,又道:“马休,你意下如何?”

马休性格稳重,他提出了不同意见:“大兄,韩遂虽然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可是,他麾下的兵马俱是百战精锐,真要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韩遂这两万兵马绝不让小觑”。

马超皱起眉头,“田楷呢?我听说田楷麾下俱是新卒,尚未有过耀眼的战绩,这一次,如果不能抓住机会,只怕下一此再想击溃万余青州军要难上加难了”。

“大兄,田楷绝非寻常将领,否则的话,李贤也不会将冀州交给他,名义上,田楷麾下俱是新卒,未有战绩,可是,谁能辨别真假?”

马超很是犹豫,机会难得,再拖下去,一旦青州军来了援军,到时候再想诛杀韩遂可就难了。

然而,跨境进入冀州,意味着马超要与青州军分个胜负……

抉择太难了。

马超难以下面则,韩遂同样彻夜难眠,与他们相比,远在下邳的李贤,他日子过的逐渐滋润起来。

从一介盐丁成长到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李贤击败了无数的敌人。

如今,新皇继位已满两年,朝中大臣虽然对独揽大权的李贤有诸多不满,可是,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过去的日子里,青州军节节胜利,李贤治下之地从青州、徐州,扩张到冀州、荆州、兖州,这等辉煌的战绩,即便陈留大败也瑕不掩瑜。

军事上的胜利只能说明李贤是一个将帅之才,可是,琅琊地震、冀州蝗灾、兖州水患却让人意识到李贤的治国之才。

短短两年,徐、兖、冀三州之地遭遇天灾**,灾民数十万,可是,在李贤的运筹帷幄下,愣是没有百姓流离失所,这在以往的日子里是几乎不敢想象的事情。

当然,最令人拍案叫绝的还是公开选才。

出身寒门的李贤用公开选才的方式同时拉拢了郡望与寒门,博得一片好评。

地方上,新晋士子填补了官员不足的空白,声望上,李贤唯才是举的行为广为人知。

毫不客气地说,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李贤相提并论的人。

然而,李贤满足了吗?

李贤并没有满足,巡察冀州的陈允已经归返,他带来了万民书,冀州百姓感恩戴德,认为李贤是灭蝗星君……

冀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兖州的灾情尚未结束。

在李贤的钦点下,徐干负责兖州的民事,受灾的百姓以工代赈,修建堤坝,疏浚河水。

只是,赈灾是一项旷日持久的工作,重新改道的黄河带来了巨大的工作量,绝非三五日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李贤决定往兖州一行,顺便见见韩遂……

五日之后,李贤抵达山阳郡。

徐干闻讯赶来。

李贤没有寒暄的意思,直入主题,道:“伟长,你在兖州已经有些日子了,灾情如何?”

徐干吁了口气,道:“陈留城外一场大水,兖州有二十万百姓受灾,幸而粮秣运送及时,官府救助得力,如今,已有近半百姓陆续返乡”。

李贤微微颌首,在来的路上,他看到数千顶帐篷,灾民们居住其中,不过,有的地方已经空置出来,百姓们正在掩埋垃圾。

“山阳郡地势较高,这里几乎没遭到水患,河水改道之后,不少灾民甚至不愿意回去”

“喔?这是为何?”

“陈留依旧在曹操手中,百姓们不想卷入战火,留在山阳郡,有使君的庇护,他们可以安心劳作”

李贤听罢又喜又忧,喜的是百姓愿意投奔他,这说明他取得了民心,可是,小小的山阳郡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口,如果外地的百姓也留在这里,势必会与本地百姓引发冲突,这是李贤不想看到的事情。

走出帐外,李贤随意走到一片营帐之前。

这里住着一个六口之家,男丁们都已经去劳作了,剩下来的是妇孺还有老人。

黑压压的一群甲士令人胆颤心惊,行在前头的李贤看上去便非富即贵。

来的是谁?

帐内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迎上前来,道:“寒舍简陋,恐污了贵人的衣物,老朽杨木,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李贤尚未开口,徐干已经解释道:“长者,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大将军!”

杨木瞋目结舌,“李贤李大将军吗?”

李贤微微一笑,道:“正是区区在下”。

杨木急急窜入帐内,片刻之后,只听得帐内一阵呼唤,接着,去而复还的老人带着两个妇人一个小孩出现在帐外。

李贤还没反应过来,杨木已经带着家人“噗通”跪倒在地,“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我等俱是陈留百姓,若非大将军赈灾及时,我这一脉只怕要绝后了,活命之恩大齿难忘,杨康,这是我们杨家的恩公,你要记住了”。

七岁大小的男孩重重颌首,道:“阿爷,我记得了,大将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长大了要报恩”。

李贤急忙搀起老人、孩子,道:“老丈快快请起,官员赈灾天经地义,何须道谢?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越是如此,杨木一家越是感激,他们从来没想到身份高贵的李贤李大将军竟然如此和善,一切如在梦中。

“今日前来是有几件事想要问问,不知长者方便吗?”

杨木连连颌首,“方便,自然方便,娟儿,快给大将军备水”。

入账之后,李贤与杨木盘膝对坐。

身后,大批护卫也有入账的意图,李贤摇了摇头,道:“徐长史留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们在外头等候”。

“大将军……”

“不妨事,去吧”

李贤一再坚持,护卫无奈,只得应命。

不过,虽然到了外头,可是,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他们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长史徐干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危险,他是指望不上的。

大将军李贤虽有一手功夫,可是,如果真的遇到刺客,能够撑住几个回合还是个未知数。

随着李贤在军事上的节节胜利,关于他的赏格也在不断攀升。

刺客们越来越猖狂了,为了赏金,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

之前,李贤待在下邳,刺客们无从下手,可是,现在李贤来到了山阳郡,这里到处都是灾民,正是刺客下手的最佳时机……

众人纷纷退到帐外,帐内只剩下徐干陪着李贤。

这时候,杨木一家明显松了口气。

李贤也好,徐干也罢,看上去便是文雅的读书人,与他们交谈,气氛不会太过紧张。

“老丈,家中粮秣可还够用?”

杨木躬着身,笑道:“托大将军的福,我们一家老小都有口粮,我的两个儿子都去疏浚河道了,他们还可以挣些肉食”。

李贤来了精神,“还有肉?”

“是呀,若不是亲身体会,谁能够想到,受灾也能吃肉!要知道,在陈留的时候,我们只能吃吃野味,肉食是极少的”

李贤很是欣慰,看来,让徐干赈济灾民,真是选对了人!

“老丈,事了之后,你还回陈留吗?”

杨木摇着头,嘴里道:“不回了,虽说故土难离,可是,那里去是虎狼之地,不回也罢”。

“为什么这么说?”

“大将军有所不知,陈留的田租是一亩两斗五升米粟,再加上六升的税赋,而这里,田租是一亩两斗,税赋极少,我已经听说了,不少乡邻都不打算回去了”

李贤循循善诱,“陈留的房舍都被大水冲毁了吗?老丈有没有回去?”

“穷家破院,没什么好瞧的,哪里比得上这里,官府提供耕牛,还帮助建房,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情,我已经跟儿子商议好了,只要官府不撵我们,我们就赖在这里了”

李贤“哈哈”大笑,道:“你们都是大汉的子民,自然不会撵你们”。

杨木很是信服,“有使君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李贤爽朗一笑,不以为意,又闲扯了一阵子之后,他告辞离去。

且不说杨木一家的惊喜,单说李贤,出帐之后,他便跟徐干说道:“灾民们如果不愿回乡,官府不得强迫,只不过一定要做好本地百姓的工作,万万不能让他们起了冲突”。

“使君,百姓都到了这里,陈留那边就任期荒芜了吗?”

李贤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明年这个时候,陈留就是我们的了,那时候,没有乱军滋扰,百姓定会回乡”。

徐干眼前一亮,道:“使君高瞻远瞩,下官佩服”。

李贤不置可否,这时候,忽有一名亲卫狂奔而来,只见他单膝跪地,道:“报,大将军,韩遂帐下李堪李将军与相梁相将军正在城外等候”。

李贤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喏!”

山阳城外,李堪骑在马上忐忑不安,适才军卒告诉他,说李贤已经去了灾民营,让他稍安勿躁。

事关两万大军的生死呀,李堪能不紧张吗?

如果韩遂与李贤没有过矛盾也就罢了,李堪不会这么担心,可是,一年之前,韩遂接受曹操的邀请,出兵威逼冀州……

马超势大,接纳韩遂,意味着得罪马超,李贤会这么做吗?

再者,就算接纳了,又会给予何种地位?

想的越多,李堪越是忧虑。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贤终于来了。

李堪虽未见过李贤,却知道排场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不敢托大,急忙下面施礼,口呼:“征西将军韩遂帐下李堪见过大将军”。

“李将军免礼,你我三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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