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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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南门外来了一支规模巨大的粮队,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庄文耳中。
来的是谁?庄文不禁心生疑惑。
据说李贤军中马上就要断粮了,眼看这绝户计就要大功告成,庄文可不想节外生枝,“快,速去探明来的究竟是哪家人马!”
“喏!”小厮告辞离去。
庄文颇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极为不妥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偌大的夷安城,庄文已经经营了三年,即便说不上铁桶一块,可却也不是一个外来户说挖墙脚就能够成功的。
城内的粮商富户既然出不了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在外头了。
忽而,一个念头不可抑止地在庄文脑中冒了出来“难道说,外头的粮食是李贤的不成?”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被庄文否定了,他不禁暗笑自己过于高看李贤了,不过是个介亭游缴罢了,北上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又能有几斤几两?
庄文说什么也不相信外头的粮秣是李贤的。
城门口,运送粮秣的队伍停了下来。
两百车的粮秣排出一条三里开外的长龙,这么多的粮秣一次性运往城内显然有些不合适,毕竟,城外还有宁家堡的乡民以及另外两营的军卒。
可若是一粒粮食也不入城,岂不是显不出李贤的手段?
思虑一番,李贤喊来李得寿,嘴里道:“你跟李得福一道,押运五十石粮秣在城内走一遭,嗯,若是他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李得寿眼珠一转,笑着答道:“这有何难,实话实说便是了”。
“喔?怎么个实话实话法?”
“这些粮秣是介亭士绅乡民踊跃捐献所来”
李贤露出一番孺子可教的表情,笑道:“不错,就这样照实说”。
李得寿欣然应诺。
这么多的粮秣毕竟不是小数目,倘若被人知道其中大多数都是李贤自家的粮食,只怕会使人凭添几分臆测,但是,如果说成是乡民捐献,不管众人信或是不信,这件事情就没有人去追究了。
根据大汉官制,县尉麾下兵卒可有八百人,超出这个数额之外的人马能算作私兵,连辅兵都算不上。
也就是说,豢养三千五百名军卒,其中的绝大多数银钱都需要李贤自掏腰包,真要是指望朝廷发俸,军卒们早就饿的做了逃兵。
眼下,李贤大胜管亥,风头太盛,中原各郡百姓几乎都听说过“李贤千里奔袭救援都昌”的故事。
在商贾的众口相传之中,李贤年少有为,偏偏又功勋卓著。
在大汉朝万马齐喑的日子里,能够冒出李贤这样一个英才,着实令人兴奋。
一时之间,李贤隐隐约约成了北海国第一将。
树大招风,跟刘备、曹操、袁绍比起来,李贤崛起太快,根基不稳,如果被人刻意诋毁,几乎难以拿出有效的反制措施。
不过,运粮入城这等立威之举还是少不了的,要不然岂不是太便宜庄文了?
粮队入城,自然不需要缴纳人头税。
门口的城门卒瞅着大袋大袋的米粟,嘴角乐开了花,县令庄文为了对付县尉,断绝米粟供应,这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眼下,县尉没费什么周章就搞来了这么多的粮秣,士卒们都觉得脸上有光。
县令又如何?想跟县尉斗,手段差远了!
跟着李贤打了无数个胜仗,军卒们早就对李贤形成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相信自家县尉能够逢凶化吉。
从某种意义上讲,李贤已经成了军卒心中无所不能的存在。
当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从城门而入,径自来到校场的时候,沿途间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前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五十石粮食,这就是六千斤,光是木车就用了近百辆,据说,这些粮秣仅仅是所有粮秣的一半,在城门外还有五十石粮食。
无论是谁,能够搞出一百石的粮食,他所拥有的实力都不容人小觑。
粮食是谁的?
有好奇者按耐不住问了起来。
随行的护卫早得了李得财的嘱咐,当下回答:“这都是介亭士绅捐献给李县尉的”。
“什么时候介亭如此富庶了?”
比起介亭,夷安可谓是响当当的大城,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城池,一百石粮食也绝不是轻易就可以拿出来的!
“李县尉好深的人脉”
不少富户开始懊恼,早知道县尉不缺粮,当时就应该献粮交好与他。
李贤还没入城的时候,众人便听说了,新来的县尉与县令不合。
县令与县尉打擂台,胜负应该在五五成,李贤麾下兵马虽强,可总归是外来人,而县令庄文早已经是地头蛇,又有钱粮在手。
龙争虎斗,孰强孰弱,还真的难以分辨。
不过,眼下既然李贤能够搞出这么的粮秣,那便说明他背后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能够拿出一百石粮秣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个人物,许多士绅已经把李贤当成了胜利者。
至于,庄文,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夷安县衙,庄文暴跳如雷:“什么?城外的粮队是李贤的?足足有一百石?他哪来的这么的粮秣?”
小厮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嘴里低声说道:“据说是从介亭运来的,喔,对了,胡家堡以及另外几家乡堡据说也送了些粮秣”。
“介亭?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多少粮食?一定是胡家堡,一定是外头的那几个土老财,这帮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竟然然堂而皇之地支持李贤,该死,真该死!”
庄文恼羞成怒,似要择人而噬。
李贤有了粮食,绝不是如虎添翼那么简单,对庄文来说,这等于他一系列的计划全都失败了,败的毫无还手之力。
辛辛苦苦无数天,一夜回到解放前。
庄文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他之前的一切谋划全都是建立在李贤粮秣断绝,不得不低头的基础之上的,现在倒好,李贤有了足够的粮秣,哪里还会低头?
李贤不低头,往后,庄文的日子岂不是难过的很?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安睡,庄文可不想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敌人在对他虎视眈眈。
可木已成舟,庄文又能怎样?
。。。
第一百一十一章只可为友不可为。。。
从介亭运来的粮秣早已经囤积了起来,那小山似的粮秣着实令人惊叹。
之前,谁也想不到县尉李贤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一百石粮食,说运来就运来了。
怪不得李贤敢跟县令庄文对着干,感情人家有这实力呀。
介亭的青壮早已经原路回返,可夷安乡民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是离不开这次规模少见的运粮行动。
前些日子,城内粮商关门歇业,这在夷安城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事情的起因经过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毫无疑问,县令庄文这次结结实实被李贤打了一个耳光,他想通过断绝粮粟补给来逼迫李贤就范,没曾想,李贤压根就不缺粮食。
县衙之内,庄文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的心腹手下全部唤到跟前,一同商讨对策。
然而,几日之前尚且滔滔不绝的大小官员们仿佛突然之间不会说话了。
庄文勃然大怒:“你们都是死人吗?李贤小儿已经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了,你们这帮混帐东西就想不出一点办法吗?”
衙门里的总捕头恶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嘴里道:“杀了这贼厮鸟,一了百了”。
庄文冲上前去,吐沫喷了那捕头一脸:“杀,杀,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杀,能不能动一点脑子,如果李贤真的那么好杀,张饶又怎么会死在他手中?再者,他若是死了,城内城外的三千多兵马若是闹将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那捕头讪笑着,不敢多言。
见状,庄文更是气上心头,他环顾四周,咬牙切齿地吼道:“废物,全他娘的一群废物,你们等着吧,李贤要是站稳了脚跟,肯定会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其余官吏面面相觑,终于,一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县尊,我看那李贤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如我们跟他讲和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庄文瞪着腥红的双眼,大步来到那人面前。
那官员被庄文如此逼问,竟然还有勇气重复了一句:“下官认为,李贤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如果有可能还是与他讲和吧”。
庄文气极反笑,“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除却三五个死忠于庄文的官吏,其余人等全都低下了头,甚至有人应了一句:“县尊三思,李贤有兵有粮,据说又深得孔北海信任,眼下他风头正盛,我们在这时候与他争执,很不明智呀”。
庄文连连颌首,他强忍着怒气,道:“好,那你说怎么才明智!”
“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交好与李贤,等到风头过去,李贤警惕性下降的时候,我们再攻他个措手不及”
庄文不是傻子,之前只是被李贤一连串的招数打的措手不及,所以才有些乱了方寸,现在,经人这么一提点,他渐渐冷静下来,半晌才说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虚与委蛇?”
听到庄文口气渐软,众人全都松了口气,他们就怕庄文铁了心要跟李贤硬碰硬,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官小位卑的家伙肯定会首当其冲的成为牺牲品。
现在,庄文能够冷静下来,一众官吏便觉得暂时逃过一劫。
只要不是硬碰硬,拿大家当炮灰,别说出谋划策了,就算是破财消灾也愿意的很。
一时之间,一众官吏你一眼我一语,纷纷开始出主意。
这种热烈的氛围与适才那股寂静截然不同,看得庄文心头大怒,可却又无可奈何。
即便庄文身为一县之尊,可他却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有些事情总归需要放权给麾下去做,真要是把屋里的这些人全都罢黜了,整个县衙铁定要瘫痪。
罢了,趋避厉害是人之本性,庄文颇有些心灰意冷,他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看着办吧,我有些乏了,要歇会儿”。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施礼告辞离去。
没多久,校场上的李贤就得了消息,说县内官吏结伴来访,正在外头候着。
徐庶笑着说道:“看来庄文是服软了,如若不然,他麾下的这些官吏绝不敢私自前来”。
李贤微微颌首,又说道:“嗯,我这便去会会他们”。
“维中还是要多加小心,以我之见,庄文绝不是软弱可欺之辈,现在的退让,可能是为了日后的谋划呀”
李贤深以为然,他笑道:“我跟庄文之间早已经是有我无他的局面了,他若是得势,绝不会放过我,同样,我要是占了上风,也不会饶了他,这一点,我想庄文明白的很”。
徐庶不再多言,有些事情只要提醒过一次就可以了,过多的赘述,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李贤这人聪明圆滑,只是稍微欠缺些经历,徐庶对他放心的很。
在夷安城,李贤官位只比县令庄文要低一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校场外的大小官吏前来拜见上司,自然不能空手前来。
每人一份“贺礼”是少不了的。
毕竟,这算是李贤上任以来与麾下吏员的第一次接触。
作为上官的可以不表示,可下属却不能没了规矩。
对此,李贤来者不拒,他收下了所有的礼物,然后,在每人离开的时候又全都回了一份礼。
这回礼没有厚此薄彼,全都一个标准:铜钱一贯。
一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此番前来,有不少人手头不够宽裕,送的礼物根本不值一贯了,他们捧着银钱,颇有些进退失据。
对此,李得财传了李贤的口信,道:“我家县尉说了,诸位操持县内事务,劳苦功高,眼下,酷暑将近,这些铜钱权当是县尉给大家发放的避暑钱了”。
原本拿了银钱,觉得烫手山芋一般的官吏闻言之后松了一口气。
所谓法不责众,只要大家都把银钱收下了,那就算庄文日后秋后算账,也奈何不了他们。
那些出手阔绰的吏员也没有因此心生不满,他们在心里对李贤的手段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年纪虽轻,处事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丝毫把柄。
县衙中,庄文听说了白日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恼羞成怒,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李贤小儿好重的心机,他这是一箭双雕,既可以收买人心,又给我设下圈套,如果我中了他的诡计,肯定与麾下离心离德,那时候,李贤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县尊英明,李贤小儿白费苦心罢了”
忽然,庄文想到了其中的紧要之处,只听他低声说道:“一百石粮秣,近百贯铜钱,李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家财,查,只要查清楚,我要让李贤小儿死无葬身之地!”
。。。
第一百一十二章使君折煞我了
庄文服软之后,城内的事务逐渐进入了正常轨道,李贤也终于得以抽身离开。
北上都昌这么久,李贤一直有一桩心事,那便是让战死沙场的介亭兵勇们落叶归根,这也是他之前许诺过的。
除此之外,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也有了不错的开端。
新的宁家堡在旧址上拔地而起,有了李贤的钱粮支持,乡堡的规模扩大了三倍,一旦建成,可以容纳七千多人入主,这规模可谓是县城之外第一堡。
不过,这样规模的乡堡绝不是三五日就可以建成的。
按照李贤的要求,先建些屋舍供人居住,然后再依次建立水井、祠堂、围墙等配套措施。
对此,宁毅没有丝毫异议,整个宁家堡的乡民都是李贤救下来的。
如今李贤又愿意出钱出人出力帮忙重新家园,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救命之恩了,相信这时候,就算李贤扯旗子造反,宁家堡的乡民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
对于读书甚少的乡民来说,族情、亲情是维系他们生存的纽带,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忠君爱国之情。
当然,天下大势依旧是汉室为主,无论是谁,要想在占据大义的名头,必须假借天子的由头。
后世里,无论是刘备的“血衣诏”,还是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都是在利用刘汉天下残存的王气来达成自己真正的目的。
刘备真的就一心匡扶汉室?曹操真的是一心谋逆的贰臣?
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端历史之前,一切不过是后人臆测罢了。
现如今,李贤穿越而来,他的愿望很简单,无非是种种田,打打贼寇,睡卧美人怀。
忠君爱国?匡扶汉室?李贤连天子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浴血奋战?
李贤的处世准则只有一个标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后世里口碑甚佳的刘备刘玄德,在李贤看来也不过寥寥,此人空有两位万人敌的猛将兄,却苦于无钱无粮,不能广募军卒,增强实力。
如果记得不错,刘备真正有所发展的时候,还是在糜氏举族投靠之后,刘备借助糜氏财阀的势力,一跃而上,成为可以与吕布争夺徐州的枭雄。
眼下,李贤已经跟刘备结下了梁子,二人之间早晚又是一场厮杀。
不过,李贤并不畏惧,刘关张又如何?难道还敌得过千军万马不成?
此番前去介亭,李贤打算把盐场的匠工带到夷安来,他要制造军中利器。
长弓!
李贤军中三千五百人马,弓手只有可怜的三百多人,真要是遇到正面大规模作战,势必会落入下风。
至于胡庸的背矛士,只能用作奇兵,远不能当成核心远程打击兵种。
训练一个长枪兵,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上阵厮杀,可训练一个毫无根底的长弓手,却需要长年累月的等待。
之前在介亭的时候,李贤麾下兵马不多,时间又仓促的很,所以他来不得训练长弓手,可现在不一样了,担任夷安县尉之后,李贤麾下兵多将广,有充裕的时间来完善兵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张合适的长弓显得至关重要。
李贤在后世里逛了不少军事论坛,恰好知道一种长弓的制造方法,有了这长弓,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长弓手的训练时间。
无论在何时何地,军械的制造工艺都是绝密,夷安城内也有不少匠工,可李贤对他们毫无了解,他可不想把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交给完全陌生的匠工来研制,那样的话,即便成功了,想必消息也会走漏了。
真正的大事,还需要自家人来做,这也是李贤坚持亲自南下介亭的原因之一。
回转介亭,李贤也算是衣锦还乡,他把介亭籍的军卒全部带走,将夷安城防交给了周仓以及赵亮。
徐庶也留了下来,无论是夷安城,还是宁家堡的建设都需要这样一个运筹帷幄的人来总揽全局。
当日与周仓定下的一月之约,早已经期满,可无论是周仓还是李贤都没有再度提起的意思。
李贤心照不宣,周仓是齿于开口,他总不能说自己跟着李贤做惯了官军,不想再从贼了罢,那样的话,实在是太令他难堪了。
对于周仓,李贤始终是信任的,他相信,像周仓这样敢作敢为重言信诺的汉子,即便他要离开,也绝不会偷偷摸摸地走,而一定是要跟李贤说清楚之后,走的正大光明,堂堂正正,这才符合周仓的脾性。
从夷安到介亭,快马奔驰不过一日的功夫,可如今李贤麾下马匹匮乏,众人只能一路疾行。
好在介亭兵勇没有携带多余的辎重,也算是轻装上阵,所以行的极快。
两日过后,介亭县城遥遥在望。
城外已经有熟识的乡民认出了李贤的队伍,他们竞相奔走,呼朋唤友,“游缴回来了,李游缴回来了,三郎回来了”。
见到久违的故乡,不少兵勇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他们想到了战死沙场的胞卒,想到了家中翘首以待的老母。
等到李贤来到介亭城下的时候,城门早已经敞开了,道路两旁站满了介亭乡民,他们在等待自家的子弟兵。
当日,张饶兵寇夷安,高升劫掠介亭的时候,是李贤挺身而出,阵前斗将,两个回合生擒了高升,进而全歼三百黄巾,解了介亭之围。
后来,孔北海被困都昌,张饶在夷安嚣张肆虐的时候,也是李贤披坚执锐,杀出一条血路,斩了张饶,解了孔北海之围。
对于介亭乡民来说,李贤的所作所为充满了传奇色彩。
要知道,数月之前,李贤只不过是一个贩盐为生的乡民罢了。
可现在呢?据说李贤李三郎早已经官升县尉,成为大城夷安响当当的二老爷了。
君不见,连介亭的几位老爷都在城门口候着吗?
没错,为了以示礼遇,介亭县令连同麾下大小官吏全都在城门口等候,这待遇非同小可。
李贤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忙快步下马,一揖到底:“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