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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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渑池军卒看的面容抽搐,从来都有裴县尉打人的份儿,今儿个却是风水轮流转了。

三巴掌呀,瞧着模样,已经完全把裴基打懵了。

能不懵吗?

臧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裴基已经彻底绝望了,对方的折辱已经让他萌生了恐惧,他真怕对方一刀杀了自己,那时候就算裴家能为自己报仇,自己也是看不到了。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连番受挫,裴基学乖了,他不敢再大声咆哮,只是连声吩咐起来:“快去把县令唤来,快去。”

为今之计,只有把渑池县令唤来,当面对质,面前这白脸小贼才有可能放人,否则的话,瞧着模样,对方似乎很乐意将错就错。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十分缓慢,裴基只觉得度日如年,他从未觉得时光如此难熬。

须臾,县令款款而来。

渑池县令姓林名丰,林丰入职以来,没有家族支撑,在渑池束手束脚,完全被裴基架空。

今日陡闻裴基被人捉了起来,林丰差点乐得仰天大笑,还未见面,他就对作出这种大快人心事情的臧霸萌生了莫名的好感。

有时间真得找个机会好生感谢一下,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林丰出了一口恶气。

城中,林丰骑马而行,只不过与焦急的军卒不同,他特意把马速降的极慢。

谁也不知道,林丰脑里却转悠着这么个念头:这时候,让那目中无人的裴基多吃了苦头也是应该的!

如何收场?

臧霸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他好整以暇的骑在马上,神情愉悦之际。

裴基阻挠入城的时候,臧霸只觉得怒火中烧,大有焚毁一切的迹象。

此时,几巴掌抽过去之后臧霸隐隐有一种念头通达的感觉,之前所有的怨气都随着那几巴掌飘散的无影无踪了。

说起来,臧霸并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反正臧霸并不是真降,只要做成一桩大事,他便有了洗白的资本。

那时候,天下人便能知晓臧霸的苦楚,知道他为朝廷忍受骂名……

已经是午时了,两丈宽的城门洞处六七百名军卒将这里堵得死死的,汗水浸透了衣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汗臭味儿。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对峙的双方难得的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四周只有大口喘气的声音。

脸上的痛处被汗水一泡,顿时火辣辣的痛,裴基学精了,他不敢再叫唤,而是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等着县令的到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对臧霸恨到了极处,也得等到脱离魔掌之后再做计较。

千算万算,林丰终于还是来了。

隔着老远,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都是自家人马,怎么闹将起来,某乃渑池县令林丰,不知对面主事的是哪位将军?”

裴基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林丰借故不来,那他可就倒霉了。

臧霸翻身下马,道:“末将臧霸,奉命押运粮秣途径贵地,本想歇歇脚,没曾想却被人拦着不许入城,后来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假冒县尉的家伙,真是可气的很。”

话里话外虽然有些咄咄逼人,不过总算还没有撕破脸。

林丰知道这种时候一定得缓和气氛,他抱拳笑道:“都是误会呀,原来是臧将军,你是奉命运粮,这渑池城怎么能拦着不让你入城呢?左右,还不与我退下,让林将军入城!”

“县尊,只怕不妥吧!”

“嗯?”

林丰一声令下,应者寥寥,左右的兵丁几乎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

尴尬无比,堂堂一个县令下的命令却没有一人肯听。

裴基看得心头快意,他连声叫道:“林丰,还不让他们放了我!”

林丰原本是想来为裴基解围,可没想到自己威风凛凛的下了个命令,可却没有人听令执行,这里的兵丁依旧把城门堵得死死的。

在外人面前,林丰显得很没有面子,不管怎么说,理论上他也是渑池的县令,可现在竟连几个兵丁都指使不了。

往日里低调的丢人也就罢了,最起码外人不会知道,可现在,连臧霸这等客将都有所察觉,这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一时间,林丰涨红了脸,哪有心思去管裴基的死活。

额头的汗水流到嘴边,又咸又苦,双手被缚住的裴基动弹不得,原本指望林丰能够救出自己,可那老小子话里话全连提都没有提。

林丰的沉默让裴基愤怒了,他破口大骂:“林丰你这个混账,还不快些让这贼子把我放了,不然日后连你一块收拾了。”

林丰更是愤怒,他本是为裴基而来,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跋扈至此。

可愤怒又能如何?渑池的文武吏员都与裴基同流合污,可怜林丰一个堂堂县令,连几个兵丁都使唤不动,又能拿裴基如何?

臧霸不由得心生同情,这县令做得实在太窝囊了,也罢,看在对方还算识趣的份上,再给他出出气吧,“林县尊,这城门的兵丁为何不遵你号令?莫非他们都与这贼子是同谋,是欲行不轨的贼人?”

裴基装孙子已经装够了,他在林丰面前找回了自尊。

想想看,连县令裴基都能打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这****的臧霸又能如何?降将而已!想到这里,裴基的胆气又壮起来:“我是河东裴氏子弟,不是什么贼子,姓臧的,如果识相的话你马上放了我,倘若再装蒜,日后定有你人头落地的一天。”

臧霸游哉游哉地踱到裴基跟前,他冷冷地注视着裴基,道:“你是在说我吗?”

裴基心中害怕,却依旧嘴硬:“不是你还有谁!”

“哼”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还敢打我?当着林丰的面儿我就不相信你还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裴基的面颊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内红肿起来。

四周的兵勇已经麻木了,只有林丰看得心头痛快,这场面寻常难得一见呀,他不无感激地瞥了臧霸一眼,这才是大丈夫!

“你,你还敢打我?”裴基呆住了,他阅人无数,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臧霸这般做事毫无底线的人,说动手就动手了,没有半点矜持。

臧霸梗着脖子,狂傲十足地叫道:“老子就打你了,又如何?”

裴基吓的连连哆嗦,他喃喃自语:“裴氏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臧霸对所谓的威胁嗤之以鼻,就算裴氏门阀要报复自己,那也得看看自己会不会给他们报复的机会!

只要这一次达成目标,什么裴氏,说不定曹操都得玩完。

想到这里,臧霸更是猖狂。

“你算哪根葱?也想对付我?信不信我宰了你?”

裴基吓的不发一言。

林丰艳羡地看了臧霸一眼,大丈夫当如是,可他毕竟是要在渑池做县令的,惹不起裴基,他旁观了这么久,终于开口说道:“臧将军,都是误会呀,那人确实是我渑池的县尉。”

裴基陡然高叫起来:“对,对,我是渑池的县尉!”

臧霸故作迟疑:“果真?”

林丰咬牙切齿地颌首应道:“果真!”

裴基再不敢嚣张,他实在是怕了臧霸,这家伙心狠手辣,打在脸上的那四巴掌到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痛。

真是奇耻大辱!

臧霸没有半点做错事的样子,他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渑池是重镇,其县尉怎么是这般货色。唉,也罢,左右,还不放开他。”

护粮兵勇故意把动作放的很慢,解开绳索的时候又刻意把力气加大,让裴基疼的只咬牙。

解开绳索之后,裴基几乎是一路狂奔着回到了渑池军的阵列当中,他摸着面颊,狠狠地瞪着臧霸。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臧霸早已经死了无数次。

裴基在考虑彻底翻脸的后果,林丰却根本插不上话,至于臧霸,他压根没有害怕:“怎么,这渑池可否入得?”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城内城外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围观人群。

有外地的郡兵,有本地的乡民,经过一番问询,所有人都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本以为臧霸把人放了之后,当即会领着人马离开,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入城。

真是好胆色。

裴基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城内的一千兵丁已经聚到了一处,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会冲杀出去。

气氛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越来越紧张起来。

林丰额头生汗,他可不想裴基冲动之下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时候说不定又要让他背黑锅了。

指使麾下兵丁围攻郡兵?这个黑锅林丰真心背不起,他拉着裴基的袖子,几乎是哀求着说道:“裴县尉,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莫要冲动。”

裴基一把推开林丰,拔剑往前一指,道:“给老子杀!出了事老子一力承担。”

渑池兵丁犹豫了,对方毕竟已经亮明了身份,这时候真要冲杀过去,说不定连脑袋都得搬家。

“怕个鸟,这里是渑池,他们图谋不轨,意图夺城,我们这是在立功呀!”裴基犹在鼓动着麾下兵勇,这时候他脑子嗡嗡作响,额头青筋直跳,“区区一个降将也敢到我渑池张狂,老子今天就要杀了你!”

臧霸等这句话已经等的很久了,只要裴基暴露出这种挑衅的态度,那么到时候归咎起来,定然是裴基的罪责较大。

悄无声息的打了个眼色,裨将瞬间了然,城门口的四百人马再度摆出一副厮杀的阵势。

“杀,有裴县尉在,几个运粮的兵丁罢了,怕个鸟!”

“杀!”

裴基的几个亲信聒噪着,领着人马往前杀去。

第七百五十八章曹操

相对狭小的城门口根本摆不开过多的人马,渑池兵丁挥舞着钢刀毫无阵势可言,而臧霸的人马,早已经蓄势以待。

“铿铿”金铁交鸣声响起,渑池兵勇兵器过短,没有讨到一点好处,而护粮队仰仗长枪之力,很是刺伤了几个家伙。

打起来,真的打起来了。

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在城内城外传遍了。

忽而,从渑池城外三里远的地方陡然出现一杆三丈高的“曹”字大旗,在大旗旁边还有一杆威风无比的大纛。

是谁?

城头一阵躁动,能有如此威仪的来姓将领,整个河东屈指可数。

城下厮杀正急,饶是林丰喊破了嗓子,依旧没有人停下。

裴基学乖了,他躲到阵后,再也不敢上前厮杀,只是不停加大了悬赏的力度:“杀,杀了这帮贼子,每人赏钱百文!”

渑池的兵勇听罢精神大振,裴基吝啬惯了,能得他百文赏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臧霸麾下倒是嗤之以鼻,区区一百文而已,要知道,在青州李贤麾下,一个头颅可以得钱三百,那才是真正的爽快。

眼下,臧霸虽然降了曹操,可是,众人对青州还是颇有怀念。

城门口只有三丈,只能容纳几十名兵丁的冲击,这样一来,鏖战双方的战斗始终限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

“废物!”

裴基看得破口大骂,他正要让人到城头抛掷滚木擂石,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城外来了一群人马,看那大纛,应该是曹公来了。”

“什么?曹公?”裴基身形巨震,完了,竟然是曹操,怎么办,要是让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裴氏都保不住自己。

“快,收兵,快鸣金收兵,让他们停下来”,惊恐之下,裴基终于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可急切之间哪里去找金锣?况且城门口已经被自家的人马挤的的死死的,水泼不进,又哪里听得到传令?

臧霸也得到了后头有大股人马赶到的消息,只要不是贼寇就好。

若是两方人马混战的时候被流寇趁机占了城池,那即便是臧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斗大的“曹”字大旗迎风飘扬,兖州牧几个大字清晰可见,是曹操!臧霸心头顿时一片雪亮!

哒哒哒,沉重的马蹄声拍打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午时三刻,正是阳气正盛的时候。

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之上驮着个黑脸男子,这汉子身着轻甲,腰胯玄色长剑,隔着老远就听他大声斥骂:“渑池城外怎么有这么多人?城中县尉是谁?”

裨将不假思索地回禀道:“使君,是裴基”。

这时候,一骑打马狂奔,远远地急报道:“使君,前方城门处发生激战。”

曹操皱起眉头,道:“可探清是何方人马?”

“看旗帜双方人马都是我方人马,只是不知为何战到了一处”

曹操惊疑不定:“来人呐,随我去瞧瞧”。

“喏!”

须臾,曹操一鞭子抽在马臀上,骏马吃痛,当即扬起四蹄,一路狂奔。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曹操的骑军先行,步军大部紧随其后。

黑压压的骑军仿佛席卷而来的怒潮,马蹄巨大的撞击声好像雷鸣一般,城门口激战的双方下意识地停止了厮杀。

“车骑将军、兖州牧到!”

尚未近身,曹操身边的裨将便大喝出声,顿时引得人人侧目。

“前方是何方人马,为何与守军厮杀,领军者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臧霸示意乡勇让开道路,他打马行到后阵,在距离曹操不过数步远的翻身下马,“末将臧霸,奉诏运粮至此,本想入城休整,谁知道却被县尉所阻,言语间起了冲突,那裴基便挥军攻打我部,还请使君明察秋毫。”

曹操这时候也看清了臧霸的模样,竟然还是故人,他扬起马鞭,道:“奉诏讨贼本是本份,可与守军起了冲突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左右,给我拿下!”

臧霸的数千兵卒一阵躁动,虽说碍于曹操的声威,一时没人敢于上前护卫,可队列间还是传来阵阵的拔刀出鞘声。

臧霸连连挥手,制止了兵勇的动作,他回首对亲将吩咐道:“看好人马,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说罢,臧霸迈步向前,束手就擒。

曹操不置可否,不管谁是谁非,单是臧霸的这番胆色就只得称赞,他把马鞭一指,又向城门口喝道:“去把渑池县尉给我拿下!”

裴基一阵挣扎,“我是河东裴氏子弟,你们捆我作甚?”

“没卵/子的货,还他娘的裴氏子弟,使君要见你”,曹操的兵丁根本不买裴氏的账。

裴基一路挣扎着被带到了曹操面前。

红肿的面颊、散乱的发髻、褶皱的官袍,触目的种种让曹操对裴基的印象差到了基础,他道:“把这二人一道捆了,待会儿我要好生审问。”

“喏!”

裴基大惊失色,他叫嚷起来:“使君,此时错不在我,我可是河东裴氏子弟呀。”

曹操冷眼旁观。

裴基还想再呼喊几声,可曹操已经没有了耐心,他领着人马大步往城中走去。

渑池令林丰这时候也挤了过来,“下官林丰见过大总管!”

曹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唔?你这厮就是县令?得亏青州军没有趁隙攻城,不然某家第一个取了你的脑袋。”

“下官知错了”

曹操置若罔闻,他自顾自地下了道军令:“来人呐,将刚才参与争斗的两方人马都给我抓起来,今日的事情我要问个明白。”

“喏!”

入城之后,曹操唤来三方人马,依次询问之后,他果断下令免去了裴基县尉的职位,而臧霸也没讨得好处,作为护粮军,原本他的职责便是将粮秣平安送达,可是,此番曹操却又给他加了一项命令,让他上阵厮杀。

臧霸投降曹丕虽然有些日子了,可是,兖州久无战事,臧霸从未上阵与青州军厮杀过。

曹操何其多疑?

如果臧霸一直待在陈留也就罢了,曹操找不到试探的机会,只能将疑问藏在心头,可是,这一次臧霸押运粮秣,对于曹操完全是送上门的菜。

这时候再不去试试成色,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臧霸闻听之后并不慌乱,只要能在函谷关多待一些时日,他便有把握把水搅浑!

半个时辰之后,臧霸与曹操一行,顺利抵达函谷关。

曹操的出现振奋了军心士气,青州军重兵围城,守军压力极大,如今,曹操不顾安危,亲抵前线,当即给军卒汇入了一记强心剂。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守关的军卒等来了期盼依旧的酒肉,冬天的夜晚,军卒们需要酒水来暖暖身子……

翌日,田楷又来骂战,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曹操阴沉着脸,道:“臧霸,可敢出城一战?”

臧霸别无选择,“有何不敢,末将请出关口,与敌一战”。

曹操微微颌首,“好,我在城头为你压阵”。

“多谢使君!”

说罢,臧霸引军出城。

田楷正与赵云商量战事,这时候,臧霸便到了阵前,“谁敢与我一战?”

“臧宣高?”赵云怎么也没想到臧霸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我去会会他!”

田楷心中有数,臧霸此番出现的蹊跷,如果能够近前商议,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各通名姓之后,田楷与臧霸战作一团。

臧霸假降曹操,这是军中机密,田楷也是最近才知道。

双方甫一接触,臧霸便痛下杀手,田楷险些缓不过劲来。

幸好,田楷手底下也有几把刷子,这才没让臧霸大占上风。

城头,曹操眯缝着眼,道“你们觉得臧霸是敌是友。”

“使君,臧霸招招狠辣,不像有留手的地方,末将认为,臧霸是真的降了”

曹操不置可否:“臧霸若是可信,我便给他一个机会,田楷不是整日在城外邀战吗?今日便让臧霸领军会他一会!

“使君英明,此举一举两得,饶不了恶人,冤枉不到好人”

城下,臧霸与田楷已经在大呼酣战,他们身后的兵马早已经按捺不住,厮杀起来。

函谷关城墙高达六丈,护城河宽约二丈,水深一丈有余,城内有瓮城,城门是万斤巨石遮挡而成,这样的防御力仅次于长安、洛阳,是举世罕见的要塞。

正因为函谷关地势险要,曹操才亲自指引兵马而来。

臧霸与田楷不分胜败,护粮军虽有死伤,却也略有折损。

自始至终,臧霸都没有露出马脚。

“叮叮叮”,曹操终于鸣金收兵。

田楷不依不饶,却也没有轻易追击。

在垫平护城河之前,贸然进城绝对是送死!

田楷紧紧攥着手中的布帛,适才那番厮杀,臧霸可是动了真格的。

幸好,临行之前臧霸丢了件布帛过来,否则的话,田楷险些对臧霸起了疑心。

布帛在手,田楷心中一颤,臧霸在心中直言,他会找寻机会在城中放火,只要辎重营火起,城外大军便要伺机攻城,曹操正在城中,机会只有一次。

田楷将密信交给赵云。

须臾,赵云看罢。

田楷迟疑起来:“子龙,依你之见,臧霸是真心助我吗?”

赵云“哈哈”一笑,道:“此事使君早有定语,臧霸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必担心”。

“这么说来,这密信上的内容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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