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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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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吧,大军埋锅造饭,饭后开赴武阳城”

“使君可有破城之策?”

李贤‘胸’有成竹地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了武阳城我自然会有办法”。

众人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问。

攻城需要长期而复杂的准备工作,如果没有内应,仅凭外力强攻,单是准备攻城器械就需要很久。

沿途间,东莱军虽然也拔掉了几个曹军的据点,可那些城池的规模与武阳城不可同日而语。

对付前者,东莱军的弓手轮番抛‘射’便能将守军彻底压制住,可若想攻破武阳城,仅凭长弓手这一兵种毫无疑问是无法取胜的。

李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从军帐内离开之后,依旧想不明白李贤的信心从何而来。

。。。

第二百三十八章武阳城

武阳城,伤了一臂的夏侯渊正在城头巡弋,原本的武阳城墙高约两丈,夏侯渊率军抵达之后又对其修缮了一番,尤其像城‘门’这等防御薄弱的所在更是进行了特别的加固。

城‘门’没有封死,在夏侯渊看来,封死城‘门’等于断绝了自己的退路,也等于告诉对方自己的胆怯,不是智者之选,更何况,城内数万百姓都需要砍伐灌木柴禾,没有他们,生火做饭都是问题。

东莱军在几十里外休整的时候,武阳城内,每日里都会有上山砍柴的乡民从城‘门’口进出,宽出严进,对于入城者,守城的卫卒会进行仔细的搜身,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可对于出城者就没有这等苛刻了,只要不是海捕文书上的江洋大盗,没有人会与其计较。

自打败退的万余兵马入城之后,曹军日夜枕戈待旦。

李贤麾下大军的动向谁也琢磨不透,若是不多加防备,万一被其偷袭得手,那夏侯渊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事不过三,夏侯渊已经败了两次,实在败不起第三次了。

退入武阳城,整军备战,这是夏侯渊兵败之后作出的选择。

眼下,曹‘操’主力攻伐徐州,李贤摆明了是要围魏救赵,他想用攻打泰山郡的军事行动来分散曹军的注意力,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夏侯渊盘踞在武阳,便可以顺利牵制住李贤的东莱军。

如果夏侯渊与李贤形成兑子,攻入徐州的曹‘操’便可以顺利干掉陶谦。

连败两阵之后,夏侯渊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东莱军的实力绝不是眼下的他能够剿灭的,就算曹‘操’大军亲至,要想全歼李贤麾下兵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认清现实之后,夏侯渊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他不再苛求围剿李贤,而是打算对北海国,对东莱军形成威慑。

只要大军驻扎在武阳城,东莱军就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东莱军南下邳州,夏侯渊挥军北上,便可以轻易威胁到北海国腹地,若是东莱军兵围武阳,夏侯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牵制住李贤,从某种程度上讲,夏侯渊就帮到了曹‘操’。

城内粮秣充足、军械宽裕,就算李贤即刻来攻,夏侯渊也有信心守住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按照曹‘操’麾下兵马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徐州全境占据。

问题是,李贤会来吗?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尘烟腾空而起,马背上的军卒大声疾呼“急报!”

道路两侧的乡民急忙为骑卒让开道路,夏侯渊心头一跳,难道是李贤攻来了?

报信的军卒很快便来到夏侯渊跟前,施礼过后,这军卒说道:“李贤麾下东莱军已至十里之外,请将军速做决断”。

“来的有多少兵马?”

“旗帜未增未减,看模样应该还有两万余人”

“好,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喏!”

军卒退却之后,夏侯渊下达了第一个军令“来人呐,传我军令,即刻起,大军封城,严禁出入,违者杀无赦”。

“得令!”

“轰隆隆”,厚重的城‘门’缓缓地关上了。

最后一批入城的青壮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顺利入城。

在过去的几天,夏侯渊几乎一刻未曾歇息,在他的吩咐下,库房内的各‘色’守城器具一一搬上城头。

“呜呜呜“,告急的牛角号响起,这是提醒城内的军民防备,有敌情。

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军卒出现在城墙的夹道上,曹军在武阳城已经严阵以待。

堪堪临近城池不过七八里远的时候,李贤终于唤来徐盛,道:“武阳城墙高池深,若是强攻,肯定会伤亡惨重,徐盛,徐文向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速领本部兵马开赴武水,于上游三里处筑坝蓄水,你可明白?”

徐盛眉头一跳,道:“主公是打算水淹武阳城?”

李贤不置可否,嘴里道:“我手中有武阳城外的地形图,这是马雍麾下商队绘制出来的,如果地图画的没错,那么武阳城地势应该颇低,只要上游蓄水,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淹没城池”。

徐盛微微颌首,道:“如果水攻奏效自然皆大欢喜,只是,夏侯渊会轻易就范吗?万一武水无法淹没城池,这又该如何是好?”

李贤依旧‘胸’有成竹,道:“夏侯渊有心无力,我会在城外溺战,当然了,也会打造攻城器械,两万兵马聚拢在城外,曹军绝对不敢出城”。

“敢问主公,可有时限?”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即便筑坝完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蓄水,反正这几日别无他事,你就安心筑坝就是了”

“喏!”

“胡庸、周仓何在?”

“我等在此”

“你们二人各领本部兵马奔袭武阳城,务必多造声势,佯装大军即将攻城的样子,可否?”

“都依都尉所言”

“赵云”

“在”

“你领骑卒在武阳城方云五里内游弋,不可放过一名曹军入境,更不能放任任何曹军离开,明白吗?”

李贤这是要封锁消息,让城内的夏侯渊成为了瞎子、聋子,‘摸’不清外边的状况。

如此盘算,赵云猜了出来,“末将明白”。

“好,其余人等随我一道,开赴武阳城”

“喏!”

大胜夏侯渊之后,东莱军与北海军俱是士气大振。

东莱军也就罢了,他们在李贤的统领下击败了数之不尽的敌人,可北海军就不同了,上一次厮杀可以说是北海军成军以来第一次野战。

野战的结果是北海军大胜,曹军丢盔卸甲,尤其是太史慈掩藏多时的铁甲军,完全起到了核心的作用。

这一次,大军兵围武阳城,太史慈没有丝毫异议,对他来说,夏侯渊已经是手下败将,根本不足为惧,若是能够将武阳城一战而下,倒也省却了大量的时间。

太史慈对徐州陶谦并没有太多好感,若不是顾及‘唇’亡齿寒的道理,太史慈甚至不打算为徐州出兵。

现在,双方已经恶战一场,就算太史慈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睚眦必报的曹‘操’绝不会放过杀害他麾下军卒的刽子手

。。。

第二百三十九章陡然惊醒的夏侯。。。

李贤抵达武阳城下的时候,胡庸正在与城头的曹军骂战。

双方言语粗俗狠辣,极尽侮辱之事。

曹军一直在说曹‘操’麾下的实力是如何的强大,北海国的实力是如何的弱小,外强中干,而胡庸麾下的老卒却也狡猾,他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夏侯渊被我家都尉击败过”。

城头的夏侯渊涨红了脸,他麾下军卒急忙大声叫道:“我家主公曹使君已经兵至下邳,不日即可破城,只要破了下邳,徐州城又有何惧哉?识相的,快些束手就擒,叩伏求饶,说不定我家将军大发慈悲,到时候赏你们一顿饱食”。

四周的曹军闻言之后俱是士气大振,是呀,曹‘操’麾下的六七万兵马才是曹军的主力,而武阳城的夏侯渊部下不过是一部偏师罢了。

什么是偏师?就是说,就算夏侯渊这支兵马全军覆没,也不会影响到主力曹军的所作所为,

只要曹‘操’尽快将徐州陶谦击败,这场战事就算大功告成,那时候,北海国绝对抵挡不住曹‘操’的兵锋!

想到畅快之处,曹军士卒只觉得抑郁之气顿消,他们甚至开始期待那一天能够早一些到来。

城下的东莱军老卒闻言过后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缓缓地说道:“夏侯渊被我家都尉击败过两次!”

城头一阵讶然,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城下的东莱军可好,专挑夏侯渊的痛楚来骂。

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内,夏侯渊脸上迅速涨红一片,只听他咆哮道:“弓箭手何在?给我‘射’死那个长舌鬼”。

“喏!”

东莱军卒的位置远在‘射’程之外,可此时夏侯渊怒火中烧,与他解释争辩的话只会将怒火点燃,与其等着挨骂,倒不如试试运气,万一碰巧了伤到了东莱军士,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弓手‘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晃晃悠悠地飞出了老远,看看接近东莱军卒的时候,突然力竭坠地,连对方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哈哈,爷爷就在这里,有胆你便‘射’!”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军卒犹自嘴硬,他叉着腰,对着城头挑衅起来。

夏侯渊怒发冲冠,道:“谁能与我‘射’杀此獠,赏钱一贯!”

一贯铜钱足够一个四口之家数月‘花’费了,对于等闲军卒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长于弓‘射’的军卒们跃跃‘欲’试,他们都想拿这个彩头。

于是,武阳城下出现这样一个奇特的情景,一名手持铁皮喇叭的军卒对着城头猖狂大笑,而城头的守军卯足了气力,每人轮番‘射’箭,试图将此人击杀。

只可惜,不知道是对方运气好,还是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几十支箭矢没有一支能够伤到那军士。

李贤在阵中看得好笑,他手指前方,道:“此人该赏”。

“喏!”

太史慈与李贤再度合兵一处,他们二人两万余兵马将武阳城围的水泄不通。

城头的夏侯渊嗤之以鼻:“李贤太外行了,连攻城器械都没有准备妥当就想攻下我武阳城?这也太小看我了”。

“将军言之有理,自古以来,围城讲究围三阙一,少有四‘门’皆围的情况,依我看,这李贤八成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做做样子给徐州使者看看罢了”

夏侯渊脑中“轰隆”一声巨响,是呀,如果李贤是为了应付徐州的要求,故意出工不出力,那对武阳守军来说岂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只要守军谨守不出,不让东莱军拿住短处,就这么耗他个一两个月也无妨事。

夏侯渊占据武阳城,补给充分,自然耗得住,可李贤就不同了,远离北海郡的他不利久战!

“哈哈,说的不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嗯,你我只要多加防备,莫让李贤夺了城池,这边是将功赎罪,等我见到主公,一定会将你的功绩如实禀报,绝不会埋没了你!”

“将军客气了,为主公效力是我的荣幸,何谈埋没之说?”

夏侯渊笑而不答。

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夏侯渊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东莱军就地取材,正在砍伐林木。

这等肆无忌惮破坏国家林木的行为,如果放到后世,一定会被林木部‘门’予以重罚,可现在是东汉末年,没有劳什子环境保护法,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行得通。

深吁了口气,将派兵出城决战的想法驱逐到一边,夏侯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接受被动防御的事实。

折损了差不多两万兵马,夏侯渊手中已经输光了一大半的筹码,他不敢再赌了,真要是再赌下去,万一又是血本无归,那时候,遭殃的可能是整个泰山郡,甚至是兖州腹地!

在曹‘操’大军出征徐州的关键时刻,任何可能使其分心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夏侯渊之所以厚着脸皮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牵制李贤的主力,让其不能肆意妄为。

第一日,东莱军除了派出军卒骂阵之后,并没有大举进攻的迹象,看样子,他们也在等待攻城器械;第二日,依旧是骂阵、备战,这一次,守军绷紧的心弦已经松弛了少许,他们不认为东莱军会在没有军械相助的情况下攻城;第三日,夏侯渊站在城头,久久没有离开。

一旁的裨将不解,道:“将军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夏侯渊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我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东莱军就在城下,他们破不了武阳城,我们便高枕无忧,将军定是劳累过度,所以才胡思‘乱’想,只要好生休整一番便好了”

夏侯渊不置可否,他说道:“城内可曾发现外地人?”

“回将军,一共发现了一百六十多人,除却甄别出来身份的五十人外,其他人马都已经聚拢在一处,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夏侯渊挥手咬牙,做了个斩首的姿势,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杀了,全部杀了”。

“喏!”

这时候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哦。

夏侯渊思来想去,武阳城唯一的破绽就在城内。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打开的。

前几日,曹军虽然严防死守,可乡民出出进进间,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莱军‘混’入城中。

万一到时候内应攻占城‘门’,接应外头的大军入城,那夏侯渊数日的准备岂不是功亏一篑?

没多久,城内传来一阵惨呼,看模样,应该是入城的外乡客被枭去了头颅。

对此,夏侯渊没有丝毫悔悟之意,战场厮杀原本就是如此,如果对别人狠不下来,那么,在战场上,己方存活的几率势必将大大降低,这是无数个血泪教训总结出来的。

原本夏侯渊还怕李贤驱逐乡民攻城,那样的话,守城的军卒必定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开‘门’迎接李贤吧,又把夏侯渊置于何地?

可若是闭‘门’不出,难道就任凭东莱军欺凌?

好在李贤没有选择那龌龊的招数,这一点,夏侯渊很是欣赏。

战场厮杀可以勾心斗角,可以斗智斗勇,但是一定不能没有下限,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底线的没有了,这人便不足为信。

两军‘交’战,虽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有些底线还是要遵守的。

谁要是动用乡民来攻城,一定会为千夫所指,受万人唾骂。

整整一日,夏侯渊都有些心绪不宁,他思来想去,仔细分析每一条可能出现的疏漏,可无论他怎么分析,却都是没能分析个所以然。

早在战国时期,墨子弟子禽滑厘在与墨子的一次对话中便将当时的攻城方法总结了出来,分别为:“临、钩、冲、梯、堙、水、‘穴’、突、空‘洞’、蚁傅、礮辒、轩车”共十二种。

除却最普遍的人海战术之外,上述十二种攻城方式又可以理解为三种,水攻、火攻、土攻。

以上三种是最常用,也最难以防备的攻城招数。

土攻?夏侯渊已经使人在城墙下布下十二口倒置的大缸,专人负责聆听,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军卒即刻赶到。

火攻?武阳城内建筑多为垒石所筑,就算天干物燥,大火也绝难燃烧起来。

水攻?武阳城外就是武水!

对了,武水!

想到这里,夏侯渊额头浮现大滴大滴的冷汗,他开始意识到一个长期为自己忽略的一点,武水是活水,既可以作为护城河,可若是被敌方利用,它也是催命的武器。

不行,须得去看看河水是否下降了!

想到这里,夏侯渊不顾夜‘色’深沉,他快步来到城头。

守城的军卒以为夏侯渊是来查岗的,急忙打起‘精’神。

哪知道夏侯渊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准备绳索,我要下城“。

“啊?不可,将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等来,你且静候佳音便是了”

夏侯渊还要坚持,四周的军卒们却接连出言相驳。

无奈之下,夏侯渊只得应诺:“好吧,你们派出三人下城,务必多加小心,你们只要去查探一下护城河的水是否下降减少了即可”。

“喏!”

。。。

第二百四十章骑虎难下

须臾,三名曹军士卒去而复还,城头的夏侯渊绷紧了心弦,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水面可曾下降?”

一名曹军士卒挠着脑‘门’,疑‘惑’地说道:“我遁入水中试了一下,比其之前,水面确实下降了几尺,怎么?将军是如何知晓的?”

夏侯渊挥了挥手,道:“好了,今日之事你们务必守口如瓶,谁敢泄漏半分,军法处置!”

军卒凛然,纷纷应诺。

夏侯渊又怔怔地往东莱军大营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回到府邸之后,夏侯渊第一时间就把麾下几名心腹将领唤到身边。

半夜时分,除非是紧急军情,不然的话夏侯渊绝不会紧急召唤。

因而,裨将们接到通知之后很快便来到了夏侯渊府邸。

人数到齐之后,只听夏侯渊说道:“城外的武水下降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李贤打算蓄水,到时候对武阳城用水攻之计,你们有什么应对之策?”

“什么?东莱军已经开始蓄水了?城外俱是北海国的兵马,这该如何是好?”

“速速准备防水工具,适当的时候杀出城外,绝不能坐以待毙”

……

裨将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夏侯渊心烦意‘乱’。

“好了,都住口吧”,夏侯渊召集众人前来,原本还打算群策群力,听听大家伙儿的意见,

可现在听罢之后,夏侯渊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废话,当初就应该守口如瓶,不向他们泄漏半句。

自打上一次败给李贤之后,夏侯渊麾下的部将在面对东莱军的时候总是有些底气不足。

此番,李贤挥军围城,又流‘露’出水淹武阳城的迹象,若是曹军部将有敢战之心,这时候他们最佳的选择就是杀出城去,与东莱军决一死战。

与其轰轰烈烈的战死,也好过被大水窝囊地淹死。

夏侯渊深吸了几口大气,才强行忍住将厅内几人尽数驱逐的想法,他嘴里道:“武水水势凶猛,若是李贤筑堤蓄水,武阳城绝难守住,我打算出城与李贤誓死一战,你们以为如何?”

一众裨将相互对视一眼过后,眸中俱是流‘露’出一丝惧意,只是碍于夏侯渊的情面才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夏侯渊勃然大怒,他已经忍了再忍,可麾下的这帮家伙实在是太过可恨,连出城一战的信心都没有,那李贤就如此可怕?

想到这里,夏侯渊咆哮道:“你们到底在怕什么?那李贤麾下的东莱军也都是血‘肉’之躯,刀砍上去一样会流血,会死掉,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你们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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