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火把,他们决定抬着这箱火药走。
万人敌大喊道:“兄弟们,我们走吧,他们会敞开大路的。喂,朋友们,请让出一条道,我们要回家,孩子们正等着我们回去送奶呢。”为首的带着众人撤出门外,像是真要放他们走。万人敌三人抬着火药箱大摇大摆出了门,正走着,房顶上突然跳下一人,将万人敌按倒在地,一群人冲上,将三人按住。为首的下令杀人灭口,众人正要动手,突然一彪人马冲进来,原来是禁军。
禁军首领大声问道:“这里有窃贼吗?”
万人敌赶紧答:“有有有,我们三人,真正的窃贼。军爷,快把我们抓走吧。”
为首的看着禁军首领,威胁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禁军首领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任何地方有了窃贼,都应该把他们绳之以法。带走。”
“哈,你这个蠢货,你杀不成我们了。”万人敌欣喜道。
这边司徒静和阿莲随陈林逃出来,一直跑到一条胡同里,见身后没了追兵,这才放慢了脚步。回头再看,陈林已不见了人影。司徒静突然想起了尹框,不觉恨道:“这个尹框,见大事就躲了,只派了老陈来,自己躲在壳里装乌龟。”
“尽会吹牛,渔网也能被他吹涨起来。”阿莲也生气道。
二人提起尹框,越想越气,好像今天的不顺都是他惹起的,只有骂他才能解恨。二人边走边骂,一人一句,一个说,懦夫,一个说,叛徒。正骂着,迎面撞上了朱允。
“你们这是说谁呢?”朱允笑道。
“你还有脸问,说的就是你。”司徒静一脸的恼怒。
“我有事绊住了,怕你着急不是先派老陈来了吗?我一脱开身就赶来了。珠宝呢?我帮你背。”朱允满脸的诚恳。
“少装蒜了。小孩把戏,骗谁呢?”司徒静恨道。
“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朱允陪着小心。
“你本来就是!”司徒静道。可她并不当真和他计较,心里十分焦急,“尹老二,万人敌、巴虎、熊二全被抓了。抢了齐国侯,要掉脑袋的。”
朱允想了想,道:“好吧,我现在要向你证明,我——尹老二,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为朋友,我照样可以两肋插刀!我有个想法——”
司徒静打断他:“你别说,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要证明自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两人异口同声:“劫狱。”
当天夜晚,司徒静、朱允、陈林、阿莲四人来到刑部大狱,潜入狱中。夜已经深了,狱中守卫松散,大多数人都在睡觉。陈林走在前面带路,两个巡视过来,被陈林轻易击昏过去。正走着,背后响起了嘈杂声,原来是一官员前来视察,见守卫松散,正在发怒,一群人跟过来,发现司徒静等人,敲起了梆子,大叫道:有人劫狱,抓住他们。
本来是一切都安排好的,怎么会出这种意外?朱允小声问陈林,怎么回事?陈林道,节外生枝了,跑不了了,你们先进牢里吧。说着拿刀砍开一个牢门,让朱允等人进去,自己却折回身来,对着正面来的人向外冲去,一路冲一路打倒来人,很快冲了出去。
狱卒们此时兵分两路,一路追向陈林,一路在官员的带领下来到牢门前。
官员怒发冲冠,大吼道:“大胆贼寇,胆敢劫狱。”
朱允赶紧背过身去,道:“大人,我们已经束手就擒了。”
司徒静也连声道:“对,大人虎威,我们一见就吓麻爪了,投降了。”
官员仍不息怒,继续吼道:“把这些人马上提出来,审问,严刑拷打,让他们招出同党。”
旁边一狱官赶紧道:“大人,这些人还是赶明儿再审吧。”官员正要发怒,狱官上前,对着官员耳语了几句,官员听得傻了眼,结巴道:“那,那以后再审吧。”
狱官便宣布,把他们关进关那三个贼的牢房去。
来到这边牢里,万人敌一见司徒静等人,绝望得捶胸顿足:“我们还指望你捞我们出去呢,你找你师父或司徒大将军帮忙啊,你劫什么狱呀?”
“这种事儿,我哪敢找大将军。”司徒静也垂头丧气道。
这话引起了朱允的在意,他问道:“小龙虾,你认识司徒青云。”
司徒静不语。万人敌道:“小龙虾是司徒青云的亲戚。”
“啊?司徒青云会有你这样的混混亲戚?”朱允显然很吃惊。
“怎么了,不行吗?”司徒静不服气道。
“司徒大将军一身正气,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亲戚?”朱允仍然好奇,又问道。
“所以我平时根本不走这门亲戚。”司徒静头一扭,很得意的样子。倒是万人敌不耐烦了,打断他们,催司徒静赶快托人报告司徒大将军。司徒静不肯,只说大将军肯定不会帮忙。万人敌又提起司徒剑南,并说前两天他们才帮了司徒小姐的忙,只要小龙虾现在去求他们,准成。
朱允一听,又来了兴趣,“小龙虾,你们帮了司徒静,怎么回事?”
司徒静便向朱允说起梁君卓上门提亲的事。只说司徒静是她的亲戚,求她帮忙,她和万人敌只是帮他们而已。朱允想起来司徒青云曾说梁君卓有病的事,好一阵笑,叹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万人敌还在催促,司徒静想了想,道:“真要送的话,这信只能送给司徒剑南。”
他们将信写在一方布条上,买通了一狱卒送出去。司徒剑南收到信,打开一看,布条上只有两个字:救命。他大感惊讶,赶紧找到母亲,商量如何救人。母子二人虽然着急,却不敢把事情告诉司徒青云。司徒夫人道,她只能亲自出马去求刑部侍郎了,要剑南先到大牢门前等着。
司徒夫人来到刑部侍郎家中,说明来意后,刑部大人却告诉她,如果是说今晚劫狱的事,那就请夫人不必担心了,此事已有人过问,要夫人回家静候消息即可。司徒夫人听了十分吃惊,想不出是谁在过问此事。刑部大人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夫人和令公子还是请回吧。”
夜已经深了,信送出后还没有消息,牢里的人十分不安,只有朱允看上去心平气和。只听他道:“小龙虾,急也不是法子。”
“你倒不急,等脑袋掉了看你急不急。”司徒静凶巴巴道。
朱允毫不介意,又转了话题,道:“万人敌,你在那藏宝的地方看见了什么吗?”
“当然是珠宝了,让人眼花缭乱。全天下的珠宝肯定都让齐国侯家搜去了。”万人敌虽然焦急,可是一提起珠宝,仍然兴高采烈。
“真的是珠宝?”朱允不大相信。
这倒提醒了万人敌,他摸着脑袋道:“真搞不明白,那老东西,干嘛将那么多的火药和武器也放在那里。”
“你是说有火药和武器?”朱允提高了声音。
“啊,好多。那火药要点燃了,整个院子都得炸飞。”熊二也说起来。
朱允又有些走神。正想着,外面有了动静,紧跟着,陈林和几名宫廷侍卫在狱官的带领下来到牢前,只听陈林道:“就是他们,带走。”狱官赶紧打开门。
陈林对着众人又道:“你们的案子犯了,跟我走吧。”众人满脸疑惑,跟了出去。
走过牢房,一路毫无阻拦。直到来到牢狱外的一块僻静的地方,大家这才松一口气。司徒静觉得奇怪,谨惕道,老陈,你是什么人?陈林摆一摆手,轻松地说:“小龙虾,我这是冒充大内侍卫,又拿了一把剑假装尚方宝剑,骗他们把你们交给我的。好了,不能再冒充了。”说着和几个侍卫把身上的侍卫服脱了下来。
朱允也上前一步,夸奖道:“老陈,你戏演得好啊。”
万人敌等人死里逃生,重获自由,免不了手舞足蹈起来。陈林赶紧招呼大家安静些,要大家赶快散去,以免节外生枝。却不料司徒静盯着朱允,眼神复杂,突然冒出一句:“尹二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允一惊,故作镇静道:“三弟,我是尹框,你难道忘了吗?”
只是司徒静哪里肯信。像陈林这样的人,都能假传圣旨甘冒杀头的危险来救他,他一定不是简单人物,他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见司徒静这么肯定,朱允在心里暗叫这小龙虾好难对付,却不正面回答,只道,谁的身上没有秘密呢?比如白大哥,我们又对他了解多少?还有你,小龙虾,你和司徒府究竟是什么关系?听朱允扯到自己,司徒静不出声了,只低着头嘿嘿傻笑。她最后什么也不再问了,只记住了朱允的话。朱允说了,大家都有些秘密,这没什么,只要心里记着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就行了。
第五章
司徒静从狱中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被责骂一通。司徒夫人责骂完了,这才问起来她是怎么回来的?司徒静说,他们是用一把破剑冒充尚方宝剑骗了狱官,这才出来的。夫人听罢又生起气来,只说刑部的大牢可不是豆腐做的,有那么好骗,责怪她一派胡言。司徒静反复解释,说自己并未撒谎,夫人更觉事情蹊跷了。她想起来去求刑部侍郎时,刘侍郎曾说,此事早有人关照了,要他母子俩先回去。眼下母子二人一分析,渐渐得出了结论,一定是一个大人物在过问此事,那把剑也不可能是假的尚方宝剑。可是这个大人物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几个混混?司徒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有司徒静似乎有一点底,她心里在想,一定是尹二哥,他跟皇家是亲戚。好呀,皇上的亲戚都有钱,以后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
第二天一早,司徒青云起床,问夫人昨晚睡得很迟,是不是有什么事?夫人不敢实说为司徒静的事,只说在和剑南说话。夫人又道:“孩子大了,当爹的不管,当娘的总要关心关心。”一旁的剑南听娘这么说,脸红了红,鼓起勇气道:“爹,有件事,我一直难以启齿。”
司徒青云让他说。剑南便说出了心里的话,只说多年来,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女孩子。
“是文蔷?”司徒青云道。剑南点点头。司徒青云满脸喜色,只说这文蔷啊,从小就又听话又懂事,他也很喜欢她。又听说文蔷和剑南早已两情相悦,便爽快道:“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今天就去向文章提亲。”
剑南听了爹的话,高兴得不知所措,差人去约了文蔷,一定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她。文蔷来到茶馆,二人见了面,好一番憧憬,仿佛已触摸到了这即将来临的幸福。在他们看来,丞相家和大将军家,身份高贵,一文一武,简直是绝配。
然而他们哪里料到,文蔷的父亲文章,他可不这么看。
那天大将军司徒青云来到文家,虽然觉出文章在礼貌之余有些冷淡,倒也并不在意。大将军武将出生,生性耿直,直言不讳提起了结亲的事。哪知文章也直言不讳,道:“我觉得文蔷和司徒剑南并不合适。”
司徒青云一惊,想了想,又提醒道:“令爱虽说是百里挑一,可我家剑南也是文武全才,品貌优秀。”
“司徒剑南确实不错,我倒也不是讨厌他,可我文家无意和大将军家联姻。”
“这是为什么?”司徒青云满腹不解。
“道不同不相为谋。”文章道,语气十分傲慢。
这是武将出生的司徒青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向来的认识中,他和文章之间虽说政见有所不同,却都是出于忠君爱国之心,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没有个人恩怨那你就不该在背后捅刀子玩诡计,我姐姐绝不会嫁到你们家。”此时文章的独子文韬冲进来,又吼又叫。这文韬从小被文章宠着,被两个姐姐护着,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又缺乏踏实功夫。曾与剑南比武成为剑南的手下败将,从此记恨在心。按说在司徒大将军面前,他是当然的晚辈,说话和做事都该收敛着,可此时,愤怒和不可一世的骄傲已让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文章见文韬出言过分,吼起来,要他出去。
司徒青云也愣住了,“文丞相,我不明白。”
“呸,玩了阴的还不承认,算什么东西。”文韬张牙舞爪,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你,你竟敢对我如此放肆。”司徒青云全然没料会文韬会这样不分长幼,出言不逊,声音也抖起来。
“那又怎么样?”文韬继续挑衅。
“滚,滚出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这世上黑的白的用你来说。”这时文章抬高了声音,借骂文韬,却也含沙射影指向司徒青云。
文韬骂骂咧咧走了,司徒青云气愤至极,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要文丞相解释何为黑了白了,这才明白原来文章说的是难民的事。那是皇上问起来,他才顺口说的,而且,那完全是出于公心啊。
听司徒青云提到公心,文章不阴不阳道:“我的二女儿不可以嫁入司徒府,这可以算是私事吧!”
盛怒之下,司徒青云告辞出来,一路上怒不可遏。回到家中,把情形说与家人,司徒静听得暴跳如雷,挽袖子要找文家拼命,被司徒青云吼住。只是司徒静哪肯罢休,依然嚷嚷,说要找回面子,只有把文家的女儿弄来咱家。她在心里盘算,虽没有想好,却已大体有谱。她知道,按现在的情形,走正道是绝对不成的,必须想出一个办法,一来可救哥哥,二来呢,也好叫那老东西和小东西丢尽面子。
爹娘听了司徒静的话,全当是小孩子说大话,并不十分当真。只有心如死灰的剑南听了,突然眼前一亮,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又不禁神色黯然。刚才他和文蔷从茶馆出来,路上碰见了文韬,从文韬粗暴的嘴里,他知道了提亲的结果。回来再见到爹爹,他的心都碎了。听妹妹说要另想办法,他也真希望回天有术,可他心里清楚,文家态度如此强硬,哪里还有办法可想。司徒静知道哥哥心灰意冷,拉他到一边,道:“哥,你要对我有信心。姻缘这事不是不可以想办法的。就说那梁君卓,我不想嫁他不是想个小办法就把他吓跑了吗?”
听妹妹说起与梁君卓的婚事,剑南的眼睛再次亮起来。他想妹妹能吓跑梁君卓,或许也能帮他,妹妹的鬼主意多的是,或许她真有办法。
见哥哥心情好转了,司徒静放下心来,道:“好了,我现在要出城去看看我那些难民了,哥,你歇歇吧,如果你烦了,就出城去找我,帮妹妹做些善事,也解解闷。放心吧,将来跟你入洞房的新娘,一定是文蔷。”
却说那万人敌等人到齐国侯的藏宝室闹腾了一番之后,引起了齐国侯的警惕。心计颇深的齐国侯派人打听,得知那几个混混被人用尚方宝剑救了出去,立刻联想到了皇上,担心皇上已起了戒心。原本想来京城大展鸿图的齐国侯只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私下里的事情不能做了,能摆上桌面的事情只有一件:向相府的二小姐提亲。
本来梁君卓并不知道文丞相的二女儿为何人。那天文蔷和司徒剑南从茶馆出来,路上遇上了文韬,文韬一阵粗言恶语之后,强行将二姐文蔷往家拉,路上碰上了梁君卓。梁公子在酒馆里就曾为文蔷的美貌垂涎三尺,并因此大动干戈,如今得知文蔷便是文家的二小姐,大喜过望,当即对文韬提起父亲齐国侯正要去文家提亲的事。
文韬自然欣喜不已,回到家中,向爹爹说起此事。文章倒显得有些迟疑。那天气走了司徒青云,只是他一时之举,心底里,他知道文蔷喜欢剑南,而他也挺看好剑南这孩子。
“司徒剑南怎么比得上梁君卓?”文韬显然不同意爹的看法。
“那次司徒剑南赢了你一招,你一直记恨在心。”文章知道儿子的心思,看了他一眼,道。
“他既然喜欢我姐姐,干嘛不给我点面子。”文韬也不否认。
文章心里清楚这是儿子小心眼,担心自己也犯了同样的毛病。他又说起那次金殿上,皇上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他已经感觉到,皇上已开始对他不满意和不在乎了。
“还不是司徒青云在后面搞鬼。”文韬抓住这一要害,道。
文章点点头。可是他又想,朝中就他和司徒青云分治文武,如果他两家联了姻,司徒青云是亲戚而不是对手了,那文家的势力不更是根深蒂固了吗?
然而文韬却以为,司徒青云就算是和文家做了亲戚也未必不跟爹作对,他不是一向以刚直自诩吗?
文章又点了点头,觉得儿子的分析很有道理。文韬便进一步道:“爹,梁君卓才貌过人,不亚于司徒剑南,而齐国侯的势力难道比不得一个大将军?人家可是雄霸一方裂土分封的啊。”
权势的权衡才是文章真正要考究的内容。听了儿子的话,文章若有所思,道:“嗯,这看来是门好亲戚。”
在文韬的极力怂恿之下,梁君卓很快就上门提亲来了。那天他交给文章一封父亲齐国侯的提亲信,文章看后,爽快地笑道:“文蔷,我的二女儿,也是我的掌上明珠,君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只是文章的这几句话,几乎杀了他的掌上明珠。当文蔷从丫环的嘴里得知这一消息时,仿佛被一闷棒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日来,她因为爹爹不同意她和剑南的婚事而成天以泪洗面,可是现在,她反倒傻了一般,欲哭无泪了。
呼救的本能告诉她,与其在屋里哭天抢地,倒不如走出去寻求办法。她让丫环先走一步通知司徒剑南,自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得到消息的剑南早已等候在那里,几日不见,文蔷已憔悴了许多,剑南也变得痴痴傻傻的样子。文蔷走上前,又开始流泪了,道:“剑南,我只想一死了之。”
一向循规蹈矩的剑南此时也疯狂起来,可他毫无办法,只能徒劳地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老天爷连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又一把抓住文蔷的手道,“文蔷,你说什么也不能嫁给那个家伙。文蔷,你只能嫁给我,你听明白了吗?”
文蔷却道:“我能听明白,但我做不到。爹已经把我许给那只狼了,爹的意志我怎么能违背呢?”
这提醒了剑南,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了,文蔷,你要告诉你爹,那梁君卓是个坏人,你要告诉你爹,他是一个恶棍,一个色鬼,一条毒蛇。”
“我会的。”文蔷道,她看上去已冷静了许多,也坚强多了,“我会跟爹说那件事。可我爹一向很固执,他,肯定不会听我的。”
“实在不行,我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