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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剑十八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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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气再大的人,也没有办法和与自己老爷爷一般年龄的长者吹胡子瞪眼,况且,封龙飙火气并不很大,也没有胡子可吹。
  他只能负手站立,给老者们让路。可是,这群老者耄耋之年,不在家里纳福,品品茶逗逗孙子什么的,来这崎岖的山路上干什么?
  本来十余丈的距离,用了约莫半个时辰,这群老者方才踱了过来。
  封龙飙当胸一揖,道:“各位老者,请了。”
  这群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着手势,半晌,一位看来年岁最小的老者才答道:“醒了,醒了!不像年轻人,梦多,所以睡觉就多,我等糟朽不再为梦所累,所以早就醒了。”
  奇人奇语,所答非所问。封龙飙无奈,哑然无语。“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爱多嘴的年青人,是很可以教的,梦也醒得快些。福也就享得多些。”老者欣赏封龙飙笑了,又忍住笑,说道:“多谢老丈指点,只是各位偌大年纪,行于如此艰难道,未免太辛苦了。”老者们轰然大笑道:“辛苦?辛苦何来?人老了。”一老者颤巍巍走近。相了封龙飙好半天,才说道:“此子苦矣哉!看来根骨颇佳。相貌也不低劣,只是现下正处苦海柯梦之中。须知道,仇恨和悲仍是俗务中最俗不可耐的事情,伤人五腑,毁人六脏,俗之甚莫过于此也。”
  封龙飙被他一语道破心怀,情知是遇上了一帮江湖奇人,忙施礼道:“迷津难渡,愿闻其详。”
  老者叹道:“俗哉!俗哉!迷津自古谁能渡?唯向心中求轻舟。老朽等此番踽踽而来,正是为了寻你。”‘老者们的话,句句奇诞,最奇诞的却还是最后这句话。
  封龙飙道:“老丈是特来寻我的?”
  老者道:“然也。”
  封龙飙道:“你认识我?”
  老者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南柯梦里人,不是认识,是有缘。”
  封龙飙道:“你知道我是谁?”老者笑道:“老朽当然知道,你姓封,名唤龙飙,日前方有了姓名,乃是封龙山新庄主,黑蝶门混充的门主。”
  封龙飙心下大奇,自己初人江湖,怎地这老丈这般清楚。
  老者仿佛看破了他的疑团,道:“其实老朽对少快也是一无所知。方才这番话,是敞门主所告,遣老朽等来这紫荆道上恭迎少侠,万望移驾才是。”
  封龙飙一怔,道:“贵门主尊称?”
  老者道:“悲也!痛也!世人多为名枷利锁所误,连少侠这样可教之人亦不例外,俗不可耐极也。”
  封龙飙俊脸一红,觉得自己当真一身俗气、俗得不好意思起来。
  老者们带路,封龙飙随行。
  当然,不是像方才那种走法,身形一晃。人群便已跃出丈外。谁要见他,在什么地方见他?见他又是为了什么?封龙飙没有问。
  他怕又惹上俗气。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条峡谷呈现眼前;两面绝壁,倒悬着丛丛虬枝老藤;山岩绝隙,间杂着朵朵缤纷彩花,一股股飞瀑山泉珍珠般飘洒溅落,整条峡谷迷蒙在苍翠欲滴的色彩之中。峡。口处,一株银杏缨冠若盖,翠枝把水雾分向四外,树下一方异石,前龙后虎,龙头处分坐着几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壮汉。
  壮汉朝他们走来,站起喝道:“贵客可曾请到?”
  那位年长九十的老者,上前施礼,道:“启禀舵主,属下幸不辱命,封少侠业已光临。”
  壮汉颔首微笑:“好!回头去库房领赏。”
  老者十分不安,道:“不敢受赏,属下接引封少快前来,尚未说明本门意思,一时疏忽,却也错误不小,还望舵主明断。”
  壮汉道:“如此说来,功过各半,将功补过,无功无过,退下。”
  那群老者齐声说“是!”欣喜而退。
  封龙飙心下好生奇怪:“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规矩,一说看赏,反而不安,无功无过,倒很安然?”
  壮汉朗声道:“名利门下金银分舵舵主躬迎少侠。”
  说罢,立于谷侧拱手肃客。
  封龙飙急忙还礼,道:“不敢劳动大驾!”一面说,一面向谷中走去。
  前龙后虎之石,名曰“分金台”,几个大字便镌刻于石脊上。“分金亭”、“分金台”每座山寨差不多都有,但大多是在山寨的腹地,大秤分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以志情义。
  “分金台”建于缺口,难道“名利门”如此性急,于风高杀人夜,天黑放火天纵马归来,竟等不到进寨,便在此地分将起来?
  “分金台”建于何处,意思很都清楚,那就是把金银财宝乃至女子分掉。
  此台名为“分金台”,当然是用来分金子。不过不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金子分给自己,而是把自己口袋里的金子分给别人。
  封龙飙初人峡谷,便分了一袋金,一袋百两左右的金子。
  不过不是自己要人分给自己,而是别人分好了硬塞过。
  一个人被人拦,并且是被一群名头很响的豪杰拦住,不问青红皂白,硬是分给你一袋金子的时候,是不是很奇怪?
  封龙飙并不奇怪,因为他已接受了“金银蛇”舵主的苦苦哀求,答应替他把这一堆可以诱人丧失本性,沦为禽兽,自铸“利锁”锁住自己大好前程的万恶之物处理掉。
  处理的方法通常只有一个:带走。
  进了峡口,是一片密林。
  密林长在一条清江的边上,不入峡,看不见林,也就看不见江,更看不见江边的那栋华屋。华屋并不大,小门小窗顶着小小的屋檐,看来住不下多少人。
  “金银蛇”舵主仿佛看透了封龙飙的心思,说道:“少侠。一你见过这样的房子吗?”
  封龙飘摇摇头。:一般人家不会把屋子造得这么矮小。
  “金银蛇”舵主道:“那根本就不是房子。”
  封龙飙道:“不是房子是什么?”
  “是条船。”
  如果是房子,当然这是最小的房子。做为船,这就是条大船了。
  这条船的确很大。通常人们生活的家具什么都有,最特别的是,船上的金银特别多,多得象跳蚤一样,到处乱滚。
  成垛的元宝上,铺着一条红通通的木板,木板上是一组组一件件的文房四宝。
  文房四宝上面的空间,是典籍图书,古琴名棋。每一件都是华贵。
  船上四位十七、八岁的青年,是四大弟子。
  二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是左右护法。
  门主呢?
  封龙飙想:“掌管着这么一批怪人的门主,一定也是个怪人。”
  “他是个怪人!”没等他把疑问说出来,人右护法就抢先说了。
  为什么他是个怪人呢?
  封龙飙的嘴巴合不上了,因为他看见了门主。
  门主竟是九岁模样的孩童,一袭水红兜肚,端端正正的佩于胸前,两个小抓髻缠着红头绳,说话还带着奶味。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属于那种要月亮不给摘星星的娇孩子,但是作为门主,未免滑稽了些。
  没有人感到滑稽,门主落座,那四十多的舵主,十七、八的弟子和十一、二岁的护法人人肃穆,负手而立。
  门主拱拱手,样子非常有意思,道:“封少侠,本门将你冒昧请来,是不是很奇怪?”
  老气横秋,中规中矩,一派门主风范。
  奇怪?岂只奇怪!只不过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罢了!“
  门主道:“其实,我也很奇怪。”
  封龙飙默然。
  门主道:“少侠一言不发,正所谓怪不可宣是也。你觉得奇怪,正说明你自己就是很让人奇怪的人。”
  封龙飙承认。
  门主道:“这几日,本门主要沿江办些俗物,船上找不适合的伴当,听本门上任老门主讲,你是世家子弟,家风颇与本门门风相似,故尔冒昧请来,以解俗物之忧。”
  封龙飙知道,从他登船时起,这条船就已经起航了,原来自己竟扮演了一个陆人消闷的角色。心中不悦,只是不便说出来,便敷衍道:“在下是客,自然客随主便。”
  门主道:“极好!极好!相信你在这条船上会有收获的。”收获?收获什么?已经收获了一袋金子,难道还要把这里的俗物全收获了不成。
  门主道:“正所谓风雨同舟,同舟共济了,这条船上的役从不可不认识。封少侠,本门主替你介绍一下。”
  “金银舵主”、四大弟子,左右护法无须介绍了。算是这条船上的熟人了。
  门主将座前金钟一敲,应声从外面走进一六旬老叟。
  “老夫金刀无敌关大勇,官拜征西大将军,三征蛮夷,四平苗乱,幸蒙门主收留,免去俗累,现任门主座舟左艄公。”
  说罢,施礼便退。看来是很习惯的举动了。
  金钟二响,七旬老叟昂然人内“道:”老夫三关大帅,挥三军七败蒙古,六退金兵,领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衔;幸遇门主,告病还乡脱离名山利海,现任门主座舟右艄公。“
  金钟三响。九旬老叟进舱而来,声若洪钟道:“老夫—孙尚勇,当朝掌班大师,官居一品、俗念最深,幸得门主引导,拜入门下,现任门主座舟司舵。”说罢,就要退出——门主笑道:“只你说来,封少侠恐怕不信。”
  鬼才相信。
  鬼不信,人就得信。
  九旬司舵从怀里摸出一绢布小包,擎于门主面前,—道:“门下现有圣旨在此。”
  封龙飙信了,那圣旨不会有假,金镶玉玺朱砂印,御笔亲批,字字不假。
  门主挥挥手,九旬司舵收回绢包,怨道:“要不是门主有令,老夫早将这俗物抛弃了。”
  船上共有一十七仙,无一人无来历,端得是高官云集,猛将如云。
  封龙飙做梦也想不到,这样一群怪人,是怎么网罗起来的。
  门主忽然点指,道:“左护法,你也博封少使一笑吧。”
  难道这十一、二岁少年也有来历?
  “门下忠孝亲王长子,先王暴病仙逝,不才看看不成,正为蟒袍加身,随班入朝忧烦,幸入本门,免了终身俗气。”左护法道。
  铁帽子亲王逃宫,逃到这里来了。
  这只船的份量陡然加重了,朝廷大典也不过是这班人马,“名利门”门主竟然让他们日夜随侍左右。
  封龙飙兀自在五里雾中,小船陡然一震,船泊靠码头了。
  门主叹道:“封少侠,本门俗务来了,且莫见笑。”
  回首向右护法道:“传吧。”
  船下上来一老一少,一看便知是那种豪门巨富,两人进舱拜倒,并不说话。
  船板上“咚咚”作响,一群挑夫将十坛美酒,十只肥羊,十头肉牛和整整一大箩筐银子放在船头,无言地退了下去。
  门主道:“说吧。”
  老者再拜,道:“犬子自幼习文,想早登黄傍,高中进士,望门主成全。”
  门主并不回答老者的话,转身唤过那位曾任翰林大学士的厨子道:“老郑,给他个探花罢了。”
  郑厨子袍子一甩,飞出一卷书册,落于少年面前,少年狂拜,退了出去。顺风顺水,俗务暂了,自然舟速不慢。当夜停泊在一处大镇上。郑厨子摆好酒菜,宾主正要开怀畅饮,忽听岸上传来一声问讯:“借问一声,船上可是门主大驾么?”
  右护法朗声回道:“正是门主座舟。”
  那人欢然道:“这就好了,下官在此等候了三天三夜了,快!快随我叩拜门主。”
  三班行役分列两行,从岸上透迄上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只朱漆匣子,站立两舷,一中年官服模样的人将手一挥,匣子一齐亮开,左舷行役捧得是金锭银锭,珍珠玛瑙。右舷衙役捧着人参、鹿茸、燕窝、银耳一类名贵补品。中年官员不待门主发话,便撩袍端带跪下。用纯正京白口音说道:“云州府知府刘玉山前豪门主赐官,今欲升往吏部,请门主开恩。”
  三朝丞相,门主起居总管不待门主示下,便走近刘知府,交给他一样东西,刘知府顿首而去。
  封龙飙看得目瞪口呆,这“名利门主”举手之间,便许人加官进爵,难道门主座舟竟然是天子龙廷吗“‘天子龙廷也没有这样便当,还要公卿会议,天子御批,吏部行文,真是不可思议。
  只听马蹄骤起,六骑骏马沿河而来,有人叫道:“门主在么?”
  右护法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那些人并不在意,临船滚鞍下马,几步抢上船来,急急解开竹上包袱,却是古琴一具,玉琪一副,名籍一部,颜真卿真迹一幅,白菜玉蝈蝈古玩一件,当先之人跪倒,道:“我家公子欲从戎立功,拜将封侯,请六主栽培。”
  门主道:“可知本门规矩。”
  那人道:“知道。”
  门主道:“办去吧。”六人六骑原路驰去,隐约传来声声欢呼。
  门主并不送客,举起杯来,朝封龙飙一举,道:“封少侠,敞门俗务繁冗,无可奈何,一杯水酒,聊表歉意。”
  封龙飙刚刚举杯,船外又是一声咳嗽。
  门主眉头一皱。
  只见从岸上又走来一人,布衣布帽、朴素大方,慢慢踱将过来,和前边几批人物不同的是他身无别物。不要说金银,铜钱也未见一枚。
  那人立而不跪,只是略拱了拱手,向门主道:“门主可好!下官所请可否恩准,尚乞明示。”
  门主好像笑了笑,说道:“你恳请为本门弟子,乃是韬晦之计,欲进先退,博得清名,如此俗庸,焉能应允!去吧,看好你的镍台大印,多为黎民办几件事也就是了。”
  那人见被道破心思,更不多言,转身下舟而去。
  一番饮宴,明月当空。封龙飙与门主月下手谈,黑白之间,暂且缓下了心中疑问。、九岁门主,满口官话,指斥官场,仆役卿相,本就十分怪诞。现在,封龙飙就更觉怪诞了。以他在三十三天杏花谷秘洞所学奇经,原来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今日与一孩童对奕,虽然不曾牛刀小试,却也胜算在手。不料,事情竟出意外。
  封龙飙连战皆北,一块大好活棋,转瞬间便自气短,走成死棋。
  封龙飙惊得汗水蒸腾,苦苦思虑应对之策,搜肠刮肚,摆出“三十三天心话”上的棋招亦被一一化解,形不成形,劫不成劫。良久,推枰而起,叹道:“门主,不才惭愧。”-门主摇头道:“非也,封少使所布之局,步步绝妙,堪称仙品,纵然第一国乎也万难与你匹敌。只是封少侠只知棋招,不知棋品。譬如说,你一人局,便视我为孩童,先存了取胜之心,名利已生,七情必迷,欲念一转,天神定乱。这等于棋上力斗搏杀之举,乃是第九流亦或不人流的棋品,入神坐照,神问气定方是一二品的高,纵观古今,于黑白之道悟出世理者能有几人?当年王质大战柯烂山,柯烂乃其自身不坚,若南海神木会烂么?王质亦如烂柯耳。又如刘仲甫与仙婆所化之乡温对弈,刘仲甫便受了第一国手俗名之累,于政时呕血数升而死,死得甚非。倘心中无这许多欲念之血,又怎能呕得出来?封少使有王刘之招,却兼有王、刘之俗累,焉能不败?不是本门主败你,是你先自败也。”
  封龙飙如醍醐灌顶,一席话听得心服口服。
  门主道:“此番封少侠明白了个中奥秘,再若对弈,本门主自是甘拜下风了,你看这银月吐辉,干刊清明,多们抚琴一曲可好?”
  封龙飙点头。
  琴,绝品古琴。
  香,上好檀香。
  琴声袅袅,香烟袅袅,封龙飙静心摄神,专意抚弄,端得琴的祥和,妙音绝伦。
  门主屏息聆听,赞道:“妙极!和平中正,玄机深藏,高量风雅,清幽祥瑞,封少侠所弹之曲莫非是绝响人间的《广陵散》么?难得!甚为难得,本门主尚是初次听到。”
  封龙飙一笑,道:“门主博学多识,不才献丑了。”
  门主取过琴来,嫩指一拨,竟然也是这曲《广陵散》,封龙飙听来。觉得有说不出的奇妙,连连叫好。
  门主抚罢,笑道:“本门主于封少快处学得一曲,无以回敬。我这里也有琴曲一支,请封少侠正之。”说罢,信手拨弹起来。
  杏雨润春丝。
  柳风拂朝云。封龙飙也学门主的举动,操琴在抱,依心中方才所记,一一弹来,竟然半音不错,弹至入破,忽觉神思恍忽,气血翻滚,心线浮躁,“叭”地一声,琴弦断折了一根。
  封龙飙忙站起,诚恳说道:“不才愚昧,献丑了,在高人面前不自量力,门主见笑了。”,门主将的一摆,止住他的话语,说道:“封少侠,差矣!差矣,以封少侠自身功力,弹好这支《八仙降魔咒》原无问题。于琴一道,黄钟、大吕、大叔、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为十二律。瑶琴之上,宫、商、角、微、羽是五音。黄钟居一弦,乃为律藏脏腑,封少侠未曾抚琴,先想方才围棋之失,对本门主高深揣测,恐再蹈复辙,心气不足,犹黄钟不正。黄钟不正,音调岂复再继?音调稍涩,便心虚气浮,焉能再为律吕?”
  封龙飙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一傲一馁,皆取败之因,败因一明,怎能不欣然欢喜呢?
  下当封龙飙说道:“听君一席肺腑话,胜读十年圣贤书,在下当与门主浮一大白。”
  玉盘珍馐列八珍。玉盘一只,小菜不珍。
  青旗沽酒趁梨花。
  青旗一面,插于舟顶。梨花未开,倒是月中丹桂怒放。
  菜止一味。
  酒换八甑。
  司厨送上来一甑新酒,拍开泥封,封龙飙喝得意兴正酣。
  门主欢然点头;道:“封少侠,想必已喝出酒中三昧了?”
  封龙飙正色道:“酒,亦有君子酒与小人满之别,正如门主所说俗与不俗。小人酒,狂呼滥饮,遇名酒则喜,遇劣酒则弃,心先无德,是以酒后失德也。君子酒者,心无干柴,焉能燃起欲念之火,是以好酒亦劣,劣酒亦佳,酒过曲肠,其德更增。人不自醉,酒岂能醉人、天下醉人皆自醉之过也。是谓有味便是无味,无叶侵是有味,是为真昧也。”
  门主击掌大笑,道:“封少侠所言字字珠玑,果然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不枉本门主屈驾之举了。”
  封龙飙胸怀一片宽阔,宛如朗日清风,生机灿烂。
  封龙飙所待之酒,白水也。
  如此泛舟三日,日日畅怀,封龙飙收益颇丰。此刻,正与门主对座。
  门主道:“封少侠不想问一问本门之事吗。”
  封龙飙道:“请讲。”
  门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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