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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蝙蝠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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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铁花更奇怪了,道:“搬家?搬到哪里去?”
  张三笑了笑,道:“刚说你有学问,你又没学问了……鱼也和人一样怕冷的,所以每当秋深冬至的时候,就会乘着暖流游。”
  他接着又道:“这些鱼说不定已游了几千里路,所以肉也变成特别结实鲜美,海上的渔夫们往往终年都在等着这一次丰收。”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你对鱼懂得的的确不少,只不过可惜却连一点人事也不懂。”
  原随云一直远远的站着,面带着微笑,此刻忽然道:“久闻张三先生快网捕鱼,冠绝天下,不知今日是否也能令大家一开眼界。”
  他自己虽然什么都不瞧不见,却能将别人的快乐当做自己的快乐。“
  张三还在犹疑着,已有人将渔网送了过来。
  捕鱼,下网,看来只不过是件很单调,很简单的事,一点学问也没有,更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技巧。
  其中的巧妙,也许只有鱼才能体会得到。
  这正如武功一样,明明是同样的一招“拨草寻蛇”,有些人使出来,全无效果,有些人使出来,却能制人死命。
  那只因他们能把握住最恰当的时候,最好的机会。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所以要能把握住机会,就得要有速度。
  其中自然还要有点运气——无论做什么事都得要有点运气。
  但“运气”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人若是每次都能将机会把握住,他的“运气”一定永远都很好。
  船行已渐缓。
  船梢有人在呼喝:“落帆,收篷……”
  船打横,慢慢的停下。
  张三手里的渔网突然乌云般撒出。
  原随云笑道:“好快的网,连人都未必能躲过,何况鱼?”
  只听那风声,他已可判断别人出手的速度。
  张三的脚,就像钉子般钉在甲板上,全身都稳如泰山。
  他的眼睛闪着光,一个本来很平凡的人,现在却突然有了魅力,有了光采,就好像猛然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我真不懂,为什么每次张三撒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他可爱多了。”
  楚留香微笑道:“这就好像王琼一样。”
  胡铁花道:“王琼是谁?”
  楚留香道:“是多年前一位很有名的剑客,但江湖中知道他这人的却不多。”
  胡铁花道:“为什么?”
  楚留香道:“这人又脏、又懒、又穷,而且还是残废,所以从不愿见人,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肯拔剑。”
  胡铁花道:“拔了剑又如何呢?”
  楚留香道:“只要剑一拔出,他整个人就像突然变了,变得生气勃勃,神采奕奕,那时绝不会有人再觉得他脏,也忘了他是个残废。”
  胡铁花想了想,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因为他这一生,也许就是为了剑而活着,他已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剑上,剑,就是他的生命。”
  楚留香笑了笑,道:“这解释虽然不太好,但意思已经很接近了。”
  这时张三的呼吸已渐渐开始急促,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根根暴起,脚底也发出了磨擦的声音。
  已在收网。
  这一网的份量显然不轻。
  原随云笑道:“张三先生果然好手段,第一网就已丰收。”
  胡铁花道:“来,我帮你一手。”
  网离水,“哗啦啦”一阵响飞上船,“砰”的,落在甲板上,每个人都怔住。
  网中竟连一条鱼都没有。
  只有四个人,女人。
  四个赤裸裸的女人。
  四个健康、丰满、结实、充满野性诱惑力的女人。
  虽然还蜷曲在网中,但这层薄薄的渔网非但未能将她们那健美的酮体遮掩,反而更增加了几分诱惑。:
  船上每个男人的呼吸都急促——只有看不见的人是例外。
  原随云面带着微笑,道:“却不知道一网打起的是什么鱼?”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道:“是人鱼。”
  原随云也有些吃惊,失声道:“人鱼,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鱼。”
  楚留香道:“不是人鱼,是鱼人——女人。”
  原随云道:“是死是活?”
  胡铁花道:“想必是活的,世上绝没有这么好看的死人。”
  他嘴里说着话,已想赶过去放开渔网,却又突然停住。
  他忽然发现金灵芝正远远的站在一边,狠狠地瞪着他。
  大家心里虽然都想去,但脚下却像生了根;若是旁边没有人,大家只怕都已抢着去了,但被几十双眼睛盯着,那滋味并不很好受的。
  有的人甚至已连头都扭过去,不好意思再看。
  楚留香笑了笑,道:“原公子,看来还是由你动手的好。”
  原随云微笑道:“不错,在下是目中无色,香帅却是心中无色,请。”
  他虽然看不到,但动作却绝不比楚留香慢。
  两人的手一抖,渔网已松开。
  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扭过头的人也忍不住转回。
  初升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她们的皮肤看来就像是缎子。
  柔滑、细腻,而且还闪着光。
  皮肤并不白,已被日光晒成淡黄色,看来却更有种奇特的扇动力,足以扇起大多数男人心里的火焰。
  健康,本也就是“美”的一种。
  何况,她们的酮体几乎全无瑕疵,腿修长结实,胸膛丰美,腰肢纤细,每一处都似乎带着种原始的弹性,也足以弹起男人的灵魂。
  原随云却叹了口气,道:“是死的。”
  胡铁花道:“这样的女人若是死的,我情愿将眼珠子挖出来。”
  原随云道:“但她们已没有呼吸。”
  胡铁花皱了皱眉,又想过去了,但金灵芝已忽然冲过来,有意无意间挡在他前面,弯下腰,手按在她们的胸膛上。
  楚留香道:“如何?”
  金灵芝道:“的确已没有呼吸,但心还在跳。”
  楚留香道:“还有救么?”
  胡铁花又忍不住道:“既然心还在跳,当然还有救了。”
  金灵芝口头瞪着他,大声道:“你知道她们是受了伤?还是得了病,你救得了么?”
  胡铁花揉了揉鼻子,不说话了。
  张三一直怔在那里,此刻才喃喃道:“我只奇怪,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又怎么会钻到鱼网里去的?我那一网撒下去时,看到明明是鱼。”
  楚留香道:“这些问题慢慢再说都无妨,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英万里道:“却不知香帅是否已看出她们的呼吸是为何停止的?”
  楚留香苦笑道:“呼吸己停止,心却还在跳,这情况以前我还未遇见过。”
  英万里沉吟着,道:“也许……她们是在故意屏住了呼吸。”
  原随云淡淡道:“她们似乎并没有这种必要,而且,这四位姑娘绝不会有那么深的内功,绝不可能将呼吸停顿这么匀。”
  英万里皱眉道:“若连病因都无法查出,又如能救得她们?”
  原随云道:“能救她们的人,也许只有一个。”
  胡铁花抢着道:“这人在哪里?”
  原随云道:“幸好就在船上。”
  胡铁花道:“是谁?”
  原随云道:“蓝太夫人。”
  胡铁花怔住了,过了半晌,才呐呐道:“却不知道这位蓝太夫人又是什么人?”
  其实他当然知道这位蓝大夫人就是枯梅大师。
  原随云道:“江左万氏,医道精绝天下,各位想必也曾听说过。”
  公孙劫余道:“但‘医中之神’蓝老前辈早已在多年前仙去,而且听说他并没有传人。”
  原随云笑了笑,道:“蓝氏医道,一向传媳不传女,这位蓝太夫人,也是当今天下蓝氏医道唯一的传人,只不过……”
  他叹了口气,道:“却不知她老人家是否肯出手相救而已。”
  胡铁花忽然想起枯梅大师的医道也很高明,忍不往脱口道:“我们大家一起去求她,她老人家想必也不好意思拒绝的。”
  只听一人缓缓道:“这件事家师已知道,就请各位将这四位姑娘带下去呢。”
  胡铁花的人又怔住。
  说此话的人,正是高亚男。
  金灵芝瞟了她两眼,又瞪了瞪胡铁花,忽然转头,去看大海。
  海天交界处,仿佛又有一朵乌云飘了过来。
  这两排八间舱房,大小都差不多,陈设也差不多。
  但这间舱房,却令人觉得特别冷。
  因为无论谁看到了枯梅大师,都会不由自主从心里升起一般寒意。尤其是胡铁花,他简直就没有勇气走进去。
  现在枯梅大师穿的虽然是俗家装束,而且很华贵,但那严峻的神情,那冷厉的目光,还是令人不敢逼视。
  她目光扫过胡铁花时,胡铁花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哄。
  幸好那四位“人鱼”姑娘身上已覆盖着条被单,用木板抬了进来,躺在枯梅大师面前的地上。
  所以舱房里根本就站不下别的人了,胡铁花正好乘机躲在门外,却又舍不得马上溜走。
  高亚男虽然根本没有瞧他一眼,但他却忍不住要去瞧她。
  何况舱房里还有四条神秘而又诱惑的美人鱼呢?
  她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海底真有龙官,她们本是龙王的姬妾动了凡心,被贬红尘?
  还是海上虚无缥缈间,有个神秘的仙山琼岛,她们本是岛上的仙女,为了领略海水的清凉,却不幸在戏水时候落入了凡人的网?
  只要是男人,绝没有一个人会对这件事不觉得好奇的。
  胡铁花怎么舍得走?既不舍得走,又不敢进去,只有偷偷的在门缝里窃望。舱房里没有声音,像是没有人敢说话。
  突然身后一人悄悄的道:“你对这件事倒真热心得很。”
  胡铁花用不着回头,就知道是金灵芝。
  他只有苦笑,道:“我本来就很热心。”
  金灵芝冷冷道:“网里的若是男人,你只怕就没有这么热心了吧。”
  胡铁花忽然想起了楚留香的话:“只要摸着女人的脾气,无论多凶的女人,都很好对付的。”
  想到这句话,胡铁花的腰立刻挺直也冷冷道:“你若将我看成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金灵芝咬着嘴唇,呆了半晌,忽然道:“今天晚上,还是老时候,老地方……”
  她根本不等胡铁花答应,也不让他拒绝,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已去了;等胡铁花回头时,早已瞧不见她了。
  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鸡犬不宁;这句话说得可真不差……”
  冷冰冰的舱房里,唯一的温暖就是站在墙角的一位小泵娘。
  楚留香自从上次远远的见过她一次,就始终没有忘记。
  她虽然垂着头,眼角却也在偷偷的膘着楚留香,但等到楚留香的目光接触到她时,她的脸就红了,头也垂得更低。楚留香只望她能再抬起头,可惜枯梅大师已冷冷道:“男人都出去。”
  她说的话永远很简单,而且从不解释原因,她说的话就是命令。
  “砰”的,门关上。门板几乎撞扁了胡铁花的鼻子。
  张三又在偷偷的笑,悄悄道:“下次就算要偷看,也不必站得这么近呀?鼻子被压扁,岂非是得不偿失。”
  这两人似乎又要开始斗嘴了。
  楚留香立刻抢着道:“原公子,此间距离那蝙蝠岛,是否已很近了。”
  原随云沉吟着,道:“只有这条船的舵手,知道通向蝙蝠岛的海路。据他说,至少还得要再过两天才能到得了。”
  楚留香道:“那么,不知道这附近你是否知道有什么无名的岛屿?”
  原随云道:“这里正在海之中央,附近只怕不会有什么岛屿。”
  楚留香道:“以原公子之推测,那四位姑娘是从何处来的呢。”
  原随云道:“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叹息了一声,又道:“古老相传,海上本多神秘之事,有许多也正是人所无法解释的。”
  胡铁花也叹了口气,道:“如此看来,我们莫非又遇见鬼了,而且又是女鬼。”
  张三说道:“她们若是女鬼,就一定是冲着你来的。”
  胡铁花瞪了他一眼,还未说话。
  舱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呼喊!
  呼声很短促,很尖锐,充满了惊惧恐怖之意。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英万里动容道:“这好像是方才到甲板上那位姑娘的声音。”
  原随云道:“不错。”
  他们两人的耳朵,是绝不会听错的。
  但高亚男又怎会发出这种呼声?她绝不是个随随便便就大呼小叫的女人,连胡铁花都从未听过她的惊呼。
  这次她是为了什么?舱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难道那四条人鱼真是海底的鬼魂?此来就是为了要向人素命?
  胡铁花第一个忍不住了,用力拍门,大声道:“什么事?快开门。”
  没有回应,却传出了痛哭声。
  胡铁花脸色又变了,道:“是高亚男在哭。”
  高亚男虽也不是好哭的女人,但她的哭声胡铁花却是听过的。她为什么哭?舱房里还有别的人呢?
  胡铁花再也顾不得别的,肩头用力一撞,门已被撞开。
  他的人随着冲了进去。
  然后,他整个人就仿佛突然被魔法定住,呼吸也已停顿。
  每个人的呼吸都似已停顿。
  无论谁都无法想象这舱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论谁都无法描叙出此刻舱房中悲惨可怖的情况。
  而一一一
  到处都是血。倒卧在血伯中的,赫然竟是枯梅大师。
  高亚男正伏在她身上痛哭。另一个少女早已吓得晕了过去,所以才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人鱼”本是并排躺着,现在已散开,诱人的胸体已妞曲,八条手臂都已折断。
  最可怕的是,每个人的胸膛上,都多了个洞。
  血洞!
  再看枯梅大师焦木般的手,也已被鲜血染红。
  金灵芝突然扭转身,奔了出去,还未奔上甲板,已忍不住吐了起来。
  原随云面色也变了,喃喃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血腥气怎么这么重?”
  没有人能回答这句话。
  这变化实在太惊人,太可怕,谁也无法想象。
  枯梅大师的武功,当世已少敌手,又怎会突然间惨死?
  是谁杀了她?
  原随云道:“蓝太夫人呢?难道已……”
  高亚男忽然拾起头,瞪着他,嘶声道:“是你害了她老人家,一定是你!”
  原随云道:“我?”
  高亚男厉声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阴谋圈套。”
  她眼睛本来也很美,此刻却已日哭泣而发红,而且充满了怨毒之色,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可怕。
  只可惜原随云完全看不见。
  他神情还是平静,竟连一个字都没有辩。
  难道他已默认,高亚男咬着牙,厉声道:“你赔命来吧!”
  这五个字还未说完,她身形已跃起,疯狂般扑了过来,五指箕张,如鹰爪,抓向原随云的心脏。
  这一招诡秘狠辣,触目惊心!
  江湖中人都知道华山派武功讲究的是清灵流动,谁也想不到她竟也会使出如此辣的招式。
  这一招的路数,和华山派其他的招式完全不同。
  “难道枯梅大师就是用这一招将人鱼们的心摘出来的?”
  高亚男显然也想将原随云的心摘出来?
  原随云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未感觉到这=招的可怕。
  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个瞎子,和人交手总难免要吃些亏的,高亚男非已恨极,也不会用这种招式来对付一个瞎子。
  胡铁花忍不住的大喝道:“不可以,等……”
  他下面的一个字还未说出,高亚男已飞了出去。
  原随云的长袖只轻轻一弹,她的人已飞了出去,眼看已将撞上墙,而且撞得还必定不轻。
  谁知她身子刚触及墙壁,力道就突然消失,轻轻的滑了下去。
  原随云这长袖一挥之力,拿捏得简直已出神人化。而且动作之从容,神情之潇洒,更全不带半分烟火气。
  纵然是以“流云袖”名动天下的武当掌门,也绝没有他这样的功力。
  高亚男身子滑下,就没有再站起。
  她已晕了过去。、
  胡铁花脸色又变了,一步窜了过去,俯身探她的脉息。
  原随云淡淡道:“胡兄不必着急,这位姑娘只不过是急痛攻心,所以晕厥,在下并未损伤她毫发。”
  胡铁花霍然转身,厉声道:“这究竟是不是你的阴谋?”
  原随云叹道,“在下直到此刻为止,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是什么事?”“
  胡铁花道:“但你方才为何要默认?”
  原随云道:“在下并未默认,只不过是不愿辩驳而已。”
  胡铁花道:“为何不愿辩驳?”
  原随云淡淡一笑,道:“男人若想和女人辩驳,岂非是在自寻烦恼?”
  他对女人居然也了解得很深。
  女人若认为那件事是对的,你就算有一万条道理,也休想将她说服。
  胡铁花不说话了,因为他也很了解这道理。
  墙角的少女,已开始呻吟。
  楚留香拉起了她的两只手,将一股内功送人了她心脉。
  她心跳渐渐加强了。
  然后,她眼睛张开,瞧见了楚留香;突然轻呼一声,倒人了楚留香怀里一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埋在楚留香肮膛里。
  她身子不停的发抖,颤声道:“我怕……怕……”
  楚留香轻抚着她披肩的长发,柔声道:“不用怕,可怕的事已过去了。”
  少女恨恨道:“但她们也休想活,我师傅临死前,已为自己报了仇……”
  原随云道:“哦?”
  少女道:“她们得手后,立刻就想逃,却未想到我师傅近年已练了摘心手。”
  原随云动容道:“摘心手?”
  少女道:“她老人家觉得江湖中恶人越来越多,练这门武功,正是专门为了对付恶人用的。”
  原随云沉吟着道:“据说这‘摘心手’乃是华山第四代掌门‘辣手仙子’华玉凤所创,她晚年也自觉这种武功大毒辣,所以严禁门下再练,至今失传已久,却不知令师是怎会得到其中心法?”
  少女似也自知说漏了嘴,又不说话了。
  胡铁花却抢着道:“蓝太夫人本是华山枯梅大师的方外至交,原公子难道没听说过?”
  胡铁花居然也会替人说谎了。
  只不过,这谎话说的并不高明。
  枯梅大师从小出家,孤僻冷峻,连话都不愿和别人说,有时甚至终日都不开口,又怎会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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