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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蝙蝠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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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梅大师从小出家,孤僻冷峻,连话都不愿和别人说,有时甚至终日都不开口,又怎会和远在江左的蓝太夫人交上了朋友。
  何况,华山门规素来最严,枯梅大师更是执法如山。铁面无私,又怎会将本门不传之秘私下传授给别人?
  幸好原随云并没有追问下去。
  这位门第高华的武林世家子,显然很少在江湖间走动,所以对江湖中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他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缓缓道:“摘心手这种武功,虽然稍失之于偏激狠辣,但用来对付江湖中的不肖之徒,却再好也没有了……那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她老人家若非练这种武功,只怕就难免要让她们逃走了。”
  胡铁花道:“为什么?她老人家若用别的武功,难道就杀不死她们?”
  楚留香道:“别的武功大半要以内力为根基,才能发挥威力,那时她老人家全身骨骼已散,怎能再提得起真力。”
  原随云道:“不错。”
  楚留香道:“摘心手却是种很特别的外门功夫,拿的是种巧劲,所以她老人家才能借着最后一股气,将她们一举而毙。”
  原随云叹道:“香帅果然渊博,果然名下无虚。”
  胡铁花道:“纵然如此,她们还是逃不了的。”
  楚留香道:“哦?”
  胡铁花冷笑道:“我们又不是死人,难道还会眼看着她们逃走不成?”
  楚留香叹道:“话虽不惜,可是,她们身无寸缕,四个赤裸裸的女人突然冲出来,又有谁会去拉她们?”
  他苦笑着,又接着:“而且,正如这位姑娘所说,她们身上又滑又腻,纵然去拉,也未必拉得住。”
  胡铁花冷冷道:“不用拉,也可以留住她们的。”
  楚留香道:“可是她们突然冲出,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会骤下杀手;何况,这舱房又不是只有一扇门。”
  舱房中果然有两扇门,另一扇是通向邻室的,也正E是高亚男她们住的地方,此刻屋子里自然没有人。
  胡铁花只好闭上嘴了。
  楚留香道:“由此可见,这件事从头到尾,她们都已有了很周密的计划,连故意赤裸着身子,也是她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原随云缓缓道:“她们故意钻入渔网被人捞起,一开始用的就是惊人之举,已令人莫测高深。再故意赤裸着身子,令人不敢逼视,更不敢去动她们。”
  他叹了口气,缓缓接着道:“这计划不但周密,而且简直太荒唐、太离奇、太诡秘、太不可思议!”
  楚留香叹道:“这计划最巧妙的一处,就是荒唐得令人不可思议,所以她才能得手。”
  英万里突然道:“但其中有一点我却永远无法想得通。”
  楚留香道:“却不知是哪一点?”
  英万里道:“在下已看出,她们并没有很深的内功,又怎能屏住呼吸那么久?”
  楚留香正在沉吟着,原随云突然道:“这一点在下或能解释。”
  英万里道:“请教。”
  原随云道:“据说海南东瀛一带岛屿上,有些采珠的海女,自幼就入海训练,到了十几岁时,已能在海底屏住呼吸很久;而且因为在海底活动,最耗体力,所以她们一个个俱都力大无穷。”
  英万里道:“如此说来,这四人想必就是南海的采珠女了。”
  胡铁花跌足道:“原公子既然知道世上有这种人,为何不早说?”
  原随云苦笑道:“这种事本非人所想象,在下事先实在也未曾想到。”
  英万里道:“只不过,附近并没有岛屿,她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张三道:“她们又怎会知道蓝太夫人在这条船上,怎知她老人家肯出手为她们医治?”
  原随云叹道:“这些问题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才解释得了。”
  英万里叹息着道:“只可惜蓝大夫人没有留下她们的活口。”
  原随云沉吟着,忽然又道:“却不知令师临死前可曾留下什么遗言?”
  那少女道:“我……我不知道。”
  胡铁花皱眉道:“不知道?”
  那少女颞颥着道:“我一看到血,就……就晕过去了。”
  楚自香道:“我想,蓝太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她老人家想必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否则又怎会遭她们的毒手。”
  原随云叹了口气,道:“她老人家已有数十年未在江湖中走动,更不会和人结下冤仇,那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暗算她?为的是什么?”
  这也是这秘密的关键所在?
  动机!。
  没有动机,谁也不会冒险杀人的。
  楚留香并没有回答这句话,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道:“无论如何,这秘密总有揭穿的一日,现在我只希望这些可怕的事以后永远莫要发生了……”
  他永远也想不到要揭穿这些秘密所花的代价是多么惨重,更不会想到以后这几天中所发生的事,比以前还要可怕得多!
  第十五章 虚惊
  丧札筒单而隆重。
  是水葬。
  佛家弟子虽然讲究的是火葬,但高亚男和那少女却并没有坚持,别的人自然更没有话说。
  楚留香现在已知道那少女的名字叫华真真。
  华真真。
  她不但人美,名字也美。只不过她的胆子太小,也太害羞。
  自从她离开楚留香的怀抱后,就再也不敢去瞧他一眼。
  只要他的目光移向她,她的脸就会立刻开始发红。
  他衣襟上还带着她的泪痕,心里却带着丝淡淡的惆怅。
  他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能将她拥入怀里了。
  高亚男更没有瞧过胡铁花一眼,也没有说话。
  原随云也曾问她:“令师临死前可曾由下什么遗言么?”
  当时她虽然只是摇了摇头,但面上的表情却很是奇特,指尖也在发抖,仿佛有些惊慌,有些畏惧。
  她这是为了什么?…
  枯梅大师临死前是否对她说了些秘密,她却不愿告诉别人,也不敢告诉别人。
  天色很阴沉,似乎又将有风雨。总之,这一天绝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令人愉快的。…
  这一天简直闷得令人发疯。
  最闷的自然还是胡铁花。
  他心里很多话要问楚留香,却始终没有机会。一直到晚上,吃过饭,回到他们自己的舱房。
  一关起门,胡铁花立刻忍不住道:“好,现在你总可以说吧。”
  楚留香道:说什么?“
  胡铁花道:“枯梅大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你难道没有话说?”
  张三道:不错,我想你多多少少总应该已看出了一点头绪。“
  楚留香沉吟着,道:“我看出来的,你们一定也看出来了。”
  胡铁花道:“你为何不说出来听听?”
  楚留香道:“第一点,那些行凶的采珠女,绝不是主谋的人。”
  胡铁花道:“不错,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但主谋的人是谁呢?”
  楚留香道:“我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一定知道蓝太夫人就是枯梅大师。”
  胡铁花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已看出他们要杀的本就是枯梅大师。”
  楚留香道:“枯梅大师和蓝太夫人一样,已有多年未曾在江湖中走动,她昔日的仇家,也已全都死光了。”
  胡铁花道:“所以最主要的关键还是原随云说的那句话——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她?
  动机是什么?“
  楚留香道:“杀人的动机不外几种,仇恨、金钱、女色——这几点和枯梅大师都绝不会有所牵涉。”
  胡铁花道:“不错,核梅大师既没有仇家,也不是有钱人,更不会牵涉到情爱的纠纷……”
  楚留香道:“所以,除了这些动机外,剩下来的只有一种可能。”
  胡铁花道:“什么可能?”
  楚留香道:“因为这凶手知道他若不杀枯梅大师,描梅大师就要杀他!”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凶手就是出卖‘清风十三式’秘密的人。”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道:“也就是那蝙蝠岛上的人?是么?”
  楚留香道:“不错……他们已发现蓝太夫人就是枯梅大师,也知道枯梅大师此行是为了要揭穿他们的秘密,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不惜用任何手段,也不能让她活着走上蝙蝠岛去。”
  胡铁花道:“既然如此,他们想必也知道我们是谁了,就该将我们也一起杀了才是,却是为何没有下手?”
  张三淡谈道:“他们也许早已发现耍杀我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许……”
  楚留香接着说了下去,道:“也许他们早已有了计划,已有把握将我们全都杀死,所以就不必急着动手。”
  胡铁花道:“难道他们要等我们到了蝙蝠岛再下手么?”
  楚留香道:“这也很有可能,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无论哪方面他们都占了绝对的优势,而我们……”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要知道那是个怎么样助地方。只有问一个人。”
  胡铁花忍不住道:“问谁?”
  张三道:“问你。”
  胡铁花征了怔,失笑道:“你又见了鬼么?我连做梦都没有到过那地方去。”
  张三眨了眨眼,笑道:“你虽未去过,金姑娘却去过,你现在着去问她,她一定会告诉你。”
  他话末说完,胡铁花已跳了起来,笑道:“我还有个约会,若非你提起,我倒险些忘了。”
  冲出门的时候,胡铁花才想起金灵芝今天一天都没有露面,也不知是故意躲着高亚男,还是睡着了。
  他只望金灵芝莫耍忘记这约会。
  也许他自己并没有很看重这约会,所以才会忘记,但金灵芝若是也忘记了,他就一定会觉得很难受。
  男女之间,刚开始约会的时候,情况就有点像“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彼此都在防备着,都生怕对方会失约。
  有的为了怕对方失约,自己反而先不去了。
  胡铁花几乎已想转回头,但这时他已冲上楼梯。
  刚上了楼梯,他就听到一声惊呼。
  是女人的声音,莫非是金灵芝?
  呼声中也充满了惊惶和恐惧之意。
  接着,又是“噗呼”一响,像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胡铁花的心跳几乎又停止——难道这条船也和海阔天的那条船一样,船上躲着个凶手?
  难道金灵芝也向天飞一样,被人先杀了,再抛人水里?“
  胡铁花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冲上甲板。…
  他立刻松了口气。
  金灵芝还好好的站在那里,站在昨夜同样的地方,面向着海洋。
  她的长发在微风中飘动,看来是那么温柔,那么潇洒。
  没有别的人,也不再有别的声音。
  但方才她为何要惊呼?她是否瞧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事?
  胡铁花悄悄的走过去,走到她身后,带着笑道:“我是不是来迟了?”
  金灵芝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胡铁花道:“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东西掉下水了,是什么?”
  金灵芝摇了摇头。
  她的发丝拂动,带着一丝丝甜香。
  胡铁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头发,柔声道:“你说你有话要告诉我,为什么还不说?”
  金灵芝垂下了头。
  她的身子似乎在颤抖。
  海上的夜色,仿佛总是特别温柔,特别容易令人心动。
  胡铁花忽然觉得她是这么娇弱,这么可爱,忽然觉得自己的确应该爱她,保护她。
  他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轻轻道:“在我面前,你无论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其实我和那位高姑娘连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
  “金灵芝”突然推开了他,转过身来,冷冷的瞧着他。
  她的脸在夜色中看来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甚至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她的嘴唇也在发抖,颤声道:“只不过是什么?”
  胡铁花也怔任了,整个人都怔住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竟不是金灵芝,而是高亚男。
  海上的夜色,不但总是容易令人心动,更容易令人心乱。
  胡铁花的心早就乱了,想着的只是金灵芝,只是他们的约会,竞忘了高亚男和金灵芝本就有着相同的长发,相同的身体。
  高亚男瞬也不瞬的瞪着他,用力的咬着嘴唇,又说了一句:“只不过是什么?”
  胡铁花已憋了很久的一口气,到现在才吐出来,苦笑道:“朋友……我们难道不是朋友?”
  高亚男又转过身,面对着海洋。
  她再也不说一句话,可是她的身子却还是在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为了悲伤。
  胡铁花道:“你……你刚才一直在这里?”
  高亚男道:“嗯。”
  胡铁花道:“这里没有出事?”
  高亚男道:“没有。”
  胡铁花迟疑着,喃喃道:“也没有别人来过?”
  高亚男沉默了半晌,突然冷笑道:“你若是约了人在这里见面,那么我告诉你,她根本没有来。”
  胡铁花又犹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我……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
  高亚男道:“什么声音?”
  胡统花道:“好像有东西掉下水的声音?还有人在惊叫。”
  高亚男冷笑道:“也许你是在做梦。”
  胡铁花不敢再问了。
  但他却相信自己的耳朵绝不会听错。
  他心里忍不住要问:方才究竟是谁在惊叫?
  那“噗通”一声究竟是什么声音?
  他也相信金灵芝绝不会失约,因为这约会本是她自己说的。
  那么,她为什么没有来?她到哪里去了?
  胡铁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可怕的图画,他仿佛看到了两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在互相争执,互相嘲骂。然后,其中就有一人将另一人推下海中。
  胡铁花拳心已泌出冷汗,突然拉住了高亚男的手,奔回船舱。
  高亚男又惊又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胡铁花也不回答她的话,一直将她拉到金灵芝的舱房门口,用力拍门。
  舱房中没有回应。
  “金灵芝不在房里……”
  胡铁花的眼睛发红,似已看到她的尸体飘浮在海水中。
  他只觉胸,中一股热血上涌,忍不住用力撞开了门。
  他又怔住。
  一个人坐在床上,慢馒的梳着头发,她不是金灵芝是谁?
  她的脸也是苍白的,冷冷的瞪着胡铁花。
  高亚男也在冷冷的盯着他。
  胡铁花只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苦笑道,响呐道:“你……你刚才为什么不开门。”
  金灵芝冷冷的道:“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要来敲门?”
  胡铁花就好像被人打一巴掌,脸上辣辣的,心里也辣辣的,发了半晌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你真的根本就是没有去。”
  金灵芝道:“到哪里去?”
  胡铁花也有些火了,大声道:“你自己约我的,怎会不知道地方?”
  金灵芝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淡淡道:“我约过你么?……我根本就忘了。”
  她忽然站起来,“砰”的关起了门。
  门栓已撞断,她就拖了张桌子过来,将门顶住。
  听到她拖桌子的声音,胡铁花觉得自己就像是条狗,活活的一条大土狗,被人索着绳子走来走去,自己还在自我陶醉。
  幸好别的人都没有出来,否则他真说不一定会一头撞死在这里。
  他垂下头,才发觉自己还是在拉着高亚男的手。
  高亚男居然还没有甩开他。
  他心里又感激,又难受,垂着头道:“我错了……我错怪了你。”
  高亚男轻轻道:“这反正是你的老脾气,我反正已见得多了。”
  她的声音居然已变得温柔。
  胡铁花始起头,才发现她的眼彼也变得很温柔,正凝注着他,柔声道:“其实你也用不着难受,女孩子们说的话,本就不能算数,说不定她也不是存心要骗你,只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她当然想安慰他,让他心里觉得舒服些。
  但这话听在胡铁花耳里,却真比臭骂他一顿还要难受。
  商亚男垂下头道:“你着还是觉得不开心,我……我可以陪你去喝两杯。”
  胡铁花的确需要喝两杯。
  到这种时候,他才知道朋友的确还是老的好。
  他觉得自己真的混帐加八级,明明有着这么好的朋友,却偏偏还要去找别人,偏偏还要伤她的心。
  他甚至连眼圈都有些红了,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方才究竟是谁在惊呼?为什么惊呼?”
  “那‘噗呼’一声响究竟是什么声音?”
  “金灵芝为什么没有去赴约?是什么事令她改变了主意?”
  这些问题,胡铁花早已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只要还有高亚男这样的老朋友在身旁,别的事又何必再放在心上?
  胡铁花揉着鼻子,道:“我……我想法子去找酒,你在哪里等我?”
  高亚男笑了,嫣然道:“你简直还跟七八年前一模一样,连一点都没有变。”
  胡铁花凝注着她,道:“你也没有变?”
  高亚男头垂得更低,轻轻叹息着,道:“我……我已经老了。”
  她颊上泛起了红晕,在朦胧的灯光下,看来竟比七八年前还要年轻。
  一个寂寞的人,遇着昔日的情人,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
  高亚男如此,胡铁花又何尝不如此?
  他甚至连刚刚碰的钉子全都忘了,忍不住拉起她的手,道:“我们……”
  这两个字刚说出,突然“轰”一声大震。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大震!
  整条船都似乎被抛了起来,嵌在壁上的铜灯,火光飘摇,已将熄灭。
  高亚男轻呼一声,倒在胡铁花怀里。
  胡铁花自己也站不佳脚,踉跄后退,撞在一个人身上。
  张三不知何时已开了门,走了出来。
  他来得真快。
  莫非他一直都站在门口偷听?
  胡铁花百忙中还未忘记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看来你这小于真是天生的贼性难移,小心眼睛上生个大痔疮。”
  张三咧开嘴一笑,道:“我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
  话未说完,他已一溜烟般逃了上去。
  天地间一片漆黑。
  星光月色都已被乌云掩没,灯光也都被呼啸的狂风吹灭。
  船身已倾斜,狂风夹带着巨浪,卷上了甲板。
  甚至连呼声都被吞没。
  除了风声浪涛外,什么也瞧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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