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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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倒是有一个士兵居然有如神助一般一路蹦跳躲闪着就冲入了三人之间,这人倒是有相当的作战经验,在这冲锋之中就选择了眼神露出惊恐神色的阳牧秦,他直接一木棒打在阳牧秦头上,惊慌失措的阳牧秦被一下子打懵了,连连退了好几步,自己踩到自己的脚一墩坐在卵石堆上,这个士兵连忙一棍子甩过去,接着就从腰间抽出了腰刀。但是冲锋的只剩下他一人了,没有人掩护他,反而一旁在射击的两个海贼高个的腾起一脚踢飞了他甩向阳牧秦的木棒,另一个右手向前一伸抓向他刚刚抽出木鞘的腰刀。
这明显是一把经常擦拭和打磨的腰刀,刀口相当锋利,他信心满满地准备一手斩下这个海贼的右手连带着砍下坐在地上的这个海贼的首级。不料抓向腰刀的海贼似是有邪法护身一般,那只手牢牢地就抓住了刀口,虎口位置就在刀口上顶住,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小腹部就挨了一脚,不由得蜷缩成一只大虾一样捂住小腹部哀嚎起来。“我的妈呀……好痛啊!……痛死我了!”
贺亚运把腿还在发软的阳牧秦拉了起来,接着又举起步枪警戒四周,而北纬则一脚踩住了这个敌人刚刚丢落河滩上的铁刀,凑过去看了看。此时河滩上躺着两具尸体和几个还在扭动身体挣扎着想逃跑的伤员,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就如它突如其来一样突然间就结束了。
北纬掏出步话机,向指挥部通报了刚才发生的战斗,并且告知抓住了多名俘虏,要求派遣一个军事组和越南语翻译过来把他们押送回沙滩。他们很快又发现了个奇怪的事情,就是——这几个俘虏竟然说的不是越南语。
越南语他们几乎都听过,他们离开的时空里越南不光有对中国的打砸抢,还有越南人自己的《还猪哥哥》以及洗剪吹组合,甚至还有各种对中文歌曲进行越南语翻唱的这些给中国人民带来欢乐的事情,所以,能听过一两句越南语倒也不是难事。可是刚才这个被北纬一脚差点送去当了太监的“越南人”口中喊出来的没有“喏松空叶”“嘎嗯笔包威肉”之类的越南语,反而是一股有着浓厚的广西口音的“官话”。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犯我大武海疆?”这个差点当了太监的是一个叫做吴越杭的本地人,这个曾经在安南省安允县城武状元手下学艺十年的年轻人轻松地避开了几次海贼对他的射击后心情有所放松,以为海贼都是依仗火器优势而不懂格斗,原打算以武功取胜格杀甚至抓住这几个海贼的他那些升职加薪成为ceo迎娶白富美的黄粱美梦还没有开始做,就已经被北纬那凶悍而干脆利落的一脚差点变成了个太监,此时的他正双手仅仅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昂着头向这三名海贼大声喝道。
“我们是什么人?”贺亚运有点好笑,他右臂夹着自动步枪,一边从背包里掏出几根扎带,在阳牧秦的帮助下三两下就把吴越杭双手和双脚绑在了一起。“我们是中国人民……啊不,美国……啊……美国大兵。”他有点结巴,差点把自己说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来着。但是说是美国,事实上穿越众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国到底用哪个,所以现在就根本没有考虑国家名的问题,所以才闹出了这么个麻烦来。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袭我们?”北纬抽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地挑着指甲间的脏东西,口中随意地问着。手向外一指,对着后面的贺亚运和阳牧秦说道。“你们两个把那几个受伤的还在爬的也去绑一下。”
吴越杭看着那把匕首越看越觉得心惊,从当上兵开始也有好几年了,他也算是见过不少武器的人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件精致的匕首,上面闪着寒光,亮闪闪地能够映出周围的景色来,刀口能够看到刀锋的尖锐他觉得脖子有点发冷,不由得脱口而出。“我等是大武朝安南省安允城海防参将手下二十里墩烽火台的台丁。”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丢人,居然只是看见一把匕首就被吓到了,连忙厉声呵斥道,“汝等何人?竟敢袭我大武海疆,就不怕我大武天军一到,灰飞烟灭么?”
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有点无语,此时空中传来嗡嗡声,四轴飞行器很快出现在空中,并且下降了高度,在五十米左右悬停,他们的步话机里传来了声音。“侦察组,这里是指挥部,我们已经有一个突击车小队前往你们所在位置稍等。”
北纬站起来冲着四轴飞行器的镜头挥了挥手,被遥控的飞行器转了一圈就离开了。这个情形让吴越杭一时间冷汗直流,这是传说中的仙术啊!千里传音不说,这个能在天空中来去自如的东西是什么啊?他忽然联想到之前的战斗中,这个人直接赤手空拳就握住了自己的刀锋,这些如同火铳一样的东西,又不喷射什么火铳发射时的浓烟,还能连发……这些人难道真的是神仙吗?
“仙人……”吴越杭有点结结巴巴地问道:“海港中那条钢铁巨舶也是诸位仙人之物?”
阳牧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脸色发白的俘虏,“居然叫我们仙人?难道是学四川人骂人的话?”
“不是不是,”吴越杭连忙摇头表示没有这个意思,“四川又是何地?”
“这个你不要管,反正这些都是我们的东西,等下会有我们的人来接你们过去,那些伤员也要接过去,路上不要动歪脑筋。”北纬话音刚落,河下流就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听到声音的吴越杭和几个被抬过来的伤员都瞪大了眼睛。
不多时,两辆农用车和一辆四轮atv摩托车就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尽管这几个司机一路抱怨这没有路的情况下车辆行驶是如何如何的又慢又不方便,但是在几个俘虏眼中,这和刚才天上飞过来的小东西一样有震撼力。这车和海湾中无帆无桨来去自如的船一样,既不用人力拖拽也不用牛马牵引,只是两人坐在上面就能在地上来去自如,这些要说不是仙家奇物还真不能让他们相信了。
“好了!”北纬向赶来的赵勇敬了一个礼,这是武警退役士官赵勇,因为中国同名同姓的实在太多了,这五百多人中还真的有几个同名同姓的,现在有人就直接管他叫做武警赵勇,而新闻组那边的就叫新闻赵勇。“人我们都绑起来了,你们直接把他们送回指挥部去,看看向他们询问一下附近的村落城镇的信息。另外告诉指挥部,我们现在还是在武朝的领土上,他们说的话都还是官话,用不着翻译。”
一旁的吴文林有点郁闷,“这里还是武朝土地?这里肯定是越南了啊。他们还能说官话?”说着他走到看起来最不惨的吴越杭面前用越南语说了几句话,不过吴越杭也是用越南语在回话,但是听起来明显不如吴文林那般熟练。
吴文林走回北纬身边,“没错,这的确是武朝领土,而且这些家伙的确是说的官话。这里沿河向西有座安允城,附近大概有十到十二个村落的样子,最近的沿河向西走半个时辰就能到。”
“好了,我们把俘虏弄上车吧。”来的几个军事组成员二话不说就两两一组抬起俘虏就往农用车后面的车斗里扔。丝毫不管这些俘虏是不是被触动了伤口而龇牙咧嘴的。
赵勇指了指河滩上的两具尸体,“他们怎么办?”
北纬扭头看了看,“也一起运回去吧。看看指挥部怎么处理吧。”
“真晦气……”赵勇不由得郁闷的啐了一口。“这他喵的新车刚开出来就得装死人了。你们小心点,别搞得到处都是血啊。”
被抬上车的吴越杭有点惊恐地打量着这个“神车”,这车真的是不需牛马牵引的,全车都是钢铁,只是还有的地方看起来又不像钢铁,例如黑黑的轮子看起来好像是软的,赶车的那里一个圆圆的空心盘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得,好像还能反光。天界不是都用黄金铺地么?为什么用钢铁来做这种神车呢?应该用黄金才好吧?在他还在无限遐想时,赵勇这边已经把尸体丢上车,动作非常地就钻进了驾驶座,接着一个漂亮的倒车车上一众俘虏大呼小叫。
当他赶回海滩时,新闻赵勇正带着老婆凯瑟琳在海滩上拍摄着照片,凯瑟琳用熟练的中文向一旁在指挥的谢明芳询问着一些工程进度之类的问题。新闻赵勇转头正好看到他开着农用车从河边沙滩方向开过来,连忙招手叫停了武警赵勇。
“勇哥!你这是去哪里了?车上这几个是你们绑来的土著吗?”
“你大爷!赵勇!呸呸呸,咱们可是王者之师、胜利之师,可从来不用绑架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些是这个烽火台的台丁。”他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烽火台。
后面的吴越杭也连忙顺着武警赵勇手指的方向望向烽火台,却突然愣住了,这还是自己今天早上呆过的地方吗?黄土和砖石堆砌而成的烽火台倒是没有增高或者削平,可是顶上有好几面旗帜插在烽火台顶端,他唯一认识的就是那个卐字旗,这不是佛教的旗吗?他突然想起好像传说佛教有一个西方极乐世界,那里都有无数的仙人,还种着福田,到处都是功德林,而且不缺莲藕吃,到处都是莲花……可是这帮凶神恶煞的……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他连忙转过头去,眼前的情景让他立刻就被吓得尿了裤子。一个巨大的怪物,挥舞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大钳子一般的东西,夹住树林边的一棵树,直接把树掐断,然后把巨大的树木横过来,直接就把上面的树皮给去掉了,然后几个仙人或者海贼上前去砍掉了那些比较粗的枝蔓,接着它就把树拖过来把上面比较细的部分去掉,把枝枝蔓蔓都削平了,然后堆在一旁的木头堆上;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怪物,挥舞着一个铲斗,挖下去就直接在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把在土地下的根连同土一起挖了出来,然后丢在一旁,接着又从一辆非常巨大的大车后面挖起很多土,把那里填上。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只用了十多息的时间,就砍掉并且把树整齐的堆放在一旁。吴越杭此时根本不管自己的尿是不是让这两个赵勇皱起眉头捂着鼻子,他此时的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感。
这些肯定不是海贼了!他们有着天人的力量!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他细想了一阵,必然不是来杀人的,如果是来杀人的,以刚才那几个人的武功和火器之犀利,冲击的十多人断然没有人能生还。那么?
刚想到这里,车辆又一次开动了,武警赵勇开着车向着指挥部开去,带着一路的尿臊味。沿途的穿越众此时才发现海滩上没有厕所,纷纷向自己的队长提出疑问,队长则直接报告到指挥部,很快指挥部又找到了谢明芳。
“什么?盖厕所?”谢明芳有点发懵,“我虽然是搞建筑的,可是你要弄个什么样的厕所呢?”
孙文彬笑了笑,“还能什么样的厕所,就搞个普通的农村厕所那种吧。就挖一个大坑,然后直接把五谷轮回之物都排到坑里就行了。”
“咱们这不就在海边吗?直接排到海里不就可以了?”谢明芳见过农村里常见的那种一个大坑型的厕所,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搞这样的厕所,臭气熏天不说,要是盖上的话,这种天气很容易产生沼气,遇到个不自觉的往里面丢个烟头还不得发粪涂墙啊?
第九章 忙碌的沙滩()
听到了谢明芳的建议,孙文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们农业部可等着这有机肥呢。”
谢明芳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她只觉得似乎已经闻到了起肥时的味道了,“好吧,随你们的便,反正起肥的事情就看你们农业组的人去处理了。”她转身回到了建筑组在烽火台旁的小帐篷里,和建筑组的人开始商量该怎么设计和建造这个厕所起来。
“我们有人数在六百以下,按照五十人一个蹲位来算需要十二个,男女比较偏得厉害,所以男厕所蹲位九个,女厕所蹲位三个应该就够用了。”现在在建筑组帮忙的石力给出了建议,在他看来,其实女厕所蹲位事实上需要多两个,反而是男厕所用不到这么多才对。
谢明芳连连摇头,“男人很多时候习惯于就地解决,往往憋不到厕所就找偏僻地方释放压力了,相对来说,女性对于这个问题会比较麻烦,往往都只能找厕所来解决,所以我觉得男性蹲位九个的话,至少需要保持女厕所蹲位六个才行。”
“凭什么?这次穿越的里面女人比男人少得很,才不到男人数量的十分之一,为什么厕所需要这么多?”石力有点意外,他原以为自己的分配已经够偏向女性了,结果人家直接提高了一倍。
“女人上厕所的时间比男人长,排队的几率也远比男人要大,所以对厕所蹲位需求量事实上是高于男性的,所以我觉得至少需要这样的才能保证足够的使用效率,免得女人跑去占领男厕所。”
这句话引得一众男性笑了起来,他们对于上厕所时女厕所门前的长龙也深有体会,所以也很快就通过了这个厕所设计方案。
设计图没花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其实倒也不怎么难,就是在地上挖个大坑,然后在两边修建厕所房间就好,至于房顶,石棉瓦这一类计委舍不得,建筑组就按照旁边原来烽火台旁边的房子覆顶的方法,用枯枝和树叶搭了顶,只要不是七级以上的大风,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这里没有工程机械,铲车正在不远处的丛林边上清除灌木与填埋有水的小坑。这是非常的事情,越南是个蛇比较常见的地方,九十年代还经常传说有能把人吞下去的蟒蛇,虽然不至于让穿越众被蟒蛇吞掉,但是谁也不希望半夜三更睡袋旁边来条蛇和自己大被同眠。至于填埋水坑则更加有必要,水坑极易滋生蚊虫,蚊虫又特别容易携带热带疾病,登革热、疟疾这些疾病分分钟都有可能中招。所以此时建筑组只能自己去找寻劳力。
很快石力就跑到了人力组的帐篷,但是暂时而言,还是没能成功找到劳动力。
自从阳峰稳稳当当地把东风停泊在港湾里,他在执委会心里就成这次登陆行动的指挥员,成了穿越众中海上力量的一把刀。但是很快就出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在阳峰的指挥和操作下,他接二连三熟练地把几个装着各种杂物和设备的仓板直接吊运到了浮动码头上,等到下面负责搬运的人发现时,已经把浮动码头的前段都摆满了。此时的这些仓板和上面的货物动则两三吨,人是肯定搬不动的,而本来用来装载这些货物仓板的柴油叉车现在还稳稳当当地躺在东风的前甲板上,现在就算吊下去也没地方可放。此时的浮动码头虽然是连接的,但是却又不便拆卸,不能直接把码头模块直接送到岸边,否则会发生倾覆,要是掉到海里再去捞,那可就麻烦大了,阳峰这一把刀的位子还没坐热,马上又在执委会心中被打回原型成了二把刀。现在指挥组既找不到办法把这些仓板和货物直接运走,又无法把这些东西重新吊回东风的甲板,现在只能靠人力组调集手头没有工作的普通劳力把这些上面的货物分散开来搬走,到了岸上再重新安置。
远处部分穿越众已经在开始清理刚刚在丛林中砍伐出来的平地,他们戴着防蚊头套,全身的作训服都拉得紧紧地,凡是裸露的皮肤都抹了厚厚的一层清凉油,即便如此,还是有四五个穿越众向医疗组报告自己刚刚被蚊子咬到了。医疗组此时也是一筹莫展,疟疾这种病症并不是就叮就发作的,其有一定的潜伏期,而且治疗疟疾的药带了不少,但是也顶不住被蚊子叮了就用这样消耗啊。只能用酒精给他们擦洗了叮咬处他们涂上清凉油干活去。现在的工作是真正的争分夺秒,也许几天后这里就会开始爆发疟疾,也许可能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在这几天里面,穿越众必须要把这片丛林清理出一块可以作为生活区域的大片平地出来,还要隔离出一个距离周围丛林至少十米的隔离带出来防止蚊子的侵袭。
医疗组此时是愁眉苦脸,这里的大夫们干什么的都有,牙医外科内科麻醉整形精神催眠样样都能找到精通的,唯独传染病这一块却是个空白,现在他们正在医疗组的帐篷里为这个事情愁眉苦脸。田飞虎在当牙医之前曾经在美国某医学院里进修过传染病方面的一些课程,但是没有能够成功地毕业,此时的他万万没想到会被临时任命成为登陆行动中传染病方面的主管。
“好吧,”这个圆圆脸带着一副大眼镜的高个医生此时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讨论桌前。“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有两样,第一就是防止疟疾这一类热带传染病在我们中间爆发和流行,第二就是监控穿越众的饮食方面的安全。第一件事情很不好做,因为热带传染病的潜伏期并不一定,因人而异。一般来说是十四天左右就有可能爆发疟疾的**,而我们这些医生至少需要留一半的人回到船上去,以免被蚊虫叮咬传染上,如果出现症状,我们也会把病人直接送上船进行照看和治疗。”田飞虎擦了擦眼镜边摩擦着有点痒的地方说道。“至于第二样,我们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我们主要是防止他们在海滩上和丛林里随意打猎,我不知道现在的越南有没有血吸虫病,但是如果他们下河游泳,很可能会有着凉的危险,尽管今天出了太阳很温暖。另外海中的一些鱼虾海蟹之类的不知道有没有出现腹泻方面的可能,所以如果渔船等下打来了鱼,我们需要首先检查,然后等煮熟后,我们需要再检查一次。这个事情会比较繁琐,但是我们现在做好了,就会减少随后出现的大规模腹泻或者病倒人员的可能。”
这时有人掀开门帘跑了进来。“医生,我脖子上刚才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一样,现在感觉有点麻木。”
一旁负责外科的何永康连忙起身,叫上了许晴一起过来检查了一下。
来人把衣服脱下一点,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上面有个黑豆大的东西,看到这的何永康心头不由咯噔一下,这难道是蜱虫?
他不由得取出眼镜戴上,仔细看了看,这个黑点只有很小的一块,外面挂着一个豆子大的玩意儿,这肯定就是蜱虫了。“你在哪里感觉到的?有没有别的人有同样的感觉?”
“没有,只有我,我是从还没砍